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月夜的記憶

雲湖那麼美，嬰兒天使的羽翼濕漉漉的

我們都誕生在神木上，命運糾纏

原來我對你的偏執

都是以為我們在最初就已經相遇

卻總是錯過

1.晨曦

黃昏時分，陽光昏暗，魔性蠢蠢欲動。

桂枝南路的咖啡店裏。

月千尋站在星耀面前，氣得發抖。

她不擇手段也想得到的星耀居然對他說：在我眼裏，你很噁心。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都永無可能愛上你。請你自重。

永無可能嗎？

為什麼這種絕望的情緒這麼深刻，彷彿早就刻入靈魂深處？

依稀是在前世，她也如此愛着一個人，卻依然無法得到那個人的心。

月千尋的手機在響，她沒有接。

她只是看着星耀，沙啞着聲音問：“為什麼你不愛我？”

天真愚蠢的女孩總是這麼問。為什麼你不愛我？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我哪裏不好我願意改。

只是星耀沒想到自視甚高的月千尋會這麼問他。

他沒有回答，只是走出咖啡店，將月千尋一個人留在了那裏。

擦身而過的那一刻，月千尋手指動了動，卻不敢拉住星耀。

星耀身上帶着一種犀利可怕的氣息，無堅不摧，凈化所有黑暗的氣息。

月千尋的手機執着的響着，她接了起來，是安臣。

“月千尋，星耀是高階天使你千萬要小心。”安臣的聲音沙啞無力。

月千尋並不關心安臣的傷勢，她只是笑了笑，眸子裏佈滿陰雲，帶着深深的諷刺，“天使！”這就是愛情魔葯沒能奏效的原因嗎？夜舞，你居然和一個天使談情說愛？

我被星耀……重傷，不過……我還……會回來的。我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高階天使暗算。”安臣的聲音里藏着不甘與憤怒。他已經忘記是企圖對星耀下藥。

月千尋漠不關心，即使安臣是他不久前的枕邊人。她的眼中是偏執到近乎瘋狂的笑意，“安臣，我也不甘心。我一定要得到星耀，如果沒有辦法得到他的心，那就讓我得到她的命。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還沒覺醒，要殺掉一個高階天使很不容易。”安臣的聲音里有着隱隱的嫉妒。月千尋的瘋狂有些超乎他的預料。她似乎對星耀是真的動了心，所以才會在被無情的拒絕後變得這麼瘋狂。

月千尋拿着手機走到咖啡店外，一邊打電話一邊打算到街對面去，店員小妹憐憫的眼神令她覺得不舒服。“到底要怎樣才能覺醒。是不是還要再喝更多的天使血？”

安臣聲音低啞，咳了兩聲，“天使血可以促進覺醒，但是魔女的覺醒需要契機，那是源自靈魂的劇烈波動。”

“替我準備天使血，我稍後來找你，就這樣再見。”月千尋看到綠燈亮了，她向前走了兩步，然後被一輛轉彎太快的轎車撞飛了出去。身體撕裂般痛苦，在半空中的那一瞬，月千尋閉上了眼睛。她的記憶深處有一個聲音在說：是不是很不甘心得不到他？那麼，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在人間遇到他，想盡辦法令他愛上你……

身體彷彿破布娃娃一樣撞在地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血從月千尋的額頭湧出。自己是要死了嗎？他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她還沒有得到她最想要的，怎麼能就此死去？

模模糊糊的，她聽到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怎麼辦？她在流血！快點送她去醫院！”

世界是白色的，耀眼的光令月千尋看不清一切。在耳邊，又似乎在極遙遠處，海浪聲細細湧來。月千尋聞到了清新好聞的氣息，帶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眷戀。

