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身後有人輕喚了一聲,“高總。”我急忙從宏利懷裏抬起身,縮在宏利的懷裏向後望去,見高HUI站在身後,看出她臉上有哭過的痕迹。
宏利冷冷地望着他,沒有說話,高HUI對剛才跟她打招呼的那個職員說:“把謝小姐的婚紗拿到VIP更衣室。”說完向我們微鞠了躬,做了個請的姿勢。
宏利冷傲地站着沒動,我輕輕拉了他一下,他低下頭看着我笑了笑,笑得雖然有些苦,看在我的眼裏卻出奇地甜。高HUI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威勢,走起路來也是輕輕的,不像原來渾身三道彎。
更衣室不大,卻出奇地雅凈,裡外兩間,裏面有個小門,外面則設着各式的穿衣鏡。我們剛進更衣室,那名職員已經另一個側門走進來,手裏拿着一件婚紗走進來,婚紗一展開,還沒有穿上身,就讓人眼前一亮,繁雜的手工縫製,加上精緻的手工刺繡,堆砌的珍珠寶石,華麗之餘,還彰顯着高貴。
從裏間更衣室走出來,燈光下寶石熠熠放光,刺得我眼睛直疼,趙宏利從我走出來那一刻,臉上才掛了笑意。雖然沒說什麼,顯然很滿意。我對着鏡子望了一眼,流暢的曲線,把我的身材襯托得妖嬈多姿,鏡中的我高貴典雅,從沒發現我長得竟出奇的美。
在後來的接觸中,高HUI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雖然話不多,但始終帶着溫和的微笑而圍前圍后。讓我和趙宏利或多或少免些尷尬。
回家的路上,趙宏利的臉始終沉着,我笑着問他:“外面下的是雨而不是雪,臉怎麼陰冷陰冷的。”
他嘆了一口氣說:“自從看你試了婚紗后,心裏一直惴惴不安,後悔讓萊恩幫你設計這麼漂亮的一款婚紗,應該早聽了你的話,隨便找個破布袋子套上就好了,否則結婚那天那麼多的賓客,保得准誰會迷上你,那樣就有我受苦的了。”
我趕緊笑着去捂他的嘴:“現在別說秦朗他們,就是我聽了都想吐了!”
他因為有事要回公司一趟,我也很久沒回去了,想去看看嵩雲、亞露和可雲她們。在公司外下了車才想起來,把勝成忘在高HUI的公司門口了。
宏利一聽我大呼小叫的,一把把我拉進了總裁專用電梯:“小聲點兒,就你這記性,這會兒想起來,也算勝成的萬幸了。我告訴他只負責送去就行了,這小子還算負責任,看我下了車,才把車開回來。”
進了電梯,見只按了一個十八,我想先去財務看看,想去按十,被他一把把我的手推開了:“這是總裁專用電梯,只到十八樓,你胡亂按什麼,就是到十樓停了,沒有密碼你也出不去。”
我問他十樓的密碼,他搖了搖頭:“一個樓層一個密碼,我記不住。”等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拍了一下腦袋,“我想起十樓的密碼了。”我剛想笑着去按十,一看電梯已到了十三層,我白了他一眼,他笑了笑,“就不能陪我直接坐到地方,看她們有什麼用,哪個有我好看。”
電梯門一開,我快步跑出電梯,向宏利的辦公室衝進去,方可雲正好從宏利的辦公室走出來,看我橫衝直撞,好奇地問:“神叨叨地做什麼?”
我差點兒撞到她隨手關的門上。宏利在後面接了一句:“今兒中午沒吃好飯,有些噁心。”
“噁心?”方可雲比我更神叨,“怎麼好好地噁心了,是不是有了?”
她急忙替我打開門,扶住我的胳膊向洗手間走去,邊走邊問:“幾個月了?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對嬰兒不好。”
我生氣地甩開方可雲的手,回過頭怒視着她,正看到隨後進來的趙宏利,靠到門框上,低垂着眼睛,咬緊嘴唇笑道:“不會吧,也沒在一起幾次,怎麼可能有呢?”
我這才理解能被氣得吐血是什麼滋味,他們倆一唱一和,竟聊起該報個孕婦保健班,問方可雲哪兒的班好,價格不是問題。方可雲真信以為真,竟拿起電話給她的一個閨蜜打電話,問好了地址,寫好了遞給趙宏利,然後問:“趙總看看這個地點兒如何,如果行明天我去報名。”
看得出我是越生氣,趙宏利越高興,索性我也不理他們,坐到宏利辦公室的沙發上,給嵩雲和周亞露打電話,讓她們上來一趟。
尹嵩雲接電話的時候,高興地答應一聲問我在哪兒,我說好了地址,她就放了電話。而周亞露接了電話后卻冷笑了一聲:“到底是要做老闆娘的人,都開始下調令了。”習慣了她嘴冷,她這樣我倒是挺適應,要是對我阿諛奉承,我反倒不受用。
我站起身去煮咖啡,回身去取咖啡壺的時候,見宏利和方可雲還在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地,看我瞪他,他笑了笑對我比了一個我看不懂的手勢,站直身子向方可雲囑咐了兩句,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煮好了咖啡,正好尹嵩雲和周亞露推門進來,看到我尹嵩雲幾乎是撲過來:“謝瑤池!”張牙舞爪地還沒撲到我近前,被隨後追進來的方可雲狠命拉住了,“你不要命了,她現在身子精貴得緊,萬一碰壞了孩子,你能擔得起責任嗎?”
