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離開白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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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搬出了白琳的家,急切之間又哪能找到房子?可是白琳對我的離開不聞不問,完全是那種漠不關心的態度。我萬也沒想到她會這樣無情!其實我要這麼著急搬只是在做樣子,我希望白琳會因此自責然後留下我。可她卻是一種完全無動於衷的表現。沒辦法,我只好帶着一大陀行李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接下來就開始瘋狂的找房子,我故意每天都在辦公室里跟同事們打聽哪裏有房子,目的是想讓白琳知道我並沒有找到房子。我想讓她內疚!可是白琳的表現始終冷淡淡的。或許我和白璐之間的那段事情讓她發覺我根本是個靠不住的東東,記得那晚當白璐抱住我時白琳的臉上曾經有BS和憤怒的神色的。看來偶這下是徹底完了~~唉~~這就是腳踩兩船的下場呀~~~
白琳的這種態度讓我的心每天都沒有着落,這時候我突然異常地想蔣楠了。我希望能在她那裏得到些溫暖。可是蔣楠剛好去了上海,並不在公司。我想,如果她在的話,或許會讓我去她家裏住呢?到那時候白琳又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呢?她肯定會更加的討厭我吧!
接連找了幾天房子,最後還是騾子夠哥們兒,他大姨媽在我們公司附近有間房子正好要出租,他就介紹給了我,價錢比市價便宜不少。有了住的地方之後,感覺稍微好了點。日子繼續往前走,白琳依舊對我冷漠,我則依舊恍恍不可終日。
如是又過了幾天,突然收到蔣楠的一個電話。她說她正在上海開會,要我明天把採購部的一些資料拿過去給她。上司的命令當然不能違抗了,況且我現在還真有點兒想蔣楠了。白氏兩姐妹不約而同的把我踢出局,現在只剩下蔣楠能給我一點兒溫暖了。
蔣楠需要的資料很多,有些比較機密的東東是沒有電子檔的,所以必須要讓人送給她才行。因為白琳在採購部就是負責資料整理的,所以我要去上海的事情她也知道。
當天晚上在家裏準備行裝,忽然想到這將是自己第三次去上海了。前兩次去上海的經歷可謂極富戲劇性,自己就是在那裏和蔣楠以及白璐開始並發展的。那我這一次去又會怎樣呢?白璐她還好嗎?我該不該去找一下她呢?正在出神,忽然手機響了。是《她在睡夢中》的音樂,難道是白琳的電話?心裏有些不敢相信,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心跳立時快了起來,腦中一陣一陣的忽悠:白琳這麼晚找我做什麼?難道她現在開始後悔自己攆我出來了嗎?
喂!是小趙嗎?接通了電話之後,白琳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嗯!我道。聲音多少有些顫抖。白琳此刻的語氣很溫柔呀,難道她正是來向我道歉的么?
新房子住得還好嗎?白琳在那頭問了句。靠!我已經N久都沒有聽到過她這樣關心的話了,她一定是後悔了,她想向我道歉了!咋辦?我原諒她嗎?我在心中混亂的想。
白琳在那頭見我久不說話,於是道:你明天還來公司嗎?
嗯。我說:資料都在公司呢,我明早要過去拿了再走。
哦。白琳說:是這樣的,我有些東西想讓你幫忙帶去給小璐,既然你明天還來公司,那明天到公司我再給你吧……
我萬沒想到白琳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不由一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回過味來:白琳根本就不是來向我道歉的,她又有事來求我了!難怪她會這麼溫柔?我心裏一陣來氣,正想諷刺她兩句,猛然間腦中一閃:白璐剛走,能有什麼東西沒帶去?難說白琳是故意想讓我送東東給白璐?她是想製造機會讓我和白璐再見面?想到這裏,我終於明白了白琳為什麼會那樣對我!她和白璐做的是同一件事!她是想斷絕我對她所有的幻想,然後把我推向白璐!
白琳讓我帶給白璐的東東居然是兩本小說,TNND,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白琳壓根就是在給我和白璐製造機會!在去往上海的途中我翻了翻那二本東東,媽的,極其無聊的愛情小說,很煽的那種。兩本書都是講女主角患有絕症之類的故事,老套而又俗氣。我看了先是在心裏譏笑,但後來猛地想起白璐的心臟了。看來白琳讓我帶這兩本東東給白璐是大有深意的呀!
