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鼠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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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真是十二萬分的後悔,後悔自己剛才拉住了白璐。NND,當時要是由着白璐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我就不會見着這一幕令人嗆血的場景了。我情願自己在前一刻死掉,也不願見着自己心愛的白琳被另一個男人親吻。痛苦、悲傷、忌妒、憎恨,這四種感覺哪一種都讓人難受,可現在他們一樣不少地闖進了我的心。
白璐卻在一旁偷着樂。驢娃!她小聲對我說:看來姐姐終於決定要和刑大哥在一起了,嘻,他們兩個今晚指不定怎麼浪漫了一番呢?她的話是那樣的刺耳刺心!我慢慢鬆開拉着她的手,想嘲諷地說句什麼,但卻卡在喉頭吐不出來。其實說起來刑大哥對姐姐也真夠痴情的。白璐似乎很替她姐姐高興的樣子,興奮地說:他等了姐姐好多年,姐姐跟姐夫之前他就喜歡我姐姐,姐姐結婚後他也沒有找其他女人,一直這麼一個人在過。現在他也算是守得去開見月明了……
聽她的語氣,似乎她對這姓刑的感覺不錯。呵!痴情的男人總是招女人喜歡的!這姓刑的肯為白琳等這麼些年,換了我是白琳,也會感動的!忽然間我發覺自己跟本無法和他相爭,論相處時間的長久,我比不上他。論專一痴情,我也比不上他。(起碼我對我身邊的白璐就有那麼一些感覺)他雖然開得是輛垃圾車,但總比我這種三無人員強上百倍吧!我心裏一片涼哇哇的,又開始自卑起來。
此時那邊的白琳和那刑大哥已經分開了,瞧情形老刑似乎還想和白琳一起進小區。(K!那小子該不是想趁熱打鐵就在今夜把工作完成了吧?呵呵,你放心,偶以人格擔保,白琳絕對不會讓你進她家的!因為白琳知道自己的家裏還有另一個男人呢?)果然,白琳和他說了些什麼,然後自己進去了。姓刑的站在原地望着白琳的背影呆了好一陣子,才上車走人。
姓刑的車開走後,我和白璐才繼續往回走。路上白璐很高興,估計是認為自己的姐姐找到了好的歸宿。我則妒怒如狂,只是強忍着沒發作出來。到了白琳家,白璐伸手敲門,隔了一小會兒,屋門一開,生日中的白琳出現在我們面前。
當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我敢對着電燈泡發誓,此刻的白琳絕對是我所見到的最美的她!緊接着我的心又是一陣抽搐,因為我知道她的美麗不是為我綻放的。那感覺是那樣的令人神傷。
白琳在屋裏見到我倆則是一愣,白璐搶着就道: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呀!說著把她在陶吧里做的那隻罐子遞到白琳面前:生日快樂!白琳先瞟了我一眼,然後對她妹妹道:小璐!你怎麼跑回來啦?
我想給你慶祝生日呀!白璐格格笑着:不過看來我多餘了,因為姐姐已經有人陪了!
盡瞎說!白琳臉一紅。白璐道:哼哼,剛才我和驢娃都看見了,你別想騙我們。
什麼?白琳一驚,目光立時向我飄過來。我把手插進褲兜,眼睛望着別處,一臉譏誚的樣子。
你已經決定了吧!白璐道。
決定什麼?白琳語氣慌亂地說。
就是和刑大哥的事唄!
聽白璐這麼問,我也把目光收回來,盯着白琳,看她怎麼回答。白琳臉上一陣發燒,道:小孩子,別亂說!頓了一下,岔開道:你這罐子是哪裏買的?
當晚白璐和她姐姐在一起睡,我依舊睡在白璐的屋裏子。蜷在被窩裏,卻又哪裏有半分睡意。白琳和姓刑的KISS的場景彷彿定格在了我的腦海里,那在我來說是幕慘劇。比起在醫院那次白琳撲進刑SB的懷裏更加慘烈!僅此就足以讓我睡不安枕。更何況還有白璐,她擺明了是喜歡我的,她現在是不是正和白琳在被窩裏咬耳朵呢?她會不會把她喜歡我這件事告訴給她姐姐?心裏亂麻麻的,於是就這樣躺了一夜。第二天上班時打了一天嗑睡,白琳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難道她昨夜也沒睡?
