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異功合修 神功有成

第九章 異功合修 神功有成

千嶺插天際,百折征途艱。

浮雲向人起,自顧不見影。

耳邊水聲急,激澗流無還。

千丈敢深黑,去我咫尺間。

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復返了,轉眼已是兩個月的時光消逝。

衡山“落魂崖”下的千丈迷霧絕谷之中,離地二十餘丈的陡壁突岩上,在一塊數百斤重的棱岩後方岩壁小洞內,曲折不定,時窄時寬的洞遭內,恍如白日般的明亮。

修然,內里響起了一陣女子驚慌顫叫聲:“啊……公子……受不了……吸……

吸空……都……”

“咦?雪姊……雪姊你怎麼了?哎呀!雪姊你怎麼昏迷不醒了?我……咦,好難受……怎麼全身真氣充漲欲暴?莫非是方才……對了!方才我施展異功,猛然一吸后,便由雪姊體內捅出了一股陰涼之氣,經由陽物頂端小洞吸入體內,連續三次后,雪姊姊便全身委靡得昏眩了,莫非便是雪姊姊所提及她師門的吸陽補陰心法?

可是……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怎麼會如此?不管這些了,先救雪姊姊要緊。”

約莫半個時辰后,只見寬闊且明亮的山腹內,在左側岩壁之方“白衣羅剎”白浩全身赤裸的盤膝跌坐,懷中摟着全身赤裸昏迷不醒的梅迎雪,雙腿跨坐在他胯間兩側,兩人身軀胸腹相貼,胯間粗長之物則是深挺在體內,以合體行功調息之法,跌坐入定中。

不多時,昏迷的梅迎雪已逐漸蘇醒,並且泣聲悲叫道:“公幹……您將小婢全身的功力吸……咦?公……公於……

小婢體內真氣……”

“白衣羅剎”白浩耳聞梅迎雪泣說之聲后,已息功回神,並且安慰的說道:”

雪姊姊,此時先別管什麼了?還有一顆芝精,你快服用,然後我助你行功煉化,提增功力。”

“噫?公幹,您不是說天地奇珍不應私心摘食嗎?如此豈不是……公子,您又將真氣渡給了小婢了?而且小婢發覺現在體內真氣,不但較以往更加澎湃,甚而更精粹了,莫非您是故意助小婢洗經伐髓不成?”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也不多做解釋,已將手中一顆雪白如球,尚未完全成形的“芝精”塞入梅迎雪的口內,才笑說道:“雪姊姊,你不必想太多了.趁現在你真氣淬鍊之時,快服下‘芝精’然後與我同行運行真氣,便會有更高的靈效,快吞服了吧。”

梅迎春聞言頓時芳心激動得淚水盈眶,終於將口中“芝精”吞咬一半,咽入腹內,然後香唇吻向了愛郎,並以香舌將半粒“芝精”渡入愛郎的口內,才咯咯笑道:

“公子,您自己捨不得摘食‘芝精’卻毫不吝惜的要給小婢吞服,但小婢可不敢暴殄天物,因此咱倆一人一半。”

“嗤,雪姊姊,你哪能與我比?我本內充溢着尚未曾煉化的靈果,靈芝精氣,因此用不着‘芝精’提功!”

說完又將半粒“芝精”渡入她的口內,並且在她的香臀上愛憐的用力一拍……

“哎唷……好痛!討厭啦……夾死你。”

“白衣羅剎”白浩見她又將半顆“芝精”吞入了腹內后,便笑說道:’雪姊姊,咱們這兩個月中,只勤習眾多皮卷,殘冊上的武功,但從未曾刻意勤修內功,今日便趁此勤修內功吧,或許有益我倆增功淬鍊呢?”

“可是……這種姿勢……人家哪能定得下心嘛?”

“嗤,別淘氣,快定心吧,待會兒‘芝精’精氣一插散,便將事倍功半了。”

“好嘛……好嘛……”

但嬌嗲之聲方起,朱唇已被溫熱的大嘴緊貼相合,於是兩人便以全身緊貼的趺坐姿勢,開始同時定心靜神,提氣循行。

梅迎雪將自身真氣循行兩周后,倏然只覺充漲體內的火燙粗巨之物,頂在深處敏感之處上,並有一股強勁的吸力,將腹下“曲骨穴”的真氣吸出,逐漸溢入巨物頂端小孔內,而且腹內逐漸涌漲的“芝精”精氣,除了部份擴散全身經脈中,但也有部份竟隨着溢流的真氣,緩緩流入愛郎的體內。

但在此同時,卻有一股溫熱之氣.由愛郎口內舌尖,緩緩注入自己舌下“海泉穴”內,緩緩灌入任脈之中。

如此情況下,等於是兩人體內真氣相互流通循行,使得梅迎雪體內真氣,已不再只屬於自己修練的真氣。

梅迎雪只覺循行體內的真氣.由緩至疾,並且愈來愈澎湃充漲,使得循行任、督二脈時,經脈漲痛似欲爆裂?更使任、督兩脈相接之處充漲劇痛。

但是身軀被一雙大手緊緊摟住,難以動彈,首先突覺愛郎體內真氣洶湧迅疾的循行不斷,接而更為旺盛澎湃的真氣也灌入體內,要時充漲任、督兩脈,痛得她身軀扭動不止,急欲脫身,停止真氣灌入體內。

然而“白衣羅剎”雙手恍如兩具鋼環,緊摟不松,就在梅迎雪痛得全身輕顫扭搖中,倏然——身軀驟顫,腦中轟然,接而靈台清明,閃爍白光,霎時任、督相交之處,豁然貫通,真氣已然毫無阻礙的澎湃循行!兩人體內真氣貫通,循行六大周時后,梅迎雪此時已然是面浮螢光,且嬌靨開始緩緩變化。

合體行功不分晝夜,連連兩日之後,兩人身軀已開始散溢出蒙濛霧氣,而且愈來愈濃密得只能見到一團身影而已,似乎已然練至任、督兩脈,天地雙橋全然貫通,將達三花聚頂,五罡朝元之境了。

又是三個多月後的一天。

突岩石壁小洞內,突然鑽出全身火紅的梅……咦?不是梅迎雪,竟然是個穿着打扮相同,卻是年齡及容貌皆相差甚多的雙旬左右美姑娘?

