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鴛鴦浴
眼見天涯離開,畫樓很不客氣地推開賴皮皇帝:“你夠了沒。”
倉諾動作停止了,他抱着她,聲音悶悶的:“我真怕出口的話依舊是那句——放我走。小東西,我真是怕你了。”
沒想到北皇陛下也會有害怕的事情?畫樓捂唇低低的笑。
她承認,與倉諾相處的這段時間的快樂比她二十年加起來還要多。相比較以前的不快樂也可以煙消雲散,其實對於留下已經是她考慮了許久的事情,並不是一時的興起,或是敷衍他。
倉諾已經是她的皮,她的骨,她的肉,有人會割捨自己的身體么?沒有,不會!
當兩人沉靜下來的時候,倉諾突然開口:“小東西,既然朕答應了你的要求,那麼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朕一個要求?”
“嗯?什麼?”
畫樓倚靠在他身邊,把玩着他的手掌。
“朕……”他剛一個字,嘴巴就被她的小手給捂住。
畫樓瞪他:“以後在我的面前不能稱呼自己為朕,我討厭你這樣的身份。”
倉諾失笑,卻是認真的答應:“好,以後在小東西面前,朕就是我,我就是朕。”
畫樓滿意的點頭,繼續窩在他的身邊,發佈師令:“那你現在可以講了。”
他再一次失笑,竟不知她居然會介意這個。
“我剛剛出去的那會兒便是接到了捷報,母妃要回宮了,明日一早,我便要帶領眾人去朝拜,小東西,你也要去。”
“母妃?”畫樓聽見這個如晴天霹靂的消息:“你居然有母妃?”
“小東西,你這是何話?人人皆有父母,難道只允許你有母妃,我就不能有么?北皇陛下可不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畫樓連忙解釋:“我只是很奇怪,以前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呢!”
“你也沒問過,何況母妃性喜清凈,一直都住在移宮山上,甚少出現。”
“可是你現在才跟我講,這麼大的事情,忽然要我跟你去見你的母親,天!想想我就頭皮發麻。”畫樓緊張的抓住倉諾不放:“如果她比喜歡我怎麼辦?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婆媳之間的關係最難相處了,何況我又這麼不會奉承,她肯定會不喜歡我的。”
“如果你會奉承,當初我就不會喜歡你了!”倉諾嘆息:“小東西,你要相信自己,你最吸引人的地方便是你的單純。當初你那麼丑的時候,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是因為你的性格,不想朝野里的人一般,複雜,勾心鬥角。你從小是在南國的皇宮長大,宮中的禮儀你已經學會,要你在一個老婦人面前表現好想必不難。畫樓,我答應了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也就是着皇后的位置非你莫屬,要讓北國臣民信服,首先就要讓母妃滿意。如果你連一個藏在深宮的女人都制服不了,將來又該如何面對群臣呢?”
畫樓有些委屈,悶聲連連:“可是我又沒想過要當皇后。”
“一個國家怎麼可能會沒有皇后?”倉諾拂過她額前的髮絲,替她整理被緊張的手抓成一團皺的衣服,安慰道:“不要怕,母妃是個安靜人,而且天性恬靜溫柔,你放鬆一點,她會喜歡你的。再,你身邊有我呢!我是她的兒子,兒子喜歡的女人,做母妃的也會愛屋及烏的。”
畫樓心裏稍安,疑道:“你的母妃也很喜歡你嗎?”
倉諾第三次失笑:“傻瓜,有那個做母親的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況且她的兒子可是北國的王,英俊瀟洒,聰明過人,她有不喜歡的道理嗎?”
雖然知道倉諾的是事實,但是畫樓還是用眼睛瞪了一下他表示抗議,這傢伙,就是臉皮厚!
倉諾覺得好笑,嘻嘻道:“但是這個英俊瀟洒,聰明過人的北皇陛下卻被小東西吃的死死的呢!”
用手捏捏她粉嫩的臉頰,畫樓這才笑了起來。
“小東西,一身的血,我們去沐浴好不好?”
