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三百一十一章:蝸婚(311)【12月23號第二更】
應該就是這樣的吧,有共同的事業和圈子,走在一起,更加心有靈犀,做音樂的,是我這種普通女人給不了他的美好。
想到這裏,我搖搖頭,覺得自己從開始到最後,扮演地都是一個丑角,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丑在哪裏,還在舞台上嘩眾取寵哈哈大笑。
很白痴呢,對吧。
“如果是這樣,你真的,放棄和之放之間的感情,嫁給另一個男人嗎,是為了孩子,為了母親,嫁給一個你不愛的男人,你甘心嗎?”菲琳問。
劇“也為了我自己,我甘心,真的甘心了,有什麼不甘心呢,現在的男朋友,條件不比之放差,只是少了一些浪漫,但是深情起來一點也不遜於之放,我和他也認識了好多年,無話不談,他對我一直很好,他因為我,一直沒娶妻,這次救了我。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幹嘛錯過呢,是吧?!重要的是,我可以確定,不論任何理由,他都不會半途而廢離我而去,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在我心裏,程朗不比之放差,他深沉一點,很多話,他不會說出來,而是去做。
默默付出的那種男人,女人總是後知後覺的。
最先追到女人的,總是那種嘴上甜言蜜語內心深情浪漫的男人。
航可是將要三十歲的我,要的還是一個家,馬衛和賢芝感情到了一定火候,我們可以一起商定一個婚禮吉日,兩對人一起結婚,一起旅行蜜月。
“那我,只能是祝福你了,結婚的時候,記得要通知我,我會來的,如果你後來遇上了之放,記得告訴他,你的婚期,我想他會參加的,他也會想你幸福。”菲琳說著,伸出手,握着我的手,感慨地說:“無論如何,不管和誰在一起,季素,祝你幸福。”
“多謝你,你們也是。”我喜歡上眼前這個精緻溫柔的女人。
我沒有問她之放以前的事,本來是想要問的,但我想在菲琳的眼裏,或許之放的過去,也是美好一絲不苟的,都說看一個男人的過去,就看他過去交的女朋友。
他曾交往的女朋友是像菲琳這樣的女人,我相信,之放的過去,絕非是麥樂所說的那樣花花公子。
這樣的下午,聊天這麼久,很開心,和菲琳一起從餐廳出來,童語皓蹦蹦跳跳的,還拉着菲琳的手讓菲琳給自己生一個可愛的小妹妹,這樣他就有個妹妹去保護了。
孩子的世界,單純而美好。
看來菲琳現任的丈夫對童語皓很好,童語皓的身上沒有一點點得不到父愛的跡象。
在分別的時候,我對菲琳說:“從語皓的身上,我能看出,你現在的丈夫,對孩子很好,語皓很健康很陽光,菲琳你知道嗎?我希望過幾年,我的兒子也能這樣,畢竟有些愛,是只有爸爸才能給的,尤其是男孩子,一定要有個好爸爸。”
“你說對了,我現在的老公,雖然平日大多時間都是在片場,但他只要在家,都會陪着我們母子,把語皓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這點,我很感激他,所以才會冒着危險做高齡產婦也要給他生一個孩子。你這麼說,我懂了,你也是想給你的兒子,找一個好爸爸,讓孩子有健康的環境成長,是吧。”菲琳拉着童語皓的手,很幸福的一對母子,她又懷了身孕,很快就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了。
我點頭,女人之間的事,只有差不多的經歷的女人才能懂。
就好像賢芝是絕對不會和我說這番話的,賢芝很二,直來直去的,說不出什麼大道理,有時很衝動,但她是絕對的對我好。
“好了,我該回醫院了,待會護士還以為我是偷偷出院了呢,今天下午和你聊得很開心。”我告別著說。
和菲琳母子告別後,我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褪去,該回病房上藥了,我想我也要走出過去的陰影了,我要再對程朗好一點,像個女朋友的樣子,一心一意地和程朗在一起,此後我不可以再想念那個人。
小周一見我就很着急的樣子,說賢芝和一個朋友一起找我的,在醫院沒找到,估計出去找了,我說我只是出去走走了,沒事,小周給我擦藥,我打電話給賢芝,告訴她我已經回到了病房,讓賢芝回來,相信馬衛和她在一起。
柜子上放了很多禮品和水果,還有一大束鮮花,肯定是馬衛買的。
小周給我擦完葯,她沒說幾句話,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看着號碼臉紅紅的,我想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季颯打來的,這個壞小子,追小護士,連我這個姐姐都忘記了,估計我要是追問他的話,他肯定又要說自己在向小周詢問我的傷勢。
小周出去接電話,我偷偷撥通季颯的手機,果然沒出我意料,手機是正處於正在通話狀態。
看來這倆孩子是真偷偷談起戀愛來了,我這個當姐姐的,還蒙在鼓裏,要不是我敏銳察覺,這倆孩子地下情不準定要搞多久呢。
我滿意地笑笑,挺好,小周這樣的弟媳,多好呀,季颯這小子是福氣不淺。
這樣想,老姐我這腿上的傷,也是值得了,給我的弟弟找到了一個好女朋友。
