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艾達坐在刑警部長房間裏的一張桌子土,一邊放鬆早已走得酸疼的腳一邊盯着放在牆角的那個空保險柜。她的忍耐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不但到處都找不到G病毒的樣本,現在又要開始思考貝爾托魯齊是不是已經逃走了。

休息室、S.T.A.R.S的辦公室以及圖書室都搜查過了——實際上可以很自信地說那些記者可以自由進人的地方几乎全都搜查過了,而且已經使用了兩個彈夾,她並不是在乎彈藥減少的問題。即使使用了子彈也只是在浪費時間——但使用了二十六發子彈之後的收穫,只是十多具感染了病毒的屍體而已。還有安布雷拉所製造出來的兩個奇形怪狀的混合生物……

艾達一想起在記者室射殺的那兩頭噁心的生物身上歪歪扭扭的肌肉以及發出的刺耳的金屬聲,就覺得渾身發冷。雖然之前並不是如此有同情心,對於企業以及個人也並沒有特別在意,但現在艾達深深地感覺到安布雷拉進行的這些實驗的確有些不人道。特蘭特曾經警告過自己這裏有獵犬型暴君——可是根本沒看到那種東西—一不過那些有着長長的舌頭和鋒利爪子的類人生物好像都有些輕視她的感受。而且比起射殺那些病毒感染者,這些傢伙明顯要更難纏一些。如果這些傢伙都是T病毒的產物,那麼就只能祈禱柏肯的最新研究還沒有取得任何突破性進展。根據特蘭特的說法,雖然G病毒好像還沒有被應用,但是相比前—個系列的病毒卻有着至少兩倍的功效……

艾達的視線四處游移,在這個普通的辦公室中掃視着。雖然這個環境並不十分適合休息,但至少擺脫了那些血的腥臭味。將門關上之後,倒在房間中央的那些警官的屍體幾乎沒什麼臭味。在被艾達射中時,他們的身體還沒有達到全都腐爛的地步。

其實臭與不臭都沒什麼關係,現在自己的頭髮和衣服已經吸收了足夠的惡臭味,如果它們也開始腐爛的話好像就會破裂吧……

只要再做一些調查就可以了。雖然知道T病毒將被應用在什麼地方,但是卻沒有必要去調查它在生理化學上的效果。但是卻做夢都沒有想到安布雷拉會在自己的根據地散佈病毒,看來他們已經不關心生理化學上的影響了,這樣就能取得大量關於這種令人驚訝的作用的第一手情報。但是如果能準確地掌握這些被感染者的肉體和精神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以及他們為什麼會變成失去理性而只想吃肉的存在的原因就更完美了。因為不知道,所以只能記錄下自己的觀察,然後推測出事實的真相。

從自己的所見所感來看,感染者會在不到—個小時的時間裏變成喪屍。偶爾會有某些感染者由於發熱而陷人沉睡狀態,恐怕這種發熱狀況將它們的腦子燒壞了——印象中,感染者在死後重新蘇醒過來的同時就開始尋找新鮮的肉。雖然所有的感染者都呈現出同一種感染癥狀,但是其發展的速度卻不盡相同。至少有三名感染者在感染之後幾分鐘之內就迸人了對鮮血的饑渴狀態,也就是說看上去進入了所謂的“運動的白內障”狀態。在這一階段所必然會出現的癥狀之一就是它們的眼睛會被覆蓋上一層猶如蛋清一樣的薄膜。隨即它們的肉體就開始腐爛,當然同時還伴隨有其他的癥狀……

等一下,為什麼我會思考這種事情?我的工作可不是來這裏尋找治療方法。

艾達嘆了一口氣,然後彎下腰揉了揉腳趾。真的有很多問題,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去想呢,剛才我一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生存下來這件事上,在走廊中突圍時也無暇去估計周圍那些細小的事情。而現在,的確有必要動動腦筋來想想這份工作中那些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需要我絞盡腦汁去思考的問題真的是堆積如山……特蘭特,還有貝爾托魯齊也許會知道的事情……另外還有S.T.A.R.S那些充滿幹勁的人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由於看過了特蘭特收錄在數據包中的那些新聞,所以她知道S.T.A.R.S已經停止了活動——關於他們所做的調查,肯定是由於發現了生物武器的事情,所以在安布雷拉的排擠之下而被迫停止了活動,這一點即便是普通人也會想到。恐怕現在安布雷拉已經將他們秘密幹掉了吧。雖然並沒有藏起來,但是特蘭特大概也參與了這起S.T.A.R.S所經歷的小小的不幸遭遇,或者是在某一階段與他們接觸過吧。

這些事情特蘭特是不會說的,他的確是一個神秘人物。只和他在現實中見過一面,在我出發前往浣熊市之前幾乎都是在用電話進行聯繫。雖然自己對看透別人心思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卻完全看不出來特蘭特到底在這個事件中關心什麼,為什麼想得到G病毒,以及對安布雷拉在什麼方面抱有不滿。很明顯,他的手裏掌握着安布雷拉內部的情報,而且對公司的組織架構也極為熟悉——但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不自己去拿那個什麼狗屁病毒樣本呢?在僱用外部間諜一事上也盡量避開有關聯的人。這究竟有着怎樣的關係呢?

