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2)
3.吻喜彤的左眼皮跳了一上午。她托着腮,聽着爹的課,聽到精彩之處附和幾聲,極力壓制着自己想分神的想法。突然,一個柔美的女子出現了,她靜靜地倚在了門邊,眉尖帶有淡淡的哀傷,還有着一種弱柳扶風的美麗。"瀅兒!"喜彤驚喜地叫出了聲。路墨迪聽到喜彤的叫聲,蹙着眉轉過頭站了起來,看着門邊的瀅兒。瀅兒抬頭,幽幽的眼光從墨迪的身上掠過,彷彿在壓抑着什麼,然後又看向了司徒白。司徒白無動於衷,依然淡定地看着書。"咳咳!"蘇儒文暗示他們現在還在上課。喜彤安靜下來,墨迪也坐了下來,只是兩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課堂上了。終於到了下課,喜彤和墨迪第一時間圍住了瀅兒,然而瀅兒卻向準備離去的司徒白急急叫出了聲。"司徒公子!"瀅兒的聲音極盡溫婉。司徒白卻當做沒聽見,依然往前走着。瀅兒勉強提起嘴角,似乎下定了決心:"等一下,好嗎?"司徒白依然沒有停下。"司徒白,你站住!"喜彤看不下去了,叫住了司徒白,同時也引來幾位好奇的學生。而墨迪始終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着瀅兒,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他的眼神冷靜幽暗,帶着一抹深沉的光。"司徒公子。"瀅兒卻沒有注意這麼多,或者說,她壓根不想去注意。她輕輕挽住司徒白的手,卻被司徒白甩開。瀅兒唇邊的笑有些僵硬。忽然間,她又笑了起來,卻帶着與以往不同的嬌媚:"司徒公子,幹嗎對我這麼冷?昨天的事難道你忘了嗎?"司徒白回頭,眼裏透着疑惑。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蘇儒文也詫異地望了過來。喜彤和墨迪也驚訝地望着瀅兒。墨迪看着妹妹,眼裏隱有深意,但是他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等待着。"昨天你吻了我,難道就忘了嗎?"瀅兒的聲音清脆,似乎故意要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吻?喜彤看着眼前的兩人,心好像突然被針扎了一下,一種莫名的苦澀在心裏蕩漾開來,原來司徒白已經吻過瀅兒了啊。聽到瀅兒的話,蘇儒文皺起了眉。墨迪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眼神有些幽暗,卻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着自己的妹妹,他始終保持沉默。司徒白眼底愈來愈冰冷:"請不要自毀名節。"瀅兒的淚滴落,眼裏滿是委屈。"司徒白!"喜彤已經無法忍受,她的聲音開始顫抖。瀅兒是她那麼要好的朋友,她決不能任人這麼欺侮她:"名節對於女子來說是最為重要的事。瀅兒為何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手毀掉自己的名節!""我沒有做過!"司徒白字字清晰。瀅兒的淚墜得更快,墨迪的手也握緊了。"你這個笑面虎,表面上謙虛有禮,而暗地裏卻是另一番樣子。對我耍流氓還不夠,還要對瀅兒做出……"全場噓聲一片。喜彤這才發覺自己又說錯了話,真是太激動了,什麼叫"對我耍流氓還不夠"啊……蘇儒文的眉皺得更緊,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墨迪詫異地抬頭,看着氣急敗壞的喜彤,眼神有些震驚,比起瀅兒,他更在意的,其實是喜彤。司徒白的臉也通紅一片,他轉過身,輕聲說道:"你的事以後再說……"轉身,司徒白面對已經哭得跟淚人似的的瀅兒:"你說我吻了你?"司徒白的嘴角帶着一絲自信。瀅兒的眼神閃爍不定,忽地低下頭重重應了聲:"嗯……"司徒白嘴角帶着淡淡的邪氣,他用左手摟住瀅兒的腰,頭向瀅兒帶着淚的臉湊去。瀅兒本能地向後倒,全身的重量壓在司徒白的左手上。司徒白的臉離瀅兒不到一寸。瀅兒羞紅了臉,卻輕輕閉上了眼。看着眼前的兩人,喜彤的心亂成一團,差點就驚叫出聲。突然,司徒白在最關鍵的一秒停了下來!喜彤的心忽然輕鬆了起來。只見司徒白嘴角帶着笑,雙眸深情迷離:"我是這樣吻你的嗎?"瀅兒的心早已在唇邊,她緊張地點了點頭。"吻了多久?"司徒白的聲音清澈溫柔。瀅兒的臉早已像熟透的蘋果。她嬌羞地垂下眼,不敢回答。"有半盞茶的時間嗎?"司徒白的聲音像世上最動聽的歌,瀅兒只是慌亂地點了點頭。"啪!"瀅兒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圍觀的人都瞪大了眼,這又是唱的哪齣戲啊?墨迪馬上走上去扶起了瀅兒,喜彤還怔在原地。司徒白皺着眉,表情似乎很痛苦,但馬上又露出了微笑,一如喜彤那日所見的惡作劇成功時那邪邪的笑。司徒白的右手停在了左手的袖子上,嘴角透着自信:"事實已經很清……"司徒白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因為喜彤吻住了他,使他開不了口,也忘了開口。他的眉擰成一團,嘴角的笑還未消去。喜彤的心都要跳了出來,她甚至可以聽到司徒白急促的心跳。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包括蘇儒文,包括瀅兒,當然也包括墨迪。墨迪震驚地看着眼前這一幕,眼睛睜得大大的,卻說不出話來。他看着喜彤,眼神深不見底,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而瀅兒無神地看着墨迪,臉色開始發白,她再看看喜彤和司徒白,最終垂下了頭。這時,喜彤推開了緊貼着她的司徒白,紅着臉,揮着手,故作輕鬆地說道:"哈哈!散戲了!散戲了!"全場噴血!喜彤更為尷尬了:"哈哈!為了各位的課餘時間能更輕鬆,所以我們特地安排了這樣一出曲折複雜的-包公判案-來豐富各位的課餘生活……"然而各位觀眾的臉色似乎更為凝重,喜彤急了,踩了司徒白一腳:"幫我啊!"司徒白冷着臉,小聲道:"這麼爛的戲,我怎麼接!"喜彤的臉頓時黃了。這下該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