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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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更正
有人要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出於歉意,你身份被暴光的威脅已經解除了。你也不必警惕於你的身份被公開。你的身份是我在幾年前指示的觀察中被發現的,而且在我的指令下成倍的人知道了你是誰的時候,他們是一群既沒有理由也沒有部署去侵犯這個機密的。唯一的例外就是現在它被環境所影響。在個人來說,我可以說我根本不懷疑你的能力能夠達成你的野心。我只能報着這樣的希望:你可能會效法華盛頓、麥克阿瑟、或者奧古斯塔斯而不是拿破崙、亞歷山大或者希特拉。
克倫
彼得不時陷入這種衝動中,他想告訴別人他的生活正在發生着什麼。他從不屈服於這個慾望,當然,自從告訴它總會有解決方法的。但是特別是現在,華倫蒂已經走了,坐在那裏閱讀從殖民部長那裏寄來的私人信件而不叫其他在圖書館的學生過來看的情況幾乎讓人無法忍受。
當他和華倫蒂頭一次突破並且在某些主要的政治網絡上發佈某些隨筆,或者,是華倫蒂的事情,漫罵的時候,他們都會又笑又跳抱成一團。但是不用多久華倫蒂就會記起她作為德摩斯蒂尼的角色中必須去支持的一半的論點她有多麼厭惡,而且她因此而產生的憂鬱會讓他一樣鎮靜下來。當然,彼得想念她,但是他不想念那些爭吵,那些關於必須做個壞傢伙的抱怨。她永遠也不能看出德摩斯蒂尼的角色是一個多麼有趣,扮演這個角色簡直就是樂趣。好吧,當他這樣做的時候就把它還給她好了-無論她和安德要出發前往哪個行星,她都要離開很久的。她那時會明白即使在他最蠻橫的時候,德摩斯蒂尼都是讓事情發生的導火鎖。
華倫蒂。愚蠢地選擇了安德而從彼得和生活中放逐。愚蠢地顯然必須讓安德離開這個行星而生氣。彼得告訴她,那是為了保護他,而且又不是沒有事實的明證嗎?如果他象華倫蒂要求的那樣回家了,他會被俘虜到某處,或者死亡,那取決於他的綁架者是不是能夠得到他的合作。我是對的,華倫蒂,就和我幾乎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正確一樣。但是你寧可選擇正派而不選擇正確,你寧可選擇喜愛而不選擇權利,你寧可選擇和崇拜你的兄弟一起去放逐而不選擇和能讓你有影響力的兄弟一起分享權利。
安德已經走了,華倫蒂。當他們帶他離開到戰鬥學院的時候,他永遠都不會回家了——不再是那個你喜愛、寵愛、守護這他,就象小媽媽玩洋娃娃的遊戲時的安德寶寶了。他們要把他變成一個士兵,一個殺手——你不是曾經看過他們在格拉夫受軍事審判時的剪輯嗎?而且如果那個被叫做安德魯·維京的傢伙回家了,那不會是讓你憂傷到甚至反胃的安德了。在他的戰鬥結束后,他是一個被傷害的、崩潰的、無用的士兵。促使他出發去殖民地是我能夠為往日的兄弟做的最慈善的事情了。即使沒有人試圖去綁架他,也沒有比在他的傳記中加上地球上生活變得崩潰更可悲的事了。就象亞歷山大,他會發出智慧之光,永遠生活在榮譽中。而不是在悲哀的陰影中死亡和凋謝,只是偶爾出去炫耀一下。我是慈善的那個。
那對你們都是一種幸運的解脫。你會是我船上的累贅,我身邊的荊棘,我肉里的刺。
但是給華倫蒂看從格拉夫來的心會讓人感到愉快的——格拉夫本人的!即使他藏起了他私人的通行密碼,即使他是謙遜地敦促彼得效法歷史中的那些所謂的好的傢伙——就好象任何人都計劃去建立象拿破崙或者希特拉的那種短命的帝國似的——人所共知的事實是,洛克,還遠沒有成為那些離那些秘密引退的元老呢,那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大學生,但是格拉夫仍然覺得彼得是值得於之交談的。還值得給予一些忠告,因為格拉夫知道彼得·維京現在是重要的,在將來還是重要的。多少有點正確,格拉夫!
