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的秘密
到了陳團長家,他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聽他噓了口氣道:“終於找到了。”
我們抬眼望去只見他手上拿着一個小小的方盒子,像是牛皮硬紙做的,不過看樣子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我道:“陳團長,這是什麼東西?”
陳團長道:“這是火柴。”
我們都莫名其妙,馬天行道:“您打火機沒氣了?”
陳團長笑道:“現在你們不知道,到時候就會明白了。”
說罷打開火柴盒,這裏面的火柴與市面上常見的那種不同,只見一根大約有10厘米左右,通體呈綠色,我道:“團長,這是什麼火柴,幹嗎還染色?”
陳團長笑道:“這可不是染的色,這是用熊膽做的,是特殊功用的火柴,到時候你們會有機會用上的。”
馬天行掏了根香煙出來道:“我現在就用用,看看點出來的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陳團長道:“你要是敢用這種火柴點香煙我就服了你。”
馬天行道:“真的假的,我怕這裏面有煙霧彈啊。”
陳團長拿出一根來準備點着,不過擦了兩下卻沒有擦着。團長仔細看了看,只見摩擦火柴的兩邊類似於砂紙的東西早都變了顏色,估計已經受潮失靈了。陳團長皺着眉頭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不該這樣啊。”
說罷左右看了看,只見火柴皮都已發白,上面佈滿了類似鹽細的斑斑白點,馬天行道:“如果這個燃着質量可是一級棒了,陳團長這是什麼牌子的火柴,你保留了這麼久?”
陳團長道:“這個不是我的,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東西,幾十年了,一直沒有機會用它,今天好不容易想為你點一根開開眼,沒想到失靈了。”
馬天行用打火機點了根煙道:“謝謝您上心了,我自己有火。”
說罷拿了根火柴放在打火機上,可奇怪的是火柴並沒有燃着,也沒有因為火烤的原因而變色,陳團長拿過來道:“有本事擦擦你的眼睛。”
馬天行道:“我怕你這個。”說罷毅然決然地擦了擦眼眶,陳團長奇怪地笑道:“還有最後一瓶飲料,晚上我們把它喝乾吧。”
喝酒的時候我們驚異地看到馬天行的眼眶底下漸漸紅腫起來,他自己毫無知覺,我正要說跑,陳團長連打手勢,飲料喝了快一半,陳團長道:“咱這裏誰膽子大啊?”
馬天行道:“這還用說嗎,誰能出陳團長右。”
陳團長道:“那麼你呢,我看你就很有潛質。”
馬天行道:“我怎麼說呢,應該還算是比較大的吧,只不過還沒有試過。”
陳團長道:“你這話我怎麼聽着這麼放肆,能不能說得客氣一點。”
我差點笑噴了出來,馬天行道:“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想表達的中心思想就是這裏除了您就是我膽子最大了。”
陳團長道:“好,既然這樣我就和你打個賭,你晚上敢不敢看窗戶?”
馬天行道:“那有什麼不敢看的,我沒事經常看。”
陳團長道:“行啊,那麼今晚再試試。”
我們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睡到半夜忽然聽到馬天行大叫一聲,立刻將我們驚醒了,只見他一頭冷汗地指着窗戶道:“我操,那上面有兩個黃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一樣看着我。”
我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被路燈反射有點發紅的窗戶沒有絲毫異樣,我道:“老馬,你是不是眼花了?”
馬天行道:“屁,我才沒有眼花呢,真有一對牛眼珠子,通黃通黃的。”
陳團長一把拉上窗帘道:“你們現在知道窗帘是幹嗎用的了吧,就是專門用來擋髒東西的,據說有一種鬼叫井野,白天生活在水井裏,晚上就飛出來扒着窗戶看人。”
我給陳團長說得心裏一陣惡寒,道:“陳團長,您可別這麼嚇唬人。”
陳團長卻是不置可否地一笑道:“睡覺、睡覺。”
馬天行卻是驚魂未定地道:“團長,那為什麼我能看見這玩意兒,他們倆卻看不見,這不公平。”
陳團長道:“那是你火氣不旺,怪不得別人啊。”
躺下后何壯道:“那盒火柴。”我們終於明白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馬天行道:“團長,我們今天幹嗎,那件事情你心裏有着落了嗎?”