慢慢的，她適應了那耀目的光，發現自己靠在一棵巨大而不可思議的樹木的根部。

鬱鬱蔥蔥的大樹遮天蔽日，一直延伸到白雲之上。

這是神跡，唯有神跡能如此美麗威嚴，卻帶着憐憫。

月千尋發現身體的疼痛感已經消失，她好奇的打量着巨樹枝幹上垂下的青澀果實。她似乎在哪裏看到過這樣的果實。

就在這個時候，月千尋聽到了極美妙的歌聲，比雲雀的聲音還要婉轉，比海妖的歌聲還要動人，比清晨的陽光還要清澈，比月夜的海浪聲還要溫柔。

就在月千尋頭頂附近，兩顆青色的果實自己搖晃了起來，彷彿在歌聲中曼舞一樣。

然後，在月千尋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兩個緊挨着的青澀果實落了下來。

月千尋本能的接住沉甸甸的果實，那果殼在觸及月千尋的指尖的時候，化為白色消失。

她看到了兩隻嬰兒天使。

無邪的雙眼，可愛得濕漉漉的白色羽翼，只一眼就震撼了她的心。她聽到自己在說話，那聲音帶着平靜的喜悅，卻不是他自己的聲音：“就叫他們晨曦合月夜吧！”

月千尋轉過頭，望向不遠處那巨大的綠寶石一樣的雲湖。

她將嬰兒天使放在柔軟的草地上，向雲湖跑了過去，湖面水汽氤氳，如夢似幻。

她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有着冰藍色眸子的四翼天使！

湖面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影子破碎。

月千尋在湖面上看到了一個美麗純潔的少女的身影。

她穿着白袍，眼神執着而明亮花瓣般的嘴唇喃喃着一個名字“晨曦……”

月千尋的心底有剎那間的眩惑，她似乎很早以前就認得這少女，彷彿，她和這少女本來就是這一體。

“月夜……你在發獃嗎？”清澈好聽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月千尋回過頭，看到了傾城的少年，如晨曦般的清透的天使。

“晨曦……”.

咫尺

夜色微染天空，所有的奼紫嫣紅最後都變成淺淡遙遠的灰藍色。

監護病房裏，額頭上裹着紗布，戴着呼吸器的月千尋緊閉着雙眼。

月魂翼、夜舞和媽媽隔着玻璃守護在病房外。

醫生在心底驚嘆着月魂翼的俊美，盡量用平穩專業的語氣說：“病人的外傷已經處理，我們懷疑她的腦部有淤血。她的生命體征沒有大的問題，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月魂翼點頭：“那就好。”他來醫院完全是為了能出現在夜舞身邊。

夜舞臉色蒼白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

星耀因為有緊急事件匆匆離開了，並沒有和她再見面。

只是電話說他已經重傷安臣，讓她安心回家。

夜舞在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說姐姐出了車禍，正在醫院。心慌的夜舞再次撥打星耀的手機，卻發現已經關機。

望着病床上的姐姐，夜舞擔憂的皺眉。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呢？

青芷的聲音焦急，“千尋出事前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走了，結果沒一刻鐘就在桂枝南路桂枝南路出了車禍。”

“桂枝南路？”夜舞詫異的問。她今天和星耀約會的地方就是桂枝南路的咖啡店。她離開星耀，在附近的冷飲店等待的時候，冷飲店門側就是桂枝南路的路牌。

“怎麼了”青芷問。

夜舞搖頭“我剛才也在桂枝南路和朋友喝咖啡。”從時間上看，應該是自己剛剛離開桂枝南路，姐姐就在那裏出了車禍。媽媽說，姐姐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感到了桂枝南路，是誰給她打的電話？

月魂翼目光幽暗，“夜舞，你別擔心月千尋，醫生說了她目前沒什麼大問題。”夜舞說的朋友應該實星耀吧，這樣的好天氣，的確適合情侶約會呢。只是，月千尋為什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夜舞和星耀約會的的附近？

就在這個時候，月魂翼的手機響了，是短訊提示音。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看短訊，眼神越發幽暗。短訊是安臣發來的：星耀是高階天使轉生，他傷了我，你要幫我殺了他。