只見她發挽雙臀,圃臉大眼,瓊鼻巧挺,朱唇櫻紅,一雙靈活大眼中,閃爍出黠慧精光,瑩瑩嬌靨上洋溢着青春活潑氣息,但另有股成熟韻味若隱若現,未語先笑的朱唇嘴角則有有股俏皮笑意。

緊貼身軀的火紅勁裝,將她玲瓏美好的曲線,襯托得更有一股青春熱情的氣息,腰際懸挂着一柄淡紅色的古樸二尺長劍“虹霞劍”令人望之有如初踏江湖的青春俠女。

隨後疾幻而出的雲白身影,乍看像“白衣羅剎”白浩,但似乎年齡忽然小了一、二歲,在他神采飛揚的笑顏中,浮顯出成熟男子的英氣,似乎與十六、七歲的面貌甚不相配?

“雪姊!你還有什麼想攜帶的嗎?否則離開后,想再返回也甚麻煩的。”

“嗨,公子您放心吧,該準備的小婢全準備妥當了,除了七、八十片靈芝外,金銀、珠寶也有不少,夠咱們用上數年也不缺呢。”

聽兩人所言,確實是“白衣羅剎”白浩及自棄名號的梅迎雪呀?怎麼他倆容貌變得年輕不少?

此時,含笑回望小洞穴的“白衣羅剎”白浩,突然緊樓她小戀腰笑說道:“雪姊,咱倆在此半年的時光,等於是再世為人了,如今經你耐心的教導后,使我靈智大開,知曉子往昔不知的塵世百態,而你……”

“咯咯咯……公於,小婢如今得您神功洗經伐髓,不但任、督貫通,功力突飛猛晉數倍,而且也已體態異變,駐顏有術了,這都是您賜給小婢的呀。”

“雪姊,看你說話的模樣,又甜又俏,像是十足的花樣年華美姑娘,看來與我差不了二、三歲,因此你別再小婢,長小婢短的,好嗎?”

梅迎雪聞言頓時淚水滴流雙頰的樓着他,嬌靨倚偎他胸懷內,哽咽的說道:

“公子,您不嫌棄小婢的污名,接納小婢,而且尚肯帶小婢前來此隱秘的藏珍之地,更為小婢洗經伐髓,重生再世,小婢縱然粉身碎骨也難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也唯有憑一身殘軀服侍您,報答您,只要您不棄小婢,便是小婢天大恩惠了,小婢又怎敢得您恩寵為姊妹?況且小婢早巳立誓為婢、為奴,因此您就不要再令小婢顯難了,好嗎?”

說及此處,她又仰起了梨花帶淚的嬌靨,羞笑的欣喜說道:“公子,小婢現在真的有如回至情竇初開的心境,而且……人家要以重生的心境來陪侍您……嗯……

您不許笑人家“哈哈哈……好……好……看你現在確是如同含苞待放的美嬌婊,但在那方面……嗤……嗤……”

梅迎雪聞言頓時柔白嬌顏上,浮現霞紅羞態,且嬌嗔不依的跺足啐聲說道:

“啐……討厭啦,您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理你了。””哈哈哈……看你這模樣又逗得我心癢難挨了,嗤……

嗤……咱們再回洞內……”

“呸……呸……人家每次都被您弄得……討厭!快走吧,再晚了,離山之時便要入夜了。”

·好吧,待我推妥了巨岩便可離去了。”

兩人笑逗嬌嗔聲中,已推動巨棱岩封妥了小洞,便各提一隻包袱,疾如一白、一赤二道光影疾曳而去,約莫一個時辰后,便已並肩踏入了山腳官道中,行往山腳不遠的繁華鎮集中。

在鎮內停留兩日,再度離鎮時,梅迎雪已然換穿了較寬鬆的滾邊淡紅衣褲,外罩同色羅裙,使得原本玲瓏突顯的身軀不再惹火,但依然難掩她豐潤盈滿的美妙身材。

以她現在的年齡,容貌以及穿着,江湖武林中尚有何人能相信這個年約雙旬的嬌俏美姑娘竟是以往聲名狼藉的淫葫毒辣美婦“蜂戀仙姬”梅仙姬?

此時她晶瑩剔透的柔嫩笑顏中,浮顯出幸福歡欣的神采,不時瞟望身側的俊逸惆儻美公子,芳心充溢着柔情蜜意的柔聲說道:“公子,您可要記奸哦,小婢乃是公子侍婢:虹霞侍女’梅迎雪喔?”

“嗯!我不會忘記的。一番身世說詞,我也熟記無誤,不會錯言的,不過我還是要稱你雪姊姊,不希望你自賤為婢,低人一等。”

“是!公子,小婢知曉您愛護小婢,那也只有任您稱呼了,不過小婢是不會改口的。”

“你……唉!好吧,對了,你看咱們要往何處才妥當?”

“虹霞侍女”梅迎雪聞言立時說道:“公子,依親情自是尋找老爺及夫人為首要,但卻是可遇而不可求,只能慢慢尋找,至於少夫人處,你已應允每半年便要回去一趟,然而至今算來已將近十一個月丁,因此,依小婢之見,還是先探望少夫人要緊,但不知您意下如何?”

“嗯,說得也是,馨妹妹及岳母一定急死了,就先往‘岳陽’一行吧。”

於是兩人並肩往北前行,準備至江岸搭船逆江而上。

一身雲白,英挺倜儻的青年與一位一身淡紅,嬌艷可人的俏麗美姑娘並肩而行中,使得路上行旅,商販無不側首睜望,皆有感而發的暗贊一雙壁人,世間少有。

行約數里地,鍘岔入東西往來大官道時,由左側官道中緩緩行至五位身穿勁裝,衣色不一的三男二女。

其中一名穿着打扮與“虹霞侍女”相近的朱衣美姑娘,深深的盯望着“虹霞侍女”梅迎雪數眼后,突然驚喜的笑叫道:“咦?是他……嗨!詩姊姊你看,那不是咱倆在‘宣城’見到的那個馱子嗎?他怎麼尚在此地?”

