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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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婷婷的“關愛有加”之下,秦宋被迫催吐,折騰的亂七八糟,趴在盥洗台上被她用沾了水的手帕抹的一臉濕漉漉。
韓婷婷很細心的從包里掏出漱口水來遞給他,秦宋昏頭昏腦之下接過,當成了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半,薄荷的辛辣味道衝上來,他痛苦的直掐喉嚨。
“韓婷婷……”他掙扎着,“你謀殺親夫!”
韓婷婷慌了手腳,一隻手在他背上又敲又拍,隨着那動作半個身子都斜向了他,秦宋手肘蹭着那一片不容忽視的綿軟,食道里那股火辣辣“轟”的往下,全部化作心猿意馬。
他反手勾過她,很輕易的壓在了身下,她驚恐之下眼睛睜的圓而亮,上了妝的唇果凍一樣,微微的張着,秦宋喘着粗氣,危險的抵進……
“對、對、對對不起……”韓婷婷睜圓了眼睛,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嚇的結巴起來。
兩人額頭已經相抵,秦宋那裹着辛辣薄荷味道的呼吸,火熱熱的噴在她臉上,本來就臉皮十分薄的人,這時雙頰緋紅,整個人白白嫩嫩粉粉潤潤,可口至極的模樣。
秦宋忽然笑起來。
“沒關係的……”他聲音沙沙的,低沉而熱切,“我們來扯平它吧!”說完他一低頭,迅速而準確的咬住了她的唇,然後從咬住的那一小口開始,迅猛的把她的唇整個吞了下去。
好熱……昏天黑地里,閉着眼,感覺變的單一而明確,他像一把火,燎了整片的草原,她在茫茫火海里怎麼也逃不出去……
呼吸變的極困難,韓婷婷清楚的聽到耳邊有兩股交纏着的粗喘聲,一個是他,另一個,是從未有過的自己。
他在她的唇舌之間攪的翻天覆地,吮的動作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進去。更可怕的是他的懷抱,明明大家都是兩隻手兩隻腳一個腦袋,為什麼他像一隻籠子一樣完全的困住了她,左逃右躲,她還是在他懷裏,任由取捨。
她越來越往後仰,秦宋越來越不滿足。這隻小土饅頭嘗起來有種水水嫩嫩的感覺,好像他再用一點點力,她就要溶化了似的,秦小六基因里的暴虐因子前所未有的悉數迸發,兇狠無比的吃着她已經紅腫晶亮的唇,鉗住她腰的雙手還挪了一隻去按住她頸后,用力把她往後仰的身體收回懷裏,要融進自己身體裏一般的揉。
薄荷的味道纏綿着整個吻的過程,起初是火辣辛烈的,品的時間久了就變成淡淡的甜,那甜味引人入勝,讓人覺得下一秒會更為甘美,因此更加難分難捨。以至於後來的很多很多年離,秦宋永遠都只用那個牌子的漱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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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岩以他天下聞名的花容月貌發誓,他真的只是想上個洗手間而已。門是虛掩着的,他想也沒想一把推開,就見盥洗台前面一黑一白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正如痴如醉的抵死纏綿着……奢華鍍金的實心桃木門出於貼心的設計,緩緩的彈了回來,被秦小六的爆發力驚呆了的容二少,頓時磕着了前額……
那響聲驚動了正難解難分的某兩隻,秦宋一頓,眼角掠到有人,心裏那種比“難堪”更搶先一步的感覺,竟然是被打斷的惱怒。
身下的小土饅頭已經處於癱軟狀態,眼神渙散,妝容凌亂,紅唇水亮濕腫,燈光之中他的影籠罩之下,散發著動人心魄的誘惑氣息,秦宋重新把她迅速收入懷中,又側過身去擋住了門口那人的視線。
和容岩一起來的葉沐正在外間洗手,聽到響動追了過來,“怎麼了?”她問容岩。
被秦宋用眼神問候了祖上十八代的容岩,委屈的轉過身,哭喪着英俊的臉向著他家小怪獸:“老婆!我也要那樣的生日禮物!”
葉沐這時也已經看到裏面的尷尬狀況,微紅了臉,她揪着自家不識相的男人,趕緊退出來。
洗手間裏頓時靜默一片,秦宋的下巴壓在她頭頂上,韓婷婷看不見他的臉。
他也不說話,只是胸膛還在激烈的起起伏伏,年輕男子的麝香味道濃郁,她被熏的暈暈乎乎。嘴裏滿是清涼薄荷味道,她的意識漸漸清楚,品着薄荷尾調的微微苦,她很失落的想:初吻……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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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曾經在“韋博”副總裁上任的就職晚宴上擄了主角顧副總裁躲在陽台上激吻,被顧明珠帶着赴宴眾人逮了個正着。
容岩追葉沐的時候被逼拍下過一段英俊的挖鼻孔視頻,後來被人上傳至著名八卦網站,被整個C市看了笑話。
冷麵三少陳遇白,當年在一個重量級的宴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生硬的彈奏了鋼琴曲“致愛麗絲”,轟轟烈烈的向他家小傻子表了白。
紀南年少的時候暗戀容岩許多年,滿城皆知。
李微然為了他家的矯情桑桑,丟臉事迹更是無數。
而秦宋今天“洗手間忘情”一戰成名,終於與五個哥哥並肩,圓滿了……
事後回到大廳里,眾人看向他們時都是笑而不語,秦宋自己倒是還好,可他身邊的人類靈魂工程師就不太妙,那小臉紅的像是要熟了——咳咳,請原諒一個嘗了一口鮮美味道卻沒有真正吃到的人此刻的貧乏詞彙量。
“咳咳……”秦宋很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轉頭低聲問她:“你還好吧?”
她看起來……真的不太好:頭低到幾乎是九十度了,她披着他大落落的西裝外套,露出雪白的後頸,看的秦宋又是一陣燥熱。
“走吧,我們回去了。”秦宋給她拉了拉外套,遮的更嚴一些。
韓婷婷總算抬起頭了,一臉驚訝,很小聲的問他:“能回去了嗎?”
按理說確實不能……可她現在這幅嬌羞模樣,秦宋打從心眼裏不願意被別人看到,不管成年或者未成年的雄性或者雌性。
“沒事,走吧。”秦宋不由分說攬了她,在眾人心照不宣的蕩漾眼神里,飽受祝福的離去。
第五章、
離去之後,那個吻再也沒被提起。
秦宋那一晚輾轉反側,幾乎整夜沒能入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一點點的亮起,蹦下樓去,她果然已經起了。
他若無其事的在客廳里轉來轉去,等到早餐都上桌,她邊擺碗筷邊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秦宋,你怎麼啦?”
秦宋的臉,不易察覺的紅了,“什麼怎麼了?!”他按捺着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雀躍,立刻反問。
“你為什麼不穿拖鞋呀?”韓婷婷疑惑的問,“不冷嗎?”
秦宋低頭一看,頓時大窘——他晃蕩了一個早上,居然一直是光着腳的……
“我一點也不冷!”他一臉滿不在乎。
韓婷婷一轉身,他的腳趾頭漸漸的都縮了起來——她不說他還不覺得:秋天的地板,可真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