白璐在家裏呆了兩天,第三天頭上回上海了。在這兩天裏,我的心時刻都是吊著的。我再不敢向平時那樣去嬲白璐,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是拿捏了再三,生怕被白琳發現我和她妹妹之間的那點小秘密。總算熬到白璐這個小姑奶奶走人,偶才稍稍鬆了口氣。
白璐走後,世界又恢復成兩個人的。我原以為那晚那姓刑的親了白琳之後,白琳會頻繁的和他約會才對,可是白琳並沒有經常性的外出。偶爾晚上不回來吃飯,也不會超過十一點。饒是如此,每當白琳外出的時候,我總怕她會一夜不歸。幸好那可怕的一幕沒有發生。(這表明偶老人家還是有機會滴)
白璐走後的第三個星期二,晚上躺在床上睡覺,依舊是和平時一樣滿腦子白琳無法入夢,寂靜之中總覺得屋裏有些怪怪的聲聲。咕弄咕弄的老是在我放電腦的那個桌子底下響。靠!該不會有老鼠了吧,爬起去開燈,卻沒有發現什麼。於是上床繼續想白琳。想着想着,突然覺得被裹上似乎有什麼東東在爬,抬起腿撐着被子抖了一下,那玩意兒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後一聲吱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里。MD,看來真是進老鼠了。我再一次爬起來,打開燈,在床下桌下找了半天,始終沒發現那傢伙的身影。沒辦法只好繼續上床去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見到白琳,想起晚上的事,於是順口說了句:昨天家裏好像進老鼠了,你以後別把菜放在外邊了。沒想到白琳聽了之後立時花容失色,直問我該怎麼辦。我見她如此害怕不禁有些好笑,就說:你別怕!我對付老鼠最有辦法了,過兩天我就會把它搞掂。
上班的時候白琳還是一副心神不屬的樣子,想來她是十分地害怕闖進她家的那隻東東。看着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我心裏先是有一種要保護她的感覺,但馬上我就意識到:這可是我大加表現的機會呀!如果我在對付這隻老鼠的戰爭中表現出偶男人的英雄氣慨,白琳說不準就會拜倒在偶的牛仔褲下!(當然了,這種可能性是比較低滴,但哪怕是一點機會,偶也不會放過!MD,現在那姓刑的已經親過白琳了,偶還只是靠那次耍詐摟過一次她,此外和她沒有一點身體接觸!偶不能再鬆懈下去了!不過偶也有優勢,因為偶和白琳正同居呀,哈哈,近水樓台先得日!我的機會自然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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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我請了會兒假跑到外面去收集捕鼠器械,粘鼠膠、毒鼠強、捕鼠夾、捕鼠籠……市場上能搞到的滅鼠工具我幾乎都網羅到了。晚上下班回到家裏,就開始佈置陷井。自回家那一刻起,白琳就一直跟着我,我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偶暗道:偶並沒有用粘鼠膠把偶們兩個粘到一起呀,為什麼白琳就像粘住了我似的!心裏自然是竊喜了,看着白琳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忽然想起那個電梯之夜了。那時候的白琳就像現在這樣,驚恐的樣子,一切全依靠着我。
吃過晚飯,白琳非拉着我和她一起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放得是韓劇《藍色生死戀》,偶看得只打磕睡,白琳卻津津有味的,有時看着看着眼圈就紅了。後來我就不再看電視,而是盯着白琳的臉,看她的表情。那忽喜忽悲的樣子,就是那麼讓人愛!有時候白琳會望一下我,發現我在偷看她,或是馬上轉過臉去,裝作不知道。或是嬌嗔地瞪我一眼,面龐上帶着點微微的紅暈。我真的酥了,那感覺真像是在和自己的老婆一起看電視一樣。這一時刻,她和那姓刑的之間的種種動作統統被偶拋在了九宵雲外。媽的,只要白琳每天能給我這樣一刻時光,我就願意為她殺盡天下的老鼠!
