第五章 智擒“二喇嘛”
李永江,一個貧家子弟,他所以能在社會轉型期間以自己的做為,震撼着人心;他所以能以自己人格的力量征服着人心;他所以能在多次出生人死的戰鬥中獲得勝利,獲得了共和國最高的殊榮,因為他是一位共和國進人一個新時期時的合格警官。我們這個時代,真是有人一夜之間也可以上大也可以人地。對形形色色的犯罪來說,賊們,盜們以及一切犯罪之人,他們也都有一顆聰明的頭腦。科學家認為,大多數故意犯罪的人,他們的頭腦都是很聰明的,有些愚人辦了些蠢事,但同故意犯罪的分子不能相提並論。因此,在現實社會中的刑警也必得有知識結構。李永江所以能克敵致勝——他是智能的。古人云:智,指聰明而言。在《孟子·公孫策下》中有“王自以為與周公孰仁且智”。
《淮南子·主術訓》也有記載:“眾智之所為,無不成也”。在《史記》中有漢王笑謝“寧鬥智而不比力的”小故事。所以,智,又叫智謀。如果李永江在破獲的多起大案要案中不以智勝,他不僅很難抓捕到罪犯,他也很難在偵察當中獲取證據。有人上案幾次,十幾次不是受傷就是獻出了生命。然而,這裏絕沒有對傷者,犧牲者的不敬之意。而意在說明一個問題——李永江辦過數不清是多少案子了,光抓的犯人就快達兩千人了,那麼他為什麼身臨險境能化險為夷了呢,因為,他是智者的化身。
在智擒號稱東北虎“虎王二喇嘛”的行動中更顯出他的智慧來——
1989年,李永江又接到一個新任務——據國家公安部通緝令簡要介紹,有一夥被南方人稱是“東北虎”的作案團伙,經常在中原一帶活動。他們作起案來行同於搶,其中有一個外號叫“二喇嘛”的東北“虎王”,是這個團伙的總頭目——也就是這個團伙的主犯。他們先是在津浦線上活動,作案手法如同土匪搶劫。他們在南京到鄭州之間來回往返,主要是在夜行車上作案。在南京時,“二喇嘛”以兩個女姘頭為掩護,進住一家大旅店后,他夜裏出來作案。先讓小姘死死纏住旅店保安人員以色情勾結,趁機他破門進入財務室。他是破壞性作案以工具為主——小小的電鑽往電源上一接,鑽開保險金櫃,就把存錢洗劫一空。就是這次有一個保安人員沒有讓色情勾住,他在巡查時發現了“二喇嘛”正作案,進入財務室與其大戰,結果是“二喇嘛”先是打倒了保安,后又以鑽頭為兇器,把保安人員的雙眼鑽瞎,頭部鑽出兩個洞來。此案得手后連夜逃走。他又在鄭州管內的列車上殺一人,搶走了17萬元現金后,再次跑掉了。通緝令上還有兩名人犯:一個外號叫“貓崽”一個外號叫“大死孩子”,這兩名案犯是在鄭州與同夥作案時,同夥被抓,他們二人卻在另一個旅社裏睡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同夥已落網,又在一個商店裏扒竊5000現金而走,李永江再也看不下去這份通緝令了,他要南下擒敵!
在鄭州鐵路公安局,李永江不光看到幾個在押的東北虎集團的成員,還同一個也是齊齊哈爾的老賊進行了長談。在談話當中,李永江不但又掌握了那些北方老喊來此作案,還對他們在外地作的所有案件——記在心裏,也連同他們這些次作案用的手段以及工具,也都記得明明白白的。這對一個刑警來說是為豐富他的材料積累——目的是為了今後的破案作為重要的線索是有着長遠打算的。信息存檔是現代的系統工程。可見李永江的思考是非常全面的。在談話當中他還了解到,“貓崽”“大死孩子”根本就沒有離開鄭州。還有個驚人的信息就是“二喇嘛”手中有一把從雲南邊界托賊買回的小手槍。這是李永江對“二喇嘛”以前沒有掌握的重要情況。李永江決心要在鄭州抓住這個命案、大案在身,而且手裏還有槍的又是國家公安部發了通緝的惡凶!