月魂翼握緊手機，修長的手指的指節有些發白。星耀居然是高階天使轉生！他們居然一度想把星耀培養成惡魔代理人，真是荒謬。最荒謬的是，夜舞居然愛上了一個高階天使！在這個天使和惡魔的衝突一觸即發的時刻，暴露身份的星耀必然遭到惡魔猛烈的報復。夜舞還真是維護星耀，將星耀的身份藏得很緊。

他若無其事的抬頭，對繼母青芷說：”阿姨，我和夜舞去買些吃的，你在這裏好好守護月千尋。“

夜舞正要拒絕，她根本沒有任何食慾，卻被月魂翼牽住了手，強拉出病房。

月魂翼拉着夜舞的手，走進了長廊拐角處的樓梯間。

樓梯間的門在他們身後關緊，光線暗淡，這裏寂靜的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夜舞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手腕的肌膚已經發紅，“月魂翼，你幹什麼？”

月魂翼望着近在咫尺的夜舞，優美的唇角微彎，帶着諷刺的笑意：“你什麼時候指導星耀是天使的？”夜舞沒有回答，她伸手拉樓梯間的門，發現門根本拉不動。

月魂翼伸手將夜舞拉回到自己身邊，俯視着倔強的夜舞，“你進月家的第一天，我就在你身上發現了天使的氣息。那是星耀殘留的氣息吧！之後那些波動，應該也是星耀在你身上留下的。我還傻傻的以為你很可能是高階天使的轉世……我像傻瓜一樣……”

夜舞聞到了月魂翼身上獨有的香氣，他能感覺到月魂翼心底的怒意。

“可是，為什麼你的天使總是放任你處於危險之中？”月魂翼按耐住心底的怒意，因為思念的情緒不知不覺已經溢滿。只能隱忍，在遠處注視着你，無法離你太近，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破壞掉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

夜舞眼底淚意湧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星耀的身份，我沒有告訴你星耀的身份，但是他應該已經知道你是惡魔轉生。我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一人受到傷害。”月魂翼，你對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

暗淡的光線里，月魂翼的影子拖得老長，有羽翼飛揚。那黑暗的印記帶着黯然神傷。

“不可能的，天使和惡魔是天生的死對頭。安臣被星耀重傷，他讓我幫他殺了星耀。”月魂翼的眸子裏是越來越密集的紫色光點。

夜舞驚慌失措，扯住了月魂翼的手臂，眼中的淚似乎隨時會落下：“月魂翼，求你不要這樣做。”

月魂翼的心在絞痛，神情卻越發冷冽，“為了星耀，你這麼求我？你要知道和魔鬼做交易講究的是公平。你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

夜舞在顫抖，她輕聲說：“我願意等價交換，一命換一命。”雖然星耀說，她可能不是魔女，安臣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謊言，她夢到的是不過是魔鬼的幻術。但是，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那幸福來得太恍惚，在日出的時候，會變成薔薇泡沫，消失在天際。

月魂翼大怒，他伸手扼住了夜舞修長潔白的脖子，感覺着夜舞頸動脈的搏動，突然笑了。“你為了星耀，連死也不怕嗎？可是，如果你死了，你就不能和星耀在一起了。”該死的令他心動的夜舞，他永遠無法狠下心來傷害的夜舞。

與此同時，白塔中，光司正和宋媛講解着天使轉生的人類需要了解的事情。

3.食心

“光司嗎？星耀遇到了麻煩，他讓我來找你協助。”有着山水畫氣韻的美男子懶洋洋的開口，“我是靈異警察分部的碧柳。”

光司問：“星耀遇到的什麼麻煩了？”

碧柳回答：“星家大宅發生了血案，有三個人死亡，星耀懷疑兇手是……他的母親……星夫人。目前，星夫人失蹤了。”碧柳心中嘆息，死者是管家以及兩個傭人，死狀慘不忍睹，所有死者的胸腔里的心臟都消失不見了。碧柳判斷，這三個人的心應該是被星夫人吃掉了。根據在星夫人卧室的調查取證，碧柳可以確定，星夫人正是服用了太多的仙女泉，令她的體質和心智都發生了變異。

