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女色誘 孤雛復現

第八章 魔女色誘 孤雛復現

另一方面“天台山天柱峰”峰頂的“復仇門總壇”,此時已湧起了一股暗潮,使得各派系之人喜憂參半。

兩位副門主的重修舊好而結合了兩系人手,成為門中實力最盛的一系,立使其它兩系人手感到憂慮。

“玄冥星君”崔厲雨自是看出大勢不妙,自己一系反成了最弱一方,手下的香主、武士已然開始動搖,若再不尋求反制之道,恐怕及將沒落的散變投靠別系。

為求自保抗衡,於是逐漸投向門主那方,藉由門主的勢力穩固地位。

當然“復仇門”門主也知曉此中形勢,自然欣喜“總護法”不再有異心的投至麾下聽命,而且極欲早日拉攏那“丑魂”,使“風月雙嬌”股肱頓失的無能左右大局。

有一天,正當本門首要全在議事堂議事時,忽由堂外急步奔入一名護法,手中尚抱着一隻信鴿,急聲稟報:“啟稟門主!有‘荊山分壇’急報傳至。”

“復仇門”門主心奇中,立時伸手凌空疾抓,霎時只見那名護法身軀前仰踉蹌數步,手中信鴿也被一股吸力勁吸得脫手而出。

信鴿驚撲雙翼,但無能飛離,似被一條無形絲繩拉扯的疾射至“復仇門”門主手中。

在鴿腳的一截細短竹筒中倒出一個小紙卷,打開細看之後,突見她雙手微顫的怒極叱道:“呸!什麼沉屍江底?什麼禍患已亡?那五個賤婢不但未死,竟然又毀了‘琅砑山’及‘荊山’兩處分壇后不知去向!你們還敢說大患已除?”

兩側的兩個副門主,左下側的“總護法”,以及數名堂主聞言心中大驚,立時接過紙條一一傳閱。

這才知道兩天前“仙谷五梅”竟然現身“荊山分壇”,笑談間似是已毀了“琅砑山分壇”后又至“荊山分壇”,一場難以抗拒屠殺中,分壇主“陰風怪”及四名護法全亡,香主、武士除散逃者留屍四十餘具。

事後“仙谷五梅”去向不明,分壇正由僅存的香主重整中。

眾人傳閱過後俱皆憤怒的議論紛紛。

“復仇門”門主此時也細思過後,沉聲的朝堂下眾人說道:“本門慘淡經營十餘年,好不容易才密設二十四處分壇,並吸納門徒五千餘眾,眼看本門即將成為武林中最強勢的門派,竟在前幾個月被五個賤婢毀去四處分壇,如今尚未復妥卻又被她們毀去兩處,如不將她五人抓來凌虐至死碎屍萬段怎消本門主之恨?”

“總護法”崔厲雨聞言立時起身宏聲說道:

“啟稟門主!此五個賤婢如不除掉,那對各處分壇俱是個大威脅,我等也難分派人手至各分壇坐鎮守株待兔,最好的方法還是通令各處分壇詳查五個賤婢的行蹤,而總壇也需立派好手出壇圍擊,務必將賤婢盡誅方能消滅隱患。”

“嗯!很好,‘總護法’所言正合本門主之意,不過上次乃是由江副門主為首主事,但卻未曾達成任務,此次……嗯!兩位副門主!”

“是,屬下在!”

“屬下在!”

“復仇門”門主望望兩人後沉聲說道:“兩位副門主!為了本門各分壇的安危,誅殺‘仙谷五梅’乃是當務之急,若有遲緩又不知那個分壇將遭賤婢們侵犯,因此本門主命你倆會同崔‘總護法’即刻率雷、火、星、月四堂堂主,及各堂護法三名出壇,查明五個賤婢的下落後一一誅殺不留一人。”

“是!”

“屬下遵命!”

“桃花仙子”及“菊花仙子”兩人福身應是后,四目相望的似有猶豫,但卻難開口反對,心中各有所思的皺眉細思。

“復仇門”門主如此分派后,已然將兩副門主之心腹大半派出,但唯恐兩人疑心,因此尚留下“日堂”堂主,而派出“總護法”心腹“月堂”堂主。

接着她又說道:“本門八堂中‘風堂’之位虛懸,因此本門主意欲請‘丑魂’沙朋友暫代,待以後再視況另行分派,好了,你們都下去各自準備,早些出壇完成任務吧!”

“風月雙嬌”原本心中不悅門主分派出壇,但續聽門主要沙弟弟暫代“風堂”

堂主,並且言下之意以後或有更高之職位分派,因此心中大喜,如此一來八堂中便有五堂盡在旗下使勢力更形增強。

興匆匆的雙雙掠至“貴賓樓”,一來告訴沙弟弟此一好消息,二來也想趁短暫時光與沙弟弟相聚告辭出壇之事。

就在眾高手出壇后的當天下午,在“貴賓樓”趺坐行功的“丑魂”沙劍仁突覺心神波動,立知有人由外進入樓內,於是忙收功出房,正好見到“刑堂”堂主“勾漏鬼婆”迎面行至。

“嘎!嘎!沙朋友恭喜你羅!剛才‘門主’有諭傳沙朋友至居室客堂拜見,並有事相商,看來沙朋友即將被門主委任高職了呢!”

“丑魂”沙劍仁聞言忙拱手笑道:

“申堂主抬舉在下了,憑在下這點道行那入得門主法眼?但為了門主久候,尚請申堂主引介在下前去拜見門主可否?”

“嘎!嘎!那是自然,沙朋……喔!沙小兄弟,依老身所知門主對你甚為看重,本欲有甚高職位由你職掌,可惜因你每日皆沉迷於兩位副門主的狐媚淫色中,本門雖不忌男女之欲,但卻唯恐因你沉迷淫慾而不務正事,以致門主猶豫不決險些毀了你的大好前程,不過門主尚想由你暫代‘風堂’堂主,看看你往後有何作為?或許以後再委你更高的職位。因此……沙兄弟!不是老身多言,依老身之意你年少有為前程似錦,為何不找個年輕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娶為美眷作個長久夫妻?反倒迷戀那芳華早逝聲名狼藉的淫婦?小兄弟乃是聰明人大可細思老身之語。”

“丑魂”沙劍仁聞言心中冷笑,知道她乃是有心挑撥自己與“風月雙嬌”,也正中下懷的應聲笑道:“申堂主,您老之言在下何嘗不知?可是……唉!憑在下如此容貌……”

“嘎!嘎!沙兄弟你太謙虛了,難道你不知道人世間尚有不少奇女子並不以貌取人?她們所求的乃是人間大丈夫,當然其中眼光各異。

若依小兄弟的條件……嘎!嘎!除了容貌差些外,憑你雄偉的身材、氣質、高絕的武功,再加上……嘎!嘎!再加上你能令‘風月雙嬌’臣伏的天生異稟,老身相信只要你肯,必然有甚多年輕貌美的姑娘臣伏於你喔!”

“丑魂”沙劍仁心知她言中必有所指,但尚難猜測其義,因此默不吭聲的隨她而行,心中已思忖着:

“依她所言想必門主早已看出‘風月雙嬌’將危及她門主的地位,今日剛將她倆及心腹手下派出后便召見我,必定有所圖謀,嗯……待會可要小心應對,否則功敗垂成謀略敗露……哼!那隻好違反初衷出手殺了她們。”

隨“勾漏鬼婆”進入山壁內的石室中,只見內里寬敞高深,在兩側各有四名使女靜立相迎,並神色怪異的默默注視着自己,尚未及細看時,突見八名使女轉身朝內。

不多時,從內間步出一位雲發高髻,面色威凌有神目光寒酷的四旬美婦,“丑魂”沙劍仁雖未見過門主面貌,但從她眼神中已看出她就是“復仇門”門主。

“本使‘丑魂’沙劍仁拜見門主安好,本使方才……啊?……”

只見門主身後另有一位豐潤白致國色天香秀美無比的姑娘,頓時心中大吃一驚的怔愕當場,內心中恍如有萬馬奔騰般的蹦跳慌亂。

但是他忽然心中警惕的立時轉變,面上顯現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樣,眨也不眨的盯望着那恍如九天仙女下凡的姑娘,並且喃喃地道:“啊……仙子……好美的仙子……

我不是在做夢吧?……”

前行的“復仇門”門主,耳聽他的驚呼,再見他那呆愣愕然的神態,頓時心中欣喜的默不吭聲,緩緩行至堂中圓桌前在首位落座。

而那位美貌姑娘則似怯似羞的低垂螓首,行至門主身後站立。

只見她身穿淡粉薄紗宮裝,胭脂未施的玉膚卻有股淡淡霞紅浮顯矯靨,身材豐滿溫潤,楊柳細腰,步履裊娜多姿,微垂的螓首尚可看出她那仙女般的嬌顏上浮顯出一股令人憐愛的淡淡輕愁。

“丑魂”沙劍仁恍如魂魄離體般的盯望不移,如此神態頓令“復仇門”門主及“勾漏鬼婆”兩人含笑互視,皆心照不宣的頷首示意。

“小兄弟……沙兄弟……快拜見門主呀!”

“啊?……啊?什麼?……哦……是,是……啊,晚輩‘丑魂’沙劍仁拜見門主,恕晚輩方才失態,尚請門主莫怪!”

“復仇門”門主聞言心中竊笑的正色說道:“嗯!沙朋友免禮,你現在仍屬客卿身分,本門主豈會怪罪於你?反倒是本門主因日日潛修神功,故而未曾對沙朋友安排職務,尚請沙朋友莫怪本門主失禮之處。”

“丑魂”沙劍仁聞言立時恭敬的笑道:“門主太謙了,晚輩承蒙門中眾人親如家人般的招待,心中甚是有愧,早已希望能為門主盡番微薄心力,方才聽申堂主所言后,已使晚輩茅塞頓開,願在門主麾下以供驅策。”

“復仇門”門主耳聽他此時竟自降身分的口稱晚輩,心知言出有因,大概是因身後徒兒的關係,因此開口笑道:

“沙朋友怎可自稱晚輩?沙朋友年紀雖輕,但卻是‘鬼府’府主‘幽冥鬼王’的師弟,論武林輩分尚比本門主高出一輩,與‘總護法’相當,因此本門主豈肯亂了輩分?否則令師兄知道后豈不要上怒登門理論?”

“丑魂”沙劍仁聞言后頓時哈哈大笑,接而面顯陰狠之色的冷笑道:“嘿!嘿!

門主您大可放心,哼!如今‘鬼府’已是小侄掌管,小侄那不成材的師兄……嘿!