一連多天,李永江就在鄭州最熱鬧人最多的地方出沒。他還留心看報紙上有那一家開業的消息,因為外地老賊,他們來此作案就總是往人多最亂的地方去,在擁擠中作案。一天,中原大金店開業的消息在報紙上出現了——李永江斷定外地之賊必來不可,也說不定要抓的“二喇嘛”“貓崽”“大死孩子”就能來此作案,他們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作案機會的。他是提前三十分鐘到的大金店,門還沒有開,這正是他隱在暗處能看見有沒有要抓的賊來的好機會。而正當一陣鞭炮炸響的時候,金店就要開業了,李永江發現穿着高檔打扮漂亮的二賊來了——他們是邊走邊說,好像也是開業被請來的貴賓。這時李永江想要抓他們個現行是有把握的,但他們已是在案外的人,如還有意讓他們再去作案,對自己來說是又有了一起破案的成績,但對社會來說就又多了一起案件,這有什麼好處呢?警察的責任就是穩定社會,為什麼要故意看着出案子呢?還有一點,無非讓作案的喊再多點罪行多判些年,李永江想到這裏他不但要抓這二賊也不能讓他們再作案了。還有,李永江想從他們的口中能知道“二喇嘛”為什麼沒有來?此時他在哪裏?經過一陣思考,李永江走了出來。他故意讓自己被賦發現——這樣賊就不敢作案了,也跑不了他們。他就給他們來個在外地老鄉見面的計策。
李永江來到大廳,也很快地就發現了二賊,他就從後面走上去,就在二賊中間故意撞一下再裝做沒事走過去。他這一招果然靈——
當時,二賊被撞時先是一愣,好像要干架的樣子,可是李永江卻回頭沖他們一笑。二賊同時“啊”了一聲。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李永江能來此地。
見了李永江二賊還哪敢作案呢?但他們又跑不了啦,他們明白,讓李永江發現是跑不了的。
李永江見他們驚慌的樣子就笑笑說:“我來送一個流竄犯,剛從鄭州市拘留所出來。你們是來做買賣的吧?”他以此來穩住他們。
“貓崽”說:“李大哥,沒有想到咱們老鄉在鄭州見面啊!好,好,我們請客。李哥吃啥就說話。”
李永江嚴肅地對他們說:“你們倆還有心思吃飯?剛才我在拘留所看見了‘大黃毛子’,他讓人家押起來了,我想把他要回去我辦案可人家不同意!咱們是老鄉,不的,我才不管這些破事兒呢。”
二賊齊說:“李哥心好。”“我們就是在你手裏犯了事兒也高興,你辦案最公平了。”
李永江明白了二賊的心裏。是他穩住了他們,二是他們知道,同夥有入落網了,但能不能也交待出他們來——心裏沒底。團伙案就是這樣,一人進去,在外面的賊們全為之擔心。從李永江對他們說話的好態度來看,二賊心想:李永江剛從拘留所來,如果進去這小子要是交待了他們,李永江定然是要抓他們的!可是李永江不光沒有要抓他們的意思,還同他們說笑。更有一點,李永江剛才的談話當中,這位刑警出身的李永江還對“大黃毛子”很是同情。真是老鄉,總有點感情。賊們得到點自以為是對他們的信任時,他們就高興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他們就得寸進尺的要求李永江要給他們辦點事兒。
“貓崽”說:“李哥,真有點不好意思求您,您過去對我們的幫助真是沒說的。我們就是有點事兒也不好意思張嘴啊!”