到了上海首先去見蔣楠辦公事。自從燈會那晚蔣楠對我雖然淡了很多,但依舊極好。仍是讓我在她家住,並要我在上海多待幾天,等她忙完后和她一起回去。
在蔣楠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就開始考慮去不去見白璐了。猶豫了很久,終於決定去見。一來因為我答應了白琳要把東東交到白璐手上。二來,我也很想見見白璐,我想知道她現在還好嗎。
蔣楠的家和白璐的學校大概是我在上海最熟悉的兩個地方了。蔣楠因為有很多事要忙,所以並不在家。我獨自呆到下午,然後下樓打的往華師大去。一路上心都是不安着的,很想見又很怕見到白璐。
的士司機可不管我的心情,車子一路朝前開,開,終於開到了白璐的學校。在學校門口下了車,跨出車門的那一剎那,有些怔住了。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和白璐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那時的那種驚艷,那個完美的姑娘。
從校門往裏面進,腦子浮起了那天陪白璐一起往學校食堂吃飯時的畫面:林蔭路,被葉子分割的光線,校舍,教學樓,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們……一切都似乎和那日一樣,只是那個愛笑的女孩子已經不在我身邊了。心裏感覺悵悵的,一路走,一路茫然。等走進校園深處才猛地省來,我並不知道白璐的宿舍具體在哪裏。
又在校園裏傻轉了一會兒,心裏在猶豫着是不是該給白璐打個電話,猛然間發覺對面走過來一對男女。此時太陽已經斂去了光華,天也已然開始變黑,而且我和那對男女相距得還很遠。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生,她正是我要找的白璐!她身旁還有個男孩,高高瘦瘦的,背後背着一個畫夾,卻是那個叫楊峰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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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到他們兩個,心裏先是一驚,急忙別轉了頭,站在路邊假裝望別處。眼角的餘光當然落在他們二人身上。只十來天時間沒見,白璐似乎換了個人。她的長發剪掉了,留着那種齊項的學生頭。這使她看起來很有點兒陌生。我在來之前原想白璐經過那晚的事情后指不定會怎樣憔悴呢?沒想到她的氣色相當不錯,容光煥發的,哪裏有半分失戀的感覺?我看着她這副樣子,心裏居然很是失望。(K!BS一下下自己的陰暗內心~~~~)
她此刻正和那個叫楊峰的男孩並排而行,兩人的肩膀挨的很近,似乎還在喁喁細語着,看上去十分親密。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說笑笑,從我身邊過去,一副旁若無人的神態。NND,白璐的眼睛只是瞅着楊峰,根本就不往偶這邊望!我鼻子裏突然有些兒發酸,沒想到白璐這妮子這麼快就另結新歡了!心裏有種失落的感覺,感覺胸腔里像是被誰塞了棉花一樣,堵得慌。
他們走過我后,我急忙扭頭,默默注視着他們倆人的背影。我忽然想起白璐生日那晚,她大聲地跟我說魔羯座的女孩兒喜歡一個人在第一眼就決定而且永不會改變的事情。靠!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那種一見鍾情一生不變的愛情呢?
直到他倆的背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還是站在那裏發獃。心中有些不甘,很有些恨白璐這麼快就變心了。我這才發覺原來在我心中一直有個很自私的想法:雖然我已經不可能白璐在一起,但是我卻希望她能夠只愛我一個人而且永不變心。
但是瞧眼前這情形,大概白璐早已忘了驢娃是誰了吧!看來我心裏的那個想法不僅很自私BT而且很幼稚可笑。我的心裏突然有種訕笑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自己的手裏還拿着兩本書,兩本白琳讓我送給白璐的愛情小說。
怎麼辦?追上去把書送給白璐?靠!那樣做豈不是糗到家了!白璐此刻正和她的新歡在一起甜蜜,偶去找她豈不是自找沒趣?我也能肯定這不是白璐在做戲,因為她並不曉得我要來。
再說了,白琳讓我給白璐送這兩本書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她是想讓我和白璐再在一起。但我既然已經認準了白琳,再做這種事情豈不是很瓜?
想到此處我才發覺自己根本就不該來這裏!媽的,我真是個一級呆瓜。在心裏罵了自己一通,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那兩本爛書,四下一踅摸,發現不遠處有個垃圾箱。當下想也不帶想的,走過去伸手就把那書扔了進去。
回到蔣楠家之後每天就像個白痴一樣無所事事,幾次跟蔣楠說要先回去,她卻總說NO。辣塊個媽媽,偶又不是你的私人秘書,你這樣每天把我扣在這裏算什麼意思?
無聊的時候就想白琳,現在白璐算是已經完全不屬於我了,我更該一心一意地追逐白琳的心。於是我在上海的生活就是每天想十幾個小時白琳,然後睡幾個鐘頭覺。(媽的,睡覺的時候好像也是在想白琳滴說)
好容易挨到蔣楠的事情忙完了,上午走的時候她說明天就和我一起回去。心情一陣激動,暗道這次回去了一定要拿出全副手段去討好白琳。中午吃過飯,窮極無聊之下看電視打發時間,忽然發現某台正在重播《大長今》。我靠,這可是白琳的至愛呀,偶要多研究研究才行。於是坐定了看。一口氣看了三集,覺得劇情雖然很弱智,但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傻。
看完剛把電視關上,正準備趴床上去想白琳,忽然收到了蔣楠的電話。
小趙!蔣楠那電話中道:我現在就在小區門口,你下來一下,和我一起去看看小石頭吧!我心中微微一怔,覺得蔣楠的話有些怪怪的,正沉默間,蔣楠又道:聽說他爹準備出國了~~~
等在樓下見到蔣楠的時候,我的心裏很是內疚。這一陣子我滿腦子都在想白琳,心裏只是在怨怪蔣楠不讓我回去泡女人,壓根就沒注意過蔣楠。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蔣楠異乎尋常的憔悴。想來她這段時間一邊忙着工作,一邊還要考慮如何能把小石頭留在國內,肯定過得很辛苦。
上了車,和蔣楠離得近了,愈發感到蔣楠身上那股子倦怠和壓抑。姐!我喊了一聲蔣楠。我已經N久沒有用這個稱呼叫蔣楠了。蔣楠聽到這聲姐之後怔了一怔,然後望我,呆了足有一分鐘。我被她瞧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看到我臉紅,柔柔的笑了下,然後啟動車子,一邊道:小趙,我想把小石頭搶回來,你能幫我嗎?