多少有點正確,所有的人!安德·維京也許從蟲族手裏拯救了你們這些蠢貨,但是我會是那個把你們從自己人性的腸絞結中拯救出你們的大腸的那個人。因為人們總是在行星地球的完全毀滅之外對人類生存構成最大威脅的東西,現在我們是要採取步驟來規避我們撒下的種子——包括小安德自己播的種——到其他世界。格拉夫知道我首先要讓他的殖民部門成為現實這個工作是多麼艱巨嗎?如果有人順着實際上已經成為法律的好主意的歷史軌跡來追蹤,他們會發現有多少次這些詭計會把他們帶到洛克那裏呢?
實際上當他們決定時候給你提供使用克倫這個抬頭這樣你可以用這個來作為你的郵件的簽名的時候他們是和我商量着辦的。我敢打賭你不知道,部長先生。沒有我,你可能會在你的信件上籤署上傻傻的“好運龍”的圖片就好象網絡上這些天出現的那一半低能兒一樣。
有幾分鐘,除了他和格拉夫沒有人知道這封信的這個想法差點殺了他。
然後……
過了片刻,他的呼吸恢復了正常。他聰明的本性勝利了。還是不因為私人的名望而分心比較好。在適當的時候,他的名字將被公開,他將出於他應該出於的權威的位置中,而不是只有影響力。現在,匿名就夠了。
他把來自格拉夫的信息儲存了起來,然後就是坐在那裏盯着顯示器。
他的手在發抖。
他看着它,好象它是別人的手。他在懷疑那到底意味着什麼。我那麼容易受名人的影響以至於得到一封來自頂級權威機構中官員的信件就能夠讓我象在流行音樂會中的年輕人一樣搖擺嗎?
不,冷靜的現實主義接管了他。他不是由於刺激而發抖。那,和往常一樣,是暫時的,已經走了。
他發抖是由於恐懼。
因為有人正在集中一整隊的戰略家。戰鬥學院的計劃中最頂級的孩子們。那些被選擇來參與最終拯救人類的戰鬥的孩子。有人得到他們就意味着他們要被人使用。無論遲早,有人會成為彼得的對手,和他面對面,彼得必須深入思考不止是對手還有那些他掌握的,屈從於他意志的孩子們。
彼得沒有進入戰鬥學院。他沒有被選擇去。出於某種原因,他被從計劃里剔除了而沒有離開過家。所以每個去過戰鬥學院的孩子看上去都有比彼得·維京的戰略和戰術頭腦要好,而和彼得爭奪霸權的主要對手已經在他的周圍聚集了他們中左右最好的人。
當然,要除去安德。安德,我本來該拉動正確的繩索來操縱民意向另外的方向發展,讓他回家的。安德,他是所有人里最好的,而且會和我站在一起。但是不,我把他送走了。該死的為了他好。為了他自身的安全。現在我在這裏,面對我一生執着着的競爭,而我要用來面對戰鬥學院中最好者的人是……我自己。
他的手在顫抖。那是什麼?他應該發狂而不是只有一點害怕而已。
但是當低能的查姆瑞加威脅要把他暴光並且要把事情徹底公開,只是因為他太愚蠢沒有看到德摩斯蒂尼對於達到洛克的角色不能達到的成果時的重要性——他已經見鬼地在那上面花費了幾個星期了。當那些戰鬥學院的孩子被綁架的時候只能袖手旁觀。不能做任何事,說任何相關的話。哦,他回了某些人的信件,做了大量的調查來說服自己滿意於只有俄羅斯有足夠的解救他們的資源。但是他不敢使用德摩斯蒂尼來要求IF應該由於無法保護這些孩子而接受調查。德摩斯蒂尼只能做一些常規的假設,關於那些華沙公約國家是如何帶走那些孩子的——但是當然每個人都期待着德摩斯蒂尼說那些,他是著名的排斥俄羅斯的傢伙,那沒有關係。全是由於某些短視的、愚蠢的、自私的艦隊司令他們艦隊妨礙地球上的一個看上去擔心並且試圖去防止地球被另一個匈奴人統治的人。他想對查姆瑞加大吼大叫:當另一個傢伙綁架孩子的時候我是寫文章的那個,但是因為你知道我是誰而沒有關於他是誰的線索,你就伸手來阻止我嗎?那好象是和那個把德國政府交給希特拉的傢伙一樣無足輕重,因為他們認為他會對他們“有用處”。
現在查姆瑞加已經開始溫和了。通過別人小心翼翼地傳達了他的歉意避免了讓彼得得到一封有他的簽名的信件。無論如何,那都太遲了。損害已經造成。查姆瑞加不但什麼都沒有做,也讓彼得什麼也做不了,現在彼得面對了一場國際象棋比賽,而他這邊除了卒子什麼也沒有,而另一個玩家有成對的其他的角色,包括騎士、車和主教。
所以彼得的手在顫抖。而且有時他甚至有這樣的願望就是他不要這樣完全徹底孤立去面對這些。拿破崙獨自在他的帳篷里懷疑他該死的正在做什麼嗎,詛咒所有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做他的軍隊的能力不可能達到的事情嗎?亞歷山大是不是曾經偶爾希望有其他可以信賴的人來做一兩個決定呢?