白琳看是在看電視,但老鼠的事情估計她也沒有忘,每逢廣告的時候她都會問我逮住老鼠沒。然後我就領着她到偶佈置的陷井處巡查,可哪次也沒發現老鼠的屍體。NND,這年頭老鼠比人難騙呀~~
電視放到十一點來鐘的時候結束了,白琳像是有些渴睡了,但又似乎不想回屋睡覺。她又在電視前看了一會兒夜新聞,然後問我還看不看。我搖搖頭,她把電視關掉,然後去衛生間裏洗去了。我則迴轉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之後,心裏有點失望:白琳既然怕老鼠,為什麼不粘着我一直到上床睡覺呢?正YY着,忽然聽白琳啊的一聲尖叫,聽聲音是從她房間裏傳出來的。我心裏一揪,立馬打開房門沖了過去,到了那邊,發現白琳的房門沒關,於是跑了進去。進了屋,一眼就瞅見白琳站在自己的床上,似乎很煩很怕的樣子,走到她身旁,問:怎麼啦?白琳指着她床上道:小趙!你看那是什麼?
我低頭仔細一看,靠,原來是兩粒老鼠屎。NND,看來那隻老鼠膽子不小哇!白琳的床偶都還沒爬上去,它居然敢捷爪先登了?
不就兩粒老鼠屎么?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噁心哦!白琳道:誰知道它晚上會不會爬到我的床上?
我心裏一動,說:你知道昨天我怎麼發現有老鼠的嗎?就是因為它在我的被子上爬……話還沒說完,白琳就道:快別說了,好噁心呀!
我笑笑,用紙把老鼠屎從她的床上拿了走,道:你要是覺得噁心的話,換張床單再睡吧!說著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打量白琳的房間。說真的,搬進她家這麼多天,我還真沒有進過她這間屋子。這一望之下,最顯眼的一個東東就是床頭牆上的一副大相片,是結婚照!新娘子是白琳,那男的應該就是她老公了。看樣子白琳對她死去的老公也還放不下呀~~~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多了一個情敵!
第二次迴轉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往床上一靠,只等着白琳來敲我的門。呵呵,我就不相信白琳敢一個人在自己的屋裏睡!更何況剛才我已經下了葯,我故意告訴她昨晚老鼠在我床上爬就是在嚇她,她今晚要敢在自己床上睡那才出鬼了?
驀地里又想起電梯裏的那個白琳了,那時她那種傻傻的可愛、那種對我的信賴似乎又都回來了。如果她像那晚一樣再一次睡在我的身旁,我要對她下手嗎?正想着,白琳果然在外面敲我的房門。我心裏一美,差點沒噴出血來,顛顛兒地下床開門,只見白琳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門外。我腦中一陣眩暈,那盼望已久的顛峰時刻終於要來了呀,但表面上我卻是一臉的訝異,問她:怎麼啦?
嗯……小趙……白琳望着我,臉羞得一塊紅布也似:我今……今晚……能……能在你這裏……(睡)……么?
我心裏直說可以可以,嘴上卻道:怎麼啦?想和我換房間?
不是的啦!白琳說:我怕我房裏有老鼠……
哦……我繼續以退為進:那好吧!你到我屋裏睡,我去客廳貓兒一晚上。說著就回身準備抱被子。小趙!白琳在我身後說,聲音把我的靈魂勾得直冒直冒的:你也別出去,我……一個人……怕……
那要怎麼睡啊?我轉回身,有點兒挑釁地道。
當我轉回身的那一剎那,我呆住了。我敢用我對白琳的愛發誓,我這輩子絕不會忘記眼前這幕景象。白琳站在門外,和我對望着。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紅,眸中柔柔的波光淌出來,從我的心上過去,那感覺暖洋洋的。在這一刻我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樣愛白琳。我就是愛她的那種嬌柔而不造作的神態!我就是愛她那種成熟女人的可愛!我就是愛她那種怯怯的需要人保護的姿態!媽的,我現在真想被美杜莎之盾變成石像,這樣我就永遠能和我的白琳對視了。
我們的目光在一起糾纏了好一陣子,然後白琳在我的注視下慌亂起來。我心中暗笑,重複了句:就一張床,我們要怎樣睡啊?
