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能解酒的檸檬咖啡

"頭髮那麼細，又沒有鬍子，給我看看你的喉嚨。"

恩燦疑惑地看着社長，還沒來得及制止，下巴就被他抓了過去。

"也沒有喉結。"

"那……那又怎麼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恩燦的嘴張大了3厘米，傻傻地看着他。

"臭小子，又想跟我打架？即使打架，也得先吃飯啊！"爬坡時，恩燦不敢大聲地喘氣，看到走在前面的漢傑，心裏越來越緊張。真想就這樣跑回去，如果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會心臟病發呢！看來說謊的確對健康不利。

"喂！磨蹭什麼啊？快點上來。"

漢傑抓住S11號的門大聲叫喊。

這時他抓住了恩燦的腳，猛地把她拉了進來。一進房間，暖風迎面吹來。S11號房彷彿天天等待着他的到來，難道這裏就是他的家？"快洗洗吧！""什麼？""你不想洗啊？就這個樣子還能吃得下飯嗎？""沒關係，再過一會兒，自然會幹的。"

漢傑嘆了一口氣，一邊打開衣櫃一邊埋怨道："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呢？來，穿這個吧！""不用了，我為什麼要穿社長的衣服啊？""少說廢話，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黑色襯衫和深灰色褲子，還有還沒拆掉標籤的內衣。恩燦根本不想穿男人的內衣，但是再怎麼樣也得用浴室，已經憋了很久了。恩燦只好拿着衣服進了浴室，然後趕緊鎖上門，坐到馬桶上。這裏的浴室很寬敞，也很乾凈，看看她家裏的浴室不僅寒冷，而且地板還很冰涼，洗澡時連熱水也是斷斷續續的，所以對恩燦來說在家洗澡就是一種折磨。在幾年的生活中，雖然已經逐漸習慣了，但放着這麼漂亮的浴室不用，總覺得對不起自己。恩燦再次檢查了門鎖，然後大膽地開始洗澡。

"這是什麼？哪來這麼多沐浴乳？"恩燦仔細地看着擺在浴室周圍的沐浴乳，上面全都是歪歪扭扭的英文，根本不知道怎麼用。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洗髮精，但其他的瓶子再怎麼看也看不懂。

"哇！好舒服。"

洗完頭、沖完澡后，恩燦用一條和自己一樣高的浴巾裹着身體，然後用小毛巾擦了擦頭髮。弄乾頭髮后，她本想趕緊穿上自己的衣服，但濕透的衣服是很難穿上的，不過幸好她的內衣還沒有完全濕掉，只能勉強先湊合著。恩燦剛從浴室走出來，門鈴就剛好響起。恩燦捲起襯衫袖子和褲腳，向門口走過去。恩燦很不習慣穿緊身的褲子。這男人的腰怎麼會這麼細呢？怎麼只有28口寸？真不可思議。

"洗完了嗎？"恩燦聞到了牛排的味道。

"這是不是你高中時穿的褲子啊？""我高中畢業都好幾年了，怎麼還會留着高中時的褲子？""是不是嫌它太小，所以現在才不穿？""臭小子，想穿就直接說。小夥子何必為一條褲子而婆婆媽媽的啊？反正你穿過的褲子我就不穿，你拿過去吧！""去哪啊？""洗手。"

"那我先吃嗎？""不讓你吃，你能等我嗎？""如果要我等的話……""我不是虐待狂，你放心地吃吧！"恩燦高興地拿起刀叉。潔白的餐桌上面擺放着很多看起來既昂貴又可口的食品，她不知該先吃哪樣才好，不過她倒是馬上就決定要全都吃光。

"嗯！太好吃了，難道這是小牛肉？好嫩。"

當恩燦狼吞虎咽地吃起散發著大蒜香味的炒麵時，漢傑坐到了恩燦的前面。他一邊倒葡萄酒，一邊無奈地看着恩燦。

"乞丐也沒有像你這樣狼吞虎咽。"

不管他說什麼，恩燦都幸福地笑着，只顧着吃飯。她接過漢傑遞來的酒杯，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

"你要是再喝醉酒，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恩燦一邊吃肉一邊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在社長面前發酒瘋呢？"這些東西是從哪裏拿來的啊？是飯店送給客人的嗎？""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這可都是花錢買的。"

