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童話式巨變

十八歲的生日願望？

這還用問當然是變成有錢人了！

對她來說還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么？

不不不！沒有！

這個世界上只有錢是最重要！不是她貪婪也不是她拜金實在是

不管如何神！

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請實現一個純潔少女十八歲的生日願望吧——讓她變成有錢人吧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答應只要讓她變得有——

若米！嗓音嘶聲力竭的叫喚。雙手握緊掃把正跪在十字架前做祈禱的少女立刻彈了起來。

若米！叫你把花園掃乾淨的！你跑哪裏去了？是不是不想做了？聲音有遠而近嚇的她立刻嗖一聲跑出教堂來到前面庭院式花園裏努力掃着地上的花&瓣和落葉。

聲音的主人——體型龐大的修女出現在她面前將拖把、抹布、水桶等一大堆打掃用具丟在她面前今晚教堂有彌撒會來很多學生你必須在六點前把這裏全部打掃乾淨！包括每一個角落每一塊玻璃！聽見沒有！

是！恩瑪修女！哪裏像修女標準是到了更年期的中年婦女

記住！六點前一定要離開！這所學校的學生可都是家世非凡的優秀人物與你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絕對不許對他們起那些不良念頭！更加不許像上次那樣和他們隨便說話！

是！恩瑪修女！若米點頭如掏蒜。她每次都說這幾句就算她是傻子也該記住了那個修女大人今天的工錢除了今天幹活的工錢其他的事她可沒興趣！

六點的時候我會過來檢查然後給你！

是的！那是當然的恩瑪修女！要不是這位修女大人其懶無比她哪裏機會來打工賺錢呢！所以不必理會僱主的面色個只要拿到她的工錢就可以了！

恩瑪修女又指手畫腳的吩咐了一番然後回去她的小屋悠閑的睡起了午覺。

十月初秋天高雲淡。

十月十日她的十八歲生日。換作普通的女孩此刻一定是在家人的呵護下快樂的度過吧。可能會有禮物可能會有許多人來祝賀也會有蛋糕和美味的食物。

而她卻必須為了那一點點工錢而努力幹活。

生存真是件很艱苦的事。

加油吧！林若米！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變成有錢人的！

教堂前小麥色的少女鬥志高昂的舉起掃帚。

午後的陽光洋洋洒洒的鋪散在她純黑色帶着微卷的短髮上閃爍出勃然光芒。

一下午的努力掙得八十塊錢！足足八十塊是平時打掃的兩倍耶！

她拿到錢時激動極了緊緊握着恩瑪修女的手不放開不斷說著謝謝。

修女被她惹煩了一個勁的抽回手隨後匆匆逃離。

若米親吻着那八張皺巴巴的十塊錢滿心歡喜的跑回教堂里的十字架前跪下低頭繼續她下午未完的禱告。

十八歲的生日願望！無論要她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讓她變得有錢怎樣都可以！所以請神答應她的要求吧！讓她變成有錢人吧——！

只要讓我變成有錢人我什麼都願意做！她緊閉雙目十指交握抵住下顎。

當——當——當教堂外傳來悠揚的鐘聲糟了！已經六點了么？若米立刻慌手慌腳的爬起來拎起一旁破舊的背包飛快的朝外奔去。

還是晚了快到花園大門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幾個移向這邊的耀眼奪目的身影。

所謂耀眼奪目並非那幾個人身上真的鑲了金片銀片。只因他們從頭到腳都裝扮的極其奢華。曾聽說這所私立貴族學校的學生無論男女衣服動輒就是上千有的甚至上萬頭髮每天都要去做護理一次就是好幾百臉上需要美容和化妝就連手指甲都是專業的美甲師打理的。