白琳說:我打地鋪好了。是嗎?我道:老鼠可是最喜歡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哦~~~白琳聽了臉上又是一副怕怕的樣子,我接着又說:你睡床上吧!
那你呢?白琳問。
你要我睡哪裏,我就睡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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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打算今晚和白琳睡在一張床上。是的,我心裏是很想和她ML,想得要命!但現在的問題是她不幹呀!在她不幹的情況下,我咪西了她,從法律角度上講,就構成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刑法?老刑弄得法?)第××章第×××條中所說的QJ罪了。為白琳蹲三至七年大牢我原意,可是那樣做會傷害到白琳呀!再說了,QJ有意思嗎?一點意思也沒有!所以,偶一定要讓白琳自覺自愿地跟我ML,只有那樣,才有意思!而且JCSS也不會來逮人哦~~~
不過能戲弄一下白琳,我也不會放過機會的。所以我才故意逗她,讓她來分配我呼呼的地方。我把球拋給她,說起來也有點兒一石二鳥的味道。如果她親口說出來讓我睡地上,那麼,她心中對我就會有負疚感,而她對我的這種負疚感一直是她的死穴,我就能一直把着這個穴位點下去,點到她從了我為止。如果她一時激動了、一時興起了、一時心軟了、一不小心說錯了,讓我和她同塌而眠,嘿嘿,那可就是她自願的咯,偶就沒有刑事責任啦~~~
我一句話就把白琳說傻了,她站在門外吭齒了半天,也沒說清楚到底是想讓我睡哪裏。估計她心裏是兩難吧!讓我睡地上,天氣這般涼。讓我睡床上,又怕我不老實。
瞅着她那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我心軟了,於是笑着說:我還是睡地上好啦!
那怎麼行?白琳急忙說:現在天氣好冷了吧!
我靠!!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我可以和她一起睡床上?我心裏居然緊張起來了,NND,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呀!不過這只是她的暗示,也或許是我自多多情。如果我一屁股和她整到一張床上,有點太激進了。於是我望向她,希望她能夠明確指示一下下,可惜白琳也沒有說出要我和她一起睡床上的話。
我心裏嘆口氣,看來還要繼續貫徹以退為進的策略。於是說:你先進來吧!白琳臉一紅,進了我的屋。我不再理他,轉身走到電腦桌旁,把電腦打開了。白琳在身後問:小趙,你還玩電腦呀?
嗯!我說:你先睡吧!我玩兒會遊戲再睡……頓了頓又道:不會打攪你吧……
不會。白琳小聲說了句。然後把被子和枕頭放在了我的床上。
我背對着白琳,靜靜地等待着電腦進入系統。耳朵卻豎起來在聽身後她的動作。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似乎她正在鋪床,然後她的腳步聲出了屋,靠,該不是她不打算在我這裏睡了吧~~偶急忙轉回頭看,白琳果然已經不在屋裏。不過她的被子已經鋪在我的床上了,只佔了半邊,那半邊大約是給我留的。我心裏一陣狂跳,直想一個魚躍式沖頂的動作撲到床上。呆了一會兒,白琳的腳步聲又傳了過來,我急忙又把頭轉了回去看電腦。白琳進了屋了,又是一陣輕微的響動,然後她的聲音傳進了偶的耳朵里:小趙,你晚上別關燈,我怕!