嘿!只因他想仗勢逼小侄交出師門秘笈,因此……嘿!嘿!他已被小侄施展師父升飛前所創的絕學,三掌之下命喪黃泉了。

至於那些不長眼的門徒也已被小侄送往‘閻老五’家去當差了,所以再也無人敢指責小侄的所作所為了。”

“復仇門”門主及“勾漏鬼婆”申碧花兩人,耳聽他竟敢大言不愧得意的將手刃師兄掌斃門下徒眾之事,毫不在意的對人說出,根本無視江湖武林中所唾棄背叛師門之大惡,由此看來他乃是無視江湖道義心狠手辣的邪魔。

神色震凜的互視一眼,兩人心中所思略同,因此毫不顧忌他對師兄的殘狠手段,立時笑說道:“沙賢侄果然是不拘小節的非常人,那本門主就託大羅?來,來!快和小徒雲倩見個禮吧!”

“丑魂”沙劍仁聞言心中大喜的立時涎臉笑道:“門……師姑!她是……師妹?

師妹真是美如天仙,令小侄驚為天人,師姑!您就喚小侄名字便可!”

“復仇門”門主及“勾漏鬼婆”耳聽他連連自降身分,無非是已被雲倩的美色所迷,頓時相視大笑。

而“丑魂”沙劍仁此時已行至雲倩身前三尺之地,滿面色眯眯的哈哈笑道:

“哈!哈!師妹,小兄在此見禮了!”

雲倩聞言卻是面顯鄙視的轉首不理,但耳中卻傳來師父傳音入密的怒叱聲:

“哼!你忘了師父叮囑你的話?莫要壞了師父的大計,否則有你好受的。”

於是只見雲倩面色強笑的福身說道:“小妹雲倩拜見沙師兄!”

“哈!哈!好!好!師妹!小兄今日無貴重物品在身……啊!有了!”

“丑魂”沙劍仁突伸手入懷,未幾便掏一個小玉瓶,目望雲倩嘻笑的說道:

“師妹!小兄身上只有兩粒‘千年寒蓮子’,是小兄由師門秘府內攜出的,可惜吃得只剩兩粒了,就暫時先做見面禮,改日師妹有興至小兄秘府中時,師妹要多少皆可,秘府寒潭內可是長滿了寒蓮、蓮蓬、寒藕,多得吃也吃不完,到時任憑你吃。”

莫說是雲倩驚愕,便是“復仇門”及“勾漏鬼婆”兩人聞言后,俱皆心中大驚的怔視無語。

兩人心中皆思忖着怪不得他年歲三旬左右,功力卻高得難以置信,原來他竟然將此功效如同“天山雪蓮”,萬金難求的寒潭蓮子、蓮藕,如同零食般的日日食用。

如此武林難求的增功聖品在他眼中並不稀奇,那麼他所說的秘府內尚有什麼較此更為珍貴之物?

“復仇門”門主此時又想到,如果自己能獲得這兩粒“千年寒潭雪蓮子”,那麼豈不是功力將可增進不少?而“玄陰神功”必可提早功達十成,那麼報仇之日豈不提早到臨?

思忖及此,眼見徒兒雲倩竟然不為所動的未伸手接下那玉瓶,立時心急且又貪婪的咯咯笑道:

“唉喲!賢侄你竟然以如此貴重之物給你師妹做見面禮,可是你師妹面薄心嫩不好意思收下,這樣吧,師姑就代你師妹收下,待回房后再由她收下保存吧!”

說時已不管雲倩有何反應,立時伸手接過玉瓶放入懷中。

“丑魂”沙劍仁見狀心思疾轉后,立時諂媚的恭聲說道:“師姑!小侄因此次出府時未帶多少府中珍物出來,因此無法孝敬您,待改日有閑小侄必定請師姑及師妹至府中一游,到時府中珍果任憑師姑及師妹挑。”

“復仇門”門主耳聽他所言,頓時心中思忖道:“嗯!他先是自降身分,接而又肯將他‘鬼府’中的靈果異寶獻出,如此大方之態無非是因被倩兒美色所迷,如果讓他嘗點甜頭……哼!那他將成為我旗下不二忠臣?嗯,就這麼辦!”

思時至此,立時面含微笑的說道:“賢侄!哦,劍仁!你看倩兒長得如何?”

“丑魂”沙劍仁聞言頓時傻笑的連連點頭,嘴角饞涎滴流的嘿嘿笑道:“啊……

好……好,師妹真是美比西施,小侄喜歡……師姑,小侄……嘿嘿!……”

“咯!咯!劍仁哪,你師妹性情溫柔羞怯,因此不善言詞,不過她曾在暗中見過你數面,覺得你雖貌比人差,但其它方面卻樣樣比人強,因此對你頗為欣賞,不過……但不知你……”

“丑魂”沙劍仁聞言頓時狂喜的急說道:“師姑,小侄對師妹也是甚為喜愛,如果師妹願意與小侄成就好事,那小侄……”

話未說完,立聽默不吭聲的雲倩突然怒極仰首嬌叱道:“呸!你少做夢了,像你這樣……”

怒叱聲未止,倏見“復仇門”門主雙目一瞪怒哼一聲:“哼,倩兒……”

雲倩被師父一聲怒哼驚得止口不語,但一雙美目卻狠狠的盯望“丑魂”沙劍仁一眼。

自入堂便靜立一旁的“勾漏鬼婆”見狀頓知不妙,立時嘎嘎笑着打圓場笑道:

“嘎!嘎!門主!您又不是不知道少門主面薄皮嫩,您如此單刀直入的說出少門主心意,那豈不令少門主芳心羞愧?當然少門主不願承認羅!所以您也不能責怪少門主呀!依屬下之意不如先讓他們……”

果然薑是老的辣,如此三言兩語竟然將雲倩怒叱不願之意形容成自尊受損嬌羞違心的嬌嗔之言。

此時“勾漏鬼婆”續又說道:“依屬下之意,沙少俠已然道出心意,而少門主雖羞怯心慌,但內心中卻也甚為有意,不如門主您就順水推舟的為沙少俠及少門主訂下名分,如此便能令他倆名分已定的不再有羞怯隔閡之心,但不知門主意下如何?”

“復仇門”門主聞言頓時面顯嘉許之色的望了望“勾漏鬼婆”,口中卻故意說道:“這……今日請劍仁來只是要商談由他暫代‘風堂’堂主之事,若是他倆皆郎有情妹有意的兩情相悅,那本門主倒也不反對,但是卻怕劍仁他……”

“復仇門”門主假意沉思之際,“勾漏鬼婆”耳旁卻另外響起“丑魂”沙劍仁的傳音之言:“申堂主,如果你能在門主之前為在下美言,能令師妹今夜便與在下成就好事,那在下定以一支‘百年雪參’為酬絕不食言。”

“勾漏鬼婆”耳聞傳音先是一怔,待轉望“丑魂”沙劍仁時卻見他朝自己頷首示意,霎時心中狂喜的立時行至門主身側,低首在門主耳旁低聲說道:

“嘎!嘎!門主!沙少俠的心意已無庸置疑,只差門主您點頭應允,若以沙少俠的各方條件來說,以後絕定是您可恃為股肱的臂助,若您猶豫不決,萬一兩位副門主回來……因此您何不趁此時機,打鐵趁熱的成其好事,待一夜過後沙少俠被少門主所迷,便再也不怕他會生什麼異心了,否則夜長夢多,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再想挽回恐怕便非易事了。

再者您剛才也聽見了,在他的秘府中好似有許多萬金難求的增功聖品,如沙少俠成為門主徒婿,那麼還怕他不乖乖的拿來孝敬您?反之若事生變故,到時恐怕都要落空了,屬下一點淺見但不知門主您意下如何?”

“這……對呀!我怎麼險些誤了大事?”

“復仇門”門主聞言霎時一怔的脫口驚呼出聲,接而神色嚴肅的朝“丑魂”沙劍仁及雲倩兩人說道:“嗯!劍仁哪!師姑心知你對倩兒甚有情意,因此師姑便作主將倩兒許配給你,你們今日便可先行圓房,待改日擇一吉日再為你倆完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師父您……”

雲倩耳聽師父所言,霎時芳心大震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的脫口驚呼!

然而“復仇門”門主卻雙目怒挑的狠狠瞪她一眼,並冷聲說道:“倩兒!師父心意已決,正好讓你早日成為人婦離開師父自創天地,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

此時的“丑魂”沙劍仁眼見大事已成,頓時朝“勾漏鬼婆”頷首示意,並且立時哈哈笑道:“好!好!師姑您的好意小侄清楚,往後必然另有孝敬,您放心吧!”

接而又轉望雲倩嘻笑道:“師妹!師姑已將你許配給我,並應允今日便可圓房,相信你不會推拒吧?哈!哈……”

在他的大笑聲中,堂中三女心中各有喜悲的想着未來之事,卻沒注意他的笑聲中隱含着一股耐人尋味的含意,似乎有種報復性的陰森凄意。

“勾漏鬼婆”似從恍惚中,不知為何的忽然感到一陣寒凜,正自心中疑惑的細思那股寒意來源時,已聽“丑魂”沙劍仁笑道:

“申堂主!在下今日能與師妹成就良綠,實乃你大力撮合之功,改日在下必定補送你一分難以意料之大禮。”

“嘎!嘎!好說!好說!其實沙少俠與少門主原本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老身只不過是順水推舟的成就好事而已,沙少俠太客氣了。”

“復仇門”門主此時心意已決的欲儘早成其好事,令“丑魂”再也難脫出掌握,於是含笑說道:“嗯!此事就此說定了,申堂主你且陪劍仁回“貴賓樓”去,待會再過來一趟。”

“是!門主您放心,屬下理會。”

“勾漏鬼婆”心知門主怕少門主反悔逃逸,因此已先封住了少門主的功力,現在差開兩人必是另有深意。

“貴賓樓”頂層,甚為豪華綺麗的寬大閣樓內,“勾漏鬼婆”眼望着少門主滿面憤恨雙目淚水盈眶,低聲的勸慰道:“少門主!老身知道你心中極為不願,但你也知道門主的個性是不容別人違逆她的,而且這和本門往後之興衰至為重要,至於沙少俠他人雖容貌醜陋,但其它各方面皆高人一等,實也是個甚好的終生伴侶,只要你肯用點手腕,還怕他不聽你的話?到時在門主面前也是大功一件,而你也可隨心所欲行動自如,再也不必被困禁石室中。”

雲倩聞言頓時悲憤的沉聲叱道:“申堂主!若不是我近來心靈常感受到生郎尚活在世上,而且還能再見到生郎一面,所以才忍住內心的愧咎煎熬忍辱偷生,否則前些日子師父提起此事時我便自盡了此殘生了,哼!今日若不是你推波助瀾的話,師父也不會如此輕易將我送入虎口,今夜若能保住清白師父尚能見我一面,否則……

你們就準備為我收屍吧!”