“啊?”沐浴?那不是洗鴛鴦浴嗎?這也太動情了!她會吃不消的。
“不要。”她害羞的拒絕,雖然她是真的很想清洗一下自己。
倉諾怎麼會不明白她心裏在想些什麼,突然叫了一聲:“天涯。”
守在門口的天涯迅速的走了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在朕出來之前,將這裏清除乾淨。”簡潔的完,他逕自向畫樓伸手。
畫樓腦袋垂的低低的,怎麼好意思,他卻不理,張手將她抱進浴室,明白他的意圖,她羞紅了臉。“我自己來——”
“你的身子又不是沒看過,閉着眼睛都能記清你身上任何一個部位,跟自己的丈夫還害羞什麼?”不接受拒絕,倉諾硬是要她跟自己一起沐浴洗凈身子。
洗完之後,彼此再將傷口處理了一遍,尤其是當看見畫樓那道優美的鎖骨線條的傷痕時,倉諾心疼極了,溫柔而謹慎的塗抹在每一道傷口上。
一切就緒,畫樓的小臉早已紅得像熟透的殷桃,那每一道溫柔指尖的撫觸,都令她羞不可抑。
然後她便見他褪去長袍,鑽進她身畔……
耳畔傳來他的悶笑聲。“你想太多了,小東西。雖然我萬分樂意這麼做,但是你和我的身體恐怕都消受不起,今晚還是這樣就好。”
她哪還得出話來,將發燙的小臉埋進他胸膛,再也抬不起來。
那一晚,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倚偎着,分享彼此的體溫,傾聽對方的心跳,可那樣的溫馨,卻勝過千言萬語,點滴纏綿
清晨逗的她羞惱
從倉諾強壯的臂彎中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畫樓瞅着眼前那張漂亮的臉,頗有幾分痴迷,若倉諾身為女子,定是能做“禍水”的料。不過這個只能在腦袋裏想想罷了。若是了出來,不知道他陛下大人又要怎樣小孩子氣了。
伸手揉揉眼睛,不小心扯到了頸項的傷口,畫樓輕吟了一聲。見倉諾還在睡着,便想偷偷將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挪開,想要在他醒之前將衣服穿好。
只是略微一動,在清晨顯得特別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還疼嗎?怎麼一大早就亂動?”
畫樓愕然抬頭:“你早就醒了么?”
“被你吵醒的。”他輕聲笑,“懷裏的人亂動不醒的是死人。”
畫樓被她逗的微微一笑,卻不知自己那笑美的如同仙子,別有一番嬌媚。
倉諾看的傻傻的,一眼不眨。
畫樓笑過之後才發現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臉一紅,羞惱的問:“喂!你看什麼呢?”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倉諾難得念的如此嚴肅老成,畫樓一愣,更加的不好意思起來。
倉諾瞅着她那樣子,只覺逗極了,原本一本正經的樣子又變得痞痞的嘻嘻笑了出來,玩心一起,翻過身想要將她壓下,卻不料扯動了昨晚的傷口,立即皺着眉頭縮成一團。
畫樓眼眸里滿是緊張:“怎麼了?明知道自己受傷了還亂動!”
完忙靠過去想要看傷口,卻不料自己的傷口依舊被牽扯。
倉諾更是着急,責道:“早了要你不要亂動!”
畫樓只覺的有趣,故裝生氣道:“那我們兩個都不要動好了,在床上躺一整天。”
倉諾笑的邪惡:“小東西,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句話當成是邀請?”
畫樓白他一眼。
“呵呵……”倉諾自行笑笑,放開她,從床上起身,將衣裳換上。
沒有喚宮女進來,因為不想讓別人知曉北皇陛下受了傷,何況又是在母妃要回來的情況下,若是被知道了,一定一開始便會對畫樓印象不好。
“喂。”剛剛將繁重的黃袍換上,躺在被窩裏的畫樓喃喃道:“把衣裳脫了再穿一次好不好?”