“白衣羅剎”白浩聞聲似覺得耳熟?因此側首回望后,也欣喜的笑道:“啊?

原來是詩……姑娘及姍姑娘,想不到一別年余,今日又巧遇二位了?”

三男二女中一身青翠,一身朱紅的兩位姑娘,正是“瀟湘仙子”黃如詩及“朱鳳”曾婷姍,此時皆已含笑相互見禮,並且相互介紹同伴,知曉三男乃是出身“少林”的劉姓俗家弟子:“金陵”豪門的張姓青年,以及“泰山門”的寧姓青年。

“虹霞侍女”梅迎雪自視女婢,當然立身公於身後,一一福身拜見,但未曾開口。

可是‘白衣羅剎”白浩豈肯使自己親密的雪姊姊低人一等?因此介紹自己的雪姊姊名號乃是“虹霞羅剎”表示與自·已是並肩行道江湖的伴侶。

“朱鳳”曾婷姍聞言,頓時芳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意?竟譏諷說道:·喲……

白公子一別年余.不但闖出了名震江湖的‘白衣羅剎’名號,而且又有一位紅粉知己並肩行道江湖呀?想不到你裝瘋賣傻的真有本事哪?”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時訕訕一笑。

而被白浩改稱“虹霞羅剎”的梅迎雪,早已知曉三男兩女的來歷及名號,但故做不知,並且曾由公子口中得知與兩女相識之事,因此當“朱風”之言傷及公子時,便忍耐不住的福身笑道:“五位少俠、俠女,小婢乃是公子侍婢,並非朱姑娘意中的江湖伴侶,因此尚請莫錯怪公子。”

五名青年男女,沒有想到如此嬌美且英氣煥發的姑娘,竟自承是名震扛湖的“白衣羅剎”的婢女?因此俱都怔愕的互視一眼!不知真假?

此時那“泰山門”的寧姓青年突然開口說道:“噫?曾姑娘,這位姑娘與你長得好像呢?”

然而此時“朱風”曾婷姍芳心中卻甚為不悅,且面上竟浮顯出一股敵視之意,只是冷哼了一聲並未吭氣。

然而梅迎雪是何許人?閱歷甚豐不說,且同為女子,因此耳聞“朱鳳”的言語及神色,已然略有恍悟,因此又笑顏解釋道:“五位公子,小姐,小婢乃是公子絕地搭救的重生之人,因此感恩圖報之下,便委身為婢,侍奉公於,但是公子卻只肯以姊弟相稱,故而公於與小婢間的稱呼倒令人疑惑為不倫不類呢?”

話聲方落,倏聽“朱風”曾婷姍已然雙眉高挑的不屑說道:“哼,既然你自視為婢?那本姑娘與你家公子說話時,輪不到你開口,退至一旁吧。·“曾姑娘,您怎可……”

“姍妹!不可無禮。”

“金陵”張姓青年及“瀟湘仙子”黃如詩俱是情急制止“朱鳳”之言。

而此時的白浩豈肯容人對自己的雪姊姊不敬?因此已劍眉一挑,不悅的說道:

“曾姑娘,雪姊姊乃是在下身側之人,不容外人置評,也不容外人低視,恕在下告辭了!雪姊,我們走。”“朱鳳”曾婷姍聞言,更是醋意盎然得不顧同伴勸止,竟又譏諷的說道:“哼!怎麼?你心疼了?你……想當初你一見面就不知羞的稱我及詩姊為詩姊姊,姍妹妹的?如今有了同行同棲的艷婢后,便改口稱為姑娘了?可見你……

你喜新厭舊,不是好人。”

“朱鳳”似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頓令一旁的“瀟湘仙子”芳頰羞紅的瞟望“白衣羅剎”一眼后,便急扯“朱鳳”

禁言,以免有失姑娘家的顏面。

白持若是在半年之前,必然會手足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如今已然靈智大開,知曉男女之間的禮俗,因此並不願瑟她做無謂之爭,以免有失風度。

但“虹霞羅剎”卻豈肯容這丫頭對心愛的人兒不敬?因此心生怒意的沉聲說道:

“曾姑娘,請自斂,小婢尊重你乃公子友人,因此順從不語,但你若責怪公子,小婢則責無旁貸的要說句不客氣之言了,公於行道扛湖時,自會結識三山五嶽,各方俠士、前輩及姑娘家,曾姑娘也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況且小婢侍奉公子行道江湖,是對,是錯只能由少夫人評斷,卻輪不到你間姑娘越俎代庖,除非曾姑娘也能躋身少夫人之列,否則你無權干涉公子的行為。”

“虹霞羅剎”梅迎雪之言甚為犀利,不但使“朱風”無言以對,甚而羞慚得無地自容。

而此時“瀟湘仙子”黃如詩急忙打圓場的笑問道:“哦!

原來白公子已然有如夫人了?當初怎麼未曾聽白公子提過?”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頓時訕訕的望着當初曾令自己心動的柔麗姑娘,半晌才囁嚅說道:“黃姑娘,其實當初在下與兩位結識時並未定親,只因……一次緣遇時與馨妹妹她……所以便……”

“咭!公子,還是由小婢代您說吧。”

“虹霞羅剎”梅迎雪似有報復之意?且神色怪異的笑說道:“兩位小姐,我家公子心性純真,且不善言詞,想必兩位當初也已知曉,其實兩位小姐乃是我家公子初踏出江湖時,最早認識的武林人,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乃是天定之數,萬般不由人,我家公子在一次緣遇中救活了一位婦人,並且因一表人才,且心性善良而獲得了長輩讚賞,且獲佳人心儀,並在長輩的首肯下,以身相許……”

話聲一頓,側首望望公子拉扯制止之意,卻不顧制止的續又說道:“為人父母者,哪個不願子女娶賢媳、嫁賢婿?

