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鬼使神差1
一日黃昏文山中心市場開公司的杜老闆在中華源大酒店請縣委劉書記吃飯。吃了驢肉馬瘋酒足飯飽之後杜老闆準備邀請劉老闆開展下一個活動。劉書記認為玩別的女人不太放心害怕弄出一身性病決定把他在新客來酒店當服務員的情人貓妹叫出來。
杜老闆說劉老闆你放心給你找個還未開渾的。
劉書記說你別害我我去把我乾妹子叫來。他便打着飽嗝下了樓。那時通訊還十分落後文山縣的領導們還沒有人配手機。他要到樓下的服務台去給在新客來的貓妹打電話。
電話一撥就通那邊貓妹接了嗲聲嗲氣地調侃了一會兒他請貓妹到中華源歌舞廳見面。
劉書記在文山縣打電話從來沒有付錢的習慣當然在縣內一般人都認識他不會收他的錢。就是要付錢一般也是由秘書代勞的。高曉春以為劉書記這次是去了廁所所以沒有跟出來以至於出了差錯和亂子。
劉能滿放下電話就走偏偏守電話的服務員是新來的不認識打過電話就走的這位竟然是文山縣官場第一高手劉大人。見他打完電話不給錢就已走人便從櫃枱裏邊追出來對着他高聲喊喂你打了電話怎麼不付錢?請你交一塊錢的電話費。
除了聲音有點高以外這本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事。要是一般人掏一元錢付了話費也就完事了。既是說聲對不起也是常禮。可是劉大人見服務員衝著他大叫要他出一塊錢卻很是惱火。認為這是酒店根本不給他面子一個服務小姐竟敢這樣衝著他大喊大叫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還了得?
他盯着服務員冷笑一聲罵道小姐你叫什麼叫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這名小姐卻並不懼怕他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膽大極了她毫不客氣地說我管你是誰就是李縣長來打電話也付錢的你算老幾?難道比李縣長的官職還大?
這一比可把我們的劉大人給惹毛了他臉皮抽了一下怪笑着高聲說李縣長算個球?文山縣我說了算。我是書記他是副書記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小姐還不示弱回罵起來你才瞎了狗眼呢像什麼當官的樣子簡直是吃了生狗屎嘴巴這麼臭。
不得了了反了反了!劉能滿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今天撞上頂角石了這個小姐竟敢不賣他堂堂縣委書記的帳!他的面子真的被狗吃了窮凶極惡地跳將起來大聲吼道你敢罵老子吃生狗屎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折轉身舉手就開了揍泄了不可一世的霸王脾氣。
高曉春聽到劉書記在樓下高聲罵人馬上趕了下來。正好看到劉大人揚了手在打人急忙衝過去攔住他說劉書記劉書記消消氣你這是怎麼了?
小姐已劉老錘被打了一耳光捂着臉哭着說他打電話不給錢還自稱是什麼縣委書記要他付錢還行兇打人。
高曉春嚴肅地對小姐說他真的是我們縣的第一把手劉書記打你個電話你追着收錢像什麼話?
得了得了這個世界全弄反了。小姐聽后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怒了縣裏的土皇帝她這才害怕起來退回到了櫃枱內不敢做聲了。
劉書記仍在那裏火眼睛一瞪一瞪的直出粗氣口中仍在罵著娘的皮出老子的洋相今天真是碰見活鬼了!
高曉春並不理他對櫃枱內的小姐說多少錢?
小姐說一塊。高曉春就付了一塊錢給服務員心想事情總算了結了。
可是劉能滿仍不依不饒他拉住高曉春下令道高秘書你馬上通知縣公安局的馬局長叫他帶人來把這個雞婆給我抓走。
此人太霸道、此官太囂張了!小姐聽到劉書記說她是雞婆(賣淫的要抓她嚇得大哭起來。她邊哭邊說你一個縣委書記怎麼能亂給人家扣帽子誣陷好人?連地痞流氓都不如。
劉書記仍指着她凶道你罵吧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小姐仍然在哭招引來了許多圍觀的人。情況已經對劉能滿極不利可劉大人仗着酒氣倒顯得有些趾高氣揚。
高曉春只能打圓場對那可憐的小姐說你不要哭了錢已經給了你你再哭我喊你的經理來開除你。
小姐終於不敢做聲了可劉書記仍在叫小高快去把馬局長叫來讓他來處理。
高曉春覺得劉書記太出醜、太出格了堂堂的縣委書記賴一塊錢的賬你值不值啊一塊錢都不值啊。從這件事看來你劉大人的檔次真的太低了。
劉能滿過去的一切光環在他的眼前徹底消褪了在高曉春的眼中成了一錢不值的廢人。黑老鴰再你怎麼洗也變不成白天鵝自己竟然為這樣的人賣命真是犯賤啦。從此他的工作熱情一落千丈在劉書記的身邊他幾乎不再多說一句話他想着自己該怎麼離開才好。
高曉春從劉書記的身上總結得出做人不能讓別人了解得太清楚特別是領導人因而養成了越來越自閉的個性。他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也有七情六慾一旦被別人了解太深就很難再維持過去所擁有的那種威望和尊嚴。難怪現代人都帶着面具生活是怕別人知道他們的秘密識破和了解他們的品格低下。
高曉春試圖容忍劉書記的平庸因為他現幾乎沒有哪一位領導不喜歡吃喝玩樂洗桑拿玩三陪養情人。對於他們來說也許只是一種時髦但高曉春已從心底瞧不起這些所謂的官場中人。
怎麼辦?高曉春很快學會了大量飲酒喝得最多的時候三瓶寧泉酒竟下了肚。那時東源市、文山縣甚至寧夢全省各地五糧液、酒鬼酒都不出名。茅台酒雖有名氣但進不來因此寧泉酒稱雄一時成了東源市及文山縣官場酒宴中的主角。當然還有很多時候喝的是本地自產的純米酒。
高曉春在這種四處調研、檢查指導工作及迎來送往中鍛煉成了文山縣官場上有名的公斤級人物。
不喝酒保持着那份清醒的時候高曉春心想現在官場上的風氣越來越奢侈越來越**了。自己失足踏了無底船已陷了進去成了一名扎紮實實的**分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而清醒着時他又十分痛苦理想怎麼去實現為社會、為老百姓怎麼去服務自己身處這個官僚主義盛行的機關大院內怎樣才不滑落到**的泥潭裏去?卻沒有路子也看不到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