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秘密
陳團長批了報告,申請下來一定的武器裝備,因為這是在民居之地,和黑龍江那裏的情況有所不同,所以像狙擊槍這種重型槍械上層沒有同意供給,我們只得到了兩把手槍,和三十發子彈,團長一氣之下和有關領導大吵了一架,效果十分明顯,兩把槍立刻變成了一把槍。
路上團長一邊開車一邊大罵,馬天行道:“領導,現在依然是這樣了,再罵也無濟於事,我看何壯本來就是不用這些東西的,而且主要戰鬥力是他,所以影響不算大,我看一把槍也就差不多了,無非就是起個震懾作用,以我對我們工作的認識,真碰到了那些玩意,槍屁用都沒有。”
團長道:“事實也是如此,不過這些人的做派實在可惡,萬一真有危險呢,他們從來不考慮這些,反正拚命的不是他們,真以為我沒辦法了,小看我。”
馬天行道:“這麼看來您還是有私貨?”
團長沒有說話,加大油門向自己家而去。
陳團長的家是在三環外的一個小區里,也就是個一般檔次,而且我這才知道陳團長到現在都沒有結婚,所以進了屋子后場面非常凌亂,他打開壁櫥,將裏面的衣服一股腦的抱了出來,然後打開了一個夾層,從裏面拿出一個類似於鋼精打造的鐵棍,大約一米長,不過可內縮,搞好了后大約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還有一面透明的圓形玻璃,有點類似於防暴盾牌,大小也差不多,讓人搞不懂的是上面滿是小孔,不過沒有把手之類的固定用具,只是一塊玻璃,隨後拿出一面鐵板,大小與玻璃相仿。
這是一個真實的事情,大家不要當故事看,因為一、這是對死者的尊重,而是對人的尊重,我所以發這個帖子只是希望能有人可以幫助我的朋友,因為一些事情真的不能用常理來解釋,而遇到這種情況的人往往是最無奈的,所以請有能力幫忙的人可以聯繫我,純粹好奇者還是看我故事為主。
九座墳
我朋友的祖上實在杭州做官的,家境比較殷實,是個大家族,所以家族長者逝去是要如祖墳的,我朋友從他老太爺爺起直到他爺爺輩應該共有九座大墳,所謂:大墳,就是家裏重要人物逝去所安葬的地方,並不是去一個,葬一個就算一個,這點概念請大家搞清楚,但是實際上卻只有八座,因為家道中落等等原因,我朋友家族的一位長者骨骸沒有入葬祖墳里。
之後怪事就從他爺爺那一輩開始,他們家上數三輩,每一輩的老大都會出意外去世,不是病死,而是意外,有車禍、有自殺、有被電擊的,反正每一輩的老大就是這樣,然後從我朋友這一輩開始出了老大意外死亡,其他的也是陸續發生意外,即使留命,基本也是生不如死,而唯一倖免的我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他做過牢有關,反正截止到目前為止,他人生還算正常。
不過他初中的時候,曾經在家人做法事的時候見過一團模糊的白影,那團白影身體很模糊但是五官比較清楚,我朋友和他對視了很長時間,從後來家人對那位未入祖墳的先輩形容來看,我朋友很懷疑就是他,而且據我朋友回憶,白影出現的意思很可能是想表達回歸祖墳的意思。
那麼事到如今他非常希望能夠擺脫這個應該可以算是詛咒了吧,不過先祖的遺骨究竟哪裏去找?這基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就是骨頭怕也爛完了,讓我朋友更加堅信的一點就是再遷祖墳時,墓裏面有很奇怪的現象,我問他究竟看到了什麼,他沒有說,當然我尊重他的意思。
我希望能有這方面認識的朋友可以幫幫他,如果真有這方面的能人,可以站短我,如果我覺得你可信,那麼會介紹我朋友認識你的,感謝大家了。
持懷疑態度的我希望嘴上也能積些陰德,我會不定期告訴大家事件進行的程度,我絕對不會靠詛咒一個家族來給自己製造話題的,也希望大家可以體諒我朋友現在的處境。
為感!!
接着又拿出一個小鐵盒,裏面滿是鋼珠,最後拿出一個大背包,陳團長道:“就這些東西了,運到車子上去。”
我們抬着東西上了車,馬天行道:“團長,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別是自己沒事在家研究的鞭炮發射器吧,管用嗎?”
陳團長沒有理他,對我們道:“你們還有東西要準備嗎,沒有我們今天就走。”
我道:“總要帶些衣服吧?”