哪位閨閣千金、武林俠女不想獲得愛郎、佳婿?因此在此情況下,公於便有了一位小家碧玉、未曾行道江湖的俠女為如夫人,至於小婢也是三生有幸,緣遇貴人,而自甘為婢,侍奉公子及少夫人,因此公子所行所為,只有少夫人可左右,而非外人;不過據小婢所知,公子似乎至少有三妻四妾之福緣?甚至更多,只是不知天緣何在而已?所以……”

但此時白浩已覺得雪姊姊愈說愈不像話了,因此急忙制止道:“雪姊,你怎麼可如此捉弄小弟?別說了,快走吧.’....,‘話聲一落,已是羞澀得連朝五人揖禮告罪,然後急行離去,不敢再讓雪姊姊胡言亂語了!

當然梅迎雪眼見愛郎已去,並且也為公子及自己出了一口氣,因此朝“瀟湘仙子”擠擠眼,且說道:“唉……真不知公子另幾位天緣中的如夫人在何方呢?莫非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當面不相識不成?”

“瀟湘仙子”黃如詩聞言頓時芳頰羞紅,卻急忙轉首他顧,不敢與這黠慧俏皮,言語犀利的美俏婢相視。

待耳聞身側同伴的驚呼聲而回首張望時,竟然在眨眼間,那美俏婢已現身在十餘丈遠的白衣人影身側,如此迅疾的身法……

“天……她……身形迅疾如電……”

“哎呀!她……她竟然功力高深得可以施展出‘浮光掠影’的高絕身法……”

“不……不是‘浮光掠影’看她肩不晃,腳不動.一跨步便已數丈之外了,定是若非甲子之功無能施展的:縮地成尺’玄奧身法了。”

三位青年驚聲讚歎中,頓令黃、曾兩女倏然心驚。

如她這等功力,若在江湖武林中必然可闖出震響名聲,可是她自甘為婢,那麼“白衣羅剎”的功力,豈不更令人心驚?

更令“朱鳳”倏然一驚的是,方才自己不屑於她,萬一怒顏相向時,自己豈不是要……

但芳心雖震驚,口中卻不屑的說道:“哼,這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想在咱們面前耍威風,連吃奶的力氣也全施展出來了,或是……她是妖女施展什麼邪術吧?”

然而三名青年及“瀟湘仙子”俱是不能認同她所言,心中皆知曉“白衣羅剎”

身邊那位自認為婢女的“虹霞羅剎”

必然是身俱異功的武林高手了,只是不知她為何有此高深功力尚自甘為婢?是為情?或是為義?或是真如她所言.身受重生之恩,而自甘為婢?”

但不論如何“虹霞羅剎”之名,恐怕要不了多久,也將如同“白衣羅剎”一般要震響武林了。

滿面不悅之色;默然前行的“白衣羅剎”白浩,在禁不住柔聲安慰且自承過失,甘願受罰,甚而衰怨求恕或俏皮逗樂的雪姊姊百般逗弄下,終於嘆聲說道:“雪姊姊,你可知方才那曾姑娘出言無狀的責怪我,但我皆一笑置之,不予理會;然而她對你不敬時,卻令我甚為憤怒,但顧及她是個!”

娘,並且以往對我也甚為友善,因此我不願與她計較,一走了之,但是……雪姊姊,我可不願你受到一絲委屈,否則……否則我會生氣的。”

“虹霞羅剎”梅迎雪聞言,頓時芳心激動得雙目湧出一片濃霧,暗中拭去了淚水后.已強笑道:“咯咯咯……公子,您還怕小婢會吃虧嗎?方才小婢三言二語便將她說得……”

“不許說了。”

一聲暴叱聲,頓時嚇得“虹霞羅剎”梅迎雪芳心一顫!

立時止口不語……

但尚未及想到什麼時?倏然柳腰一緊,那張令自己心悸痴迷的俊面,已貼近眼前,並聽他一字一字的鏘聲之言,沉聲說道:“以後你在外人之前,永遠不許自承是婢女,否則……否則我會時時生怒,內心不悅的,你願使我再無歡笑嗎?”

原來是為了此事?但是在“虹霞羅剎”梅迎雪的芳心中,卻引起子震撼!鼻兒一酸,淚水已禁不住的滑潸而下,再也忍不住芳心的激動,無視道途中往來行旅的異樣目光,已擁摟愛郎,倚偎他懷中哽咽泣道:“公子……郎君……小……賤妾知曉公子您對賤妾的情意,賤妾縱然粉身碎骨,也難報您對賤妾的恩情,然而……不是賤妾不織抬舉,實因賤妾不敢以往昔污穢名聲,污辱了您的聲譽,求求您……公子,賤妾求求您!賤妾除了以婢女的身份,尚能自在的陪在你身側外,否則……賤妾寧可一死,也不願身份暴露,而損及了您的聲譽,或許只有獨身返回‘落魂崖’崖底或是至我倆有了真摯情意的藏寶秘室中,孤寂一生……公於,您希望賤妾如何自處?”,·白衣羅剎”白浩眼見雪姊姊梨花帶淚的悲語訴說心意,內心不忍且忿恨的說道:“雪姊姊,你對小弟的情意小弟深知,但是世間真是如此庸俗嗎?難道世人不能重視一位重生之人的新生之途嗎?我不信……我不信……真若如此,我也不願生活於如此無情、無義的塵世,哪怕隱居山林,也處之如貽了。”

“不可……萬萬不可!公子您忘了尚要尋找老爺及夫人嗎?還有少夫人處,你怎可不顧?這樣吧,公幹可否聽小婢真摯之言?依小婢之見,您且待一段時日,看看江湖武林對小婢有何評語?小婢自認世間狹心之人尚少,而且江湖武林大多以強者為尊,只要平時行事不違江湖公理道義,縱然是身份卑微之人,也能出人頭地,所以……”

“哼!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往昔名聲呢?”