正得意着,賢芝和馬衛牽着手進了病房,馬衛還是老樣子,我指的是年輕度,過去了這麼多年,他還和當年一樣,一條皺紋都沒有添加,只是魁梧了,可能是在法國天天吃牛排的緣故,頭髮很短,顯得特酷特帥氣,和賢芝牽着手,別說還真登對,俊男靚女。
PS:大家在留言板猜測的,有部分猜的比較接近,嘿嘿。不錯,都很聰明。
第三百一十二章:蝸婚(312)【12月23號第三更】
“馬衛,好久不見啊,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就是頭髮短了,人更成熟了。”我和馬衛說著。
馬衛和賢芝坐在一旁,馬衛笑着的模樣,略有些羞澀,也許在賢芝的面前,他還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小藝術生,他說:“是啊,季素,多年不見,賢芝都是你照顧,我和賢芝,最後還是能相遇,這都是多虧了你,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但真的是你,成全了我,我能找回我最心愛最初愛的女人。”
賢芝掐了馬衛一下說:“啊呀,肉麻不肉麻你,真夠麻的,我還沒決定正式接受你呢。”賢芝笑臉上都是幸福,還佯裝正經,其實早就迫不及待等着馬衛了,要不也不會見面第一天手都牽了,還好意思說沒正式接受。
“那是你們有緣分,把賢芝交給了你,我就放心了,等會程朗就回來了,我們四個一起出去吃飯——哎,不許說我腿傷,沒事,我可以吃牛排。”我笑着說。
劇接着我就讓馬衛給我們說這些年他在法國的際遇,聊到後來,我又起鬨讓馬衛用法語對賢芝說三個中文字,賢芝挽着馬衛的胳膊一臉幸福的樣子,這樣的幸福,真是讓我羨慕嫉妒恨,哈哈,當然,我更多是高興。
程朗過來之後,我們四個一起出去吃飯,因為馬衛剛回國,擔心他吃中餐會不是很習慣,我們一起去吃了西餐,我看着坐在我對面的程朗,他和馬衛聊着男人世界裏的事,我和賢芝手撐着腦袋,看着兩個男人,忽然甜蜜和溫馨都湧上了心頭,和閨蜜一起看彼此的男人在一起高談闊論,這也是幸福呢。
我和賢芝則湊在一起,唧唧歪歪,說著他們倆的可愛之處。
航我們一起去衛生間,賢芝拿着手機發了一條短訊,她還神神秘秘不給我看,我低聲說:“你小心點,處理好那些人,別把馬衛嚇跑了。”我怕她還和以前的男人有聯絡。
“怎麼會呢,那些臭男人,我早就認清他們了,我怎麼還會聯絡,我是發短訊給我媽呢,我告訴我媽,我過段時間帶朋友見家長,不好意思被你看不行呀。”賢芝撅着嘴說。
我們坐了一段時間,四個人談笑甚歡,聊着各自的生活和打算,最後也聊到了將來,馬衛先問我和程朗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如果不介意,他和賢芝願意和我們一起舉行婚禮。
賢芝捂着臉說:“人家可沒說馬上就嫁給你,還得先見家長呢。”賢芝說著,臉不停地東張西望。
我沒有說話,低頭含着習慣喝飲料。
程朗手摟着我的肩,說:“可以啊,一起舉辦婚禮,這樣才熱鬧,這兩個女人的關係這麼好,一起結婚,一起蜜月旅行,到時候我可以肯定,會變成她們倆的蜜月,她們倆會整天膩在一起,把我倆扔一邊。”
馬衛聽了表示贊同爽朗地笑了。
我含着吸管也咧嘴眯眼笑了,我不經意轉頭,卻好像看到右邊桌子上,一個壓低着帽檐的男子,我看不清他的面龐,但是戴着帽子的身影,高大的樣子,多像是之放,我看得出了神,對方似乎察覺到了,立即放了幾百塊錢在桌上起身壓低了帽檐走出餐廳。
是之放,沒錯,是他。
我起身,都沒有和他們打一聲招呼,就追了出去,我站在餐廳門口,卻沒有看到之放,只看到一個根本不是之放的男人戴着那頂帽子,但是衣服卻不是我剛看到的男子的穿着打扮,我剛想上前追問,這名男子攔了出租車上了的士。
不是之放,難道是我眼花了。
我落寞地站在原地,失落極了。
賢芝馬衛還有程朗都跟着出來了,程朗關切地摟着我說:“素素,怎麼了,看到熟人了嗎?”
賢芝沒有說話。
馬衛說:“是啊,遇到故人了嗎,沒說一聲就出來,我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
“沒事,我沒事——我剛看到一個女人的衣服很好看,我追出來想問她是在哪裏買的,原來是寶姿新款春裝,賢芝,明天陪我去買。”我岔開話題,目光轉向賢芝。
賢芝倒像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才恍悟說:“噢,好啊,你腿不疼的話,我很樂意陪你。”
我們四個人,一起上了程朗的車,我坐在副駕駛,我透過窗戶,還想着搜尋,沒有之放的影子,真的是我眼花了嗎?我手肘撐在車窗上,心裏很亂,也許是我心裏還牽挂着之放,才會錯認了。
該放下來了,我是個笨蛋,我頭碰着車窗,我在心裏對自己說,之放已經離開了我,他怎麼會出現在我身邊呢,他一定躲都來不及,還不知道在哪個國家呢,或許早就把我忘掉了。
我頭碰着車窗,程朗一隻手輕輕握着我的手,我一驚,竟甩開,我意識到,很快就說:“對不起,我剛在想事情,所以嚇到了。”我看着程朗心疼的樣子,我又內疚了,我主動握住了他的手,他溫柔笑着說:“別再頭碰窗戶,來,頭靠到我肩膀上來。”
我朝他身邊坐了一點,離他很近的距離,頭倚靠在他肩膀上,手握着他的手。
這樣子的我們,才像是一對情侶,不是嗎?
