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2章

第29——32章

029官太太

從顧家出來會蘇奕丞公寓的時候已經快接近21點了,顧家兩老關心他們這大包小包回去還要收拾半天,也就沒有多留他們,直接讓他們趕緊回去,另外將他們送出門的時候還特別囑咐蘇奕丞趕緊安排兩家老人見下面。蘇奕丞連連點頭說好,提着安然的衣物等就上了車。

坐上車,安然這才發現蘇奕丞這晚上的車和早上的似乎變了樣,早上明明是保時捷,此刻卻成了大眾。

“呃,你換車了?”剛剛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注意,現在才看到那牌子變了樣,車裏的格局也變了樣。

蘇奕丞笑笑,發動車子將車穩穩的開上路,解釋道:“沒有,早上經你那麼一說,也覺得那車太顯眼了,影響不好,這車是單位配的,平常都有鄭秘書在開。”

“額,你不是助理嗎,你們公司怎麼有配秘書又配車的,什麼公司啊,規模很大嗎?”說到着,安然這才想起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工作上的事,什麼性質,什麼公司,全都不知道。

蘇奕丞看了她眼,神秘的笑笑,“我啊,我在的單位很大。”

“世界500強?”安然直覺的反應,然後在腦海里快速搜索着江城裏有哪些她知道的世界500強企業。

“哈哈……”蘇奕丞大笑,然後說道:“我沒跟你說過嗎,我在政府工作。”

“呃,政府?政府里有特助嗎?”安然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她平常關心的事並不多,對於公務員分什麼職務什麼職務的並不了解,甚至連科長是什麼級別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搞太明白。

蘇奕丞也不說話,只是笑,看上去心情特別的好,一路上帶着微笑把車子開進公寓的底下車庫,然後開門下車從車子的後備箱中將那些安然的東西提出來,安然則提着之前在路上買來的幾盒明天回家吃飯要送給公公婆婆和爺爺的保健品。

蘇奕丞提着東西經過安然身邊的時候,笑着湊到她耳邊說道:“是市長特助。”

驀地,安然頓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市長特助,他剛剛說的是市長特助!

蘇奕丞走到樓道口,只見安然還傻愣愣的站在那,不禁有些好笑的搖頭,轉身回走,到她身邊將她另一隻空閑的手牽起,兩人這才離開了地下室,進了電梯。

待蘇奕丞拿鑰匙開門進去,安然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着他,蘇奕丞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敗,難道他的形象跟她心目中的市長特助相差很遠嗎?

就在蘇奕丞考慮要不要解釋點什麼的時候安然突然開口了,問道:“你是當官的?”

蘇奕丞嘴角有些不自在的抽搐,只說道:“可以這樣理解。”

安然只覺得好神奇,她竟然莫名其妙變成了官太太!

蘇奕丞見她如此,想必估計還得傻愣會兒,晚上吃得有些多,現在想來還真有些渴了,轉身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給安然倒了杯果汁放在吧枱上,揚聲朝安然喚了句,“安然,先過來喝果汁。”

安然愣愣的過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不在狀況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果汁。

蘇奕丞有些汗顏,關於這個,她有必要這麼意外不敢相信嗎?喝了口水剛想開口解釋點什麼,她突然來了句直接嗆得他說不出話來。

“原來不是傍大款,是傍高官了。”安然嘀咕的說道,而後突然想到什麼,盯着他又問道:“你早上那輛豪車是別人賄賂你的?”

“咳咳咳……”那口水直接嗆在他的喉嚨,難受的讓他咳都咳不停。

安然這才算回過深,忙拉了紙巾遞給他,“你,你沒事吧?”

蘇奕丞咳了好一會兒,這才總算是止住了咳嗽,不過那張俊美異常的臉倒是被嗆的漲紅。

安然看他止住了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問太直接了。”其實她想,哪個當官的不貪污不受賄,爬得那麼高,無非就是想多撈些錢,不然按公務員每個月給的工資,他們哪裏住的起豪宅,開得起跑車。

蘇奕丞看着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此刻心裏在想的是什麼,真的感覺有些被打敗,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形象聽剛正不阿,一直覺得自己的形象是正面的,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到了她這,就成了大貪污犯似得,這話要是傳到軍區大院裏,他家老爺子指不定要削了他。

