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年後
劉清河在自己的書房裏寫着稿子他一邊吸着煙一邊握着手中的筆只聽見筆尖跟紙的磨擦的聲音……
這幾年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聲音。聽到這種聲音就像初戀的情人在對話而且是百聽不厭的。書架上的書也是有增無減窗台上的桂花的香氣也好像是在跟劉清河的煙氣作着默默的抗爭……
劉清河寫完稿子把筆往桌上一放點起一支煙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望着藍天白雲他顯得很平靜很悠閑……
劉清河聽到門鈴響了起身把煙放在煙灰缸里去開門。
“是小潔呀！”
“姐夫忙什麼呢？”
“沒忙什麼呀哎！小潔你今天沒上班嗎？”
“今天是禮拜天呀怎麼忙糊塗了姐夫？”
“噢”劉清河這才想起是禮拜天因為洋洋不在家所以他連什麼日子也不記得了。
“姐夫洋洋到他奶奶家還沒回來呀？”
“沒有在他奶奶家住了十幾天這不是昨天我又把他送到他肖爺爺那邊去了嘛。暑假在家她也沒事在家裏又坐不住出去玩我和你姐又不放心；所以讓她在鄉下住段時間我呢！也正好可以輕鬆一下不用天天跟在她後面看着她了。”
“小潔這個工作還滿意吧？”
“行不錯你那個同學對我照顧的很好工作還行吧！”
“姐夫這全是你的功勞啊！如果不是你給我找那份工作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小潔你這是買的什麼東西呀？”
“這些啊！全是你曾經喜歡吃的零食你看你有幾年沒吃了吧？”小潔笑着對劉清河說。
“是啊！有三四年了吧！也不知怎麼回事現在我對這些東西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不像以前經常拿這些當飯吃。”
“姐夫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的回味一下過去的感覺怎麼樣？”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小潔笑着打開她買的那些東西一樣樣的讓劉清河品嘗着……
“怎麼樣姐夫味道不錯吧？”
“還行反正沒有以前好吃。”
“不可能吧怎麼會沒有以前好吃呢？現在的食品不論是做工還是衛生方面都比前兩年好多了再說花樣、口味、都是前兩年沒有的。”小潔一邊吃一邊給劉清河解釋着。
“也許是人變了所以找不回以前了吧！小時候過年能吃上一頓餃子就覺得是小康了可現在天天吃餃子也吃不出小時候吃的那味。真的搞不清是人變了還是東西變了”劉清河說著嘆了口氣。
“真是的這麼好吃的東西還說不如以前的好吃；你不吃我可吃了；”小潔一邊說著一邊盡興的吃着。
“姐夫昨天我見到李亞東了。”
“你在哪見到他呢？”
“在公園呀你看他們那個小家庭多幸福啊一家三口在公園散步呢！”
“是呀他們前幾天剛來過我這裏唉！我總算是對他們放心了。他們的日子總算是好一點了劉芳芳轉成公辦教師了他們總算是好了。”
“哎小潔你去公園做什麼？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沒有我總得考察好了才行啊！”
“你想找什麼樣的要不要姐夫幫忙？你看我能找到像你姐這樣的人說明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嗯姐夫你的眼光還算是不錯但我怎麼覺得你跟我姐在一起是不是太累了呢！兩個人不吵架我覺得也太沒情調了吧！”
“你想要什麼情調劉清河反問？像我跟你姐這樣的幾百年都出不了一對呢！還要情調真是的……”
“我才不想當這樣的夫妻呢！我總覺得你跟我姐……”小潔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
“我跟你姐怎麼了？”劉清河問
“姐夫你覺得跟我姐過的幸福嗎？”要實話實說！小潔認真的問着。
“這還用問嗎？當然很好了我們的的日子你又不是看不到；像我們這樣的家庭還不知多少人羨慕呢！”劉清河平淡的笑着。
“讓我說我覺得你跟我姐過的很累；幸福嘛在別人看來卻實很幸福但在我看來你跟我姐的幸福不是很真。我覺得你們兩個好像心裏都有什麼事情隱瞞着你們好像是為別人活着一樣真沒想到你跟我姐會走到一起。可能是天意吧！如果你們兩個走不到一起的話我覺得你們肯定還不如現在過得好你們一定過得比現在還要苦還要累。因為你們都能包容對方所以你們才不會吵架。”
