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匿名的真實

第三十五章・匿名的真實

一判虛偽的表裏

第三十五章·匿名的真實

里之章

光線從閘門的下方透過像是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一般我所等待着的太陽在外面出的光輝照亮了黑暗的冷凍庫。小說文字版

無論開門的警察也好敵人也好只有門打開了才有出去的可能。

即使左手的手指無法張開右手腕使不上力氣身體求生的本能放應遠在我的想像以上在讓有希和水素從我的腿上離開后我迅從地上站起……

該死!

伴隨着劇痛的眩暈以及在眼前晃動的黑暗讓我踉蹌着跨出一步來不及維持平衡就倒在了地上。

假如開門的是敵人的話那麼破壞掉這個機會的人是我自己。

突如其來的機會讓我忘記了自己身體的狀況因坐了很久而麻痹的大腿以及在突然直立后供血不足的大腦。身體遵循大腦而行動但大腦卻並不被人的意志所完全掌控。

有希和水素慌慌張張的跑到我身邊來扶我藉著門外的光線可以看到她們的臉色還不至於太過蒼白。

(……她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稍微借住了一下兩人的力量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我很緩慢地慢慢站直可以感覺到混濁的血液緩慢上升的質感。

剛剛的行為和自責都過於衝動了無論敵我現在是正面交鋒神經沒必要過於緊繃憑藉著直覺和本能來判斷既可以了。

黑色的皮靴整齊的制服、帽子以及……警徽。

原來是……警察啊。

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就好像是等待着考卷最後拿到手中現安全上壘時一樣的心情。

也就是說我們最後還是贏了么。

我此時的臉上必然浮現出安慰的微笑吧。不過……警察也是雙刃劍呢悄悄地把九節鞭的鞭頭卸下藏進了褲袋裏。

感謝佛祖沒有聽到我的那一聲祈禱沒有讓那時所做的事情變成[無用功]。

稻草最後還是來了。

警察們一邊叫喊着[沒事了、安全了]一邊朝我們跑過來。

她們也終於安全了。

無力的身軀被有力的胳膊攙扶住安心的感覺環繞着我蔓延開來。

勉強着自己堅持下去的理由化為光亮的塵埃在眼中慢慢褪色。

警察似乎在耳邊詢問着什麼[有沒有受傷、還有沒有其他人……]

意識離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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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過來幫忙!]

[救護車還沒有來嗎!]

[已經在路上了長官!]

響亮而又高亢的男聲把我從昏迷之中拉回了現實。一睜開眼刺眼的日光燈讓我眯起了眼睛。

明亮的天花板真好啊。

身下是軟柔的觸感不知何時已經被安置到擔架上了側過頭看到有希和水素也躺着正看着我滿臉的微笑。

[真是……太好了呢。]

來到日本的半個月我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

[嗯。]

這種一切終於告一段落的感覺讓我感到無比的放鬆即使這樣做會讓身上各處的酸痛更加明顯我也毫不在意。……因為都已經沒事了。

悠然的躺在擔架上眼睛四處掃視着從四周的裝修來看我們正處在一樓。透過已經被撞壞的大門可以看到外面停着的救護車和警車……不過擋風鏡和窗戶基本上都被敲碎了甚至連引擎蓋上都有誇張地巨大凹痕。

戰況……遠比我想像中的來得慘烈。

受了傷纏着繃帶坐在一旁的不單單隻有朽心組的人不少的警察也是滿臉青腫在地上甚至還能看到斷裂成兩截的警棍被撕裂開的電線毫無生氣的聳拉着宣告着它的死亡。能把近身戰鬥中威力巨大並且可以放電的警棍破壞到這種地步……

我當初貿然潛入真的是太魯莽了。

(只是因為時間選擇恰當我才撿回了一條命吧。)在我眼前一位雙腿明顯都被打折了的警察被兩位同事架着運到了一張擔架上他本人已經失去意識了。

[你好我是土城警官。]

[呃……你好。]

這種強烈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總覺得好像在哪裏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該怎麼稱呼呢這位……唔……少年?]

他對[少年]這兩個字似乎非常過敏剛剛講完就背過身去偷偷但是卻又一點都不小聲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姓上杉。]

[上、上杉是吧那麼、上杉君你現在覺得身體狀況怎麼樣?]

他抹掉了眼角的淚珠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轉過身來。

(有這麼好笑么……)

[還好沒有什麼很嚴重的問題。]

這句話是假的右手腕還沒有恢復知覺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受傷的只是肌肉還是神經出了問題就麻煩了。

[那麼麻煩你回答幾個問題可以嗎?]

