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啟倒計
春季夜晚的外灘行人還是比較多的不過外灘上的行人似乎從來就沒有少過哪怕是寒風刺骨的臘月外灘依舊還是會有很多情人手拉着手再外灘上約會或許外灘已經成為了約會的額定地點了吧而現在我和小兵卻並不是作為這些情侶中的一員我們只是來這麼說話來這裏敘舊而已。
每次遇見小兵都不能很順利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或許是因為曾經是小潔的關係畢竟他是我以前這個身份所深愛的男人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一個男人竟然會如此喜歡着一個男人但是這一切卻真真實實的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現在已經變回了男兒身但是每次和他的單獨相處都讓我覺得心跳加快難以平靜每次都要非常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真的好想把上一年生的一切告訴他但是自己的理智告訴自己那樣做是不對的對他、對我還是對小妹這都是一個錯誤的舉動。
雖然今晚的主要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小兵回憶起或者說是記住尹萍這個人還有曾經和她在一起的記憶但是卻在不知不覺中又牽扯到了自己以前的身份——小潔自己真的那麼希望小兵回憶起曾經和我一切嗎？難道自己的潛意識中還在奢望着能和小兵在一起嗎？
“小潔她現在在哪？我想見見她或許見到她之後我就可以想起曾經和她的一切了。”
“她……她現在在破雲號上和我們一起並肩戰鬥着一起保護着這個世界。”
“破雲號？就是那個你們駕駛的大玩意？既然她和你們一樣那為什麼不回來這個世界呢？既然她曾經和我這麼的親密但是卻一直這麼避而不見我呢？就像那個薄情的肖勃一樣明明就在這麼近的地方卻一次都沒有來和我相見過！”
“小潔不見你是因為你忘記了她什麼時候你想起了和她的一切我想她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至於你的父親他並不是不想見你而是現在的他已經不能來見你了。”
“不能？哼有什麼不能的？你們不是只要想去哪就可以去哪的嗎？有什麼不能見的？見我一面難道就真的這麼難嗎？或者說他真的忙到連見我一面或者見媽媽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從小到大我和媽媽都在等待着他的回來他倒好一個人悠閑自在的在什麼破雲號上大義凜然的說什麼保護世界！虛偽！”小兵的語氣相當的氣憤談起到這個父親對於他來說實在是有着太多的怨恨了吧但是即使如此在他的內心還是期望着能和自己的父親見上一面的吧。
“根據我的了解這次我不能站在你這邊我覺得司令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就算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見你們母子兩是他不對但是我依舊還是覺得他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在破雲號上他只要一有空就會關注下你和你母親的生活一旦你們碰到什麼事情他就是暗中幫助你們這樣的父親哪裏虛偽了？”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定這只是你那個偉大的司令命令你這麼說的而已。”
“現在的你已經連我都不能相信了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那個……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
“你不用解釋什麼我知道我知道就因為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我才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剛剛情緒亢奮的原因但是就算如此我的觀點依舊不會改變在知道真相之前我也一直很不理解司令但是當我知道一切后才感覺倒司令的偉大之處並且現在司令是真的不能來見你了？”
“他怎麼了？”小兵因為的我的語氣突然緊張了起來看來對於那個未曾謀面的父親小兵還是有一點關心的。
“說出來你大概也不會相信的司令只是你父親——肖勃的分身而已而且因為分身的緣故經歷了一百多年的戰鬥后他的幻體數據已經越來越微弱了如今的他連自己走動都已經很困難了更別說要離開破雲號了其實他和你一樣也想親眼見見彼此但是他現在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那你快帶我去你們的那個破雲號我要去見見父親。”小兵的稱戶已經改變了或許因為我剛剛的一席話已經徹底的改變了肖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吧。
“司令交代過不能把你帶到破雲號上來。”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去見他？既然那麼想和我相見但為什麼不讓我去見他呢？”
“因為……因為他不想讓你看到他現在那脆弱的樣子他想一直保持一個高大的形象在你的心力直到你真正的父親拯救了這個世界后和你相認對於他來說總覺得自己沒有這個權利和你相認他一直都只認為自己只是……”