我點了點頭,道:能!這話說出去之後突然覺得自己很弱智,我有什麼本事能幫蔣楠奪回小石頭?要錢沒錢,要勢沒勢,雖說上過大學卻是個法肓,打又打不過那個姓顧的人渣,靠,看來只能精神上支持了~~~
蔣楠見我說得這麼牛×,很是興奮,又說:現在我比小石頭那爹要更有錢!總之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讓他把小石頭弄到加拿大去。那裏那麼遠,又那麼冷,小石頭會不習慣的。說到這裏她頓住了,眼睛望着前方,好久,忽然一字一句的說: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要讓小石頭回到我的身邊來。
我在一旁看着蔣楠,她的表情和話語都很執着的樣子。不知怎的,那一刻我居然想起TW的那個林SB了,看來蔣楠之所以會跟他混在一起,完全是因為小石頭。她是想通過林讓自己變得更強更有錢,因為在她看來,只有那樣,她才能把心愛的兒子重新奪回來。
明白了蔣楠的心態之後,我忽然間很敬佩蔣楠了。原本因為她的生活作風,我對她其實是有一點點BS的。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她之所以那樣完全是為了小石頭,完全是出自一個母親對兒子的眷愛,她其實是很偉大的。
我瞅着她,她的臉上閃着一種母性的光輝,很是神聖。不知怎的,蔣楠的這種神情總是能觸動我的心。我心裏也禁不住暗下決心:無論怎麼樣,我都要想辦法幫助蔣楠完成她的這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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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了上次的那個幼兒園,和蔣楠一起進去。原以為到了裏面就能找到小石頭,沒想到裏面的阿姨說小石頭已經好多天沒來上學了。蔣楠聽了表情就有些怪異,出了幼兒園后她掏出手機,不停地拔號,但瞧情形總是沒能打通。
上車后蔣楠二話不說,把油門踩得足足的,飛也似的朝前開。我默默坐在一邊,心中暗自道:蔣楠為什麼會這麼急?難道說那姓顧的鳥人已經把小石頭送出國了?她剛剛是不是在給那個不要臉的打電話?她現在開得這樣快,是想去找他么?
我在腦子裏飛快地轉着念頭,蔣楠的車子則跑得比我的腦子還快。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汽車開進了一家高檔住宅區。在小區里停了車,蔣楠也沒跟我說話,一個人下了車,便往一幢樓里去。我見她那副樣子,怕她出事,於是緊跟着她也下了車,隨着她進了樓。
等我們再從這幢樓里出來的時候,蔣楠已經抓狂了。顧明浩的家就在這樓里,可是剛我和蔣楠找去的時候,開門的居然是個很胖的中年婦女。NND,當時我還在想這該不會是顧傻給小石頭找得后媽吧~~等蔣楠一問,才知道姓顧的已經把房子賣掉了。
靠!這王八蛋八成已經出國了!蔣楠的消息並不靈通,或者這根本就是顧傻有心的安排。看着蔣楠臉上的那種惶急,我的心也直揪揪。到了車子附近,我原想搶着坐駕駛位的,沒想到蔣楠一屁股坐了上去。我只好從另一面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心下不免惴惴:蔣楠這種狀態,能開好車嗎?
果然車子一出小區蔣楠就發瘋似地踩油門,上海的交通本來就很擁擠,她這麼一來,弄得我心驚膽顫的。正準備張口讓她開慢點兒,突然間蔣楠的手機響了。
喂!蔣楠接聽了電話。托這個電話的福,車速終於慢了一些。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靠,居然又是那姓林的色魔。隱隱聽出丫的似乎又想叫蔣楠晚上陪他,蔣楠聽他這樣說后突然很大聲的來了句:我沒空!然後啪得一下把電話關了。
一旁的我心裏不由的大感解氣,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蔣楠對那人渣發威了。嘿嘿,也怪那鳥人電話來的不是時候……心中正竊喜,忽然蔣楠把車靠路邊停了,然後道:小趙!你先自己打車回去吧,我還有別的事情,不能載你了~~~~
我極其傻×地被蔣楠趕下了車,然後極其傻×地站在路旁,看着蔣楠的車子遠遠離開。蔣楠的車開得很快,火燒屁股一樣。女人?K!女人!我忽然想起了某個哲學家的話:不要試圖去了解女人在想什麼,因為你永遠也猜不懂!
偶帶着一顆鬱悶的心回到了蔣楠家。進了客房后直接往床上一倒,開始胡想。想白璐的移情別戀,想白琳飄忽的心,還有就是蔣楠和小石頭的事情。一邊想,一邊等蔣楠。可是蔣楠一直都沒有回來。我怕她出什麼意外,一個勁兒地打她的手機,可她的手機關掉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蔣楠才給我回了電話。她要我自己先回去,說她還有些事要處理,得過兩天才能回公司。問她是什麼事她卻不說,問她小石頭的事情怎麼辦她說她有分寸。掛斷電話后心裏空落落的,我原本是很想回去的,因為我想見白琳。但現在我卻有些不想離開上海了,因為我不放心蔣楠。
彷徨了很久,最後才決定回去。因為蔣楠畢竟是上司,她安排我回公司我不能不回。再說我也確實太想白琳了,算下來我們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有見面了。
上午十點來鍾坐上的車,等回去后已經中午了。換作以往肯定是要等到第二天才會回公司,但現在不同了,偶實在是想早見到白琳,那怕早一秒鐘也是一種幸福。
到公司的時候才一點來鍾,還沒到下午上班的時間。辦公室里坐着陳有容、周靜那幾個女人,像是又在嚼誰的是非,白琳卻不在。
我剛一進門就被陳有容看見了。她看到我后就道:這不是小趙嗎?回來啦!