在這份工作中,委託人與被雇傭者之間不許問為什麼……

這是能夠保證雙方都生存下去的準則。一方面自己並不會由於了解特蘭特這個人而得到更多的錢。而且就算是以這個為目的得到了錢,對方也不是一個輕易可以了解的傢伙。在和特蘭特先生見面之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能夠控制住自己的人。每次與他交談,都有一種他就像是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愉快的小秘密似的,在心裏偷偷微笑的感覺。但是又絕不會讓人感到傲慢。冷靜、親切、極其自然,不會讓人感到突兀。雖然也許無法理解他的動機,但是之前自己見過這種冷靜的人——那種體現出真正權力的臉,有着卓越的計劃以及實施手段的男人的臉。

因此,如果出現紕漏的話他的計劃會不會全盤落空?還是說他對這種突發事故已經做好了應急方案……雖然也許不是他制定的計劃,但是在他的字典中絕對不會存在“被突然襲擊”這樣的語句艾達挺直身體,然後扭了扭脖子,穿上了那雙讓她的腳無比難受的鞋子。休息得差不多了,現在可沒有時間去在乎那些瑣碎的事情。而且在遠離浣熊市之前,自己也根本沒有期待過要弄清事實的真相。在找到貝爾托魯齊,繼而進入下水道之前還有幾個區域需要搜查,一樓窗戶上的圍欄好像不太堅固。如果新的感染者從外面闖進來的話就完蛋了,現在只能祈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在東側有一條“秘密”的通道,在停車場附近的地下有一個拘留所。如果這些地方都沒有的話,那麼只能認為貝爾托魯齊已經從警察署總部中逃出去了。那麼,接下來就要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收集病毒樣本上。

還是先去地下尋找吧,看上去應該不會在秘密的走廊中碰見貝爾托魯齊。之前讀過他的報道,從那些文章中來判斷的話,他好像是—個意識不到自身弱點的笨蛋記者。如果他就藏在拘留所或者附近的話,自己就可以不用繼續在警署內四處亂闖,也不用繼續和那些喪屍們廝殺。因為通往地下二層的入口就在下面,可以避開所有的麻煩直接前往研究所。

艾達離開辦公室時,從鑲在天棚上慢慢旋轉的通風扇中吹出了一股惡臭,讓她眉頭一皺。在那個放有很多桌子的房間裏躺着七、八具屍體,全部都是警官,至少被射殺的那三個人還是官銜非常高的人……

但是,剛才來到這裏的時候好像有五個感染者在附近遊盪……

艾達在這間空曠而沒有間隔的房間門外停下了腳步,從通往建築物後面樓梯的狹窄連接通道中回頭凝望。是有五個人吧?最開始來到這裏時就射殺了兩個,剩下的幾個行動速度特別慢,所以覺得沒有幹掉它們的必要。那些傢伙應該是五個人。可是當自己在短暫休息后回到這裏時,另外三個竟然被幹掉了。

是五個人。雖然頭腦的運作狀態並不是最好的狀態,但數字還是不會弄錯的。

因為從來沒有懷疑自己記憶力的習慣,所以這應該是身體疲憊的徵兆吧。如果是在兩天前的話這種事情一下子就能弄清楚。已經沒有辦法去分辨出增加的屍體是受到了攻擊,還是說在來此之前就已經處於自然崩潰的狀態——這些傢伙已經變得粘粘糊糊的了。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仍在四處徘徊的感染者身上比較好。

時間不會太長了,無論是哪一方……

喪屍不停地出現在城市中,安布雷拉會馬上展開行動吧。在浣熊市所發生的事情對於公司股東來說就是噩夢,安布雷拉對這一問題絕對不會等閑視之。大概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將這起事件偽造成自動安全裝置所引起的災害吧,對媒體也會捏造事實。然後事先已經決定好的應急方案將會在回收柏肯製造的合成病毒之後展開。也就是說我必須要慎重地展開行動。好像柏肯在某種程度上是在秘密地進行着自己的研究,而根據特蘭特的情報來看安布雷拉應該會派出回收小隊……這也意味着浣熊市在化作灰燼之前還有一點兒時間。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希望能有人類的小隊來到這裏。那樣的話我好歹能想個辦法應付。但是,如果是暴君的話……還是不要提起那種令人痛苦的情況吧——

