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特種兵、學生裝
咔噠。電子鎖很輕的一聲響。
客廳沙發里正在看文件的陳易風姿勢沒變,依舊低着頭,嘴角卻細微的向上揚了揚。
“別動!”貓一樣輕靈的腳步聲漸近,一個低啞性感的女聲響起,香風撲鼻,接着他的眼被蒙起,“猜……我是誰啊?”她湊近含住他耳垂,舌尖靈巧的鑽進耳道里,曖昧的輕輕吹氣……
陳易風任由她胡鬧,被矇著眼睛卻仍紋絲不差的端起手邊的酒,淺淺抿了一口,“怎麼這個時候跑過來?”
身後的溫香軟玉整個貼了上來,那兩團綿軟由后恰到好處的揉着他,她長而顫的“嗯”了一聲,挑逗的動作不絕,“我好想你……”
“你最近在風頭浪尖上,小心點,別四處亂跑。”他還是淡淡的。
她一聲輕笑,鬆開手放了他,從沙發後面繞了過來,站到他面前時她一揚手,提開了身上披着的外套。
那外套裏面是一套學生校服樣式的情趣裝,上衣只有半截,露着纖細柔軟的腰,沒有扣子的前襟急不可耐的炸開,她稍稍一挺,黑色內衣的蕾絲邊立刻半隱半露。
□是一條堪堪只遮住了臀部的藍色百褶裙,隨着她一扭腰纏上他膝蓋的動作,底下纖毫必露。
陳易風笑了起來。
苑飛飛蛇一樣的扭着往他懷裏鑽,低哼淺唱,滿室春意,他的聲音卻還是一如平常的清醒,“從哪來弄來這麼傻裏傻氣的一套?”他摸摸她頭髮,笑着問,雲淡風輕。
懷裏的人正隔着他薄薄的襯衫賣力的吮,聞言,眼裏無邊春意均是一冷,可下一刻她又媚媚的笑起來,抬起頭吻着他下巴,用風情曖昧的氣音回答他:“你家婷寶買的呢……她想穿了給秦宋看的,卻陰差陽錯被我穿來了……果然很傻嗎?那我去換掉好了。”
話音剛落,她就被一道重力死死按住。
“怎麼了?”她媚笑着迎向他倏然陰沉下來的眉眼和冷厲卻又抑制不住的熱切目光。
他唇線抿的極緊,眼神越來越可怕。相處了這麼多年,還是無法在他強大的氣勢之下渾如無事啊,哪怕假裝都不行——苑飛飛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她買的?”他終於開口說話,像是一道特赦令,苑飛飛渾身冷汗的微微鬆弛下來。
“徐徐那丫頭,越來越沒收攔了。”他低低的笑起來,手掌不住的在她輕薄的衣料上撫,彷彿是對着那衣服在說話。
明明是她穿着,明明他也說的名字是徐徐,可他每一個細微表情里的情緒,都是為了另一個小姑娘。
苑飛飛劫後餘生,又膽大起來,騎跨在他一條腿上夾着,微微扭着腰磨他,但這次她不敢再說話,只咬着唇輕哼,期待的看着他。
“我會很重。”他捏捏她的臉,疼惜的說。這是最後勸她不要再招惹,也是在警告她:如果要開始,接下去的事情他就無法控制。
是啊,對那個小姑娘,他那強大的意志力就只能維持在“不能開始”,十多年了吧,一貫如此。
好在他終於做到了。
苑飛飛聞言卻極大的歡欣起來,緊緊的貼過來,“沒有關係……我要你撕碎我!”