“勾漏鬼婆”聞言心中一驚,立時心忖着:“唉呀不好!這丫頭的個性甚強,說得到也做得到,這該如何是好?……”

正思忖時,已聽房門大開,“丑魂”沙劍仁已興匆匆的跨步入房,嘻笑的望望坐於几旁椅上的雲倩,然後朝“勾漏鬼婆”申碧花笑道:

“申堂主,在下並未食言,你看,這就是在下答應你的‘百年雪參’,待改日在下回府後必會為申堂主你準備一分大禮的。”

“勾漏鬼婆”申碧花心中狂喜的忙伸手接過他遞過的一隻木盒,微顫的諂笑道:

“沙公子,你太客氣了,那老身就收下了,不過……”

“勾漏鬼婆”望望垂首靜坐的雲倩后,立時對“丑魂”沙劍仁傳音說道:“沙少俠,事情有點不妙呢!剛才少門主說門主未經由她的同意,也未有媒灼婚慶大典便強逼她今夜圓房,因此甚為不滿的不願遵從,但門主已因此事而大動肝火的已封住少門主功力,待生米煮成熟飯後,相信她必然臣伏於少俠異稟之下,那以後便容易了。”

“丑魂”沙劍仁其實心中早已有盤算,因此順應的立時說道:“嗯!那簡單,待會我再制住她麻穴及啞穴,令她無從反抗,不就可任由我咨意愛憐了嗎?哈!哈……”

“勾漏鬼婆”申碧花聞言心中大喜,如此一來便可使兩方無能交談,而使自己的謊言不被拆穿,因此立時笑道:“嗯!如此甚好,那……老身不再擔誤你的良辰美景,這就告辭了。”

將“勾漏鬼婆”申碧花送出門后,“丑魂”沙劍仁雙目中立時浮顯一股殘狠冷酷的目光,緩緩行至雲倩身前佇立靜望。

雲倩眼見他行至身前,頓時仰首欲言,但看他雙目中的冷酷之色,以及嘴角一股殘狠的笑意,頓時芳心一顫的將欲說之詞吞入腹中。

可是盯望他那雙冷酷的雙目后,芳心中竟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因而又驚又疑的脫口叫道:“你……”

話聲剛出,倏見他右手微抬,立覺喉部啞穴被制再難出聲,心駭得急忙站起身子便欲打手勢欲與他交談。

可是“期門穴”一麻,立時全身鬆軟倒向地面,並倏見人影疾貼而至,腰、膝立被他托起,擁入懷中。

“丑魂”沙劍仁面含冷笑的跨步行入內堂,將她往床榻上一拋,隨即殘猛的將她衣衫撕裂褪除,轉眼間已將她剝成一具赤裸裸的羔羊。

“嘿!嘿!又白又嫩……這一雙肉桃可是軟中帶硬彈性十足,嗤!不錯,肌膚柔膩如玉,細腰如柳,小腹平坦,嗯……雙腿修長挺直,嘿!嘿!這淫慾之處芳草萋萋,看來是個十足的淫娃蕩婦。”

“丑魂”沙劍仁口中冷笑的凌辱中,雙手也不停的在她嬌嫩的身軀上,毫不憐惜的抓捏扭揉不止時如玉般肌膚上顯現出一塊塊青紫色的抓捏痕迹。

接而雙手開始在她全身各處撫摸挑逗,不多時已令她全身輕顫,香汗微滲,雙目淚水盈眶鼻息粗喘的哼聲不止。

“嗤!嗤!舒爽吧?哼!我會讓你嘗盡各種滋味的,嗤!‘風月雙嬌’她兩人盡嘗之後可是欲仙欲死的出盡三寶,我也讓你享受享受吧!”

“丑魂”沙劍仁陰狠的冷笑說后,立時迅疾的脫去衣衫,雄壯的身軀立時撲在她身上,胯間那根粗有握余,長有兩握出頭的火燙之物,也已狠狠的挺刺入她淫露微滲的陰門內,霎時令她全身肌膚顫抖不止,哼聲不止的淚眼滂沱。

雲倩芳心悲凄欲絕的身遭如此凌辱,恨不得能一死了之,奈何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遭他殘狠凌辱。

被他那火燙粗長之物狠刺入下體后,芳心涼如寒冰,自己已再無顏見生郎了。

心中茫然得空蕩蕩,恍如行屍走肉般的知覺全無,美目中淚水已止且浮顯出一種恍如九幽陰司中的陰森深淵。

可是片刻之後,似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諭難以捉摸的熟悉感覺,從芳心、軀體內逐漸浮升。

那種感覺尚未捉摸出,倏然下體一陣空虛,接而一根濕黏火燙的粗長之物猛然插入嘴內,並且疾刺入喉,頓時全身一陣痙攣痛楚,雙眼上翻發白,鼻息窒滯得難以呼吸,未幾便腦中轟然得人事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倏又被一陣驟痛驚醒,全身被臀間火辣辣的驟痛刺激得筋縮肌顫,雙目淚水疾涌而出,芳心中且驚駭尖叫的顫道:“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痛死了……救命哪……”

然而口出無聲,只聽到疾驟的肌膚撞拍聲響徹房內,終於在驟痛中再度昏迷無知。

如此之下雲倩被“丑魂”沙劍仁毫無憐香惜玉的狠猛肆淫中,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全身青紫片片,香汗淋漓,下身血跡淫露混雜浸濕,全身尚顫抖不止無法平復。

而此時的“丑魂”沙劍仁已連續不止的肆淫約一個多時辰,似乎已然有些積憤漸消,再眼見她昏迷的身軀,被自己凌虐得慘不忍睹,因此逐漸減緩殘狠挺動的身軀,靜靜的望着她那淚水縱橫蒼白似雪的美貌嬌靨。

尚未抽出的巨長之物被緊緊包裹,在抽搐痙攣的陰穴中被不停的縮吮着,因此斜靠床柱不動的默默等候她醒來。

終於眼見她紅腫的眼皮一陣抖動,睜開無神的雙目時,口中尚哼聲不止。

“嘿!嘿!小淫婦你可享受得夠不夠?要不要我再為你效勞一番?”

雲倩耳聽他恐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頓時心駭得淚水再度泉涌而出,真是欲死不能。

“嗤!嗤!剛才一番激狂中可惜你形如玩偶的動也不動,真沒意思!”

雲倩耳聽他言時突覺“期門穴”微震,全身已能活動,頓時狂急的扭身掙動欲脫出他的惡行之下。

“哈!哈!好,這才好!”

然而雲倩功力被師父封住,身如尋常女子一般,加之剛才被他凌虐得全身肌骨疼痛欲散,那還有氣力脫出他孔武雄壯的淫威之下?只是全身扭搖擺動的抗拒着,如此一來更令他有股狂興的衝動,緊緊壓摟着她盡興淫樂。

可是奇中又奇的是,約莫片刻后,竟見她停止掙動抗拒,一雙美目大掙又驚又疑的盯望他顯現陰狠淫色的雙目,一雙玉手顫抖的緩緩在他胸腹、後背撫摸,未幾又吃力的高仰螓首在他肩頸之處嗅聞。

突然,只見她形似神智錯亂的瘋狂擁摟他,且頻頻仰首在他丑面上親吻吸吮,身軀也恍似欲揉入他體內般的扭揉貼磨。

“丑魂”沙劍仁被她突如其來的淫蕩之態驚得一怔,接而怒火涌升華蓋的怒聲罵道:“賤婦,淫婦!將你弄舒爽了是嗎?哼!就讓你好好的享受吧!”

怒喝之際已然重整姿勢的準備再狠狠凌虐她時,卻見她淚眼滂沱面色哀怨悲凄的連連搖首,且伸手指指喉部,似有話要說似的。

原來雲倩被他強行姦淫時,在掙動抗拒中似乎感到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以及那種……那個一生中唯一接觸過,且令自己無時無刻皆充滿腦海中的熟悉動作。

又驚又疑中發覺他的雙眼……他的氣息……他那雄偉身軀的疤痕,一切的一切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又悔又愧對以求恕的人兒。

雖不知他為何變成如此醜陋容貌?但內心中卻毫不在意的狂喜激動,立時緊緊擁摟迎合心上人的狂顛。

卻沒想到反倒引起心上人的誤會,以為自己確是個蕩婦,只要被男人淫慾舒爽后便投懷送抱享受淫慾。

知道心上人誤會了自己,但欲解釋卻有口難言,只得要求他為自己解開啞穴。

“丑魂”沙劍仁見她玉腿緊緊夾摟自己腰肋不松,美目淚水不止,面含哀怨乞求之色的不停指着口、喉,心知她有話要說,心中思忖一會後,也不怕她會有何能力害自己,便是她欲驚狂喊叫,自己也能在她張口之際點住她穴道,因此立時伸手微拂解開了她的啞穴。

啞穴剛解,瞬時聽她悲喜的顫聲叫道:“生郎……喔……生郎!賤妾知道你就是生郎,生郎!你好忍心哪,不但不與賤妾相認,反而如此凌辱賤妾,泣……泣……

生郎!賤妾知道生郎恨怒賤妾欺騙陷害你,可是……可是那是師父逼迫賤妾的,在師命難違之下你要賤妾怎麼辦?……”

“住口,誰是你生郎?本少爺乃是‘鬼府’府主‘丑魂’沙劍仁!”

“泣……泣……‘沙劍仁’!沒錯,生郎想要殺死賤妾這個賊人是嗎?生郎你不必隱瞞了,自賤妾受師命所逼的將冰清玉潔身軀獻身生郎后,數月中的纏綿歡樂,賤妾已將你的聲音、氣息體味、身上大小疤痕,以及你的一舉一動,皆深深印在腦海心坎中,至今尚無一絲淡忘。

雖然你的聲音較以前低沉渾厚難以判別,但其它的卻未曾改變,尤其是你那雙眼睛,如今雖是陰森殘酷,不似以往的純真清明,但依然令賤妾熟悉,還有你的動作……剛才賤妾已然有如回至往昔的那段時光,因此才使賤妾情不自禁狂喜的欲重溫舊夢,以致令生郎懷疑賤妾只為淫慾人盡可夫是嗎?”

“丑魂”沙劍仁靜聽她凄聲悲語,並被她說中自己狂怒的心病,頓時怒聲叱道:

“呸!你這毒婦要喜歡誰干我何事?哼!哼!我只不過是想嘗嘗門主的寶貝徒兒身軀是何等美好?何等滋味而已,嘿!嘿!美人兒我們別廢話了,快享受今夜吧!待明晨時你已是朵凋零的殘花罷了!”