“姐夫你們兩個人都應忘記過去忘記你們自己心裏的煩心事。要是你們老是這樣過下去的話那麼你們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小潔毫不顧忌的把話說了出來。
劉清河沉默不語聽着小潔把話說完。
是啊！小潔的話可能是真的有時他卻實覺得很累他們兩個在一起雖然很開心但是笑過之後呢！有時連他們自己也問自己那是偽裝出來的幸福嗎？是偽裝出來的笑嗎？誰也沒想到他們怎麼會偽裝的如此真實如此的默契！
他們兩個在別人看來或許看不出什麼但在小潔看來他們好像是在演戲演給所有人看的戲雖然他們演的很真實但看戲的人知道那演的卻實是一場戲誰也不用擔心這場戲會半途退場。因為他們心裏都明白不論是真實生活還是在演戲只要開演上場就決對不能隨便的輕易中途退出；因為周圍還有很多人在看這場在自己認為真實的戲。不能說是戲因為在別人看來這就是生活真真正正實實在在的生活……因為很多很多的人都羨慕他們現在的這種生活。
如果換成別人或許不會出現這場戲可劉清河與李萌就是因為過去的陰影沒有把自己拉出來。按理說一切都過去了該忘記的忘記該重新開始的要重新開始。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可他們的內心深處的事情始終被陰影籠罩着久久不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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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洗手吃飯了”肖紅的母親在大門口喊着在跟一些小夥伴玩耍的洋洋。
“奶奶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就回去。”
“不行你現在必須回去吃飯吃完飯再出來玩”肖紅的母親板著臉嚴肅的說。
洋洋跟小夥伴打了個招呼就朝肖紅的母親跑來。
“你看你都什麼時候了還玩肚子沒有意見啊？”
“奶奶我聽你的話現在就去吃飯。”
“洋洋吃完飯跟爺爺去釣魚吧！爺爺啊又買了一個好魚竿。”
“行爺爺如果跟上次差不多呢！回來還讓奶奶給炸魚吃”。
洋洋跟老人聊的很開心老人對洋洋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孫女一樣其實老人早已把洋洋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洋洋的到來使兩個老人開心了許多吃飯也多了睡覺也能睡得安穩一點了兩位老人看着吃飯的洋洋露出了笑容這是兩位老人從肖紅死後一年多第一次從心底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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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就過去了洋洋還有兩天就要開學了。今天李萌去了肖紅父母的家把洋洋接了回來。
“洋洋在你肖爺爺那裏覺得怎麼樣呀！”劉清河問着今天剛回來的女兒。
“好呀爺爺和奶奶對我可好了等我下次放假我還想去行嗎？叔叔。”
“你想去你就去吧！省的在家裏煩你叔叔。”沒等劉清河回答李萌插嘴說道。
“媽媽為什麼***家裏掛着兩張那麼大的照片呀？”洋洋問。
“那是……唉！你別問了你不懂快吃飯吧！”李萌不知道怎麼給洋洋解釋。
劉清河聽到洋洋的話什麼也沒說端着杯水就到書房去了。
李萌沒有回答洋洋的話她根本無法對洋洋說；她也永遠不打算和洋洋說了。這麼小的孩子說她說了又能怎樣呢！李萌有幾次去肖紅父母那裏有幾次她真的想把真相告訴兩位老人；告訴她們洋洋是肖紅的孩子是他們的親外甥女……
可是不知為什麼李萌一直無法開口她怕老人看到沒媽的孩子會更傷心、更難受。再說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去和老人說呢！還是等以後吧等洋洋長大了懂事了；有機會的話再和洋洋說和老人說吧！
聽到洋洋問照片的事劉清河的心情真的是說不出的滋味唉為什麼兩個這麼好的姐妹都因為自己而走了呢！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這輩子竟然是這樣。劉清河就這樣在書房裏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