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春
爆米花急道:“哇操,師父不見了,小妖女,快溜栓(蹺頭),不要打了!”
沙瑤姬跟着爆米花奔逃!
銀杏等一班人分頭追趕。
“解!解!解!”
子彈在雨夜空中打旋,保護主人前進。
小阿彪領了十多個大漢,拚命而追,一邊喝道:“爆米花,識時務的跟大爺回去,還可免你一死,你要逃就死路一條。”
爆米花並不理他,拉着沙瑤姬快速奔逃。
沙瑤姬忍不住怒道:“哇操,你聽了不生氣嗎?我們回去,殺了這個混蛋再走不遲!”
“你別誤會,我幾時怕過他了。”爆米花說:“雨下這麼大,找個地方歇歇腳再走吧!”
“要歇腳也得逃遠一點再歇。”
“西北方面,有閑房子亮着燈光,可以暫躲一下。”
原來,那一間房裏,住了一位如花的周素蘭。
她正脫光了衣服,準備換衣就寢,忽然聽得窗子一聲響,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少年,全身淋得濕漉漉,右手拿一柄柴刀,跳進房裏。
她驚得忙抓起衣物,遮着身體道:“好漢爺,我們是窮苦的人家……”
說到這裏,看清楚來人的面目,似曾相識,但一時驚嚇得記不起來。
爆米花一見,失聲叫道:“哇操,你不是周素蘭嗎?哈哈,真是有緣,咱們又見面了!”
“你是……”
“哇操,我叫爆米花,難道你不認得我了?”
周素蘭被他提醒,不覺兩頰紅暈,無限羞澀,嬌聲道:“爆米花,怎麼會是你!”
“是啊!天底下的事就這麼巧!”
周素蘭含情脈脈,瞟了他一眼,羞道:“你轉過身去!”
“幹什麼?”
“我要穿衣服。”
“哦,我忘了你沒穿衣服呢!”
“什麼?你都看見了?”周素蘭急道。
“哇操,只晃了一眼沒瞧得很清楚。”
“你看見那裏啦?”
爆米花想了一想才答說:“重點沒瞧見,只瞧見一座不很高也不很低的小山峰,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兩條雪白的玉筍……”
說到這裏,爆米花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溫柔地輕吻她,右手卻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摸索着。
那件遮身體的衣物,掉落在地上。
周素蘭嬌羞地說:“不要……不要……”
爆米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右手已由乳房摸到那片草原,在草原上來回摸索。
“嗯……”
周素蘭已產生了迴響,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爆米花見了,臉上露出笑容,手指在草原上用力摩擦着。
“哦……啊……不要……不要,我……受不了……噢……”
周素蘭經不起挑逗,全身不停扭擺,淫水已流了出來。
突然,爆米花雙指伸進了泉源洞裏,又扣又挖。
“啊……好酥……好麻……”
周素蘭叫得更凶。
“噢……怎麼辦?……。好癢……裏面好麻……救救我……”
爆米花褲子一溜,掏起硬挺挺的老二,就往泉源洞裏一塞,“噗滋”聲響,接着勇猛的抽動起來。
“哦……好舒服……啊……噢唔……快受不了……”
周素蘭越叫越厲害,爆米花就越抽越快。
在這緊急時刻,爆米花真有一套,也不忘忙裏偷閑,搞她一票。
“我……我受不了……噢……”
周素蘭突然整個人癱瘓在爆米花身上,爆米花再猛插兩下,他也飛上天了。
兩人雙雙軟癱在床上。
周素蘭含情脈脈問:“你怎麼白天不來?偏挑下雨的夜晚呢?”
“下雨的夜晚,不是更詩情畫意!”
“真是這樣?”
爆米花並不瞞她,坦白把經過一切說了。
周素蘭心裏害怕,因為她還要嫁他做老婆,遂安慰說:“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找來。既然沙姑娘有來,必然在哥哥房裏,我帶你去找順便換個衣服。”
爆米花笑道:“要去,你也得把衣服穿上。”
周素蘭嬌羞地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上去,才帶爆米花出去。
轉了兩個彎,就聽到周子堂房裏,有女人的嬌笑聲。
“沙姑娘,你是第一次吧?”
“當然!”
“感覺怎樣?”
“格格,很刺激、好玩、令人興奮、舒爽、意猶未盡……”
爆米花聽了,臉色很難看,心裏恨恨道:“哇操,臭賣鳥的,竟敢勾引我馬子上床,讓我戴綠帽子,我操你老母,非幹掉你不可。”
想畢,用力推開門,只見他倆對面而坐,衣衫整齊,並沒有不軌的現象。
沙瑤姬楞了一下,問:“爆米花,你怎麼了?”
爆米花尷尬笑道:“不小心踢到門檻,差點摔跤。”
沙瑤姬已看出端倪來,不禁會心一笑。
周素蘭見了沙瑤姬,笑盈盈道:“沙姐姐,你把我想煞了。”
沙瑤姬笑說:“我也一樣,到了北京雖然有多天,可是第一次到北京,路不熟也沒敢出來亂跑。”
“北京還好玩吧?”
“剛剛才和你老哥談起,滿刺激的。”
“你多住幾天,我帶你們去玩,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到這裏,周素蘭轉過身子說:“哥,爆米花身上濕着,你去取套衣服讓他更換吧!”