[嗯好的。]

他在我的身旁坐下從衣服上的口袋中熟練的取出一本筆記本同時對我擺擺手示意我不用坐起來躺着回答就可以了。目光瞥到他別在衣服上的證件上面寫着[土城和明]。

土城……土城……

圍在小巷口那一小群高中生的身影……想起了到達日本的第一天。

還真是巧合啊。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嗯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

當初用假聲隨口說出的那個警官的名字剛好也是土城。這之間有什麼聯繫么。眼前的這位土城警官臉上的線條剛硬而富有稜角下巴上是密密麻麻的鬍渣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傷口還在往外冒着血。

[剛剛……不你們突入這裏很艱辛吧。]

[是啊……]

他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只有十五個人但卻放倒了我們二十多人……媽的那個金的畜牲。]

喂……警察可以這樣子隨便講粗口么……剛才不是還很有禮貌的嗎……

[不說這些了你一個受害者還向警察問……這個號碼是你的嗎?]

他從口袋裏摸出手機上面顯示着我的號碼。

[是。]

[是啊……說得這麼輕巧為了從這個號碼上傳過來的東西重傷十七人死亡三人你小子有負罪感么?]

一邊旋轉着手中的原子筆由高處俯視下來的目光異常的凌厲。

……難道我這樣做有什麼錯嗎?

在我思考着如何回答的時候他刷的把筆停下往椅子上一拍爽朗的笑了起來。肆無忌憚的大笑引來了周圍不少的目光。

[別在意別在意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少年……不、上杉君。多、多謝你這次提供犯罪信息給警局。]

明明應該是嚴肅的話題他卻再次在[少年]這兩個字上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個奇怪的警官。

[關於其他的信息我已經問過旁邊的那兩個小妹妹了她們說的話你覺得可信嗎?]

這是什麼提問方式……這位大叔的笑容第一次讓我覺得不真實。

[她們的話都是可以信任的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這樣啊……感情還真好啊少年、不……上杉君。]

他是故意的嗎。看着他自娛自樂哈哈大笑的樣子我覺得還是和這個人保持距離比較好。

[那麼沒什麼事了。]

他轉着筆時不時在筆記本上寫下幾行字然後繼續轉筆。

在我把目光移開看向別處的時候他卻突然用筆尖插入了我的手腕。

右手腕。

[你……]

我還來不及開口他就已經把筆拔出來了隨意的用手指拭去沾着的些許血跡后一下子把臉貼到了我的眼前。

[幹嘛要說謊呢小鬼。]

隨即他拍拍衣服站起身來。

[想想有什麼要向家裏人交代的事情準備去醫院裏躺上個十天半個月吧。]

這傢伙……很不一般啊。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才意識到剛才他用筆插我的手腕時我的臉上沒有表現出痛苦的樣子。

把[放着幾天總會好起來的]這種想法扔到一邊我清楚地意識到了我在日本的第一個月將分出一半的時間和醫院一起度過。

說起來從剛才開始左手的狀況似乎……意外的好啊。

抬起左手才現九節鞭不知何時已經被取下了放在我的身旁。在左手掌上還殘留着暗紫色的凍傷但已經敷上了臨時處理傷口的藥膏了。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然而身旁卻響起了讓我不快的腳步聲。並非警察所穿着的皮鞋那種響亮的聲音而是……

[喲小哥你的樣子還不錯嘛。]

可以感覺得到跳動着的太陽穴。

是啊……對方又沒有持槍械警察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殺人的。

只是把臉撇過一邊也沒什麼用我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到了金男子的臉。

我所造成的傷口還殘留着不過比起這個他的臉已經更加的慘不忍睹了。[鼻青臉腫]這種形容詞完全不夠用若非還有着那頭醒目的金我應該認不出他來。

[你的樣子也很不錯啊。]

我反唇相譏。

除了很慘的臉外原本就已經被我重傷的膝關節和肘關節似乎都已經被徹底粉碎了。只是……即使他傷得如此嚴重卻依然被手銬銬着雙手同時還有兩名警察面容緊張的看管着他。……在和我交手之後他應該還和其他人打過吧。

——[雖然他們只有十五個人但卻放倒了我們二十多人……媽的那個金的畜牲。]

不是吧……在只剩下一條胳膊一條腿的情況下還能……

[小哥要是你早點說你身體不舒服的話我會讓你先休息一下再打的嘛何必這樣子強撐呢。]

由於運送的車輛還沒來他被命令坐在了椅子上剛好在我的右邊。

[警察兄弟我和這位小哥講幾句話不要緊吧?]

[不行。]

兩名警察擋住了我和他之間的道路。

[不不要緊的讓他說吧。]

我倒很想聽聽他想要講什麼。

[不要緊么?]

[是的不要緊。]

他們考慮了一會兒後站到了金男子的兩旁。

[感激不盡啊警察兄弟。]

他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醜陋無比的笑容。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有希和水素現她們都已經睡著了。

(……那就不要緊了。)

[小哥你知道為什麼警察會知道你們被關在冷凍室里的?]