我扭轉回身,只見白琳已經鑽進了被窩裏。渾身上下用被子裹得緊緊的,只頭臉露在外面。她剛才扎着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開了,黑漆漆地落在枕頭上,很動人。
K!原來她剛去換睡衣去了!偶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NND,剛為什麼要把頭扭過去,我可還從沒見過白琳穿睡衣的模樣啊!不知道和蔣楠比起來誰更迷人。
哦!我獃獃地盯着她的臉,答應了一聲。白琳臉一紅,緊接着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着我睡了。我看着她給我留的那半邊床鋪,心臟霍霍的直跳。
現在我確定白琳想讓我上床睡了。當然,這並不代表着她肯和我嘿咻。她把頭轉過去睡就是在暗示我,上床可以,不過要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幾乎可以肯定,白琳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睡不着覺。她背對着我,或許此刻正睜着眼睛在想我會不會上床。
嘿,女人,我很想上床,睡在你身旁。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那樣聞着你的氣息也很舒爽。估計你也很想我上床睡吧,因為你心中不想太虧欠我。呵呵,你越是不想欠我的,我就越要讓你欠我。你想我上床,嘿嘿,我就偏不上床!
想到這裏,我又戀戀地望了一眼背對我的女人,一咬牙,迴轉身面對電腦。上網,登陸浩方。CS、星際、帝國一個遊戲接着一個遊戲進入,可每一個遊戲都打不上十分鐘。我的心根本就在身後,而不在遊戲上。靠!我跟自己裝什麼?
當下退出遊戲,再次扭轉回身,看白琳的睡姿。她只留給我了一頭黑髮,但那足以讓我痴迷。我突然很想就這樣發一輩子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夜似乎很深了。床上的白琳睡著了沒?我現在輕輕地過去,吻一吻她的頭髮,她應該不會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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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YY的出神,冷不防聽身後桌上傳來“啪”得一聲,心中一驚,扭項回頭一看,只見一隻半尺來長的大耗子正飛速地往桌子下鑽。桌上偶的攝像頭被這丫撞倒了。娘的,連偶的東東你都敢碰?今天非把你逮出來扒皮抽筋不可,想着,就準備出去找根棍棍打老鼠。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又停住了,俗話說的好,兔死狗烹、鳥盡那個弓藏,今晚偶要把這老鼠給滅了,明天白琳就會卸磨殺驢的。到時候她回自己房睡,我還怎麼咪西她?偶應該學學別人袁大頭,當初一招養寇自重,一邊留着革命黨,一邊忽悠清政府,結果把大清朝的花花江山都騙到手了。偶老人家現在就應該玩這招,來個養鼠自重,留着這隻鼠不殺。只要老鼠活着一天,白琳就不敢單獨睡覺,她就必須要拉着我,嘿嘿,這個日久生情夜久動情,此後我們每晚都在一起睡,不出點什麼事情才怪呢!想到這裏,居然有點喜歡那隻老鼠了!這不會是月老兒派來的,給偶和白琳牽紅線的吧?
經這麼一折騰,我也感覺到有些困了。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鐘,已經快兩點了。靠,沒想到自己對着白琳發了那長時間的呆。當下往桌上一爬,沉沉地睡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身上冷嗖嗖的。但因為睡得正美,於是並不想動。但最後實在是冷得受不了了,這才醒過來,抬頭很憶怔地望了望四周,猛地省起白琳正在自己床上睡着呢?回身看時,卻見白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身子轉了過來。面對着我,一臉的安詳。
白琳的睡相實在是太誘人了,我忽然想起了那晚在電梯裏,當來電的那一刻,我看着她熟睡的情形。她那時的臉和現在一樣,沒有一絲不安。看來她內心深處一直對我是很信任的。想着,心中又是一動:看來此刻的白琳是絕對的睡得很濃。要不然,她也不會連翻身了也不知道呀~~~
我望着她的臉龐,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情慾了。悄悄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慢慢俯身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腦中此刻在想些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些什麼。我只是覺得很緊張很刺激,我只是聽得見自己的心臟在怦、怦、怦地狂跳。
白琳離我越來越近了!因為她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所以被子有些鬆散了,肩膀微微有些在外面,看得出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淺紫色的睡袍。我真想扒開被子好好看看她的睡姿,但是忍住了。此刻她的面龐離我大概還不足兩尺,我能清晰地看見她雪白的頸子,天鵝一樣修長。
盯着她的脖子呆了好一會兒,我將雙手輕輕撐在床上,身體繼續向下,如此一來,我們已經是近在咫尺了!她呼出的氣似乎都噴在我臉上了。我覺得臉上麻麻痒痒的,說不出的舒服,心中一陣一陣的激蕩。NND,現在偶單吊的牌就在面前,這把牌偶和還是不和?