“……”倉諾疑惑的看着她。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帝王穿衣服的過程這麼好看。”畫樓將自己裹在暖暖的被子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所以我想再看看嘛。”
“你可知道我受傷在身,穿衣服有多困難!”倉諾不打算滿足某人的心血來潮,伸手擰擰她的鼻子,動作卻輕柔寵溺。
他坐在床邊,伸手摟她在懷裏:“還不快起來,過了時辰就不好了。“
她膩在他懷裏,再一次問:“真的不去不可以嗎?”
“小東西!”
“好嘛好嘛,我只是問問。”投降,她不得不從舒服的被窩裏起來,看看倉諾的臉色,問:“你身上的傷真的沒問題嗎?萬一在大庭廣眾之下昏倒就不好了。”
倉諾挑眉:“小東西,是我平時太不用功了嗎?所以你才會懷疑我的身體不好?”
畫樓怎麼會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彆扭的推開他的胸膛,“我不跟你了!”
完從被子底下伸手將內服拿進去,匆匆在裏面換上,不免又扯動傷口。
“要我幫忙么??”
“不要!”
“何必臉皮如此之薄?你是皇帝的女人,可不能如此。”
“哼!”
“來!”他突然一把抱起畫樓,“讓我親自為小東西換上皇后的宮裝,嗯?他在畫樓耳邊,用富有磁性的嗓音。
“色狼!”畫樓不滿,想要拒絕,卻不料倉諾眼眸微眯,威脅道:“宮裝繁複,你身上有傷,穿起來費時間,到時候晚去了,給母妃印象不好。”
“哼!”
畫樓咬牙,沒拒絕的理由。
白皙的身軀,展現在倉諾面前,本能的他胸口一緊,口舌盡干。
“喂!不要光看!”畫樓羞紅的臉,這個人真是……&……%……%
倉諾臉色古怪地掙扎半天,才磨磨蹭蹭,幫畫樓換上宮裝。
“不要亂摸。”
“小東西,你皮膚真好,白皙光滑。”
“當然……哼!可是你也不能亂摸!”
兩人在七宮殿裏磨蹭了多時,直到高盧匆匆來催之後,兩人才走出了宮殿。
到了皇宮的北國場地,已經聽見喜慶的絲竹之聲。
畫樓跟在倉諾身後,不由心下慌張,臉色微微泛白。
一雙溫暖的大掌覆蓋在她糾緊的小手上,她抬起頭,是倉諾。
他笑的溫和:“別緊張。”
話應剛落便有宮人的聲音朗聲道:“陛下駕到!“
頓時,早等候在階梯之下的官員通通迎了上來,齊齊行禮:“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畫樓偷偷的望去,只見倉諾昂首站在陽光底下,身長七尺八寸,風姿特秀。皇帝冠冕,凰彩七色,蕭蕭肅肅,爽朗清舉。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頗有帝王之采,威風的雙手虛抬,沉着嗓音道:“眾官請起,隨朕一同接逢母妃。”
眾人齊應:“是!”
