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的狗血橋段
若曦本想休假這十天就在家狂睡十天,任由天昏地暗誰也別想從床上抓她起來,誰知昨晚某人剛送她回來,第二天一早電話就叮咚叮咚的響起來,接到電話時她揉揉眼睛看鬧鐘:“喂,你想怎麼死?”
對方撲嗤一下笑出來:“你想製造一個電話引發的血案嗎?”
“上午九點打電話是很不人道的行為,你太信任我的善良了。”若曦兇巴巴的說。
“起來,我在樓下等你。”不管若曦答應不答應,穆大爺這電話說掛就掛了,若曦哈欠的眼淚直流,心裏真想罵娘,誰家休假像她這麼悲慘,第一天大清早就被人從被窩裏拎起來。
她坐起身子仔細看看鬧鐘,早上七點起來給父親弄完早飯她才接着睡,現在算算不過才睡了兩個鐘頭,哀嚎一聲又躺回去了。不管,她要睡覺。
電話再響,若曦幾乎抓狂,接通電話直接大聲說道:“要麼你去死,要麼我去死,你選吧!”
“我死,你捨不得,你死我捨不得,怎麼辦?”穆歌在電話里笑嘻嘻的。
“那就一起死。”若曦掛斷掛斷電話,幾乎是奄奄一息的趴在枕頭上。
門外很快響起敲門聲,怕父親着急若曦不能假裝聽不見,只得披頭散髮垂死掙扎一樣爬起來,把大門打開叉着腰:“穆歌,你是催命鬼轉世嗎?”
“這不是起來了嗎,看罵我這勁頭還挺精神的。”穆歌笑容可掬的上下打量幾眼,手上的東西丟給若曦,剛起床平衡能力差的她只好笨手笨腳的接住,眼見着自來熟的他大咧咧進了林旭晟的房間:“林叔,昨晚睡的好嗎?”
林旭晟慢慢做起來和他聊着,若曦趁這機會把水果放冰箱裏,趿拉着拖鞋去衛生間洗漱,從衛生間鏡子裏才看見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剛想羞愧,可一想到反正他從小到大該看過的估計都看過,也就不必矯情了。若曦一邊刷牙一邊打哈欠,嘴巴張的大大的才看見靠在衛生間門口抱胸的穆歌。
“你幹什麼?”若曦問他,一把把牙刷插到嘴裏,上下飛舞着。
“你真不在乎自己形象,看這一臉的沫子。”溫暖的手指伸過來輕輕抹去她嘴角的牙膏沫,若曦瞬間出神,但很快就將這種情緒丟出去,“別假惺惺的,誰不知道誰啊,你滿臉眼屎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
“這是什麼女人。”穆歌好笑的嘟囔一句,說:“準備好了,我們出去玩。”
“玩什麼?”若曦從鏡子裏瞅了他一眼:“就你那腿腳能去哪兒,獨腿俠?”
“朋友安排出去玩,讓帶家屬,喊了好幾次了不好駁面子,咱們一起走走怎麼樣?”他笑着說。
“幾天?我爸離不開人。”若曦沒有穆歌預想中那麼興奮,認真的問。
“一會兒我媽過來,咱們走咱們的。”穆歌淡淡的笑着。
似乎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好幾年了她都沒好好出去過一次,出去玩玩也不錯。她說:“那等我一下,我收拾點東西。”
“不用,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只要你出個人就行。”他只是笑,慢條斯理的幫她把頭髮捋好。
半個小時后她和他一起離開,父親倒是沒說其他,無非就是叮囑了兩句早點回來,別玩太晚之類的,穆歌替她答應了,就拽着人下樓,連開了半個小時才看見路邊停了幾輛車拼在一起的隊伍,不錯,每輛車都很拉風,若曦對車牌的認識無非就是大奔奧迪,其餘一律是XX代替,只不過看他們那群人開的車子都很流線真有點豪門闊公子的味道,鼻子只能冷冷的哼了一聲:“難怪你回來就撞車。“
穆歌也不辯解,笑笑開了音響,陽光從車窗射進來,襯得他今天的打扮格外清爽。長長的睫毛,硬挺的鼻子,金色的光暈暖暖的融了一圈,晃得人失神。
“再看,我就要親你了。”他打聲口哨揶揄道。
若曦紅着臉轉過頭,又聽他說:“你不知道,你眼睛帶220V電的,看得我亂七八糟的。”逗得她抿嘴笑笑心情大好。天氣不錯,她的心情也不錯,艷陽高照,晴空萬里,在他調侃的語氣里,她會心的笑着。
到了近郊風景區,他們包了一家農家院子燒烤,大米青菜豆油用錢和老鄉換,時間長了若曦倒也和另外幾對廝混熟了,一起在山清水秀當背景的地方支了幾個爐子開烤,別人帶的女朋友都是一水的迷你牛仔短褲不及肚臍的小T恤清涼大家眼球,唯獨若曦綁了個馬尾長袖上衣長腿褲子在眾多花枝招展的太陽傘中顯得特立獨行,那幾個小姑娘又是笑又是鬧的不幹活,若曦只能認命自己確實老了拿個扇子當老媽子,心裏還琢磨着自己怎麼似乎還沒經歷過露大腿的時候就改穿棉襖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正百無聊賴的翻着雞翅,背後冷不丁的有人問:“想什麼呢,怎麼不和她們一起玩去?”
若曦嚇得猛一激靈,不由回頭瞪了來人一眼:“你想看幼兒園阿姨帶小朋友玩?”
