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退一步海闊天空
司馬芊芊病了，生病的原因自然和那天的是脫不了關係。
那件事發生之後，司馬芊芊連續兩天鬱鬱寡歡地把自己悶在棉被裏，不接電話，不知東西，整天地想着宋子言的那句話，寸步不離開床。趙小燕好勸歹勸，她也聽不進耳朵里。第三天晚上，病魔便找上了她。她咳嗽，又發高燒，最高溫度竟達39.9℃。要不是趙小燕及時發現，說不定她真會燒成白痴。她的病來勢洶洶，又發生在大半夜，趙小燕想找宿舍管理員幫忙，司馬芊芊卻拉着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趙小燕無奈之下，只能用敷冰袋的土老方法為她降低體溫。忙碌了大半夜，知道凌晨時分，司馬芊芊額上的溫度才稍稍下降了一點兒。到第二天下午時，她額頭上的溫度才接近正常，只是咳嗽卻加重了。
趙小燕幫她想班主任請了病假，可是她不願意去醫院。她說她討厭醫院的氣氛，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兒生氣。是啊，她是喜歡熱鬧、喜歡惡作劇的司馬芊芊，及時遇到了那麼多事，她的活潑本性依然不改。這麼耐不住寂寞的她，有怎麼可能願意去那種缺乏生氣的地方呢？
趙小燕只好縱容她留在宿舍里養病。
這段時間，李宇航給司馬芊芊打了無數個電話，她一概不接，最後被吵煩了，她索性把手機的電池取出來。李宇航沒辦法，只好托趙小燕幫他帶信給司馬芊芊，可是她每次收到信都是看也不看便扔進柜子裏。李宇航聯繫不上司馬芊芊，心裏焦急，就學司馬芊芊想要溜進女生宿舍。可惜他沒有司馬芊芊的好運氣，還沒溜上樓梯就讓宿舍管理員逮住了。最後無計可施的李宇航知道司馬芊芊一直待在宿舍里后，每天一下課就拚命地往司馬芊芊的宿舍打電話，可是，每次都是要麼沒人接，要麼接的人是趙小燕。簡單點兒說就是，自從那天後，李宇航就沒能和司馬芊芊說上一句話。不過，他也不氣餒，每天的電話依然沒有斷過。
這天，趙小燕一打開門走進宿舍，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電話鈴聲響個沒完沒了。司馬芊芊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沒有接電話的意思。於是她連拖鞋也顧不上換，就急忙衝進去接電話。
“你好，我是趙小燕。”說完，迅速地捂住話筒，微微地喘着氣。這樣可以避免對方聽到她的喘氣聲，以防失禮。
對方聽到她的聲音后，習慣性地沉默了片刻，繼而難掩失望地問：“芊芊還是不願意聽我的電話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趙小燕立刻便知道是李宇航。她下意識地看了司馬芊芊一眼，見她閉着眼睛，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只得嘆着氣對話筒那頭的李宇航說：“她的精神還不太好，不太想聽電話。”
“是這樣嗎？”聽筒那邊傳來了一聲淺淺的嘆息，隨即傳來的是他低沉的聲音，“那芊芊就拜託你照顧了。小燕，謝謝你這段日子對芊芊的照顧。”
“你別這麼說，芊芊也是我的朋友，她生病了，我照顧她是很應該的。”
“嗯，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好的，再見。”
趙小燕掛斷電話后，走到司馬芊芊的床邊坐下，看着她似乎已經入睡的平靜面容，她輕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是李宇航，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疲累，他讓我好好照顧你。芊芊，你打算躲李宇航躲到什麼事後呢？這件事情總是要面對的。”
“我沒有逃避，我打算把他徹底忘記。”司馬芊芊緩緩地睜開眼睛，往日如水晶辦閃亮的墨瞳此刻暗淡無光，看着真叫人心疼。
趙小燕輕嘆着。扶着她的肩膀。鼓勵道“芊芊。你別這樣。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脆弱的。拿出你以前的爽朗勇敢來。把這件事情徹底的解決”
司馬芊芊虛弱的搖頭。悲傷的說“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便能解決的。畢竟心裏受的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癒的、”
“芊芊、告訴我。你是在害怕嗎。你是在害怕李宇航如宋子言所說的。接近你是因為你擁有他妹妹的眼角膜嗎？”