倉諾大步率先走下宮階。
畫樓跟隨在身後,眼睛一轉,許久沒來北國皇宮,不得不再次感嘆北國皇宮設計輝煌,壁碧相鑲,華麗宏偉,中間是寬敞大道。
太皇后自然是在那裏接受朝拜。
看着莊嚴的氣氛和身後恭敬嚴肅的眾人,畫樓原本的緊張逐漸的平撫了下去。
昂然走到大道中央,只見一個盛裝老婦被雁立的宮女圍繞着,模樣竟是沒有年齡相符的老,氣質高貴不凡。
“兒臣拜見母妃!”倉諾高聲唱諾,微微彎腰行禮。
“我要你。”
“母妃遠程而來,兒子未能元迎,實在是怠慢。”對畫樓而言,難道看見倉諾如此性格,心下有些新鮮。
但見太皇后的眼睛微微的瞄向自己,連忙俯身:“臣妾見過母妃。”那言語間頗有些生澀,要她行這樣的禮儀,實在頭疼。
太皇後轉眸,嘴角帶笑,輕道:“多年不見,陛下已經長大成人,母妃心裏實在寬慰。一抬手,身後的宮女立即雙手奉上一個錦盒,太皇后親手打開錦盒,裏面一層一層包裹着錦繡,顯然盒中東西異常。
“此為千年靈藥,乃王室秘藏聖葯,有繁昌子嗣效用。母妃親帶此物至皇宮,希望陛下能夠多多替北國傳宗接代。”
此話一出。畫樓只覺內心苦澀連連,想必太皇后在山上的時候就聽了流產的事情,她不由覺得好笑,自古以來皇室血脈尤為重要,如今太皇后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想必早已對自己有了看法,成見在先,怕是無論她做的再好,也博不得她的歡喜。
這個太皇后表面上看上去十分和藹,實則高深莫測。
她的眼神盯在畫樓身上,好像要將她瞅出一個洞來一般。
畫樓暗暗叫苦,正要把目光移向倉諾求救,倉諾已經答覆:“母妃風塵僕僕,兒臣已經為母妃準備好一切,母妃莫是先行回宮休息,而後一起共赴盛宴?”
“好!”太皇后倒也沒什麼為難的話,將放了靈藥的錦盒遞了下去,一手挽着倉諾,然後,一手朝着畫樓招招手。
畫樓一愣看向倉諾,用目光詢問,倉諾只管微笑。
她放下心,乖乖的上前攙着太皇后,一行人入了王宮,朝太皇后所在的寢宮走去。
三人身後跟着一些朝廷重臣和宮女太監陪同在旁,不知為何,畫樓只覺有些心慌,也不知道為何事忐忑。眼看即將靠近寢宮門口,只見一個小小身影跳了出來:“母妃!”
眾人嚇了一大跳,待到看清楚來人時候,太皇后噓了一口氣,有些寵溺的責怪:“小丫頭片子,過了這些年了竟是一點都沒變,突然跳出來,是想駭死母妃么?”
白若梨調皮一笑:“我怎麼捨得駭死母妃呢!人家可是和夫君大人等在這裏專門給您一個驚喜呢!”
“古相也來了?”太皇後有些訝異,白若梨一閃,就見古晨風采翩翩,依舊是淡淡冷冷的樣子,卻那麼出塵。
“微臣拜見太皇后,祝太皇后永享仙壽。”
他走上前行了個禮,舉手投足都沉着非凡。
“好,好!多年不見,聽你幫陛下處理國事樣樣妥當,真要好好獎勵才行。”太皇后笑的燦爛,讓畫樓呆了眼。
怎麼她對待古晨竟比倉諾態度還要好?乖乖,哪個才是她兒子?
太皇后又道:“古相,哀家從移宮山上帶了些許有趣的玩意,你雖然少年老成,到底年歲不大,哀家都賞給你,慢慢玩去吧。”
古晨嘴角微勾,淡漠道:“謝太皇后賞賜,古晨選取一二,日夜相對,紀念太皇后的恩典就好。”
身後的宮女送上幾盤禮物,古晨帶着白若梨上前,挑選了兩樣,湊前給太皇后和倉諾看過。
太皇後點頭,揮揮手:“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去把,我也該休息了。”
轉頭對倉諾道,“陛下處理國家大事,要多多注意身體才是,將靈藥好好收着,每天喝上一晚,對身心都有益啊!”
“是,母妃!”