我並沒有注意到程朗臉上流露的難受。
PS:今日的三更更新完畢了,還有八天就更新完結了,也許有三天會更新不止三更,就是多更新一點,這樣31號就可以徹底大結局了,一直焦急等待的你們,不許再催了哈哈,聖誕節要到了,大家節日快樂,聖誕節別忘記看更新哈。
第三百一十三章:蝸婚(313)【12月24號7000字長更】
如果剛才看到的男子是之放的話,那為什麼,他沒有和我說句話就走,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起身就走,不會的,如果是之放,他不會這樣冷漠對我的。可是如果不是之放,為什麼又那樣的相似背影,連戴着棒球帽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握着程朗的手,他的手掌暖暖的,記得以前之放開車的時候,也是這樣,總是會騰出一隻手來握着我的手。
我頭靠在車窗上,窗外街頭的夜景一幕幕地閃現,熟悉的街角,想的都是之放,眼淚落下來,我竟沒有察覺,直到淚涼涼的滑到了頸間,我忙擦拭,生怕被程朗看到。我希望程朗看到的我,是快樂幸福的,他對我已經是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不能,辜負他,更不能,和他在一起,心裏卻想着另一個男人,這是對程朗的不尊不敬不忠。
忘掉之放,今晚我看到的,根本不是之放,追出去的時候也看到了,是另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並非是之放,一定是我眼花了,或者,是我太思念他了,我自己都不敢想像我心底里其實有多想念他。
因為太思念,所以看誰都像他,是這樣的嗎?
娟賢芝和馬衛有說有笑坐在後排,我從後視鏡里看到他們依偎在一起的笑臉,多好啊,分分離離,他們甚至是從未在一起過,只是馬衛執着的喜歡和等待,終於越過大洋,從巴黎到南京,這麼遙遠的距離,他們最終還是在一起,分別了七年,還是能再度牽手。而我,和之放只是分離了這麼短的時間,我卻重新開始,安生立命,不是我愛的不夠深,是我已經等不起。
對不起,之放,季素等不起。
賢芝看出我的沉默,伸過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哎季素,是不是牛排不好吃,讓你不開心了,怎麼都不說話呀,還是想你的寶貝兒子了。”
誅我搖搖頭,很無力,但仍要裝出笑臉回答說:“是呀,想小放了。”其實我想的,是之放。
“素,再過幾天我給你辦出院手續,我送你回家看兒子。不過還是要定時複查,再做一些美容,傷疤會慢慢消退,你是漂亮的媽媽。說真的,我有擔憂啊,以後咱家兒子開家長會,會不會只要媽媽去,不要爸爸去呢,有這麼漂亮的媽媽,肯定希望天天開家長會。”程朗說著,想要逗我笑,他說“咱家兒子”,這倒讓我有些沒反應過來,想了幾秒才恍悟他指的是小放,在他的心裏,已經把小放當作是自己的兒子了。
我勉強轉過臉對程朗淺笑,我明白,他所有的努力,都是想要我幸福,所以我,沒有再哭,為另一個男人哭,這樣的我面對程朗會很內疚,他看着我笑的樣子,手抬起在我臉頰上輕輕捏了捏說:“瞧瞧我們漂亮媽媽笑起來多溫柔多甜美,娶到這麼好的妻子,該是多幸福呢。”
馬衛對程朗的說法回應到:“就是啊,程朗你發現沒,我們倆等她們倆可都是好不容易啊,所以以後娶回去真得當大寶貝來疼愛着,我想兩個人能在這麼久以後還能走到一起,這說明是上天註定的,否則怎麼能還再相遇相愛呢。對吧,兄弟。”
“我比你還艱難,我可是好幾次眼睜睜看着她被人搶走,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覺悟低了,是我的,絕對好好珍惜把握。對了馬衛賢芝,你們是打算定居在國內呢,還是移民國外?”程朗問。
馬衛說:“我聽賢芝的,她說住哪都行。”
“我呀,當然要住國內,念書那陣子,英語都沒學好,法語更是一竅不通,巴黎也只能是去旅行,但定居就不行,我的家人還有素素都在國內,我是絕對不會崇洋媚外跑出國門居住的,天底下哪有自己的祖國好,對吧。再說了,我這樣極品的女人,我流走到了國外,豈不是全中國男人的損失了。”賢芝幾句話沒消停就暴露了豪放粗獷一面。
“咳咳——”我輕輕咳了幾聲,倒真的笑了。
馬衛摟着賢芝,帶着寵溺威懾性的語氣說:“小霸主,你可別臭美了,你是我的了,以後我的畫裏,都是你,所以,全中國的男人要是喜歡你就去買我畫裏的你吧,你這個人啊,我是絕不會再放走了,我可不會像從前那樣好說話了,抓住了就別想跑。”
賢芝撒着嬌說:“討厭,我告訴你吧,你要是畫都畫我的話,那指定好賣,像那個蒙娜麗莎的微笑啊,你仔細瞧瞧,我是不是端坐着微笑比她好看多了,至少沒她那麼痴肥。”
“是啊是啊,你比蒙娜麗莎美多了,你就是我畫筆下的蒙娜麗莎。”馬衛和賢芝毫無遮掩地調.情.
