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沒見過這麼跩的人
都忘了嗎?真的都忘了嗎
我跟以前一模一樣
還到處找你去
你到底在哪裏?請你回答我
再次更緊緊地抱我
我只愛你,雖然瞎了眼睛看不見你
因為忘掉已經結束的故事是讓我的心粉碎
所以可能這麼做吧
忘不掉你
一直找你
……
昨天在卡拉OK和慧柔翻來覆去地一直唱這首《普通的女孩》,嚎叫到大半夜,最後被老闆大叔掃地出門。所以晚上睡覺也滿腦子都是《普通的女孩》的歌詞。
……
“喵嗚——”該死的咖啡又開始拿我的頭髮當毛線玩。我教了它三個月,它也沒弄明白頭髮和毛線的區別,真不知道我這樣聰明的天才女孩怎麼會養了這麼一隻超級大笨貓。不過它卻是我在家裏惟一敢虐待的對象——超人老媽和鬼精靈老妹都是我這個“小人物”惹不起的。
“死開些,臭咖啡,沒看見大姐我正在睡覺嗎?”我不耐煩地伸出手把咖啡掃到了一邊,然後拿被子把頭蒙上,打算繼續死睡。
沒一會工夫,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這就是我最大的優點,哪怕屋子裏有人放GOD的搖滾,只要我願意,就一定能馬上睡着。
又睡著了……
Zzz……
夢裏和一個很帥的傢伙在一起逛街,滿世界的人都羨慕地看着我們,尤其是慧柔那個女色狼,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時候忽然吹來一陣風,感覺好冷,帥哥也不見了。
“阿嚏!”我伸出手憑空抓了兩下,本來想拉緊一下被子,卻只摸到了自己光光的肩膀。
“咖啡,你這隻死貓,你到底是不是貓啊!這麼重的被子你都拉得動!”
我眼睛也沒睜,抓住被子就往身上拽。
“李世妍!你是不是想睡到起來吃晚飯啊?”
朦朧中,老媽正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雞毛撣子,怒氣沖沖地站在我面前。
“雖然你是媽媽,可是進別人房間的時候,至少應該敲一下門吧!”我不滿地哼哼着。
“你就這樣和你媽媽說話吧?5分鐘之內,你要是不出現在樓下的話,看我手裏的撣子敲的會是什麼地方。”
老媽掂着撣子下樓去了,我下意識地摸了下屁股,歷史的慘痛經驗告訴我,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如果我膽敢不馬上起床的話,我的屁股就真的要開花了。在我的意識里,老媽做黑社會一定比當烤肉店的老闆娘更有前途。
起床了!天氣真不錯啊,先鍛煉一下身體吧!“咖啡,我的小乖乖,你藏在哪呢?”
我在繞了房間整整十個圈以後還是沒有找到那隻死貓,熱身運動也差不多做好了。
“篤!”“篤!”“篤!”響起了敲門聲。
“知道啦,我已經起床了,馬上就下去!”我大聲的吆喝着,拉開門。
老妹世靜在門口,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直挺挺地站在那裏,咖啡蹲坐在她肩膀上,兩個傢伙都目光獃滯地盯着我,就和恐怖電影裏的白色幽靈一樣。
“啊!”我慘叫一聲,“李世靜,你瘋了,大早上的要裝鬼嚇死誰啊!”
“大嬸,我也是美女啊,請你不要亂說。”世靜翻着白眼說,伸出她的小手摸了摸咖啡的頭。這個死貓,對誰都好,就是對我這個主人十分的不爽。
“知道啦,美女。不要大嬸大嬸地叫,好像我很老一樣,我可是你的姐姐哦!”
我抓住咖啡,掐着脖子使勁搖着:“你說對不對哦,咖啡。”
咖啡的慘叫聲可以傳出兩條街。
在媽媽爆發之前,我就已經識相地捲起袖子招呼客人。我們家開烤肉店已經有好幾代了,到了我這一代家裏沒有男丁,我又是家中的長女,只好肩負起繼承祖業的重任(其實這些都是借口啦,我是看見課本馬上就會頭疼的那種人),所以接受完基礎教育以後就沒有再繼續讀書。
最煩的是媽媽,一直希望我到國外去讀大學,真不明白她那充滿暴力神經的大腦里想的是什麼。國外有什麼好,老媽簡直一點愛國精神也沒有!