倉諾點點頭,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看向一旁的畫樓。
晚上,因為太皇后要歇息,而且她一向主張節儉,所以原本的迎接盛宴也被取消了。
所以倉諾晚上便陪着畫樓用膳。
屋外水色瀲灧的湖光,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月明星稀,鴉雀南飛。
屋內一桌子的好菜,燭光閃爍盈盈。
倉諾:“小東西,今天的菜你一定愛吃。”
她往桌子上一瞧,果然都是她喜歡吃的,其實屬一碟八寶鴨子和粉蒸梨花糕最為誘人。
“小東西,好久都沒有吃上這麼好吃的東西了吧?我特意讓御廚做的,這幾日我一定要將你身上掉了的肉給補回來。”倉諾興緻好,連連為畫樓夾菜,憐惜她尖尖的下巴,幾乎一點肉都沒有,
畫樓嘗了一口,享受着齒間的梨花香,輕輕笑起來:“真的是好久沒吃了,想起不在皇宮的那段日子,現在簡直可以稱之為奢侈。”
倉諾哈哈大笑:“為博美人笑,奢侈不是大罪啊!”
畫樓被他甜言逗樂,為他夾了一塊放到碗裏:“陛下也嘗嘗吧。”
燭光輝映,兩頰多了光彩,倉諾聽她柔聲笑語,不jin靠了過去。
“我想嘗你。”他直言。
畫樓來不及驚訝。
男人的身軀緩緩逼近,柳腰被他輕薄地摟緊,讓人躲也躲不過去。她羞澀地扭頭,結果把耳朵送上“虎口”。
“哎呀!”耳朵猛然一疼,手上的筷子啪嗒掉到地上。
“陛下……別……”
“別什麼?”倉諾邪氣地低笑,含着精緻耳垂,細緻地舔着:“不要忘記了,今天母妃還賜我靈藥,要讓我跟小東西多多生龍翼,若是我不努力,不是太對不起母妃的希冀了嗎?”
唇被狠狠吻住,畫樓迷離的目光如導火索,瘋狂燃成一片火海。
“我要你。”讓畫樓稍得呼吸的空間,倉諾沉聲,高大的身子起身,抱着她便要往床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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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小妖精,明天走不了路可不別哭
眼對眼,鼻對鼻,悸動,再次一波一波洶湧,他與她都顯得無力招架。
畫樓朦朦朧朧阻止他的吻:“等……等一下啊,我有話要。”
倉諾眯起眼,眼神三分挑逗,三分魅惑,薄唇放過她的嘴唇,輕吻她的耳垂:“什麼話?”
畫樓別過臉,呼吸有些緒亂,但還是努力的找回些許理智:“你的母妃好像不喜歡我。”
倉諾一愣,倒是沒有再不正經,探起身子問:“怎麼?”
“很明白不是么?宮裏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話裏有話。你母妃一定能夠怪我流了你們家的龍翼,所以才會帶什麼良藥來。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來,擺明了就是不喜歡我嘛!!”
親親她的鼻尖,倉諾眼神里滿是寵溺:“怎麼會?母妃是心直口快。如果母妃真的不喜歡你就不會主動要你攙扶了,要知道母妃是很直爽的一個人,就像你一樣,不喜歡的永遠不會成喜歡。當初父皇也便是喜歡她這種直爽單純的性子。”
“哼,接口!”畫樓擺明不相信,不過心裏倒是因為他的話有些舒心了,轉眸,問:“不過你的母妃對古晨好像特別好,好像他也是她的兒子似的。”
倉諾一愣:“不要胡,這樣的話在我面前就是了,在外可萬萬不得。”
“恐嚇我?”畫樓哼道,“你以為我是笨蛋么,這樣的事情我當然知道不而已亂講,我就是好奇可不可以?”
“可以。”倉諾呵呵一笑,柔聲道,“不過若是小東西能像李婕妤那樣會討人歡心,母妃一定會非常喜歡你的。不過她已經先去了,恐怕不到明日,我對李將軍要有個交代了。”
“你我是不是比她好?”畫樓語氣惡狠狠的。
“哈哈……小東西,讓我看看。”他的手不規則的摸到她的肚子上,“這麼鼓鼓的小肚子裏裝的是什麼?”
“……”
“我可是聞到了滿屋子酸酸的味道哦!”
畫樓狠狠的盯着他,猛地撲上去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薄唇。
雖然痛,但更多的是甜甜的,軟軟的,有梨花味道的小嘴唇。
倉諾的笑容消失,小東西,這可是你先挑起的!