我點點頭,然後周靜她們也紛紛和我打招呼。我見這幫女人的臉色都有些怪怪的,於是道:怎麼啦?又在說誰的長短?
小趙你這段時間不在公司,不知道我們公司發生大事了……陳有容號稱採購部的第一號大嘴巴,此刻聽我問,忍不住道:白寡婦和高潮勾上了……
我一開始還笑眯眯地在聽,等這幾個字鑽進我耳朵后,我不由得一呆。感覺心像是被那什麼什麼劍(倚天劍?對,就TM是倚天劍)劈開了一樣,很快,似乎不痛,但那創傷卻是致命的。
陳有容的話聲依舊在耳邊響着:其實老早都有人在傳他們有一腿,不過現在像是公開了,昨天高潮的兒子過生,他開着車帶着白寡婦一起去給他兒子買蛋糕,你說說,他們倆是不是已經……
這個長舌婦喋喋不休的,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我真想找一塊膏藥糊住她那張鳥嘴。媽拉巴子的,讓你個瓜女人說白琳的壞話!在心裏用最惡毒的言語把陳有容罵了一通,罵完后才覺得自己很無聊。這又關她什麼事了!再說了,她說得這樣詳細,那麼這件事百分之百不會是假的。想到這裏心裏冰涼涼的:以白琳那種怕人閑話的性格,既然她肯和高潮公開去給高潮的兒子過生日,那麼她和高潮的關係肯定已經很不簡單了。
我強撐着才沒有摔倒,艱難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等坐下后才發覺自己渾身都在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受的。那幾個鳥女人依舊在談論這個話題,每個人都是那種既鄙夷又妒忌的語氣,一口一個寡婦,一口一個悶騷,似乎白琳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爛最淫蕩的婊子,似乎白琳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會耍手腕使心計的女人。
她們的話在誹謗白琳的同時也創傷着我的心,我聽着那些話,心就像被人逐個地施遍了滿清十大酷刑一樣。聽到最後偶實在是忍不住了,正準備大吼一聲叫這幫賤人閉上她們的鳥嘴,冷不妨這幫女人同時沉默了下來。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朝門口的方向望了去。
是白琳!我的眼光落到她身上后就再沒有離開。她卻只是望了我一下,沖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奔自己的位子去了。我不知道她聽沒聽見剛才那些人的話,不過她的表情很平靜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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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我的心都在白琳的身上,眼光也幾乎沒離開過她。可她卻根本沒在意我,偶爾眼光飄過來,但卻總毫不在意似的掠了過去。
我的手機一直都在手裏攥着,我想發個短訊問白琳她到底是不是真和高潮那什麼什麼了,但是始終沒能鼓動足勇氣。好幾次短訊都寫好了,但是最後總在按發送時打住了。等到快下班的時候,手機上已經沾滿了偶滴汗水。
下班之後白琳第一個出了辦公室,我得不到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回到家后,心裏越發的不舒服了,總是在想中午那幫鳥女人的話以及下午白琳那種出奇的平靜。這一切跡象都在表明肯定是出事情了。在家裏呆到八點來鍾終於呆不下去,下樓出屋跳上一輛的士往白琳家直奔而去。我不想再這樣沉默下去了,我要去和白琳做個了斷!
我是鼓着一腔氣去的,可是越臨近白琳家,那股氣就泄的越快。等站在白琳家門前的時候,我已經完全失卻了方才的勇氣。手放在門鈴上,然後撤回,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這兩個動作。心裏也在激烈地交戰,不停地彷徨。
正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腦中忽地一閃:白琳和高潮在一起是不是為了我和白璐?以白琳的做派她根本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和高潮出雙入對!!那麼她這樣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公司里風傳她和高潮的事情好讓我對她徹底死心?
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NND,若是這樣的話,那我更要和白琳挑明一切,我要告訴她白璐已經另結新歡了,我要讓她知道她現在根本已經沒有必要在繼續演戲了!
想到這裏,手自然而然一重,叮咚、叮咚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過了一小會兒,門開,我的女人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她見到是我,滿臉都是驚訝。
在我見到白琳的那一瞬我真想不顧一切地把她摟在我懷裏,我不想失去她,真的不想。
小趙!白琳訝異地說:怎麼是你?我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緊接着就開始鬱悶。媽的,白琳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正在等別人?難道她在等高潮?
想着不由得打量了一下白琳,她穿戴得整整齊齊,似乎正要外出約會的樣子。靠!我像是被誰揍了一悶棍,先前準備好的種種真情告白立時全都飛到了九宵雲外。只覺得腦子裏炸鍋了一樣亂,心裏嗖嗖的發涼,當下只能傻傻地看着白琳,再做不出其他反應。
正沒做奈何處,白琳的手機忽然響了。然後她當著我的面接聽了電話。喂!第一句話還是很溫柔平和的,但是第二句話卻變得異常緊張尖細:什麼?你說什麼?小璐她怎麼啦?
我先是被白琳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等我聽清出了白琳的話后我不由驚上加驚:辣塊個媽媽!難道說白璐又出事了?