他們簡直生來就是為浪費錢的！

而這幾個傢伙便是這所學校高二的學生——浪費之典範！

若米有些咬牙切齒但還是在花園門口找了個樹叢鑽了進去。並非她自慚形穢而是每次被那幾人看見總要長長的譏笑她一番才肯放行。

對於譏笑她無所謂但今天是重要日子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白痴身上。

不過若米今天似乎並不走運躲入樹叢的時候她忘記了背上的包那隻破舊的牛仔包夾在翠綠的樹叢里明顯異常。

走在最前面的美麗少女停下腳步朝身邊的幾個男生使了個眼色他們紛紛無聲大笑一把揪住背包連帶背着背包的人一起揪了出來。

呵呵我還因為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勤勞的孩子又來了。你幹嘛鑽在那裏有錢撿么？少女交叉雙臂抬高尖尖的下巴毫不留情的開始嘲笑。

唉白痴一號！若米看都懶得看她每次都這幾句台詞她不膩她聽的人都膩了。

看來真的撿到錢了哦！看到她手裏的那八張破舊紙幣那幾個富家男生笑的腰都彎了就為了這點錢么？林若米你真是哈哈哈！真是越來越讓我們意外了！

白痴二號、三號和四號！若米小心翼翼的把錢收好拍拍身上沾到塵土和樹葉打算閃人。

喂！林若米在和你說話呢？那少女見她沒反應有些不悅的惱怒起來裝沒聽見就可以了么？

看到他們的小公主——高中部校花晨莉莉發火幾個男生立刻攔在若米前面誰說你可以走了？

唉不要了吧！恩瑪修女真該這個時候出現來看看根本就不是她要惹別人是這所貴族學校的敗家子敗家女們一個勁的要找她麻煩！

她低頭繞開他們繼續往前走。

發現自己的威脅一點威力都沒有男生的臉上都開始掛不住於是一左一右乾脆拽住了她的背包。

哧啦一下本就破舊的背包開了個大口子裏面掉出幾包方便麵和一盒彩色小蠟燭那是她打算今晚過十八歲生日用的結果還沒到家就貢獻給了這個破學校的破花園！

喂！居然敢弄掉她的生日面這幾個臭小子你們這幾個白痴！做什麼呢！我鑽在那個樹叢里礙到你們了么？我來這裏打工賺錢礙到你們了！我說——你們幾個怎麼光是吃飯不長腦子呢？那個嗲聲嗲氣的臭丫頭哼唧幾句你們就跟着後面起鬨？幾個大男生欺負我一弱女生你們過意的去么！真是思想貧瘠的傢伙你以為這是拍偶像劇！就算是拍偶像劇就你們這幾個也就一惡劣配角！

呵呵呵身後傳來低沉的笑聲。

若米轉回頭去淡淡橘黃夕陽鋪灑的花園門口白色的雕花拱形門旁斜靠着一道頤長身影。那人穿白色休閑襯衣身形勻稱一頭黑色軟發順服的貼在脖間髮絲清爽耳垂上的鉑金十字架閃着點點銀光。因為逆光他們只能隱約到他挺直的鼻尖和寬闊光潔的額頭。

感覺到視線的聚攏他朝他們走近幾步臉孔上綻放出溫柔的笑容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看清他面容的那刻他們皆呆住。

這是個很帥很有魅力的男人——線條一流的臉部輪廓加上狹長丹鳳眼和薄唇散發出一種慵懶的韻味。特別是那雙眼睛深邃而對視時幾乎可以把人給吸進去。

晨莉莉霎時就怔住了她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君、君董她突然羞澀起來咬着下唇表情超級可愛的看着他任憑他的眼神和笑容把她給溺斃你、你今天也來參加彌撒么？

哇靠！變臉超級快耶！真不愧是偶像劇女配角！若米見有人出現立刻將方便麵和彩色蠟燭撿入背包隨後捧着包打算溜。

弓着腰才走了幾步又是一隻手阻止了她離開。搭上她肩膀的那隻爪子而骨節分明是只非常漂亮的手。

她斜了爪子的主人一眼發現近看這個男人更是漂亮的一塌糊塗怪不得連晨莉莉這種小丫頭看到他都一副卡哇依模樣。

幹嘛？不過可惜她對帥哥免疫或者說除了錢她對一切都免疫。

校務人員？他開口是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見她搖頭又問實習老師？她搖頭他繼續問後勤人員？園丁？