李永江說:“你小子到是在我面前裝起人來了,你們不偷了就也是好人,再說,就是我辦你們的案子時,對你們沒打過也沒罵過,對你啥樣你們自己心裏還沒個數嗎?有話就說,咱們是老鄉,相見在外地。說吧。”
“大死孩子”說:“李哥,我們聽你說的‘大黃毛子’進去了,可我們都是一起出來做生意的,也沒想到他還不改呀?他讓人家押起來是該!可就是我們回家時,跟他的爹媽不好說呀?再說一起出來的,我們是回家了,不看他一眼就回去,又都是老鄉。就覺着在心裏邊過不去。”
李永江聽后,他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說:“這,這,我怕人家不讓見啊!我沒法開口啊!”
“貓崽”主意多,他說:“李哥有了,你就說剛才在街上看見了我們兩個老鄉,說我們是專門到鄭州來做生意的,沒想到一起做生意的這小子成了小偷兒,我們看一眼,回東北時對他家好有個交待不是。”
賊入瓮了,李永江也沒想到這兩個賊如此這樣就信了他的話。他是笑在心裏說:“好吧,我先通過鄭州刑警隊的一個朋友溝通一下,我朋友說是能見你們就見,我朋友說不行,你們也別說別的轉身就走,行不?”
二賊點頭說行。李永江叫他們別買肉食就只買點水果。於是,兩個賊樂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們又要請李永江吃飯又要給李永江買點東西。
李永江說:“咱們是老鄉,就不要這麼見外了。等你們把事情辦完了,咱們還不是好說嗎?”
於是,二賊就在李永江的帶領下,高高興興就來到了鄭州市的刑警隊。一進隊部辦公室,李永江就指着二賊說:“你們哪位接待一下這二位?”
鄭州的刑警同行們真是笑得不行,他們的笑讓進門的二賊心裏發毛也跟着刑警們笑起來。其中李永江對辦案的刑警使個眼神兒,那位刑警說:“你們二位的事兒就交給我了。”說著一副鋥明的銬子就一頭銬了一個賊。
兩個有案欲跑之賊讓李永江略施小計就抓捕歸案了。
鄭州的同志為了感謝李永江,他們在金水元宵餐館宴請李永江。不喝酒不吸煙的李永江,草草吃了點飯就又告別戰友踏上了新的征程——因為那個頭號罪犯“二喇嘛”還沒拿到。這個號稱東北虎“虎王”的惡凶,他有命案在身,他手中又有槍。只要他存在一天,社會上就有危險存在。他要從鄭州再南下到兇犯經常活動的南京去尋找他可能留下來的同夥,只要是見着常跟“二喇嘛”混的小崽子們——無論是誰,他都能從他們當中找到這個早就該殺頭的惡凶。
他到了南京,但卻不見一個北方的賊——原來這裏剛進行過一次大的行動,有抓的也有殺的。他從南京刑警抓捕賊的名單上,突然發現一個外號叫“洋毛釘”的賊名。就問南京的同事:“這個叫洋毛釘的賊真名是不是叫楊德厚?”
同事對他說:“不,幾次審過,他只說他姓楊,名叫楊心子。”
李永江開始了思考,他自己問着自己:“他怎麼叫這個名呢?”他看着楊心子這三個字。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說:“沒錯,這小子是把他名字的后兩個字給拆開了——你們看,”他指給同事說:“德字下面留了個心字,厚字下面留了個子字。就是他。能讓我審他一次嗎?”
“太能了。咱們都是干一行的。”南京的同事也特風趣地說:“咱們刑警也就是行走的警,辦案走八方,沒有同行的支持還行啊!”
經兩小時對外號叫“洋毛釘”的突審,楊德厚不光交待了自己落網后沒有交待的兩起案子,還交待了“二喇嘛”回了東北——說是要到鄉下去躲一下。作完17萬元的大案之後,“二喇嘛”對他說,“哥們要回了,城裏不能再呆,就下鄉呼吸點新鮮空氣去。這叫小亂進城,大亂歸鄉啊!17萬,我是惹了個要殺頭的大亂子,不下鄉還不定哪一天就讓刑警隊給抓了去槍決啊!”