我就這樣彎腰站了好一陣子,終於沒有再前進一寸。我的頭遮住了光線,在白琳的臉上留下了一片陰影。我此時的心似乎也給什麼東東遮住了,很陰暗。如果我繼續下去,那算是什麼呢?那叫愛嗎?我抬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空氣里有白琳的味道,很甜也很憂傷。
我慢慢離開了床,返回到電腦桌旁。動了下鼠標,把電腦搖醒。那上面的時間顯示已經五點多了,沒想到夜已快結束了。再回望一眼白琳,依然孩子般酣睡,彷彿半點也不知道剛才的事情。怔怔地瞧了一會兒白琳,心裏忽然想起朴樹的那首《她在睡夢中》了。我很想很想在白琳的身旁給她彈這支歌,卻又怕吵着她了。猶豫了幾秒鐘,起身,把自己的那把木結他抄了起來,打開房門,出了卧室,反手又把門帶了上。
客廳里一團漆黑,我在卧房門外站了好久才習慣了黑暗。摸索着找到了沙發,坐了上去,把結他抱在懷裏,輕輕的撥弦,輕柔的弦律在寂靜的夜裏響起,然後我開口輕輕地唱:
好靜呀我們的夜~~yeah~~~
看着你睡在我身旁~~`像孩子一樣~~~
我多想搖醒你~告訴你我有多麼地愛你yeah~~~
情人啊~~~~醒來嘛~快看着我說你也愛我~~~~
嗚~~~~嗚~~~~嗚~~~~嗚~~~嗚~~~嗚~~~
可是為愛我而來~~人世間~~
穿過那茫茫的人海~睡在我身旁~~
我多想~留下來~永遠在你枕邊啊~~~日夜陪你歡愉呀~~~
情人啊~~~看着我~就這樣絕情的老去啊~~~
yeah~~~~yeah~~~yeah~~~~yeah~~~yeah~~~yeah~~~
yeah~~~~yeah好愛你耶~~~yeah~~~yeah~~~~yeah~~~
這歌月光一樣靜謐,水一樣柔軟,我彈着彈着,心就醉了:如果能在自己這歌聲里摟着白琳跳一曲慢三,那該是怎樣一種幸福啊~~~
正在我幾乎忘記所有的時候,一聲輕輕的響動,卧房的門開了,光線日一下射了出來。我心頭一震,止住琴聲,抬眼望過去。是白琳!!!一身睡袍的白琳站在滿是光線的卧室門口,彷彿不似這凡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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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白琳足有三十多秒,心道:她終於還是被我吵醒了(嘿嘿,其實這是是偶希望的啦~~)。此時的白琳也正望着我,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她的臉上洋溢着一種很動人的神情。看着她這副表情,我知道她可能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她應該聽到了我給她唱的歌了吧。她心裏會怎樣想呢?我想着,就也默默的沒有說話。於是我們二人就這樣對望着,一個在光明裡,一個在黑暗中,一時間四下里寂靜極了,只似乎剛才的琴聲歌聲還在空氣中隱隱回蕩着。
我瞧着白琳,突然意識的這一刻可能是我和白琳相識以來最浪漫的一刻。女人都是愛浪漫的,此刻這場景,能將我心愛的女人打動么?