當然這些我只能在心裏面偷偷嘀咕,在兇殘的媽媽面前,是絕對沒有這個膽量的。
呵!好睏啊,-o-店裏已經有不少客人了,真搞不懂這些人怎麼這麼早就來吃烤肉,難道他們除了對吃有興趣以外就沒點別的什麼愛好了嗎?比方說睡覺什麼的,我就覺得睡覺比吃飯有意思得多。
“大姐!還有位置嗎?”李漢西的小平頭從門帘外面伸了進來。從我開始在店裏幫忙以後,附近連高的一撥小子們就天天往這裏跑,都快煩死了。
不過我心裏還是美滋滋的,一方面店裏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另一方面是女孩子的一點虛榮心吧。即使是不喜歡對方,有人追總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至少證明自己長得不算難看。
“要進來就進來,鬼鬼祟祟地想死啊!”我叉着腰,把老媽的那一套學得惟妙惟肖。
“我今天可是特意來捧場的。”李漢西那小子一臉諂笑,把帘子一拉,“那麼大家都進來吧!”
一群穿着連高校服的傢伙魚貫而入,大概有十幾個吧,其中還有幾個是女孩子。
“咣!”走在最後的一個傢伙的頭狠狠地撞在了門框上。@_@他實在太高了,足足有一米八五吧,長那麼高還不知道低頭,真是個白痴!
“哈哈哈哈!”我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那個大個子,放肆地大笑起來,我平常就是這樣,在我的字典裏面,是絕對找不到淑女兩個字的。
大個子捂着頭,施施然地踱了進來。從他的表情來看,彷彿剛才不是出醜了,而是做了什麼光榮的事情一樣。哼,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臭屁的傢伙!
“這家店是怎麼開的?弄這麼矮一個門,想謀殺啊!”那個傢伙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嚷嚷。明明是自己長得像只大狗熊,既浪費空間又浪費糧食,還好意思說別人。
那個傢伙可能是聽見了我誇張的笑聲,轉過頭來盯着我。雖然在他的目光里沒有任何友好的成分,但是我還是覺得整個店的光線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這傢伙實在是太帥了!一般來說一米八五的巨人都長得非常木訥,看起來傻呼呼的樣子,這個傢伙卻完全不同,你會感覺到他那張臉和身材是完美的結合,怎麼看怎麼舒服。
“喂,漢西!這個大嬸就是你成天掛在嘴邊上的美女?很一般嘛!”那個傢伙嗡聲嗡氣地對李漢西說。
“喂喂,你的眼睛是用來喘氣的嗎?世妍大姐可是比我們學校的那些女孩子漂亮多了!”李漢西那傢伙本來想替我解圍,可是一句話得罪了周圍的所有女孩子,馬上就聽見他的慘叫了,應該是哪個不滿意的在偷偷地掐他。我就經常這麼干。^^^
今天已經連續被兩個人叫成大嬸了,555~~~哼哼,不要以為長得帥就了不起了,要知道本大小姐我對帥哥可是一點也不感冒的,看在是客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們這些毛頭小子一般見識了。
他們來了十二個人,我只好把兩張桌子臨時拼在一起。大個子不滿意地哼哼着:“什麼破地方,連個大點的桌子都沒有,門也那麼矮……”
“您要是覺得不滿意的話,門就在那裏,請小心您的頭!”我毫不客氣地針鋒相對。
“你以為我想來啊……”大個子一邊唧唧歪歪,一邊自顧自挑最好的位置坐了下來,絲毫不理會還沒有坐下的兩個女孩子。
“真沒修養!”我對他越來越沒好感了。
那個大個子似乎是他們一夥的老大,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神氣地指指點點。搞什麼嘛,一群小P孩而已,那個大個子還真不是一般的。
“各位要點什麼?”怎麼說他們也是客人,我收起兇巴巴的樣子,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一點。
大個子一擺手:“先來一打啤酒。”
“大叔,除了你以外,拜託其他人讓我看一下你們的身份證。”女人睚眥必報的心理在我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小丫頭,你想死啊!”大個子咆哮着,惡狠狠地盯着我,似乎我不給他啤酒他就要吃了我一樣。
嘿嘿,本小姐可是嚇大的,別說是盯着看,就算是打架我也不怕你。為了發泄我天生的多餘精力,一年前我就已經取得了跆拳道黑帶的資格,我捋着袖子準備趕人。
在我發作之前,李漢西已經把我拉到了旁邊,半哀求着對我說:“大姐,我們以前來喝酒也沒見您查過證件啊。您就別和東賢鬥氣了。”
原來那個小子叫東賢,真是好土的名字,我在心裏蹂躪這個名字十幾遍以後,心情也就好多了。我捏着漢西的臉蛋說:“好,大姐就饒過他這一回,可是別指望大姐我去伺候你們,要什麼你自己進來拿。”
“是!”漢西屁顛屁顛地跟我進了後堂。其實,漢西人也不錯,不過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軟趴趴的樣子,這樣的人要是做了我李世妍的男朋友我以後出去還怎麼見人啊!~不過,我也不煩他,就當是我一個後輩吧!