周子堂笑道:“對對對,我倒忘了!”
說時,走過去拉開柜子,取出一套衣服放在桌上。
周素蘭也說:“沙姐姐,你也跟我回房換衣去吧!”
沙瑤姬點點頭。
“砰砰砰……”
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爆米花聽了,神色緊張,立即提刀站起道:“哇操,追兵到了,不要連累他們,我們快逃出北門去吧!”
沙瑤姬取了古劍,氣道:“媽的,乾脆一刀一個殺他個痛快。”
“賣屎(不行)!”爆米花說:“別忘了師父的吩咐,不許殺官兵的。”
周子堂驚惶道:“兩位不必冒險,當初你們救我兄妹,今夜正是我兄妹報恩機會。先父在時,曾經裝置一片隔牆,是防賊用的。你倆就躲在裏面,比出去安全得多。”
爆米花喜說:“太帥了,好點子。”
沙瑤姬不加思索道:“好!那麼請快帶路。”
“砰砰砰………”
門外又響了拍門之聲。
“他媽的,幹嘛不開門,老子打進來了!”
周子堂慌張拿了燭台,悄悄的說:“小妹快點回房去,不要害怕!”
說著又向爆、沙二人道:“你們快跟我來吧!”
二人就隨着周子堂下了樓梯,走進一間書房裏。
周子堂把燭台放在桌上,走到窗邊,爬到窗門上,把一塊閘板抽了出來,跨到椅上道:“暫時委屈一下,快上來吧!”
爆米花躍到窗上,取出火種一照,足足有三尺的寬度,最起碼可以藏二十人以上。
“小妖女,這地方很帥,來吧!”
說完,躍身下去,沙瑤姬連忙也躍上窗口,跳到窗內。
周子堂再把一塊閘板,仍舊推了進去,慢慢的走回地。
僕人這時鬼鬼祟□走進書房,害怕說:“少爺!外面門聲打得很利害,是不是強盜呀?我不敢開門,若再不開,我看他們要破門而入了。”
周子堂拿燭台走到廳上,才道:“小心一點,你去開門。”
僕人走出大廳,問道:“你們是誰?為何三更半夜敲門?”
“他媽的,少假仙,老子進來,殺你狗頭,快些開門!”
僕人一邊開門,一邊道:“爺們不要動怒,你們敲門,我們已經睡了,但不知道爺們到來,為了什麼事?”
第一個士兵走進了門,一拳就把僕人打倒在地。
隨之,像蜂湧似的奔到大廳,問道:“兩個男女逃犯藏在什麼地方?快些交出來,否則拉你去砍頭。”
周子堂心裏雖害怕,但不得不大着膽子,回答:“什麼男女逃犯?我不明白怎麼一回事,要知道爺們到來,早已開門迎接了,若不相信,可以搜查的,我絕不敢說謊。”
蘇大中遂命士兵們樓上樓下,仔細搜查。
兵士們如狼似虎逐一搜查,小阿彪坐到椅上,炯炯目光盯着周子堂。
“你姓什麼?做什麼營生?”
周子堂回答:“小人名叫周子堂,先父周大海曾為御史,不幸在三年前去世了。”
蘇大中一聽,語氣態度立刻變了一個人,說:“哦!這裏就是周老爺的府上,失敬失敬!兩個逃犯如果逃到府上,你千萬不要隱瞞,萬一搜查出來,就有窩藏的罪行。”
周子宣道:“逃犯能夠越屋,非比尋常,或許經過這裏的屋面,將軍以為潛伏在這裏,其實人犯相信早已逃走了。”
他頓了一頓,又說:“我敢肯定,這裏沒有逃犯的蹤跡,要有的話,甘願認罪。”
“搜查之後,便見分曉,不必加以解釋的。”
不一會,兵士們回到廳上,報告:“一對狗男女不知逃到那裏,全屋搜過,都搜不到。”
蘇大中站起,抱拳說聲:“驚擾!”
旋即,領着兵士們離去。
周子堂這才放心,親自關門,關心問僕人道:“你挨了一拳,不妨事吧?”
僕人皺着眉說:“好不講理的強盜,雖然這麼一拳,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你去睡,我取傷葯給你。”
說完,快步回到樓房,取了一包傷葯,走到仆房,僕人很是感激,接下道謝不已。
周子堂又急急走進書房,把牆邊的閘板抽了出來,道:“兩位出來吧!”
爆米花和沙瑤姬跳出夾牆,感謝說:“三月桃花──謝了!”
“不必謝我,應該的。”
※※※
次早。
爆米花和沙瑤姬二人,因受奔波之勞,加以寒熱相煎,生起病來。
周子堂兄妹非常憂急,害怕官兵再來,這個罪名,委實不小。
又怕他二人生病,是憂急出來的,所以百般安慰,盼望早日痊癒。
沙瑤姬卧病床上,好生着急,忽然想起子彈,更加着急起來,連忙推被而起。
周素蘭坐在旁邊,驚問:“沙姐姐,要什麼,我命小婢取來。”
沙瑤姬搖頭道:“一隻巨大的神鷹,和我一同來的,不知道有沒有在屋上,我要去看看!”
