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貓女郎酒吧

第11章 貓女郎酒吧

莫蘭望着那兩個字,腦子裏忽然閃出一個名字來,庄麗!

庄麗是報社社會新聞版的女記者,在莫蘭的社交圈裏,屬她的消息最靈通,所以要想打聽莎莎酒店,非得找庄麗幫忙不可。於是她立即撥通了庄麗的電話。

“嗨!莫蘭?要命!你的聲音我都快聽不出來了!怎麼這麼久沒跟我聯繫?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想我?”電話一接通,那頭立即傳來庄麗熱情洋溢的女高音。莫蘭最喜歡庄麗的就是這點,無論你多久沒打電話給她,她都會記得你,而且她從不吝嗇表達自己的友善。

“我想請你幫個忙。”莫蘭沒來得及跟她寒暄,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說吧。”庄麗的嘴裏好像在嚼口香糖。

“你聽說過莎莎酒店嗎?”

“莎莎酒店?”

“或者莎莎酒吧,莎莎飯店呢?有沒有聽說過?”

莫蘭似乎看見庄麗在搖頭。

“沒聽說過,是幾星級的酒店?”

“如果有星級我何必勞駕你?電話簿里就能查到。”莫蘭道。

“倒也是。有什麼特點嗎?”

“裏面的女服務生都穿着黑貓的緊身服。”

“黑貓的緊身服?”庄麗的聲音馬上提高了,“那應該是‘cat,cat’吧!”

“什麼‘cat,cat’?”莫蘭覺得有門。

“你居然沒聽說過‘cat,cat’?”莫蘭可以想像庄麗臉上驚訝的表情,“那可是幾年前a區很有名的一家貓女郎酒吧,那裏的女服務生全是模特兒出身,身材一級棒,都穿着緊身的黑貓連體服,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而且每逢12點過後,都有貓女表演,跳爵士舞,耍雜技,唱英文歌,什麼都有,挺不錯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消費太高,一杯可樂賣35元,簡直就是搶錢。”

“快給我那裏的地址!”莫蘭心頭一陣興奮,她決定先把“莎莎”丟在一邊。

“你等等。”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分鐘,庄麗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記好了,地址是a區權方路23號4b。”念完地址后,庄麗馬上又說,“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去,因為貓女和午夜表演早就沒了,現在那裏根本就沒什麼可看的了。”

“呃?”

[=bws][=bwd(]11貓女郎酒吧[=]“三年前,因為有人在廁所吸毒,酒吧被查封過,聽說後來老闆就換了人。現在那個地方雖然還叫‘cat,cat’,但裏面一隻貓也沒有了,更別說什麼貓女了,而且消費還是那麼貴。”庄麗打了個哈欠。

這哈欠立刻傳染給了莫蘭,她也帶着哈欠聲說道:“反正我得去看看。”

“要不要我陪你去?”庄麗突然興緻勃勃地問道。

“不用了,你還是乖乖去睡覺吧。”

“啊,我已經好久沒泡吧了,好吧,到時候別忘記把你的艷遇告訴我。”庄麗又打了個哈欠。

“好的。”莫蘭笑了笑,掛斷電話,同時回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是晚上10點50分,這會兒應該是酒吧里最熱鬧的時候。

“cat,cat”位於a區一棟高級寫字樓的4樓,它是莫蘭所看到過的空間最大的一間酒吧。跟那些街面小酒吧不同,它完全沒有局促擁擠的感覺,灰色基調的柱子和桌子,給人冷清空曠的感覺,一走進去,彷彿置身於一個高級品牌的冬季時裝發佈會上。

酒吧內部有點像小型劇場,1樓中間是個圓形的表演台,舞台周圍空空落落地放着一些點着小燈的檯子。2樓則是一圈繞在舞台上方的圍欄,圍欄裏面可以坐人,有點類似劇場的包廂,不難看出,這裏以前真的有過表演。莫蘭還可以想像當年的火爆場面,身材妖嬈、笑容燦爛的貓女們在舞池中央一個個踢起美腿,表演爵士舞,1樓的客人站在舞台周圍紛紛叫好,2樓的客人則站在這圍欄後面大聲吹口哨,煙霧繚繞、氣氛氤氳的酒吧內,燈光昏暗,音樂震耳,掌聲和笑聲此起彼伏……可惜這些都已經不復存在。

如庄麗所說,現在的“cat,cat”里看不到一個貓女,服務生已經全換成了穿黑馬甲的年輕boy,而且個個都身材精瘦、表情圓滑。

“嗨,小姐,想要點什麼?”莫蘭在吧枱前剛坐下,就有個滿頭鬈髮的年輕男孩從她前面的櫃枱下面突然冒出來。

“你們這裏有什麼?”