在南京李永江對當地刑警們的支持非常感謝,當天夜裏他就上車北歸了。
李永江路過家門只看了妻兒一眼,但卻不能驚動妻小。原因是他趕到齊齊哈爾之後,他又到隊裏彙報兇犯已回齊市,接着又去碾子山的情況,定了追捕方案。他要馬不停蹄立時出發。按着隊裏定的抓捕方案——是把“二喇嘛”從碾子山轟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逼他上車。因為在鄉下抓他很危險的,他手裏有槍,在鄉下又很難貼近他。如果在車上一是他們有更多的抓捕經驗,二是能設法接近那兇犯。所以,李永江當夜到家又要在當夜就出發。隊長處長都想派別人去碾子山,但李永江認為他去更好,只要他在碾子山一出面,那賊是定跑不可。因此,李永江回家僅剩時間30分種了,已是深夜,他只能站在家的窗前看着那間已關了燈的小窗口——那是他的家啊!室內有他的愛妻愛子,就是不能當面說上幾句話的,30分鐘,他不想驚動過分勞累的妻子啊!她太需要人的幫助了,家裏的一切一切全交給了她呀!讓她多睡這30分鐘對李永江說來也是對妻子的照顧了,站在窗前,他流淚了……他是刑警,他不是那些有家不敢歸的在案外逃的犯人啊!他不能進屋去與妻與子說幾句話笑幾聲,不是別的原因,只恨時間太少,太少!據可靠情報“二喇嘛”有一小姘,外號叫“大木馬”的女人,她有個姐在碾子山莊,她領着“二喇嘛”從齊市下車后,直接就打出租奔了碾子山了。
李永江深夜別妻,他歸來了可妻兒還不知道——如果她們知道了就不可能讓他就這麼在窗外站了28分鐘的。但是如是事後對妻兒講了此事,她們也會因為他家而沒進門而不高興,甚至還要埋怨他的。他打定主意,此事是對任何人也不講了(筆者;我在採訪時為了深挖人的內心世界,李永江才無奈說了此事,但他讓我別寫出來,一個作家的良心讓我就這樣寫了)。他深愛着他的妻子,就在心裏愛着吧,把一切深留在心底。他在上路之前真是有一陣子心酸——他眼裏含淚向妻兒行了個莊嚴的軍禮!轉身走了……
“二喇嘛”真名叫吳景祥。現年只有33歲,可他在社會上做的惡。真可以用十惡不赦來說他。這個號稱是東北虎“虎王”的惡凶,有人命也盜巨款。長着一臉橫向,個頭高達1.80米。他從南京和鄭州兩次作了兩起特大案件,得手后,就同槍口下驚竄的兔子,一路沒停地就到齊齊哈爾站,接着打車再跑,一口氣到了碾子山。他自以為沒人發現他也沒有人來追他,到了碾子山以後,就開始了大吃大喝大賭大嫖——此賊已五毒俱全。他到碾子山後根本就沒到“大木馬”的姐姐家。他單包一間高級小店,這小子瘋狂到了別人包間他卻包店的程度。另一個原因也是這裏個體小店只幾間小屋。他怕住大賓館讓警察夜查給查出來。他在小店裏可真是當起了活祖宗,他天天吃酒席,夜夜睡女人。“大木馬”向他要了些錢,就也自己玩樂去了,反正她的外號就叫大木馬,何人給她錢,都可以騎的。“二喇嘛”在這裏成花花太歲了。他玩一個女人不行,天天夜裏還要兩個女人同時陪他。他同當地的大賊小盜們賭錢,一次性就是幾萬元,如果他沒有贏錢,就把槍亮出來往桌面上一拍,開口就罵:“你們這些個小犢子,敢不讓老子我拿錢,老子不光要自己的錢,就連你們的也全歸我了,誰敢說個不字,我就立時讓他變成槍糞!”
在碾子山這個小地方誰敢惹他呢?
但是,突然在第二天的清晨,他就聽軍工廠一個小孩說:“大偵探李永江來了,還有一些民警,便衣,不知道要來抓誰?”