那一定很貴，她得慢慢地品嘗。

"是這邊飯店的意大利餐廳做的，你聽說過MyX-Wife-sSecretRecipe嗎？"恩燦吃着新鮮的色拉，不停地搖頭。

"那裏的廚師長就是意大利人，飯店的社長吃了他的菜以後，完全被吸引住了，所以乾脆把這位廚師長聘請到這裏，這是正宗的意大利風味，是不是很好吃？我猜你的嘴吃不起這麼好的東西。"

"剛才你說的英文是什麼？太長了，我記不得。"

"我前妻的料理秘方。"

"這就是餐廳的名字嗎？""如果翻譯過來就應該是這個意思。"

"應該？哈！原來社長也不清楚哦！社長也不太懂英語吧？在美國留學時是不是基本上不說話？""你閉嘴，趕緊吃飯吧！"恩燦用麵包蘸着牛排醬，然後吃着又甜又脆的蘋果。但是有點奇怪，吃飯時好像渾身有勁，但現在卻有些想睡。並不是心情不好，而是感覺太過舒服了。恩燦又伸出了空杯，漢傑放下刀叉，幫她倒了葡萄酒。

"看你的樣子，好好坐下來吃吧！"恩燦乾脆把另一條腿也放在椅子上面，在椅子上盤腿而坐。

"我已經吃完啦！""你的表情怎麼啦？""我怎麼啦？""簡直像擺在祭壇上的豬公。"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都喜歡你。是不是為了你的錢？是不是？社長，你結婚了嗎？我看跟你相親的女人都很不錯啊！啊！你是不是有包養的女人？""你以為自己說話很好聽嗎？包養女人？你以為女人那麼好包養嗎？"恩燦又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下去。一杯接一杯地喝，頭開始有些暈。在全身發軟之前，怎麼樣也得回家……"當時相親的那個女人也不錯啊！雖然有些煩人……""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女人都很煩人。"

"啊！我知道啦！原來你有女性厭惡症，對不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當然知道啊！不就是不喜歡女人嗎？""我為什麼要討厭女人？我每隔30秒就想做愛，如果討厭女人，我該怎麼解決？"恩燦嚇得差點被葡萄酒嗆暈，她猛烈地咳嗽，葡萄酒從鼻孔里流了出來，漢傑趕緊把毛巾遞給她。恩燦不好意思地紅着臉，不僅如此，她突然想起跟他接吻時的感覺，所以心臟一直怦怦地跳。不知不覺中注意到他的嘴唇，恩燦趕緊移開了視線。

"反正男人總會有解決的方法吧！"看來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怎麼，害怕啦？""我有什麼好怕……"恩燦在不知不覺中冷笑道。

他在胡說什麼啊？太可笑了。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喂！我也覺得太噁心，所以回家就漱了三次口，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你以為我就好受啦？還不是你一直在提那件事？""現在想起來也夠可笑的，人活着竟然能經歷這麼荒唐的事情。"

"這些話就應該由我來說。"

"我有一個同性戀朋友，而這傢伙滿腦子只想着做愛。你現在也很年輕，只要穿上裙子，一定會迷倒他。嗯？我作為前輩要警告你，像你這個年齡，就應該多注意身體。如果不好好照顧你的小弟弟，就會毀掉自己的一生。但是從某種角度來看，同性戀其實也很方便。呵呵……應該是這樣，至少你們不會懷孕，更不用為對方負責。"

"艾……愛滋病。會得愛滋病的！""你怎麼竟說這種單純的話啊？你到底是不是21世紀的人？你以為同性戀都會得愛滋病嗎？你以為保險套是為了吹氣球而發明的嗎？"突然，漢傑眯着眼睛盯着恩燦。恩燦突然感到喘不過氣來，一想到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激動的心情就無法平靜。雖然恩燦表面上看起來像男人，但她也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跟帥氣的男人在一起，她也忍不住會激動。心果然跳得越來越快，由於太過於緊張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看我？""你，保險套……不，你這個年齡不可能沒用過，嗯？""孩子，你不喜歡孩子嗎？"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恩燦趕緊轉換了話題。

"你是因為討厭孩子才不願意結婚的嗎？""你認為跟一個人生活20年，能改變對方的人生嗎？"一看到突然嚴肅起來的漢傑，恩燦完全變成了啞巴。

"你這樣嚴肅地問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偶爾，不，一生都無法掌控的東西就是人生。你以為到40歲或50歲就會有所變化嗎？在骯髒的社會裏，頭腦會變得衰老，身體會變得疲憊，最終不得不依賴別人，大家都是為了這一刻，才選擇結婚生子。"說完話的他一口氣喝完了一杯葡萄酒。