我對程朗說:“瞧這兩人簡直是無視我們的存在了,趕緊到酒店把他倆放下我們走吧,他們把我們當空氣呢。”
程朗點頭,看了我一眼,手握的更緊了。
我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車到了酒店,賢芝跟着馬衛下車,賢芝還假裝說要不要陪我去醫院,我想其實他根本就捨不得馬衛,我哈哈笑了,我說你小妮子心裏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啊,陪你的如意郎君去吧,我有程朗在呢,不怕。
賢芝摟着馬衛站在酒店門口和我揮手說再見。
看着他倆,還真是一對。
賢芝怎麼像年輕了十來歲了,看起來也就十歲,女人還是需要戀愛,需要男人的寵溺才會顯得年輕,賢芝有了好的歸宿,她能撿到馬衛這個寶,是她的福氣,她閱人無數,閱盡千帆,想必也對馬衛很滿意,如今成熟風度翩翩的馬衛,更適合賢芝的口味。
“看到賢芝這麼幸福,我也就放心了,你知道嗎,我最放心不下她了,她又沒有什麼心眼,又很好哄,那些男人都像蒼蠅一樣圍着她打轉,我真怕她羊入虎口,如今看到她和馬衛走到一起,我感慨好多,你說,真的是上天註定的嗎?該在一起的人,是怎麼也分不開的,總是會再聚再相守的嗎?”我側着頭問程朗,我看着他俊朗的臉,少了之放的稜角,多了一些親和。
程朗重複了一句說:“該在一起的人,是怎麼也分不開的。”他說完這句話,臉色有些苦澀,嘴角喊着笑意,卻看不到一點開心。
“素,該在一起的人,是不會分開的,那麼,你覺得該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他問。
這樣的問題,問的我措手不及,明明知道這時候是肯定要對他回答——“那個人當然是你咯。”
可我卻說不出口,我選擇了沉默。
程朗停車,在路燈下,我看到了他悲傷的眼眸,他需要我一個堅定的答案,可是這個答案,目前的我,不能給他。
是我不夠堅定,也是我不夠了解我自己。
“是楊之放,你還想着他,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報答我,報答我那天救了你是嗎?那如果我說那天救你的不是我,那你會不會離開我,你說。”他轉身正視着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心虛,也害怕暴露我自己心裏還有之放這個事實。
“別這麼說,別逼我好嗎?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你救了我,就算那天救我的不是你,我也會和你在一起,但是——但是你問我心裏還有沒有之放,我說真的,我自己都不確定,我總是會身不由己的想他,我還是會想他你知道嗎?我好痛苦,我好痛苦啊,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說著,雙手揪着自己的頭髮,很低落的情緒。
他抱着我,只是想給我一點安慰,與曖昧無關的擁抱,他懷裏有成熟男人的氣息,他拍着我的肩膀說:“我不逼你,你也不要逼自己,我等你,我不着急,一輩子長着呢,我不過是等你幾年,沒關係,只要你好。如果你想他,就說出來,我不想你把什麼都憋在心裏,你難過,我比你更難過幾倍,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頭慢慢自然貼靠在他肩膀上,而我也並沒有注意看到,一輛車緩緩駛過的車裏,坐着的之放把這一幕看在了眼裏。
“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委屈自己,我高興時就大笑,傷心時就大哭,行了吧。”我恢復了笑臉對程朗說。
“那樣我就放心了,我們回醫院吧,晚上還要按時上藥的,不許逃避上藥。”程朗知道我這幾天是老以為自己腿傷快好了就不願意換藥。
好貴啊一支葯,雖然是程朗出錢,但我還是想給他省一省。
“知道啦,你越來越啰嗦啦,走吧。”我吐舌頭,很幼稚的表情。
“別給我省錢噢,我可不缺這點錢,還沒進門就幫我勤儉持家了,你真是懂事。”他開車,還不忘取笑我。
他的樣子,真像林保怡,這樣看看,他還是蠻可愛的,雖然很成熟,但有時也蠻可愛的。
如果我的心裏不是有了之放,我會更容易接受程朗一點吧。
到了醫院,他說要背我,我說我很重我發福了你背我會很有壓力的,我揪着他的耳朵問他是不是想感受一下我是多少斤,怕我是隱形肥婆啊。他拉我上他的背,說:“我就是要背你,哪有那麼多理由,不會有壓力的,你再啰嗦,我就抱你。”
我趕緊乖乖趴在他的背上,我說:“我重不重啊,你吃力嗎?”
