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不豬哥枉少年

第一章 人不豬哥枉少年

“篤篤篤………”

敲門聲,急如驟雨一般。

“誰……誰呀?”

一個十四、五歲唇紅齒白的少年,在屋內問道。

“是我‘關威’。”

“嗄!”少年嚇了一跳,低聲說:“是主子,早不敲晚不敲,偏偏我在看'秘戲圖’時候敲。”

少年被打斷“性”趣,難怪他會埋怨。

我國古時候不像現在,既沒有A片,又沒有花花公子,只有偷看那秘戲圖嘍。

所謂秘戲圖,其實就是春宮畫。

少年打開了第一頁,上寫着“長思自遣”,下面畫著一個少女半躺半坐在假山前,脫了底褲,撩起了裙子,張開兩條雪白玉腿,半眯着眼,用左手輕摸那話兒。

那話兒呈粉紅色,如唇緊閉,上面長滿春草。

少年看得興起,不自覺的用自己手,抓住硬挺的老二,一前一後套弄起來,弄得興奮異常。

他正想翻第二頁時,突然聽見敲門聲。

當下,少年藏起秘戲圖,匆匆忙忙地去開門。

“呀!”然一聲,房門開啟。

“主子,是您啊!”

站在門外的大漢,紫臉膛,濃眉大眼,不怒而威,背一柄“九環刀”,也沒發現少年褲襠里的異物突起,進門就低聲說:“爆米花,快叫阿貴收拾收抬,我們立刻要離開。”

“主子,住得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走呢?”

“快去收抬,我以後再告訴你!”

“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原來,這個紫面大漢,就是名震江湖的“九環刀”關威。

他因為看不慣明末宦官閹黨,壟斷朝綱,貪官污吏,橫徵暴斂,便在川南一帶,殺了些貪官污吏,鬧出了事情。

不得已之下,關威只好攜家帶眷逃避。

關威他們一行總共四人,除了自己和妻子王氏、老管家關貴,就是那個書童名叫爆米花。

這爆米花出世不久,父母便雙雙嗝屁,孤苦無依,關威憐憫其遭遇,把他收留在家,視同義子,並且傳授武藝。

此時王氏已經懷孕在身,大腹便便,只得坐在馬上,關威和關貴一路領先,爆米花挑着行李緊隨馬後。

四個人出了寶縣東門,抄着驛路棧道,便向雲南迸發。

***老少四人,一路行了二十餘天,不知不覺已到滇東永川縣境界,出了永川,便是滇桂兩省交界的玉龍山。

只見峰巒起伏,山嶺不絕。

這玉龍山是去昆明的捷徑,但是一連三百餘里,往往山行數日不見人煙!

有些地方都是羅羅族的巢穴,這羅羅族天生野蠻,賦性兇悍,個個身輕腳健,爬山如飛。

所用的箭矛,俱經毒藥喂制,中者立刻命喪黃泉,非常利害!

而且山中煙嵐銀瘴,毒蛇猛獸到處都是,宛如過鬼門關似的。

關威明知前路險惡,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路,再說老婆臨盆在即,巴不得一下下便過此山,到達昆明。

於是吩咐了關貴和爆米花,說:“我們決定走這條路,到時發生任何狀況,千萬不可驚慌!”

關貴膽顫道:“主子真要走這條捷徑?”

“嗯!”

爆米花年少不經世事,不但不以為然,反而興高采烈!

“帥吧!”

***這日。

他們四人來到一道長嶺下,只見四處長滿了奇花異卉,萬紫千紅,十分悅目。

遠山含翠,近嶺凝青。

煙霧迷濛,燦如雲錦。

加上徐徐清涼山風,更加令人心曠神怡。

“帥吧,太帥了!”

爆米花又跳又叫,忘了疲倦,關威夫婦也顧自瀏覽山色,不忍離去。

忽然爆米花見花海之中,那些五彩煙霧,裊裊冉冉上升,伸手一指,驚喜叫道:“主子……”

關威聞聲望去,吃驚說:“壞了!這是山間蠱毒,快躲避!”

說話中,慌忙挑起行李,直向高山逆風之處跑了過去。

王氏也不顧一切跳離馬鞍,抱着大肚子,追隨而去。

不一會兒,便抵達山頂,回頭一望,只見那些毒霧已經變成數十股五色彩煙。

“波!”的一聲。

那些五色彩煙,像花炮一般,化出許多五色彈九,這些彈九彼此一撞,立時炸裂,有如團團彩雲。

不到盞茶功夫,彼此凝成一片,五彩繽紛,橫亘遙天遠嶺之間,浩如煙海,織成一面超大五彩天幕。

“帥咆,太帥咆!”

爆米花連連拍手,歡呼好看。

關威笑着說:“這玩意雖然好看,但是除了山中土人之外,別人只要染上一點,立時渾身發抖,輕則病個三五天,重則當堂喪命,你說可怕不可怕?”

爆米花聽了,咋了咋舌,道:“哎喲喂!”

關貴道:“主子,老奴聽說過,苗山毒瘴一起,往往連月散不去,方才毒瘴蔓延甚廣,前路已行不得,這可怎麼辦?”

“你說得對,幸好瘴氣剛起,煙頭並不算高,我們還可繞路過去,否則便死定啦!”