畫樓對倉諾的發獃很不滿意,剛想要再咬上一口,卻感覺他細長的手指開始沿着自己的臉一邊畫著大大小小的圈圈,一邊向下做不規則曲線運動。
從臉到脖子再到領口深處。
“倉諾,我現在是病人!”她鎖骨上有傷,擺脫他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摸來摸去,又疼,又麻,真的好難受哎。咬牙忍耐呼嘯而來的情動,畫樓殘存的理智在話。
“病人,你有反應了。”倉諾啃咬着病人傷口處,貪婪的聞着她的氣息,她柔嫩,徹底瘋狂,狠狠地,懲罰性地咬住她的唇瓣,輾轉吮吸,好像那是一塊甜美的糖果。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自認不是聖人,不是君子柳下惠,魅惑當前,倉諾不打算再讓自己備受煎熬,將她壓倒,奪出主動權。
“你這個壞心眼的小東西……”吻雨點般落在她晶瑩的肌膚上,綻放一朵朵濕潤櫻紅的花。
身體磨擦間產生令人心醉的美感和難耐的高溫,這場突如其來的情事令二人心神搖曳,不能自以。
當仙道挺身進入畫樓,畫樓咬緊下唇。
“別咬傷自己,咬我吧。”倉諾把手伸到她面前示意他咬。
畫樓迷濛的望着他,卻不當真咬,那迷亂的神情,引發倉諾徹底失控,不顧一切地推進,深入。
畫樓細碎地叫着,蒼白的容顏染上美麗的粉紅,竟是不出的動人,良辰美景,佔盡地利人和,唯獨缺了天時。敲門聲喚回迷亂中的人。
“有人……敲……”畫樓努力讓自己出完整的句子。
“讓他去死。”倉諾低啞着聲音,不肯停止動作。
咔地一響,門竟被推開。
“該死,是誰這麼大膽!”倉諾不滿地嘀咕,又捨不得從畫樓體內全身而退,只好拉過薄被蓋住二人身體。
“是誰,沒有朕的命令……母妃?”
倉諾訝異的看着來人:“母妃進來怎麼不叫人通報一聲?”
太皇后一笑:“天涯已經在外面喊了好幾次了,是你自己沒聽見。”
聽到當真的太皇後來了,畫樓慶幸自己剛才將被子蒙住了頭,雖然此情此景很什麼什麼,但至少可以裝睡逃避尷尬。
“她?”太皇后發現床上的畫樓。
這情景真詭異,當皇帝的躺在床上跟自己的娘親話……
“今天因為母妃回來,兒臣太高興了,所以讓她陪朕多喝了兩杯,畫樓一向不甚酒力,已經睡死了,還望母妃見諒。”倉諾微微一笑,寵溺的揉着畫樓的頭髮,馬上遭到報復,畫樓身子故意不適的動了動,二人緊密結合的部分引起廝磨。
倉諾jin不住哀叫了一聲。
“怎麼了?”太皇后不明所以,關切地問。
“沒,沒事。”倉諾大手伸到被子下,狠狠在某人某個地方突起的小點上捏了一把。
畫樓咬牙差點沒驚呼出聲。
被子下的風情不足為外人道矣。
“母妃……不知母妃這麼晚找兒臣有事么?”倉諾強忍着問。
“也沒什麼,不過是想看看你。”太皇后慈祥的:“既然你已經休息了,哀家就回去罷了。”倉諾求之不得,若是母妃還不走,只怕有人會獸.性.大.發。
“兒臣不好起身,望母妃見諒。”
“嗯。”
太皇後點點投。
倉諾揚聲:“來人,恭送母妃回宮。”
立刻有人走了進來攙扶太皇后。
待到寢宮們被關起,二個人長長鬆了口氣,倉諾並沒有讓畫樓輕鬆太久,馬上惡虎撲食地壓倒懷中小羊:“該死的小妖精,明天走不了路可不別哭。”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畫樓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昨夜因為倉諾太過於勇猛而昏迷了過去,她把願意歸咎於太皇後送他的那個古怪的靈藥,導致倉諾變.態。
所以一早醒來時,就對倉諾連連施以凌厲的目光攻擊。
“不要碰我!”擺出受害人的立場,畫樓在被窩裏與倉諾分開一線距離,以表達不滿。
倉諾長臂一伸,立即把她拉回自己的懷抱,吹一口氣到畫樓耳朵里,笑道:“昨晚不是已經了抱歉了嗎?”