陳團長道:“沒那麼多廢話了,衣服我給你買,我指的是必須要帶的東西。”接着將唯一一把手槍扔給了馬天行。
看我們都不說話,陳團長也不再說什麼,開着車子就走了,這一路我們顛簸辛苦自不必提,不過大家整日在一起閑扯也蠻有意思,從他們那裏我又知道了許多他們曾經執行過的任務,無一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不過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就在離開北京五天後我們又來到了這個神秘的村子。
當然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所以這次沒有冒失的就這麼進去,陳團長道:“你們誰有打算?”
馬天行道:“別的倒還好說,就是那裏蛇太多,上次碰到了小姑娘,但我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而且村子裏的人明顯對我們懷有敵意,我想得到他們的幫助應該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陳團長道:“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至少有兩個人我們可以爭取,一個是那個小姑娘,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年輕人了,他上次既然幫了我們,就說明至少在行為上他是不贊同村子裏人的做法的,當然我們並不知道這個村子的人做過什麼事情,不過小姑娘未必能接觸到裏面深層次的東西,所以那個年輕人是我們爭取的重點,我們要想辦法和他接上頭。”
馬天行道:“這是肯定的,不過怎麼接頭呢?總不能提着兩瓶酒登門拜訪吧?”
陳團長道:“我們先暗中調查,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個村子下午一個人都不出來,這肯定是不正常的,我想如果不是風俗如此,那麼就可能是某種特殊的原因導致,我們需要調查的就是這個原因。”
馬天行道:“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陳團長道:“今天晚上,千萬記住不要輕易咱們不是來操蛋的,絕對不能做傷害村民的事情,你們記住了嗎?”
他這句話其實是對着何壯說的,何壯點點頭,陳團長道:“上車休息,我們晚上行動。”
上了車后我們用望遠鏡對村落進行了長時間的監控,不過沒有任何異常,如果說有那就是整個下午村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出現,一直到了夜幕降臨村子裏的人才出來,對於這點我們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有如此奇怪的作息時間。
陳團長抽着煙道:“真邪了門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道:“團長,要不然我們去這個村子所在的鄉里調查一下情況,看看他們上級是不是會有答案。”
陳團長道:“絕對不行,這件事是幾十年前就有了,甚至可能更早,如此長的時間他們都能守得住秘密,說明他們早就有對付外人侵入的方法了,我們這麼做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所以一定要沉得住氣。”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一直等到夜深,估計村子裏的人全部睡著了才整理好裝備進入村子裏,要說調查也確實沒有什麼好的切入點,我們只能用非常傳統的辦法——安裝竊聽器,不過只能安裝在老族長屋體外側,肯定要影響竊聽效果,但也沒有辦法,就在我們四個人鬼鬼祟祟的做完這一切,忽然聽見一個小女孩道:“阿大,你不能這樣,要讓着阿二一點。”
聲音在深更半夜的夜幕中傳來顯得無比詭異,我們各自身上一寒,趕緊躲進月光找不到的屋角陰影中,只聽窸窸窣窣聲響不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聲音,接着小姑娘哼起了非常古老的歌曲,我們面面相覷,估計他們三個心裏也在想:是不是遇到山鬼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那些奇怪的聲響才漸漸平息,接着是腳步聲,我們裝着膽子從陰影處向外探去,月光下一個梳着兩個辮子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去,看背影依稀就是那個驅蛇的小女孩,半夜三更在這黑洞洞的山裏她居然沒有絲毫的膽怯,這種膽量讓我們幾個老爺們都自愧不如。
一會兒小姑娘進了屋子,那間茅草屋亮起了燈,我們一直等到屋裏的燈滅,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回到了山那頭的車子上,陳團長點了根煙道:“真是邪了門了,好不容易覺得這個小丫頭是個正常人,結果還是她最古怪,你們說這小丫頭是不是人?”
我打了個寒噤道:“別這一個村子裏的都不是人。”
陳團長道:“這不可能,人和……那個東西是有區別的,我能看得出來,他們肯定是人,這是肯定的,關鍵是小姑娘這再做的究竟是什麼事情?這可真要命了,怪事越來越多,看來我們要考慮在這買套房子慢慢耗了。”
馬天行道:“團長,要我說這件事情也好辦,我們乾脆萬變不離其宗,就從青牛下手,反正圖像、圖片資料都帶了,我們就直接去鄉里,讓鄉政府的人出頭徹底調查這件事情,我想這可能是最簡便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團長道:“我昨天和小羅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馬天行道:“我聽見了,不過有一點這個地方的情況實在太複雜了,我想解決頭緒太多的問題根本不能跟着情況走,就是找到一個根本,然後在這上面下功夫,否則分散了精力不說,最後反而有可能一頭都撈不着。”
團長看了馬天行一眼道:“你行啊,真人不露相嗎?”