於是引着三人,順風抄路,繞過毒瘴,又回到來路上,這時天色已經晌午。

他們轉過山角,進了一條夾谷,那谷兩面危崖高聳,不見天日。

眾人小心翼翼,互為呼應,靠着崖壁行走。

走不到半里,忽然迎面吹來一股腥風,為首那匹馬立即停步不走。

爆米花不知那馬聞到蛇獸異味怯縮不前,順手取過一柄砍柴刀,用刀背去打馬罵道:“媽的,懶畜牲,有路不走,又想吃草嗎?”

那馬負痛,驚叫一聲,便向前面跑去!

“哼,欠扁!”

誰知跑不到兩丈,又停了下來。

爆米花不由惱怒,正要舉刀再打,倏的眼前一花,絕壑下面飛起兩條紫色的彩練,疾如閃電,直向人馬捲來!

那東西無限無口,頭上似有一個勾子,來勢十分兇猛!

“哎喲喂,嚇死人啦!”

爆米花大吃一驚,身子往上一拔,跳起七八尺高,揮起柴刀,照準彩練就是一刀砍去!

刀鋒過處,彩練迎刀而斷。

而那匹馬早被第二條彩練,攔腰束住,勾入崖底,只聽一聲慘嗥,便無聲無息。

後面的關威發覺,一抖手,打出三支鋼鏢,打中那怪物,可惜慢了一步,那馬已魂歸西天了!

眾人驚魂甫定,上前看時,崖底陰風怒號,深不見底,不知道怪物究竟還藏有多少?“這下慘了,落崖這匹馬,馱的都是乾糧衣物。”

爆米花一出口,大家不禁焦急起來!

眾人沉默了一會,王氏首先開口道:“既來之,則安之,一路上鳥獸多的是,吃的絕不缺,何況或許還可遇見羅漢族的山窩,好歹也可得些食物。”

關威同意說:“好,我們就繼續前進吧!”

為防怪物再來侵害,便把兩匹馬上所馱乾糧,完全取下,四人分帶了些。

關威一馬當先,走了一陣,幸而無事。

此時懸崖漸向左右分開,現出明朗天日,遙望前面,森林高茂,路現平廣,四人方慶幸出險地。

“好佳在(幸好),好佳在!”

“咚——咚——”

突然林中傳來破鼓似的狂吼。

接着,跑出數十匹的騾子。

這等野獸,有小牛一般大小,滿身花斑,四處飛逃。

最後是兩隻較大的,忽然駐足回首,朝林內叫了幾聲,然後才慢慢跑走。

倏地林內腥風大作,飛沙走石,又衝出四隻金錢豹。

“哇操!”

眾人人山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豹子。

這四隻豹子都有水牛一般大小,錦毛柔密,黃黑斑駁,油光水滑,一張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鋼牙,神態十分威猛。

關威一見不禁大駭。

因為這金錢豹比起猛虎,還要靈活,而且又是四隻,絕不容易打發,若被它撲上來,那還得了?爆米花不知天高地厚,上前低聲道:“主子,這豹子體格真他媽的一流,若能馴服它們當馬騎,就帥咆!”

關威正在提心弔膽,忽聽爆米花之言,不由回瞪了他一眼,說:“想得美!”

而金錢豹雖然目泛凶光,血口白牙,咆哮不已,卻似乎有些畏縮不敢直追過來!

那兩匹大花騾見豹並不來追,又停下身子回頭長嘶,前去逗弄金錢豹。

等豹一追,又向懸崖走去!

爆米花見狀,笑道:“這大花騾敢豹子嘴上拔毛,大概活得不耐煩了吧!”

“是啊,明知不是豹子的對手,為何拚命引逗呢?”

“除了活得不耐煩,其他就莫宰羊(不知道)!”爆米花又叫道:“啊,我宰羊(知道)了,一定是大花騾春性大發,去挑逗金錢豹來搞它。”

“小孩子不要胡說八道。”

那大花騾一連引逗幾次,金錢豹不禁凶性陡發,一聲大吼,各把長尾一豎,直向兩匹大騾追去。

“咆”

眼看就快追上,兩騾突然長嘶一聲,四蹄一蹬,疾如飛箭沿崖跑去。

四隻大豹,也御尾追過來!

“嘩啦啦!”

就在危急時,崖下突然聲響,衝起二三丈長的彩練,電一般的落在那四隻大豹身上。

兩隻大豹頓時被拖人崖底,另兩隻便和彩練大戰起來。

滿地打滾,連連狂嘯,豹爪過處,沙灰走石,十分驚人。

斯時,林內陰風大作,又衝出八隻大豹來,一見同類失陷,立時紛紛上前,朝那彩練亂吼亂抓。

那彩練卻是死也不放鬆,越痛越纏,越纏越緊。

沙石飛揚,血肉橫濺,場面十分駭人!

關威夫婦看在眼裏,才知花騾久受野豹荼毒,方才使出捨身誘敵之計,務使兩惡相拼,同歸於盡!

但是這種大豹不知還有多少,萬一還有群豹,那他們後果不堪想像!

“阿貴、爆米花,你們兩人屏息靜氣,切勿輕舉妄動……”

說話間,那隻彩練已被群豹抓得稀爛,斷了六七尺長的一小截,仍纏着兩豹不放。

其餘的大半截,似乎知難而退溜了下去!

可是那被纏的兩豹,愈來愈緊,好不容易被那八隻大豹,亂抓亂咬一陣,等到弄成斷片去了束縛,兩豹已經遍體傷痕,力竭而死!