“怎麼不吃力,我最心愛最在乎的人在我的背上,相當於全世界的份量,很吃力的,你抓緊我,不然會滾下來噢。”他背着我上樓,還逞能不願坐電梯。
“切,你要是把我滾下來了,你會心疼的,那好吧,我抓住你的耳朵,這樣我要是滾下來了,就把你耳朵也扯下來。”我捏着他的耳朵,很有安全感。
到了病房,一開門,病房裏都是馬衛買來的百合花香。
他把我放到床上坐着,倒了一杯溫水讓我喝,喝完水,又拿了一盒牛nai把吸管喂到我嘴裏,說:“乖乖喝牛nai我來給你擦藥,你要是覺得有點疼呢,你就咬吸管。”
他竟知道我有愛咬吸管的習慣。
“我才不咬吸管呢,我很堅強的啊,我不怕疼,剛傷的時候我都不疼,何況是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呢。對了,五一節旅行高峰期旅行社一定是很忙啊,如果忙,我回去給你幫忙吧。”我不自覺地又咬了吸管,吸了半天都沒喝上一口牛nai。
“不用你上班,旅行社的員工已經招滿員了,你還是準備當董事長夫人吧。把吸管拿出來我瞧瞧。”他讓我給他看吸管。
我老老實實地給他看,果然吸管被我咬的是坑坑窪窪。
“我沒忍住,好像習慣了咬吸管。”我不好意思地說,忙吸了一口牛nai做很滿足狀吞下去。
“你小時候肯定常喝不到媽媽的nai。”笑着給我擦藥。
“咦,你笑得好壞好猥瑣啊你,壞人一枚,鑒定完畢。”我低着頭看着他蹲在床邊給我上藥,不忘批評他。
他抬頭,目光邪惡而溫柔地看着我說:“說我是壞人是不是啊,好吧,我真的很壞很壞。”他說著唇輕輕地靠了過來。
我有些躲閃,頭向後仰。
他的手掌忽然附在我腦後,我沒有躲閃,他的唇碰了上來,如蜻蜓點水一點清淡的吻。
他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哼着歌愉快地給我擦藥。
我捂着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做夢一樣。
我這是怎麼了,我到底愛哪一個,如果說對程朗沒有一點點意思,為什麼他的吻,會讓我有感覺,我會心跳加速會慌亂會眩暈呢,天啊,季素我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是和賢芝一樣,對好男人通吃?見到好男人,都會動心都會心跳加速都會有感覺。我以前以為我只有對深愛的男人才有這種感覺的,可是——可是程朗的吻,我的確是心動了。
明明晚上還想着之放,為之放掉眼淚的,此刻的我,又為程朗的吻動心。
書上說忘記舊愛的最好方法有兩個,一個是時間,一個是新歡,如果兩個都做了還是忘不掉,那要麼就是時間不夠長,要麼就是新歡不夠好。
我也許忘不掉之放是因為時間不夠長,而我對程朗動心又是因為新歡太好。
情迷意亂,就是這樣的了。
我許久沒有說話,咬着吸管,牛nai一點也沒喝到,靜靜地發著呆,眼神是盯着蹲在床邊給我腿上藥的程朗,可是我的心思不知道遊離去了哪裏。
程朗上好了葯,手在我面前揮了揮,說:“小傢伙,你想什麼呢,是不是還想我再親你一下?”
“啊呀,你越來越壞了,看不出來你這麼一本正經,其實耍起流.氓來一點也不遜色,我不和你玩了,罰你讀報紙一個小時給我聽,而且不許出現錯誤和停頓,否則我明天就不上藥。”我想這是最可以制服他的辦法了。
他開始讀報紙,我進衛生間洗漱了一下,也沒有聽他在念讀着什麼內容,我小心翼翼地洗,生怕把水弄到了腿上,我看着我的小腿,還是很嚇人,傷疤還是挺紅的,還有一塊跨的褐色疤痕,如果這些疤痕不能褪掉,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穿露出小腿的裙子和褲子了。
傷能治得好,可傷疤,真的可以全部褪去回到從前嗎?
肯定不能了,只能做最好的彌補,但回不到從前了。
我想此刻的賢芝和馬衛又在做什麼呢,賢芝老是在我面前念自從和鄭兆和鬧翻,她就再也沒有感受到男人的味道了,這個色女,一定把馬衛當作是一隻小肥羊來宰割了,根據我平日對賢芝的了解,今晚賢芝對馬衛可是吃定了,不大戰一晚這女人是不能滿足的。她和馬衛是多年沒見第一次再見,都可以很快肉搏相見,可是我做不到,只是一個吻,我就不能允許自己淪陷了,賢芝的話來說是正常的女人快三十了都會有生理需要,比二十歲的小夥子還強烈呢,什麼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賢芝很多年前就是如虎如狼了,可憐的馬衛,受盡蹂躪了。
我的身體,還是守候着之放的,就算是和程朗同床共枕,我真怕我自己在關鍵時刻,喚出來會是之放的名字,我自問自己,能做到身體上接受程朗嗎,如果要做夫妻,這是肯定要的,我對着鏡子,深呼吸,我想我辦不到。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感情還不夠深,也許再深厚一點,我就可以完完全全接受他了,到底以前一直把他當兄長和師長,接受還是需要一個過渡期的。
我撫摸着自己的嘴唇,有些發燙,我拿着毛巾擦拭,卻說不清為什麼想擦掉。
我躺在床上,腿上的傷被程朗又一層薄薄的紗布覆著,怕被子會蹭到葯碰疼傷口,我聽着他念報,卻一點困意也沒有,是見了菲琳聽了菲琳說得話,還是怎麼了,心裏被打翻了醬罈子一樣。
程朗的手握着我的手,我看他念着報紙,卻眼睛困得要閉上了,他像是一隻要打盹的小雞一樣可愛。
“可憐的,你也洗洗睡吧,這幾天可把你累壞了,明天旅行社肯定忙。”我體諒地說。