說時,下了床去開窗子,一股寒風撲面襲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身子覺得虛飄飄的,有些站立不住。
“子彈,子彈……”
躲在一株樹上的子彈,聽到主人的呼聲,立即撲開雙翼飛了過來,歇在她肩上。
“解!解!解!”
沙瑤姬看了既心喜又心疼,摸了摸鷹身,羽毛也是潮濕,主人蒙難,累及鳥兒也受苦。
“阿蘭,煩你喂三升白米,它已經餓了一夜了。”
周素蘭忙命小婢取了三升米來,子彈窮兇惡極的吃着,實在餓得太利害了。
沙瑤姬受了這次風寒,病勢越來越危險,模模糊糊不省人事。
周子堂也着急了,吩咐家人去請醫生。
周夫人到兒子的房中,見到爆米花雖然在病中,長得還挺緣投(英俊),就向他道謝去年相救的恩德。
爆米花要想坐起施禮,周夫人攔住道:“你是有病的人,不必多禮,快些躺下。”
“您這樣說,我會歹勢(不好意思)!”
“當初在客店,子堂口頭上把阿蘭嫁給你,至今仍耿耿於懷,等你病好了,就結婚吧,也了了我的心愿。”
周素蘭聽了,粉臉嬌紅起來,微微的低下頭,不時的用含情的目光,向爆米花偷偷地望着,希望他能立即答應。
爆米花苦笑道:“伯母,賣屎(不行),我是個羅漢腳(流浪漢)行蹤不定,請你考慮清楚,查某青春有限,不要負了阿蘭的青春才好!”
周素蘭一聽,失望哭說:“你不要這樣無情,女人的名譽此生命還要寶貴。不曉得有多少人來求婚,都給我拒絕,我母親也向他們說,我已經屬於你了。你苦不答應,我還能做人嗎7嗚──,娘,我不要活了啦!”
周夫人安慰說:“乖女兒,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周子堂也勸道;“爆米花,我老妹長得也不賴,你要了是你的福氣,我們的榮幸,何必輕言放棄嗎?”
“我……”
周夫人又道:“你不要推辭,我女兒是不錯的,只要結了婚,若想再行走江湖,我們決不留難你的,不要不答應,我就那麼一個女兒而已!”
爆米花苦在心裏,暗道:“哇操,這不是強迫推銷嗎?要是小妖女知道,不閹了我才怪!怎麼辦是好……對了,不如用緩兵之計,先答應下來再說吧!”
主意既定遂說:“我們到北京是為了賊相謀反打擂台的,現在擂台毀了,可是老賊的黨羽,杏花村的邪教,在秦皇島非常猖獗,我們須去消滅后,才能和阿蘭結婚,否則,師父會不高興的!”
周夫人聽了,一時無話可說,看看兒子,有些難以接受的樣子。
周子堂問周素蘭道:“老妹,你意思呢?”
周素蘭是希望越早結婚,免得夜長夢多,聽了爆米花的話,不禁皺着娥眉,愀然不樂。
再聽周子堂一問,當然極端反對,但不敢明目張胆的反對,因此含怨一瞥爆米花,說:“你的話也有幾分理由,但你去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我等於是在守活寡,那有多寂寞?而且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欺騙我?”
爆米花一拍胸膛道:“笑話,我是個有格的男人,從來不講白賊(說謊),少則三月,多則五月,就能回到北京了。”
周夫人忙說:“既然這樣,請你取一樣貴重的東西,作為聘禮的信物,以表示你迎娶小女的誠意。”
周素蘭覺得母親的話很對,也就轉憂為喜,道:“信物不分貴賤,你喜歡把什麼東西留下,我都樂意接受珍藏。”
爆米花在三面夾攻之下,騎虎難下,心想:“有了小妖女做某(老婆),就不該接受周素蘭,小妖女一定會很生氣,師父也會臭罵一頓。但是,周素蘭多情又溫柔,雖然身材像檳榔,吃之無味,不吃又覺可惜耶……管他的先訂了再說,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於是,伸手到腰際上,解下褲帶,放在床上道:“哇操,就把這個東西作為信物,希望你會喜歡。”
周夫人見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周素蘭滿心歡喜,拿到手中含羞說:“喜歡是喜歡,可是你沒了褲帶,褲子會不會……”
說到這裏,周素蘭羞怯說不下去,爆米花接道:“你說褲子會不會掉下來呀?”
周素蘭點點頭。
“安啦!我在褲頭上打了個結,穩得很!”
周夫人、周子堂見婚事已成,表示無限欣慰。
這時,大夫來了,先後給沙瑤姬和爆米花看病,開了兩張藥方,便命家人去配藥,服了幾劑葯后,兩人的病好了。
周夫人吩咐廚役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在席間,沙瑤姬聽到爆米花和周素蘭婚事,心中不禁有點吃味。
爆米花自始至終,不敢多說什麼?
※※※
這天。
沙瑤姬和爆米花,告別了周府。
走在路上,沙瑤姬突然冷笑道:“人家阿蘭真多情,情聖,你千萬不要辜負了她呀!”
爆米花陪笑說:“我已經有了你,和阿蘭不過敷衍罷了,認不得真的。”
“哇操,既然有了我,就不能答應她,答應了她再來說敷衍,鬼信!”