俄頃,林中忽然狂風大作,林木起伏如潮,“砰砰轟轟”不絕於耳。

“哎喲喂,又是什麼嚇人的玩意!”

爆米花又興奮又怕,關威見多識廣,知道必有大群野獸出現,忙道:“快,快準備兵刃暗器,把馬藏在山洞裏,用大石堵好,再揀棵枝葉濃密的樹躲起來,要快!”

大家一聽,立刻行動,剛剛把身形藏好,便聽一陣野豹狂吼。

緊接着,七、八十隻的大小錢豹,自林中沖了出來,內中兩隻大的,似是群豹老大,張口狂吼兩聲。

“咚咚”

崖上八豹立即搖頭掉尾,迎上前來。

這七、八十隻豹子,一出林后都向空地,有條不紊集合一處,好像久經訓練一樣!

大的在前,小的在後,排成一個圓圈,朝林而立。

沒有一聲吼嘯,靜悄悄的,宛如在等待什麼大官似的。

四人見狀,不禁納悶!

就在這時,林內又是一陣雜沓腳步之聲,出來兩隻金眼狒狒。

這狒狒比起猩猩要大,高約七尺,遍體白毛,銅鈴金眼,爪大如簸箕,神態十分威猛!

眾豹見狀,立即四腳趴伏,把頭緊貼地上,動也不動,甚是恭敬!

接着林內狂吼一聲,衝出一隻老豹,老豹背上坐着一個穿白半臂,短衣赤足,腰圍獸皮的少女來。

她的胸部豐挺,乳溝深陷,短衣都快裹不住渾圓雙乳,微凸的小腹,上有性感的臍眼,高翹起的臀部,沒有一處不醉人。

關威不禁大吃一驚!

爆米花驚聲低叫:“帥啦,人猿女泰山!”

只見這騎豹的少女,年約十七、八歲,生得眉如柳葉,鼻如玉柱,口若含櫻,一張俏生生瓜子臉,滿頭雲發,十分秀美。

少女眉宇之間,隱隱罩着冷霜,她左手拿着一條七八尺長的蟒皮鞭。

那兩狒狒迎了上來,伸手在少女的胸脯上按着,算是參見行禮。

然後分立兩旁,站在少女身邊。

“唬”

少女一仰首,張口吼了一聲,方才崖上八豹也向少女回吼幾聲,旋即起身走向崖口,銜着那兩隻死豹的屍體,向少女面前跑來!

剛剛跑出四五丈遠,崖下“沙啦”聲響,又衝起兩條彩練。

“吧!”的一聲。

彩練打在山石上面,把那半截彩練十來段屍體,風捲殘雲似的,向崖下掃去!

少女見了這些怪物,兩道秀眉往上豎了一豎,十分憤怒。

那八隻金錢豹放下同伴屍體,突又咆哮起來。

少女把手一揮,止住豹吼,口裏呼嘯幾聲。

旁立兩個大狒狒,伸手正摸着少女的大腿,一聽,立即放手走上前去,把兩隻死的提起,領着那八隻金錢豹,走到林側峰麓之下。

其中一個狒狒用手向地上一指,八隻豹立刻用利爪亂爬亂抓。

“沙沙………”

塵土滾滾,抓成一個丈許方圓的深穴,二狒狒才將兩隻死豹,端端正正放了下去,再用手一指,八隻豹又用後腿,把坑口的泥撥下去。

不一會兒,坑沒土平,兩隻狒狒仍率它們往回走去。

四人看在眼裏,不禁驚住了!

尤其是那少女,竟能指揮群豹,已夠嚇人了!

關威一時之間,也看不出少女來路,究竟是個何等人物?而且又有一大群金錢豹,高深莫測。

幸好兩株大樹枝葉濃密,隱藏尚好,那裏還敢出聲,只有靜待形勢轉變。

“啊”

忽然,少女又是一陣清嘯,聲震山林,群豹立即紛紛起步,直向彩練出現的崖口而去!

距離崖口約有十二三丈方止步,且自動分開而排,蹲在地上,讓出一條大路,讓少女及二狒過去。

少女把手一招,二狒立時湊近,大手掌不時在少女身上撫摸,少女也不以為意,任它倆通行無阻。

少女低聲向二狒說了幾句,二狒便走向豹群中,挑了兩隻比小狗略大的小豹,抱在手裏,給少女看了看。

“霍!”的一聲。

少女自獸皮下,拔出一柄鋒利苗刀,雙足一點,拔起三四丈高,到了崖側土坡上。

她挑了一株合抱大樹,齊根砍斷,削去枝幹,變成一根兩丈長的直木。

刃手舉着,只一聳身就縱下土坡,其力之大嚇死人。

關威等人不知她要搞什麼飛機,只能獃獃看下去。

少女把直木放在離崖近處,然後把手一揮,二狒狒捧了小豹,放在木上,一扯豹耳,兩隻小豹便連聲怪嘯起來。

此刻,關威才看出少女是想誘那彩練上來,好替死豹復仇。

少女站在木后,口中一聲低嘯,兩隻狒狒倏地鬆手,跑了離去。

兩隻小豹拚命直向回竄。

剎那間,崖下兩道彩練也星飛電掣,直衝上來。

彩練才一飛起,兩狒動作更快,一頭一個把大木舉起,那彩練搭在大木上面,立時纏個結實。

二狒再加用力向後一帶,彩練愈發當作是個活物,只一晃眼,便又纏上幾圈。

少女不敢怠慢,白光連閃,抖手打出五支鋼鏢,支支把彩練深嵌木里。

那兩彩練知道不妙,遇上煞星了,不住往回掣動,想把大木帶下崖去!