雲倩望着他冷酷的丑貌,悲聲的泣道:“生郎!你怨恨賤妾欺你害你,賤妾並不怪你,如今賤妾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你放心,賤妾早有輕生之心,只不過在冥冥中似感覺生郎尚活於人間,因此苟且偷生兩年多,只希望尚能見到生郎一面,前些日子師父又要我犧牲色相,賤妾抵死不從中已有隨時自盡之意,以免清白遭辱愧對生郎。

但沒想到今日在師父及申堂主的貪念之下,便將賤妾推入火坑,也沒想到尚未與你交談訴說拒絕之意時,便被你制住穴道殘狠凌辱,以致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生郎你好狠哪,賤妾雖被你暴虐殘狠的淫辱,竟發覺你是賤妾日夜思念的生郎,那一切的痛苦,一切的屈辱已全拋至九霄雲外了,毫無一絲怨恨在心。

生郎!賤妾今日能夠再見你一面,且和你重溫舊夢,那怕是一死也無怨無悔了,但賤妾只求你如同往昔般的溫柔再愛我一次好嗎?生郎求求你,只要一次,讓賤妾兩年多來的思念能由此圓滿終止,並能含笑瞑目九泉之中。”

“丑魂”沙劍仁耳聽她哀傷欲絕的訴說情意,丑面上抽搐不止的似也有種回憶及懷念在“大孤山”山腳莊院中的歡樂日子。

可是再想到連連月余,那種無食無眠只為追尋救回心愛之人的日子,以及連連遭陷而做出數件令人唾棄追殺的深惡罪行,心中的怒火再次涌升,並且怒喝道:

“沒錯,我就是梅雨生!哼!哼!我自幼便遭你師父及‘風月雙嬌’三個賤人迫害,好不容易脫逃地穴后,竟又被你色誘陷害,以致連梅姨也自盡而亡,而我也在你們的毒計之下對人世怨恨,了無生念的投崖自盡。

嘿!嘿!老天有眼,當我醒來時竟然身處陰暗無光的地腹陰河內,並且還是梅姨在冥冥中救了我,是梅姨屍身的散髮捲扯住我的手,才沒被急流沖走而停至一突岩石縫中。

嗤!嗤!命雖存但我心已死,但我發誓只要能活出地腹,必要設毒計一一報復,讓你們自食惡果的喪命我的毒計手段中。

在地腹中竟然被我發現了前兩代‘鬼府’府主‘魅影夜魔’的隱修秘府,也發現到他飛升后的遺拓,以及他隱修丹道后所修改新創的玄奧武功。

在秘府內有條森寒窄道通往數十丈下的一處寒潭,憑着寒潭內的蓮藕、蓮子以及一些人蔘,使我內功增進甚速,另外服食了一株‘九陰寒芝果’,更使我貫通生死玄關達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你看!”

“丑魂”沙劍仁——也就是梅雨生,只見他伸手朝窗外夜空中凌空抓動,霎時只聽窗外樓下的梅林中,一陣枝葉沙響,立見一枝斷口如刀削的梅枝疾射入窗至手中。

“啊?……”

雲倩一聲驚呼的思忖着:

“天哪!‘貴賓樓’頂層離周圍的梅林樹梢,少說也有五丈高矮,而且他的‘虛空抓物’氣勁尚可折轉?如此之功力……”

此時“丑魂”沙劍仁續又說道:“你看,憑我的功力要殺你們尚有何難?便是初至此地時殺那趙堂主時只用了五成功力,便是與那崔老鬼對掌也不過施展七成功力,若要殺他只需功增三成便能在三百招內搏殺他,你想我會殺不了你們嗎?否則我豈敢孤身混入‘復仇門’總壇?哼!哼!只因為我要讓你們一一喪命在我的詭計毒謀,以及被你們自幼訓練出的淫行高技之中。”

雲倩耳聽至此芳心中倏然一陣寒氣涌升,全身發涼的盯望着他,口中卻喃喃說道:“好!好!不論生郎你如何的報復,對賤妾來說已無關,賤妾原本想誘你解開賤妾被封的功力,然後潛逃下峰浪跡天涯尋你蹤跡,但沒想到生郎就在身周不遠,如今撥雲見日的見到生郎,此心也已安慰,生郎……你……你真忍心殺害賤妾嗎?

其實賤妾能死在你手中,也可使賤妾愧咎纏身煎熬的心境得到解脫。不過……生郎我求求你,讓賤妾臨死前再能得到一次愛憐好嗎?”

“丑魂”沙劍仁雙目怪異的盯望雲倩嬌靨,待望見她那雙滿布情意的目光,竟毫不畏縮的迎望自己目光時,內心中也不由自主的一陣心悸。

未幾隻見他雙目中似乎散射出一種似眩光又似九幽磷光的光芒,在兩人四目之間閃爍,不到片刻那怪異的磷光已逐漸消失。

只見“丑魂”沙劍仁沉默一會後,接而沉聲說道:“彩霞……我相信你,那怕是以後再被你陷害我也無悔!”

雲倩耳聽他稱呼自己“彩霞”,再聽到隨後之言霎時一怔,似是錯聽的猶自不信,喃喃的說道:“你相信我?……我再害你?……哦……不會,不會的!生郎,賤妾怎會再害你?那怕是要我碎屍萬段賤妾也不肯再傷你的心了,生……生郎……

你原諒賤妾了是嗎?……泣……泣……生郎,哦,生郎……”

雲倩此時芳心激動得再也忍不住的緊摟狂吻,淚水不停的流溢兩人面頰,撥雲見日陰晦全消,往昔的恩愛已然再度充斥兩人心胸,自然而然的開始發泄久別重逢的相思之情。

那種柔情蜜意相互愛憐心意相通的纏綿悱惻,令兩人咨意縱慾難分難捨的未曾停頓,直到時約五更才罷戰擁摟休歇。

雲倩溫柔體貼的為心上人拭凈身軀汗漬,滿懷情意的捲縮他懷內,輕拍他胸膛膩聲嬌嗔道:“討厭!從那學來恁多羞煞人又擺佈人的招式?害人家全身似魂魄飄飛得死了又死,連後面都會騷癢難挨!”

“嗤!嗤!這還下是‘風月雙嬌’兩人貪圖享樂而一一教我的,雖然她們初時為享樂,但後來卻是又愛又怕的精虧氣損功力大消數成,可是她們至今尚未曾得我一絲元陽,那像你……才兩個時辰便得了三次元陽。”

“呸!呸!你最壞了,拿人家跟她倆比,人家這一生可是只屬於生郎一個人的,那像她們天性淫蕩人盡可夫?哼!生郎你說,是賤妾好還是她們好?”

“哈!哈!你別捻酸吃味了,當然是你好羅!又溫柔又體貼,人比花矯賽如仙子,害得我吃了多少苦頭還是被你迷得神昏顛倒的。”

“哼!這還差不多!”

雲倩芳心中又喜悅又神氣的在他懷中揉扭,忽然仰首怯怯說道:“生郎……你……

你的容貌……為何會變成如此的?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必然不會有人想搶走你,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丑魂”沙劍仁耳聽她那意盎然的模樣不由噗哧笑道:“嗤!彩霞,你是喜歡我以前的容貌還是現在的?”

雲倩聞言毫不猶豫的笑道:“都喜歡,只要是生郎你,其它的賤妾並不在乎!”

“丑魂”沙劍仁笑而不語的伸手在面部一掩即掀,頓聽雲倩驚呼叫道:“啊?……

你……這是……”

隨後又見他伸手連連掩掀間,竟然好似變戲法般的容貌變幻不定,老、少、粗獷、文秀、醜陋、俊美、圓瞼、方臉、黑臉、紅臉無一相似,看得雲倩目瞪口呆。

待最後變幻成一張深印心坎中永不磨滅的熟悉面容時,雲倩已激動得輕泣出聲緊摟緊擁的狂吻不止。

雷動天驚中兩人立時又激情的翻雲覆雨鶯顛燕狂,直待銷魂盪魄骨軟筋酥后,才耳鬢廝磨的並躺綉枕,柔聲細語的盡訴離情,並細商往後應對之詞及策劃復仇之謀略。

日上三干!

兩人尚自相擁而眠時,已被一陣輕微的步履聲驚醒。

雲倩倏然雙頰羞紅緩緩扭動身軀,將尚緊裹在下體內的東西抽出,急忙披上一件衣衫朝外室喚道:“小茵……小茵……”

“是,小婢在!少門主有何吩咐?”

在閣樓房門外立時響起一個清脆的婢女聲回應久雲倩便吩咐婢女準備浴水衣衫。

半個時辰后,兩人已打扮整齊,而“丑魂”沙劍仁也已恢復醜陋的容貌,雙雙前往拜見門主。

“復仇門”門主在得知徒兒不但已心悅的順從自己,且已使“丑魂”拜倒在石榴裙下,頓時心喜的開懷大笑。

接而又高興的說出將在明晨議事時,在總壇內所余的堂主面前宣佈,由“丑魂”

沙劍仁職掌“總巡察”之職,與“總護法”平起平坐,直屬門主代巡總壇及各分壇的功過,並有執法生殺、升遷調派之大權。

當“勾漏鬼婆”申碧花得此消息后,自是心花大開深信不疑!

因為“丑魂”沙劍仁被年輕貌美的少門主所迷,那是早已無慮之事,而少門主也在一夜之間傾倒在“丑魂”沙劍仁天生異稟的雄威之下,也是想當然耳的在意料之中,便是連“風月雙嬌”那兩個淫娃蕩婦都陷身淫慾歡樂中,更何況少門主?

然而有人歡樂有人愁,“日堂”堂主“毒拐煞”吳道成知曉原本屬兩位副門主心腹的“丑魂”沙劍仁,竟然在兩位副門主出壇不到旬日,便已被少門主迷惑的倒向門主之方,並被委派新置且職掌生殺升遷大權的“總巡察”之職。

“毒拐煞”吳道成心知兩位副門主回總壇后,必然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到時必定暗潮洶湧,刀兵相見已是難以避免之事,不過不知是否會如同前些日子,兩位副門主合好如初之事是否會在門主及副門主之間重演?

心憂中,“毒拐煞”已為自己將來的打算也做了一番準備。

“干戈未定欲何之?一事無成兩鬢絲;

蹤跡大綱王粲傳,情懷小樣杜陵詩。

(兩字缺)音斷人千里,烏鵲巢寒月一支;

安得山中千日酒,酩然直到太平時。”

在“貴池”沼地中身入眾高手重圍,激烈悲慘的一戰,使“仙谷五梅”姊妹五人皆身受創傷,雖機警的藉由水遁且巧被漁家所撈救才重複生機。

姊妹五人自此才知憑自己姊妹的功力甚難對高手眾多的“復仇門”施以報復,除非能勤習武功增進功力,否則報仇之事甚難達成。

尚幸紫娟想起投水殉夫而巧入的秘穴中,還有許多武林中人視為瑰寶的靈芝,以及成精的芝人芝馬。

原本不欲說出此事,以免傷及相處甚久的芝人芝馬,可是再想到姊妹五人如只憑勤奮毅力習練武功,要到何時才能練出高強武功?

而且內功一道非一蹴可及之事,或許要勤練數十年方能功成,那麼夫君之仇姊妹之辱恨豈不要悔恨終生了?