我在腦子裏懷疑白璐是否出事的時候,對面的白琳已經歇斯底里了。小璐她到底是怎麼樣了?她大聲地叫着:她怎麼樣啦?她怎麼樣啦……哦……嗯……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你怎麼不早些給我打電話……謝謝你……謝謝……你們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她的話聲隨着和電話那頭那人的對話慢慢平緩下來,我在一旁聽着,我知道了白璐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當下不由得也鬆了口氣。
白琳掛斷電話之後就不再理我,而是進屋收拾東東,屋裏傳來一團糟亂的聲音。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白璐在白琳心中的地位,白琳平時多麼細心的一個人呀,聽到白璐出事(儘管已經沒危險了),立時就變得手忙腳亂毫無條理起來。
眼見着白琳收拾了東東再次來到門口,我正準備說要送她去上海。這時白琳又一次掏出了她的手機。喂!高總嗎?她道:我妹妹住院了,我想去上海看她……嗯……你能送我去嗎?
白琳的這個電話芒刺一樣扎進了我的心臟,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白琳咣得一聲帶住了門。然後她並不搭理我,只一邊往電梯處走,一邊對着電話說:你正在來這裏的路上呀!嗯,那太好了……
我傻子一樣盯着她的背影,耳朵里聽着她的話,又一件事實被我確定了。就是白琳確實是在等高潮!而高潮此時正在來白琳家的路上!!
我在心裏努力告訴自己別相信眼前這一切,可這TM是事實呀!我萬沒想到自己會被白琳以這種方式徹底的擊潰。直到白琳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關門聲轟一下在我耳旁響起,我才想起該去追白琳。
可是追到電梯門口的時候我站住了,她根本吊都不帶吊我的,我追上去了又有什麼用呢?看着她上高潮的車嗎?樓道里靜悄悄的,像是在為我和女人的愛情默哀。我茫然而立,燈在地上為我投射出了一個影子。它背對着我,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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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白琳家的樓道里一直待到快十二點才下樓,我沒坐電梯,我怕進了電梯又想起自己和白琳那短暫的浪漫。回到家之後我就開始告訴自己要忘掉白琳,忘掉她。(我愛上她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我忘記她得用多久?一輩子夠嗎?我不知道,或許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她)
說是要忘掉她,可卻哪裏能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都是在想她。她最後的那個背影像是長在了我心中一樣,那不是朵花,也不是葉子,那是一顆仙人掌,它深深地嵌在我心裏。想白琳的間隙我也想到了白璐,她又住院了,我該不該去看她呢?驀地又想起白琳接的那個電話,那電話是誰打來的呢?難道是那個叫楊峰的小子?他扮演了上次我的角色英雄救美了?一想到他我就沒了去看白璐的心情。既然白璐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我又何必去搗亂呢?
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真的不想起床,不想去公司。直到離上班時間只剩下二十幾分鐘,我才從床上爬起來。然後以光速搞掂所有的事情,衝下樓打的上班。
到了公司才發現蔣楠回來了,她的神情很萎糜,估計小石頭的事情沒有進展。上午採購部開會,會上蔣楠說自己會去國外出差,估計得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其他同事聽了都很意外,只有我心裏清楚,她哪裏是去出公差?分明是去找小石頭去的。(這就是權力呀~~難怪古往今來無數人為了它拋頭顱灑熱血~~~)
宣佈完這件事後,蔣楠就開始安排她走之後的工作。其中一樣就是讓我負責公司的一項採購計劃,很大宗的。這計劃一直是蔣楠親自在負責,但現在她要離開,所以就委派給了我。部里那群鳥人聽了之後全都異樣的望着我,我知道他們都在懷疑我和蔣楠之間的清白。因為這宗計劃是個肥差,肥得流油的那種。
開完會後蔣楠把我單獨叫進了辦公室。小趙!她坐在辦公桌旁,用手支着臉道:我好累!
是因為小石頭的事情嗎?我說,我知道只有小石頭的事能讓蔣楠這樣。
他已經被送出國了。蔣楠獃獃望着桌上的電腦:顧明浩的動作太快了,他知道我遲早會跟他爭小石頭的……
這麼快?我道。
嗯!蔣楠說:顧明浩的哥哥和姐姐都在新加坡,我想他可能把小石頭送到那裏去了。
我聽了沒有作聲,蔣楠繼續道:我辦好手續馬上就會飛去新加坡找小石頭,那個採購計劃你可要上心呀!她望着我,眼光里全是信任。我心裏暖暖的,我想我大概是蔣楠在公司里惟一一個信得過的人。又或許,在這個世界上,蔣楠能夠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我一個了。
