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聲
尼莎一哭,除了凌寧,那些男士們就都退了出來。
“你去告訴她!”
“你去!”
“該你說!”
“笑話,誰規定的這種事該我說,我又不是保姆?”
“那威廉去說!”
“哎呀,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事弟子服其勞嘛,誰讓你是這小瘋子的學生呢?”
“那裏頭不是還有一個學生嗎?憑什麼好事輪不上我,這種事就讓我去?我不去!”
“你小子,長本事了啊!”楚風有點兒惱羞成怒。
大齊趕緊借口自己還是一名傷患,躲去休息去了。其他人頓時作鳥獸散。楚風氣得一個倒仰,卻也無可奈何,只好硬着頭皮去給尼莎說那條大蛇的事。
“楚大叔,你不用說了,阿達沒事,它只是累了,需要休息!我知道它在哪兒,但是現在不能去找它!”出乎他意料,尼莎似乎知道他的來意。
“哦、哦,那就沒事了!”楚風不敢看小姑娘篤信的面龐,落荒而逃。
第二天,楚風帶着凌寧和威廉幾人,想來收斂大蛇的屍體,可那個洞口卻再也沒有了大蛇的蹤跡。幾人找了一圈,竟一點發現都沒有,楚風這才相信尼莎所說,說不定大蛇“阿達”真的沒事,它只是累了,美美地睡一覺就好了!但願——
夏秋之交的喀納斯,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在這兒怎樣送出手中相機的菲林都不為過,隨着旅遊的開發,現在的人們越來越不滿足於跟着旅行社常規出遊,自駕游和特種旅遊悄然興起,並有愈演愈烈之勢。
荷馬就是烏魯木齊一個自駕車俱樂部的負責人,這一次他帶了一支30輛自駕車的團隊探險喀納斯。不過傳統的喀納斯景區和喀納斯湖並不是他們的目的地。他們此次想深入的地方是不對遊人開放的喀納斯景區核心區——阿克庫勒湖。
這個湖俗稱白湖,因為它距離冰川很近,冰川融水裏富含冰川運動中擠壓研磨形成的白色岩石粉末,這白色粉末在流動的水中來不及沉澱,所以整個湖面呈白色。
汽車是無法直接開上去的。荷馬和他的領隊巴依早就在牧人那裏租好了馬。大家乘船東西穿越喀納斯湖之後,便騎在了馬背上。顛簸搖晃幾十個小時,直到第二天,他們才好不容易來到了阿克庫勒湖南邊的一個開滿紫紅色鮮花的山坡上。
“巴依!帶着大家先紮營,攝影愛好者可以在這面的山坡上選好點支好他們的設備!”荷馬吩咐領隊巴依和助理小師,趁着現在有大霧,先把一些準備工作做好。
來的人當中大部分是攝影發燒友,聽了他的吩咐,紛紛在山坡上架好機器!
不得不說,他們到這兒的這天,天氣很糟糕,眼下已經日上三竿,卻還時風時雨,霧濃到幾乎化不開。
總算大家運氣還不錯,等候了半個小時后,霧氣蒸騰,阿克庫勒湖短暫地露出真容。
“快看!那是什麼?”一名團友驚呼,他手指向湖中心,瞠目結舌!
其他人聽他這麼一喊,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股飛速運動的水線,向著遠方遊動而去。
“那是不是傳說中的湖怪?”看着那條明顯是由身形巨大的水下生物遊動形成的水線,很多人都這樣猜測。
“我看到了!真的是湖怪!”一名團員帶了高倍望遠鏡,他看到了一個黑色身影,可惜它在迅速遠去,看不真切!“好大!”他一邊說,一邊猛按手中的快門!
他比畫著:“最少15米長!”
“我也看到了!”
“我看到了!真的!”
“真的真的好大啊!”
興奮的團員們驚呼聲此起彼伏,不管看沒看到,都高興得好像過年一樣!“咔嚓、咔嚓!”的快門聲也成片響起,似乎大家都不再珍惜手中平時寶貝得不行的設備了,只顧留下湖中那生物的身影!
沒過多久,那條水線便消失不見,可是團員們的興奮情緒卻久久不散!
似乎老天爺也感染了這股興奮勁,其後一直艷陽高照,尤其到了黃昏,那絕美的夕陽,使得團里的攝影發燒友們再度瘋狂了一把!
天快黑時,領隊巴依忽然領着兩個人來見荷馬:“學長,這兩個人說他們在山上遇到泥石流,丟失了所有的給養和設備,問我們能不能捎他們回去!”這個巴依是一個蒙古族小夥子,會五國語言,在日本待過三年,受日本那一套毒害很深,其實他根本就與荷馬沒在一個學校呆過,可是必用“學長”稱呼他!
荷馬一看,這兩個人,一個肯定是維吾爾族,另一個倒是像漢族,只是一身黑袍,看着不像好人。要是平時倒也罷了,眼下這荒郊野外的,能見死不救嗎?
他想了想,還是同意收留這兩人。不過他私下囑咐巴依和小師,一定要把那兩人看牢了!
且不說這些自駕游的遊客最後會遇到什麼。遙遠的歐洲,一聲輕笑,破壞了眼下這古堡會議室里的嚴肅氣氛,可那位罪魁禍首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彈了彈手中的一張紙條,頗為玩味地說了一句:“那老頭的兒子死了啊!呵呵!那老頭會不會發瘋呢?”
看那樣子,頗為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