馬天行笑道:“這不還是領導好嗎,如果是一個嫉妒心強的領導,打死我也不會給他糾錯了。”
團長哈哈笑道:“你小子真不算厚道的。”然後想了想又道:“就按小馬的意見辦,不過我們還得備一手。”接着對我又交代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我們驅車去了這個村子所在的鄉政府,那裏的辦事人員一聽說我們的來頭立刻上報了上級,沒多久我們就坐在鄉長的辦公室里,大家寒暄過後,團長將資料都擺了出來,鄉長看了看道:“陳團長是第一次來的吧?”
陳團長道:“不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鄉長道:“哦,那麼第一次來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情況都沒有得到了?”
團長道:“是啊,老鄉們好像對我們特別排斥,主要是我們對情況也不熟悉,怕萬一引起誤會,所以沒多做停留,這次來就是希望能將事情徹底搞清楚,好對國家有個交代。”
這句話也不是拿大壓人,事實情況也確實如此,我們就是一個對國家、對人民負責任的團體,鄉長聽了這話考慮了一會兒道:“陳團長,老實說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這件事情老實說我也知道一點情況,從表面來看可能是有點難以令人相信,但是如果說穿了那就是一個笑話,不過是個帶有一定悲劇色彩的笑話,你要是相信我,我現在就可以說給你聽。”
陳團長道:“那還用說嗎,我們既然來了肯定是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幫助了,如果鄉長能有資料那是最好不過了。”
鄉長點點頭道:“那我就說了,這件事情起因是這樣的,這個村子因為地理環境比較特殊,一直非常落後,很少得到政策幫扶,因為他們處在的地點實在太特殊了,那麼幾十年前,村子裏出了一個文化人,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也給忘了,他當時好像研製出了一種蓄電量很大的蓄電池,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不過在那個年代可以說很了不起了,所以這個人就希望通過合作方式改變村子裏老鄉的生活,而且從縣到鄉都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也上報了市裡,不過到了市一級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這一拖就是好多年,最後蓄電池的市場是不用說了,各種各樣的哪裏還能想到他呢,這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用精鐵鑄了兩頭牛,內部進行了改造,用電機系統,使用蓄電池動力,並放入黃河中進行了實驗,但是重量還不夠,最後加了個純鐵的拖車,這才穩定住,不過可惜雖然他的蓄電池蓄電量確實充足,能夠支持鐵牛在水底行動很長時間,但是他依然得不到任何重視,這麼下來村子裏的人肯定對……你也知道了,人嗎都是喜歡歪怪的,他們就覺得可能是社會對自己不公平,對待外來人態度都不好,其實說到底就是這麼回事。”
陳團長不動聲色的道:“你的意思是圖片上的青牛其實是村子裏的人做實驗用的機器牛?”
鄉長道:“是啊,記得第一批人過來調查的時候我們還特地帶他們去實地調查過,那時候我還是個辦事員,不過那次調查就是我組織安排的,當然如果你們希望再去實地考察的話我也完全可以替你們牽這個頭。”
陳團長道:“那可是太感謝鄉長了,如果你有空,那麼我們最好走一趟。”
鄉長看了看時間道:“現在正好,如果到了下午他們是不待客的,誰去都一樣。”
說罷他安排好工作,帶着我們就去了那個村子,那些村民見我們有回來了,表情甭提多難看了,我估計要沒有鄉長在場,他們可能當場就會動手,沒一會兒老族長帶着那個年輕人顫巍巍的走了過來,鄉長道:“老爺子,我帶科學家們看看你們那兩頭大鐵牛,好幫你做做宣傳啊。”
老族長擺擺手道:“都這麼些年了,咱不想那個了,科學家們要看就帶他們去看好了,伢子你帶他們去看看。”
年輕人對我們道:“你們跟我來。”
說罷當先帶頭而走,我們跟了過去,路上我瞅沒人注意,抽空子將紙條塞到年輕人的手上,那是我們的聯繫電話。
走到山後的一座圈養牲口的棚子旁,我們確實看到了兩座銹跡斑斑的鐵牛,周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閃着青光,而那個出現在視頻里的“木拖斗,其實也是純鐵的,看樣子分量不輕。”
陳團長眉頭立刻緊皺起來,道:“這牛真能下水嗎?”