陳易風的瞳色,在她不斷重複這句話之時,轉為暴風雨般濕冷而亮的黑。
他沒有去碰那套衣服,只是探手進去扯住她胸衣,輕而易舉的撕爛了扯了出來,然後用同樣的手段把她撕的只剩滑溜溜的裙子,聊勝於無的罩着□。
“啊……”她尖叫了一聲,他竟然就這樣直接的沖了進來!控着她腰的大手狠狠一捏,按着她把她死死的扣的徹底坐了下來,她只來得及哼了一聲,就被他完完全全的貫穿了。
他的另一隻手控着她後腦勺,輕鬆的把她整個人掌控住,然後側頭去一口咬在她光滑白皙的肩上,她聽到他毫不掩飾的那聲從心底肺腑發出的呢喃……
她哼,用盡了所有力氣呻吟,婉轉妖媚,纏綿入骨。而他仿若未聞,狂熱的目光只在那白衫藍裙之上炙熱徘徊。
夜幕完全的降臨,苑飛飛大汗淋漓的倒在他懷裏,還是幾個小時前那個面對面的姿勢,他執拗的狂亂着。
“叔叔……”她軟綿綿的求他,有意無意的模仿那個小姑娘怯怯的聲調,儘管……那個小姑娘其實是從來不肯叫他一聲叔叔,從來只曖昧又孩子氣的稱呼着他的全名。
他果然大發狂,就這樣抱着她忽然的站了起來,她尖叫,媚若無骨的被他摟在懷裏,他低低的笑着,以這樣?***的姿勢輕鬆的往樓上去。
“我告訴過你會疼的。”他托着她,啞着嗓子興奮的說,“可是,現在來不及了哦……小……寶,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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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時分,陳易風終於肯稍稍放開她。
苑飛飛已經幾乎沒有了知覺,奄奄一息的被他從身下拖出來,他小心的脫下她身上不成形的白衫藍裙,疊了收在一邊,然後才把她打橫抱進了浴室。
等她終於一身輕鬆乾爽的趴在乾淨的床單上,一閉眼立刻眼前黑成一片。
再醒已經又是晚上了。
在溫暖的被窩裏翻了個身,苑飛飛饜足的伸了伸懶腰,精力充沛的跳下床。
下樓去,他正巧剛回來,見她生龍活虎的從樓梯上下來,他笑起來,“醒了。”
“快快快!做飯!”她只套了件他的襯衫,赤着腳站在冰箱前大口喝冰冷的鮮牛奶,“餓死我了!”
陳易風走過去,捏着她的鼻子奪過牛奶盒子,倒在玻璃杯里熱了半分鐘再遞給她,她大大咧咧的接過,邊喝邊眯着貓一樣嫵媚的眼,他則洗了手卷了袖子下廚。
“呼!”咽下最後一口牛排,苑飛飛爽的拍着胸口大喘氣,“我活過來了!”
陳易風把自己幾乎沒動的那份推了過來,她老實不客氣的一叉叉上去,舉在手裏磨着牙又開始咬。
“聽說,昨天遇到了點意外?”他看着她狼吞虎咽,遞來溫毛巾給她擦手上的醬汁。
苑飛飛點頭,津津有味的吮着手指,樂的眉開眼笑:“‘秦氏’那幫老頑固真的好搞笑啊,那麼腦殘的手段……不過秦宋更搞笑了——我圍着浴巾出來時,他臉上那神情精彩的呀……樂死我了!”
“你故意的。”陳易風眉眼冷了幾分。
“將計就計而已,我也是因為幫他才遇襲的嘛!”苑飛飛立刻老實了些,“反正……你其實也想試試看秦宋到底能不能經受考吧?我的美色……足夠考驗他了吧?”
陳易風不說話,微微的笑起來。
“喂!”他無聲的漠視讓苑飛飛的自信心受挫了,“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不夠漂亮嗎?!”她不高興的把叉子甩了出去。
陳易風失笑,彎腰撿起地上的叉子,拿餐巾一下下的拭,“女人不是只要漂亮就行了,你這壞脾氣不改一些,我看有哪個男人敢和你白頭到老。”
“我只對你這樣而已,在外面我還是很能裝的。”她聳聳肩,“而且,我不止有漂亮好吧?比起我的能力,我完美的外表只能算中等偏下吧?”
陳易風虛握拳,抵唇清咳了一聲,笑的很樂。
“白頭到老,嘖!真惆悵啊,”苑大小姐忽然很正經的一聲長嘆,“睡了你之後,我真的很難想像還有男人能夠滿足我。”
陳易風淡定的“恩”了一聲,不客氣的答應:“的確。”
苑飛飛白了自大狂一眼,推開餐具站了起來,空落落的男式襯衫比體恤長比連衣裙短,她高挑修長的美麗身體虛虛的罩在裏面,燈光之下若隱若現,實在是很美的一幅畫面。陳易風端着餐點上的紅酒淺淺的酌。
“哎,”她灌下去一瓶水,忽然又轉過臉來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啊?在這待了那麼久,你南邊生意不要了?”