因此紫娟狠心的說出秘地所在及芝人芝馬之事後,頓使燕雙雙、姜秀欣、楊玉珠三女欣喜萬分,而霍璇璣則面含嘉許的笑望紫娟,且安慰她不必為此傷心。

姊妹五人憑藉着成形的芝人、芝馬,使得功力倍增貫通了“任督兩脈天地雙橋”,雖未達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但已是武林少有的頂尖高手了。

往“熊耳山”的“仙谷”途中,姊妹五人順道中連連將“復仇門”的“荊山”、“琅琊山”兩處分壇,輕而易舉的連根剷除,才隱密的遁入“熊耳山”山區內。

也因此使得大批的“復仇門”眾高手趕至“荊山”之時,早已不知“仙谷五梅”

隱往何處了?

於是!在飛鴿傳書中,責令各地分壇詳加嚴查“仙谷五梅”的形蹤,如得有消息后不準打草驚蛇,須儘快傳訊兩位副門主得知,然後調集各地高手一舉殲滅。

然而已隱入“仙谷”的“仙谷五梅”卻不知敵人大批高手已齊至,正各自將適合自身所學的繁雜武功重新修練,去蕪存菁的淬匯出掌、拳、指、爪、劍等招式。

姊妹五人各自融匯玄奧妙招后,然後各自展示給姊妹觀看,相互觀摩的提出其中優劣之處。

如此一來,幾乎是將“仙谷”內上百種的武功招式盡融在內。

但尚不只此,姊妹五人又將各自精心融匯的招式再次合研,終於又融縮成姊妹五人共有的獨門招式,有拳掌指爪並施的“梅花手三十六招”及“梅花劍法二十四招”。

更值得一提的是,尚有定名為“寒梅五劍”的五大絕招,各名為“梅枝曳影”、“梅蕾吐蕊”、“寒梅爭綻”、“雪舞梅飄”、“梅雪爭輝”。

至於內功心法因自幼各有所學互不相同,不過也在眾多的內功心法中,發覺了一些與本身內功心法相近的心法,有些大同小異,所異之處乃是自身心法中有此一奇經異脈未曾貫通運行,於是擇一而習,竟然數日中便打通了數條奇經異脈。

人體內的脈絡不下數百,所有之內功心法皆由“任督兩脈”始,爾後各家各門因心法之不同,再經由“三陽三陰”遁行,有專走“三陽”,有的專走“三陰”,有的“三陽三陰”并行,而有些另走奇經異脈,因此武林中的內功心法雖大同小異,但卻有上百家之上的各種心法。

各門各家皆將本家心法列為秘學,絕不輕易外傳,但在陷身地底秘宮內的武林人物,因唯恐獨門心法失傳,故而刻留以待有緣,而使得各種正邪心法近百。

也因此而使得“仙谷五梅”輕易的見到了近百家的各種心法,而選擇與本身內功相近相容之心法,互補習練融匯。

人身的經脈有如水渠,而丹田氣海為源頭,“任督兩脈”為主流,如支流愈多則主流分流各處后流速更迅,也使人體各處如同一片秧田,被陌阡縱橫的水渠灌溉,而更形充沛盛茂。

真氣能四通八達更形密實后,也將使真氣護體更為密實,可惜內功成就非一蹴可及,分散愈廣勁道愈弱。

因此“仙谷五梅”姊妹雖任督貫通真氣旺盛,但各自融匯了四至五種內功心法后,皆已發覺真氣雖可循行更廣更速,但卻有些散弱之象,故而不敢再多習別的心法,除非能再勤修內功提升功力。

可是習武之人若想增進功力,除了日日勤修外,除非依賴靈藥異果或是仙禽異獸內丹增功,再者經由功高之人灌功提增,方能驟增功力平步青雲。

況且內功達至某一巔峰境界時,若想突破此一瓶頸關卡時例如“任督天地雙橋”,恐怕難以再增進絲毫,有些人窮一生之勤習內功也無法突破,因此只能停留在一般高手之列。

當內功達至“天地雙橋”貫通之時,真氣已可循行不止源源不斷,此時已可使真氣散佈體外而布成“護身真氣”,並可施展“身劍合一”之技。

由此更進一道關卡時,則將邁入“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了,那時便是“護身罡氣”已成,隨手施展已可聚氣成實,便是一支樹枝在手灌注功力后,也不下於一柄斬金斷玉的鋒利寶劍了。

若再能突破更高境界,那時便屬能以氣御劍的特頂高手了,不過與古時所稱的御劍飛行的“劍仙”尚差之千里。

因為“劍仙”之境已屬視蒼穹為一粟的“地行仙”其中一系了。

遠則不說,近在數十年前的武林秘谷“神龍谷”之谷主,也是江湖武林公認的“龍君鳳后”夫婦六人,便曾施展過御劍之技。(請閱拙作“神龍令”一書)

而在二十餘年前,“武林少保玉面神劍”也曾施展過“身劍合一”之技,但“御劍”則尚未大成。(請閱拙作“南疆俠隱”一書)

如今“仙谷五梅”姊妹的功力雖只達“任督貫通”,但往後之成就也無可限量。

姊妹五人的內功心法初成后,因各有不同,於是便以號為名,稱為“紫梅神功”、“赤梅神功”、“綠梅神功”、“黃梅神功”及“青梅神功”。

武技及內功皆已熟練順暢時,已是時隔三個多月了,於是整裝配劍重度現身江湖,尋找“復仇門”報仇雪恨。

但是她們卻沒有想到,如今的江湖武林竟然已是暗潮洶湧,大有山雨欲來刀兵四起之勢了。

因為!當“復仇門”的兩位副門主“風月雙嬌”及眾高手,以及各地分壇所屬在江湖武林中四處尋查“仙谷五梅”的行蹤時,已引起一些正道武林的注意,開始暗探這批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是何方神聖?

在相互走告分由各地武林暗查后,終於一一查出這個神秘門派中,竟然包含了許多黑道邪魔,以及聲名狼藉的“風月雙嬌”。

其中更令正道武林震駭的是,老輩邪魔“玄冥星君”崔厲雨也屬神秘門派之人,而且身分尚在“風月雙嬌”之下。

因此各地正道武林開始暗中聚集商議,並查覺此神秘門派之人好似在三年多前,險險挑起武林群雄與“武林駙馬府”交惡的神秘女子屬下。

消息逐漸在正道武林中廣傳,於是各地正道武林以及曾在“落魂崖”上遭受迫害的事主,已不約而同的相互連絡聚集,並準備向那些秘門之人討取公道。

在“臨汝”鎮的一家老字號飯館中,“仙谷五梅”姊妹五人正歡愉的在廂房內大快朵頤,以彌補三個多月來只以乾糧、水果及一些野味充饑的腸胃。

突然依窗而坐的“綠梅”紫娟疑聲說道:

“咦?……大姊!對街上有兩個人形跡可疑,不時的望向我們,而且時時和偶而走過街道的人打手勢,莫非……是要對我們不利?”

“紫梅”霍璇璣聞言立時伸手制止正聞聲欲起外望的另三位妹妹,並說道:

“三妹、四妹!你倆的位置正可外望街道,因此莫要胡亂張望,細心的查看那些人有何動靜?依我猜測,恐怕我姊妹的形蹤已落入有心人的眼內,說不定就是‘復仇門’的眼線。”

“紅梅”燕雙雙聞言立時雙眉高挑,恨聲說道:“哼!如是他們那些人最好,如此便可省了費心尋找他們分壇的所在,只要故意泄出行蹤,必可使他們聚眾緊追,到時……哼!哼!非將他們劍劍誅絕不可。”

“青梅”楊玉珠聞言也氣涌怒聲說道:“對!如今咱們已非半年前可欺了,如他們想再憑仗人多勢眾的圍攻,非讓他們嘗嘗我姊妹們的厲害不可!”

“紫梅”霍璇璣聞言也沉聲說道:“嗯!如今我們功力已倍增不少,且招式也更為玄奧,再也不怕他們那些邪魔歪道,今日就拿他們開刀試試功力招式達至何種程度?”

姊妹五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低聲交談,以然有了一番對策,於是整裝出廂結帳離店。

五人故意按轡緩行的往“南陽”行去,且不時的藉機后望,看看有何動靜?果然發現數十丈後有十餘個大漢跨騎緊隨,但並無追至挑釁之意圖。

“哼!大姊,依小妹看,他們那些人有自知之明的不敢靠近,必定是早已分派人手去調集同夥,準備人手聲勢浩大時才會擇地圍攻我們。”

“紫梅”霍璇璣耳聞四妹姜秀欣之言,頓時笑道:

“四妹所言甚是!這些人大概都屬分派各地搜索我們行蹤的低下武士,想必他們早已分派人手傳報上屬,而現在大概只是尾隨不松,隨時將我們行蹤傳報出去,待各地援手到來才可能聚眾圍困我們。”

果然如“紫梅”所言,當夕陽西沉天色漸暗后,姊妹五人行至一處鄉間小村時,依然無任何景況發生。

在小村中落宿一夜靜待,竟也出乎意料之外的寧靜,但也使姊妹五人心知此乃暴風雨前的平靜。

因此她們在結帳出店之前皆已細細整理了隨身之物,以及寶劍的佩掛,勁裝的穿着,以免拚斗之時礙手礙腳。

飽餐一頓結帳離店,尚未行出兩里之地時,突聽前行的“紫梅”霍璇璣冷笑的低聲說道:“哼!果然來了,四位妹妹注意了,前方那片斜坡后已然有不少人隱藏着。”

而此時的“紅梅”燕雙雙也冷哼說道:“嗯!左側那片樹林內也有不少人潛伏着,看來他們是準備在此圍攻我們,大姊!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的誅殺部份賊人再說。”

另三女也凝神默查,也一一發覺前方山坡后及左側樹林內果然隱躲着不少人,便是右側秧田之內也有不少粗喘鼻息聲。

再加上後方已然倍增的一些大漢,正一一下馬刀劍出鞘的逼近十丈之地,似乎已確定要在此地展開圍攻之勢。

身為大姊的“紫梅”霍璇璣神色鎮靜的緩緩說道:“四位妹妹!半年多前所受的傷敗就要在今日連本帶利的全數討回,嗯……他們人數恐在數百之上,雖然那些低下武士不值得浪費我們真氣功力,但圍聚齊上時也甚為討厭。

因此在拚戰一開始時我們便以游斗方式,先下手誅除他們一些功高為首之人,以削減他們的實力,切莫讓他們仗恃人多勢眾而圍困住知道嗎?”

“是,大姊!”

“嗯!小妹遵命!”

“對!大姊此策甚好,就這麼辦!”

“哼!當初所受之傷勢今日一定要討回來!”