怎料那二狒力大無窮,任它如何用力,竟不能夠後退半步。

正在相持不下之際,少女鋼鏢一連發出十支,嬌叱一聲,兩狒狒也各自發奮神威。

它倆身子一抖,滿身雪毛根根豎起,猶如鋼針似的倒立起來!

“呀哦”

兩狒狂嗥一聲,大木往裏一帶,彩練有如裂帛斷絹一樣,緊抱那根大木,直往崖上拋來,頓時現出真面目來。

哇操!

竟然是兩條怪蛇!

先卷在木上的,竟是一段尾巴,那蛇生相,甚是猙獰可怖!

通體前圓后扁,上半身有小木桶般粗細,皮色五彩斑紋,宛如堆爛肉。

頭如蚯蚓,一張圓嘴噴出黑煙,額上長着七個眼睛,藍閃閃的,好像北斗七星。

齒如密錐,生在唇上,已有好些掉落,血漬淋漓。

那怪蛇剛現身便把頭左右亂擺,說也奇怪,那顆扁頭立即膨脹一倍多!

少女見狀,知道它要噴毒,左手一揚,又是兩把鋼鏢飛出。

怎知二蛇各把頭頸一縮,大嘴一張一吹,便把鋼鏢吹落崖下!

“快溜栓(蹺頭)!”

少女一見情勢不對勁,大喝一聲。

二狒聞言立刻鬆手,往後縱開。

那蛇箭一般穿去,幸好蛇的下半身,被釘在大木上,追趕不上。

二蛇撲咬狒狒落空,更加憤怒,把頭一伸,又朝少女撲去。

少女立即雙足一動,斜竄出三丈遠!

那七八十隻豹子,也紛紛後退。

這次少女舍了鋼鏢不用,竟抬起地上石頭,照準蛇頭便打。

“我打,打死你這臭怪蛇,我打,打得你稀巴爛。我打,打得你生生世世投不了胎………”

那兩狒狒也抓起石塊打去,比起少女還要靈活得多,越丟越有勁,高興的東跳西竄,前奔后躍,逗得那蛇憤怒異常。

只要被打中,連鱗帶肉,便脫下一大片!

可惜蛇嘴皮緊肉厚,且又不太笨,一見石塊打來,如難躲避,或用大嘴去拱,一時之間也難傷它的要害。

而且它口中毒氣非常利害,少女也不敢欺近,只能一味抓石塊打個不停!

關威在樹上細看那少女,體格容貌,十分秀氣,並非苗番之族,只是嘯聲如獸,又率領群豹,若是被她發現是好是壞不得而知?爆米花目不轉睛盯着那少女,見她彎腰投石之際,隱約瞥見她裏面什麼也沒穿。

而且兩個大奶子,早就穿梆了,蹦上蹦下,煞是誘人。

爆米花不理他們人蛇之戰的結果如何,兩隻骨碌碌的目糾(眼睛),緊隨着少女在轉動,腦海里卻不時幻想着少女裸體的模樣兒。

想着想着,想起了秘戲圖裡沒穿底褲的少女,那粉紅色且長滿春草的那話………爆米花又幻想到他和少女二人,裸奔在草原,盡情奔跑,盡情地享受着大自然。

這時,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一條清澈小溪。

少女跑在前面,回頭向他說:“好熱,流太多汗了,太臭了,我們下去洗個澡吧!”

“好主意!”爆米花欣然回答。

“那就快來吧!”

言訖,她縱身一跳,便躍人了小溪中。

“卟通!”

濺起一個漂亮的水花,就跟她身材一樣的誘人。

“我來了!”

爆米花也叫了聲,跟着拔起身,彷彿石頭般扔下水。

“哇好涼快喲!”

“是啊!”

爆米花像條魚,朝着少女游過去,不由分說,一手抱着她背,另一手摟着纖腰,緊緊將她擁抱。

隨之,他把自己的嘴唇,貼在少女香唇上,接着把舌頭伸進她口中攪動。

少女也禮尚往來,香舌遞過來,跟爆米花一起攪,這種美好感覺,簡直沒辦法形容,除非你有這種經驗。

爆米花一面攪動,一面揉她的胸,在水裏一點也不用力,兩人在水中纏綿。

“嗯…”

少女的粉臉發燙,微微喘着,兩腿漸漸地張開,爆米花的右手沿着小腹往下摸索。

先摸那可愛的陰戶。

然後,把中指彎曲,往穴內一探。

只見少女輕輕地一顫,指頭只進了半截,她的全身有如着電,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爆米花的中指好像魔術師的魔棒,對那美麗的少女發揮了神奇的效力。

“喲……我怎麼……全身……酥麻麻的……”

他的中指一進一出,先是慢工出細活,漸漸地她的臉兒熱,慾火亢奮,嬌軀似蛇般的扭擺。

水汪汪的兩眼,彷彿發了情的母狗。

少女很快的興奮,一隻中指已不能滿足她所需。

乾脆,爆米花把食指也伸了進去,而且加快了抽送速度。

因為手指太短了,只能磨擦內壁發癢,無法使花心舒服,所以少女的慾火,仍然在血脈中燃燒。

少女忍受着痛苦。

香汗涔涔滴下。

嘴裏銷魂蝕骨的呻吟。

“唔……噯喲……好癢呀……”

他兩指不停地抽插。

“嘔嗚……唔……”

少女身子直發抖,口中不時的呻吟,那種模樣醉煞人了!