恩燦就像在觀看大屏幕電影一樣，自己的視線完全被他的模樣所佔據。他那品嘗着葡萄酒的紅唇和握着酒杯的手指，喝葡萄酒時微微側轉的臉頰。從45度角觀察，恩燦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不得不承認漢傑真的很帥。被帥哥吸引是女人的本能，即使沒有特別的感情，也會自然地臉紅心跳吧……"你好好想想看吧！經常犯錯而後悔的人，能不能保護好別人啊？""父母也是人，犯錯是很自然的事情。"

"如果對不起子女會怎麼樣？""唉！我對不起父母的事情比父母對不起我的事情還要多。當然，小時候有可能會受點傷，但是長大以後會理解他們。因為長大以後，就會發現父母也不是完美的人。"

"如果只是單純地受點傷，就算是很幸運的啦！但是，弄不好會毀掉一個人的一生。有可能因為貧窮，有可能因為生病，也有可能像你爸爸那樣突然遇到事故。"

"我爸爸？"突然，恩燦清醒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毀掉了我的人生？""我可沒有說毀掉，只是說有可能毀掉！""這不是一樣的意思嗎？""不要叫啦！臭小子，我是要說-婚姻就是人生的墳墓。"

"你還真是無藥可救。"

"看來你已經不行了，不要再喝啦！""爸爸很早去世和我的人生有什麼關係？而且我爸爸還接住過從陽台上摔下來的我！雖然他的手臂受過傷，但他卻不顧一切地接住我，然後抱着我跑到醫院。如果當時他不接住我，現在我也不會坐在你前面，這才是父母，為了子女寧願付出自己的生命。"

一想到父母，恩燦就更加傷感。但是漢傑卻用冰冷的語氣嘲笑道："只有孩子才不知道在陽台上玩耍的危險，大人們明知道卻不注意。如果他們沒有生我們，我們就不會遇到那種危險。你知道新生兒剛出生時為什麼要哭嗎？那是因為討厭這個世界。其實，新生兒想說：-誰要你們生我的？別在這裏裝慈祥！-出生的一瞬間，我們距離神最近，所以嬰兒知道將來的命運，也清楚這個骯髒的世界還比不上地獄。"

"你乾脆拍電影算啦！嘖嘖，你為什麼如此厭惡這個世界？小時候是不是受過傷？""我怎麼會受傷呢？臭小子，我從小就不愁吃不愁穿。"

"哼！那剛才你說的那些都是自己編造出來的啊？"這時，電話聲響起了。漢傑在確認來電號碼后，拿着手機進了自己的房間，他講話的聲音隱約從門縫裏傳了出來。

"我現在有事，是，這裏很方便。"

恩燦端着葡萄酒杯走出餐廳，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華麗的櫥櫃、牆壁旁的水族箱、春天的風景畫、巨大的花瓶……"隨你便吧！爸爸什麼時候徵求過我的意見啊？""漢傑。"

"那可是爺爺留給我的，為什麼不讓我用？只要你們凍結我的賬戶，我就會賣掉所有的房產和債券。"

"等等，好嗎？""你們為什麼總是要我回家？反正爸爸也不喜歡我。"

"你不要倔強了，爸爸也很擔心你。"

"他擔心我？""如果再讓奶奶等待，你可就是不孝子啦！""你們真是的。"

"今天就在那裏睡吧！媽媽會替你說好話的，知道了嗎，兒子？""即使回家，我也只是睡覺，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

"還是我兒子聽話。"

"那我掛了！"漢傑把手機扔到床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只要一回家，什麼事情都會受大哥和爸爸的牽制。另外，奶奶也要求他回公司做事，而且自己還要看高傲的富家女，也就是他嫂子的臉色，漢傑實在想不出必須回家的理由。

"真是的，我早該獨立了！"漢傑自言自語地穿過客廳來到餐廳。

"喂！已經很晚啦，不要再喝了……"但是餐廳里沒有人，漢傑來到客廳，看見恩燦躺在沙發上。

"喂！"不管怎麼搖晃，她都沒有反應。

"喂……喂！"漢傑用力搖了搖恩燦的肩膀，這時恩燦才睜開了眼睛。

"我太困了，能不能睡一會兒再回去？""我不是叫你少喝一點酒的嗎？""我就再睡2小時。"

"喂！回家睡覺吧。快起來啊！""你幹嘛這麼無情啊？我只睡2小時。"