拜託！我今天才剛滿十八！她真是忍無可忍把你的爪子拿開本人還有要事！

十八？他唇角微提這次是淡淡的笑卻愈發的有魅力那就是孩子了不過說的話倒真是挺超齡的。一般你這個年紀的女生剛才那種情況下應該哭才對！

他眼底似乎有讚許的光不過她只當是自己眼花。

君董！因被忽略晨莉莉的聲音里多了些不滿。

被喚作君董的漂亮男人摸摸若米的頭髮柔聲說等我一下！

等、等我一下！？

林若米瞪着他走向晨莉莉的背影萬分難以置信。真是神經病自以為是帥哥隨便拋個媚眼摸一下她頭髮就可以來一句等我一下然後順理成章的帶走她嗎！

切就算英雄救美也好歹要露幾手才行吧！

若米搖搖頭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了。

回家的路程公車為二十分鐘步行為一個小時。

通常情況下她都選擇走路。既可以鍛煉身體又能節省一塊錢。

她的家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因為在兩片居民區的夾縫裏。說是夾縫其實也算是一條不算太窄的路起碼左右間距可以讓車子開入——只是他們這條路上從來沒轎車蒞臨過。

低矮的民房高度只有一米五左右因為房子的一半陷在地里等於是半個地下室類型的住房。推門進去是小小的客廳兼廚房併兼書房朝右還有一間房。裏間稍大些中間拉了一層帘子左邊擺了媽媽的床右邊是她和弟弟的木板小床分別佔了兩面牆她的床靠窗晚上睡覺時還可以看看外面的風景。房間裏還有一個大櫥和一個小小的十八寸彩電。

儘管這個家的頂棚搖搖欲墜；儘管下雨時會漏水又冬冷夏熱；儘管媽媽的病十多年來一直不見起色但每次回家她還是很高興。因為媽媽每天總是笑着歡迎她回來弟弟也總是放學就回家乖乖的把家裏整理的乾乾淨淨有時還會做好飯菜。

只是有時世上的事總是在完美里有那麼點不足小小的不足。

例如——

媽媽站在門口看到她就笑的迎上去接過她的背包一把勾住她手臂老公——你回來啦！來來今天你女兒給你做了好菜吃哦！

一陣無力之後若米慶幸還好得了輕微精神失常的老媽今天沒把她當成死去的外婆。要知道被自己的媽媽稱呼為媽媽可比稱呼為老公恐怖的多了。

姐——伴隨輕柔的嗓音一張白凈秀氣的臉孔探了出來見到她之後飛揚起乾淨的笑容。十七歲的弟弟膚色總是那麼白怎麼曬都不黑而她呢打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是這種小麥色。

姐——我今天燒了茄子哦！還有青蔥炒蛋！給你慶祝生日！他的手纏上她的另一隻胳膊。

哦？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在飯桌旁坐下。若米趕忙掃了眼桌上的兩個菜還好顏色都算正常！在弟弟期待的目光中她夾了一塊茄子送入口裏。

怎麼樣怎麼樣？林若瀾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滿是期待。

一滴汗劃過若米額頭。

嗯你放了醋？她想哭。

沒有！我放了醬油還有一點點糖哦！若瀾突然想起了什麼原來那個是醋我還以為是醬油呢！奇怪那醬油到哪裏去了？

若米無語。

好吃好吃！只有媽媽一個人邊吃邊拍手拉着弟弟笑個不停老公你女兒燒的菜好好吃哦！

媽我是若瀾啦！怎麼你只記得有老公和女兒不記得有兒子！？你是我女兒？那我老公到哪裏去了？

媽在和你說兒子我是你兒子——若瀾！

嗯？我媽？你亂說我媽明明就死了

媽你是不是故意的！若瀾再度氣昏中。

若米一邊低笑一邊拿了方便麵去泡。

雖然她的家很小很小雖然她從小就沒有見過她的爸爸雖然在她所謂的完美里總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不足但能擁有媽媽和弟弟這兩個可愛的家人她每天都過的很開心。