我和漢西每人抱着一摞啤酒出來的時候,世靜那個小丫頭竟然也和那些傢伙坐在了一起,而且就坐在那個討厭的東賢旁邊!
“東賢大哥,你好帥啊!”小小年紀就學會釣帥哥了,長大了還了得?
“哈哈,小妹妹嘴真甜。你也好漂亮啊,比你們店裏那個跑腿的大嬸漂亮一千倍!”
我什麼時候成了跑腿的大嬸了,喂喂,你知不知道背後說人壞話很不禮貌啊!
“李世靜,你給我下來!”我惡狠狠地對世靜吼着
“切!”世靜對我做了個鬼臉,絲毫不理睬我的威脅。
“喂,大嬸,給我妹妹拿杯橙汁!”那個叫東賢的傢伙指使着。
有沒有搞錯,那可是我的妹妹啊!我正氣不打一處來的時候,咖啡從那傢伙的衣服領口裏面伸出頭來,大大打了個哈欠。555~~~連貓都背叛我了,難道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哼,怎麼也不能讓這個外來的傢伙把我妹妹搶走,儘管我平常對妹妹並不怎麼樣。
“李世靜,你皮癢了是不是?”我把袖子挽起了來,世靜這傢伙竟然坐在了那個壞蛋的腿上。
“哼!”世靜一撅鼻子,對我的威脅毫不理睬。
我像個被棍子打過的青蛙一樣,鼓着腮幫子去招呼別的客人。
“世妍,嘿嘿,我又來蹭飯了!”
不用看,肯定是尹慧柔那個傢伙,她經常借幫忙的借口來我這裏蹭飯吃,天啊,我今天真是流年不利,這些煩人的傢伙全來了!
慧柔穿着一身典型的淑女裝,一身淺藍的連衣裙,頭上簡單地扎着一個白色的頭花,頭髮拉得筆直,漂亮的臉蛋連我都想上去摸一把。
“哈,剛好,我這裏剛好忙的很,快過來幫我。”送到眼前的免費勞動力我當然不能放過。
“我今天剛換的衣服……”慧柔當然不肯就犯。
“你這個傢伙,找死啊!快點過來,你負責招呼這一桌‘尊貴’的客人,順便看好世靜,別讓她被某個大叔欺負了。”
讓一個麻煩去對付另外一個麻煩,我真聰明!當我為自己的聰明絕頂洋洋得意的時候,忽然覺得慧柔的眼神有些不對——是那種看見她最喜歡的草莓雪糕的表情!
“好帥啊!”慧柔兩隻手攢在一起,抵在下巴上,兩眼冒光,看那架勢口水都馬上要流下來了。那傢伙有那麼大魅力嗎?連未成年的小女孩、笨蛋貓咪和社會不良女青年都被他迷住了。
我拿起托盤在慧柔的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啊!幹什麼,很痛的耶!”