彼得開始由於自卑而有所畏懼。拿破崙?亞歷山大?那個傢伙有一批穩定的戰馬可以使用。而我也參與過進入戰鬥學院的鑒定,那說明我還有軍事才能,就象,人們說的,美國總統約翰·F·甘迺迪,那個由於粗心遺失了他的魚雷艇而且因為他的父親有錢有政治力量而得到了一塊獎牌,然後他成為總統並且採取了一系列完整的愚蠢的舉措,但是那並沒有給他的造成政治上的傷害,因為新聞媒體太喜歡他了。
那就是我了。我能夠操縱新聞媒體。我能夠控制公眾的意見,稍微推一下、拉一下、刺激一下、把什麼東西攙雜進去,但是當戰爭開始的時候——戰爭就要來了——我將只能幹看着,就和閃電戰來襲時的法國人一樣聰明。
彼得看看閱覽室的周圍。在學校中,不如圖書館那麼多。但是因為他具有確定的有天分的學生,他很早就進入了大學根本就不在意他那些正規的教育,他已經去過他家鄉的洲立大學了。頭一次他發現自己在羨慕其他在那裏學習的學生。他們必須操心的就是下次考試,或者保住他們的獎學金,或者他們的約會生活。第一次他發現了他自己羨慕正在那裏學習的其他學生。全部他們有煩惱有關是下個測試,或保存他們的獎學金,或他們的年齡該有的生活。
我本可以象他們一樣生活的。
沒錯,如果他回去注意那些教師是如何看待他的隨筆的,那些女孩是如何看待他的服飾的或者是否有個足球隊要進行比賽的話,他可能會把自己殺死算了。
他閉上眼睛向後靠在自己的椅子背上。所有這些缺乏自信的事情都是毫無意義的。他知道除非他被迫停止他是不會停下的。從孩童時期,他就知道只要他找到了適當的槓桿,他就能夠改變世界。其他的孩子都愚蠢地認為他們必須等到他們長大了才能做重要的事情。彼得從開始就更明白。他永遠不會象安德那樣被愚弄,以為自己正在玩遊戲的。對於彼得來說,唯一有值得玩的遊戲就是真正的世界。安德會被愚弄的唯一的原因是由於他讓其他人為他捏造事實。那對於彼得永遠不是問題。
除了彼得的對真實的世界可能有的的影響力全部是因為他能夠藏在網絡的匿名的後面。他已經創造了一個角色——兩個角色——他們可以改變世界是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孩子,因此那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當到了軍隊裏,在真實世界發生軍事衝突的時候,那些政治家的影響力就大大削弱了。除非,象邱吉爾那樣,他們都認為他如此明智如此正確所以當轉折點到來的時候真正的力量就握在他們的手中。那對溫斯頓來說很好——年長、肥胖即使是在豪飲,人們仍然緊跟着他。但是所有那些曾經見過彼得·維京的人都知道,他還是一個孩子。
雖然,溫斯頓·邱吉爾就是彼得計劃的靈感。讓洛克看上去如此先知先覺,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如此正確,那樣當戰鬥開始的時候,公眾對於敵人的恐懼和公眾對於洛克的信賴會淹沒他們對年輕人的輕蔑並且允許彼得象溫斯頓一樣,展現出在面具後面的面孔,站到他作為好傢夥的領袖的位置去。
好吧,他已經計算失誤了。他沒有猜出查姆瑞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彼得給他寫信不過是讓戰鬥學院的孩子處於艦隊保護下的公眾戰役的第一步。不那樣他們實際上會被從他們的國家帶走——把從不認為有任何政府會允許的——但是那樣,當有人要反對他們的時候公眾都會知道洛克已經進行過警告了。但是查姆瑞加強迫彼得讓洛克保持沉默,於是除了查姆瑞加和格拉夫以外沒有人知道洛克曾經預見了綁架的發生。機會已經錯過了。
彼得不能放棄。總有辦法讓事情步入正軌的。他正在思考着,坐在北卡羅萊那洲的格林斯伯羅的圖書館裏,閉上眼睛背靠着椅子,就象任何其他的疲倦的學生一樣。