四女一一應聲后,忽又聽“青梅”楊玉珠咯咯笑道:“咯!咯!四位姊姊,小妹倒另有一策不知可行否?咱們一路上皆遭他們探明行蹤,因此才在此布下眾多人手欲圍困我們,咱們也不妨先逗弄他們,只要掉轉馬頭往回走,那些隱身各處的首腦必然大出意外的驚慌失措,唯恐我們脫出陣勢之外定會現身疾追。

到那時我們再趁他們混亂之際沖入他們人群中,如此一可謹防他們施展暗器,二可令他們圍勢瓦解而有利我們的衝殺。”

四女聞言后,頓聽“紅梅”燕雙雙嗤笑說道:“嗤!嗤!五妹此計甚妙,大姊!

我們就如此依計行事如何?”

“紫梅”霍璇璣也覺得五妹之計比自己所想更妙,因此也欣然笑道:“好哇!

如此一來必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慌亂一團,緊追之下更是難再做圍攻陣勢,我們回頭走!”

“仙谷五梅”突然掉轉馬頭回奔,果然令身後的四十餘名大漢大吃一驚,俱都兵器齊揚的停步戒備。

並聽其中一名五旬之上的為首之人,大喝道:“大家嚴守官道不準退怯,務必阻擋她們脫逃。”

眾大漢皆自恃人多,豈會怕五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因此聞聲后俱同時暴喝應聲,嚴陣以待暴喝連連的欲阻五女退逃。

“殺……殺……”

“沖呀……別讓她們逃了……”

“大家別慌!先廢了她們坐騎……”

此方正疾速接近時,倏聽前方斜坡及兩側的樹林,秧田中皆怒喝連連的暴竄出一些人影,迅疾的往此方追趕。

只見無數的黑衣身影,如潮水般的湧現由后緊隨追出,皆不約而同的往五女之方奔掠,喊殺之聲更是驚天動地響徹雲霄。

在前二十餘個身形如電疾追而至的身手看來,皆屬武功高強的為首之人。

只見他們有男有女,俱都面含急怒的由三方逐漸聚向官道,掠往已混戰一團的“仙谷五梅”及四十餘名大漢之處。

只有兩名“南陽分壇”護法為首的四十餘人,雄糾糾氣昂昂的迎沖“仙谷五梅”,在剛一接觸混戰時,迅見五道精光飛閃的劍幕恍如一片如山巨浪罩壓而至。

霎時只聽刀劍交鳴驚呼慘叫之聲頻頻響起,疾沖在前的十餘名大漢立時傷倒九名,數人抱傷急退。

“啊……”

“哇……痛……我的手……”

“呃……嗯……救……救我……”

一片劍潮未止,迅又涌升第二波劍光罩向驚慌四竄的眾大漢。

只見所余的三十餘名大漢面含驚駭之色,已散成圓弧,皆狂舞兵器劈砍五女,恨不得能殺傷五女為同伴報仇。

就在此時。

只見一名護法雙手“三棱剌”震抖出一片刺影猛撲“綠梅”時,並急聲喝道:

“大家快挺住莫讓她們逃了,‘副門主’及‘總護法’、各堂堂主即將趕到!殺……”

正喝叫時,卻聽對方綠衣女怒聲叱道:“聒燥老賊嚷嚷什麼?吃姑奶奶一劍!”

嬌叱聲中手中精光閃爍的劍勢,已恍如一道九天驚電穿透“三棱剌”的威勢,直入中宮剌向“膻中穴”。

那名護法心中大駭得急掠身閃避,但為時已晚。

突見眼前劍光疾抖出三朵劍花涌至左胸,頓覺“神封”、“期門”、“巨闕”

三大穴各自一痛,全身氣機頓散的踉蹌斜退數步,立身不穩的仰天倒地哀鳴不止。

另一名護法早在初一接戰之下,已被“青梅”罩定不松的刺傷腹部“天樞穴”,且隨手斜帶的加長傷勢,早已腹破腸流的重傷倒地不知死活。

兩名為首護法俱已傷重倒地,更何況那些尋常武士?

因此說來時長,實則只是瞬間之事,四十餘名大漢已被“仙谷五梅”姊妹劍光三起三落之間已傷亡了二十餘名,余者則驚駭奔竄得潰不成軍,尚有何能攔阻五女?

然而姊妹五人並未趁此離去,直待烏鴉鴉的一片人潮如浪潮般的涌至,為數不在四百人之下。

突聽“紫梅”霍璇璣矯聲笑道:“四位妹妹!‘復仇門’賊徒皆已引出,我們依計行事吧!注意自己的安危,不得戀戰貪功而遭他們圍住,走!……”

一聲令下,霎時五女身形疾如五色光彩的四外飛掠,迅疾混入蜂擁而至的人群中,手中長劍光華飛閃如梭,立時只見血雨紛飛慘叫哀嚎連連響起,遇者非死即傷,待眾黑衣人正欲反擊時,人影卻已遠離沖往別處了。

“圍住……大家快圍住她們……”

“挺住……不準退……快追呀……”

“他媽的臭娘們……你們都是死人哪……快圍上狠殺……”

“唉……老張別推……她衝過來……啊……”

“潑婦別跑……接大爺一鎚……”

就在人群奔掠追逐,而五女卻有如游魚般的在池中疾迅游竄,所過之處哀鳴慘嚎驚叫暴喝不絕於耳,傷亡之人也急驟增加哀嚎不止,立使不到一里方圓之地恍如人間阿鼻地獄令人慘不忍睹。

“仙谷五梅”姊妹五人身形如電四處穿梭,且時時交叉而過,玄奧的身法閃、移、挪、掠、縱、竄,使得數百人竟無法有效的攔阻圍擊五女。

“風月雙嬌”、“玄冥星君”以及“雷、火、星、月”四堂堂主,十二名總壇護法,“南陽分壇”壇主“伏牛山主”、“汴州分壇”壇主“寶華頭陀”,另有分壇護法五人等共計二十六名前輩高手,竟然無一人能攔阻一觸即掠的五女。

眼見手下護法、香主已傷亡不少,而武士之死傷那更甭提了。

因此使得眾高手怒叱漫罵連連,身形疾追五女不松,然而卻時時被到處退怯、閃躲的屬下擋阻追擊身形。

尚幸“桃花仙子”江香桃已看出五女之意圖,立時滿面怒容的大喝道:“香主之下立時退出二十丈外圍住,眾堂主、壇主、護法分退一方圍出內里空間。”

眾邪魔高手俱是經驗豐富的老魔,聞言后立時意會的停止追逐五女,連連喝聲驅退所有香主、武士在外圈圍住,而二十餘名高手則各據一方緊守不攻。

如此一來立見場內人群逐漸退出,不多時場內五十餘丈方圓之地,除傷亡倒地的黑衣香主、武士外,只余“仙谷五梅”姊妹五人站立場中。

“仙谷五梅”眼見“復仇門”所有之人,皆退出十餘丈外圍住姊妹五人,心知游斗之策已被識破。

但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游斗中已傷亡了將近百人,並且令對方高手氣極敗壞的奔忙四竄,也消耗了他們不少功力。

因此俱都欣喜的嘻笑望着四周人群。

“風月雙嬌”眼見局勢已穩,立時揚手招喚所屬往場內逼近,欲縮小包圍令五女難往一方沖逃,也順帶將一些傷患武士抬出救治。

此時的“復仇門”眾高手也頻頻走位調派成堅強的圍勢。

最外圈是二百出頭的香主、武士。

中間一圈是以“桃花仙子”為首,往左算去是“雷堂”堂主“霹靂神君”黃嘯天、“火堂”堂主“山魈”陳思漢、“菊花仙子”屈秋菊、“星堂”堂主“飛霜仙子”司徒麗珠、“星堂”護法“草上飛”蕭中雄、“總護法”“玄冥星君”崔厲雨、“月堂”堂主“逍遙秀士”梁明宜、“月堂”護法“秋月飛星”南宮豪等九人。

而最內圈則是“雷”、“火”兩堂護法六人,“星”、“月”兩堂護法各兩人,“汴州分壇”壇主“寶華頭陀”及分壇護法三名,“南陽分壇”壇主“伏牛山主”

及分壇護法兩人等共計十七名高手。

以如此之威勢圍困住“仙谷五梅”,可謂如銅牆鐵壁般的令五女插翅難飛,因此眾高手皆是面含怒色及獰笑的逐漸逼近五女三丈之外。

突聽“黃梅”姜秀欣咯咯笑道:“大姊你看!這些不知羞的老邪魔,個個年在五旬之上,初時潛隱暗處欲偷襲我姊妹不說,如今又仗着人多勢眾要圍攻我們,看來他們的武林名聲竟是靠着人多勢眾而闖出字號的,真是丟人現眼哪!”

眾老魔聞言頓時面有愧色的相互觀望。

就在此時,又聽“青梅”楊玉珠咯咯笑道:“咭!咭!四姊你真是大驚小怪咯!

人家原本就是如此行事的闖出名聲,你不提就算了,江湖中也只不過背後竊語恥笑罷了,他們也樂得裝迷糊。

可是經你這麼一說……唉!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嘛!這一下他們的老瞼怎丟得起?那一定是要拚命將我姊妹誅殺,以免讓人知道‘復仇門’的一些堂主、護法、壇主等皆是浪得虛名,全然仗勢人多勢眾欺人的無恥之輩,你說對不對?”

“賤婢!老夫劈了你!”

“臭丫頭住口,吃老衲一鏟……”

“無知女娃尖舌利口,看老夫一人斃了你!”

“臭娘們接本壇主一掌!”

“黃毛丫頭找死……”

“殺了她們……”

眾邪魔耳聽兩女之言,頓時氣得七孔生煙,咬牙切齒的怒叱叫罵,並且有七人掠身而出沖向“仙谷五梅”。

然而剛才已被兩女連損帶罵,因此立有兩人退出縱回,望着五名同伴沖向五女。

“紫梅”霍璇璣眼見對方已被四妹、五妹兩人譏言扣住,沖至五人慾單打獨鬥,頓時正中下懷的嬌聲笑道:

“四位妹妹!這五位前輩要來指教我們的功夫如何?但他們尚有二十幾人,因此為免他們等候過久,還是儘早結束才是。”

“咯!咯!大姊放心!”

“咭!沒問題!”

“咯!咯!大姊看小妹的!”

“嗤!嗤!這還用說,早些打發了事嘛!”

就在五女嘻笑之間,五道精光閃爍的劍芒伸吐不止,疾如九天驚電的射向竄掠而至的五名高手。

“啊……快退……”

“玄冥星君”崔厲雨早在“貴池分壇”已見識過五女的武功,雖知她五人功力不弱,出戰的五名壇主、護法絕非五女之敵,但是剛才遭兩女拿話扣住,已難出口制止。

再者五人也非短暫時間便會敗落,如藉此消耗五女的功力后再派五人出戰,到時便可輕而易舉的拿下她五人,豈不輕鬆?