“嗯。自從發現這件事情后。我一直在害怕、”司馬芊芊疲憊的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我腦子中總是浮現出宋子言說的那句話——如果芬子的眼角膜是移植到朱落霞身上。他是不是也會喜歡喜歡朱落霞？我很怕答案是肯定的。這就代表李宇航接近我。為我做的那麼多事。都是因為芬子的眼角膜、而不是因為我這個人。”
“看來。你還是喜歡李宇航”
“嗯。我心裏確實還喜歡他”司馬芊芊自嘲的笑。“即使我心裏很清楚他接近我也許是為了芬子的眼角膜。可是我心裏還是喜歡他。”
“這麼說來。你自始至終最擔心的只不過是一個問題。那就是李宇航是因為愛你這個人而愛你。還是因為珍惜芬子的眼角膜而接近你”趙小燕憐惜的看着她蒼白的面容。幫她掖好被子。溫柔的勸道：“我覺得你應該聽聽李宇航的解釋。畢竟他才是當事人。他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宋子言說的、也不過是他的猜測而已、那根本不代表李宇航的觀點。我覺得你與其一直逃避他。還不如和他談談來的實際。說不定你會從這次談話中對事情得到新的了解。不過。這件事情剛發生沒多久。帶給你的震撼還沒有完全退去、再加上你在生病。要你這麼快去接受這件事情也確實又些為難你。不如你先休息幾天。在這幾天裏好好瀝青自己的頭緒。然後再找李宇航說清楚？”
對於他的建議。司馬芊芊大略的考慮了一下。覺得他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浴室最後決定按趙小燕的提議去做。
有了目標和方向。接下來的幾天。司馬芊芊都乖乖的按時吃飯。吃藥和休息。趙小燕每天都會抽時間和她聊會兒天。談李宇航的事、談宋子言的事情。談芬子的事情生活作息規律加上心情舒暢。因此。她的病很快就好了起來。沒過幾天就能下床。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病情好轉后。他也不好意思在麻煩趙小燕給她從食堂裏帶飯。每天到了用餐時間。她都會自己自己去食堂。這天。司馬芊芊在食堂里吃過晚飯出來后、竟然在回女生宿舍的途中遇到了宋子言。子言、你怎麼會在這裏呢。”他驚詫的看他。多日不見。他依然是那副溫潤如水的樣子。就連盯着人的目光也依舊那麼溫柔。“我是特意來等你的。”他一如過去般的溫和的說著。臉上帶着濃濃的歉意、“上次在音樂教室的事對不起”司馬芊芊眨了眨眼。立刻明白他此行的目地。他啟唇微笑。不在意的搖搖頭。釋懷的說“沒關係。事情都過去了。關於眼角膜這件事。只能說是天意弄人、無論怎麼樣。我都應該感激你長久以來對我的照顧。只要你不嫌棄。以後。我們和以前一樣。還是好朋友”因為她對宋子言沒有愛。所以原諒是輕易的。這幾天。在趙小燕的引導下。她已經把這件事情分析的很清楚。這件事情確實沒有表象上的嚴重。對這件事情、她唯一心結就是李宇航和她之間的愛情是真是假。其它的都變得不重要了。“謝謝你的原諒。”宋子言感覺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了一半，司馬芊芊確實是以為良朋益友。他不想失去他和她之間的友情。遲疑了一下。他繼續把心裏的另一件事情說出“芊芊。其實那天我說的話不可盡信的。那天我和宇航都有些激動、說出來的話有很大部分都包含着賭氣的成分。你別全當真”“嗯。我知道。在宿舍里休息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事情。在小燕的幫助下。我把這些日子來的片段串起來。仔細的分析了一遍。我現在清楚的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在意的是什麼。短短的幾天。我可謂是收益良多。”她真誠的笑着。眼神如西子湖水般平靜無波。
宋子言仔細的觀察着她的表情。最後終於釋然的說“看來你確實想通了。而且想的很透徹”“確實。不過我能在短短几天裏想的如此明白。小燕的功勞必不可少”司馬芊芊坦然的點頭承認。繼而朝他擠眉弄眼的說“小燕這麼好的女孩兒。世上已經不多了哦。真不知道哪個男孩兒有這個福氣”說到這裏。她有意無意的瞟了他一眼。意味十足的暗示着。“芊芊。你是什麼時候改行當媒婆的呢”宋子言被她的樣子逗得樂呵呵的。兩人間的凝重氣氛一下子銷聲匿跡。兩人的相處模式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哎呀。沒辦法啦。像小燕這麼好的女孩兒。我不想便宜了別的男生嘛。我說子言、你要是想要找女朋友。小燕絕對是首選哦。看在咋們這麼鐵的份兒上。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要是別的男生。我怎麼也不會說的哦”司馬芊芊說這。