小夥子一邊把菜單移到她面前,一邊熟練地調着一杯雞尾酒。

莫蘭看了看菜單,果然是“搶錢一族”,只有啤酒的價格還不算太離譜。於是她說:“給我一瓶百威吧。”

“ok!”他歡快地應了一聲后,迅速打開一小瓶百威啤酒倒入一個已經裝了很多冰塊的大號玻璃杯里,推到她面前。

“請慢用。”他說。

“呃……”

似乎是看出莫蘭欲言又止,他疑惑地抬起了眼睛。

“再給我一碟花生。”莫蘭說。

“ok!”他用唱歌般的聲音應了一聲,幾秒鐘后,一碟椒鹽花生放到了莫蘭的面前。

“你們這兒怎麼這麼冷清?我還以為會很熱鬧呢。”莫蘭朝嘴裏丟了一粒花生,環顧四周問道。

“小姐,你大概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這兒真正熱鬧的時候要到12點以後。”他低着頭專心致志地調着一杯雞尾酒。

“是嗎,我記得以前你們這兒12點以後還有表演呢。”莫蘭試探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來之後沒看到這兒有過表演。”調酒師沿着酒杯的一角把紅酒緩緩倒下,酒杯里立刻出現一層艷麗的紅色。

“你來這兒多久了?”

“兩年多一點兒吧。”不一會兒,那杯五色斑斕的雞尾酒完工了,他用自負炫耀的口吻說,“不錯吧,‘天使麗人’,我自己做的。”

“真漂亮。”莫蘭讚歎道。

“65元,要不要來一杯?”他瞅着她,低聲問道。

莫蘭用下巴指指自己面前的啤酒和花生,道:“謝了,我有這些就夠了。”

“那你下次來一定要試試看這杯‘天使麗人’,它有一種甜甜酸酸的味道,我擔保你會喜歡的。”調酒師熱情洋溢地說。

“好的,我會的。”莫蘭連連點頭,隨後問道,“你們這裏還有比你更老的員工嗎?”

“你要找人?”

“可不是嗎?”莫蘭聳了聳肩,喝了口啤酒,用輕快的口吻說,“我以前有個朋友曾經在這裏表演爵士舞。那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你的朋友有什麼特徵嗎?”

莫蘭從口袋裏掏出張月紅的照片攤在吧枱上。

“這就是她。”

調酒師湊近照片瞧了一眼。

“不認識。”他搖了搖頭。

莫蘭有些失望。

“不過,我想露露姐大概知道,她以前是這裏的領班,現在是我們這裏的常客。她認識這裏所有的人,如果你的朋友真的曾經在這裏上過班的話,她肯定認識。”他說。

露露!

“上哪兒可以找到她?”莫蘭急急地問道。

“這個嘛……該怎麼說呢?”調酒師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

莫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嗨,我突然想嘗嘗你的‘天使麗人’。我最喜歡甜甜酸酸的味道了。”莫蘭把剩下的啤酒推到一邊。

調酒師沖她咧嘴一笑,迅速忙碌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就已經調好了一杯“天使麗人”,在把酒推到她面前的時候,他悄聲說:“據我所知,你現在要找她非常容易。”

“哦?”

“她現在在牢裏。”

“她在坐牢?”莫蘭很是意外。

“就在上個月,她被抓了,原因我不清楚,不過我想肯定跟那玩意兒有點關係。”調酒師突然像精神病患者那樣瘋狂地抖動他的頭。

搖頭丸。莫蘭想。

這種事可以找高競幫忙。

“你知道露露姐的真名嗎?”

“大概叫劉露吧,這是我聽別人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調酒師望着莫蘭喝了一大口“天使麗人”,帶着幾分緊張地問道,“還可以吧?”

“的確很不錯。”莫蘭溫和地朝他一笑,心想要不是為了那個死得不明不白的林琪,我才不會花65元喝這種鬼東西。

高競直視着莫蘭,問道:“她叫劉露?”

“是啊,好像是因為搖頭丸之類的東西,現在在坐牢。”

“所以你現在要探監?”

莫蘭實在很討厭高競那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樣子,他哪來的這份自信?還有他那冷冰冰、急匆匆的口吻,就好像跟她說的每句話,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有什麼不可以嗎?”莫蘭耐着性子說,“她又不是殺人犯,為什麼不能探監?”

“理由。”他道。

他要她說出探監的理由。

“我是個志願者。我想幫助那些被毒品侵害的人。”莫蘭道。

高競瞅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志願者,志願者!我看等你想說實話的時候再來找我吧。”笑過一陣后,他便向五十米開外的漢堡包外賣店走去。

“你憑什麼說我在說謊?”莫蘭跟上去問道。

“因為如果你真的是志願者,你根本沒必要來找我。我們有專門的機構負責志願者跟犯人之間的聯繫。”他平靜地說。

莫蘭啞口無言。

“好吧,就算是我說謊。”她說,“但你欠我的情,你不否認吧?”