年輕人點點頭道:“沒錯,如果需要,我可以現在就啟動它。”說罷拉了牛尾一下,果然,鐵牛嘎嘎作響,機械的走動起來,不過從仿生學的角度來看,它的每一個動作其實已經趨於完美,如果遠看基本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我聽到團長暗暗道:“真是奇了怪了。”不過疑問當面是沒法問的,團長只是對青年道:“謝謝你,對了能問下貴姓嗎?”
青年淡淡的道:“免貴,我姓馬。”說到這裏也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看了陳團長一眼。
陳團長點點頭道:“原來是姓馬,嗯不錯,我們部門也有個同事姓馬的,不過退休了。”
青年仍是語氣不變的道:“是嗎,那麼請帶我向馬公問好。”
我們聽了都是心頭一震,立刻明白了七八分,不過唯一沒有弄清楚的就是他是怎麼來到當地的。
當下陳團長不在廢話,他轉身回到了人群里,鄉長正和老族長聊着天,看他來了笑道:“陳團長看到了嗎?”
陳團長道:“看到了,真是好東西,可惜糟蹋了。”
老族長道:“沒辦法,這說明我們就沒有這個命,只能守着窮山村過而已,對了陳團長,上次你來不是說是來調查黃河地貌的嗎,這次怎麼奔着青牛來了?”
陳團長道:“真不是有意相瞞,不過這次行動屬於特別高的保密級別所以沒有辦法。”
老族長笑道:“很對,大事情我們不懂,不過既然國家讓你們來搞調查,我們就有義務配合,不知道陳團長這次算任務完成了嗎?”
陳團長道:“完成了,我已經拍了照片,回去再寫一份調查報告就結束了。”
老族長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麼也不能讓大家白來了一趟,正好午飯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大家嘗嘗當地的野菜吧,在這裏沒什麼好的,不過全都新鮮。”
我們要推辭,但是村民突然又熱情了起來,他們紛紛挽留我們,鄉長也笑着道:“既然老鄉們這麼熱情,你們也別客氣了,一頓飯算不了什麼的。”
這樣我們也只好留了下來,鄉長因為還有公務,就先走了,中午陪我們吃飯的是村子裏輩分最高的四個人,他們這裏有個講究,按客人的數量安排陪客的人。
這頓飯就像老族長說的那樣,全是山裏的野味,異香撲鼻,酒也是村民們自釀的米酒,醇香而不醉人,城裏是無論如何吃不到這樣的野味的。
老族長第三次舉杯道:“我們最佩服的就是科學家,所以既然碰到了那就要喝個痛快,來,大家幹了。”說罷舉杯一飲而盡。
他這麼大年紀,還真能喝,我們也只有陪着喝了第三碗酒,放下碗后不久我頭就有些暈乎起來,開始我以為是喝酒太猛上頭了,不過漸漸頭越來越混,面前的事物簡直天旋地轉起來,而看樣子陳團長他們也是這樣,因為眼神都漸漸迷離。
老族長這時候放下杯子道:“你們為什麼非要來打攪我們的生活,這可不怪我了。”
何壯站了起來,嘩啦一下就掀了桌子,這下陪坐的四個人都是大驚失色,我卻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是我們四個人中最後一個醒過來的,發現大家身處一個雜物間裏,裏面堆滿了各種破爛,氣味難聞,而我們四人都被捆的如粽子一般,團長和馬天行早就展開了熱烈的討論,他們設想着種種的可能原因,何壯則是不發一聲的盯着屋頂,過了一會兒馬天行看了我一眼道:“羅子終於睡醒了。”
我道:“你還有心思開這個玩笑,知道他們要怎麼對付我們嗎?”
馬天行道:“借他們個膽子,最多軟禁唄,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陳團長道:“我剛才說了,他們這裏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別這麼樂觀,說不定他們就真把我們幹了,還記得第一批來這的考察隊嗎?他們可是全部失蹤了。”
馬天行道:“不會吧,這麼年輕就要我為國捐軀?”
陳團長道:“知道你死了那才是捐軀,像我們這樣最多被列為失蹤人口。”
馬天行道:“這筆生意可是虧本到家了,團長咱們也太大意了吧,這種人的酒也就隨便喝了?”