“哇操,我對天發誓,我心裏只有你一個,絕容不下任何查某。”
“情聖,少假仙!”沙瑤姬道:“老實說,有沒有和她上過床?”
“沒有!”
“真的?”
“真的!我發誓!”
爆米花心想:“我和阿蘭是站着搞,不在床上搞,當然沒上過床羅!”
沙瑤姬又問:“那你打算怎樣處理這件事?”
爆米花囁嚅答說:“你若點頭,我就娶她做細姨(小老婆),你要不答應就算了。”
“你想我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啦!”
“那你幹嘛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哇操,那只有請師父出面解決了。”
“每次都要師父幫你擦屁股,不害臊。”
“有什麼法度?”
說到這裏,沙瑤姬忽然駐足,驚叫:“糟了,生病生昏頭了。”
“又怎麼啦?”
“神馬還在八仙館,必定落到歹人手中,怎麼辦?”
“辦不了,只等有機會時再打聽取回吧!”
“沒有坐馬,到秦皇島可苦了。”
“我們一路出城,如果看見馬行再買,銀子有的是憂什麼呢?”
沙瑤姬一路走着,總是愁眉苦臉,捨不得一匹神馬落在別人手中。
爆米花見她悶悶不樂,心裏也挺不舒服,一路上想着如何使她快樂?
有頃,爆米花興奮叫道:“哇操,有了!”
沙瑤姬楞了楞,罵說:“神經病!有了什麼值得你這麼興奮?”
“想不想聽笑話?”
“青菜(隨便)!”
“聽好,保證你捧腹大笑,回味無窮,背後還會偷偷地笑。”
“我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好笑的笑話。”
“不得你不信。”
“那就快講!”
爆米花清了清喉嚨,便道:“有一個查某,午睡正酣時,突然感覺有人在她身上,那個秘洞插了一根茄子。
她驚醒過來,大聲嚷叫:“我被強姦了。”
隔壁的婆婆聽她這麼一嚷,趕快跑出來勸她道:“你啊!這樣大嚷大叫的,真不像話,那種事情怎麼可以宣揚出去。”
但是,這查某卻更大聲地說道:“我不能不說啊!現在不為茄子大吵的話,下一次可能會被插入冬瓜或葫蘆呢!”
婆婆仔細一想,才道:“說得也是!怪不得我的門越來越大。”!”
“格格!”
“啥款(怎樣)?”
“短了一點,不過癮!”
“好,我再講!”
爆米花想了一想,遂道:“有個男子和朋友談論娶妻的條件,他說:“應該娶個在室女(處女)做某(妻)才好。”
朋友答腔道:“洞房花燭夜,如果新娘不知道棒棰是什麼東西,那就是在室女。”
新婚之後,他按照朋友的話,將棒棰展示給新娘看,並問她:“這是什麼東西?”
新娘害羞地回答:“就是那個嘛!”
“賤查某,你知道了,給老子滾蛋!”他很生氣地叫新娘滾蛋,又討了好幾位查某,但每個查某的答話都是一樣,男子非常氣憤,一個一個全叫她們滾。”
沙瑤姬忍不住問:“後來呢?”
爆米花繼續又道:“最後,討了一個非常幼齒(年輕)的姑娘,也同樣地問她:“牽耶(老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莫宰羊(不知道)啊!是不是指頭?”那姑娘好像無知地說。
那男的很神氣地說:“這個只有男人才有哩!”
姑娘吃驚叫道:“哎呀!這是我第一次碰到這麼小的耶!”!”
語畢,沙瑤姬笑得忍不住捧腹蹲下,罵說:“哇操,爆米花,你太過份了,世上那有這麼小的棒棰?”
“世上的東西無奇不有,不但有小的像指頭的,還有十寸長的都有,只是你運氣好,沒叫你碰上罷了。”
“哇操,十寸長?”沙瑤姬睜大了眼睛,道:“褲襠擺得下嗎?”
“沒問題,打個結就行了。”
沙瑤姬越聽興頭越大,又說:“爆米花,再說個來輕鬆輕鬆!”
“可以!”
爆米花這下想也不想,便道:“聽說,有個路人叫小陳的,有天看見一堆白骨野屍,在路旁遭受風吹雨淋,沒人收埋,不禁產生憐恤之心,就將它收拾埋葬起來。
到了晚上,突然有人敲門,小陳不疑有他,應聲問道:“誰呀?”
“是妃!”外面有人回答。
“啥米(什麼)?妃是啥米?”小陳不解地問。
“我是楊貴妃,自從馬嵬坡遇難后,遺骨被棄路旁,任日晒雨淋,沒人替我收屍,幸遇到你這位好心人替我收埋,為了表示謝意,所以,今晚來此奉獻。”
那查某進門和小陳,經過一番天崩地裂雲雨後走了。隔壁一位男子,聽到這件事情,羨慕的要死。
他也出去尋找野屍,果然找到一具白骨野屍,就和小陳一樣,把它埋葬起來。
晚上一到,果真有敲門的聲音。
“誰呀?”他也同樣地問。
“是飛。”外面又如此地回答。
“妃……妃,是楊貴姐嗎?”
“不是,我是豪傑張飛啊!”