尹嵩雲硬生生地止住身子,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我,回過頭對方可雲說:“還是原來那樣,肚子又沒大,哪像懷孕了?就你大驚小怪的。”
方可雲冷笑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未經世事的大姑娘,你看見過哪個孕婦剛懷孕就顯懷了?”
有些事兒只能越描越黑,我招呼她們幾個坐下,給每人倒了一杯咖啡,周亞露大模大樣地翹起二郎腿靠到沙發上,端起我倒好的咖啡喝了一口。
然後我去冰箱裏取了些水果,洗好了放到茶几上,周亞露對尹嵩雲說:“你不是總念叨着瑤池煮的咖啡好喝嗎?趁着現在他們還沒拜堂,在她沒正式成為老闆娘前,我們是能用一天是一天,否則過期想用也怕用不起了。”
我拿起一個蘋果遞給周亞露:“沒事兒,我的保鮮期長,不容易過期,想怎麼用都行?你們這樣真好,我原來還一直擔心,要是你們對我拘束了,我來看你們還有什麼意思了。以後也要一直對我這樣。”
我端起咖啡杯,剛放到嘴邊就被方可雲搶去了:“孕婦不能喝這些,對嬰兒不好。”我白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笑起來:“看你比我這個當媽的都緊張,放心,如果真有了,我不會拿他開玩笑的。”說著喝了一口。
周亞露咬了一口蘋果,問道:“聽說今兒去試婚紗,也不說穿來讓我們看看?什麼時候你得找人幫你練一下進禮堂的走路姿勢,別沒走兩步就想着飛了。”
尹嵩雲一仰脖,喝光了一杯咖啡,對我笑着說:“她可是穿不慣那種正式的禮服,總是說束腰絆腿的,這回輪到她自己受罪了。趙總剛才去哪兒了?看他滿臉都是笑容,可我還是覺得他繃著臉的時候順眼,覺得心裏有底,看他笑,就覺得像笑裏藏刀。”
方可雲說:“你看他笑不順眼,我可愛看他笑的時候,不橫挑鼻子豎挑眼睛,就是我們哪個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也是一笑置之,然後警告下不為例也就過去了,不像原來我們看見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辦公室里經常是砰砰嘭嘭沒個安靜時候,真是天壤之別,我們秘書室的同事們都說感謝天上掉下個謝瑤池,讓我們脫離了苦海。”
周亞露吃東西快而優雅,她把吃好的核放到垃圾桶里,用紙巾擦凈了手說:“趙總初來公司的時候,我看見他大氣也不敢呼出,怕聲音大了,惹惱了他,那時候真是翻臉不認人,訓人一點兒也不講情面。當時我最羨慕瑤池,大大咧咧的,總是把氣得暴跳如雷的趙總,給弄得啼笑皆非。當時我就想,真是一物降一物。看來凶暴的趙總也終於遇上剋星了。”
方可雲嘆了一口氣:“你只知她好,其實趙總每次被惹得暴跳如雷也都是她的傑作,她挑起的事兒,趙總不敢對她發脾氣,把氣都灑到我們身上了。”
我正拿着一塊菠蘿輕輕咬了一口,聽方可雲說完,我笑了一下,放下菠蘿說:“聽你們話的意思我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了。今天我就給大家賠個罪。”我抬腕看了看錶,還差十幾分鐘就下班了,“一會兒讓秦朗去買點兒食材,我下廚給幾位做幾道小菜,算這段時間大家因為我受苦而做一個補償。”
尹嵩雲放下正在添咖啡的手:“你下廚?我第一個反對,這幾天連着加班,吃不好,睡不好,已經夠折磨人的了,現在還要吃你做的飯,別人如何我不管,我是第一個不吃。”
方可雲饒有興趣地問:“怎麼了,你吃過她做的東西,就下了斷言。”
尹嵩雲說:“我這件事兒我都不想提,一提就沒食慾。半年前,她來我們家給我送我落在辦公室里的皮包,我正煮麵條因為沒醬油了,就讓她幫我看一會兒鍋,結果等我回來,她正把滿滿一鍋湯往另一個大鍋里倒,我問她怎麼回事兒,她告訴我她不會關火,只能一看到要撲鍋就往裏面添水,結果水越放越多,以致於這個小鍋放不下了。再看裏面的麵條都成了麵湯了。也別說要是沒牙的吃正好,入口就化了,害得我現在一想到吃麵條,嗓子眼兒還痒痒的。”