所以現在剩下的就是要成為有錢人給予她善良可愛的媽媽和弟弟最好的照顧！

神！請答應她吧！

請讓她——成為有錢人吧！

周日下午她照例在結束上午的打工後來到f.a私立貴族學院的教堂進行打掃工作。

這所私立貴族學院設有自小學部至大學部的各個分佈佔地極廣廣到她至今為止也弄不清楚有多大。每次她都只是從高中部的校門進出因為那裏離教堂區最近也因此老是會遇到愛招惹她的晨莉莉一伙人。

一開始他們只是恰好在周末做彌撒時不小心碰到過她後來就漸漸演變成他們算好時間來截她。當然對於這點無聊心態若米並不知道。

她向來不關心錢之外的東西。

她只做完自己該做的事然後拿錢走人。一般情況下她都能巧妙的避開那幾個白痴。上周會出現那種情況只怪她太專註於十八歲的生日禱告了。

周日中午天有些灰濛濛的陰沉壓抑着很不舒服。

她自高中部校門走去教堂區的路上總覺得周圍偶爾幾個學生看到她時的目光都顯得怪怪的她心裏頓時有些發虛不由的加快腳步。

她的預感很準確。

有人向教堂的神父報告了恩瑪修女不司其職私下出錢找替工清掃教堂的事。然後修女遭到了神父的戒訓而她則無情的被——開、除、了！

哇怎麼可以開除她！

一周四十塊一個月一百六十塊這對她來說是多麼巨大的一筆收入！

像上周那樣難得遇到彌撒日她還能賺雙倍錢耶！

她找到神父可憐兮兮的求他把工作還給她。神父卻萬般無奈的告訴她其實修女平時偷懶找人替工他可以睜眼閉眼不去管但上周是那麼重要的彌撒日她居然也敢卸下修女本身的職責便是無可原諒的事！從此後恩瑪修女必須親自做好一切清掃工作。

而她以後就不必再來了。

若米呆愣這個消息真是晴天霹靂！

當她低垂着頭無神的走出教堂前花園時那幾道耀眼奪目的身影大刺刺的晃到她面前。不用多問去向神父告密的一定是晨莉莉他們幾個。

看着他們得意非常卻仍略帶稚氣的臉她真不知道自己該生氣還是該笑。明明就只是高二的學生明明就是家裏有錢有勢從小被寵着呵護着不必擔心任何生計的幸福孩子怎麼就這麼壞呢！

林若米這可怎麼辦好呢以後不能在教堂花園裏看到你撿錢的身影了呢！晨莉莉為自己告密的智慧而沾沾自喜。

原本已打算離開的若米聽到這句話只感覺額前的青筋在爆。

她唰的回頭粒粒橙！你再說一遍試試！以前是因為工作忍她現在連工作都丟了她還忍什麼！臭丫頭你別得寸進尺！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向神父告密的么？現在我警告你別再惹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你應該不會希望和我一起在草地上打滾吧？她歪着頭捋起袖子很明顯一副女流氓樣。

你、你、你別威脅我我、我、我可不怕想像到自己一身昂貴衣裙和她廉價的褪色襯衣摟在一起在地上打滾她就不寒而慄還有誰、誰、誰是粒粒橙！

那要問你老爸老媽幹嘛給你取個這麼搞笑的名字晨莉莉粒粒橙！庸俗！

我庸俗？晨莉莉火大了只要是有眼睛都該看到站在這裏的人中誰最庸俗！膚色土氣頭髮土氣衣服土氣從頭到腳庸俗到可笑的人憑什麼說我庸俗！光是我這根水晶腰帶就可以把你整個買下來！