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小燕除了收拾屋子很有一套外。她還會做很多很好吃的菜哦、她絕對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的賢妻良母。你要是有幸成為她的男朋友、以後就不用自己打掃屋子了。還能常常遲到五星級手藝的飯菜呢。怎麼樣、姑娘我介紹的人很不錯把。”自從第一次闖進李宇航的宿舍。那個堆滿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狗窩就一直成為司馬芊芊的男生宿舍模版。他以為全天下所有的男生都是懶於打掃屋子。賢妻良母是對於他們的最大誘惑。目前。她正努力的跟着趙小燕學習、立志要為李宇航成為一個精通大小家務的好女友。宋子言聽后。哭笑不得“你怎麼把小燕形容的好像一個保姆呢。小燕聽到后。估計會罵死你”“才不會呢。小燕寬容大方、她才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罵我。話說子言。你真要好好考慮小燕哦，我告訴你。對小燕虎視眈眈的人可是能排到長江去。你動作要是慢一點兒、別說是追小燕。你就連”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去辦。我先走了、咋們下次再聊”宋子言連忙打斷她滔滔不絕的話。落荒而逃、走到離司馬芊芊10米開外的地方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停下腳步。轉身對她說“芊芊。宇航是真心喜歡你的。這段日子你沒有在他身邊。他一直過的很不好。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他”
司馬芊芊考慮了幾秒。鄭重的點頭答應“我知道了、謝謝你”也許。是該到尋找問題答案的時候了、德格拉布學院的高二（3）班位於教學A樓的第二層的第三間。當司馬芊芊踏上二樓時。遠遠便看到李宇航正獨自站在教室前的走廊里。滿臉惆悵的側身依着欄杆眺望。如火般紅艷的夕陽照在他的菱角分明的側臉上、俊美如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傍晚的吹過他的發間、輕揚起他額前的頭髮。卻吹不散他眼底的憂愁。那憂愁。是為她而起的嗎？司馬芊芊心裏想着。輕移腳步。悄悄的來到他的身後。他沒有發現。仍然保持着剛才的姿勢眺望遠方。如此近的距離。司馬芊芊才發現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空洞。臉上除了憂愁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彷彿站在她的面前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雕塑、這樣子的他。讓她的心不可遏制的泛起了綿綿密密的疼痛、仰起頭。迎着微微刺眼的夕陽。她輕輕的喚出了他的名字“宇航”輕輕的兩個字、卻讓他如被電擊般的顫動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回身看着她。當他的瞳孔映出她的身影時、空洞的眼神自他的黑眼睛中褪去。夾帶着不敢相信和狂喜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良久、他帶着一下不確定的心情、輕輕的喚道“芊芊。是你嗎”他的聲音又謝沙啞。與其卻放的很溫柔。彷彿在害怕他的音量若是放大一點兒。她就會像泡沫般破碎、消失不見
司馬芊芊心酸的看着他，無言的點點頭。短短几天不見。他竟然瘦了一圈兒、本來就不胖的他。這麼一瘦。看起來就更似竹竿兒。司馬芊芊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芊芊。真的是你？”李宇航不敢相信的盯着她。不確定的再次問道、司馬芊芊嘴唇微張。正要回答、身子就被他猛地拉近他的懷抱里、幸好現在是用餐時間、。教室和走廊上都沒有什麼人。不然他們明天准要到訓導室報道
伏在他的胸前，鼻息間縈繞的是他身上的獨特香味，淡淡的清新怡人，有點兒像檸檬味。司馬芊芊連日來忐忑不安的心在這一瞬間，突然就平靜了下來。他的雙臂緊緊地擁着她，沒有一絲縫隙，彷彿還怕他一鬆手，她就要跑掉。
秋風在兩個人間吹過，幾篇枯黃的葉子悄無聲息的落在地面上。一切都安靜無聲。長長的走廊上，只有他們相擁的身影。
伏在他懷裏，這一刻，司馬芊芊心底的疑問統統得到了答案。