心中雖有此想法,然而眼見五女手中的寶劍竟然能在內力灌注之下,劍光暴漲閃爍,劍尖伸吐出近五寸長的劍芒,霎時心中大駭的情知不妙,立時急喝制止五名屬下的搶攻。

其實“玄冥星君”喝聲剛出,搶攻的五人已然被凌厲的森寒劍氣所驚,已知不妙的立時驟提功萬,不退反進的狠猛攻至五女身前,倏聽一陣金鐵交鳴及兩聲痛哼響起,並聽五女嬌叱,怒喝道:

“呸!那裏走!”

“呔!你也吃姑奶奶一劍!”

“老魔留下命來!”

“想走?沒那麼容易……叱!”

“老鬼接劍!”

精光如電劍氣森寒,破空尖嘯之聲駭人心弦。

霎時只聽連連慘叫悲嚎之聲已從五人口中急揚,令旁觀之人連搶救之意尚未涌升便劍光斂消血光四濺,立知五人之死活。

“啊?壇主……”

“劉護法……”

“大家快上,殺了這五個賤婢為壇主、護法報仇!”

“殺了她們……殺呀”

喝叫怒罵之聲剛起,倏見“仙谷五梅”已趁勝撲攻而出,五道凌厲劍光已然驟起暴涌卷向第一道內圈的十二名高手。

“桃花仙子”江香桃眼見五女一個照面下,便傷亡了自己兩成高手,心中之震駭可想而知,由五女兩招之內劍斃江湖武林赫赫有名的高手,如此之功力招式絕非自己所能比擬的,可是當初在“貴池”時……

“桃花仙子”江香桃思忖及此內心又驚又疑,但眼見是實並非虛幻,立時猜測五女莫非在半年多的時光中另有奇遇?

已無暇多想,因為五女凌厲的劍勢竟然將十餘名高手逼得頻頻退怯閃避,於是怒叱叫道:“大家一起上,先殺了她們再說!”

但沒想到“仙谷五梅”此時竟然身站五方,有如五朵梅花似的左衝右突,所到之處十二名護法竟無人能拒,也因己方人多而使增援之人礙手礙腳的難以施展。

尚幸在“玄冥星君”及四堂堂主的喝退下,只餘四堂堂主及“總護法”五人分五方的各自攻向一女,才使窘狀消除的激戰一團。

然而“仙谷五梅”姊妹的功力已非昔日,皆是功貫“任督兩脈”的絕頂高手,功力已不在場中眾人之下。

就是連身居前兩輩高手的“玄冥星君”崔厲雨,恐怕也難輕易勝過五女其中之一,更何況是功力武技皆差數籌的四堂堂主?

此時面對“玄冥星君”的“綠梅”紫娟,身形暴縱而起避過對方的狂猛掌勁,而手中寶劍也已順勢凌空斜削而下,精光閃爍的劍氣有如九天飛電疾削“玄冥星君”。

“玄冥星君”崔厲雨沒想到綠衣女竟敢凌空飛擊,全然不顧在空中毫無借力之處,頓時心中冷笑的斜閃數步,不但避開劍勢,且右掌已疾拍向對方左脅。

“綠梅”紫娟見勢毫不怠慢,身形凌空倒翻兩匝,竟然脫出對方的圍勢,已往最外圈的黑衣武士群中泄落,手中寶劍也已疾演數招,一片片一層層的劍雨疾罩而下。

原本以為有門中二十餘名高手圍困五女,再也不必拿血肉之軀去攔擋五名女羅剎的香主、武士,早已心神鬆懈的散立休歇、觀戰,甚而嘻笑聊天或小寐,怎會想到五名羅剎竟能突破眾頂尖高手的包圍?

因此眼見精光閃爍有如暴雨般的劍雨疾泄而下時,俱都閃游、抗拒不及,霎時慘叫哀嚎之聲連連響起。

眨眼間,已有十餘名武士首斷肢殘、血雨飛濺。

“玄冥星君”崔厲雨沒想到綠衣女不但能避過自己的攻勢,並且凌空掠出包圍圈外,頓時老臉羞紅的飛身疾追。

然而“綠梅”紫娟有心不與他正面交鋒,漫無目的四處飛掠,只見一團劍光飛旋不見人影的光圍在眾香主、武士群中滾動,所到之處慘嚎連連,有如虎入羊群的無人能擋,頓使在後急追的“玄冥星君”更是怒如厲鬼般,嘯叫厲喝追擊不停。

再看場內其他四女,此時雖未曾脫出眾高手的圍攻,但四團劍幕疾如光球般的將四周高手逼退,無人能逼近四女六尺之內。

於是除了有如流星飛曳精光飛閃,在眾武士群中恣意縱橫肆殺的“綠梅”紫娟外,四女已被團團圍住再也不易突出重圍了。

“仙谷五梅”姊妹五人雖是功貫任督真氣澎湃的頂尖高手,但四周二十餘名高手也非泛泛之輩,並且退守攻逼相互依恃,兵器掌拳有如波濤般的波波狂涌壓制四女,而使得雙方僵持不下,恐難在短時間中有何勝負之分。

就在雙方聚精會神激戰交鋒時,卻沒人注意到官道兩側的遠方各有難以估計的人影成扇形迅疾奔掠而至。

原來近三個多月中,“復仇門”人馬在大江兩岸四處搜捕“仙谷五梅”,且調動頻頻,頓時引起各地武林俠義地方豪霸的注意,皆暗中打探這批身分不明的神秘幫派,並查明他們的調動去向。

果然在“復仇門”事迹不密之中被查出大批人馬的去向,消息經秘密傳訊出后,立使各地武林俠義及早已有備的一些人士,不約而同的暗中聚合併尾隨“復仇門”

人馬之後,研商對策。

因此在“復仇門”查出“仙谷五梅”行蹤,且定計在“伏牛山”官道中伏埋,守株待兔的欲加圍殺時,眾武林群雄也已聚合了兩百餘人,兵分兩路的由外包夾,而成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情勢。

當“仙谷五梅”被“復仇門”眾高手圍困之時,武林群雄也已由兩側成扇形隱跡緩緩的逼近。

在東側為首的數人乃是“金陵猛獅門”門主“猛獅”燕霸天、“金陵秀士”庄文才、“鎮江大豪”古雄、“汴州”“虎掌”姜煌昌、“報應神”董至成、“中州一劍”柴松柏、“五湖游乞”黃老九等人。

另外尚有男女老少的武林群雄及門人子弟約百餘人。

在西側為首的一些人則是:“四明山莊”莊主“歸元神劍”霍天行、副莊主“掌鞭雙絕”潘立雄及四家將。

另外尚有“鄂州天星門”門主“七星劍”夏候宏、“九江浪里白條”楊百桐、“天心堡”三堡主公孫天豪、四堡主公孫天傑及“天衡樓主”商隱惡、“形意門”

門主左世逸等幾人,另外再加武林群雄及門人弟子也為數一百四十餘人。

兩側武林群雄逐漸逼近包夾至十餘丈外時,皆已看出內里違背武林公理的激戰。

而散立四周的黑衣武士,此時也已發現了圍聚而至的武林群雄,正自驚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

突聽“四明山莊”莊主“歸元神劍”霍天行運功高喝道:“住手……老朽‘歸元神劍’霍天行代表大江兩岸同道,有請‘復仇門’主事者出面答話。”

正自激戰的十餘人耳聞大喝之聲,俱都一一搶攻數招後退出數丈,驚目望向遠在二十餘丈外的四周群雄。

“紫梅”霍璇璣耳聽竟是老父的聲音,頓時芳心又驚又喜的與四位妹妹相聚,凝目望向四周武林群雄。

果然,她發現爹爹和潘叔叔、郝叔叔幾人,都在人群之中緩緩行近。

此時的燕雙雙、姜秀欣、楊玉珠也已望見爹爹及數位熟悉的伯叔同行而至,頓時芳心激動得美目含淚。

但想到姊妹五人早已立誓為夫君報仇雪恨之前不得與家人現身相見,因此俱都默然互視的緩緩退至一株樹下。

兩名“復仇門”副門主“風月雙嬌”及“玄冥星君”崔厲雨,眼見四周幾近三百人的武林群雄齊圍而至,頓時神色驚異的疾思他們的來意。

“桃花仙子”江香桃身為一行人中最高主事,因此望望兩人後,嬌靨含笑的咯咯笑道:“咯!咯!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霍莊主您哪!霍莊主您不在‘四明山莊’含貽弄孫享受清福,卻與諸位大俠及江南江北群雄同至圍住奴家等人,是何道理?”

霍莊主聞言后,面有不屑之色,故意喝道:“哼!‘桃花仙子’!你是什麼身分?有何資格與老夫答話?還是請‘玄冥星君’崔前輩出面吧!”

霍莊主此言一出頓使“玄冥星君”崔厲雨面子十足,自恃憑自己闖蕩六十餘年所闖出的名聲威望,在江湖武林中尚是舉足輕重,令這些晚輩不敢小視。

他心中正自高興的欲開口說話時,卻聽“桃花仙子”江香桃又咯咯笑道:“喲!

霍莊主您說話可莫過自視唷!奴家現在乃是一門之‘副門主’身分,自可代表本門之人說話,而您霍莊主只不過是一庄之主,難道可代表在場的眾武林同道說話嗎?

要知眾位大俠中名望聲威高於您的尚有數人呢!譬如……”

“桃花仙子”話未說完,突聽另一方的“猛獅門”門主“猛獅”燕霸天怒聲喝道:“淫婦少呈口舌之利的挑撥離間!霍莊主天行兄乃是我等公推出的代表,自可代表我等說話,哼!倒是你……

你只不過是個淫娃蕩婦竟能攀上高枝當個‘復仇門’副門主?哼!哼!那麼‘玄冥星君’又是什麼身分?”

“猛獅”燕霸天乃是粗獷火爆之人,雖不懂狡詐挑撥之心機,但是心中猜疑之事脫口而出,竟然較一般人呈口舌之利更為犀利。

並且此語正中“玄冥星君”崔厲雨的心病,立使“玄冥星君”神色難堪的怒哼一聲轉首他望,但並未出言答話。

“桃花仙子”江香桃沒想到自己戲言挑撥之下,不但未曾收到效果,反遭那粗獷的燕霸天倒打一粑,而致引起“玄冥星君‘的不快。

因此地立時嬌笑道:“咯!咯!其實奴家姊妹倆雖身居本門兩‘副門主’之職,但是崔前輩乃是身掌本門所有下屬調派的‘總護法’身分,名義上奴家身分較高,但實權還是‘總護法’較高,所以諸位同道不了解其中內情。”

“玄冥星君”崔厲雨耳聽她如此解釋后,心中才略為舒坦的望望四周群雄,好似已掙到面子了。

“歸元神劍”霍天行有心將眾同道所查出一事一一經由她們口中證實,並可推定三年多前險些掀起一場浩劫的惡毒女人,是否便是她們口中的“門主”。

因此耳聽“桃花仙子”解釋過後,故意驚訝的問道:“喔?……你們‘風月雙嬌’竟然是身居‘副門主’的身分?那老夫則要請教貴門創於何時?何處?‘門主’是那位高人?可否告訴我等知曉?”