漢傑蹲在沙發前面，無奈地看着睡熟的恩燦。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兩個小時后一定要叫醒我，一定……""喂！誰准你在這裏睡覺，知道一天的住宿費是多少嗎？你得給我付一半的費用。"

"我得送牛奶……還得賣咖啡。"

"喂……""蔬菜店老闆要一份Cream、兩份糖，鮮魚店老闆要兩份Cream，兩份糖，料理店老闆要一份Cream，鞋店老闆要……"漢傑默默地看着說夢話的恩燦。不到一分鐘，她就開始打呼嚕。

"看來完全睡着啦！"漢傑轉過身，突然看到擺在桌子上面的傳單。雖然要她扔掉，但這傢伙好像真的還想繼續發下去哦！"到底是白痴，還是執着……反正都一樣。"

漢傑拿過一條被子蓋在恩燦身上，她熟睡的樣子越看越可愛。如果自己有一個弟弟，會不會是有這種感覺呢？給恩燦蓋被子的瞬間，漢傑的心裏忽然產生了奇怪的感覺。這小夥子的皮膚怎麼會這麼柔軟啊？看看這些細毛。嘴上居然不長鬍子，只有一點細毛，她一定是發育不全，是不是營養不良呢？要不然怎麼吃飯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當然，有些人是長得慢，但這傢伙有點不對勁。小夥子的皮膚怎麼會這麼……漢傑的手不知不覺中向恩燦的臉伸了過去，當手指碰皮膚的瞬間，漢傑趕緊把手縮了回來，慌忙地摸了摸自己的頭。不管怎麼樣，這種感覺確實……又產生了靜電，漢傑趕緊揉亂了恩燦的頭髮。

"這樣也不動啊！哎喲！你這個睡神！"他們是F4！河霖、樂鈞、善奇還有高恩燦。不是社長……哦！他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脫她的衣服？啊，媽的！她確實是F4。快放開她，快放手！"快放手！媽呀！"只見恩燦像青蛙一樣跳了起來，然後揉着朦朧的睡眼，看了看周圍。

"這裏是哪裏啊？啊！牛奶。"

恩燦趕緊站起身，膝蓋不小心撞到了沙發前面的茶几，還弄倒了椅子。恩燦慌慌張張地走在客廳里。

"我的衣服！我的襪子！哎呀！"雖然到處都找遍了，但只找到掛在衣架上的夾克。

"我叫你過兩個小時叫醒我，真是的！""哎呀！"恩燦突然回頭看着漢傑。

"你……你醒啦？我本來不想弄醒你的。"

"肚子不疼啦？"即使穿着運動短褲，她也得感謝他，因為這裏是他的地盤。

"肚子倒無所謂，可是頭有點痛……""你吃了那麼多東西，肚子自然就沒什麼事啦。"

說完他走進了廚房。恩燦在不知不覺中注視着漢傑的後背和長滿毛的大腿。哎喲！他這個腰！怎麼會這麼有曲線啊！"我……我要走了。"

"等等。"

"不要，我現在得去送牛奶，已經很晚啦……"他端着杯子過來。

"喝吧！""這是什麼？"接過杯子的恩燦聞到了一種獨特的香味，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咖啡？""這種咖啡能解酒，喝完以後悄悄地關上門，我還要繼續睡覺。"

他將杯子遞給恩燦，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這味道和顏色分明是咖啡，怎麼會醒酒呢？但是想到他一大早為自己準備咖啡的誠意，恩燦小心翼翼地品嘗着杯子裏的飲料。分明是咖啡的味道，但是有點酸甜。悄悄地走出S11號的恩燦，上了一輛出租車。遲到10分鐘的恩燦馬上開始送牛奶，當她送完牛奶時，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而且感到很飢餓。

"啊！餓死我了，我得回家吃早飯。"

恩燦騎着破舊的腳踏車，經過咖啡店門口，居然看到店裏亮着燈。哦！誰這麼早上班啊？恩燦把自行車停在咖啡店門口，敲着玻璃門喊着河霖的名字。河霖手拿着泡麵推開了門。

"My燦，一大早你來幹什麼？""你在這裏幹什麼？"走進咖啡店的恩燦，驚訝地看了擺在地板上的墊子和毛毯。

"你在這裏睡覺嗎？""是啊！我有點事情。啊！你來得正好，燦，我好餓，快請我吃飯吧！"河霖拉着恩燦去了附近的小吃店。

"大嬸，給我們來兩碗味噌湯。"

"多放點醬，再要兩碗飯。"