當年若不是高競求她幫忙,她不會把高競剛從大學畢業的妹妹高潔介紹進老公梁永勝的律師事務所,梁永勝也不會移情別戀拋棄她跟高潔結婚。所以莫蘭覺得高競就是欠她的情,沒得說。但高競怎麼想,她就不知道了。她隱隱覺得他對這件事也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但是他是不是真的對她心懷歉疚,她真的看不出來。

高競在漢堡包外賣店買了一杯奶茶和一個漢堡包,聽到她這樣說,迴轉頭來。

“我可不欠你的!”他乾脆地說。

“你說什麼?!”

“自己笨可不要怪別人。”他沒有看她。

這話頓時讓莫蘭氣得七竅生煙。

“我認識高潔嗎?我不認識你,我怎麼會認識高潔?!我不認識高潔,梁永勝又怎麼會認識高潔?如果梁永勝不認識高潔,他怎麼會對我做出這種爛事?!”就像一個被點燃的火球,她迅速跳到他面前,咄咄逼人地瞪着他,大聲道,“難道你想說你家高潔把梁永勝騙上床是因為她聰明?難道你想告訴我,高潔跟有婦之夫鬼混是件值得炫耀的好事?還是你想告訴我,你們的家教本來就是男盜女娼,不知羞恥?我怎麼以前沒想到啊,她怎麼懂這些,一定是有人教她的。是誰教她的?是你嗎?是年過三十,沒有一個女朋友,只能靠逮捕女犯人來滿足性幻想的你嗎?還是你那還來不及說幾句人話就翹辮子的老爹老媽?他們怎麼就沒教教你們做人的道理?當然,他們沒時間,因為他們忙着製造人口,他們的生育能力可真強!生了一個還不夠,還要生第二個!”

高競被她的暴怒嚇得不輕,他退出幾步,把漢堡包和奶茶高高舉過頭頂,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夠了!夠了!對不起!我錯了。”他道。

“很好。”

莫蘭喘着粗氣,走上前一把搶過他手裏的奶茶杯,猛吸了一口。

“不管你怎麼想,我認為你就是欠我的!”

他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

“很好。”

“不過……”

“怎麼?”

“如果你不告訴我你要探監的理由……”

“為了張月紅。”她簡短地說,她還沒有消氣。

可是高競對這個名字的反應,立刻讓她忘了先前自己受的氣。

“張月紅是誰?”他問。

莫蘭驚駭地倒退一步,大聲道:“就是三年前從六月大樓里跳下來自殺的那個女人啊!天哪,你難道對此一無所知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他咬了一口漢堡包,冷冷地問道。言下之意,他只要辦好林琪這個案子就可以了。

莫蘭深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才說:“如此說來,你應該也不知道林琪為什麼要把口紅留在現場嘍?”

高競訕笑。

“聽你的意思,她好像是故意把口紅放在那裏的。”

“當然,因為她想留下來過的痕迹。”莫蘭用挑釁的口吻說。

“請問這是為什麼?”他故意用複雜的句式來表達對莫蘭的嘲笑。

“因為她預計自己可能會遭遇不測!她本來就是去復仇的,面對殺害她妹妹的兇手,她當然得做兩手準備。”

“她的妹妹?”高競感覺像是天方夜譚,“她哪來的姐妹?她……”

“她當然有姐妹!”莫蘭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她的妹妹就是三年前從六月大樓掉下來的無名女賊。”

“證據。”

“林琪的同學告訴我,林琪上初中的時候就經常離家出走住在男朋友家裏,她說背摔傷了,卻被老師抓住在跟男朋友看電影,她還愛偷同學的小東西,比如手機套、娃娃、零食等等。給我的印象是那時的林琪完全是個無法無天的小太妹,可這跟前幾天死去的林琪一點兒都不一樣,我認識的林琪是一個端莊文靜、謹言慎行的人。”

高競面無表情地咬了一口漢堡包,沒有說話。

莫蘭繼續說道:“所以,我認為她們是兩個人。林琪的舊照片告訴我,雖然兩個女孩的臉長得很像,但其實她們的身體還是有一些很小的差別。比如,一個打了耳洞,另一個沒有;一個手腕上有顆痣,另一個沒有。而且林琪的同學說,林琪曾經為她的男朋友墮過胎,但我記得林琪的法醫報告裏沒有提到過這點,相反,三年前的女賊的法醫記錄里卻說她有墮胎史。”