說起這次採購計劃其實很早就應該納入提案了,而蔣楠之所以會來我們公司,也是因為這個採購案。在她來之前,公司採購部的原部長和一名採購員就是栽在這件事情上的。因為採購的東東是公司下屬的專業廠的原材料以及零部件,所以每年的需求量很大,金額也很大。自從上次出事,蔣楠入主採購部之後,她對這項計劃很警慎,對幾家供應商都選擇性的採購一部分,並沒有決定由誰成為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但現在要做出決定了,而且蔣楠把考察的重任交給了我。我當然沒有權力決定究竟選哪家,但是我絕對可以影響到這次採購案。
蔣楠走後我就開始跟進這個計劃,因為她的信任,我對這個任務相當的上心。每時每刻腦子裏都裝着供應商的產品質量夠不夠好,價格夠不夠低,他們的信譽如何,之類的問題。看蔣楠留下的資料,和供應商的代表談,甚至還出了幾躺短差到廠家那裏實地考察。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的。我之所以這樣拚命,一方面是為了報答蔣楠對我的信任,另一方面則是想藉此來忘掉白琳。
如此過了十來天,一天下午在公司里整理資料,無意中又聽到陳有容那幫女人談白琳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白琳和高潮的事情是公司里最大的緋聞。其實像高潮那種鳥人每天都是緋聞纏身的,可是白琳一直都小意的緊。這次她和高潮搞了這麼一回,如此一頭是公司里惟一的俏寡婦,一頭是色狼老總,這緋聞簡直是爆炸性滴說。因為白琳是採購部的人,所以一有外人來我們部,就會談到這個話題。
現在我的心對這件事都有些麻木了,耳朵里也聽出了繭子。有時陳有容周靜她們說這件事,我就只當她們是在放P。可是今天她們說的話卻讓我吃驚非小。
話題還是陳有容挑起來的,她在公司呆了很多年,認識的人很多,所以消息一向很靈通。
當時我正在網上查資料,冷不妨她的聲音刺進我的耳朵:聽說高潮離婚了!我聽了握鼠標的手就一打滑,然後其他女人都紛紛猜測高潮離婚是不是和白琳有關。陳有容說的很詳細,說高潮分給了他LP一大半的家產,兒子歸她LP,惟一的要求就是他LP不能再嫁。然後又說到白琳,說白琳很可能會調到上海總公司去。總之說得活靈活現,有鼻子有眼,完全符合花邊新聞的所有特性,不由得人不信。
我一開始還坐得住,聽到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當下起身便往辦公室外去。走到門口時和騾子碰了個對頭。這傢伙見到我齜牙一笑,然後道:驢子,晚上有空沒?無錫的馬老闆想見見你。
馬老闆?我一愣。騾子見我是要往外,也就沒再往辦公室里進,而是顛顛兒地跟着我一起到了外面走廊上。就是××公司的老闆呀!他道:你不是和他們的代表見過一次嗎?
哦!我這才有點兒印象,××公司也是我們的供應商之一:怎麼?他們的老闆也過來了?
嗯。他對這筆生意很看重的,專程從無錫趕了過來,晚上他想和你談談,怎麼樣?騾子說完就眼巴巴地望着我。我想起上次找房子時他幫過我,再說我們平時處得也算不錯,而且那家××公司我也了解,是家相當不錯的公司,既然他們的老闆親自來了,我怎麼也要見一下的。
當下點了點頭,騾子見我答應,不由喜形於色,道:那我現在就給人家回電話。說著聲音變得YD起來:驢子,這馬老闆可是出了名的大方,今天晚上有得玩兒了。
靠!我說這瓜娃子怎麼這般殷情,原來盯着晚上的娛樂節目,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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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和騾子一起在公司門口見到了馬老闆。這位來自無錫的生意人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樣子看起來有點老土,但是眼光中卻流露出一種精明的味道。見面之下騾子就給我倆引見,先是給我介紹了馬老闆,然後又對馬老闆道:這就是小趙!是我們蔣總跟前的超級紅人。
馬老闆聽了趕緊過來和我握手,態度十分的親熱,一邊還道:了不起,了不起!你們蔣總我見過,很高傲的一個人,小兄弟不簡單呀!
K!K!我在心裏連K兩下。一下是K騾子的,個鳥人,介紹就介紹,扯蔣楠幹什麼?另一下是K馬老闆的,這廝話裏面上全是那種久仰久仰的感覺,估計早就想見見我這個連蔣楠都能搞掂的強人。可TNND,偶是純潔的!
心裏雖然暗靠,嘴上卻說著套話:馬老闆,呵呵,您親自來了啊~~~~
別馬老闆馬老闆的,叫我老馬就行!普通話說得挺不錯的,並沒有太多的無錫宜興那邊的味。
呵呵!我笑了兩下,心道:老馬?你以為你是馬勒當拿呀~~想到這裏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我們三人,一個驢、一個馬、一個騾子,整TM三頭牲口。
晚飯是在××酒樓吃的,那裏最大的特點就是貴,環境極奢華,服務員也賊漂亮,飯菜倒不見的有多好。席間馬老闆也沒怎麼談合作的事情,只是一個勁兒地說些風月之事。騾子那小子更是眉開眼笑的,兩人一搭一擋,各自吹噓自己的××經歷,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馬老闆先開始和騾子談得很歡,後來發現我居然插不上嘴,不由得有些納悶的表情。估計在他心裏我既然能收拾了蔣楠,也一定是花叢老手,所以他才會專談那方面的事情。他哪裏知曉我的底細?MD,偶至今仍保有童貞!