“快了。”他笑,“秦小六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
“同意。”苑飛飛想起那個可愛又有那麼些高深可怕的大男孩一樣的男人,撫掌笑,“說真的,”她調笑,“見到秦宋之後是不是特別後悔啊?沒有先下手為強。”
那時候……明明是黑黑的夜呀,燈光也並不明亮,可是那個隨意的坐在餐桌旁的男人,笑容卻彷彿被光亮籠罩着一般的。
誰也不懂他。
那麼漫長的等待她成長的過程里,他幾乎每過一天,後悔就會多增一分。每一天都後悔昨天沒有將她攬入懷裏。
可是這一次相見,看着她在秦宋懷裏幸福的笑與打鬧,他終於能夠不再後悔。
多好,終於如他所願,他的乖乖婷寶等來一段與她同樣鮮活的青春。同笑同憂,白頭到老。而不是用她花骨朵一樣的年紀,祭奠一個中年男子最後的一點熱血貪婪。
儘管那很比穿透型槍傷還痛上許多倍,但他終於等來了她的幸福,用他這麼多年的壓抑與沉默,換來完完全全與他無關的圓滿。
圓滿就好,他也能全身而退。
他不說話,只溫柔的笑。苑飛飛冷眼看着,眼裏漸漸一絲光亮也無,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那笑是與她無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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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易風又做了夢,夢裏婷寶還小,扎着兩隻嚴謹的辮子,抱着噗噗蹲在房檐下哭。他在夢裏走到她身邊,把她抱起來輕聲的哄:婷寶不要哭……你要星星我都摘來給你,你不要傷心……
床側悉悉索索很輕微的聲響,在特種部隊養成的靈敏警覺多年沒有擱下,他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只見苑飛飛紅腫着雙眼蹲在他床前,渙散着眼神看着他,像條無家可歸的可憐小狗。
“怎麼了?”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這丫頭居然哭了呢,雖然她平日裏口口聲聲的說總有一天要把整個苑家毀掉,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是做不到的,這丫頭裝腔作勢耍狠很在行,心地真的不壞。
苑飛飛把事情前後簡單的說了一遍,說完又哭了出來。外人恐怕很難想像潑辣厲害的苑家千金也有這麼狼狽柔弱的時候,可其實她在陳易風面前從來都是這樣無遮無攔哭笑不問的,多年前她流落街頭落魄的差點死去,是他救了她,又一手把她捧上今天的地位,她最狼狽低賤的樣子他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打你一下就哭了?難道你打不過他?為什麼不還手?”陳易風坐起來,把她也拉起來,抱在懷裏笑着打趣問。
“喂!我身上有他一半的血!打了他會被雷劈的!”她哭的更加慘,眼線都暈開,蹭的他淺色睡衣上一道道難看痕迹。
“你做得對。”陳易風溫柔的拍拍她,“他是你爸爸,你讓着他沒錯。以後機靈點,明知道他叫你去是發脾氣,就不要送上門去了。”
“我哪知道他會為了陳遇白幾句話就打我!混蛋!死老頭!居然那麼怕陳遇白!他現在不知道我的厲害!我總有一天要把他公司整垮!氣死他!”苑飛飛在他的安慰下更加像個小女孩,沒了半點平時的飛揚跋扈,“陳、遇、白!給我等着!”
“飛飛,我再和你說一遍:不要去惹陳遇白,連我都輕易不和他過招的。來之前我就警告過你了,專心做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就好,不要去打‘梁氏’的主意,那不是我們現在能吃得下的。”
“是秦宋暗示我幫他拿下競標就賣給我‘梁氏’股份的!”苑飛飛憤憤的,“你還說秦小六是他們六個裏面道行淺的!分明是壞小子!借刀殺人!”
她惡狠狠的把秦宋和陳遇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才稍稍解氣,仰臉淚眼汪汪的看向他,“你要替我討回來啊!欺負我就是欺負你!打狗還看主人呢!”
她中文本來就一般,盛怒之下更是口不擇言,陳易風聽了莞爾,順着她一頭已經亂了的捲髮,“你不是小狗,你是我……好了,我一定替你討回來。陳遇白有些難度,我們轉個彎吧——先對付你爸爸,我買下他股份,讓你進董事局搗亂好不好?”
她自然猛點頭,轉念又問:“你剛才要說什麼?我是你的什麼?”
陳易風不答。
“說啊!”她乖巧的撒嬌,眼裏閃過自以為掩飾得當的期盼。
不料陳易風全都收入眼底。
“飛飛,”他的語氣和往常一樣淡然冷靜,“你知道的,我不會再要孩子了。可是……沒有自己的孩子,老了以後恐怕你會後悔、會遺憾。我的態度一直沒變,你要想清楚。”
這是除了年紀以外,他對婷寶一直猶豫着的最重要的原因。人生太漫長了,他又打拚的實在比別人辛苦,沒有人陪伴真的是很孤單,所以他對不起小董逝去的媽媽。但是他不能再對不起小董,他這一生,將只有那麼一顆掌上明珠。
苑飛飛眼裏飛速的閃過薄涼的光亮。
陳易風並不去分辨,只垂着眸靜靜的看着她精緻美麗的顏,無一絲表情。
良久她忽然伸手推開他,神色之間嬉笑輕鬆,陳易風心裏暗暗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卻也笑了起來。
“你以為每一個男炮灰都有春天?我憑什麼要撿女主剩下的?”她笑的囂張,微花的妝容有種飽熟的艷麗,美的動人心魄,“我又不是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