仙女泉的主要成分是轉生為人類的天使的血液。服食太多天使血本身就會令普通人類的基因發生變異。而仙女泉里還存在一種奇怪的毒素，他和天使血液的混合效果在最開始能夠令人類女性青春煥發，但是毒素累積一旦超過警戒線，服食者就會魔化。

多金又渴望青春永駐的星夫人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

“我們已經將星家慘案壓了下來，需要你去進一步做善後。此類靈異案件不宜公開。靈異警察分部已經暗中發出了通緝令。”碧柳眉目如畫，有些惋惜的嘆氣，“當初我都差點買仙女泉來喝，還好我發現那裏面居然是天使血和毒素的混合物。”

光司的嘴角抽了抽，“我馬上去星家幫星耀做善後工作。星耀人呢？”

碧柳嘆息：“他追蹤星夫人去了因為星夫人目前處於狂躁嗜血狀態，所以靈異警察分部下達的是格殺令。星耀希望能親手逮捕星夫人，留下她一條命，關入特別監獄。”

宋媛柔聲說：“光司，我和你一起去吧。”真擔心星耀學長，他的心裏一定很難過。

此時此刻，本城的鄉城結合部的路上，星耀戴着鴨舌帽，在夜色里匆匆而行。

稀稀落落的建築附近就是小塊的田野，燒烤攤子已經擺了出來，這裏附近有兩所學校，所以有很多網吧。

星耀很累，和安臣大戰一場后，他的心臟就不舒服，彷彿會爆裂。而星家的血案令他無法休息，憑藉著他和星夫人的血緣感應，星耀一路追蹤到這附近。

如果靈異警察比他先找到母親，他們會當場擊斃母親。

現在的母親已經不是優雅高貴權勢逼人的星夫人，而是……一個食人心的怪物……

星耀閉了閉眼睛，俊秀的臉上是疲倦的神情。那感應極其微弱，時斷時續。

都是他的錯，他忽視了母親的變化。星耀自責的想。

一陣夜風吹來，星耀聞到了極其微弱的血腥味.

他神色一動，閃身衝進了附近的民居。

這是一個小網吧，開在民居的二樓。

星耀推開虛掩的鐵門，走廊靜悄悄的。

她的腳步輕捷如貓科動物，那血腥味濃烈了起來，死亡氣息在半空飄蕩。

星耀走近了小網吧。

網吧里居然沒有開燈，只有幾個兩者屏幕的電腦在黑暗裏矗立着。

一陣風刮過，星耀側了側身子，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是披着散發的星夫人。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隱隱發綠，蒼白的臉上有着斑斑的血跡。濃烈的血腥味從她身上傳來，令星耀心中苦澀。

“母親，是我”星耀摘下了鴨舌帽，輕聲說。

星夫人獃獃的望著兒子，彷彿記起了什麼，她眼底的綠光黯淡了一些。

"請不要再隨便殺人了，跟我回去吧。''星耀凝視着母親，苦澀的滋味在心底蔓延。美麗強勢的母親大人將和過去的生活徹底告別，特別是監獄的生活，她真的可以適應嗎？

“星耀,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星夫人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人的心臟真的很好吃''

星耀伸出右手,數個光球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上方,帶着隱隱的黑氣那是枉死者的怨念.星耀的臉被柔和的白光籠罩,他嘆了口氣,說,"好好往生吧.''這個網吧里剛剛死了四個人,都是被母親殺死的.那黑氣被星耀身上的白光凈化,光球變得明亮金黃,然後消失在了空中.星夫人吃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飢餓感越來越強烈，她想要吃熱騰騰的人心，非常想，想的手指和喉嚨都在發癢。