吃罷飯,馬老闆說要找個地方談生意,讓我們推薦下有沒什麼好地方。騾子就說××休閑廣場。我也聽說過那裏,絕對的一個燒錢的好去處。馬老闆聽了二話不說,立時開着車帶我們往那裏去。其實我並不是很想去,但一來騾子極力慫恿,二來和馬老闆還要談事情,所以只好去。
看一家娛樂場所是否上檔次,首先看門面裝修得怎麼樣,其次看門前停得都是些什麼車。××休閑廣場門面就異常豪華,看看門前的小車,一水的高檔玩意兒,絕對沒有桑塔娜2000那種垃圾車。剛步入大廳,身高足有一米七、婀娜窈窕的小姐馬上過來迎賓,實在有種帝王般的享受啊。
到了裏面之後,感覺更加震憾。硬件設施好自是不提,便是軟件設施(裏面的各色服務小姐)也絕對是秀色可餐,直讓人想入非非。這裏面的KTV包房分普通間和豪華間,馬老闆要了間豪華間。進去之後,才知道什麼叫資本主義。沙發、茶几、電子音響、投影電視、電腦,各種東東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架白色的鋼琴,統統一級棒。
說實話,偶進去之後居然覺得有些不習慣。NND,這裏太資本主義了,根本不適合偶這樣的無產者。剛坐定沒多久,兩個身着藍色斜肩裝的MM端着果盤和酒進來了。偶正在暈着,冷不妨兩個MM撲一下都跪下了,偶不由得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原來這裏面搞得是傳說中的跪式服務。
騾子顯然以前來過這裏,在我耳邊說:這裏豪華包廂里全是跪式服務,不過貴得很,一間要兩千多塊錢。我一邊聽着,一邊望着地上跪着的那兩個MM,心道:原來她們是在給錢下跪,並不是給我下跪。
正想着,騾子又道:點幾個陪唱小姐吧,這裏的MM素質都蠻高的,好多×大的學生也在這裏做。馬老闆當然叫好,當即要服務生出去聯繫。我見他們似乎是要玩葷的,急忙說:算了,就我們幾個談事情吧!騾子在一旁笑道:驢,怕個鳥!反正蔣總都已經出國了,你還不抓緊時間HI一下?
K!我心裏暗道:要是偶不撐住門面的話,恐怕還會讓別人真以為我和蔣楠有什麼呢?於是便不再阻攔。(NND,剽悍滴青春不需要解釋!我又不是黨員幹部,不需要嚴格要求自己。何況偶只是唱歌,不做別滴~~~)
不多時一個媽媽桑領着幾個小姐進了來,燕瘦環肥的,個個衣着性感,表情撩騷。騾子的眼立時就直了,馬老闆則讓我先挑。我藉著昏暗的燈光看了看,雖然這些MM都長得很不錯,但是全都太那個了,都從表皮一直騷到內臟,完全不符合我的審美觀。當下便沒做聲。馬老闆見我沉默,笑道:趙先生果然是個老手啊,知道先進來的小姐素質肯定沒有後來的高。說著一揮手,沖那媽媽桑道:再換幾個帶進來。我萬沒想到自己竟得了馬老闆這樣的評價,不由得臉有些發紅。幸好室內燈暗,騾馬二人也沒看出來。
如此又換了兩批MM,直到第四次上,我才看中了一個很清秀的小姐,留着披肩發,氣質迥異於其他其他MM,當即便點了她。騾子點了個胸部很大的MM,馬老闆則點了個身材高挑的。當下六個人按照“嬲嫐”字形坐好,一邊喝酒猜拳,一邊唱歌,一邊談事情。
剛開始還談得比較正經,大多圍繞着這次採購案的事情。後來酒喝多了,騾子第一個放肆起來,摟着他那個MM動手動腳起來的,不時弄得那MM尖叫。馬老闆也不示弱,彷彿竟賽一樣,也樓着他的MM亂來。偶坐在中間真是倍受煎熬。雖然最近偶在情感上連受打擊,但是體內對SEX的嚮往和追求還是始終存在的,現在兩邊是這副景象,真讓人心煩。不過更鬱悶的是,我挑的那個長發MM居然不怎麼搭理我,只顧拿着話筒唱歌。
我心情所限,當然不可能像騾子他們那樣主動去搞壞事,於是靠着沙發,怔怔地瞧那MM唱歌。小巧的鼻子,微翹的嘴唇,看上去竟有幾分白琳的影子。那MM唱了兩首歌,扭頭望了我一眼,似乎在奇怪我為什麼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可能因為我正在想白琳,臉上的表情很是溫柔,所以那MM當時就愣住了。我沖她笑了一笑,問:你是大學生嗎?
那MM點了點頭,訝道:你怎麼知道?我道:感覺像是。她又瞟了我一下,然後說:我是×大的。
×大?我猛一下想起白璐說過老刑就是×大的老師,當下忍不住問道:你認識刑建業嗎?
刑建業就是老刑的名字,這也是白璐告訴我的。其實我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那MM聽了臉色更加驚訝了,道:你認識刑老師?
靠!這回輪到我發愣了。沒想到這個MM居然是老刑的學生!!我朝她又坐近了一點,道:你真是×大的?你對我這麼坦白,不怕我找你麻煩嗎?那MM呆了一呆,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過了好一陣,她才道: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
就這樣我們開始聊起天來,因為我也才畢業不到一年,所以和她居然很談得來。想想當時的情況真夠詭異的,偶的兩邊是兩對正胡搞中的男女,我身在其中,居然能把持住和一個漂漂MM只是聊天。看來經過和白琳白璐以及蔣楠的這些情感糾葛,我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滿腦子只知道嘿咻嘿咻的東東了。
和那MM聊來聊去,又把話題扯回了老刑身上。那MM說:你是刑老師的朋友嗎?大二的時候他教我們計算機,他女朋友很漂亮的。
老刑的女朋友?我聽了就是一愣:難道是指白琳?當下接口道:聽說他們已經分手了,好像。
沒有啊!那MM道:他們好像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MM的這句話在我來說無疑是一記響雷,老刑要結婚了?是跟白琳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琳現在正跟高潮快活呢,那又是誰?這廝剛和白琳分手沒多久呀,這麼快就另結新歡了?