“我…我癢啊……快點救救我吧!”

“好呀,我來救你啦!”

爆米花如奉聖旨,朝她兩腿根頂去。

“噢嗚”

“你的弟弟好壯,輕一點兒嘛!”

“你不喜歡?”

“誰說的?但不能太猛,不然,不給你插破了。”

“說得有理!”

語畢,爆米花慢慢挺進。

因為,有水潤滑的關係,所以少女並沒有很痛。

爆米花挺起屁股,像風箱般的抽送。

每當他插進,又抽出來時,有許多小氣泡,就會跟着冒上水面。

這種奇觀,真是千載難得一見!

“唔這種感覺真好”

聞言,爆米花如受鼓勵,拼了命干。

“舒不舒服?”

少女全身快軟了,那來力量回答?她只閉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

爆米花勞力抽送,淫水和溪水溶在一起。

又抽送了數十下,眼看要把她送上天,自己也要到達高潮,實在是太理想了。

爆米花幻想到這裏,突然有樣東西掉在他臉上,打斷了他的荒唐夢。

濕濕粘粘,他伸手一摸,居然是鳥大便。

爆米花氣得暗罵:“生錯屁眼的臭鳥,什麼地方不好拉,竟敢拉在你老子的小白臉上,存心跟老子過不去是不是?’’被鳥屎這一破壞,他也沒心情再作愛,只好又把精神集中在人蛇交戰中。

關威也在想,他不是對少女想人非非,而是想少女們如此打法,決不易把蛇打死。

而是擔心那怪蛇,遲早必能拔鏢脫身,或者引來同類,豈不成為大害。

思念至此,便想冒險上前,施展多年未用的獨門暗器,助她一臂之力,把蛇除去。

心意已定,低聲向王氏說了。

王氏也是一個女中丈夫,點頭說道:“好是好,不過你要小心一點,這些野人喜怒無常,性情不定,你還是暗中助她,不要露臉得好。

“好的!”

關威應允一聲,即施展輕功自樹上溜了下來,籍着草叢掩蔽,輕輕爬到坡上。

他從皮囊中,取出三十六支飛星針,慢慢潛伏前進,好趁機下手。

此時,那兩怪蛇忽然身子往上一拱,直立起來,“噓”的一聲,竟向崖底直甩下去。

關威以為怪蛇自知不敵,想蹺頭,心中正叫可惜!

但那二狒卻已料到,怪蛇必然有此一着,飛步上前,伸出鋼爪把那根束蛇的大木,用力向後一拖。

可是怪蛇本身氣力甚大,而且下面一頭,似乎盤着崖底石筍之類的東西,二狒狒用盡蠻力,也拉扯不上。

少女十分急燥,幾次揚起苗刀欲砍,但是蟒蛇一類,其性最長,就是斬為兩截,蛇仍不死,反而多事!

關威爬在坡上,隱隱見到崖中叢林中,有三四條彩練緩緩閃動,猜是那蛇勾引同類上來。

這些怪蛇每條長三四丈,遊行如風,只要有一條爬上來,便不容易對付!

少女和二狒狒,雖然力大身輕,也難佔得便宜。

正在擔心之際,那根大木已被二狒狒拖后三四尺遠,眼看就要得手,少女見狀,面露喜色。

“快,快,再加把勁!”

此言一落,猛見崖下彩練晃動!

“刷啦!”一聲。

四條同樣怪蛇,互相糾結,直甩上來。

才一上崖便自分開,朝少女和二狒狒撲去!

“哎呀呀………”

嚇得二狒狒大呼小叫,連忙拋下大木,轉身便溜栓(蹺頭)。

少女也飛竄倒退!

樹下群豹,也紛紛散開去。

關威定睛一看,內中兩條仍纏在大木上,被鋼鏢釘住。

其餘的兩條一大一小,只剩下大半截身子。

大的那條,正是剛才被群豹抓裂身子那條,全身傷痕纍纍,舉動卻仍靈活。

另外一條小的,卻比其它要小一倍,身子也去了一小半,像是被人齊腰斬斷,血跡猶新,大概是爆米花斬去的那條。

兩條斷蛇把半截身子附在地上,后立起來,足足有一丈長。

昂首矯尾,便向少女及二狒狒追去。

其疾如風,爬行草地之上,比起魚游順水,還要靈活。

好幾次逼近少女,把下半截身子,橫着打去!

好佳在少女跳躍敏捷,還有二狒狒冒險救主,不時拿石頭去丟,引它來追,才幸免於難!

“噓噓!”

怪蛇口中叫聲連連,毒氣狂噴,拚命追來!

至於那釘在大木上的兩蛇,各自拚命掙扎,低下頭去咬拔鋼鏢。

但是鏢上都是倒刺,往往痛得中途而廢,一支也沒找出。

怎知其中一蛇,突然暴怒,不知怎的用力一拔,竟把一柄鋼鏢,連着一片血肉,拋出數丈之外!