星耀身影一動，攔住了想要逃走的母親：“別逃了，您逃不了的。”靈異警察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而母親還不像高級魔物已經學會在人間隱匿行跡。

星耀的手才接觸到母親手腕太就像被閃電擊中一般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一陣陣黑氣從星夫人的手腕處冒了出來。

星耀嘆息，鬆開了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母親雖然有着人的外形，卻徹底淪為了低等魔物。

一陣陣黑氣從星夫人的手腕處冒了出來。

星耀嘆息。鬆開了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么母親雖然有這人的外形卻徹底淪為了低等魔物無法地獄天使的觸碰

“是誰把仙女泉賣給您的？您到底喝了多少仙女泉？”星耀問

疼痛似乎令幸福人恢復了理智他對星耀說：安臣用高價賣給我仙女泉那效果真是驚人也是他一仙女泉為代價讓我在你的生日宴會上羞辱夜舞我找人研究了所謂的仙女泉有人發現裏面的主要成分是天使血所以我花了一千萬僱人給我殺了一個天使轉生的少女得到了他全部的血液沒想到大量服用天使血會有這樣的後遺症我一時失去了理智才會殺了那麼多人

星耀閉了閉眼睛：母親，你做錯了太多的事情

星夫人哀求星耀：星耀你一定要幫我我想去國外避避風頭。只要有錢她依然可以過上舒服的生活甚至花錢買人想用新鮮的心臟……

星耀輕輕搖頭心中難過：您哪裏也不能去如果您不跟我走會被另一警察就地格殺您如果自首也許會保住性命

星夫人厲聲叫了起來：不！要是自首我就我就一無所有了不如死掉算了！

她瞪著兒子覺得兒子是那樣的陌生

“剛剛那些光球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握住我的手會令我那麼難受？

星耀嘆息美麗的眸子裏是濃烈的哀傷“你喝過天使血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天使轉生的人類”

星夫人愕然“什麼！你是天使轉生的人類？！”4不安的心

“母親您不會停止對人心的渴望您已經徹底變成了低等魔物所以你的身體根本受不了天使的觸碰我原本以為我可以用天使之力凈化掉你的魔性只可惜你吃的人心太多了”星耀的腦海里是成長的回憶

很小的時候母親不象現在這麼熱衷於權勢她會輕柔地抱着小小的他哼唱着不知明的歌她會牽着他的手和他在草地上漫步時光帶走一切只剩下愛的記憶和無邊的寂寞

“星耀我是你媽媽你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你說的靈異警察捉住吧？”

星夫人哀求星耀

星耀的心在動搖

星夫人的聲音如泣如訴，“你爸爸死得早，是我一手將你帶大。你是我的驕傲。你是星家的繼承人。雖然你違背我的意願和出身低賤的夜舞在一起，但我也沒有出手傷害她。星耀，我求你，帶我安全離開這裏，我可以去歐洲。”

星耀望着哭得梨花帶雨的母親，卻無法答應母親的請求。

網吧里，血腥味那麼濃，母親的身上背着數條人命。

“……對不起……”星耀艱難地開口，“我……不能答應你。”

星夫人的眼中，綠芒漸盛，“你巴不得我死了吧？我死了，就沒人阻止你娶夜舞那個臭丫頭了。不過星耀，上一次你讓我幫你找本城最近二十年在六月六日出生的女孩子的名單。我劃掉了月千尋的名字。之後我覺得有趣，才發現六月六日出生的少女也許是惡魔的化身。而且，我在她和夜舞出生的醫院還發現，她們兩姐妹都是六月六日出生的。因為，當時實施的是夏時制。”

星耀內心激蕩。

星夫人不動聲色地緩四面八方吹來緩後退，冷笑着問星耀，“如果這夜舞也是和我一樣的魔物，你會不會也這麼大義滅親？！”