想着,我試探性的道:他和他GF在一起很久了啊!那MM聽了就道:嗯,聽說談了好幾年了。
靠!沒想到老刑居然也是個腳踩兩船的角色!看來丫的根本就不像白璐說得那麼好。真不知道是白琳被他騙了,還是白璐被白琳騙了,居然還猛說他的好話!思緒正不平靜,旁邊馬老闆湊了過來,對我說:趙先生,這次我是很有誠意跟你們合作的。
我怔了一下,從剛剛的思緒中被扯了出來,沖他點了點頭。馬老闆又道:你說這次我們合作的機率有多大?百分之三十吧!我道:因為另兩家供應商條件跟你們差不多或者比你們更強一些。
馬老闆聽后沉默了片刻,突然對我道:我給你百分之三的回扣,你把我們合作的機率變成百分之百!
我萬沒想到馬老闆居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心裏頓時緊張起來。媽媽的,百分之三的回扣?這次採購案可是長期合作計劃,每年都在幾千萬上下吧,百分之三就是上百萬的銀子呀!就憑我一個小小的採購員也配拿這麼多的回扣?想到這裏心中算是明白了,馬老闆這個百分之三並不是給我的,而是給蔣楠的。可能是在蔣楠那裏滲不進去,所以轉打我的注意。在他眼裏,我是蔣楠的情人,擁有左右蔣楠的能力。再說了我確實也在負責這個項目,從我下手是最合適的。
我的心跳立時不爭氣的跳將起來,扭頭瞥了一眼騾子。馬老闆道:沒事,羅先生也是自己人!K!原來騾子這個瓜娃子已經被收買了,我該怎麼辦?那可是上百萬的年收入呀!以蔣楠對我的信任,我完全可以把這筆錢咪西掉!有了錢,白琳或許就會對我心回意轉了。
我不是聖人,也不是道德品質高尚的黨員。錢對我來說有巨大的吸引力。況且馬老闆他們公司的實力也不錯,完全有可能成為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旁人應該察覺不到這裏面會有貓膩。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動心,可是一想起蔣楠臨走時那信任的眼神,我就覺得那樣做太對不起她了。我可是這世上她惟一信得過的人呀!我這樣做,萬一以後東窗事發,不僅我會OVER,蔣楠也會受牽連的。想到這裏咬了咬牙,對馬老闆道:百分之三?少了點吧!
馬老闆見我這樣說,又打量了我一下,像是對我有了個新的認識。可能他心裏在說:NND,看不出來這小子心還真夠深的!
他皺着眉頭想了會兒,伸出五個手指頭來,道:百分之五,怎麼樣?算下來每年差不多兩百萬了!
好的!就百分之五!我道:你把你的報價先下調百分之五,然後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
我說完那句話后,馬老闆的眼睛立時瞪得要多大有多大,彷彿他面前此刻正坐了一個超級大傻冒。
見他不說話,我主動道:既然你能給我百分之五的回扣,那表明你的報價絕對有至少百分之五以上的水分,你先把水分擠掉,我們再詳談。
馬老闆畢竟是場面人,雖然震驚於我的表現,但卻還是持有風度,對我道:趙先生,我剛說的話你可以再多考慮幾天,咱們生意不成人意在,以後肯定還有合作的機會。來,來,喝酒,唱歌。
但我並沒有再留在包廂里,一來我不想欠馬老闆什麼,二來我心裏很有些亂,所以就告辭出來了。剛出包廂,騾子也打裏面跟了出來。這賊鳥準是得了馬老闆的好處,見我和馬老闆談崩,比誰都急。一邊跟着我往外走,一邊在我耳邊喋喋不休地說:驢子,你怎麼這麼蠢,機會難得呀——你以為蔣楠會跟你一輩子嘛!她玩兒完你就會把你一腳踢開的,還是乘這個機會先撈一筆防身,哥哥我也跟着喝點兒湯……
他似乎還要說,我舉手打斷了他,說:我想靜一靜,想一個人考慮下。
出了××休閑中心,我的心裏還在回憶方才在包廂里的情景。說實話我真有點兒後悔,那畢竟是大把的銀子呀,或許更是我挽回白琳的一個機會。想到白琳,忽然又想起那個陪唱MM說的老刑要結婚的事情。MD,這世界是真是沒一個好鳥了!
此時大概快十一點了,街上人並不是太多,很有些寂寞的感覺。夜風吹在面上涼涼的,但中間隱隱已經有了春了暖意。路旁的法國梧桐想來已經吐綠了吧,只是黑暗裏瞧不清楚。馬路中間不時有車經過,響聲從身旁直划向遠方然後不見。白琳也會像這聲音一樣從我的生命里永遠的消失嗎?我痴痴地去想,頓時,胸中像壓了石頭一樣難受。
不知怎的,越是在這種環境裏走,心裏就越是想白琳。她這次又請了一個月的假,假完后她還會回來嗎?或是像陳有容她們說得那樣被調到總公司?她會不會是因為老刑結婚的事情才一怒之下要和高潮在一起的?她真會和高潮那種賤人結婚嗎?靠!她該不會已經被高潮咪西了吧?
我越想心裏越覺得亂,越想越是覺得害怕。我實在是怕白琳以後再也不回來了,那樣的話,我豈非永遠都見不到白琳了?不行!我一定要再見一次白琳!我不能就這樣失去她!乘她和高潮米還沒煮熟,我再做最後一次努力,爭取挽回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