最初,“二喇嘛”吳景祥還不相信,就讓小店的店主外出打聽。店主去了不長時間就回來說:“我的媽呀,滿街警察啊!就連軍工廠的民兵都發了槍了(顯然是說著嚇唬他的),聽說要抓一個打南邊來的殺人犯,說要發現就地槍決呀!”
吳景祥聽后沒說話,只是雙眼發直。有關李永江他不認識也沒有同他打過交道——原因是他一直在南方作案。但他聽說過李永江的很多傳聞(都是有關李永江抓賊的故事)。他決心當夜就走。不是李永江來了嗎?我上火車還往南走。他為了走離碾子山可是花費了心血了。
當夜,他叫了兩個女人,自己頭上包一個方巾,上衣還是自己的男上衣——是最新買的,月白色。因為在這裏找不到他能穿的上衣,下身他把褲子挽起來,穿了一件大花裙子。遠處一看真如一個特大身材的女人。他們離開碾子山,在另一個小站上了車,一到車上,“二喇嘛”可就不是他了。顯然,再穿女人的衣裙是不行的,但他卻面窗而坐又打開車窗——就是萬一有人上車上來抓他,他有多次跳車經驗。也完全可以從車上向外一跳,走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他上車后,李永江也上了車。同李永江一起執行這次抓捕任務有兩名有經驗的刑警。
火車從齊站發車,閃電般行駛在松嫩大平原無際的大草原上。“二喇嘛”臉衝車外,看着一片新綠在他眼前閃過,好多片花叢,在快速行駛的列車上往下面看,就像是一片片色彩,如彩雲落地。看得他有些眼睛發花。但他還是不敢回過頭來的。他扭着身子而坐,把另一條大腿放在小姘“大木馬”的懷裏。
此時,李永江已經到了這節車廂。為了能在執行捕他的任務時,不發一彈,不傷別人。只能智取。他跟同伴商量后,李永江換上了鐵路工人的衣服,拿了一把掃地的笤帚,他進了車門就低頭掃地,誰也不會相信他就是個刑警的。當他快要掃到“二喇嘛”跟前的時候,李永江見一起執行任務的兩名夥伴也進了車廂,他們就在離要抓的目標一前一後站着。當然這裏還有別的真正的旅客。李永江掃到“二喇嘛”腳下時,他聲音不太高地對懷裏抱着“二喇嘛”一條大腿的“大木馬”說:“同志,抬抬腳!”
“大木馬”要起身,就要先把她懷裏“二喇嘛”的大腿放下來。而她一抬身子時,頭扭在車窗外的“二喇嘛”必然要回過頭來的。李永江就是在“二喇嘛”剛一扭過頭來的時候,趁他正好身子還沒站穩的時機,猛地撲上去,雙手緊緊掐住他的咽喉,讓他動不能動,喊不能喊。兩名戰友也閃電般同撲上來參戰——就這樣乾淨利落地就把這個惡凶抓獲了。全車廂的旅客如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戲。
當李永江和他的戰友押着惡凶吳景祥在牙克石車站等着轉車時,兩戰友一個去打電話向隊裏報告抓住吳景祥的消息,一個到車站聯繫在轉車時間把惡凶存在何處的事情。因為讓這個落網之徒就這麼在候車室里也不是辦法的。這時,“二喇嘛”的兩個小姘就貼了上來。一個想對李永江進行色勾引;另一個對李永江要送兩萬元的大價。她們說得十分露骨。“大木馬”對李永江說:“大哥,給吳景祥顆煙抽吧!”
“不行。”
另一個說:“李大哥,你就讓開一小會兒的工夫。我們保證給你兩萬塊錢!”
李永江火了,對兩個妖女說:“你們馬上滾開,不然我就連你們也一起押起來!”
這時惡凶吳景祥發愣地看着李永江。
後來,這惡凶“二喇嘛”被押往鄭州執行了槍決——他死也沒有弄明白,兩萬元為什麼沒有打動抓他的李永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