如此一來,二蛇索性不顧疼痛,如法泡製去拔鋼鏢。

關威見了,大吃一驚,那敢怠慢,揚手對準蛇眼便打出八支毒飛星針。

支支射中,關威怕藥力不夠,正要揚手再打,忽然傳來慘厲的豹嘯聲。

關威抬頭一看,只見兩條怪蛇,追趕少女正急,二狒狒雖然慌急追在後面,不斷用石頭去打怪蛇。

但是二蛇竟燃認定少女,是它仇人主腦,一味忍痛,毫不理會,仍是緊緊迫在少女身後。

二狒狒見主人危在頃刻,一時情急,雙雙撲上前來,其中一狒狒飛竄過來,鋼爪一抓,恰巧抓在大怪蛇的七寸要害上。

那怪蛇突感暴痛,顧不得去打少女,忙扭頭張開血盆大口,向那狒狒咬去!

緊接着,蛇尾將掃向狒狒,這下若掃中,狒狒非嗝屁不可!

好佳在關威適時伸出援手,打出毒飛星針,狒狒才乘機脫逃。

就在同時,另一狒狒直向那條較小斷蛇,直追下去。

斯時,少女所騎老豹,一見少女危急,也狂吼一聲,直撲過來。

一狒一豹,向斷蛇雙雙縱過去。

斷蛇昂然不懼,正要張口來咬老豹,關威又揮手打出四支毒針。

二蛇急痛攻心,一遇血肉之物,就緊纏不放!

現又值藥性發作,那裏還分敵友,兩條怪蛇便卷做一堆,彼此亂咬起來。

咬了幾口,藥性大發,身子一伸,也和大木上的二蛇一般,雙雙嗝屁了!

這時,二狒狒和老豹已被少女喝住,少女提起苗刀,走近大木旁邊,見兇狠的二蛇,忽然無聲無息嗝屁,不禁大惑不解。

於是用刀在蛇頭上連砍幾下,紫血流出,奇腥刺鼻,皺了皺眉便走開了。

又在追自己的兩條斷蛇上細看一遍,也看不出所以然來,心中不禁疑神疑鬼。

她妙目四掃,若有所思,突然傳來悲嘯之聲。

“哎”

少女回頭一看,見方才用爪抓蛇頭的一狒狒,痛苦地蹲在地下,悲叫不止!

滿身白毛根根倒豎。

另一狒狒半扶半抱,口中也是不住悲叫。

少女定睛一看,見它擊蛇的左爪,已經中了蛇毒,腫起兩三寸厚,皮肉也變成青紫色!

“這怎麼辦?這怎麼辦?阿福,你忍着點,千萬別嗝了,我來想點子。”

少女急得團團轉,也思索不出一點方法。

突然,另一隻狒狒伸手搶過少女手中苗刀。

“阿旺,你想幹什麼?’’少女阻止道:“你是不是想割掉阿福的手,要是的話,我就永遠不理你。”

阿旺狒狒並不答腔,走到死蛇旁邊,用刀挖出蛇眼,血淋淋的遞到少女面前,口中連聲低叫不已。

少女若有所悟,接過一看,那蛇眼本不大,誰知這一挑出竟比鵝蛋還要大。

而且上面插着一支比花針略粗的針,使通體藍碧的眼珠,完全成了暗紫顏色。

少女這才恍然大悟,四蛇致死的原因。

她兩道秀眉往上揚了一揚,連忙環顧四周。

只見山空雲青,那有半點人的影子?關威聽了老婆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決心不和少女相見。

他正要悄悄尋路回去,怎知少女耳目靈敏,急忙轉過頭來,循聲看去。

一雙精光流射的妙目,竟和關威目光對個正着。

她連忙柳腰一扭,縱到關威隱身的大樹下,正欲開口問話。

關威知道行蹤已露,只得在樹上大喝道:“小妞,不要再靠近了,老夫下來就是!”

少女說:“哦!剛才射出毒針助我殺錦帶蛇,就是你這老頭嗎?”

“當然!”

關威有意賣弄本領,不待她把話說完,立即展開輕功絕技,落在少女面前。

少女又驚又喜,搶步上前,一對黑白分明的雙眼,上下打量關威一眼,伸出一雙又粗又白的雙手,抓住他雙臂道:“這錦帶蛇乃是本山獨有,專門用尾巴捲入,殺它可不容易,你的厲害真不是他媽的蓋的,小小一支針便叫它們死翹翹,你到底是人,還是神仙妖怪?”

關威被她用力一抓,覺得其力絕大,但是不諳武功,分明是塊璞玉,存心要折服她。

他暗暗把內功真氣運到手臂上,微微用力,少女頓覺虎口疼痛難挨!

關威含笑說:“這裏有神仙妖怪,但老夫不是,老夫和你一樣都是凡人,不過練過武功罷了。”

“我才不信,附近幾百里的人,都說我力大,凡被我抓住的人休想掙脫,可是你不但掙脫,還弄痛我的手,為什麼?”

關威因為這是內家武術的妙處,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只得話鋒一轉,說:“閑話少說,先瞧瞧你那隻狒狒,它中毒很深,若再不醫治,它會活活毒死的。”

少女一聽,急道:“這兩個狒狒,一叫阿福,一叫阿旺,從小和我相依為命,你是神仙,一定能救得好它,拜託拜託!”

“這裏腥臭太重,快把它背上土坡頂,讓我瞧瞧!”