他抬手看看手錶說:“可是一個小時還沒有到,我不可以不守時,再念五分鐘就好。”
“沒把我念睡着,倒把你自己念困了。”我看他是真的很辛苦,來回的跑,應酬也多,我心裏很內疚,想要對他好一點,我主動貼上臉,在他的臉頰上碰了一下,就把貼面當作吻吧。
他受寵若驚地看着我,像是我從未這樣親昵過似的。
也是,我對他,第一次這麼主動親昵。
他念了五分鐘,然後去洗澡。
這間病房是極好的條件,都趕上酒店的標準間了,還有寬大舒適的沙發。
我想想那個可怕的夢靨,覺得一個人睡還是可怕,程朗就睡在旁邊的一個沙發上。
他去洗澡,我拿出手機,翻來翻去,看到了之放的手機號碼,上面的保存姓名寫的是:親愛的之放。我刪除了親愛的三個字,把程朗的名字改為:親愛的朗。
之放的手機一定還是關機狀態,我沒有撥打,我想如果他想找我,會打給我,我也沒有關機停機,他如果要找我,我一直都在這裏。
倔強的我,姿態也高了起來,不想再去想一個杳無音訊的男人了,縱使過去再美好,我都只想看到未來。
能給我未來的,還有孩子未來的,才是我要好好珍惜的。
我看着程朗的西裝,手摩挲着,他那樣的好,好的我都沒有理由拒絕他做我的丈夫,做我兒子的爸爸。
我想,我該要給小放改名字了,不然對程朗也不公平,而且這個名字真的也沒有意義了,沒和之放在一起,何必還要寶寶的名字叫小放呢,那以後孩子大了問我都沒法解釋,還是換一個名字吧。
等程朗洗好出來,我就要和他談一下孩子改名字的事。
當然,我不是非要孩子姓程,可以跟着我姓季。
當我和程朗說起孩子改名的事之後,他並沒有很支持,只是叫我再考慮清楚,他並不介意孩子跟不跟自己姓,但他都會把這個孩子當作自己的親兒子。
他這樣的大度,我心裏更是溫暖。
我想,最適合的就是孩子跟着我姓了,但是也有顧慮等孩子大了,會不會問我為什麼班上的同學都和爸爸一個姓,而我是和媽媽一個姓呢。
我不想寶寶還叫楊小放了,因為一這樣喊,我就會不由得想起了之放。
這樣子很彆扭,明明我和孩子都和他無關了。
如果姓程,就等我和程朗完婚後,把孩子的姓名改過來。
我躺在床上,程朗側身躺在沙發上,我們面對着面,燈光調到昏黃的橘色,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彼此微笑,這樣很溫馨。我問他:“你睡沙發冷不冷?”
“不冷,空調開着的。”他說,俊朗的臉上很是知足。
在那一刻,我看着他的臉,我心裏柔柔的打動了,也許是燈光太曖昧了,我輕柔地說:“可是我冷,你過來,睡在這裏。”我拍了一下身旁的位置。
他看了我一眼,猶豫地樣子。
我點了點頭。
他走了過來,在我的身邊睡下。
很近的距離,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
我們面對面側着身子看着彼此,我說:“以前從沒有想過,會有一天,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麼近的距離,你知道嗎,在我心裏,你是給我安全感最多的一個,那時候我和溫安年鬧彆扭,我想到的不是賢芝就是你,很奇怪,我們以前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那現在有感覺了,是嗎?”他低聲說。
第三百一十四章:蝸婚(314)【12月25號6000字長更】
我沒有回答他的提問,只是手抱在懷裏,笑着說:“那麼你現在困不困呢,剛才給我念報紙還一副倦懨懨的樣子,可別告訴我你現在睡不着了,不許說話,閉上眼睛睡覺。$忘-塵www.WcZw.net&”我順手幫他把被子掖了掖,手背碰觸到了他的下巴,我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握在了掌心裏,我往後抽手,笑着看着他,我可以和他很近的距離,可還是有種東西隔在我們的面前,怪怪的,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對之放的念念不忘,那麼我可以接受程朗的親密嗎,還是不可以,因為我一直都把他當作兄長。
同像和自己的哥哥一樣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即使手牽手,還是不能接受,我稍微用力抽回了手,尷尬地朝他笑笑,說:“很晚了,睡吧,晚安。”
“晚安。”程朗很和藹的樣子說,我知道,他對我,不是那些男人一樣,他只是很單純的呵護,還沒有上層到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需要,他很紳士,懂得我的拒絕和排斥,做出很禮貌很謙謙君子的回應。
這一點,是我對他很欣賞的一面,我很放心地閉上眼睛,他在身邊睡着,我很踏實,閉上眼睛后很快就睡著了,幾乎都沒有想什麼心事,我以為程朗也睡著了,因為這天晚上他很安靜,沒有動,可能是怕碰到了我引起我的害怕,也是吵醒了我。
眷他是事事都在為我考慮,我放下了包袱,這一天很累,其實應該有很多煩惱的,但我覺得內心很祥和,什麼不愉快痛苦的事情都拋在一邊,累了,所以,想要對自己更好一點。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程朗已經買好了早飯讓小周給我拿進來,他則沒有吵醒我先回旅行社了,我也聽他說到快五一節長假,旅行的預約特別多,他考慮要把旅行社擴大,他有自己的事業,我不做參與,他做事像來都是打有準備的仗,和溫安年那種腦門子發熱的狀態是截然不同的。