他們在04:00把安德的心腹們都從床上吵醒了,並且把他們集中在餐廳里。沒有人做出任何解釋,他們也被禁止說話。因此他們等候了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佩查知道其他人都在思考和她一樣的事情:俄羅斯人已經掌握了他們正在破壞他們的戰爭計劃這個情況。或許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龍圖案里的編碼信息了。無論是什麼,不會是好事情。
在他們被吵醒后三十分鐘,門開了。兩和士兵進來,立正。然後,讓佩查完全感到驚訝,走進來的是……一個孩子。不比他們年長。十二?十三?而那些士兵都對他非常尊敬。而且這個孩子自己的姿態也有着由於權威而很容易產生的自信。他控制着這裏。而且他愛這種感覺。
佩查以前見過他嗎?她不這麼認為。雖然他看着他們的表情好象他認識他們。很好,當然他該認識——如果他在這裏擁有權利,他無疑地從他們被囚禁開始就觀察了他們數個星期了。
一個孩子掌權。必然是一個從戰鬥學院來的孩子——為什麼其他的政府會把如此的權利給予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呢?從他的年齡來看,他必然是和他們同時代的人。但是她不能找到他的位置,而且他的記憶力非常非常的好。
“不用擔心,”男孩說。“你們不認識我的原因是因為我到戰鬥學院的時候很遲,而且在你們離開去戰術學院的時候我只在那裏呆了很短的時間。但是我知道你們。”他笑了。“或者這裏有人在我到達的時候見過我?不用但是,我晚一點也會學習那些剪輯的。尋找那些值得賞識的小小的驚訝。因為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人認識我的話,那很好,然後我會更了解你們的。我會知道我是不是曾經在以前見過你,那些黑暗中的側影,從我面前離開,讓我一個人等死。”
從那裏,佩查知道他是誰了。因為“瘋子”湯姆曾經告訴過他們關於那件事——比恩如何給這個孩子設計了一個圈套。他在鹿特丹認識了他,通過其他四個孩子的幫助,他們把他吊在了通風管道中直到他承認了一打左右的謀殺行為。他們把他留在那裏,把錄音帶交給教官然後告訴他們他在哪裏。他是,阿契里斯。
在安德的心腹中唯一的那天曾和比恩在一起的人是“瘋子”湯姆。比恩從來沒有談起過,也沒有人問起。那給比恩籠罩了一層神秘感,他是從一個人們都是象阿契里斯一樣的怪物的可怕的黑暗的地方來的。他們中甚至沒有人期望要在精神病院或者監獄以外的地方找到阿契里斯,但是在這裏,在俄羅斯,有士兵在他的指揮之下,而他們自己則是他的囚犯。
當阿契里斯研究了剪輯以後,可能會發現“瘋子”湯姆就是那些影子中的一個。而且當他說他的故事的時候,他無疑已經從他們所有人的面孔中看到了重視的表情。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但是她知道那沒有好事。只有一點是確定的——她不能讓“瘋子”湯姆一個人面對那種後果。
“我們都知道你是誰,”佩查說。“你是阿契里斯。比恩說出來了,沒有人留下你等死。他們把你留給教官了。讓他們拘捕你並且把你送回了地球。毫無疑問,送到心理機構了。比恩甚至給我們看了你的相片。如果有人認出你了,那也是從相片裏面。”
阿契里斯轉向她並且微笑。“比恩是永遠不會說那個故事,而且永遠不能展示我的照片了。”
“那你就不了解比恩了,”佩查說。她希望他們那些曾經從“瘋子”湯姆那裏聽過這個故事的人知道那對湯姆很危險。也許是致命的,因為這個混蛋握着扳機。比恩不在這裏,所以說是從他那裏來的很有道理。
“哦,沒錯,你們確實是一夥,”阿契里斯說。“互相傳遞信號,破壞你們提交的計劃,認為我們愚蠢到不會注意。你們認為在我來到你們中間的時候我們真的讓你們進行真正的計劃了嗎?”