"不愧是恩燦式點餐技術啊！""什麼，恩燦式？""這是我們最近創造的新詞彙，叫做恩燦式，反正使用範圍很廣。比如，評價體積和重量，以及毀掉半徑2米之內所有的事物或者受傷卻沒有感覺時……""你們真的沒事做啦？為什麼浪費時間發明這些詞彙啊？難道我真的這麼有個性？喂！你不覺得我們的社長比我更奇怪嗎？"突然，恩燦握着拳頭看着河霖。

"你們也應該發明漢傑式XX之類的新詞。他既小氣又容易發脾氣，有了一點臭錢就瞧不起別人，裝清高……""其實，我們的社長確實很帥啊！""長得帥有什麼用？要精神健康才行。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清楚？你不知道吧！我們的社長可悲觀了。"

在恩燦和河霖聊天的過程中，老闆端來了味噌湯。恩燦就把碗裏的米飯全部倒入湯內，先喝了一口湯，然後撈起了湯里的蔬菜。

"啊！好燙啊！""燦啊！雖然你長得像女人，可是吃飯的樣子怎麼像老虎啊？"恩燦滿臉流着汗，一句話也不說，只顧認真地吃飯。恩燦吃完后又要了一碗飯，但河霖連一碗飯都還沒有吃完。

"大嬸，再來點蘿蔔乾吧！"再要了一碗飯後，恩燦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啊！我差點忘記了。你對我說實話，你怎麼不回家而在咖啡店裏打地鋪？家裏有什麼事情嗎？""沒有啊！我只是想在咖啡店裏露宿一天而已。"

"又不是夏天，你在這裏露宿什麼啊？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告訴社長。"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地說。我們都是吃一鍋飯的兄弟，有什麼事情，就應該互相幫忙，不是嗎？""誰要跟你做兄弟啊？""臭小子，快說。"

恩燦把端來的飯也倒入了湯里，然後又倒入了蘿蔔乾。恩燦一邊吃飯一邊追問河霖。

"我離家出走了。"

"為什麼？""只是不想待在家裏。"

"是不喜歡家裏的壁紙，還是不喜歡地板？你到底討厭什麼？""喂！你問那麼詳細幹什麼？""所以，你乾脆全部說出來啊！""爸爸逼着我上學，所以我逃出來了，這不是很明顯嗎？我想上藝術大學，可是我爸要我上醫學院。去年我考上了，可是爸爸不給我學費，所以我就到工地打工，結果腿受了傷。住院六周后，我就沒有上學了。"

"從那以後你就離家出走了？""反正經常離家，這次差不多一兩個月沒回家了。之前住在朋友的家，後來這傢伙有了女朋友，所以我被趕出來啦！""喂！不管怎麼樣，都應該跟爸爸商量啊！如果離家出走，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受苦。又冷又餓又孤獨，這麼小你就想露宿街頭嗎？""我和爸爸根本沒有共同語言，所以不可能商量。他堅持要我當醫生。"

"你想做什麼？""我想做美術監製。在電影裏，不是靠一張壁紙或小裝飾品也能營造出獨特的氣氛嗎？學到這些，比做演員或導演更有意思。雖然在幕後工作，但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這傢伙成天笑嘻嘻的，她以為他一點想法都沒有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具體的計劃。於是，恩燦開始重新認識河霖。

"爸爸知道你在這裏工作嗎？""如果知道算什麼離家出走啊？只有徹底地消失，才能讓他們知道子女的重要性。"

"消失的孩子！你是賓拉登嗎？"恩燦用自己的湯匙打了打河霖的頭。

"哎呀！你幹嘛打我？我正在吃飯耶！""啊！沒錯，你慢慢吃。"

恩燦此時覺得河霖有點可憐，於是趕緊夾了一塊蘿蔔乾給他。看着狼吞虎咽的河霖，恩燦感到很欣慰。喂孩子吃飯的媽媽，心情也不過如此吧！"啊……好飽啊！晚上餓得都沒有好好睡覺。My燦，我們去洗三溫暖吧！""嗯？啊？我……我已經洗過了，早上我就洗了澡。"

"你這哪像是洗過澡的人啊？""你自己去吧！我還得回去賣咖啡，然後回家準備上班。"

"好吧！"恩燦付了飯錢，然後掏出剩下的錢給了河霖，讓他去洗三溫暖。既然現在河霖在咖啡店裏睡覺，以後還得多關照。雖然和他認識不久，但恩燦早已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