艾達離開房間,朝着那扇緊閉着通往地下樓梯的門走去。所謂暴君是安布雷拉公司開發出來的一系列生物兵器的代號。這一系列的生物兵器利用了T病毒極具破壞性的特點。據特蘭特說,白色安布雷拉的科學家們——在秘密研究所里工作的人們——將其設計成以超出常人的執着來尋找指定的氣味和物質的生物,開始時用類人的獵犬來做實驗。獵犬型暴君型是將感染病毒的肉體以外科手術的方式組合而成,所以是無法破壞的——也許這些傢伙被用於這次搜索行動中,對,搜索G病毒的樣本……

只要能收回特蘭特所需要的樣本,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拿到錢,在某個海邊喝一杯雞尾酒。然後再去思考對於那些罪孽深重的人死了,自己有什麼樣的感受,或者是沒有什麼樣的感受。還有特蘭特想得到G病毒的理由——這個並不是工作上的要求,而是我個人清單上的一個娛樂項目而已。

手裏緊緊地握着武器。艾達為了尋找那名難纏的記者而朝着地下的方向走去。

里昂站在地下被破壞的武器庫中,一邊調整着槍套的皮帶一邊在想克萊爾到底會在什麼地方。雖然來到這裏之後還對目前的狀況不盡理解,但是警署內的狀況還不算十分糟糕。儘管昏暗的走廊里稍微有些冷,那些屍體又散發出刺鼻的臭味,不過這裏卻不像大街上那麼危險,當然這也並不怎麼值得慶幸。

在來這裏的途中,他幹掉了兩名警官和一名穿着破破爛爛的交通巡邏用制服的女性——警官在樓上,女性在距離浣熊市警察總部存放裝備的小屋幾公尺的地方。進入警署之後只看到三名喪屍。這是因為成功地避開了那些在刑警辦公室里的喪屍,所以那些並沒有算在內——但是,在這條如此短的通道中就發現了十具以上的屍體,而且其中一半以上都是被槍擊中眼睛或者太陽穴。從如此嫻熟的手法以及保管箱中消失的武器數量上來看,布拉納所說的還有其他倖存者的說法也許是對的。

馬文·布拉納……已經死了吧。那麼說他也會變成喪屍嗎?如果安布雷拉真的是這個事件的幕後黑手的話,那麼這一定是某種傳染病。安布雷拉是一間製藥公司。這種病到底是怎麼傳染的呢?接觸,還是空氣傳播?

里昂將這種不得要領的想法從腦海中趕走。只是想了想這種感染後會使人喪屍化的怪病,他就冒了一身冷汗。如果浣熊市的全體居民都被感染了,如果說只要開車來到這座城市就會被感染的話,那該怎麼辦?他突然感到不安的感覺一下子被放大,好像武器庫中雜亂的架子正在逐漸朝他壓來。

但是,在真正的恐慌浪潮迫近之前,內心的一個聲音直視着現實說道——正因為如此,就可以徹底趕走恐懼了。

如果自己被感染,那麼就只有聽天由命了。身體狀態惡化了,就忍着。沒有被感染的話,以後還可以把這件事拿出來講給子孫們。不管怎樣,現在沒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做的——除了身為警官這一點之外。

里昂一邊嘆氣一邊點了點頭。至少現在還有能夠增加機會的裝備,武器庫的電子鎖被人用槍破壞了,這樣就省去了尋找鑰匙卡或者自己來破壞門鎖的工夫。大門很明顯是被人強行打開的,外部鎖和門把手都被弄得破破爛爛的。在剛開始對武器庫進行搜索時只有失望,還有些驚慌。手槍一支都沒有了,綠色的儲物櫃裏沒有任何型號的子彈——但是,後來卻發現了一盒霰彈槍的子彈。接着在里昂拚命地尋找下終於在那些堆積起來的箱子後面找到了一把十二口徑的霰彈槍。雷明頓霰彈槍的肩帶掛在牆上的掛鈎上,還有比身上裝備着的更加大的實用武裝帶。武裝帶上面有能夠容納彈夾以及子彈的口袋。

里昂將肩帶牢牢地綁在身上,然後把裝備整理好,心裏琢磨着目前從最容易的地方開始搜索才是最佳策略。從所有人口開始,一一搜索那些通道。但是。首先要回到大廳,尋找能夠留下備忘錄的東西……

砰!砰!砰!