少女大喜,回頭長嘯一聲。

“噢”

那個阿旺狒狒果然扶了同伴,蹣跚上來。

關威取些枯枝,擊石生火,準備烘烤小刀。

那受傷狒狒上得坡來,即向他點了一點頭,已痛得支撐不住,倒卧在地。

牙關緊咬,哼聲不已!

關威見它傷口已經腫到上面,若再拖延便難挽救,忙向少女說:“它中毒不輕,幸好時間不久還有可救,不過要受一點皮肉之痛,但是老夫怕它一痛發獸瘋,你有沒有法子管住它?”

“這個安啦!有我在它不敢亂動。”

那狒狒彷彿聽懂人語,看着關威,把頭連點。

關威睹狀,這才放心。

旋即伸手在腰間兜囊中,取出獨門秘制清毒散,及太乙回生丹來。

忽然他又想起還少了清水,偏巧有一大瓶山泉,在爆米花身上,若把他叫來,又怕這許多野豹,一見生人,不把他撕個稀巴爛才怪!

“小妞,我還有三個同伴藏在對崖樹上,請你喝住豹子,老夫把他叫來順便帶點水。”

少女急道:“操,你怎不早說嘛!”

說罷,站起身來,一聲虎嘯。

“唬”

那些搖頭擺尾,坐卧不一,在樹下納涼的群豹,一聞少女呼喚,立時大吼幾聲,風捲殘雲一般,排成隊伍走人樹林。

晃眼之間,散個清潔溜溜。

只剩下騎坐老豹,徘徊在側,真比土兵操演,還要熟練!

關威大喜,叫道:“爆米花,快出來,把山泉水帶來。”

“來了!”

爆米花手持柴刀奔子出來。

關威二話不說,接過瓶水放在地上,先用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在傷口上速刮又刮。

那狒狒真懂人性,雖然疼得面目扭曲,也咬牙忍受,全身絲毫不動。

關威心中暗自誇道:“好個傢伙!”

那傷口被刀一刮,立時流出一股暗紫色的臭水來。

奇腥刺鼻!

“哇操!真他媽的不是人聞的東西。”

爆米花捏着鼻子,連連叫苦。

小刀連刮,毒水流了大碗許,便自止住!

手背浮腫,已消去了好些。

狒狒臉上神情,也不像剛才那麼痛苦。

關威叮嚀道:“這回更痛,小妞,你要把它按緊一點。”

語畢,又取出三支長約四寸的雷火針,這雷火針非銅鐵所制,乃是純銀的。

“爆米花,把針放到火里燒至滾燙!”

不一會兒,雷火針燒好交給關威。

關威接到手,照準傷口刺去!

“嗤!”的一聲。

冒出一股青煙,比剛才毒水還要臭上幾倍。

“哇操!嘔”

爆米花被臭得直吐。

狒狒疼得嘴唇直抽搐,仍然強忍不哼一聲。

關威一連下了十二針,才把毒筋完全挑去。

銀針也變成暗青色,可見蛇毒之烈!

爆米花看在眼裏,也是心寒!

毒筋去后,傷口才滲出鮮紅色的血來。

關威忙把消毒散酒上,再用太乙丹膏敷好,外用紗布包紮,一切就緒,才立起身來,說:“這東西竟能如此忍受奇痛,老夫真服了它。”

“多謝老人家,多謝老人家………”少女感謝不已。

狒狒竟像懂得人性,傷痛稍止,便上前跪拜。

另一狒狒眼見同伴無恙,也是“呵呵”連聲,向關威身上東摸西摸,表示媚態。

少女問:“老人家大名是…”

“老夫叫關威。”

關威據實以答,並說明遠來滇南之意。

“小妞,你呢?為什麼會和豹子在一起呢?”

少女回答說:“我沒有姓名,老爸老媽在那裏也莫宰羊(不知道)!”

爆米花插嘴道:“帥吧,你一定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你少亂哈拉(亂說話),小心姑奶奶撕了你嘴巴喂豹吃。”

爆米花一聽,連伸舌頭做鬼臉。

少女又道:“石頭若能蹦出個人來,那爆米花也能爆出個你來羅!”

“嘻嘻,說的也是,我怎麼沒有想到。”爆米花搔了搔腦袋,說:“你繼續說吧!”

少女又道:“我從小被這兩隻狒狒養大,附近苗男見我力大,又有馴獸奇能,而且還長得不賴、很媚,都想吃我豆腐,但礙於狒狒不敢輕學妄動。”

爆米花聽到這裏,突然想起自己曾幻想着,和她裸奔草原上的情景,不禁臉紅了起來。

只聽少女繼續說道:“苗族的查某(女人),則虺肚(嫉妒)得要發狂,背後罵我是狐狸投胎的狐狸精,所以大家都叫我‘小妖女’。”

“小妖女!這名字帥咆!”爆米花笑道。

少女說:“狐狸精也好,小妖女也罷,我都不在乎,因為有個稱呼總比沒有的好。”

關威沉吟了下,說:“老夫這麼大把年紀,叫你小妖女不太妥當,老夫還是喊你小妞好了!”

“青菜(隨便)!”小妖女道:“現在天色快暗了,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叫苗寨的人,前來安頓你們啥款(怎樣)?”

關威擔心道:“這可好?……”

“沒問題啦!”

言罷,長嘯一聲,那隻老豹便低頭走過來,小妖女一翻身上了豹背而去。

爆米花大叫:“三月桃花,謝了!”