“快去幹活,不然一會讓你吃芥末燒餅。”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李漢西他們一夥在那裏吃吃喝喝大聲說笑,我心裏就覺得十分彆扭。我以前對漢西這個傢伙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可是我還是很不高興,就好像什麼東西噎在喉嚨里一樣,尤其是那個叫東賢的傢伙,一邊高談闊論一邊放肆地大笑,喝啤酒就跟喝茶一樣。哼!沒見過這麼的人,簡直是討厭死了!而且世靜、慧柔都圍着他團團傳,還有咖啡那隻死貓。
帥哥又不是雪糕、又不是葡萄酒、又不是又松又軟的大床,有什麼可看的,真是弄不懂這些人的想法。尤其是像那個得亂七八糟的東賢,我看了就噁心。想到這裏,我不自覺的又看了那個傢伙一眼。
我使勁地搓了兩下手,想把這些亂糟糟的思緒全都忘到腦後去,可是這些怪異的想法就像油一樣膩在腦子裏甩不掉。
店裏的客人雖然還是很多,但是大都已經坐下來點好了東西。也就不像剛才那麼忙碌了。慧柔這個傢伙因為有帥哥在,干起活來特別地賣力。像一隻蝴蝶一樣在人群中飛來飛去,不,應該說像一隻泥鰍一樣鑽來鑽去才對。我在心裏惡毒地想像着慧柔變成蝴蝶和泥鰍的怪樣子,馬上又開心了起來。這是我最大優點,隨時隨地可以找到讓自己開心的理由。
看着那邊熱鬧的樣子,剛剛醞釀的一點好情緒馬上又跑得無影無蹤。其實,人最孤單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待在什麼地方,而是站在一大群人中間,發現卻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現在的我就是這個樣子的,雖然我絕對是個淚腺退化到快沒有的女人,可是此刻卻有了想哭的衝動。在我的小資情緒徹底在眾人面前爆發之前,我趕快衝到了樓上的洗手間。
看着鏡子裏那個女人,頭髮蓬鬆着,眼睛因為熬夜有些發腫,皮膚也有點糙了。我什麼時候開始注意這個了。門“嘭”地一聲被撞開了——這個洗手間客人是進不來的,我的黑社會老媽拿着拖布,剛要說什麼“你想死啊,還不去幹活”之類的話,可是看見我發獃的樣子,愣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就帶上門出去了。
“李世妍,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要知道,你可是天下無敵的!”我給自己打着氣,拿下一條毛巾,蘸着水在臉上死命地搓着,似乎想要把整張皮都給搓下來。
當我紅着一張臉(搓得太過用力)回到前廳的時候,場面卻起了很大的變化。
慧柔低着頭站在那裏,兩隻手使勁地揉着裙子,一個40歲左右的大叔正站在那裏大聲的呵斥着什麼。我悄悄地靠近了一點,不到一分鐘就聽清楚了事情的原因。原來慧柔在送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一杯飲料灑在了那位大叔的身上,那位喝得有些多了的大叔十分生氣,正在教訓慧柔。
我沒做聲,偷偷地站在遠處看,不是我不夠朋友,而是這個情況確實比較奇怪。要知道,慧柔可是我認識的脾氣第二暴躁的女人(第一暴躁的當然是我),要是平常,那個大叔早就倒霉了。今天慧柔竟然乖得像一隻小綿羊,看樣子都快哭了。
這個臭丫頭,一定有陰謀,我可絲毫不擔心她會被非禮什麼的,她可是和我一起練過一陣子跆拳道。我曾經親眼看見她把兩個高三的男生打得趴在地上求饒,這一點連我都不得不佩服。
慧柔委屈地站在那裏,只是一個勁得說對不起。那個大叔卻越說越來氣,後來竟然開始用手去點慧柔的頭。慧柔尖叫一聲,往後縮了兩步。
在他的手再次伸向慧柔的時候,整整的一瓶啤酒從他頭上淋了下來——那個叫東賢的白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座位站在他面前,這個傢伙的運動神經還真不錯。
那個中年大叔像猴子一樣跳了起來,即使他跳,也只不過到東賢的下巴。他還沒有來得及發作,東賢已經一隻手把他提了起來。
“你這個人渣!”東賢板着一張撲克臉,一字一句地說。那個傢伙在半空中亂抓,可是什麼也夠不到,和他一起來的兩個人一開始還想上來幫忙,看到東賢凶神惡煞的樣子以後,只有嚇得坐在座位上不敢動,況且漢西他們七八個男生也氣勢洶洶地靠了上來。
東賢抬頭掃了一眼,馬上就發現了我,以他的個頭,這個小店裏什麼東西也擋不住他的視線。
“喂!你,過來!”