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痛感一般張開了已經裂成兩半的嘴唇露出了傲慢的笑容。

[當然是我告訴他們的小哥。]

……自問自答很有意思嗎。

[是嗎。]

把疑問攔截在嘴邊被逮捕之後做點事情請求減刑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你沒問不過我還是回答一下吧。……因為我還不想讓你這麼早的死掉啊——小哥。]

一戳就破的漂亮話。

[你知道么小哥……日本是沒有死刑的哦像我這種人啊進去個幾年就能夠出來了到時候可別忘記了我。]

報復么。

[哎呀哎呀別把表情裝得那麼難看我可不是那種被帶走前放話報仇的小流氓。]

[但是啊也許我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惡劣也說不定。]

儘管他的雙手被手銬銬在背後微微有些駝背的坐在牆邊身旁還站着兩名看管他的警衛人員……儘管神色之中依然帶着傲慢但深陷眼窩的眼珠紅色的血絲有些混濁的眼神……儘管他很逞強但還是掩飾不住身體所表現出的疲憊感。

[雖然不知道小哥你抱着何種想法叫來了警察不過你真的知道刑法對罪犯的威懾力么?]

他閉上了眼睛像背課文一般流利的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日本現行刑法典有12個條文規定的法定刑包含有死刑即對如下犯罪可以適用死刑:第77條第1款內亂罪;第81條誘致外患罪;第82條援助外患罪;第1o8條對現住建築物等放火罪;第117條爆炸罪;第119條侵害現住建築物等罪;第126條第3款,顛覆列車等致死罪;第127條,威脅交通罪的結果加重犯;第146條,水道投毒致死罪;第199條殺人罪;強盜致死罪;第241條強盜強*奸致死罪。]

比起剛才話語中的隨意用詞此時的言語之中充滿了專業術語儘管我聽得十分吃力但是……

[怎樣啊小哥你覺得我會被判死刑么?]

我無言以對。

[不用太灰心嘛其實還有的。]

他用舌頭舔了舔裂開的嘴唇原本已經結了疤傷口再次冒出了殷紅的血流。如同剛才念出刑法條規一樣他抬起頭看着天花板然後閉上了眼睛儘管嘴唇還在冒血他卻毫不在意再次快背誦了起來。

[特別法有4個條文規定的法定刑中包含有死刑對如下幾種犯罪可以適用死刑。……《取締爆炸物罰則》第1條使用爆炸物罪;《有關決鬥的法律》第3條決鬥致死罪;《有關劫持航空器罪等的法律》第2條,劫持航空器等致死罪;《有關劫持航空器罪等的法律》第2條第3款使航空器墜落致死罪;《有關處罰劫持人質等行為的法律》第4條殺害人質罪。]

[我的記憶力還可以吧小哥。]

他對我吐了吐舌頭臉上充滿了不屑與自傲完全無視了限制住他行動的手銬和看管着他的警衛人員。

[順帶給你補充點知識吧小哥。]

[在剛剛那些狗屁法條中只有刑法典第81條對誘致外患罪所規定的死刑是絕對確定的法定刑而對其他犯罪所規定的死刑都只是可以選擇適用的刑罰而已。——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么小哥?嘿嘿這個日本可是寬大的國家啊。]

[這種仁慈的地方寧可花你們這些受害者的錢來養我們也不捨得把我們殺掉。——你對此有什麼感想啊小哥?]

這種慈悲被稱為人道主義。既有頌揚它的人在也有踐踏它的人在。守護一方人的盾牌必然是傷害另外一方人的利劍。

[記住這個名字吧渡邊弦吾。——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小哥。]

他一下子站起來認為他要逃跑的警員立刻一左一右的把他反身按在了牆上。

[別激動嘛警察兄弟。]

他的聲音毫無緊張感。

[車子來了只不過我不知道我現在要上的是囚車還是救護車能給我個答覆么?]

兩個警員對視了一下一名看管着金男子一名轉過頭看向門外但是並沒有新的車輛進入。

[你小子別再耍嘴皮子……]

然後門外傳來了救護車……以及警車的聲音。

金男子從牆壁上退開朝門口一瘸一拐的走去卻又突然停住轉過身子。

[啊啊……對了小哥還忘記告訴你個事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把我們誤認為是朽心組的了那邊的小妹妹似乎也是這麼覺得的。……你知道美國棒球大聯盟的結構么?假如朽心組是金字塔尖端的大聯盟的話我們啊就只是幫他們打雜的小聯盟而已我們只是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混混黑幫而已哦——小哥。]