“桃花仙子”江香桃也是久走江湖的老江湖,加之因環境所逼更是用盡心機,豈會不懂爾虞我詐之狀?

故而她立時嗤笑道:“嗤!嗤!霍莊主!本門何時創建?門主何人?位於何處?

皆與爾等無關,倒是你們前來妨礙本門追討舊債則有失江湖道義,因此希望你們莫要多管閑事趁早離去吧!”

霍莊主聞言頓時心中冷笑的正欲答話,卻聽站立一側的“天星門”門主夏候宏怒聲叱道:“咄!淫婦你還想隱瞞嗎?你們‘復仇門’多年前便設下陰謀詭計陷害霍兄女婿梅雨生成為獨行巨盜,更惡毒的又設下連環計,陷害他成為江湖武林所不恥的淫魔。

不但如此,竟然又利用武林同道的激憤,險些造成與‘武林駙馬玉面神劍’苗大俠之間的戰端,尚幸真相大白後燕兄、姜兄、楊兄三位深明大義,不計前嫌的同將閨女下嫁,這才使一樁恨事轉為喜事,圓滿落幕。

但是你們這些惡毒女人,竟然還不罷休,又以油火毒液脅迫武林同道,而使那苦兒自干跳崖以換取武林同道的生路,唉……可嘆三個女娃竟也跳崖殉情隨夫而去。

你們如此惡毒的陷害武林同道,此中公理私仇豈能善罷干休?今日若不找你們報仇尚待何時?是人物的就快承認吧!”

“桃花仙子”及“菊花仙子”、“玄冥星君”三人聞言后,這才知自己一行人早經武林俠義查出底細,因此才聚集了當初曾遭危害脅迫的大部分人士,同時前來圍堵報仇,看來今日一戰將難免。

但“桃花仙子”江香桃心驚之餘,仍然嗤笑的嬌聲說道:“嗤!嗤!夏候門主!

您說話可要有真憑實據喔?怎可以莫須有之惡名誣陷本門?除非你拿出真憑實據公佈江湖,否則莫要在此胡言亂語誣陷本門清譽。”

霍莊主耳聽夏候門主心怒中道出同道此行目的,頓知要槽,再難套出對方的口風了,再身聽“桃花仙子”的反詰,不由心中嘆息的望望四周同道。

但他又靈光一現的轉向站立“桃花仙子”身則的“玄冥星君”說道:“崔前輩!

您雖身屬黑道,但在江湖武林中依然是威名顯赫令人敬重的明理重義之人,晚輩等雖與前輩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前輩之名聲眾人皆知,相信前輩並不會敢做而不敢當的將名聲毀於一旦,因此晚輩敬重您的名聲,相信您必會言無虛假的答覆晚輩等人。”

眾武林群雄原本耳聽“桃花仙子”堅不承認“落魂崖”之事是她們所為,因此俱都憤怒得大有不願多言立即一戰之意,但再聽“歸元神劍”霍天行轉問老輩邪魔“玄冥星君”時,俱都內心暗贊的呼聲高招。

可是此時的“玄冥星君”崔厲雨卻心中暗罵的忖着:

“這霍小輩端個厲害,竟然言詞犀利的明捧暗將老夫一軍,憑自己在江湖武林的聲望地位,確是敢做敢當言無虛假才是,否則好不容易闖出的名聲,真要毀於此地,且徒招江湖武林之恥笑,可是……若是要承認確是本門所為,雖可保住得來不易的名聲,但以後該如何在門中立足?這事……”

而在此時卻聽“菊花仙子”屈秋菊正色說道:“總護法!你當知本門門規,應慎言維護本門聲威才是。”

“哼!老夫知曉不用屈副門主操心!”

“歸元神劍”霍天行眼見“玄冥星君”神色變幻,心知激將法已即將湊效,怎肯被“菊花仙子”所破壞?

因此他立時搶着道:“崔前輩!您雖出身黑道與我等不相為謀,但依您往昔之行事作風,乃是一位奉行江湖道義令白道也深為敬重的前輩,常言說得好‘人死留名豹死留皮’,前輩之威名乃是歷經數十年而得保的。

然而‘風月雙嬌’卻是聲名狼藉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她們的名聲怎堪與您相比?她們或可不顧名聲任意虛假謊言,但您呢?若是以後真相大白時那您的名聲豈不毀於今日?到時恐怕是遭人恥笑得生不如死,晚輩之一點淺見但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歸元神劍”霍天行的這番話,似是一柄重鎚般的連連撞擊着“玄冥星君”崔厲雨的心胸,神色青紅變幻不定,似是正受着劇烈的衝擊。

“歸元神劍”心知老魔即將入彀,頓時續又說道:“晚輩敬重前輩名聲威望,只要前輩肯開口答覆晚輩,只要出自前輩之口不論是真是假晚輩都信任無疑,不論有何恩怨情仇,老前輩依然是我等心目中威名顯赫信譽卓越的成名前輩,除非……

除非前輩有何心懼之事難以解決,所以才不肯輕言相告。”

“呔!小輩刁口,老夫行道江湖甲子之年何曾怕過什麼?憑老夫的名聲威望豈會欺騙爾等小輩?哼!老夫這就告訴你們,本門……”

“玄冥星君”崔厲雨被霍天行連捧帶激的言詞震激得豪興大發,怎肯被周遭群雄及本門下屬低視聲威?

因此他便欲說出實情,但是立被“桃花仙子”江香桃出言喝止:“總護法!你言語可要注意!別忘了門主曾嚴厲規定不得任意泄露本門機密,否則門規處置!”

“玄冥星君”崔厲雨與“風月雙嬌”早有心結,因此聞言后雙眉上挑,雙頰及嘴唇微顫后,立時轉望“風月雙嬌”兩人怒聲喝道:“哼!老夫所為自有老夫自己承當,江副門主不必拿門規壓老夫!”

話落後,再也不理神色緊張的“風月雙嬌”,當著四周數百名群雄、下屬鏘聲說道:“沒錯!當年本門門主因與‘玉面神劍’有殺父殺兄之仇,故而設下大計,歷經十餘年後才有‘落魂崖’之事件,至於本門所在則不便相告,爾等有本事便自行去查!”

在“玄冥星君”崔厲雨的親口承認下,終於真相確定無誤,頓時引起四周群雄嘩然,而“復仇門”之所屬則是心知此戰已難避免,立時兵器齊出的圍聚戒備。

此時的“歸元神劍”霍天行心頭大石落地,輕噓口氣后立時朝“玄冥星君”拱手說道:“崔前輩果然是不負聲威豪氣萬千的成名前輩,今後不論我等與前輩恩怨如何解決,但相信在場之人無不敬佩老前輩,爾後江湖武林得知此事,也必然同聲一贊!

不過自今日起,江湖武林中許多遭貴門所陷害之人,則將與貴門為敵,從此貴門將時時遭到報復了。”

“玄冥星君”崔厲雨聞言后,立時仰首哈哈大笑,聲如宏鐘的笑聲直衝雲吞且灌入在場的數百人耳中。

靜立樹下的“仙谷五梅”細聽雙方之言后,心知“復仇門”陷害夫君之事,在數年前尚是片面之詞,但如今已經由對方高層之位的“玄冥星君”崔厲雨口中確實承認,故而使得夫君往昔的冤屈已然等於昭告江湖武林還其清白。

姊妹五人芳心的激動可想而知,皆美目含淚的玉手相握互視,知道姊妹五人的夫君如還在人世且得知此事後,必然會為自己冤屈雪昭而感到高興的。

姊妹五人正自高興時,耳聽“玄冥星君”的大笑聲宏響而起,心知老魔欲以聲威震懾武林群雄,以他功力高絕的身手,正道群雄如墨守武林規炬而不肯聯平合攻的話,恐怕無人能單打獨鬥的制服崔老魔。

因此姊妹五人心意相通的立有對策,頓聽“紫梅”霍璇璣怒聲叱道:

“崔老魔你鬼叫什麼?你們與我姊妹的恩怨尚未了結,我姊妹要追討半年多前的舊債了,四位妹妹我們上!”

“仙谷五梅”的五色身影就在大姊的喝叱聲中立時飛身縱出,五道精光飛閃的劍芒已然疾罩“復仇門”眾高手。

而“桃花仙子”江香桃雖眼見五女攻至,但因四周尚有正道群雄虎視眈眈,因此只得指派雷、火、星、月四堂堂主率所屬迎戰五女,十餘名高手立將五女圍困廝殺。

但“仙谷五梅”意在困殺“玄冥星君”,因此無意與他們戀戰的欲突破圍勢,但也非輕易的可闖出包圍。

就在此時!四周的武林群雄眼見面蒙輕紗的五色衣衫女子,竟敢沖入高手眾多的“復仇門”陣勢內,頓時驚異五女的膽大妄為。

但是又擔心她們人單勢孤的有所損傷,立時有數十名群雄義憤的衝出相助,但隨即被最外圈的黑衣武士恃眾攔擋圍殺,霎時干戈已起欲罷不能了。

倏然“浪里白條”楊百桐大叫道:

“老夫與‘復仇門’有辱女喪命之仇,再加上‘復仇門’不顧江湖規炬依仗人多勢眾圍攻五女,已違反了武林道義,老夫已忍無可忍要為私仇、公理而戰!”

然而他話聲未止時,另一方的“猛獅”燕霸天早已率門下弟子狂怒衝出,迅疾的攻入黑衣武士群中,立時引起其他好友同道緊隨前沖的引起一場混戰。

“四明山莊”莊主“歸元神劍”霍天行原被那紫衣蒙面女子的喝斥聲所疑,好似有些熟悉卻又不敢確認的怔思不已。

待部分群雄已沖入黑衣武士群中大戰已起后,立時定神高呼道:“諸位同道!

戰端已起無法避免,我等為了武林公理、安寧尚待何時?沖呀……”

“菊花仙子”屈秋菊聞言頓時怒叱道:“霍老兒,難道你們不怕本門大舉出動的一一報復嗎?”

已率群雄疾掠攻至的“歸元神劍”霍天行聞言卻哈哈大笑道:“哈!哈!妖婦還想呈口舌威脅我等嗎?廢話少說!今日便是爾‘復仇門’的報應到來,大家莫要留情!殺……”

喝叫聲中,已然掠至離自己最近的“桃花仙子”江香桃面前,大笑道:“哈!

哈!‘桃花仙子’你且接本莊主幾招!”

“桃花仙子”江香桃心知此時已難阻止憤怒的群雄攻勢,今日勢將陷入一場苦戰中,因此心中雖驚,但也無法避免的立時叱聲道:“霍天行!你當本仙子怕你了不成?叱!接招吧”

此邊兩人已迅疾接戰時,另外各處也已一一尋至對手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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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孤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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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魔女色誘 孤雛復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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