聽到最後那句,高競臉上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

“就算她們是姐妹又怎樣?”過了一會兒,他問道。

“正因為她們是姐妹,林琪才會想弄清楚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想查出是誰殺了她的妹妹。這也就是她主動接觸那三個男人的原因。她主動送上門,就是為了找線索。”

“奇怪!她憑什麼認為她的妹妹不是意外墜樓,而是被謀殺的?你別忘了,那個女賊沒有帶保險帶,她爬到10樓的高度,如果碰上些什麼,受到驚嚇摔下來是很正常的。”

莫蘭想了想,才說:“我不知道。也許只是直覺,她認為妹妹攀爬的水平很高,不會摔下來。”

高競冷不防瞅了她一眼,莫蘭感覺他正在努力咽下一句惡毒的話。

“我的確不知道。”

“還有,她憑什麼認為這三個男人跟她妹妹的死有關?”

“因為他們都跟張月紅糾纏不清。”

高競皺起眉頭。

“你難道是想說,連張月紅也不是自殺,而是被謀殺的?而殺死張月紅的人,恰恰也就是殺死她妹妹的兇手?”

“是的。至少林琪是這麼想的。”

“是不是想得太複雜了?”他假裝彬彬有禮地問道。

“一點兒都不,林琪死了,不是嗎?”

高競沉默了片刻。

“就算她想得對,她也猜出兇手是誰了,她幹嗎要穿着那件黑貓緊身服去見兇手?”

“她想試探兇手的反應。”

“她完全可以大白天,穿便裝,在某個公共場合試探對方,為什麼卻偏偏選擇在深夜穿着讓兇手可以一眼就認得出的黑貓緊身服,跑到兇手的家裏去試探他?這不是存心送死嗎?還有,如果她找到對方犯罪的證據,她完全可以報警的,但她沒有,為什麼?她為什麼要自己解決?”

莫蘭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經高競這麼一說,她也覺得林琪的做法的確不合常理,而且還挺笨的。

“並不是每個人在碰到危機的時候都會找警方幫忙的,不是嗎?”她只好說。

“在我看來,只有有前科的人才會那麼做。”高競吃完漢堡包,用紙巾擦去嘴邊的麵包屑。

“那可不見得。我家鄰居那個姓陳的……”

高競沒讓她說下去,用自己的高嗓門蓋過了她的聲音:

“留下口紅又怎麼樣?如果沒有發現它怎麼辦?如果兇手比我們先發現它又該怎麼辦?他只要用一張紙巾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銷毀林琪留下的指紋,誰會知道那是她的?留下這種證據還自以為已經抓住對方把柄的人簡直是白痴!”

“好了!你的看法是……”

“她之所以穿上那件衣服去兇手家,並不是為了報什麼仇,只是為了取悅對方,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天晚上,美好的氣氛被某些東西破壞了——通常是錢。兇手跟她之間發生了激烈的口角,進而動了武,他可能失手打昏了她,於是出於某些無可奈何的原因,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她殺了。口紅是在搏鬥的時候無意中掉在那裏的,根本不是她故意留在現場的。什麼雙胞胎姐妹啊,張月紅啊,這些全部都是毫無根據的瞎猜。她們只是三個根本毫無關係的女人,其中有兩個長得比較像而已,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她們之間有關聯,僅僅是憑藉照片嗎?這太薄弱了,也可能是林琪本人偽造的,原因不得而知。我承認你推理出這部懸疑大片的情節很辛苦,但現實生活中的案子並不像你在

小說中看到的那麼複雜,兇手沒什麼聰明,恰恰相反,他們通常都是最蠢的人。”說完最後那句,高競眯起眼睛,帶着胸有成竹的表情朝她微微一笑。

可他的話莫蘭一句也聽不進去。取悅對方?林琪穿那件衣服半夜三更去六月大樓只是為了給兩人的性愛增添點情趣?她一年前就藏下莫蘭的名片,處心積慮地想盡辦法接近那三個男人,就是為了這個?情趣?

“說到懷孕。”她聽到高競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梁永勝說喬納懷孕了!”

“啊?!”她嚇了一跳。

高競並不看她。

“看,編造這種謠言實在太容易了。林琪不是跟你一樣也很喜歡撒謊嗎?”

原來他是為了說明計小萍的話並不可信,林琪也許根本就沒懷孕,也沒墮過胎。可是計小萍為什麼要誹謗林琪呢?完全沒有必要,更何況那個人已經死了。所以他的說法根本就站不住腳,但是莫蘭也懶得再跟他爭辯。

“好吧,廢話少說,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究竟肯不肯幫忙?”她說。

高競沉默半晌。

“劉露,是不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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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的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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