他接過她手中燒烤夾子,翻着雞翅沖她笑:“哪啊,你和她們站一起最多就是中學老師帶學生而已。”
“中學也好,小學也罷,反正青春的小鳥撲楞着翅膀眨眨眼就沒影了,而我連它的尾巴都沒看見。”
穆歌笑着刮她的鼻子:“我算你抓住的青春小尾巴嗎?”
每每他這麼對她,寵溺的感覺總會讓她覺得自己小了幾歲,訕訕的若曦瞄了瞄那些青春妹妹們口氣還是很酸:“沒我,你能抓住更年輕的小尾巴。”
穆歌像是沒聽見這句話,只是回頭喊了一嗓子:“雞翅好了,都過來吃。”於是呼啦啦一群人尖叫着衝過來,在人最多的時候,穆歌笑着說:“林若曦,我追你追的很辛苦噯,你怎麼才能愛上我?”
正搶着雞翅的幾個人紛紛抬頭看着兩個當事人頓住了動作,顯然,他們並不能適應這樣的八卦,更不能適應的是這樣的八卦居然是由穆歌自己說出來。
此刻天空碧藍如洗,雲朵像棉花糖一樣懸挂在空中,鬱鬱蔥蔥的農家院子裏,所有的動作都停止,所有的呼吸都摒棄,唯獨剩下若曦怦怦跳動的心,永遠的記住他為她的面子故意說給別人的聽的話。
幾個人見若曦半天沒回答,也覺得沒趣,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紛紛夾了雞翅去吃,哄搶過後又剩下兩個人,和爐子裏嘎巴嘎巴燒着的木炭,煙有點嗆人,若曦吸入了濃煙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她吸了一下鼻子,轉過去悶聲說:“有病。”
“比白痴強。”穆歌若無其事的把夾子上一直緊緊夾着的兩個雞翅放到若曦的盤子裏:“吃吧。”
吃完燒烤,下午男人打牌,女人聊天,從名牌包包到明星八卦驗所有的話題都證着她和那幾個小妹妹的年齡差距,若曦難得說話,也不是哪個小女生突然想起她的職業,於是幾個小丫頭立即纏上來問外科的奇聞軼事,什麼四個心臟八個肺之類的,若曦無奈的解釋一圈,又被人當坐堂醫,從神經科到婦科到放射科問個遍,關於雞眼,灰指甲,吃柑橘會不會導致便秘之類的都問完后,若曦才偷偷喘口氣看一眼穆歌。
連打牌的樣子都非常好看,即便輸了扔牌出去也十分的洒脫。到現在若曦也沒搞明白穆歌為什麼會在長大后再度對她有興趣,如果說八年前他們有過什麼,她相信時間早已將那些磨平,可如果不因為那些,現在他們倆的進展是不是又太快了些,難道是因為他和她太熟悉了,不用適應不用磨合,連普通人交往的步驟也變成三級跳,一躍就到了結婚生子的地步?
有時候想一想,這樣的關係還真脆弱,幸福甜蜜很多,但總覺得少了點磨礪,掛在嘴巴上的愛彷彿是蓋在風中的大廈,不知何時會倒塌,也許,有一天他沒了新鮮感,她也退了,就會結束吧?
嫩草和老牛的故事永遠都是愛情中的童話,真正的結果,誰知道呢。
晚上的時候分配房間,若曦抱着穆歌給她的包乖乖去了自己的房間,洗完澡,換好裏面準備好的睡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養胳膊腿,剛自在沒幾分鐘就聽見剛剛回來的穆歌在窗外說:“那我睡哪兒?”
“睡你女朋友那兒,別跟自己人裝純情,我們一人一個單間就為了你給創造條件呢,有機會還不去?”若曦聽完這話一撇嘴,這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她翹起腳,把被子拉起來蓋好,閉上眼準備睡覺,就聽着似乎有腳步聲往自己這個方向來,若曦趕緊裝睡,剛躺下又想起來似乎沒插門,這個農家院的門鎖都是老式的,她關門的時候沒注意到底鎖沒鎖。
果然,沒鎖。門輕輕被推開,若曦立即緊緊閉上眼睛,原來以為他們說說就算了,結果還真來這招,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這傢伙在國外沒學一點好,想占她便宜,想的美,你等着的。可身邊的腳步聲明顯拐了個彎去衛生間,隨後嘩啦嘩啦地水聲從裏面傳出來讓若曦更加緊張。
這算什麼,作案前的準備工作?她抓緊被角,咬緊牙。
享受正太身體那句話其實只是說說,她可沒做好要奉獻給穆歌的準備。和黎子湛那次邊緣行為已經夠驚悚的了,面對一個熟悉他身體所有的東西的穆歌根本就不可能。
正胡思亂想某人已經從衛生間出來,拖鞋呱嗒呱嗒的聲音讓她心一陣跳,趕緊再次裝死,眼睛閉嚴。而後,似乎有人坐在她的身邊,微微的呼吸聲就在耳邊,若曦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耳邊碎發的飄動。
下一秒,她的額頭被溫熱的唇輕輕點了一下,她立即全身緊繃,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身上蓋的夏被被掀開,她不得不放手,穆歌輕輕的,輕輕的躺進來,隨即伸出手臂環住她的腰,讓她枕在自己的胸口,僵硬的若曦只能默念冷靜冷靜,任由他將自己拉過去。
穆歌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若曦只覺得他的掌心溫度嚇人的燙,他熱熱的呼吸也吹拂着她的脖子和鎖骨,痒痒的,讓人心慌意亂,他的手已經從上半截衣服鑽進去,順着腰線往下走,一時情急她一把抓住穆歌的手。
只聽見耳邊沉沉的笑着:“不裝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