“不……不……公於,您乃是人間大丈夫,因此對小婢往昔名聲並不在意,但小婢往昔污名,確實難以入耳,故而唯恐身份暴露而損及您聲譽,也唯有以婢女身份能追隨您左右,縱然萬一不幸身份暴露,也可明示受您恩澤感化而棄惡揚善,重新做人,因此,求求公子,容小婢能以重生之身,隨您行道江湖,好嗎?就算您憐惜小婢,能容小婢有機緣重生好嗎?求求您……”

如此聲淚俱下,令人感傷的悲戚之言,果然令白浩心生不忍的嘆息說道:“唉1雪姊姊,你往昔之污名實非你本性使然,而是誤入師門,而致身入歧途,奈何世人不明?唉,好吧,小弟只是怕你受了委屈……”

“嗤……嗤……公子,小婢豈是初踏扛湖的雛兒?又怎會自甘為婢,卻又在乎外人的鄙視?小婢能跟隨您左右,恐怕有些人尚會忌妒呢?”

·胡說,除了你這傻丫頭外,哪有人肯自甘跟隨一個無權無利,浪跡江湖的人為婢?好啦,快擦乾淚水吧!免得路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咯咯咯……公子,您可是一位擁有兩處藏寶秘地,富可敵國的大財主呢?小婢跟定了您,還怕缺吃少用嗎?如今小婢身上便身懷至少上萬兩的珠寶,這還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份而已呢?”

“呸呸……你可別胡說……好啦,不少人在看呢?快走吧。”

就在此時,倏見遠方疾掠至一道灰影……

“白衣羅剎”白浩好奇遇望后?竟興奮的笑叫道:“老哥哥……老哥哥……小弟在這兒……”

“哇哇哇……小兄弟,你可想死老化子了,方才若不是遇見了那五個娃兒,怎會知曉你在此現身?因此急追趕來,總算追着小兄弟你了。”

兩個忘年之交,一相逢便興奮得把臂笑語不止。

老化子“天乞”莫問天續又責怪的問道:“小兄弟,當日你在‘飛虹山莊’一怒離去后,便無蹤影了,爾後曾聽大江水道之人曾提及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人,獨身一人誅除黑船上的水賊,並救出僅存的一名婦人後,便不知所蹤了?

爾後又曾聽你與一名富商打撈之人,以及像是武林中的淫毒之女:蜂蕊仙姬’同行一道,但又是半年時光毫無消息,你究竟躲到哪兒去了?”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后,已是慚愧的笑了笑,然後將“虹霞羅剎”梅迎雪介紹給“天乞”認識后,才將早巳準備妥當的說詞說出,指出那富商竟是神出鬼沒,無人知曉行蹤的“夜梟”邱常坤與那名美艷婦人為爭奪一樣珍寶而起干戈,後來被自己一一誅除,但卻無法狠心殺害那艷婦的使女,並且覺得那使女孤苦無依,甚為可憐,於是收留為婢女,便是眼前的“虹霞羅剎”梅迎雪。

“天乞”莫問天靜聽之時,不時盯望着那神色畏怯,隱躲小兄弟身後的淡紅衣衫小姑娘,發覺她雖年僅雙旬左右,但容貌卻甚為眼熟?似乎便是那“蜂蕊仙姬”

的年輕模樣,若是時光迴轉十餘年,或可確定她便是那淫婦,但此時卻無法確定她的身份?

當耳聽小兄弟訴說完畢后,立時睜目朝“虹霞羅剎”梅迎雪問道:“哦?丫頭你也姓梅?你今年多大了?”

“虹霞羅剎”梅迎雪此時已是芳心怦跳如鹿,驚畏惶恐的不時閃避“天乞”目光,雖然自己的容貌不同往昔,但又怕被閱歷甚豐且精明的老化於看出來歷,憑現在自己的功力並不怕他,縱然不敵尚有公子在側,也不會令自己吃虧的,可是卻怕因此連累了公子,因此只能心怯且小心翼翼的怯聲說道:“老伯伯……小婢今年一十九歲,自懂事時便已在仙姬身邊,只得名叫迎雪,但仙姬卻時時生怒責打小婢,並且叫罵賤種,泣……泣……小婢不知父母為誰?家住何處?但時時想逃離仙姬身側,奈何仙姬時時將小婢帶在身邊,但有時……有時……仙姬待小婢很好,甚而有時摟着小婢同眠,因此使小婢矛盾至極,不知是否該逃離?直到公子怒誅仙姬及那奸狡:夜梟’后,才得公子收留為婢……”

說及此處后,連老謀深算的“天乞”莫問天,也被早已串好的說詞,誘導得有了結果,認為她可能是“蜂蕊仙姬”

與哪個男人所生的女兒?故而有時生怒打罵,有時卻又由內心顯現母性,疼惜有加;可憐這丫頭至今尚不知終日為伴的“蜂蕊仙姬”便是她的親生母親。

內心有了此誤認后,已憐憫的望着她一會兒,突然發覺她雖是發挽雙髻卻已非完壁,但又不好追問,只得笑道:“嗯……丫頭,你是個凄苦中成長的好孩子,也是個心清且正的嬌甜丫頭,老化子雖不知你對小兄弟的情如何?但老化子可斷定你跟着小兄弟准沒有錯。”

此時突聽白浩激動的脫口說道:“者哥哥,迎雪已是小弟的人丁。”

“哦……怪不得……哩!也好,你倆皆是世間苦兒,能有緣在一起,也屬天意,望你以後奸自為之丁。”

“虹霞羅剎”梅迎雪至此才鬆了一口氣,但依然不敢鬆懈的恭聲說道:“老爺子,您放心,小婢得公子搭救重生,且收留在身側,因此小婢已立誓侍奉公於.只知為了公於,便是一死也無怨無悔,當然更不容他人危及公子了。”

“哈哈哈……好……好,方才老化子已曾聽那五個娃兒概略訴說情況,已知丫頭你為了維護小兄弟,這張小嘴可真不饒人哪?連:廬山’邱老婆子的刁鑽女徒姍丫頭,都被你說得臉紅脖子粗,卻又無處出氣,哈哈哈……真是天生一物降一物,小兄弟,有你這丫頭在身邊,老化於可是放心多爾後“天乞”又轉向白浩低聲笑語,並且說明“飛虹山莊”之事乃是一場誤會,希望白浩莫要記恨,並且說明要為“凌風燕”常柔婉與白浩撮合。

然而白浩雖不記恨“飛虹山莊”之人,但卻對那“凌風燕”常柔婉心存芥蒂,不願與刁蠻無理的姑娘為友,因此並未應允,只說以後再依順緣份吧。

“天乞”莫問天無奈之下,只好話鋒一轉的提及代他尋找爹娘,家園之事,果然立使白浩興奮的急聲詢問情況?