陳團長點點頭道:“差不多了,不過還需要辦一件事情,確定一下我的想法。”
馬天行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情?”
陳團長點點頭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同事小王來到了這裏,我們正感覺無巧不成書,陳團長道:“交代你的事情都明白了吧。”
小王點點頭道:“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他沒有逗留就走了。我們一頭霧水,不過陳團長看來沒有替我們答疑解惑的意思,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道:“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接手這個案子?”
馬天行道:“難道不是因為這裏面有奇怪的現象?”
陳團長道:“這當然是一個方面了,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這個案子和我有很大的關聯,我真的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但它確實就發生了。50年前我父親曾經處理過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案子,當時死者也是個女孩,也姓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後被定為自殺,沒多久她的父母也相繼自殺了,後來我父親在調查過程中遇到了一系列的奇異事情,這也是他為什麼會第一批申請加入國家神秘調查組織的重要原因。”
馬天行道:“團長,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我都要開始懷疑你說的每一句話了。”
陳團長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去翻老資料,絕對有這個案件的記載。”
馬天行道:“那您父親的案子了結了嗎?”
陳團長道:“我早就說過了,那個案子被定性為自殺,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不過我父親經過後來的調查搞明白了很多事情,最能肯定的一點就是那個女孩不是死於自殺,而是死於一種邪惡的詛咒。你們聽說過鬼符嗎?
我道:“是不是一種類似於符籙的東西?”
陳團長點點頭道:“沒錯,這是一種密宗修鍊之法,但是必須由四個人一起修鍊,缺一不可。”
我道:“為什麼呢,難道這裏面有什麼特別的要求?”
陳團長道:“不錯,玄學一般都講究方位,鬼符也是,它需要人同時佔據天地間的方位,分擔承受可能出現的傷害或是某種隱性力量。”
馬天行道:“不對呀,天地間總共有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四個人怎麼修鍊?”
陳團長道:“沒錯,確實必須要有五個人,只是中間那個是被犧牲者,換句話來說,中間的人是祭祀品,供奉邪神用的。”
馬天行道:“那誰願意當中間那個呢?團長,我看方術也不靠譜。”
陳團長道:“錯,不但靠譜,而且非常靠譜,因為中間那個人一般都是另外四個人欺騙而來的,所以在這之前他都認為自己要做神仙了,所以說貪念害死人啊。”
我道:“團長,您的意思是說王文娜的死與這事有關?”
陳團長道:“還有一點,一旦中間那個人沒有死亡,那麼其餘四人肯定就會被反噬,因為第五個人在修鍊的過程中同樣擁有能力,所以他肯定會報復。”
這下我們都明白了,我道:“看來王文娜的家人是四個人當中的一個,您父親辦理的案子可能也是四個中的一個,如此看來還有兩個倒霉蛋要自殺,或者說他們可能已經自殺了。”
當我做出以上推斷,馬天行沖我鼓勵地豎了豎大拇指,讓我頗為驕傲,而陳團長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要搞明白的事情是如何修復這盒火柴。”
說罷陳團長將火柴放在桌子上,我道:“這到底是什麼火柴,何必修復呢?”
陳團長道:“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說這是我爺爺留給他的,擦着就能看見髒東西。”
馬天行道:“我不用火柴也看到過的,何必還要這個呢?”
陳團長道:“我奇怪的是製作這盒火柴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製作這盒火柴,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讓我們見見鬼嗎?”
馬天行道:“有這個必要嗎,好端端的我們見鬼幹嗎呢,再閑得無聊我們也不會找鬼玩。”
陳團長搖搖頭道:“這個讓我感覺很疑惑,但是我猜這盒火柴絕對不是表面看來這麼簡單,就是搞不懂為什麼划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