早餐是豐富的,我覺得我一個人根本吃不完,招呼着小周坐下和我一起吃,她說吃過了,我看她最近似乎心情特別好,我喝着豆漿問她最近是不是戀愛了,她馬上裝作整理床鋪低頭說哪有。
乃“你們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了,那好啊,我告訴你噢,我在我媽面前呢,說話還是有三分可信度的,要是你們繼續搞地下情,到時候別怪我這個--嘿嘿,我在我媽面前說你們倆壞話噢,趕緊從實招來,我早就看出來你和季颯的貓膩了,眼神都不對,過來坐這裏和我說說。”我想我好奇心是越來越強了,我想知道我的寶貝弟弟季颯是怎麼泡到這麼漂亮的護士的。
重點是我也很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啊,最好是做弟妹,相信我任何時候回娘家住她都不會嫌我煩,看來我還真是有私心。
小周坐到床邊,低頭害羞地說:“季姐你都什麼都知道了你還問我,其實事情沒有像你想像的那樣,我和季颯還是剛剛開始,你別說出去噢,先替我們保密。”
“喲,害羞了,說真的,我真的很喜歡你,季颯要是真和你以後有可能結婚經營一個家庭,我這個做姐姐的就放心了,你美麗溫柔還善解人意,醫院裏的病人誰不誇獎小周啊,我想告訴你,我支持你們,嗯,好好在一起!”我握着小周的手,像是把自己的弟弟交付給了小周,這樣的女孩子,一定是適合季颯的。
正和小周聊着,賢芝和馬衛就手牽手進了病房,兩個人恩愛如膠似漆的樣子,還十指相扣,我就明朗了,昨晚他們是度過了纏綿悱惻的一夜啊,感情似乎急劇升溫,已經到達了彼此都離不開對方的地步了。
小周端着藥盒出了病房,賢芝坐下來就開始剝香蕉給我吃,我說大姐我剛吃的早餐,你就省一省讓我的胃休庭一下,她哼着歌把香蕉放進了我嘴裏,她說想看今天的娛樂報,讓馬衛去給她買報紙,我看出來她是有話要和我說,借故把馬衛支開的。
“芝姐,你也覺得你自己有話要和我說啊,你昨晚是不是一刻值千金,我一看就看出來了,看你們倆十指相扣的樣子就知道了,還有啊,你臉色可真好,色女啊色女,連馬衛這麼文藝青年你都是見面第一天就吃定。”我手指在賢芝的額頭上點了一下,我想我是拿她沒辦法的,按正常本份的女子來看,第一天見面約會是不應該過早就有關係發生的,可誰叫賢芝是閱人無數的芝姐呢。
“那當然,我重振往日的雄風,再說了,不這樣我怎麼知道他行不行啊,切,你真保守。”賢芝對我嗤之以鼻,剝了一個香蕉邊啃邊大放自己的“芝姐理論”
無非是她眼裏的新時代女性床第間定理,是女人在那方面應該學會要掌握主動權,學會進攻,而不是只知道被動接受,什麼叫做魚水之歡,需要女人的開放程度來決定。她吃完了一根香蕉,瞄準了垃圾桶就將香蕉皮扔了進去,極瀟洒地拍拍手說:“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哈哈,我逗你的。瞧你還聽得一愣一愣的,信以為真了嘛?你也太不了解我的改變了,我改了,我不會那麼心急如焚了。”
我聽得真是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她說的是真是假,我弱弱地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胳肢窩說:“怎麼,難道你們昨晚--沒有?那個?不是吧,沒道理,沒可能,沒性格啊,當然我是決定相信馬衛可以做到坐懷不亂的,可是我對你,就深表懷疑,你真的沒有三十女春心動?我猜你一進酒店門沒關好就撲上去了,我沒猜錯吧。”
“切,我才沒有呢,我自制力有那麼差嗎,我和你講啊,我昨晚和馬衛是什麼也沒有,酒店開的房間是雙人間,兩張床,他睡左邊的床,靠門,我睡右邊的床,靠窗,我們就看電視聊天回憶往事--”賢芝白眼翻着我,一副貞潔烈女的姿態。
“接着呢?你爬上了他的床?然後你們就情難自禁,就--”我調侃着說。
“沒有,你想歪了,我發現你最近真的是思想不健康了,我猜恐怕是昨晚程朗爬上了你的床吧,可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我可是越老越正經。”賢芝沒羞地說。
“是啊,昨晚我和程朗是睡一張床的,那又怎麼樣,又不像你,還不敢承認,悶sao女。”我嘲笑着賢芝,覺得她越來越狡猾了,像個小狐狸,開始對我隱瞞了,都不告訴我,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友潑出去的水,一有了如意郎君就對我有有保密權了。
“啊,你和程朗睡一起了--真是驚天大新聞,我一定要告訴”賢芝激動地抖了抖手指說。
“你要告訴誰?”我藐視這個壞女人。
“呃--告訴所有我認識的人和我不認識的人
,嘿嘿,說著玩的,透露一下,看不出來程朗平時斯斯文文踏實厚道的樣子,原來半夜也回偷爬上你的被窩啊,怎麼樣,睡得香不香?”賢芝挑動着兩根眉毛,一臉的YY相。
“啊呀,你怎麼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樣流.氓呀,程朗才不是你想得那樣,他是君子是紳士,是我叫他到床上來睡的,沙發上涼嘛。”我說。
賢芝壞笑着說:“是不是怕他冷用身體給他取暖啊,還說我怎麼怎麼春心動,我看是你呀,不過春天真的是到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嘛。”