但“天乞”其問天卻皺眉說道:·小兄弟,據老化子幫內務分舵所傳至的消息中指出,唯有在‘鎮扛’有個‘伴月湖’與小兄弟所言甚為相似?而且湖畔確實有個大宅院,但宅院主人姓方並不姓白,而且是尋常百姓並非武林中人,因此可說由江南至‘潭州’廣闊之地,井無小兄弟所說的家園及親人,但老化子已請‘北丐幫’的往昔兄弟,在江北之方查詢,如有消息,也會迅疾傳至,因此,小兄弟且耐心等候消息吧。”

此時“虹霞羅剎”梅迎雪突然開口說道:“公子!莫老爺於乃是白道中威名鼎盛的前輩高人,而且又是您忘年之交的老哥哥,因此依小婢之見,你初時未曾與老爺詳說之事,不如儘早說與老爺子知曉,使老爺子清楚來龍去脈,減少無謂的困難,如此方能使老爺子明確的查出老爺子夫人及家園所在呀?”

“天乞”莫問天聞言立知小兄弟尚有不少事未曾明說,頓時期望着白浩看他如何解說?也在此同時,白浩已嘆聲說道:“對……對!其實我事後也已想到,但是只怪當初自身對世事不解,而且馨妹妹怕我在江湖道中吃虧,因此叮嚀我不要任意將自身遭遇告訴別人,因此略有隱瞞,不過也只有我不知自己姓什麼?‘白’姓只是隨口冠取的,還有,便是遭險之地.乃是在:黃山’並非‘潭州’其餘的便無誤了!

老哥哥,你不會責怪小弟存心隱瞞吧?”

“天乞”莫問天聞言頓時舒丁口氣,便哈哈笑道:“哈哈哈……小兄弟,其實這也怪不得你,在奸險江湖中,原本便是逢人話說三分,多有保留,而且老化子也知曉你當時心性,絕不會虛言,必然是經人指點過,看來你那位馨妹妹想必也是武林人了?”

白浩聞言頓時面顯欣喜且思念的神色,喃喃說道:“嗯……馨妹妹及大……岳母對我都很好,聽馨妹妹說岳母在二十年前,乃是行道扛湖的俠女,並且有個名號叫……好像是‘紫燕’後來嫁給了馨……”

“喧?‘紫燕’……小兄弟,你馨妹妹生父可是一名林姓秀才?你岳母可是姓曹?”

“天乞”莫問天突然急切的搶口同道……

頓使白浩怔得不知怎麼回事?只是愕然的點了點頭,便又聽“天乞”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巧之又巧的天定緣份,小兄弟,菁……你那岳母曹菁菁……

其實便是老化子的乾女兒,自從她與她爹‘無影掌’曹老兒爭執不下,一怒之下便離家出走,從江湖中消失,至今皆不知生死下落?

想不到她果然堅定心志的嫁給了那秀才,而且有了兒女且與你有岳婿之緣?唉……

她們一家子現在住在哪兒?小兄弟,快告訴老化於。”

“哦……原來老哥哥認得小弟岳母?小弟此行原本便是要去拜見岳母以及與馨妹妹相會,那咱們便同行吧。”

“啊?不行……暫且不行!老化於此行乃是要至‘廬山’邱婆子那去拜壽的,嗯……不如小兄弟先與老化子上‘廬山’然後再順路去‘岳陽’如何?”

“這……小弟……”

就在此時,突聽後方有數十名行旅驚慌失措的嚷叫奔至,並且勸阻逆向前行的行旅,莫要過去,因為有數十名黑衣人正與五名年輕男女拚鬥着,以免遭至池魚之殃!

“天乞”莫問天聞聲好奇?立時攔住兩名走販追問,才知廠方來處竟有“蒼鷹會”之人在圍攻五名青年男女!不問可知定是落於後方的“朱風”等人,因此已急聲喝道:“糟了!定是姍丫頭她們與‘蒼鷹會’起了衝突,小兄弟,快去援救她們。”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略有猶豫……但心思疾轉中對“蒼鷹會”之人早有不滿,加之雖對曾姑娘不滿,卻不能不顧黃姑娘,因此便朝“虹霞羅剎”梅迎雪說道:

“雪姊,咱們也過去看看。”

話聲一落,也未見做勢,身軀便化為一道白光疾曳而出。

梅迎雪見狀頓時咯咯一笑,也毫不怠慢的化為一道紅線,緊隨而去。

“虹霞羅剎”梅迎雪雖然經公子合體行功洗經伐髓,功力暴增之後,也已貫通了“天地雙橋”已然憑空跨至身具甲子功力的頂尖高手了,然而白浩也在同時,將久積充溢身軀各處的靈果、靈芝精氣,煉化了十之八、九,因此功力更是高深得即將達至“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界。

因此,雖是短短不到兩里的距離,當“虹霞羅剎”梅迎雪疾掠至混亂的戰場時,已見公子左手摟着昏迷不醒的“瀟湘仙子”右手爪勢已連連抓斃兩名黑衣大漢,而且身周地面,也躺着地近十名屍身,但尚被七名老者及壯漢圍攻着。

另一方“天乞”正與一名黑衣老者捉對廝殺。

“朱風”曾婷姍則與“少林”“金陵”“及“泰山”的三位弟子,合拒十餘名黑衣人。

“雪姊,你快過來護着黃姑娘,讓我盡誅這些惡賊。”

但是梅迎雪自從功力大增,重踏江湖也不過是幾天之事.以往只能憑着花香劇毒為恃,但今日有此機會一試半年中勤習眾多皮卷殘冊上的武功,因此怎麼會放棄大好機會,而只在旁守護?所以聞言后,立時咯咯笑道:“咯咯咯……

公子,您美人在抱,小婢怎敢煞風景?這些人交給小婢打發便是了。”

“雪姊你……好吧,但莫要手下留情,全殺了。”

“是,小婢遵命。”

也在此同時,白浩臂中的“瀟湘仙子”已遂漸蘇醒,尚未眼睜,已聽見那熱悉的聲音就在身邊,而且竟訟他摟在懷中,芳心羞怯中,也已知曉是被他從敵手中救出,因此芳心欣喜得突然湧起了一股意念,竟故做昏迷未醒的任由他摟在懷內。

紅影疾如導電的出手攻向了兩名老者及五名壯漢,立時將七人逼退丈余,接替T公子的位置,身形迅疾的與七入激戰一團。

“白衣羅剎”白浩安然的退開丈余,但關心雪姊姊的安危,因此雙手捧摟着“瀟湘仙子”觀戰不眨,待知雪姊姊應付七人足有餘刃,似是在與對方套招練技?