周亞露也忍不住笑起來:“別說要是真不會關火還真得用這個辦法,要是用水把火澆滅了,說不定你回來時你們家就要用禮炮來迎接你了。”
三個人正聊得REI火朝天,下班鈴聲一響,三個人幾乎同時站起身,我不屑地笑了笑:“看來我真是剃頭挑子一頭REI,天天想着你們,好不容易抽空來看你們,一聽到下班鈴聲就把我忘了。”
方可雲伸手把我推到一邊:“你是真糊塗還是JIA糊塗?我們總不會因為想陪你把今天的工資都奉獻了吧。”
周亞露也從我身邊走過去:“看來順便得把加班卡打了,陪她也不能白陪。”
我咬着牙嘆着氣,正好趙宏利含笑推門進來:“怎麼了?她們三個滿臉笑容,你卻是一臉冰霜,是不是她們欺負你了?要真是明兒個我扣她們獎金給你出氣。”
我把我要親自給她們下廚做飯,被她們諷刺一頓說了一遍,趙宏利笑着說:“這個倒不用扣,我看她們吃飯的自主權我們還是別剝奪了,那是她們沒福份享受我老婆高超的廚藝,她們不給面子,我給。上次吃你下廚做的那兩道菜,回家再吃阿姨做的,簡直就無法下咽。”
我知道他故意逗我開心,也跟着笑起來,來到廚房,打開冰箱,見裏面有豆腐、番茄、豬肉、牛肉,就着這些食材,讓宏利幫我打下手,做了四個菜,明珠豆腐,蜜汁番茄,干煸牛肉絲,鹽煎肉。等把菜炒好了,宏利做的米飯也正好熟,我解下圍裙,一回頭,見方可雲她們三個正探頭探腦地往裏面看,看我看她們,笑着推門走進來,“沒想到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真是能上得餐堂下得廚房了。”
把她們讓進了餐廳,尹嵩雲幫着盛飯,見趙宏利還縮在廚房裏,就說:“趙總,您別忙活了,快請入座吧,否則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趙宏利端着一鍋湯出來,周亞露趕緊讓過身子,宏利把湯放到桌子正中央,然後用圍裙擦了擦手,方可雲趕緊把主位給他讓出來,他笑了笑說:“瑤池不讓我上桌,她說怕你們拘束。”
周亞露笑着說:“又不是沒在一桌吃過飯,這會兒都快成一家人了還客氣什麼?其實私下裏我們和你還真是不好論,瑤池比我們三個都小,管你叫妹夫吧,真有些叫不出口,叫趙總又有些職業化,我覺得還是叫二少好一些。”
此時趙宏利反倒顯得有些拘束,笑了笑說:“叫什麼只是一個稱呼,我沒意見。”說著坐到了我身邊,看着他REI情地招呼大家,讓我有了這是自己家的感覺。
宏利一看桌上沒有飲料,我說冰箱裏沒有了,他起身要去吧枱取,問大家都愛喝什麼,嵩雲趕緊站起身:“這跑腿的活怎好勞動二少的大駕,還是我去取吧。”
宏利伸手攔住了她,“現在我不是你們的上司,你們是客人,主人招待客人,哪有讓客人自己動手的道理。而且把你們招待好了,瑤池才會開心。”
趙宏利去給大家取飲料的功夫,尹嵩雲羨慕地說:“越看二少越是二十孝老公,什麼時候有功夫,把御夫經透露給我們一下。”
周亞露踢了她一腳:“別看他現在像貓就真把他當貓了,老虎終究是老虎,小心說話過頭了,明兒趁瑤池不在狠狠給你穿一雙小鞋,到時候就有你苦受的了。”嚇得嵩雲縮了縮脖子,正好宏利拿着幾瓶飲料過來
吃飯的功夫,大家不住口地稱讚我做的菜好吃,說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吃上我做的這麼好吃的菜,真是她們的福份。有此待遇得歸功於宏利的魅力。
這頓飯雖然吃得看上去很容洽,但是她們幾個終究礙着宏利在座而不敢太放肆,而宏利為了讓我高興,態度過於REI情,倒顯得有些JIA。
回家的時候,媽正在客廳里等我,告訴我婚期已經訂在九月初九重陽節這天,我一看今天是八月二十,還有半個月的功夫,問她為什麼訂得這麼近,媽告訴我她和爸專門托揚州的朋友去了一趟大明寺,請那裏的和尚幫着選的日子,和尚說你們是龍鳳情緣,至尊至貴之命,選重陽節這天,意喻着九九十成,否則都將或多或少有些劫難。
外婆笑着說:“這樣也好,那天恰好是你的生日,以後結婚紀念日連着生日一起過,兩樣就都不能忘了。”