晨莉莉大聲的評頭論足令圍觀的學生漸漸增多他們看着若米的裝扮都互相笑起來。或許他們只是無意間在周末聽到了一個笑話然後抱着看熱鬧的心情停步發現他們的某同學說的非常正確理所當然的露出笑容。

只是對於被圍觀的若米來說這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這些從不必為生計擔憂的貴族學生憑什麼如此輕易的嘲笑她！

粒粒橙！你給我聽着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變成有錢人——會做比你有錢一百倍一千倍的人！到那時我會用我的錢把你買下來讓你每天都跟隨我左右還要你一天在地上打滾三次然後不準洗澡不準洗頭更不準洗臉！

可能是她的口氣太大也可能是她話里可笑感多過於威脅圍觀的學生紛紛笑起來。

不遠處的樹蔭下一道頤長身影斜靠着樹榦。漂亮的面容綻放出溫柔的笑容狹長的丹鳳眼底流光點點。

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丫頭真可愛！

看着她推開圍觀學生一路鼓脹着臉孔氣呼呼的離開他緩緩將視線轉回晨莉莉身上。

晨家真是生了個嬌縱又幼稚的女兒。

今天是林若米最倒霉的一天。

工作被辭退傍晚時又下起雨。起先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天黑后便轉成稀里嘩啦的大雨。所謂秋雨霏霏秋天的雨不都應該細細長長的么？為什麼這場雨又大又密又冗長呢？害得他們一家子上半夜都沒睡成拿着鍋碗瓢盆這裏那裏的接漏下的水。

下半夜她媽媽體力不止回去睡了考慮到弟弟第二天一早還有測驗她催促着也讓他去睡。

哪知若瀾不肯非要和她一起堅持。

堅持了一兩個小時后他被她一腳揣入房裏責令他必須睡覺。

結果她一個人這裏那裏換盆擦地倒水的忙了一夜。

黎明十分雨漸漸小下來她見情況還算穩定忙倒去抓緊時間補眠。哪知才剛剛睡了半個小時就聽到屋外吵吵嚷嚷的響聲。她拿枕頭捂住頭繼續努力的睡外面的聲響卻越來越吵雜到最後她聽見有人在使勁拍她家的門。

若米——快醒醒！若米——

拍向她大門的是隔壁的鄰居孤寡老人一個平時做事老是慢吞吞的從不見他大聲嚷嚷過今天卻拉開了嗓門殺豬似的大喊。

到底怎麼了嘛！若米抱着枕頭不甘願的下了床抱怨着走去開門是外星人突然出現了還是尼斯湖水怪趁着昨夜大雨一路游到我們這裏——

話音在拉開門后嘎然而止。

自她家門前到路口這條狹窄又可憐的道路上竟停滿了黑色的高級轎車。一輛連一輛每輛車旁都立着身穿黑西服類似司機模樣的男人。鄰居們幾乎都涌了過來見到她出現他們開始騷動混亂爭先恐後的朝她湧來。

若米那些人說是來找你的？

若米你怎麼會認識這樣有錢的人！他們為什麼找你！

若米你是不是釣到一條大金龜了？

若米要嫁人了吧！哎呀呀不得了找個這麼有錢的人家！

一時間有很多張嘴巴同時開口也有很多隻手同時朝她伸去。

若米蓬頭垢面抱着枕頭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黑色轎車那邊有人下了命令立刻從車上下來更多身穿黑西服的男人他們插入混亂的鄰居硬生生的在人群中分開一條通向她面前的道路。

車門打開一位中年老者拄着包銀的手杖一步步在保安的護衛下來到她面前。

若米小姐么？您好！我是來迎接你回家的！老者微微笑着恭敬的朝她彎腰深深鞠躬——若米?麗奇?費奧奧公主殿下！

聽到最後一句林若米只覺一陣冷風吹來身上的汗毛根根都豎了起來。

公、公主殿下！？

天！這是林若米十八年人生中聽到的最炫麗也是最荒誕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