並未施煞手,這才放心的望向了懷中人兒。

望着她清秀嬌麗的瓜子臉上微沁汗漬,而且身軀微顫,心脈跳動甚劇,以為她遭到什麼內傷或不明的傷勢?因此急忙伸手探向了她的腕脈,未幾,便發覺她脈絡順暢,並無內傷,唯有心臟略顯急速而已,於是輕聲喚道:“黃姑娘……

黃姑娘……”

然而連喚數聲也未見她清醒,若是以前,他或許會毫無顧忌的便察看她身上有何傷勢?但現在已知不能輕易碰觸女子身軀,可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心急中眼見“朱鳳”及三名青年,被十餘人圍攻,雖無敗象,但也無勝算的陷於膠着之況,因此身形疾幻,一閃而至,掌爪連出,迅疾震飛抓斃三名大漢,並掠至‘朱鳳’曾婷姍身側,將“瀟湘仙子”的身軀往她面前一遞,且急說道:“曾姑娘,快守着黃姑娘,察看有何傷勢?這些賊子交給在下打發。”

也不管“朱鳳”有何反應?便疾如幻影的閃入了眾壯漢群中,霎時慘嗥嗚叫連連乍響,延眼間已有四人被抓斃,三人被巨勁震斃飛出。

如此殘狠的攻勢,延眼間便有近半人命喪,頓時嚇得所余壯漢,狂駭驚叫得暴然倒退躲避,立時使“朱鳳”四人的困境解消。

不但眾壯漢駭然奔逃,便連“朱鳳”等人眼見之下,也驚駭無比?那些倒斃的黑衣壯漢,不是頭頂有五個血洞,便是胸口心脈有數個血洞,全然是一爪斃命,毫無生機,可見江湖傳言他心狠手辣,並非謠傳,因此皆對他心生畏懼之心。

而此時轉入“朱風”手中的“瀟湘仙子”也已假做初醒模樣悠悠醒來,望向了迫殺眾壯漢的“白衣羅剃”。

“白衣羅剎”白浩對“蒼鷹會”之人甚為憤恨,因此出手毫不留情.掌爪之間俱是提聚六成功力,因此又豈是功力薄弱的壯漢所能抗拒?當然是一觸即亡,毫無僥倖生機,因此在陣陣慘嗥凄厲尖叫聲中,一一倒地魂歸奈何。

另一方的“虹霞羅剎”梅迎雪玉掌翻飛中,輕易的圈住了七名敵人,已覺得七人武功並不怎麼樣?但又心生試練劍招之意,因此嬌笑聲中,已迅疾執出腰際·虹霞劍”。

“虹霞劍”一出,霎時只見劍身映射出如虹般的數道光彩,不但綺麗且耀人雙目,大概便是劍名的由來吧。

劍勢一出,疾如五彩光華的驚電,只一凌空飛絕而下,劍尖伸吐不止的劍芒,已劃過一名壯漢胸腹,霎時凄慘尖嚎聲灌入六人耳內。

由胸至腹崩裂,血水噴溢的壯漢尚未倒地,劍芒迴旋疾打過一名壯漢腰際,以及一名老者右臂,頓時又聽哀嗥驚狂及老者駭怒暴喝聲:“賤婢……老夫跟你拚了……”

另一名老者趁着劍勢橫過之時,暴然前竄,手中一柄彎鉤已疾狠的鉤向了梅迎雪粉頸,另兩名壯漢也同舉大刀砍劈而至。

“咯咯……找死……”

彩霞驟然沖升而上,不但避開了四人圍攻之勢,竟又疾如九天驚電疾射而下,劍身震抖中,已化為十餘道劍影,漫天罩向了仰首驚望的五人。

“啊……快退……”

“大家拚了……”

一名老者兩名壯漢駭然驚退時,另一名右臂已殘的老者及另一名壯漢,則是咬牙切齒的各展鬼爪及大刀,揮迎而上。

“老黃快躲……”

就在暴退的老者驚急喝叫時,五彩劍芒已然罩住兩人,霎時只聽兩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兩截烏光及精光激射飛墜,並聽先後難分的兩聲慘叫同時響起。

“啊……呃……”

“哇……賤……賤……”

劍芒罩落但未息止,竟又凌空折轉平飛,一片劍幕已湧向了僥倖餘生的三人。

且說另一方的“天乞”奠問天,與那名年約六旬的矮胖老者激斗中,譏諷的笑罵著:“趙左翼,想不到你位居‘蒼鷹會’二等高手?竟會率同所屬圍攻五個後輩?

難道你毫無羞恥之心嗎?”

“臭化子,老夫雖率所屬圍攻,但自己並未出手,而且井未傷及他們性命,只想擒捉而已,算不得有失身份?”

“哈哈哈……縱然爾後只想生擒活捉,但挾眾圍攻已令貴會名聲大損了,況且……

哈哈哈……老化子倒有悲天憫人之心,但是今日兩位羅剎、煞星可毫無慈悲之心.你看看,你那些手下……”

·哼!臭化於,若非你做梗?老夫手下早已擒下了那五個娃兒了,因此本會從此便將與你‘南丐幫’結怨了。”

“哈哈哈……趙老兒,老化子只是看不慣你等恃眾迫人,因此手癢的陪你玩玩,如果你不過癮……那好辦!老化子幫你找個人讓你出氣。”

“天乞”莫問天大笑聲中,身形暴退而出,晃身至追殺已止、神色凜人的“白衣羅剎”白浩身側,逗樂道:“嗨,小兄弟,那趙者兒說你擋了他們的好事,且殺了他們不少人……你看,他撲過來了,你看着辦吧?”

