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某天,當諸葛警官和左庶站在一抹旖旎的藍色下,再度談起“死神的右手”一案。諸葛警官竹簍倒豆子般的釋放着存放心中的疑問。
“對於‘死神的右手’的案情,我從案卷上已經了如指掌,而這位已經淪為植物人的傳奇連環殺手,也將在醫院中度過餘生。至於那位想出這般複雜精密殺人手法的卓凌,在將她的‘姐姐’以及那位情深似海的警員駿秀託付給我后,也長辭人世了。可對於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來說,是藉助怎樣的力量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攻克所有難題的呢?”
往事重提,令左庶額頭上的已經康復的傷處又在隱隱作痛了。就像這個離奇的案件為這位傳奇的偵探打下無痕的烙印一樣,記憶和疼痛相互貫通着。
“你看過魔術表演嗎?”左庶問道。
諸葛警官掏出一枚硬幣,向左庶展示了一下,將它放在了右手的掌心裏,然後緊握拳頭,另一隻手來回摩挲着,當他再次展開右手時,錢幣消失不見了。諸葛警官用他肉厚厚的手從左庶的亂髮叢中取回了剛才的那枚硬幣,然後狡詰的笑道:“是這樣的魔術嗎?”
左庶摸摸能夠變出錢來的頭髮,答道:“不是,我指那種大型的魔術。”
“這倒沒有。”
“那麼我建議你去看看‘中國第一魔術大師’的魔術表演,我猜測在魔術中你會領略到‘塞汶山莊’內機關的奧秘所在,我就是從中獲取靈感,再加上自己一點點的創造力和想像力,為這個我經辦過的唯一的懸案畫上了句點。”
“你從來都是在破案后,拐彎抹角的告訴我你破案的突破點,這讓我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諸葛警官雖然輕鬆的轉動着指間的硬幣,可語氣中透露出對左庶小小的不滿來。
“我親愛的朋友,我什麼時候在您面前賣弄學問,但這樣的問題我實在無力為您解答,只因我毫無規律可循,全憑這裏。”左庶戳戳自己亂髮下的那顆腦袋。
“那你當時是真的失憶了嗎?還是為了躲避兇手的追殺而刻意為之?”諸葛警官接着問道。
左庶微微一笑,露出一排帶着藍色的牙齒,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誰知道呢?”
諸葛警官指指他的牙齒說:“我看你一定是為自己吃藍莓找借口吧!”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好了,我先走了。”左庶握了握諸葛警官的手。
“要去見人嗎?”
“是的。‘塞汶山莊’生還者的聚會,也許有和你一樣的疑問在等着我呢!”
說到這個地點,就有種凄涼的感覺從心底噴薄而出。這場悲劇中有太多發人深省之處,當不同的人犯着不同的罪時,是否就應該用悲劇來阻止悲劇呢?左庶看見了在壓抑情感下激流涌動的摯愛,就此泯滅在如魔幻般的人生中,一絲留戀都不忍存下。
在走往與薛庵仁約定地點的路上,左庶拿着他的黑色筆記本,哀傷的看着其中的一頁:
淫慾Asmodeus阿斯蒙蒂斯葉曉可
饕餮Beelzebul貝魯塞巴布唐一明
懶惰Berial貝利亞萬戈
貪婪Marnmon瑪蒙王敏薇、薛庵仁
傲慢Lucifer路西華空閑
嫉妒Leviathan利衛旦施磊、駿秀
暴怒Satan撒旦空閑
這是便於理清複雜情況時所寫的名單,現在左庶動筆又在上面加了幾個字,寫完后,苦笑着端詳片刻后,他在路邊的垃圾箱前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的將它丟了進去,隨後像斬斷了一樁陳年往事的回憶般,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在垃圾箱裏的紙片上,幾個新添加上去的名字寫在了兩個空閑處。
傲慢Lucifer路西華左庶
暴怒Satan撒旦“死神的右手”、卓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