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故事 7
臭魚說道:“這辦法好是好,只是太麻煩,不如在這等死來得痛快,反正我們已經見到了“果”的啟示,我看是死定了。”我對臭魚說道:“不能死在這,咱們即使之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也要試一試,咱們死了倒也乾淨,可是阿豪和咱們的父母,誰去給他們養老送終?”臭魚說道:“啊,我倒是沒想到這些,看來咱們必須豁出性命衝出去了。”我們不忍去看青窈的靈魂進入門中的慘事,於是問陳老頭討了紅線銅鏡,又問明了枉死城中的種種事由,最重要的是問清楚了城中柳樹的所在,到時候找不着,可不是鬧着玩的。隨後,陳老頭辭別我們自行去準備進行儀式,我和臭魚裝備齊整,找到藥鋪旁的柳樹,栓好紅繩,轉起了圈,轉到最後一圈的時候,二人覺得腳下忽然踏空。站起身來,發現自己在一條大路中間,旁邊是條奔流洶湧的大河,道路的另一測是漆黑一片,路上行人都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那裏不遠處有坐城闕,樓閣重重,大得看不到盡頭。路上的行人,哦,不是行人,應該說是路上的枉死鬼們,目光獃滯,只顧向前走。臭魚問我:“你說等聖女的靈魂再次進入門之內,這事是不是就算告一段落了。”我答道:“不知道,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世界上確實是有一批英雄存在。她們很值得尊敬。”臭魚又問道:“這城裏都是什麼人?咱們能不能見到阿豪?”我看着那城說道:“不知道,我也是頭一回聽說還有這麼個地方,從這名字上來看,枉死城裏的鬼可能都是些非正常死亡的人,就是說不是壽終正寢的。阿豪的靈魂被卷進了異界的旋渦。”臭魚笑道:“那這世上的大部人恐怕都要來這裏了,現在這世界有幾個能得享天年的人。”我忽然一指前面的一個亡靈,對臭魚說道:“我怎麼看她這麼眼熟?”臭魚順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說道:“哈,陸雅楠。”我二人緊走兩步,趕上前面的陸雅楠。陸雅楠聽到後面有人叫她名字,回過頭來,淚流滿面,楚楚可憐。臭魚趕緊安慰她說:“你還好么?既然死後還有靈魂,看來死亡也不是很可怕,下輩子希望你還能長這麼漂亮。”陸雅楠只是在哭,不肯說話。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陸雅楠,你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嗎?”陸雅楠哭着說:“我……我上初中的時候,家裏的奶奶癱了,父母整天忙着照料奶奶,沒空陪我,而且家裏的錢都給奶奶看病了,我很久沒買新衣服,我就把奶奶……從樓上推了下去。”我和臭魚見她做過這種事,都非常鄙視厭惡,但是看她哭的可憐,好象已經悔悟了。於是臭魚說道:“你已經付出相應的代價了,下輩子好好做人吧,你還有什麼心愿嗎?我們回去幫你完成。”陸雅楠忽然倒在臭魚懷中,趴在他肩頭哭泣:“我好餓,想吃人。”露出滿口鐐牙,一下子咬掉臭魚肩頭一大塊肉。附錄2關於儀式~~~~~~~~我發現,人類在殘殺自己同類的時候,都有超高的想像力和創造力,而且都能找到很好的借口。祭祀,披着神聖外衣的血腥行為還是先說印度,為了不讓梵天的夢境受到干擾,教中會派七名僧侶進行苦行修業,十六年之後,他們回到寺院,選出最傑出的一個苦行僧,用鋒利的貝殼,一點點挖凈他的血肉骨髓,每挖掉一點肉,就扔進“門”中,用高僧的血肉和佛法,這種方式就稱為放神,其意為釋放原神的意思。放神儀式可以平息門的震動長達十六年。儀式之後,新選出的七名苦行僧,出門旅行修業。歐洲方面,則同故事中描述的形式差不多,由聖女的鮮血,以及罪人的屍體砌牆來祭祀門中的惡魔,請他晚一些來毀滅世界。故事中對儀式的方法交代很清楚在此就不再詳細闡述了。約漢默示錄第六章:他從門中而來,騎乘着九個頭的獅子,手中利劍指向天空,表示對神的蔑視。日本的儀式,在殘忍程度也許上不及前兩者,但是最為詭異,在這裏給大家講一講,他們認為門中的黃泉是“恨”之國,“門”會在舊曆的十二月十三日打開一次,這一天被稱為“禍”需要犧牲兩個女人,首先舉行的是“目刺儀式”,舉行儀式的方法是,選出一個七歲零九個月又二十五天的小女孩做為“惡鬼”。儀式的執行者會戴上“鬼面”和這個小女孩玩類似捉迷藏的遊戲,這遊戲叫做“引鬼”。和小女孩玩捉迷藏的人會慢慢地將小女孩引到執行儀式的地方,等小女孩一到那個地方兩位神官就會抓住她的雙手,再由神官將眼睛部位鑲有兩條尖刺的面具重重地按在小女孩的臉上,隨着一聲悲鳴,儀式宣告結束。儀式的目的是通過刺瞎“惡鬼”的眼睛來削落“黃泉”的怨氣,而用來刺瞎小女孩的面具作為打開“黃泉”的鑰匙,“門”是通往“黃泉”正門的入口。正式的儀式有點類似於中國古代中的刑罰“車裂”。在儀式中,神官將巫女放在石台上,在巫女的頭和四肢分別綁上繩子,每條繩子的另一端都纏在不同的軲轆上,軲轆旁邊有一個可以收緊繩子的機關。儀式開始后,家主和神官就會讓繩子開始慢慢收緊,越來越緊……最後,巨大的拉力將巫女撕扯成了六塊,扔進門中。這些殘忍的儀式在世界上都實實在在的存在着,希望在儀式中死去的人都成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