星耀無法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我會。

如果月千尋是魔女，他可以冰冷無情地殺掉她。

如果夜舞是魔女轉世，他會帶着她逃亡。

可是，如果夜舞殺人……

星耀的心亂了。

星夫人趁此機會，撞破身後的窗戶，跳下了二樓，星耀追到窗前，發現母親已經消失在了低矮的建築群中。星耀毫不猶豫地從窗戶跳出，跟了過去。他必須阻止母親殺人取心。

黑夜裏，風從四面八方吹來，星耀的心卻那樣不安。

一直覺得兩個人如果彼此相愛，怎樣的困難都可以克服。

如果夜舞是魔女，如果她像母親一樣濫殺無辜……他該怎麼辦？

醫院的樓梯間裏。

暗淡的光線里，月魂翼鬆開了扼住夜舞脖子的手。

他的眼中帶着倦意，心中是深深的哀傷，他凝視着夜舞的雙眸，唇邊是飄忽的微笑，“如果星耀要殺死我，你會不會這麼求星耀？”

夜舞愣住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月魂翼，我欠你的情沒有辦法還，可是，我可以確定，我不願意你被人傷害，包括星耀。

惡魔常常能看透人心。月魂翼知道，夜舞說的是真心話。

他抱住了夜舞，心因為這樣的回答而溫柔，“我不要你一命換一命。你今天的這個回答，我已經滿足。”我知道你對星耀的愛已經把你的心填滿，我只是暗自期待，我在你眼中，還是和別人不同。夜舞掙扎，月魂翼紳士地放開了夜舞，他轉過身，背對着夜舞，“你走吧，我……我不會幫安臣對付星耀……”

他背對着夜舞眸子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卻不想令夜舞看清

違背安臣的請求庇護天使他自己還真是不想過安穩日子了月魂翼苦笑地獄裏最嚴酷的懲罰正等待着他只是他不願意讓夜舞知道不想令她擔心和愧疚因為他要的從來都只是夜舞的心如果得不到……那還是用永遠遠的保持沉默

夜舞伸手向觸碰月魂翼他覺得月魂翼的背影是那樣孤單寂寞像一個惡魔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遲疑着收回手夜舞低聲說：我去看看姐姐醒過來沒有

她轉身順利的打開了門走回到燈光明亮的長廊里

月魂翼沉默的站在原地良久月魂翼的聲音響起：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我希望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的死訊。當魔女覺醒他會回到地獄和無盡的地獄烈火永恆相伴知道魂魄也灰飛煙滅

監護病房裏醫生正在詢問月千尋的癥狀

月千尋的眸子裏藏着秘密她對醫生的詢問心不在焉

就在剛才的夢裏她看清了天使晨曦的臉

所有的前世的記憶爆炸似的蘇醒

月千尋的整個靈魂都在動搖彷彿風暴卷過的整個心扉

她突然明白她的前世不是魔女莉莉絲而是天使月夜

一直戀慕着天使晨曦的月夜！

她從來愛的都是晨曦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總能在冥冥中認出晨曦的靈魂

這就是她為什麼會那麼執着的迷戀着星耀的原因星耀應該就是晨曦

月千尋的整個心靈都被這樣的領悟填滿怨恨卻像毒蛇的毒液一般令她的心臟麻痹

在今生她還是無法令星耀愛上他

她的視線落在了病房外的夜舞的身上是夜舞奪走了星耀的心

月千尋的眼中嫉妒之火在燃燒她在心底冷笑她不是魔女那麼誰是最可能的魔女呢

最好的報復是讓星耀親手殺死夜舞

她需要做的就是向本城的天使們證明自己的身份然後指正夜舞

記憶里小時候夜舞雙眼冒出火焰的模樣那麼清晰

月千尋下定決心唇邊居然露出一抹柔美的笑令醫生又瞬間的失神“醫生我覺得我好多了我和我妹妹說說話您可以讓她進來么？”

她一直看着玻璃門外的夜舞笑容越發燦爛夜舞從星耀喜歡上你開始你就註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