時間慢慢的推移,我們沉默依舊。看着眼前嬌怯怯的白琳,偶不由得心中暗喜:辣塊媽媽的,看來剛才沒有偷牌詐和是對的!瞧白琳這神態,八成是想點銃~~~哈哈~~估計偶這次想不和牌都難了~~~~~~~
正在偶美到極點的時候,偶突然發覺自己的鼻子有點兒刺癢的感覺。MMD,可能是剛才爬在桌上睡了一忽兒,有點兒着涼了,想打噴嚏。
寂靜里阿嚏一聲彷彿雷一樣響,白琳嬌軀隨之一震,偶心道完鳥,直想哭出來。NND,真是嚏不逢時呀~~~~
方才那一刻終於以這種鬱悶的方式結束了。我心中懊惱萬分,如果上蒼給偶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偶一定會把那個噴嚏嗯回去的!
白琳像是猛地一下省了過來,望我一眼,小臉紅撲撲的。隔了幾秒鐘,她終於開口了:小趙……你……昨晚上沒睡么?
呵。我無所謂地一笑:我打遊戲打忘記了~~~嗯~~剛沒吵着你吧~~
白琳沒有答我,只是默然地望了下我懷裏的琴。
上午上班的時候困的要命,上眼皮和下眼皮老是KISS在一起。最後實在是掐不住了,索性爬在桌上睡了起來。媽的,反正蔣楠是偶姐,怕個鳥!
睡了一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感覺忽忽悠悠地有點兒難受。鼻管里涼絲絲的,清鼻涕直往外掛。NND,看來昨晚真的受涼了,有點兒感冒的感覺。呆到下午,打噴嚏+流鼻涕+頭暈發燒,白加黑廣告裏的所有癥狀都應驗在了我的身上。到了下班的時候,身體難受異常。自摸了一下額頭,燙就一個字。媽的,偶打噴嚏的時候白琳聽見了,也看見了,可下班后她還是第一個跑掉了。連問都沒問偶一聲,就把偶一個病號拋在了這裏!想想自己是為了她才感冒的,她卻這般無情,真是心寒呀!
強打着精神出了公司,往公交站走。走到一半的時候,恍恍惚惚聽到白琳的聲音:小趙!循着聲音望過去,白琳就在路旁不遠處。我怔了一下,道:你還沒走啊?白琳說:我在這裏等你半天了!你感冒了,去醫院瞧瞧吧!
K!原來女人並沒有甩下我呀~~可能只是怕被人看見~~心裏頓時一暖,精神也好了起來。
到醫院看醫生,一查體溫,居然高達三十九度三。醫生二話不說,開了葯給我打吊瓶。心裏着實有些鬱悶,偶N久都沒病過來,沒想到病一下就這麼厲害。不過話說回來,我病的越重,白琳就會越過意不去的。哈哈~~~~~~想着,心裏喜孜孜的。(估計護士MM給偶扎針的時候見偶一臉幸福的樣子八成要笑偶神經病~~)
掛吊瓶的時候白琳一直坐在偶旁邊陪着我。當然了,除了吊針,醫生還開了N多的葯給偶,不過葯都是白琳去拿的。打完針后已經差不多八點了,回到家裏,白琳就問我想吃什麼。本來我發燒沒什麼胃口的,可是難得白琳這樣溫柔的待我,於是我說我想吃面。白琳見我要吃東東,顛顛兒地就跑去廚房幫我弄。看着白琳為我忙前忙后的,我居然開始盼望我最好能一病不起了。
不一會兒,白琳便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蔥湯麵端到了我的面前。吃面的時候她就坐在我對面瞧着我,我開心壞了,其實白琳自己也還沒吃東東呢,看她這麼著緊我,心裏真的,靠,TM偶找不出詞兒形容了!
剛吃到一半,白琳忽然啊的一聲尖叫。怎麼了?我問。白琳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把葯忘醫院了。說著站起來就去換衣裳,穿上外套,開門就往外跑,風一樣的速度。我本想對她說這麼晚了不用去醫院拿了,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已經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