他為她變得憂愁，他為她瘦了整整一圈，他是那麼的害怕失去她。他這麼愛她，她又怎麼懷疑他對她的愛？也許小燕說的對，是她想得過於複雜了，也許事情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嚴重。
“芊芊，對不起。”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想起，語氣里的憂鬱讓司馬芊芊的心一陣陣的抽痛。他繼續低壓地說著：“那天在音樂教室，我說的話不全是真的，我不過是在和宋子言賭氣。我之所以這麼千方百計的對你隱瞞眼角膜的是，就是擔心你會胡思亂想。芊芊，我是真的喜歡你，和芬子無關，也和手術無關。我喜歡和你一起大笑，一起分享心事，一起亂調亂侃。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做什麼事情，我的心都是快樂的。芊芊，你別離開我好嗎？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埋在他的懷裏，她那帶着哭聲的聲音悶悶的傳來：“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其實你給我的那些信，我都看了。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小燕和幫我分析了很多，我都想明白了。其實我也是有錯，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解釋，就擅自給你下定論。那對於你，對於我們的愛情都是不公平的。”
聞言，李宇航一喜，雙眸充滿期待地凝視着她，壓抑着滿懷的激動問：‘你的意思是原諒我了嗎？你的意思是再也不會不接我的電話了嗎？芊芊，你的意思是這樣嗎？’他的語氣帶着微微的顫抖，似乎在害怕她說的不是他理解的意思。司馬芊芊聽着又是心酸，又是想笑。她的小鼻子紅紅的，眼睛裏帶着一層水霧，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感動的淚來。溫柔地凝視着他，她如同許下諾言般，鄭重地點頭：‘是的，以後我們要好好地在一起。’‘嗯！我們要好好的在一起！’李宇航字字有力的重複着，感動得紅了眼眶，心情激動地再次把她擁進懷裏。她反覆摟住他的腰，伏在他的懷裏，呼吸着充滿他氣息的空間，司馬芊芊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心裏的問題解決后，無事一身輕的司馬芊芊忍不住又調皮起來。；‘宇航，’推開他，她仰起頭看着比她高出一個頭的他，一本正經地說‘我記得我還沒有正式地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吧？’‘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李宇航撓了撓腦門，不解地看着她，‘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呢？’
司馬芊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徑直自言自語般的說：“既然是這樣，我們現在不算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吧？”
李宇航一聽，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裏油然而生，警惕的看着她，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芊芊微歪着頭，笑眯眯的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既然我不是你女朋友，那我也算是自由之身了吧？既然是自由之身，那我”
“喂喂！”李宇航連忙打斷她的念頭，警告道：“你別想去勾三搭四，你剛剛才答應我要和我好好的在一起的。”
司馬芊芊得意洋洋的斜睨這他，終於說出了最終目的：“既然你不像我勾三搭四，那重新追求我唄！”
天啊！他沒有聽錯吧！她竟然要他重新追求她？李宇航苦哈哈的看着她，隱隱覺得他的腦門上長出兩個黑色的角來。
這個可惡的魔女！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新一年的春天又到了。
教學樓後方的那邊桔子林也由綠油油的一片變成綠中帶黃的橘子海。一個個黃澄澄的句子如同害羞的女娃娃般，半遮半掩的藏在茂密的樹葉間，突出半個肥嘟嘟的小身子，看起來很是可愛。樹葉獨有的青草味混合著橘子甜蜜的香氣在半空中瀰漫著，清新怡人。
悠揚清亮的笛子聲在橘林的牲畜傳出，喂安靜的橘子林增貼了幾分韻味。