小妖女回首媚笑道:“不必了!”

爆米花瞧得直叫:“帥,太帥了!”

關威看在眼裏,瞪了他一眼,叮嚀道:“爆米花,她是個天真可愛的女孩,你可不能對她想人非非啊!”

“安啦!”

兩個狒狒卻還陪在關威身邊,權作護衛。

而那個未受傷的阿旺狒狒,卻跑人林內,不一會兒,捧出許多新鮮果子來,請關威吃。

爆米花、關威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吱——吱——”’小妖女來到苗寨中,群苗一見,口哨連連。

這個苗寨叫“狼煙寨”。

狼煙寨中苗酋,名叫“阿巴拉”,是前寨主“阿媽旺”之侄,阿媽旺死後無子,阿巴拉繼叔位為寨主。

他人精明強幹,武勇非常,就是好色了一點,要不是怕老婆“番婆”,三妻四妾總少不了的。

小妖女跳下豹來,問:“阿巴拉呢?”

其中一人死盯着她豐滿的大奶子,久久不答話。

小妖見了又氣又好笑,故意把奶子晃了晃,接着狠狠賞了他一巴掌。

“媽的,瞎了你的狗眼,姑奶奶的福壽(奶子),是你能看得的嗎?”

那人捂着臉頰,連聲道:“是是是……”

“媽的,還說是?”

“是……是看不得,看不得………”

“快說,那阿巴拉大色鬼在那裏?”

“在……大廳里!”

“媽的,為什麼不早說。”

“是………”

“是你媽的頭!”

小妖女說著,一腳把他踹得趴在地上,便逕自走進廳去。

***大廳里,點了四支牛油燈,光亮如畫。

中間擺着一張圓臬,臬上有酒有肉,只有酋長阿巴拉一個人在大吃大喝。

小妖女一入廳,阿巴拉見了,慌忙扔下鹿腿,用袖揩了揩嘴,走上前來關上門,然後曖昧道:“水查某(美女),好久不見想死哥哥,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哥哥的懷裏呀?”

說著,伸手去摟住小妖女的肩膊。

寨里的人各個都敬長小妖女,阿巴拉可不怕,他想吃這塊天鵝肉,想了很久,想得快發了狂。

要不是他婆娘盯得緊,及那兩隻大狒狒整日寸步不離,這塊美肉早就下肚了。

今天番婆不在,兩隻狒狒也沒跟着,正是大好機會,他那肯錯過。

小妖女道:“東南西北風!”

“嘿嘿,管他什麼風,來來來,水查某(美女),你同我快快活活喝幾杯吧!”

小妖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正欲發作,但隨之一想:“現在是我要利用他的時候,千萬不可翻臉!”

於是忍了下來,媚笑道:“你不怕你那黃臉婆,閹了你呀?”

阿巴拉仰首“哈哈”大笑,說:“好笑好笑,她敢!”

“真的?”

“呵呵,老實告訴你吧,你長得如花貌美,又有野性,我十分愛你;從今晚起,咱兩人就成為虺某(夫婦),我立刻休了那黃臉婆。”

“哦?”

小妖女實在不敢想像,這個怕老婆的阿巴拉,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要‘哦’了,你若嫁給了我,包你享受不盡,再也不用成天和畜牲為伍!”.小妖女一聽他罵狒狒為畜牲,有點惱了。

“姑奶奶若不答應呢?”

“如果有半個不字,哼!我就奸死你,你自己選擇吧!”

小妖女大怒,破口大罵:“放屁,你這個牛糞干,癩蛤蟆,想奸我,你也不看看姑奶奶是什麼人………”

話語未落,阿巴拉已經老實不客氣,一個箭步竄了過來。

“嘻嘻………”

露着一張醜臉,便要張手來抱。

“拍拍!”兩聲。

小妖女又氣又怒,左右開弓,朝他臉上就是兩掌。

阿巴拉卻像役事人一樣,伸手來抓她的粉臂。

小妖女存心要修理他,把兩個奶子用力一抖,笑道:“來呀,抓得着,就給你搞。”

“嘿嘿,太好了!”

阿巴拉色心大動,猶如一隻猛獸,張開雙臂,直撲上來。

小妖女身子一閃,閃到酒桌旁邊,把肥屁一扭,阿巴拉不禁低頭欲摸。

小妖女用屁股大力一頂他腦袋,阿巴拉不防跌個四腳朝天。

“奶奶的,屁股也有招式。”

“這招是姑奶奶白創的,妖女十八式中的‘老漢推車’。”

小妖女說著,突掀短獸皮,但又旋即放下。

哇塞!

裏面竟然是光溜溜的,沒有着內褲。

雖然她一掀一放之間,動作之快,卻快不過阿巴拉的眼睛。

他不看猶可,一看之下,口水直流,眼睛睜得像死魚一般,合也不合一下,緩緩地走了過來。

“小妖女,這招叫什麼名字。”

“春光乍現!”

小妖女趁其不備,抓了一個湯碗,朝他頭劈下。

“當!”的一聲。

打個正着,熱湯四濺,破片紛飛,阿巴拉被打了個頭破血流!

阿巴拉不由把滿腔慾火,化成一股怒氣,頓時激起凶戾之性,大喝一聲:“惡婆娘,不知好歹,老子不想奸了。”

他把虎皮裙一掀,霍的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苗刀,惡狠狠地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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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十八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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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不豬哥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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