男子嚇得魂不附體,全身發抖叫:“哇──這……這……張飛將軍……你……你來此做什麼?”
“我在閬中遇難后,遺骨被丟棄路旁,任風雨侵襲,沒人肯替我收埋,幸好遇到你這位好心人,替我收埋了,為了表達我的謝意,今晚特來答謝,雖然不成敬意,但屁股隨你處置。”!”
沙瑤姬笑道:“這篇一定是你瞎掰的!”
“管它瞎掰不瞎掰,好笑就行啦!”
※※※
二人邊走邊說,笑聲傳遍荒郊山林,氣氛融洽,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二、三十里,路旁突然有座小山擋住,必須繞道過去。
就在這時,從小山旁奔出兩個大漢,山的後面也跳出兩個大漢,手拿大刀,喝道:“留下買路錢,放你二人過去。”
爆米花叫說:“哇操,走路也要錢?”
其中一個大漢道:“廢話,路是我們的,當然要錢。”
“哇操,這路明明是公眾的,怎麼會是你們的?你們腦袋大概是阿達阿達。”
“放屁,到底給不給?”
“爺爺我沒錢,怎麼給?”
“沒有錢,那個查某留下,要不然休想過去,還要取你的小命。”
爆米花手中柴刀一擺,氣道:“土強盜!爺爺我不是好惹的。”
“那又怎麼樣?”
沙瑤姬插口道:“那就給你們顏色瞧瞧!”
就有兩盜直取爆米花,大戰起來,沙瑤姬也揮劍迎了上去,和其他兩盜殺在一起。
子彈兩翼一撲,並不飛到空中,繞着小山打轉。
四個盜徒武技稀鬆平常,沒兩下就被爆米花擺平二個。
一個見勢不對,要想溜走,被子彈撲下,撲倒在地,鐵爪幾抓,抓出心腸。
四個惡徒剩下一個,嚇得掉頭就逃,沙瑤姬隨手打出鐵松子。
“土強盜,想溜栓(蹺頭)!”
鐵松子如流星般,打中他的腳踝,倒了下去。
那人急急求饒道:“姑奶奶饒命,我是一個善良老百姓,沒有犯罪前科的。”
沙瑤姬怒道:“媽的,做了殺人的強盜,還有臉說是善良老百姓,還說沒有前科?簡直是黑白無常敘交情──鬼話連篇。”
那人一五一十苦道:“我叫大肉包,住在前面不遠地方。在上月初,來了三艘大船,船主武汝大,帶領一夥人來租借房屋。翁家莊上的規矩,來歷不明的人,是拒絕租屋的。因此就引起一場惡鬥,莊上的人都不是武汝大的敵手,只得租屋給他,怎知他非但不給租金,還要勒索富戶,而且強逼我們行劫,我是被逼的,請高抬貴手,留我一條小命吧!”
聞言,沙瑤姬不忍心收了古劍。
爆米花問:“小妖女,武汝大這名字好熟,可記得在那裏碰過?”
沙瑤姬思索一下,忽然回答:“我記起來了,他是桃花島的大少,曾為了爭奪藏寶圖和我們鬧過。”
“對對對,這樣非除掉他不可!”
說完,爆米花又向大肉包道:“大肉包,我們不殺你,但你要給我們領路,到翁冢壯去。”
大肉包滿心歡喜說:“多謝兩位不殺之恩,若能殺了武汝大,翁家莊的人便能安樂了。好!兩位跟我走吧!”
爆米花、沙瑤姬二人隨在後面,子彈善解人意,立即盤旋而下,伏在沙瑤姬的肩上。
※※※
三人走到翁家莊,大肉包指着一間大屋說:“這間大宅便是武汝大強佔的,現在相信已經睡了,兩位可是要敲門進去?”
爆米花道:“這事你不用操心,快走吧,我們自有方法進去的。”
大肉包高興的離去。
兩人飛身上屋,向裏面一望,約有三四進深的寬大。
月色朦朧。
寒風蕭瑟。
宅子內外,沉靜得可怕。
沙瑤姬說:“你我分開搜尋進去,誰找到武汝大,鬼叫暗示,你以為好嗎?”
“可以!”
沙瑤姬便向左面,一連幾竄,即見第三進的院子,有兩個大漢手持兵刃,在走道上踱步。
她不去驚擾,悄悄地越過院子,再到第三進,也是一個院子,左邊有一株大樹,裏面是一所大廳,有四個大漢在那裏喝酒聊天。
沙瑤姬想偷聽他們說話,就躍到樹上,豎耳傾聽。
只轉左邊向外坐的一個大漢,道:“操他老母,有錢有勢的人,查某左擁右抱,溫柔鄉中,度着春宵,快樂似神仙!咱們屁都沒有的,只得聽有錢人指揮,春寒抖索坐着守更,操他老母,要不是為了幾個鳥錢,才不願意投到這個門下!”
