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火車費力地向北京駛進。

已經是嚴冬了車廂內雖然開着空調一樣凍的我瑟瑟抖。

在蹬上火車的那一剎那我知道我後悔了。

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為什麼不耐心地勸勸楊晨?或許我再忍耐幾分鐘她就可以改變她的想法。

衝動是魔鬼我相信了。

我不停地撥着楊晨的電話始終是關機。為了平衡自己的心裏我使勁地想:我的苦衷誰能理解?我的心情誰來照顧呢?楊晨啊楊晨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你也知道跟我說對不起可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呢?不能接受一次我的建議呢?就算我的話過激了點、你聽着不爽了點難道我所有的付出就因為這幾句話而全盤否定了嗎?

那眼神至今我記憶憂心令我心寒。

很快我為自己的這種想法而愧疚。我愛楊晨既然愛她為什麼還要去要求別人那麼多呢?現在的楊晨正處在痛苦時期還沒有走出死亡的陰影為什麼不能體諒包容她一下呢?想想許言比比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呢?難怪楊晨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我真是咎由自取!

2oo6年的冬天北京依然有雪我出了車站卻不知道可以往哪裏去。也許走到哪裏都在漫天飛舞的雪裏。跑到哪裏都跑不出這座被冰雪覆蓋的城市。

我的臉上感覺到潮濕只是因為雪花落在我的臉上然後一片片融化。我不知道將來會遇見誰?還會遭遇怎樣的感情?但我清楚地知道那將不再是愛情。

現在我只想找到楊晨給她承認錯誤陪她一起度過這個嚴冷的冬天我還想問她這樣的刻骨銘心如果它不是愛情那它是什麼?

回到家我已疲憊至極。

面對父母質問我一直保持沉默。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這一個多月的去向我想我不能再編造謊言欺騙爸媽了等到有空的時候我該向他們坦白了。

我在家睡了三天三天內只有老媽對我知寒問暖老爸看我的眼神比仇人還狠。我能理解老爸的這種眼神如果換成我說不定一陣拳頭已經在孩子的身上塵埃落定了。誰讓你這麼不爭氣呢?給父母還玩失蹤呢?你有種!別回來啊?

我沒種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守不住。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給瀋海露交代我沒有照顧好楊晨更沒有能力阻止她和石海星的婚姻。我不敢面對瀋海露只好給她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經過告訴於她順便對她說:這兩天就把她的銀行卡快遞過去十萬元錢分文沒動。

瀋海露的語氣一點都不友好只說了三個字“知道啦!”就匆匆掛了電話。

在家裏呆了一個星期都快憋出病來了。除了吃飯、去廁所沒離開房間半步。打開窗戶明媚的陽光刺的眼睛疼該出去走走了我想!

打了一圈電話那些混蛋哥們兒們不是說在上班就是告訴我沒空。這也難怪今天是周一正是忙的日子。突然想起應該給於航打個電話曾經許諾於她回來后請客吃飯呢不知道她是否有空。

電話響了一聲那邊就接通了電話。於航像一隻歡快的百靈鳥隨時給你帶來輕鬆的快樂。

“嗨!回來了?”

我說:“是!”

“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我撒了個謊。

“路上一定很辛苦吧好好休息哦!”

“還好你有空嗎?”我問。

“什麼時候?”

“現在!”

“我現在上班不過我可以請假的。”

“哦那算了上班要緊不能耽誤你工作。”

“沒關係啊我的工作不重要的請個假也很方便的。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於航的聲音很輕盈、愉快就像一股暖流瞬間溫暖了我的全身雖然是一句不經意的話卻讓我感動不已千年的冰封在這一刻開始融化。

“真的不用了還是等下班吧我先在家休息會等你下班后再聯繫。”

“嗯……那好吧我5點半下班不許忘記!我等你電話哦。”

“好的知道了!”

平凡見友情於航對人還真夠意思。

5點半我準時給於航打了電話。約好一起去吃烤鴨。我們來到王府井附近的一家烤鴨店那裏人滿為患。

我問於航:“是在這裏等還是再換一家?”

於航說:“天氣太冷啦我們走吧去吃火鍋咋樣?”

“要不就等等吧你不是想吃這家的烤鴨嗎?”我說。

“以後機會有的是幹嗎非要今天吃呢。外面這麼冷走啦去吃火鍋還暖和。”

我點了點頭於航拉起我的胳膊就走。

火鍋店的顧客一樣很多至少有位置。我們要了好多好多的菜吃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把它全部幹掉。

於航說:“撐死了不吃了我們撤人吧。”

我說:“菜不吃完沒問題酒要喝完。”

於航說:“我已經喝醉了你數數看我們喝了多少瓶了?”

我說:“今天高興喝多了也沒事。”

於航說:“你倒是沒事我還要上班呢。”

“哦對了那你就不要喝了。還剩三瓶我包幹了。”我說。

“哈哈能喝八兩喝一斤黨和人民都放心。來!我們對半。”於航抓過的酒瓶用牙咬開瓶蓋仰起頭吹起了喇叭那動勢簡直就是一活生生的土匪。

“耽誤了明天上班可不能歸罪我?”我說。

“切!就我那工作不要都可以喝!”於航說。

我已經不記得喝了多少瓶只看到桌子下面一堆的空酒瓶喝的我不停的去廁所於航還笑我說我是小肚雞腸喝那點貓尿就不停地跑“堂子”你怎麼能撐船啊?