“白衣羅剎”白浩聞言劍眉一挑,尚未及開口,已見那矮胖老者狂怒的揚掌劈至,頓時怒聲叱道:“哼!‘蒼鷹會’沒有一個好人,全殺了也不為過……”怒叱聲中,竟不閃不避的揚爪迎向了矮胖老者掌勢……

倏然——矮胖老者趙左翼雙掌疾變為爪,一上一下,疾狠的抓向了白浩,但因人矮也就等於抓向了白浩心脈及下陰。

“白主羅剎”白浩見狀,冷笑一聲,左手朝下疾沉,上臂格向對方左小臂,手爪疾扣對方手腕,而且右爪疾扣向他頭頂。

趙左翼見勢心中一驚,身軀驟蹲,不但避開了臨頭爪勢,甚而左爪下沉中急扣對方左腕,而下沉的右爪則依然抓向了對方下陰,端個疾狠無比。

然而“白衣羅剎”白浩又是冷哼一聲,左腕任由對方扣住,同時也扣住對方右腕,功力驟提八成,猛然一抖。

趙左翼左手扣住對方腕脈,尚未涌生喜意……右腕也已遭對方扣住,內心驚喜參半中,疾狠施勁扣制對方腕脈,然而卻覺得對方手腕堅如鐵棒,並有一股勁道劇震虎口,震得虎口酸痛,難以扣制對方;而且右腕恍如被一道鋼箍緊束,霎時手臂酸麻得真氣散消……

尚不及此,驟然一股強勁震抖之力劇抖,恍如要把全身筋骨抖散一般,全身真氣被如此劇抖后,倏然散竄得無能聚合,而且身軀已如同肉球般凌空而起,飛撞向道旁的一株粗樹榦。

看似出手兩招,實則白浩一招兩式中,下沉之勢未變,因此只能算是一招而已,而那趙左翼已然被凌空抖飛!疾如電光石火,眨眼間的接觸……

“天乞”莫問天也只是剛笑語退身,準備看小兄弟如何整治趙老兒?但是退身之勢方止,卻見趙老兒已凌空飛出,頓時嚇得“天乞”驚睜雙目?張口結舌的呆立當場……

立身兩丈外的“瀟湘仙子”等五人,也只是望見“天乞”莫問天前輩笑語中,讓“白衣羅剎”接手交戰,也看見了那矮胖的老者沖向了“白衣羅剎”。

但是為什麼他雙爪疾攻“白衣羅剎”時,兩人似乎只是手臂動了動,那矮胖老者卻莫名其妙的凌空飛出?莫非他是以進為退藉機遁逃?

但是肉球發出一聲驚駭的狂叫時,已然疾猛的撞至粗樹上,並且反彈回三尺餘地才墜落地面,如球身軀滾動三匝后,已然四肢伸展的仰躺不動……不知生死如何?

倏然——另一方響起數聲凄厲的慘叫……

五彩劍芒一閃而斂“虹霞羅剎”梅迎雪,已含笑收劍,行往“白衣羅剎”身側並立。

而此時,被凄厲慘叫聲驚醒的“天乞”莫問天,愕然的環望着滿地的屍身,竟然連一個重傷者皆無?因此怔愕之色逐漸變得嚴肅……

“白衣羅剎”白浩尚未發覺“天乞”神色異變?但“虹霞羅剎”梅迎雪已然發覺,知曉雖是嫉惡如仇的“天乞”除非遇有十惡不赦之人,才會放手誅除。

但—般為惡者,至多只需懲治一番而後告誡縱放,故而眼見滿地地屍身,大多是一招斃命且無傷者,才有此表情,因此立時故意嘆聲說道:“唉……萬幸咱們及時趕至,否則真不知黃姑娘她們被有心擒捉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他們為什麼只要活口?老爺子,莫非‘蒼鷹會’在道途中攔擒正道武林,欲有什麼陰謀不成?是要用以脅迫師門或是……萬一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將使各方正道武林陷入困境中?到時真不知會有什麼天大的浩劫要血流成河呢?”

“天乞”莫問天原本的心思,確實被梅迎雪料中了,但是耳聞梅迎雪之言后,也使“天乞”為之一怔,果然心思轉向了“蒼鷹會”的行為有何陰謀?

然而此時的“朱風”曾婷姍耳聞梅迎雪之言,卻認為她有心譏諷五人的功力薄弱,無能自保,因此雙目怒視梅迎雪且冷哼一聲。

“虹霞羅剎”梅迎雪聞聲只是淡淡一笑,並未理會,卻轉望向了“瀟湘仙子”

黃如詩笑道:“黃姑娘,但不知方才可曾傷到哪兒?是否有何不適?我家公子身懷靈藥,必可為你醫治的。”

“瀟湘仙子”黃如詩聞言,頓時芳頰羞紅的瞟望“白衣羅剎”一眼,大方的笑說道:“有勞梅姑娘關懷了,小妹一切無恙,不必煩勞白公子了。”

此時“天乞”莫問天似乎也已預料“蒼鷹會”的所為並不單純?因此已正色朝五人說道:“嗯……姍丫頭,雖然現今離你師父大壽尚有數日,但你們不可再一路游耍,耽擱行程,這樣好了,你們跟在老化於身邊同行,至於小兄弟,你與雪丫頭也一起同行上山,也可順便見見各方武林同道,有個認識。”

然而“白衣羅剎”白浩卻心急前往“岳陽”會見馨妹妹,因此急忙說明內情,無法前往“廬山”。

·朱風”及“瀟湘仙子”耳聞“白衣羅剎”拒往“廬山”

頓時有些失望,但有“天乞”在場卻不敢多言。

而“天乞”莫問天聞言后,也怕幾近二十年未見的乾女兒及干外孫女擔心小兄弟的安危,因此並未堅持已見,於是與白浩約好了十日之後,在“岳陽樓”相見,然後再同往乾女兒家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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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羅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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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異功合修 神功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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