右邊一個大漢也道:“翁家莊是個小地方,錢有了,查某有了,命也要時時刻刻派人保護,其實沒那個必要。”
另一個附和說:“對嘛!他不要欺凌大家,已經阿彌陀佛了,誰敢欺負他,簡直庸人自擾;而且那些銀子,不用勞心勞力掠奪來的,一輩子也揮霍不完,也不多拿點來給我們兄弟用用。”
左面大漢又埋怨道:“操他老母,我們在這裏受苦,他住在第四進的高樓上,跟強搶來的查某快樂逍遙,同樣是一個人,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還有一個大漢正欲開口,突然一瞥眼,發現樹上有一個黑影,便道:“你們慢慢聊,我去放個尿就來。”
說著,悄悄取出一支鏢,走到小道,右手一揚,朝樹上打了過去。
“大膽姦細,老子賞你一鏢!”
沙瑤姬連忙伸手接住,喝道:“姑奶奶不領情,還你!”
那個大漢不防這手,要想閃避已來不及,臀部中鏢,痛得捂着屁股轉身就逃。
沙瑤姬躍到地上,廳上三個大漢,匆匆抽出兵器沖了上去。
一個大漢叫道:“查某,你沒生目糾(眼睛),這裏是什麼地方,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走進來,不想嫁□(老公)啦!”
其他二個大漢,一見沙瑤姬的豪放、暴露,眼睛瞪得像牛卵似的。
“嘖噴!我從沒見過如此性感的查某,哎喲!小弟弟有反應了。”
沙瑤姬冷笑一聲,把子彈一放,罵道:“哇操,不知死活的東西,甘心助紂為虐眾人旋(罵),還不快快和我聯手除掉武汝大,翁家莊便可安寧了。”
三個大漢很贊成她的話,但是怕她不是武汝大的對手,所以不敢貿然答應。
一個大漢問:“查某,你行嗎?武汝大很厲害的。”
“武汝大那個混蛋不夠看,姑奶奶兩三下就能擺平他。”沙瑤姬道。
“你是說用床功嗎?”
“哇操,對付他還需用床功嗎?姑奶奶的妖女十八式夠他吃不消的。”
三個大漢互相望着,似乎不太相信沙瑤姬有那麼高的本事。
沙瑤姬不耐煩道:“答不答應?不答就打,不要嚕嗦!”
說著,劍法一緊就不客氣了,劍光到處,不是折槍,便是斷刀,嚇得三個大漢沒命的向廳后逃去。
“媽咪喲,救命呀!”
沙瑤姬並不追趕,但見子彈在空中打轉,一陣兵器相擊之聲,從後面的屋上傳了過來。
沙瑤姬知道爆米花,和武汝大二人在決戰了,連忙奔了過去。
只見十多個大漢,圍着爆米花惡戰,爆米花武藝雖好,武汝大的也不弱,加上十多個大漢助陣,他有夠拚的了。
沙瑤姬運用快刀斬亂麻的手段,在奔走中,打出鐵松子。
“呼!呼!呼!”一連幾響。
即見對方有的倒下,有的逃走。
沙瑤姬上前喝道:“武汝大,你還認得姑奶奶嗎?”
言時,殺了上去,早有幾個見勢不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武汝大一見是沙瑤姬,不免心驚膽跳,轉身就想蹺頭。
爆米花知道他非逃不可,早已取出鐵松子打去。
武汝大急於逃命,不曾留神暗器打來,等到覺察已經擊中,身形晃了一下,負着痛,沒命再逃,跳進一間樓房的窗子,不知所蹤了。
爆米花與沙瑤姬二人,越窗而入,見是一間精緻的樓房,一張紅木雕刻的床上,坐着兩個畏縮的少婦,嚇得臉無人色。
兩人不見武汝大好生奇怪,估量必定藏在床后。
爆米花不顧危險搜索而去,武汝大從床帳躍出,分水刺猛力向他亂戳。
“哇操,我還以為你躲在查某的褲襠呢!”
爆米花因見地方狹窄,一方面抵抗,一方面撤退。
武汝大氣道:“小妖女,你為什麼要處處為難老子?”
沙瑤姬冷笑說:“哇操,那不是為難,而是你沒有賊運,就甭干賊!”
“他媽的,上次那批寶藏,老子沒吃到還沾了一身腥,我當然得找別的管道,撈一點才甘心。”
“少找歪理,作賊殺人就該償命!”沙瑤姬說。
“你以為你是誰呀?女包公!”
“她不是女包公,她是我牽耶(老婆)!”爆米花神氣道。
武汝大見爆米花步步後退,也就步步進迫。
沙瑤姬也笑道:“姑奶奶是他牽耶,卻是你的剋星!”
忽然一個不小心,武汝大踢到椅子,撲倒在地,沙瑤姬上前一劍把他殺了。
沙瑤姬殺了武汝大后,爆米花走到床前,嘖道:“哇操,你倆長得不賴,幹嘛要做不要臉,脫褲子的事,真是可惜。殺了你倆,也不知閻羅王收是不收耶,難辦,難辦!”
沙瑤姬不悅說:“捨不得下手,又想留情是不是?情聖!”
說畢,揮劍便刺。
兩婦躲在床角,身子抖顫着,聲隨淚下,哀求道:“姑娘饒命,我們被他搶來,並不是甘心作賤,他死了我們才可平安,尚望姑娘手下留情,我們會永遠感激你。”
沙瑤姬聽了,並無憐惜之心,舉起了劍,仍舊要殺。
爆米花拉着她手,說:“她們是無辜的,何必多傷生命?”