“分身又怎麼樣他始終都是我的父親我一定要見他你快帶我去吧。”
“司令有令我不能違抗。”其實我也不希望小兵去破雲號因為去了那裏或許就會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面貌從而他也不能再這麼悠哉的生活了這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在這一點上我和司令是站在同一戰線的我們都不希望自己深愛的人圖添和我們一樣的困擾了因為這個困擾實在是太重太重了。
“是兄弟伐？這點忙都不肯幫？”
“這樣吧如果過了12點你依舊可以站在這裏和我一起說話我就帶你去破雲號見你父親並且把小潔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你但是如果過了12點你不在這了那麼我就不能帶你去了如果你還想去的話就憑你自己的能力去吧。你看這如何？”
“過12點？這還不簡單隻要你不強行把我傳走在12點到來以前我絕對不離開這裏一步！過了12點好像我就要去什麼地方似的阿健你這個後門開的也太明顯拉真是夠兄弟啊哈哈不過要是被我父親或者小潔罵我可就不管你了哈。”
“呵呵知道我好就好了。”12點以後你如果還能在這裏也不需要我來幫你傳送了。
“知道知道那現在要幹嗎？你該不會就只為了和我說這些才把我約到這裏來的吧。”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了原來的目的。
“你記不記得我們有一個同學叫做尹萍？”
“尹萍她不就是……耶？她是誰來着？怎麼一下子就想不起來了呢？”連小兵都已經模糊了對尹萍的記憶其他人的話看來都已經忘卻的差不多了吧覺醒后的死去難道真的就要這樣憑空消失嗎？連別人對於她的記憶都要被摸滅嗎？這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和我坐在一起的。”
“對對對我就覺得嗎這個叫尹萍我很熟悉的怎麼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呢呵呵……不對啊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是單身嘛？哪來的女朋友啊上次那個曉燕才是你的第一任女友吧？不對好像你是有個女朋友叫尹萍的好像還是我幫忙追的……不行了不行了腦子混亂了。”
“尹萍她也是你喜歡過的女孩當初你和6傑他們一起幫我追的她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自己都沒什麼感覺都是被你們搞出來的後來有一次我和她出來看外灘夜景然後很倒霉的誤了末班車就在那一晚我和她開始交往的。”
“對對對我說嘛應該有這麼個人但是就是記不起來不過腦子裏似乎有兩種記憶一個是沒有尹萍的記憶一個是有尹萍的記憶混亂的很。”
“因為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
“什麼！她死了還是？不可能啊尹萍應該是一個……耶？她應該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她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也是個很頑強的女孩但是就在不久前的一次和我的一次巡邏中回程的路上遇上了人工生命體她為了讓我脫逃犧牲了自己……”這些話怎麼這麼難以出口呢臉上溫溫的兩行淚水和外灘的夜風形成了鮮明的冷暖差異。
“不要難過不要難過你現在不是有曉燕了嘛。”小兵輕輕的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後背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和他擁抱的情景很溫暖很溫馨。“阿健我們以前是不是也這麼擁抱過總覺得這個感覺很溫馨很舒服。”
“既然如此我們就一直抱下去吧知道過了12點。”
“呃……兩個大男人這麼深情相擁……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
“你怕別人說閑話啊我都不怕你怕啥人正不怕影子斜嘛。”
“呃……博了博了聽你的行了不不過回去后不許和任何人說哈。”
“明白明白……”不知道怎麼總覺得很高興現在覺得對於尹萍離去的悲傷已經幾乎所剩無幾了小兵的懷抱或許就是有這麼大的魔力吧。
之後我們一起回憶了很多很多關於尹萍的記憶小兵也漸漸的想起了尹萍這個人物今晚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只是過了今天明天的重啟會不會再次讓小兵忘卻尹萍這個人物呢？隨着時間的一點點接近我也開始一點點的緊張起來23點59分的時候小兵興奮的讓我和他一起看着外灘的鐘樓讓我和他一起倒計時感覺像新春的倒計時一樣。
4o、39、38、37……我轉頭看了看小兵他一臉興奮的正在倒計時沒有任何的變化……2o、19、18、17……小兵的聲音越來越興奮周圍的人也開始把眼光注視到我們身上我加大了抱住小兵的力道深怕他就這樣的消失不見……6、5、4、3、2、1……
當12點鐘聲響起的時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外灘上獃獃的注視着鐘樓雙手依舊保持着被擁抱的姿勢雙臉再次被溫暖的淚水染溫一切又再一次回歸到了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