水也不喝了,蘇奕丞直接從吧枱後面繞過,拿過她手中的果汁放到一邊,拉着她的手,“來,我給你看點東西。”由於剛剛被嗆的關係,此刻他的聲音沒了平時的溫潤,多了份沙啞。

“什麼?”安然有些不明就裏,卻還是任由着他牽着進了書房。

蘇奕丞簽著她走到書房的大辦公桌後面,直接開了電腦,然後開了桌面上那個股票交易軟件,輸了帳號和密碼,然後將安然拉到前面,說道:“我沒有貪污,早上的車是我炒股和基金賺來的,不是別人的賄賂,另外當初奕嬌開‘悠然居’的時候找我借了筆錢,雖然後來生意起色了說要給我股份,但考慮到我的位置,現在我的那份股也由她收着,只是每年‘悠然居’的分紅她都會給我打進來。”

安然看着電腦屏幕上現示的資金帳戶上的股票和餘額,只有些反應不過來,林麗當初只說對了一半,現在看來,她不僅僅是傍到大款,還是傍到了一個位居高官的大款,如果她記得沒有錯,所謂市長特助不過是下一屆市長的過渡,所以,所以他蘇奕丞不僅是有錢,更是有權才是!

“安然,你還是不相信?”見她沒反應,蘇奕丞以為她還是不相信。

安然搖搖頭,她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明白,“你的條件那麼好,為什麼,為什麼答應跟我結婚?”

蘇奕丞板過她,看着她的眼睛,只說道:“你合適。”

030怎麼傷的?

合適,是啊,他們都彼此覺得合適,所以才決定閃婚。

安然沒再多問,其實他們現在的狀況比她當初想得要好許多,有些意外的只是他的身份,看來她是誤打誤撞的攀了高枝了,好在他母親看起來也並非有門第之見的人,她真的是幸運的!

安然剛還想開口跟他認真的談談往後兩人的生活,他的電話不巧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是某個單位的科長,講什麼文件審批的事。

安然從書房裏退出來,回到主卧將剛才從家裏拿過來的行李打開開始整理。打開那並不算大的落地式衣櫃,他的衣服整齊的排掛着。安然看着那排掛着的西裝和白襯衫,心裏只覺得太不可思議,從今往後,衣櫃裏再也不只是她的衣服,另一半是那個往後要跟她一起生活的男人,不是花俏的連衣裙和套裝,而是有些低沉乏味的西裝和白襯衫,這種感覺很奇妙。當然這樣的轉變是快速的,但是努力她告訴自己要適應。

安然將他的衣服往邊上推了推,然後將自己平時上班穿的套裝和連衣裙一次並排掛在他旁邊,貼身的內衣褲她之前就有準備了小收納盒,放這些再合適不過,最後將鞋子送往玄關處的鞋櫃裏。

待一切全都收拾完畢,安然看着地上還有一袋她的參考書和圖紙,環顧了房間,略有些懊惱,或者她該去找蘇奕丞談談,看能否在書房裏設一張她的書桌,這樣可以方便她以後畫圖紙。如此想着,安然開了房門直接朝書房走去,推門進去,只見他一頭夾着電話,一邊快速的翻找着文件,嘴上說著什麼。見狀安然也識趣的推了出來,他的身份他的位置,想來,忙那是必然的。

再回到房間,安然環顧着這個房間,盯着那張雙人大床許久,然後微微的輕嘆了口,轉身再從衣櫃裏將換洗的睡衣拿出,然後直接進了浴室。

因為害怕擔心蘇奕丞回房,安然並沒敢洗久,簡單沖洗下便換了衣服出來。

不過總有那麼碰巧的事,你越是不想碰見的場面你越是躲不過去,在安然前腳出了浴室的門,蘇奕丞後腳從外面將房門打開直接進來。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由得愣了愣。

其實安然的睡衣很保守,不露大腿不露胸,要非說露哪,那也只能算是露了點肩膀,真的算是很中規中矩很傳統的睡衣。

安然回過神,小臉一下通紅起來,三步並兩步的直接掀被上床,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頭蒙在被裏,只吶吶的說了句‘我先睡了。’然後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蘇奕丞這才回過神,意外自己剛剛的那片刻失神,其實她的睡衣真的不性感,他的失神不過是為她那沐浴后整個人的粉嫩透亮,那一刻他的心,是悸動了。

再看她蒙頭將自己緊裹的樣子,蘇奕丞不禁失笑,說她二十八,可是偶爾這樣的舉動倒像是才十七八九的孩子,可愛,有趣,稚氣未脫。

看了看時間,已經近11點,剛剛被城建局的副局纏了近一小時,然後再整理下明天會議要用的資料,沒想到一下時間就過得這麼的快。褪了手錶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然後再轉身開了衣櫃準備拿睡衣進去洗澡,卻在打開衣櫃的瞬間愣了愣,轉頭看了眼床上的安然,嘴角好看的彎起。