本來我不信這些,不論夢裏與相識在大明寺曾抽了兩支簽,都與龍鳳有關,讓我又不得不信龍鳳之緣的說法,其實不論算得日子准否,單此時給個安心,也是好的。
給宏利打了電話,告訴了他結婚的日子,他竟開心地說:“我還一直擔心怕選了太靠後的日子,看來丈母娘比我還急着把你推銷出去。”
因為日子訂得太緊,接下來的日子,我和宏利幾乎忙得不可開交,即要照相,還得選我們結婚用品,單他里往外的衣服就選了三套,西裝都是意大利手工製做,每套都在五萬元以外,這還都是保守數字。
而我除了婚紗以外,另選了三套禮服。也都是名設計師為我量身製作的,只婚禮當天的服裝及普通配飾就上百萬元,奢華程度讓人心驚。這些還不包括當天配戴的名貴的珠寶。
還有為了我們的婚禮,他家裏所有的傢俱都換成最新式樣,把原來的價值數十萬的傢俱轉手送了人。室內用品,廚房用品也都換成新的。
雙方家長在結婚前三天,又進行了最後一輪的會談,接親和送親的車子都由趙宏利家出,我們家只管出人就行,問用多少輛,什麼牌子的車,讓我們家給提出個意見。
我問宏利想訂什麼牌子的車,他說他爸和他媽也正在商量,原打算全用加長大奔,又有說用法拉利跑車的,還有建議用林肯和悍馬的,總之意見到現在還沒統一。我笑着說:“何必那麼費力氣,要我說吉利車就好,聽着名字就順心。何必選那些貴重又招搖的。”
他未置可否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想太浪費,可是必定是我們家第一次婚禮,辦得體面爸媽的臉上也好看,如果我們一味按照自己的主觀意願辦事,而不考慮到整體,冷了爸媽的心,結了心結日後再想解開可就難了。”
看着他因為準備婚禮,而日漸憔悴的面容,我心裏有些不忍,忙隨聲附和地說:“你也太小瞧我了,別說不是我該做主的,就是真讓我做主,我說不定比現在還奢華,哪個新娘不希望自己的婚禮辦得體面些。剛才我只是隨便開個玩笑,何況你們家平時都開着名車,而結婚時隨便找些車,打了你們的臉,我面子上也不好過。”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過得異常的快,轉眼到了九月初八,早上和宏利去影樓取回婚紗照,因為沒有外景照,所以只放大了一張,然後在外面簡單吃了一頓飯,把我送回家后,他急忙忙走了。
到了下午,我家的客人已陸續到了,一進門正看到大舅和二姨父、三姨父、小舅和我爸站在門口圍着爸種的一棵大理茶花指指點點,看着一群老男人喜歡鮮花,我強忍住笑過去和他們打了招呼,才知道他們是坐了同一班的飛機過來。忙問了姨媽和舅媽,表姐們過來沒有,大舅說:“都在你外婆的屋裏坐着呢?”
進了客廳,見表哥和表姐夫們一些男賓們正湊在一起玩麻將,大舅家的二表姐夫看見我,趕緊提高了聲音說:“今兒是潑婦,明兒個就是*****回來了。”
我們家的表姐妹有個特點,就是都承襲了我外婆的優點,用大表姐夫的話說猴厲害,在家把自己的老公治得服服帖帖外,出來也不管大姨子,還是小姨子,對姐夫、妹夫也是該出手就出手,所以這些姐夫、妹夫們就給我們姐妹,集體一個稱呼,就說我們家的女人都是巾幗女傑。
二姐夫剛娶二姐,拜第一個新年的時候,我恰好在外婆家,他初來乍到,想在我們姐妹中樹個威望,看到我們幾個較小的姐妹,故意板着面孔教訓我們,我們本來念着他是新姑爺,不想理他,還經為我們怕他了。幾個湊到一起,想着怎麼收拾他,被二姐知道了,再三央求我們,‘他就那樣。’讓我們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二姐夫一馬。另一旁的大姐湊油加醋地說:“你姐夫當年第一次登門的時候,數你手最黑。差點兒把他門牙給打掉了,這會兒倒護着自己的男人,難道姐姐妹妹的情都忘了。今兒也是他欠修理,如果你心疼就躲到一邊,省得防礙我們動手。”
我比二姐小三歲,剛學了幾個月的跆拳道,正不知道學業如何,想找個人試試身手,大家一致推舉我為先鋒,大姐是元帥,坐陣指揮。
那些姐夫們見二姐夫躍躍欲試,也都摩拳擦掌給他助威,想讓他能挽回這些年他們受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