哼,我最討厭這樣臭屁的男人了。不過作為小老闆,我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慧柔一下子撲到我懷裏,帶着哭腔說:“世妍,我好怕啊!”可是我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狡猾的微笑,這個小狐狸!
“這個先給你,當作是等下打壞東西的賠償,我非要把這個傢伙揍到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東賢取出幾張鈔票拍在我面前。
周圍的客人早就被嚇得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東賢他們和中年大叔他們三個,那個鬧事的大叔被提在半空涼快了這麼會兒,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嚇得一個字也不敢說了。他的兩個同伴看情形不對勁,拚命地道歉。
東賢那傢伙看風頭出得也差不多了(我最討厭愛出風頭的傢伙了),提着那個大叔,走到門口,像倒垃圾一樣扔了出去,另外兩個也像逃命一樣離開了現場。
那傢伙轉過頭來,樣子得不得了,尤其那幾個女生還拚命地誇他,世靜和慧柔竟然也在內!尤其是慧柔,一副崇拜得想要以身相許的樣子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看着東賢那張春風得意的臉,我真想上去在他頭上狠狠地暴上一個大栗子。這時候,真的有個人走了過來,在他頭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老媽叉着腰,一手拿着雞毛撣子,惡狠狠地盯着被打傻了的東賢:“臭小子,毛還沒長全,竟然敢打架,想死是不是?!”
出乎意料,東賢愣了一下,竟然乖乖地站在那裏,聽老媽訓斥,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還有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站好!”現在老媽的氣勢可以壓倒一百個人,不,可以壓倒一百頭牛。李漢西他們幾個老老實實地站成一排。
“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你們都成年了沒有,竟然喝酒!”老媽彷彿教訓地是自己的兒子,而不是店裏的客人!
“今天非要給你們一點教訓不可!”最後,老媽在他們每個人的屁股後面都狠狠地抽了一下,東賢抽了兩下。
“我的話你們都記住了沒?”老媽掐着腰,神氣十足的說。
“是!”幾個臭屁的傢伙異口同聲,乖乖地回答。
“好了,現在都給我回家去!”
老媽,你太帥了,我好崇拜你哦!@O@我拼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沒有大聲笑出來,東賢和漢西他們魚貫地走了出去。我抓起他剛才扔的錢,追出門去,慧柔和世靜也跟了出來。
“喂,站住,你的錢!”我吆喝着。
“那是打架對店裏的補償。”這傢伙是不是錢多了燒的。
“可是你沒打架啊!”
“那就給你拿去美容院,好好整理一下你的尊容,真是難看死了!”
555~~~我難看關你什麼事情。
“東賢大哥,你要常來啊!”妹妹嗲聲嗲氣地說。這麼小就學會勾引男人了!
東賢蹲下來,摸了摸世靜的頭,笑着說:“我一定會常來的,因為妹妹你在這裏嘛!你說,是不是,奶茶?”這傢伙笑起來還是有一點點可愛的。
咖啡“喵”了一聲,當作回答。
“你叫它奶茶?”
“是啊,剛取的名字,好聽吧。”東賢一臉的洋洋得意。
“可是它叫咖啡耶!”
“那有什麼關係,你叫你的,我叫我的。”
“可它是我的貓耶!”
“可是它應該更喜歡奶茶這個名字吧!對吧奶茶!”東賢不懷好意地沖我笑。
咖啡竟然又回應一樣的叫了聲。這個死貓,等下再收拾你!
“好了,我該走了,不然那個可怕的大嬸又要打我屁股了。”
看着他吹着口哨遠去,我簡直都快氣炸了,什麼嘛!真是個不招人喜歡,得不得了的傢伙!
“尹慧柔!”我的怒氣只好轉到慧柔身上,“你這個小狐狸,快給我從實招來,剛才為什麼裝得像只綿羊!”
慧柔奸詐地笑着:“這麼好的英雄救美的機會,我怎麼好煞人風景呢?”
“看他那麼有個性,一定是水瓶座的……”慧柔發起花痴來沒完沒了。
“哼,我看他是巨蟹座的差不多。”我和慧柔都對巨蟹座男生深惡痛絕。
“那也不錯哦,和我的星座剛好相配。”
完了,這個女人不可救藥了,我現在就算說那個男人是阿貓阿狗星座的她也不會在乎的……
哼,東賢那個傢伙,難道就真的那麼好么,我可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