安然很想睡,因為睡著了就不用尷尬了,輾轉着想有助與睡眠,可是越是想睡她越是清醒,她甚至可以聽見浴室里流水的聲音,其實並不大聲,可她聽得很清晰。

突的浴室的水聲停止,蘇奕丞似乎已經洗好澡了,安然猛地側身背對着浴室的方向,卻因為動作過大手一個不小心重重砸到了床頭櫃的稜角上,疼的她只嗤牙,將手縮回被子另一隻手緊緊捂着,卻又不敢喚出聲。

蘇奕丞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睡衣,站着浴室門口看着床上安然半弓着身子,被子甚至還因為她的‘緊張’而有些顫抖。

蘇奕丞只覺得有些無奈,他是正常男人,對於一些生理上有要求也屬正常,但他還自認為算是君子,如果她反對,他定是不會強要的。

掀被上床,蘇奕丞按掉床頭的燈,黑暗中,蘇奕丞將自己的身子往安然身邊挪了挪,手甚至還沒有碰到她,卻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她的身子一僵,整個人緊繃著。

蘇奕丞伸手從後面將她擁住,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他明顯感覺到她的身子緊繃的如鐵塊似得,僵硬無比。輕嘆了聲,蘇奕丞口氣略有些無奈的在她耳邊說道:“安然,你再往那邊過去就要掉下去了。”

安然沒說話,眼睛緊緊閉着,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喘,手背上疼的厲害,她想估計是腫了,可是現在也顧不上腫不腫了,她只想讓蘇奕丞以為她已經睡着,這樣,今晚就躲過去了。雖然她知道這一天早晚回來,但是她真的是還沒有準備好,起碼,起碼再過幾天,讓她有足夠的心理建設。

見她不語,蘇奕丞又問道:“我真的那麼可怕嗎?”手覆上她的手,卻才碰到,猛地聽見她倒吸口氣,似乎碰疼了她哪裏。

蘇奕丞皺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手抓住她的手,還沒用力,“嘶……!”只聽見她吃痛出聲。

這下是確定了,蘇奕丞放開她,坐起身來把房間的燈打開,看着那弓着身背對着他的小女人,眉頭緊緊皺着。冷然的開口,“安然,轉過身來。”

安然不動,繼續裝死挺屍。

見狀,蘇奕丞也不再開口,直接伸手把她板過身來,在安然略有些驚恐不安的眼神中,再探入被中,將她的手拉出來,看着她那手背上紅腫了一大塊,眉頭皺得更深,冷着臉問道:“怎麼傷的?”

031隻是抱着你

“怎麼傷的?”蘇奕丞冷着臉問道,那表情沒了平時的溫潤,多了分嚴厲,看得安然,莫名的有些害怕。

安然猛地將手收回,撐坐起身,看着他訕訕的答道,“不,不小心碰到的。”她才不敢告訴他其實是怕他過來對她怎麼樣,所以才就裝睡,而就在這個裝睡的過程中,很杯具的手砸到了柜子,留下了這一片的紅腫和淤青。

蘇奕丞看着她,許久都沒有說話,在安然被看的有些坐立不安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他一個轉身,掀被下了床。獨留下安然一個人愣愣的坐在那裏,一時不知道什麼一個情況。

待蘇奕丞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只藥膏,依舊是沒有多餘的表情,直徑拉過房間裏的椅子再她那一頭的床邊坐下,伸手將她的手拉過,然後將藥膏輕輕的塗抹在她手背的紅腫處。

許是力道沒有控制住,縱使蘇奕丞的動作已經很輕,安然還是被碰疼了,被他握着的手下意識的輕輕一顫,“嗤——!”了聲,牙齒緊緊咬着下巴。

蘇奕丞皺了皺眉,問道:“碰疼了?”

安然抿着嘴死命的搖頭,臉蛋微微的紅着。

蘇奕丞收回目光,又擠了些藥膏放在指覆,這次他的動作更輕,表情更為認真。

看着他一臉的認真,安然突然覺得畫面有些模糊了,此刻的畫面和腦海中的記憶突然重疊,她還記得六年前也曾經有個男孩這麼細心的替她擦藥,不過當時的她不像現在硬咬着牙說不疼,而會撒嬌的朝男孩哭訴自己有多疼,有多慘,然後換來男孩更多憐惜心疼的目光,然後她就會在心裏嗤笑他傻蛋,這麼的好騙容易上當。

蘇奕丞將葯塗好,然後將蓋子擰好放到一旁,再回頭只見安然低頭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卻並沒有焦距,似乎在想些什麼。

“安然?”蘇奕丞開口輕喚,卻只見她依舊保持着一個姿勢,似乎並沒有聽到。

“安然?”蘇奕丞看着她又輕喚了聲,這會安然聽到了,猛地抬頭,愣愣的看着他,眼眶裏,還有剛剛因為回憶而噙着的淚水。

“怎麼樣了?”蘇奕丞被她的表情有些嚇到,他明明覺得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難道又碰疼她了?