沙瑤姬這才收劍,道:“你二人快下床,武汝大共有幾個查某?帶我去看。”
兩個小婦走下床后,叩謝不殺之恩,領了沙瑤姬,抖抖瑟瑟的走着。
轉了幾個彎,走了八個房間,救出十四個婦女,全給放了。
爆米花又進了庫房,裏面銀子不計其數,搬到廳上,發回受害的居民,施捨當地的貧人。
剩下幾十個亡命之徒,見勢不佳,全都逃避一空。
此時,東方發著魚肚白色,兩人便在眾人歡送之下離去。
※※※
沙瑤姬和爆米花兩人,曉行夜宿,向著秦皇島的官道,涉水登山不斷的前進。
這天中午,還不曾遇到一個村落,四周全是荒野,樹木草叢,到處可見。
遠遠突出一座山峰,十分險惡。
爆米花說:“哇操,小妖女,這一條路直到前面的山峰,山上一定有強盜盤踞,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沙瑤姬笑道:“這種事不必經過大腦,用腳板一想也知道,誰要和你打賭穩輸的。只是時候不早,八堵夭(肚子餓),有些難受。”
“過了山峰,或許有村落,快點走吧!”
好一會兒後到了山凹,正要穿山而過,不料號角齊鳴。
“嗚──”
旋即,由草叢土坑內,走出十多個彪形大漢,各執長槍短刀,攔住去路。
“肥肉,過山要懂規矩,路上才平安。”
爆米花全不放在心上,故意道:“哇操,什麼鳥規矩,沒聽說過。”
“水仙不開花──裝蒜!”其中一個大漢說:“是孝敬大爺的錢。”
爆米花柴刀一揮,叫道:“哇操,爺爺是專殺強盜的祖宗,你們不來惹我,我也不惹你們,要是哥哥啼(糾纏),管教你們十多個狗頭搬家。”
一個強盜,用刀一指,暴目圓睜,怒說:“小子,羊入虎口,還要逞強,到時怎麼嗝屁也莫宰羊(不知道),快留下五十兩銀,孝敬孝敬大爺們,不然大爺們動手了。”
另一個強盜,看見沙瑤姬生得水噹噹,不免有些垂涎,淫笑道:“小子,你要沒有銀子,把這查某留下,包她一輩子吃穿不盡。”
“媽的,給你姑奶奶閉上臭嘴!”
沙瑤姬勃然嬌嗔,忙把子彈一放,古劍照定那個小盜砍了過去。
“奶奶的,這個查某恰比比(凶)!”
小盜大叫一聲,連忙閃身避開。
爆米花見她動手,也揮刀殺了上去。
眾盜一擁上去,以為人多必勝,定能殺了爆米花,活捉沙瑤姬。
怎知,一交上手,就知道碰到勁敵,幾個同伴,拚命搏戰,沒有幾下已經倒地呻吟。
有幾個轉身就逃,還逞強叫道:“臭小子,你有種的話,不要溜,我去報告老大下山,管教殺你這小子;你要害怕逃走,就是我十八代的孫子!”
爆米花也不甘示弱說:“哇操,爺爺要害怕,也不走此山,不要說老大,就是大哥大,也不怕他一根毛!”
幾個強盜,奔到山上,吹起風緊的號角調。
“嗚嗚嗚──”
半山裏的強盜,也就接應的吹着,直到山上的大寨。
老大老二正在聚議廳上喝酒,聽了這種緊急的號聲,知道山下來了勁敵。
老大放下酒碗,說:“他媽的,這些日子生意清淡,好久沒有殺人,全身感到不爽,你先慢慢喝,等我殺了再來。”
老二身形站起,取刀在手,道:“區區小事,何須老大出馬,我去就行了!”
語畢,出了聚議廳,領了百名嘍兵,衝下山來。
爆米花正等得心急,說:“哇操,他們會不會蒙(騙)我!”
沙瑤姬臉一擺,道:“你瞧,他們這不是來了嗎?”
只見一班強盜,如飛奔下山來!
一個盜首,年約二十餘歲,手執大撲刀,生得非常彪悍。
爆米花並不怎麼討厭,道:“爺爺刀下,不殺無名強盜鬼。”
老二喝道:“老子是五指山的老二,叫“大條”,你呢?”
“爺爺叫爆米花,爺爺一爆,你腦袋就開花,來吧,別客氣!”爆米花轉首介紹說:“阮牽耶(我老婆),小妖女!”
大條一聽,驚道:“爆米花?小妖女?”
“啥款(怎樣)?”爆米花說:“名氣響噹噹不是臭屁的!”
大條猛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二兩位可認得醉牛?”
“你說的可是大個子黑黑,叫黑牛?”沙瑤姬說。
“對對對,黑牛是我朋友,真巧,真巧,請到山上一坐。”
爆米花料他不敢欺詐,也就答應道:“坐就坐,誰怕誰?”
大條請他二人先走,一齊到了山上,直到聚議廳,大叫:“大哥,你看誰來了?”