陳團長道:“千年老江湖總算失手了一次,不過我確實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敢對上級領導帶去的人下手,要不然絕對不會和他們這杯酒。”想了一會兒團長又道:“上TMD大當了,那個鄉長可能本來就是這個村子的人。”
我吃了一驚道:“不會吧,您怎麼知道的?”
馬天行道:“是啊,好歹也是國家公務人員,不至於會與這幫人同流合污吧?”
團長道:“我剛才想到了一個細節,他喊那老頭為:老族長,與本地人叫法如出一轍,按常理作為上級領導稱呼前應該帶姓,而且他並沒有與村子裏任何一個人握手,一點都不生分,這兩個細節我都看到了,不過沒有引起我的重視。”
馬天行道:“團長,您現在案子確實破了,看來至少大家不用做個糊塗鬼了。”
就在我們再為前途憂心忡忡的時候,忽聽有人開門,我們都閉上嘴巴,只見門開后那個青年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他悄悄的道:“你們醒了嗎?”
陳團長道:“醒了,你就這麼進來了,沒被他們發現?”
年輕人道:“我從小在這個村子長大,另外這裏下午和夜裏絕對不會有村民出門,他們根本想不到我會救你們。”說罷關上門,走到我們身邊將繩索一一割斷。
團長坐了起來后道:“馬樹林是你的父親?”
年輕人點點頭道:“對,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陳團長遲疑了一下道:“還好吧,你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也太寸了吧?”
青年道:“沒什麼寸的,當初我爸瘋了后,我媽一門心思就要搞清楚這個事情的真相,就帶着我來到這裏了,當地人看是一個婦女帶着一個孩子就接納了我們,我從小是在這裏長大的,我媽前年去世了,我就被安排服侍老族長了。”
聽他這麼說我們心頭都是一震,畢竟一個女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而悲哀的是他的丈夫居然絲毫不知道這些事情。
陳團長道:“你和他住在一個屋裏,就這麼過來會不會驚動他?”
年輕人道:“你放心,今天為了灌你們麻藥,他酒也喝多了,這麼大年紀那這麼容易清醒的,況且他也不會懷疑我。”
陳團長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兩頭牛真是蓄電池催動的?我怎麼想也不可能啊。”
年輕人道:“這個村子裏肯定有奇怪的事情,不過能夠經手的也只是那幾個人而已,就是像我這樣從小在當地長大的人都接觸不進去,所以到目前我都沒有搞清楚這裏面到底存在什麼樣的怪事,但是請你們搞清楚一點,這件事對於他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們不在乎為了這件事而殺人做兇手,我聽他們下午商量的口氣可能就是準備對你們下手了,所以雖然冒險我也必須來救你們。”
陳團長這時站起來道:“看來報警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吧?”
青年道:“絕對如此,因為我在這裏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都不知道這個秘密,所以真相不是那麼容易調查出來的。”
陳團長點點頭道:“那你先回去吧,別被人發現了,我們也該走了。”
說罷兩撥人分別出了屋子,我們看着他進了老族長的房子良久沒有動靜,這才放下心來正準備走,忽然又聽到那個小女孩古怪的歌聲,半夜聽來詭異無比。
團長道:“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個情況。”說罷當先貓着腰循聲而去。
村子是在半山腰,而聲音是從上面傳下來的,隱約聽得不太清楚了,可見我們之間的距離並不短。
向上爬了一會兒,山地的面積越來越大,上面樹木雜草叢生,我們擔心走路的響動太大,會引起別人的警覺,便放慢了腳步,忽然在月光下,我們看到那個驅蛇的小姑娘坐在一塊岩石上,手裏拿着一個類似拂塵的東西,搖頭晃腦的在唱着奇怪的歌。
因為從視角來說我們就在她的鼻子下面,怕被她看見,立馬鑽到一片小樹相對較多的林子裏,蹲在了地上,密切監視着小姑娘的一舉一動,不過很長時間她就是保持着這個姿勢唱着古怪的山歌。
就在我們為這個詭異的場景費盡猜測時,忽然我覺得馬天行拽了拽我的袖口,然後向身後指了指,我回頭一看,嚇得差點一口叫出聲來,原來我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立着一頭怪物。
要說是怪物也不像,因為這就是一頭青牛,但如果要說是牛的話卻又不像,因為首先和牛相比它的體積太過龐大,我想就算一隻非洲大象站在它的面前,都要相形見絀,它足足有近五六米的高度,長度更不必說,而且牛角和眼珠都隱隱透着紅光,顯得非常兇悍,乍一看有點像是從地獄裏出來的凶牛。
只見它猶如海碗般大小的牛蹄在地上稍微跺了跺,立刻傳來一股強烈的震蕩。我肝膽俱裂,此時心情立刻能與黑龍江邊相媲美了。
就在我們四個人全部大驚失色的時候,那個小姑娘道:“阿大、阿二你們該回去了。”
這頭牛從我們身邊繞了過去,而就在此時我們驚異的發現開始以為是一團岩壁現在也開始移動,居然是一頭更大的青牛,而我們就躲在它身邊的荒草堆里。
這兩頭可以說是超巨型的“牛”走到小女孩身邊卻馴良的四肢屈服,並底下碩大的牛頭,小姑娘笑嘻嘻的坐上其中一個的牛頭兩頭牛便立了起來,緩緩向前走去,而那頭和我們對視的牛還轉身似乎朝我們藏匿的地點看了一眼沒有一會兒小姑娘和兩頭牛就走了沒影,剩下我們四人面面相覷。
過了良久馬天行道:“黃河裏面的一定就是這種牛,那個什麼鐵牛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陳團長點點頭道:“什麼蓄電池改變生活,都是扯淡,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牛嗎?”