槍聲,而且很近。從迴音來看應該是走廊前面的車庫吧。里昂急忙抽出手槍朝門跑去,但是被破壞的門把手還是讓他浪費了幾秒鐘時間。

走廊里,除了躺在右側地板上那個死了的交通警察之外沒有任何人。通往停車場的入口就在正前方,里昂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自言自語。

慢點兒走。在行動之前要看清楚,清楚地報上自己的姓名……

右側的那扇門是敞開的狀態,接着里昂背靠着水泥牆朝外面寬敞的空間裏迅速掃視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東西讓他大吃一驚,甚至都忘了剛才開槍的那個人。

是狗,和之前一樣的可惡的狗。

不可能——但是,在停滿了汽車的空間裏,那個已經氣絕身亡並難看地伸出四肢的東西看上去的確是狗。雖然之前只是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但確實很像那隻在市外十公里的地方差點撞上的狗。它的外表就像是從一個有着犬科外形、身材纖細的魔鬼所生出來的東西。在車庫中冰冷的熒光燈的照射下,里昂清晰地看到了那個東西怪異的樣子。

沒有看到任何移動的物體,除了熒光燈所發出的電流高頻率的“吱吱”聲外什麼也聽不到。里昂緊握着手槍走進了車庫,想要到那個生物近前仔細查看一下。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在停在附近的一輛巡邏車旁還有一具一模一樣的屍體。這兩隻狗都躺在自己的血泊中,它們的皮好像被剝掉了,修長的四肢都無力地張開着。

是安布雷拉。野生動物的攻擊和疾病——像這種骯髒的事情還有多少?而且在引發多起殺人案件之後,他們卻想着如何讓知情者沉默!

更加棘手的是至今為止還沒有救援人員抵達浣熊市。雖然安布雷拉也許可以讓與殺人有關的東西不外泄,但是浣熊市的市民難道也不能去其他地方尋找救援嗎?

這兩條如同複製體一般長得一模一樣的狗……應該是安布雷拉在研究所中製造出來的另一種類的生物吧?

里昂朝着倒在地上的兩隻生物又靠近了一步。心中湧現出來的這種令人鬱悶的陰謀論使他皺起了眉頭,但是又無法否認這種說法。更令他不爽的是混凝土地面上的污漬。那些污績是銹色的,另外還有數不清的早已乾涸的污斑。里昂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好像那些污漬可以解決他的疑惑似的。因此在響亮的金屬聲掠過頭頂之前,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被瞄準了。

砰!

里昂舉起手槍,緩緩轉過身體大喊道:“不要開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狙擊者將武器放了下來。一個穿着超短紅色連衣裙和黑色及膝襪的女人站在遠處的一輛貨車旁邊,她很快探出了頭,一邊搖擺着纖細的腰一邊朝里昂這邊走來,看上去就像是來參加一場雞尾酒會一樣。

在心知自己差點被幹掉的情況下,女人從容的態度不禁令里昂怒火中燒。那個女人很漂亮,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看着他。在見到眾多的屍體之後,這種眼神元疑代表着歡迎。“不好意思。”那個女人說道,“當我看到你的制服時,還以為是喪屍呢。”

是個亞裔女人,苗條的腰身,烏黑的短髮。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貓在咕嚕咕嚕地叫,與望向里昂的視線形成了奇妙的對照。雖然她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可是如同杏仁一般的眼睛卻毫無笑意,好像正在審視里昂。

“你是誰?”里昂問道。

“艾達·王。”她的喉嚨又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並側過了微笑的臉。

“我是里昂·甘迺迪。”雖然是反射性的回答,但是里昂卻根本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又該說些什麼。“我……你在這裏幹什麼?”

艾達沖自己身後的那輛火車努努嘴,那輛浣熊市警察的運送貨車將拘留所那片區域封鎖了起米。

“我是來浣熊市找人的。一個叫貝爾托魯齊的記者。由於某種理由我認為他就在這幢建築物中。我想請他幫忙尋找我男朋友……”

艾達的微笑消失了,一道如閃電般銳利的目光與里昂的視線交織在一起。“而且我認為那名記者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幫我把貨車發動起來嗎?”

如果那個記者真的被困在那邊的話,里昂也想要見見那個男人。雖然不知道艾達的話到底是否可信,但是卻沒有想出來對方撒謊的理由。警署並不安全,她也在尋找倖存者。

“啊,好的。”里昂回答道。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對方命令的口吻之下,已經完全沒有了戒備的心理,看來她已經取得了兩個人之間的支配權。而且艾達好像完全不懷疑自己,極其自然地轉身朝貨車的方向走去,好像自己已經完全被她看透了。

喂,想太多了吧。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着堅強的女性,而且多一個人的話就能夠找到更多的倖存者,這樣也能省下尋找克萊爾的工夫。

大概已經到了該實際行動的時期了吧。里昂將手槍插回槍套,然後跟在艾達的身後。如果那個記者真的在她所預想的地方就好了,然後最好對方能盡量快地對目前的情況做出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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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危機03:亡者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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