老大一聽,忙放下酒碗,抬頭看去,見是爆米花和沙瑤姬,趕快下座笑迎,道:“小老弟,是你!太棒了,啊哈,你一來,小山增光了。”
爆米花笑說:“哇操,想不到你在山上叫老大,倒很清閑的。”
黑牛笑道:“我出了相府,預備回到野雞山再做老大,經過這五指山,和大條認識,他見我本領不賴,請我做老大,我就不客氣做了。”
大條請兩人坐下,吩咐嘍羅兵,拿出大碗,爆、沙兩人飽食之後,說出經過。
黑牛聽到要去秦皇島,極力反對說:“不不不!東奔西跑毫無利益,不如在這裏做老大,早上肥魚晚上肥肉,飲酒作樂,人間神仙。”
爆米花知道他性情,非常魯莽,便講明道:“哇操,國家正是岌岌可危當中,若不立起救亡,便難以挽救,像你行劫客商,殺人害命,得到安適舒服,但良心有愧!”
黑牛睜大了眼,詫異說:“小老弟,沒想到你也會請出一套冠冕堂皇的道理來,好,有學問!”
沙瑤姬笑道:“那些話都是我師父說的,爆米花覺得不錯,就把它撿起來留着用。”
“哇操,這下遜得夠糗!”爆米花臉紅道。
沙瑤姬又說;“現在秦皇島邪教囂張,我們出力徹底撲滅,師父說,皇帝老子到時定會論功行賞,謀一官半職,也能夠光宗耀祖,比你做強盜還有出息。”
黑牛猶豫不決,問大條:“你要不要去?”
大條亳不考慮回答:“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大條怎能放棄!”
“好!大條要去,我也去!”
爆米花問道:“兩位到了秦皇島,山寨可有接班人?”
黑牛說:“既然不願落草,自然眾盜解散,還要接班人幹啥?”
爆米花搖頭道:“你錯了!因為眾俠全往秦皇島,老賊一定會篡位,我們有了五指山的小兵,可以進守北京,內外夾攻,老賊穩嗝屁!”
“□,這招高竿。”大條笑道。
沙瑤姬說:“若是沒有接班人選,大條留下來算了。”
大條想了想才道:“也好!我派人往北京打聽,萬一時勢緊迫,就趕到秦皇島送信,可以嗎?”
沙瑤姬點點頭說:“帥耶!將來小兵招安,你是一個有功之臣也!”
“哈哈──我大條要做官了!”
大條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黑牛笑說:“嘿嘿,這樣聽起來,好像得功做官是很容易的事,好!這次非把杏花村那班爛查某全殺了,才稱痛快!”
爆米花問道:“這裏的嘍羅兵,共有多少?今後每天必須操練,以備舉事而用。”
大條回答;“不多不少共有六百六十六名,我一定遵照進行。”
“太師了,六百六十六,不就代表着六六大順!哈哈,一定能馬到成功!”爆米花喜道。
黑牛突然異想天開說:“他媽的,不知杏花村那些查某長得水不水(漂亮)?”
沙瑤姬不解問:“問這幹什麼?”
“他媽的,若有你一半水就可以。”
“是不是想抓幾個回來做某(老婆)?”
“不不不,我這個人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查某,因此我發誓這輩子絕不碰查某。”
“那你問那些查某有什麼用意?”
“他媽的,我這些嘍羅兵還有一半以上是單身,你不知道,他們常常在怨嘆無某(沒老婆),真艱苦,所以,我想替他們找某!”
語落,三人不禁笑了。
爆米花笑道:“哇操,你省省吧!杏花村的查某,都是些邪里邪氣,鬼要羅!”
“那就算了!”
大條吩咐嘍羅兵,再去辦桌豐盛的夜宴,作為臨別前夕的一個歡聚的暢飲。
這晚宴,四個人開懷暢飲,直到三更以後,這才散席。
※※※
次日,早飯之後。
大條帶領眾盜,列隊歡送黑牛三人下山。
沙瑤姬等到了山腳,告別上馬,飛奔向前而去。
一路之上,夜宿曉行,平安抵達秦皇島,三街六市,十分熱鬧。
忽見一間酒樓,黑牛酒性大起,說:“小兄弟等等,我的八堵夭(肚子餓),酒蟲也爬出來了,就到這間酒樓喝個痛快,再找客棧吧!”
爆米花、沙瑤姬一齊停住了馬,看了一下酒樓,見到黑牛已經走近門口了。
他倆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只好雙雙下馬。
酒保含笑上來招呼,接過牲口拉入馬房,再由一個酒保迎到店內。
黑牛道:“到樓上去喝,比較舒服,好不好?”
沙瑤姬搶先答說:“好的,樓上比樓下好。”
黑牛領先步上褸,卻被酒保攔住,笑着說:“三位大爺,對不起,樓上的酒座,已被知府大爺的公子全定去,沒有空座就在樓下一樣的。”
爆米花不信道:“哇操,那有全定去之理,現在午時未到,我們吃了就走的。”
“不行,不行!”酒保說。
黑牛不悅說:“你這小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跟你說了,吃完就走嘛!”
說時,走了上去。
酒保發急,看見三人已經走上樓去,急忙趕了上去,陪笑。道:“三位爺們,請替小人想想,小人真的有難處,萬一牛少爺帶了客人到來,你們就要轉讓!如果牛少爺來晚,你們離去得早,再好沒有了。”
黑牛聽了,渾身不爽,翻起一雙怪眼,怒道:“他媽的!牛少爺便怎樣?老子吃了不付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