我說:我是直腸子上面進着下面出着這樣的腸子永遠是乾淨的不像你們一肚子青菜屎多噁心!

於航哈哈大笑起來說:那是直腸子驢。

把剩下的酒水幹完我們起身走人。剛站起來就覺得頭有點旋昏我知道我又喝多了。

出了火鍋店我和於航相扶着東倒西歪地在馬路上搖晃。

“你喝多了。”我說。

“你也多了不信你別靠着我你自己走走看準倒!”於航開始吐字不清起來。

“我不信先倒的是你不信你試試。”我說話也開始吞吐。

“我傻啊我要是倒了還得要你抱起來你要是乘機吃豆腐咋辦?”於航哈哈一笑。

“你要是倒了啊我就站在你的身邊逢人就說‘我不認識她和我沒關係’。哈哈哈哈!”

“你真是個地地道道大壞蛋!”於航說著抽出拳頭就朝我身上打我趕緊跑開迎面來了一個摩托車“嘎”一聲停住了。只聽騎車的那人高聲大罵:“你找死啊!真***有病?”

我一愣***沒看我喝多了嗎?你小子還敢在酒鬼面前耍橫真是找到冤家了。我衝上前去抓起那鳥人的衣領破口大罵:“你說誰有病?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你***活的不耐煩了也不瞅瞅這是什麼地方也敢在這裏撒野!”

只見摩托車后坐上的女人趕緊下來拉住我說:“大哥沒事兒了他看錯人。”

我鬆開手罵罵咧咧地指着那男人說:“老子今天就是心情不爽告訴你別***惹我。”

那騎車的男人氣的“嗖”一下想站起來卻被她的女人按住了小聲說:“喝多了別給一個醉鬼一樣。”

“誰***喝多了?”我大聲叫喊着不知什麼時候旁邊圍了一群的觀眾。

那女人趕緊說:“哎呀你沒喝多大哥我說他喝多了。”

“他喝多了就不要騎車嗎?撞了人了咋整?”我說。

“是是是。不騎車。”那女人應付着然後回頭說:“趕緊開車走啊!”

那男人臨走時扔了一句“真見鬼遇到這樣一個傻逼”迅離去。

“你***。”我企圖想追卻被於航拉住:“好啦!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火只清楚自己心裏不爽窩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嚎了幾聲還真爽多了。

我一邊走一邊高聲嚎唱從身邊行人的頻頻回頭和竊竊私語中可以斷定:我那嗓門估計比破鑼還難聽。

於航在旁邊大聲說笑:“哥哥你今晚真像個爺們我喜歡簡直崇拜死你啦!”

“崇拜我就給我!”我的每一句話幾乎都用盡了力量城市的大樓間仍聽不到我的迴音。

“你想要什麼啊?”於航大聲地問。

“我想要天上那個月亮!”我咆哮着。

“好呀!你等着五百年後我親自給你送去!”於航說。

“我現在就想要!”我大聲說。

“好啊那你就過來拿吧!”

於航的話剛落音我就飛快地過去抓她她迅跑開我們大聲疾呼地追逐着所到之處眾人必閃之。喝酒真好喝多了更好起碼可以為所欲為地讓旁人避而遠之。

等我們跑累了才背靠背地在路邊的草坪上坐下。

“累死我了。”我說。

“今晚真過癮!”於航說。

“是啊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瘋狂過了爽死了!”

“心情舒坦啦?”於航問。

“舒坦啦!”我說。

“那我們回去吧!”於航說。

“不回去!我們就在這裏坐一夜。地是我們的床天是我們的屋頂馬路是我們家的後花園我們家可真大啊!”

“那月亮呢?”於航問。

“月亮?月亮是我們家的大油餅。”我大聲說。

“哈哈哈哈我看不賴吃的住的都有了我真羨慕你不過你說的這些很多人都已經擁有了!”於航說。

“誰?”我問。

“乞丐啊!”於航說。

“哈哈哈哈”我狂笑了一陣后低聲說:“我和乞丐沒什麼兩樣。”

於航不明白我說話的意思猶豫了一會說:“一點多了回去吧。”

“回不去了我家小區的大門早關了。”我說。

“去我家。”於航說著跑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對我喊着:“走啦!”

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跟着於航鑽進了車裏。

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司機使勁地敲打着車內的隔離板說:“二位醒醒啦到啦!”

我推開爬在我身上於航說:“快起來到了。”

只見於航哼哼唧唧半睡半醒地說:“嗯?到哪裏了?”

“到你家了。”我付了車費使勁地把她從車裏拉出來問:“你家在哪裏啊?”

“前面第二棟。”她頭也不抬地回答說。

“我靠!我該不該相信你呢?”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只好無奈地背起她一搖一晃地走到第二棟問:“你家在幾樓啊?”

“6樓6o2。”

我靠!我恨不得掐死她:“你是鍛煉我的體能啊?幹嗎住那麼高啊?”

“空——空氣好。”

“有電梯嗎?”

“沒沒有。”

我徹底崩潰背起這個死豬吃力地一步步地向上挪費盡了九牛之力終於到了門口。

“鑰匙呢?”我問。

不見回答。

我把她放下來她竟然睡著了?還真有她的。我從她包里翻出鑰匙一個個地試心想萬一弄錯了房間別人肯定把我當成竊賊打。

謝天謝地!門開了我摸索着打開燈房間真小就一個房間進門就是床不過挺乾淨整潔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

我用力地把她抱到床上脫掉她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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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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