安然回過神,抬手擦了下眼眶,搖搖頭,“沒有,謝謝。”

蘇奕丞看的出她是有心事,估計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但是她不說他不會問,有些傷口得等時間來慢慢將它癒合,這個道理,他很清楚了解。

正襟坐好,直直的看着她,好一會兒,蘇奕丞才開口說道:“安然,我們談談吧。”

安然看着他,問道:“談什麼?”

“安然,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慾望有衝動也是正常,這點你明白嗎?”蘇奕丞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安然臉突的爆紅,她當然明白她口中那正常的慾望是什麼意思,也知道這其實是她該盡的夫妻義務,他有要求,並不過分。此刻既然他提出來了,那麼她當然再無拒絕的道理,可是……可是她真的,真的沒有準備好!

如此想着,安然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傾去。

蘇奕丞看着她那紅得跟番茄似得臉蛋,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他的形象該是有多麼的糟糕啊,讓她如此驚慌和害怕。

無奈的輕嘆了口,他突然覺得這談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明明談話是他平時接觸到最多的工作,可是此刻,他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或許他真的該找找身為政委的父親,找他傳授幾招談話的技巧。

最後看着她,無奈的搖搖頭,“算了,沒什麼。”起身將椅子歸位放好,然後繞道床的另一側掀被子上床。安然愣愣的看着他做完這一切的動作,心裏只覺得有些愧疚,想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最後只在心裏暗下決心,下次,下次他若是再有需要,不管自己準備沒準備好,她定不再拒絕躲避。

“睡吧。”蘇奕丞淡淡的說道,然後按了燈直接躺下。安然點頭,也側身躺下。

黑暗中,兩人分據床的兩邊,中間空出了大大的空隙。

安然抓着被子躺在床沿,睜着眼,沒有入睡。同陌生人同床,她還是緊張。當然昨天列外,因為睡着,她並不清楚。

只聞床的另一邊男人的呼吸漸漸平穩,安然那懸着的不安的心也一點一點逐漸放心,順着困意,眼睛一點一點的合上,呼吸也重歸於平緩。

就在安然差一點要睡着的時候,突然一旁的蘇奕丞一個轉身,輕巧的將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脖頸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臂膀。

安然因為他的這一系列動作身子本能的一僵,那原本已經襲來的困意也一下散了個精光,整個人一個激靈,卻不敢動彈,閉上眼,正準備‘捨身救義’的時候只聽見耳邊傳來他溫熱的氣息,而後那溫潤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安然,你若不想我不會勉強,我只是想抱着你睡,放心吧。”

黑暗中,安然睜開眼,愣愣的,因為他的話,莫名的有些感動,心裏更是愧疚感加重,好一會兒,才吶吶的開口,“對不起,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蘇奕丞點點頭,將她的身子擁的更緊了些,“我知道,我知道,不着急,我沒有逼你,等你準備好再告訴我就好,沒關係。”

“嗯……”安然吶吶的回應,身子一點一點的在他懷裏放鬆。

蘇奕丞擁着她,只低聲說道:“睡吧。”

困意襲來,安然沒多久,便在她的懷裏安睡了。

032他堅持

第二天安然醒來的時候蘇奕丞已經離開,床的另一側空空蕩蕩的。

安然躺在床上,側頭看着另一側的枕頭,臉微微開始泛紅,她以為她會不習慣,不習慣被這麼一個陌生的男人擁着睡,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她並不厭惡他的懷抱,被他擁着,甚至有種從來沒有過的安穩,寧靜。

待安然洗簌完換了衣服出來,才開房門,就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轉頭朝廚房看去,只見蘇奕丞圍着圍裙背對着她正在煎着什麼,旁邊的烤麵包機叮的一聲彈出兩片微焦的麵包。安然愣愣的看着,不自覺的朝廚房走去,只見吧枱上已經放着兩旁煎好的荷包蛋,五分熟的模樣,蛋黃蛋白清楚的分明着。

在安然看的有些出神的時候,蘇奕丞拿着鍋轉身,撞上安然的眼,嘴角微微笑,“醒啦,正好吃早餐。”說著,將鍋中的煎火腿直接倒進盤裏。

“你…。”安然看着他,開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牛奶還是果汁?”蘇奕丞問道,轉身朝冰箱裏拿飲料,邊說道:“還是牛奶吧,早上喝牛奶好。”轉過身再看安然,只見她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着,不解的問:“怎麼了?”