我道:“沒可能,世界上陸生最大的生物就是大象了,但是這兩頭牛的身形比大象還要大。”
何壯道:“你們不知道未必沒有,我看着就是牛。”
團長道:“那你能不能詳細說說?”
何壯道:“你還記得蠱貓嗎?”
團長臉色一變,不再說什麼,我和馬天行都是莫名其妙,他問道:“團長,有話別背着我們說啊,什麼蠱貓?是不是神話里的動物。”
陳團長搖頭道:“不是,黑巫師有一種巫蠱之術,可以將受之的動物體型變大,功能變強,我們見過蠱貓,那是一種非常詭異的動物,但是原身僅僅就是一隻貓而已,那麼既然可以有蠱貓當然也可以有蠱狗、蠱牛什麼的。”
我道:“難道世上真的還有巫術,那些跳大神的不是搞封建迷信?”
陳團長笑道:“那些跳大神的當然是搞封建迷信了,就像我們的調查報告一樣,如果是瞎編的那就是造謠,但是你不能說世上沒有我們這種機構,巫師也是這個道理,我見過真正的黑巫師,他們掌握非常驚人的能量,而蠱貓只是幻蠱中最低級的生物,越是高級的黑巫師可以控制的動物就越強,當然如果巫師沒有能力控制自己施蠱的動物,那麼必遭反噬,假如這兩頭牛是黑巫師所制的幻蠱,那麼這裏就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黑巫師了。”
我道:“這麼看來我們是遇到大難題了?會不會是那個小女孩?從她幫我們驅蛇我就覺得她有問題。”
團長道:“這種事情難說的很,有的巫師掌握最好的養生術,七八十歲有個十幾歲的身體完全有可能,不過從這個小姑娘有家人來看她應該不是,否則除非她這一家都是巫師。”
我們越來越覺得茫然,這茫然不像一開始是因為沒有頭緒,到了目前這個狀況恰恰是千頭萬緒,但是每一點都超出了我們的想像,我們的預料,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
馬天行道:“他們有沒有可能是在保護某種神奇動物,以那兩頭鐵牛看來,他們要隱瞞的恰恰就是這兩頭牛。”
陳團長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咱們也不能否認這個村子裏的人很有環保意識,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有一點就非常可疑了,就是至於要到殺人滅口的地步嗎?這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
馬天行道:“這倒也是,這個世界無論如何人命第一,沒必要為了兩頭畜牲殺人,除非這兩頭畜牲對村子裏的人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陳團長道:“你這句話倒提醒我了,我看完全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兩頭牛確實不像正常的牛,我看至少也是個未發現的物種。”
我道:“團長,你不是說這有可能是被施了巫術的牛嗎?”
陳團長道:“我只說有這種可能,不過如果真是牛被試了蠱術,那麼施法之人就身具問天之術了,我想我們不至於這麼寸,在這裏給我們遇到了吧?”
我道:“什麼叫問天之術,難道世上真有神人嗎?”
馬天行道:“小羅,作為科學工作者,你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可笑了,……”
團長道:“沒什麼可笑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巫師自古就有,修鍊得道者就是身具異象,你能解釋的清楚他們那種超出人類行為極限的能力嗎?”
我的好奇心完全給吊了起來,道:“團長,你能具體說說巫師的事情嗎,這個與我們的工作有沒有交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