是嗎那又關我什麼事。我把他的話屏蔽在思考的循環之外不想再讓他的話語動搖我的意志了。

隨着救護車輛和警車的到來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現場再次忙碌了起來。

比起只是過度疲勞和廢了一個手腕的我警察方面有很多瀕死的重傷者和我們說明之後優先把他們送往了醫院而我們則站在門外等待着兩分鐘后即將到來的下一輛救護車。

……另外金男子……不該叫他渡邊弦吾了這個男人在我心底留下了黑色的種子。……出於人道主義他還是被送上了救護車。

……

已經快要入冬了吧。

即使已經要到正午了但氣溫依然不是很高風的氣息帶着冰涼樹葉隨之作響飄落滿地。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了住在這裏的從事援助交際的女人們。

是在我昏迷期間就已經處理了嗎?……還是……不在日本甚至連援助交際是否合法我都不是很清楚。

她們兩個人……應該知道吧。和我一起互相攙扶着靠在牆上的兩人臉上帶着些許的疲憊和安心的微笑……我不想在這種時候打擾這份安逸的氣氛。

……等回去了自己再查吧。

有種想要對着天空大聲吼叫的衝動。自那次從讓人窒息的小學生活中解脫后還是第一次有着如此從黑暗中脫出后的暢快心情。

只是……放聲大叫的話會被人當成瘋子吧。

帶着愉悅的心情看着四周……然後戛然而止。

空氣的流動讓我有些難受。有些污濁的陰暗的東西混雜在空氣裏面。

怎麼回事……心裏面這一份不安的悸動。

有什麼東西正在劃破着空氣出尖銳的響聲。

我的不安影響到了身旁的有希和水素但未經訓練的她們是聽不到這些常人耳里的細微聲音的。比起正四處張望着的我她們的不安因為沒有可以關注的對象而顯得更加的孤立無助。

到底是什麼?!

四周除了冰冷的建築物、忙碌的醫療人員、看管着犯人的警員到底還有什麼。

氣息來自上方。

是狙擊嗎。……不不可能的。我們的到來完全是不可預期的對方也不可能大費周章的埋伏狙擊手不合常理不符邏輯。

但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迅的降落中而且度越來越快……不安的陰霾越來越濃重心跳隨着加。咚咚咚咚的撞擊着我的胸腔。

真的很不安想要立刻離開此地。

但這是不現實的。

我終於意識到了……紛飛着落下的樹葉沙沙之聲被刺耳的尖叫所代替。

街道對面的路人臉上都帶着駭人的神色。

他們都在看着上方。

其實這都只是一剎那的事情。

我抬起了頭卻只看到了模糊的影子再往上看就什麼都沒有了。然後在目光的下方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

是什麼。

目光不敢下移。

手……下意識的……擋住了她們的眼睛。

即使在剛才面對金男子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都未曾出現的恐懼現在正纏住我的雙腳一點一點地慢慢向著我的身上攀爬。

飄散的落葉終歸還是要落到地上的。從它們的名字被定格為[落葉]的那一刻起這就已經是不可逃避的命運了。

人的生命……比想像中的來得堅強……比期待中的來得脆弱。

就好像是現在一樣。

在撞擊之後四處飛濺着的什麼沾在了我的臉上、頭上、嘴唇上。

還散着溫暖的熱氣。

死亡在水泥地上美麗、而又醜陋的綻放了。——變成了一片血色的紫藤蘿。

我曾經的期待也在此被劃上了終結。

——水素對不起。

她的聲音很縹緲。是古賀紫衣說的嗎?我把張開的嘴巴合上。

這句道歉的話無論是誰說的都無所謂了。

只是它的到來遲了很久。

以至於錯過了很多事情。

和她僅有過幾次的交流在腦海中旋轉着飛散着快的褪色像是急離去的畫面漸漸的模糊不清。

——[關於水素被打的事情你有頭緒嗎?]

——[我哪知道。]

在那時她移開了目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明明在我的背後在她的眼前就有着巨大的石英時鐘。

古賀紫衣……一直都是和我正面交鋒的她在那時移開了尖銳的目光看向了別處。

明明扮演着惡毒的算不上母親的女人卻又為自己的惡行感到羞愧想要掩飾。

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么……還是有別的理由。

一切的猜想都已經沒有了驗證的對象。死去的無論是好人、壞人都終將成為過去的人。

殺人為罪作惡為罪然而自殺與犧牲也是罪。

嘈雜的聲音漸漸的化為巨響慌亂的人群淹沒了我的視野而她的死也離我們遠去隨着救護車的到來與離去。

在醫院裏能治癒心靈的傷痛么。躺在我身旁的水素許久都沒有說話而有希的眼中也儘是茫然。

在冷凍庫里的話語……最後還是變成了無法實現的童話。

第三十五章·匿名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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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我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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