和平常一樣,佩查決不停口。但是她也不知道想要怎麼樣。“試試看我們到底誰是局外人,那樣你就可以找他們了?”她說。“多可笑啊——在安德的心腹中沒有外人的,這裏唯一的外人就是你。”
實際上,雖然,出於各種原因,她覺得卡恩·卡比、沈、弗拉德還有“蒼蠅”莫洛事實上感覺象是外人一樣。她感覺她就象她自己一人。她的話就是設計來要他們所有人來保持團結。
“因此你分離我們然後研究我們,”佩查說。“阿契里斯,在你做之前我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的。”
“你其實不會傷害我的驕傲的,”阿契里斯說。“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我關心的就是在一個政府下的人類的團結。俄羅斯是唯一的國家,唯一的人民他們有強烈而且偉大的慾望來支持它。你們在這裏是因為你們中的某些人也許有助於完成那樣的成就。如果我們認為你是稱職的,我們就會邀請你加入我們。你們中的其他人,我們會把你們凍結直到戰爭結束。是真正的失敗者,很好,我們會把你們送回家去,而且希望你們家所在的政府用你們來反抗我們。”他笑了。“接下來,不要看上去那麼冷酷啊。你知道你們回到家的時候都會發瘋的。你們甚至都不認識那些人。你離開他們的時候還那麼小,你們那個時候還用手指擦屁股呢。他們怎麼能夠知道你們呢?你們又了解他們什麼呢?他就是他們讓你們離開的原因。至於我,我不過是沒有家而已,戰鬥學院對我來說就是一日三餐。但是你們,他們把你們的一切都奪走了。你們什麼也不欠他們的。你們得到的只有你們自己的思想。你們的才華。你們都被打上了偉大的烙印。你們為他們贏得了與蟲族的戰爭。然後他們把你們送回了家,於是你們的父母就可以回去養育你們了嗎?”
沒有人說話。佩查確信他的喋喋不休只能讓他們對他產生和她一樣的輕蔑。他根本就不了解他們。他們也永遠不能分裂他們。他從來沒有贏得他們的忠誠。他們都太了解他了。而且他們不喜歡被別人左右他們的意志。
他也知道了。佩查從他的眼睛中看了出來,當他意識到他們對他除了蔑視什麼也沒有的時候,他的眼睛露出了憤怒的火花。
至少他能夠看到她的蔑視,因為他瞄準了她,走近了幾步,笑容更加和藹了。
“佩查,多高興能夠見到你,”他說。“這是個太好鬥的女孩,他們必須檢查你的DNA來確定你是不是其實是一個男孩。”
佩查覺得血色從她的臉上消退了。沒有人應該知道那個的。那是在地面學校進行的精神測試,當他們確信她對他們的輕視是因為功能障礙的癥狀而不是他們詢問她如此愚蠢的問題贏得的東西。那甚至不能被假設在她的資料中。但是顯然有一筆記錄存在。當然,那是阿契里斯用來分析他們的:他知道所有的事情。而且作為附加的利益,那會讓其他人奇怪於她竟然有那麼瑣碎。
“你們有八個人。只有兩個人在輝煌的勝利中漏掉了。安德,他很棒,天才,聖杯的保護者——他離開到某處尋找殖民地了。他到達的時候我們都該五十歲了,但是他還是一個小孩子。我們要去創造歷史,但是他已經是歷史了。”阿契里斯一邊說著雙關語一邊笑。
但是佩查知道嘲弄維京是不能和這個團體一起幹活的。阿契里斯無疑地認為他們八個人也在跑步,不過是亞軍,如果有人希望去做安德的工作,並且必須做在那裏看着他做。他假設他們都非常地羨慕——因為他會被這沖昏頭腦。但是他錯了。他根本不了解他們。他們想念安德。他們都是安德的心腹。而且這個母牛實際上覺得他可以讓他們成為一個團體,就象安德曾經的那樣。
“還有比恩,”阿契里斯繼續着。“你們中最年輕的一個,他的成績讓你們看上去都是半調子的,他可以教你們其餘的人如何領導軍隊的課程——除非你們也許不了解他,他有那麼天才。他現在在哪裏?有人想念他嗎?”