橘子林深處的某一棵大樹下，李宇航輕鬆舒緩的吹着竹笛，司馬芊芊則依偎着李宇航而坐，兩個人臉上帶着幸福的笑意。
李宇航通過兩個月的不懈努力，終於讓司馬芊芊點頭答應和他交往了。
自初識起，期間經歷了那麼多曲折和掙扎，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兩個人都很珍惜。相處時，兩個人更是改了之前的陋習，時時事事相互禮讓，相處得十分和諧。
這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日子裏，變化的不只有他們的感情，還有周圍的人。比如朱落霞，她現在和蘇明軒已經是很甜蜜的一對了，幸福的程度絕不亞於她和李宇航。還有趙小燕，在她每天堅持不懈的便當攻擊下，宋子言已經有被感動的跡象。相信假以時日，他們總會走在一起。
不得不提的還有李宇航，他徹底從芬子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和宋子言重拾往日的兄弟之情，對老校長也比以前更加尊敬了。他重拾往日的才子風範，踴躍的參加各種感興趣的活動，有他和宋子言率領的籃球隊台標德格拉布學院才加了省里舉行的高中籃球賽，順利的奪的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每個人都在變，就只有司馬芊芊那個有事沒事就闖禍的老毛病沒變。
“宇航。”司馬芊芊一邊把玩着胸前的小辮子，一邊呼喚着他的名字。短短几個月時間，她那頭俏麗的短髮已經長至胸前了。
李宇航吧嘴邊的笛子放下，轉頭溫和的凝望着她，溫聲問道：“什麼事？”
“我想到了一條絕對能把小燕和子言撮合到一塊兒的點子。”司馬芊芊興奮的打了個響指，然後一臉誘惑的朝他眨眼睛，引誘的問：“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點子？”
“不想！”李宇航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沒有被她的誘惑之色騙到，“你想的點子通常不會是什麼好點子。”
司馬芊芊可憐兮兮的撇着嘴，哀怨的瞅着他：“喂！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我會很傷心的？！”
“不知道。”李宇航毫不心軟的回答道。根據他以前上當受騙的教訓，他深刻的了解到，司馬芊芊那張臉每次出現的可憐表情都是裝出來的。要是一不小心跌進她的哀兵陷阱，那麼最後倒霉的準是他！
見李宇航不為所動，司馬芊芊也沒興趣在裝下去，直接拉着他的衣袖耍賴道：“我不管啦！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對我的任何事情都得無條件的支持。我說一加一等於一，你就不能說等於二，知道嗎？”
李宇航啼笑皆非的點頭，寵愛的說：“奴才知道了，娘娘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正所謂英雄終究難過美人關啊！
司馬芊芊滿意的點頭，得意洋洋的說：“我決定今晚吧宋子言騙到女生宿舍，然後把他和小燕反鎖在宿舍裏頭。我就不相信這樣他們還能沒有進展。怎麼樣？我的點子不錯吧？”
她剛剛才威脅過他，她說一加一等於一，他就不能說等於二，既然如此，他現在還有說“不”的權利嗎？李宇航哭笑不得的說出違心的讚美：“呃，咳咳，你這點子確實是不錯，不過”
“不過什麼？”司馬芊芊連忙追問。
“不過我覺得現在小燕和子言的感情已經很不錯了，他們這麼發展下去也必定能收穫戀果。”衛蘭他家那個常常要倒霉的跟在司馬芊芊後頭收拾爛攤子的爺爺着想，還是試着勸勸她好了，雖然成功的希望不大。
果然，他的話立刻遭到了司馬芊芊的拒絕：“不行！以他們那種蝸牛般的石壓地獄，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開花結果？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熱心得不得了的，我決定把我這個偉大的點子用在他們身上！在我的推波助瀾下，他們必定會很快能修成正果。”
司馬芊芊的神情越說越得意，李宇航的臉色卻是越聽越黑。
看來，司馬芊芊那計劃是一定要實施了。
只是，把一個男生關到女生宿舍里，對於嚴禁學生早戀的德格拉布學院來說，那該是多驚世駭俗的事情啊？看來德格拉布學院今晚註定是難以平靜了。
可憐的德格拉布學院，你還是祈求司馬芊芊這個大女魔頭趕快畢業吧！不然你就男友安靜之日了。
讓我們一起為即將大難臨頭的趙小燕和宋子言，以及德格拉布學院祈福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