安然搖搖頭,繞過廚房的牆,然後在吧枱前坐下。

蘇奕丞將牛奶熱好給她,自己倒了杯果汁,在她對面坐下,將早餐遞給她,說道:“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聞言,安然點點頭,咬了口荷包蛋,朝他笑笑,“好吃。”

蘇奕丞笑笑,拿過麵包咬了口,配上口果汁,就着咽了下去。“吃完我送你去上班,今天我要去黔縣躺,晚上估計是回不來了,晚上你自己開車回來沒問題吧。”

安然看了他眼,沒好氣的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她今年28,出社會自己獨立上下班都六年多了,自己回家還不會啊!

蘇奕丞看了眼,笑笑,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放到吧枱上,“這是家裏鑰匙,我昨天配的,忘了給你。”

安然點點頭,將鑰匙拿過放進口袋裏。

吃過早餐蘇奕丞糾結堅持送安然去上班,安然推脫不掉,只得再讓他送去,卻在離公司還有一個拐角的時候讓他停下,她不想再被公司的人撞見,要是各個都跟肖曉想的似得,她就真沒法活了。

只是安然沒想到的是,公司大樓門口,莫非會在哪等着,站在門口,俊美的臉蛋,完美的身材比例,就那樣靠在他那輛拉風的豪車上,來來往往勾住了不少年輕女孩的目光,有安然他們的公司,也有同樓別的公司的。

安然一直知道莫非是一個美貌出眾的男子,這點從她剛進大學的時候就清楚,不然T大連續四年的校草也不會被他給霸佔着,而林麗家的程翔也只能屈居第二。安然承認她也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被這張俊美的臉迷惑着,怎麼看都不厭,怎麼看,都覺得好看。可是也就是這張臉,曾給了她最疼的傷。

安然深呼吸,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讓她的心從最初的激動,到昨天的故作平靜,再到此刻的將他視如無物,讓她自己都相信她已經將那個深愛了4年,放不下6年,整整糾結了10年的男人慢慢淡忘。

分手再見依舊是朋友,這話在安然看來忒不靠譜了,她無法讓自己再對着莫非如同對着林麗那般,也無非讓自己對着他如同公司里的同事那般,最後唯一的選擇似乎只有形同陌路。

深呼吸,朝前走,眼睛直直看着前面,目光絲毫不在他身上停留,哪怕0。01秒。既然無法成為彼此最愛的人,也不想成為最恨的人,或許,陌生人的身份更適合分了手的男男女女。

莫非看着她從自己面前經過,目光沒有瞥他一眼,他的心如同那掉落的玻璃,粹碎了一地。

“安然。”終究還是忍不住,在她經過的時候伸手將她的手握住,緊緊的抓着。

安然沒轉身,沒看他一眼,只說道:“麻煩你放手。”是陌生人的語氣,聽不出一點摻雜的情緒。

“安然,我們談談,我有話跟你說。”莫非握着她的手力道更緊了些,他不敢放手,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來將她的手牽着,但是他知道,此刻他要是放手,他就真的再也抓不住她了,昨天的那個男人出色的讓他有些害怕。

安然閉了閉眼,她實在無意把場面鬧得太過難堪。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盡量讓自己平靜的看着他,只說道:“你要是真的有什麼話那我們在這裏說清楚,不過,請你先把你的手放開。”

莫非沒放手,深深的看着她,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談吧。”他有話跟她說,不過顯然這裏並不是個好地方,人來人往的。

“抱歉,我到時間上班了。”安然面無表情的說道,說著便想抽手,卻被他緊緊握着,怎麼也甩不開。安然有些動怒,怒視的看着他,厲聲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只想跟你好好談談。”莫非直直的看着她,手並沒放開。

“顧姐?”身後,凌琳穿着一身香奈爾的新款套裝提着粉色的同系列的包包,看着安然和莫非有些曖昧的笑笑,“顧姐,你男朋友哈,長得好帥。”說著根本也不等安然說是或者不是,直接轉頭朝莫非打招呼,“你好,我叫凌琳,是顧姐帶的實習生。”

莫非只朝她笑笑,沒多解釋也不想解釋。手依舊緊緊握着安然的,今天,他必須跟她說清楚,不然,他怕他會真沒機會了。

“凌琳,你幫我跟總監請一小時假。”安然對凌琳說完,轉頭對着莫非,只說道:“對面的咖啡廳,我只有一小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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