沒有人回答。這次,雖然,佩查知道沉默裏面隱藏這一些不同的感情。有些對比恩的怨恨。不是因為他的聰明或者至少沒有人承認他們因此怨恨他。讓他們苦惱的是他的行為好象他比其他人知道的都多。在安德來到艾洛斯之前的那些笨拙的時候,當比恩是那些心腹的代理指揮管的時候,對他們中的有些人來說接受他們中最年輕的人的指令是很困難的。所以阿契里斯也許已經準確的猜到了。
除此以外沒有人為那些感覺驕傲,而且把他們帶到開放的地方也沒有真正地讓他們愛上阿契里斯。當然,他正在試圖挑起可能就是羞愧的感覺。阿契里斯也許比他們想像的更聰明。
也許不是。他是如此不適合他的盟友,他可以試着穿上小丑的服裝,象那些值得尊敬的投擲水球來試圖規範這些軍事天才。
“啊,是的,比恩,”阿契里斯說。“我很遺憾地通知你們他已經死了。”
那顯然對“瘋子”湯姆來說太過分了,他打了個阿欠,然後說,“不,不是的。”
阿契里斯看上去很愉快,“關於這一點,你覺得你比我知道得更多嗎?”
“我們能夠上網,”沈說。“我們會知道的。”
“從22:00你們就離開了你們的小型電腦了。你們怎麼知道當你們睡眠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呢?”阿契里斯盯着他的手錶。“哦哦!是是對的,比恩現在還活這。大概還能活上十五分鐘吧。然後……嗖!一個美妙的小火箭直接衝著他的小卧室過去就在他的小床上爆炸。我們甚至不用從希臘軍方購買他的位置信息。我們在那邊的朋友免費給我們提供數據。”
佩查的心涼了。如果阿契里斯可以為他們安排綁架,他當然可以安排謀殺比恩的。殺人總是比讓人活着更容易。
比恩已經注意到龍裏面的信息了嗎?解碼了嗎?追蹤信息了嗎?因為如果他死了的話,就沒有別人可以做了。
她立刻感到慚愧,比恩的死訊讓她立刻想到了她自己的事情。但是那不意味着他不關心那個孩子。那意味着她對他是如此信賴以至於她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他死了,那些希望也就和他一起死了。她想到那些並不卑鄙。
如果大聲說出來才真的卑鄙的。但是你沒有辦法不對此感到介意。
也許阿契里斯在說謊。或者比恩也許能夠生還或者逃離,也許他已經解出了這個信息。也許他沒有。佩查根本無法改變結果。
“怎麼,沒有眼淚啊?”阿契里斯說。“我以為你們都是非常親近的朋友。我猜那不過是那些英雄的宣傳罷了。”他嗤嗤地笑着。“很好,我現在要處置你們了。”他轉向門口的士兵。“旅行時間。”
士兵離開了。他們聽到幾個俄語單詞,立刻十六個士兵進來並且分開,兩個人對着一個孩子。
“你們現在要被分開了,”阿契里斯說。“不要奢望有人會開始營救行動的。你們還可以互相發送郵件。我們還希望你們進行有創造力的配合。無論如何,你們是在人們想要找到的時候一開始就想到的最好的小軍事家。我確實為你們感到驕傲,我們期望在不久的將來看到你們的卓越的工作。”
其中一個小孩大聲地放屁。
阿契里斯只是笑笑,對佩查眨眨眼,然後離開了。
十分鐘之後,他們都分開在不同的交通工具里,被帶到某個不知道的地方,這個字面上看地球上幅員最廣闊的國家的某個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