“哎呀,別轉移話題,說你和馬衛呢,怎麼說我,真是壞,你一會承認一會不承認,我就真當你做過了。”我吸了一口豆漿,邪魅的眼神藐視着賢芝。
“好吧好吧,我承認行了吧--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都沒做,很安分守己,我很保守地躺在那裏,他也沒有過來,我也沒有過去,他和我就一起回憶大學往事然後我們就笑着聊啊聊,然後睡著了。”賢芝倒是說的很誠懇呢。
“就這麼沒了?不會吧,太沒勁了,太衰了吧你。以後我不要再聽你大講特講你的新時代女性理論,哎呀,困了,睡覺。”我拉起被子,蓋住頭。
“別睡了,起來,我們出去走走啊,你再睡就成豬了,快點起來。”賢芝拉着我的手,不甘寂寞的女人啊。
我坐起來,說:“好吧,我起來,不過今天我很累啊,我不想走太遠了。”
“那就在附近走走坐坐,等馬衛回來我們就出去,兩個鐘頭就回來換藥,你等一下,我去衛生間。”賢芝說著從包里拿出了一包護舒寶,抽出一張衛生巾,拿在手裏晃了晃,轉身就進了衛生間。
我張着嘴手指着她明白了,我明白了。
難怪一夜相安無事,搞半天是賢芝身體不方便,難怪啊難怪啊,我說怎麼可能沒受刺激性情大變呢,是例假來了。
賢芝出來,我就逮着她說:“原來是你不方便啊,看來這次大姨媽是來的不是時候啊,你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馬衛一回國,它就來了,是不是很掃興呢,總算可以解釋你們相安無事一晚的原因了。”我如獲箴言一樣領悟。
“是啊,說來真是巧合,昨天白天都沒有來,偏偏晚上的回到酒店,我洗澡的時候就來了,真是夠可笑的,我又找了個借口出去買吃的去便利店買衛生巾,他不知道呢,昨晚相安無事一晚,我當時睡在床上還琢磨着要是他撲向我,我借口說我那個來了,他會不會不相信我這個理由呢,我總不能抽出大姨媽給他看吧。我真沒想到,他只是和我說說往事,說我大學時候穿什麼衣服,和他擦肩而過時哼唱什麼歌,他都記得,我都忘記了,一直反問他不會吧,太好笑了,我想他是真的愛我的,那麼多男人,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尊重我,我在他面前,我有一個女神一樣的地位,我有尊嚴,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他了,我很認真的。而他今天早上也對我更加呵護了,也許他看來,昨晚我很乖,他喜歡這樣的我,所以我真的要感謝這次大姨媽的到來了。”賢芝拿着護舒寶,在嘴上親吻了一下。
“多謝它啊,不然我猜昨晚你要是穿得熱火性感小貓一樣勾.引馬衛的話,他說不定會拒絕你並對你好感盡失呢,所以我說真正的好男人在意的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內心,相信我,你和馬衛一定會幸福的。”我拍着賢芝的肩膀,感慨地說。
賢芝點點頭,說:“所以以後我的那個什麼狗屁定理要拋開一邊了,我會安分守己做馬衛的好戀人,如果結婚,就是好妻子,他雖然不是我第一個男人,但一定是我此生最後一個男人。我想過,真的是很神奇,過去的那些年,我那麼的不愛他,從未想過有天會和他走到一起,可是多年後我們再相遇,我竟可以愛他而改變自己,收心,收欲,我想此生我也只會和他在一起了。”
賢芝一段深情的告白,是對着我說的,我了解她是不會對着馬衛說這句話的,可是我也看到了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馬衛剛走進病房,我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他拿着報紙安靜地站在門口,賢芝深情的告白全部都被馬衛聽到了。
賢芝回頭,看着馬衛,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笑臉說:“這麼快就買回來了,快給我看看,我聽說最近香港娛樂圈有不少緋聞呢。”
馬衛走過來,抱住了賢芝。
好吧,我被無視了,我又乖巧地鑽進了被窩裏,被子蒙住了頭,翻過身,背對着他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過了一會兒,賢芝掀開我的被子,眼圈:“我不走,我留在外面鼓勵媽媽給媽媽加油,我等媽媽出來,我不疼,這一點血,沒有媽媽流得血多,媽媽一定很疼。”
“媽媽會沒事的,我們一起在這裏等媽媽。”我安慰着孩子,叫賢芝去取點紅藥水,給孩子傷口擦點葯。
“阿姨--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媽媽,我以後長大了,一定要打這個壞蛋,他欺負我媽媽,我都知道。”童語皓說。
我摟着他,說:“他怎麼欺負你媽媽了,你告訴阿姨,阿姨替你出氣。”
“他背着我媽媽喜歡另外一個阿姨,還和那個阿姨打電話發短訊,那個阿姨嘴巴大大的一點也不好看,還在電視上蹦蹦跳跳,我告訴媽媽,媽媽不相信我,可是媽媽今天早上看了報紙就和他吵了起來,他就推倒我媽媽開車走了,阿姨,他是個壞人。”童語皓的口氣一點也不像個孩子,在這樣的家庭里成長,他有着一般孩子沒有的敏感和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