“昨天?”想起昨天自己被那啥弄昏迷了,畫樓更是咬牙切齒,她都昏迷了,誰聽的到他的抱歉?“對了,昨天你母妃找你有什麼事?我才不相信她只是隨意的來看看你。”
“這個……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你!!”
“好了,讓我慢慢和你。”見畫樓真要發怒,倉諾連忙安撫,“李婕妤死了的事情早在前天晚上便被放出了消息,李將軍從邊境趕來,自然會要我給個交代。李將軍是北國鎮國將軍,在國家地位顯著,我想母妃昨晚來大概便是想要問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幸得,我早有先見,早早的便與小東西上床了,才可以免去被母妃的追問。”
畫樓瞪他:“你這樣做是故意的?”
“也可以這麼,但是若是以後多做幾次這樣的事情我也會很樂意的!”
“……”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李婕妤心懷不軌……”倉諾忽然如此,讓畫樓不禁訝異。
倉諾凝視着她,將事情的發展一一來。
畫樓從來不知道這傢伙口才甚好,舌燦生花。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李婕妤做的種種事情,只是礙於李將軍的身份不好表明,於是他便設計。故意讓天涯放出消息畫樓一回宮便被封為皇后與陛下在寢宮徹夜纏綿,如果李婕妤朕狠心自然會坐不住,主動上鉤,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會遲了一步,因為忽然接到母妃回宮的消息,出去了一趟。卻讓李婕妤傷了自己心愛的人。
畫樓呆住一般的聽他講話,暗暗道:原來我們剛回宮,你就做了這許多事情。
想起那晚李婕妤的狠心,畫樓就覺得心驚,想起她那眼神,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倉諾憐道:“不用怕,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是我計劃有漏洞,幸好不至於會功敗垂成。”
畫樓冷哼一聲:“不用演戲。別以為最後你救了我就可以抵了開始利用我的過錯。為什麼事前不把事情告訴我?害我幾乎被嚇死。”
“時間倉促,原本是想跟你的,可是你不想想,你進宮的時候是昏迷的,醒來之後又那麼傷心欲絕的樣子,你的故事已經那個讓我心驚了半天,好不容易用手段哄你睡着,你覺得當時我有時間跟你清楚么?何況我也不知道女人嫉妒起來竟是如此可怕。”
“狡辯!”畫樓又哼一聲,皺眉道:“你殺了李婕妤,那北國不是大亂?鎮國將軍死了女兒,一定會報仇……你,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倉諾默默凝視畫樓紅紅的小臉,薄唇微微朝上一揚,柔聲道:“你怕什麼,我難道會害你?萬全計策在我這裏,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他聲音低沉華麗,在耳邊輕輕一字一字吐出,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
畫樓心兒猛然砰砰作響,立即臉紅起來,一直燒到耳後,結結巴巴道:“我,我為什麼要親你?你自己好.色惹的麻煩……嗚嗚……”
剛到半截,倉諾已經覆了上來,咬住已經有點發腫的唇。
頓時呼吸緊張。
香檀里糜香的味道,瀰漫整個宮殿,屢屢香煙一絲一絲浮移。
絲被下,倉諾強勢地按住畫樓亂動的雙手,不斷用身體壓制着她。樓的低鳴和抗議統統被封了起來。只剩一雙下手繼續不懈努力,抵抗着倉諾。
他的舌深入她口中,翻攪糾纏,吸吮着她的甘甜,榨乾她每一寸空氣。
漸漸,那抵抗也告失守,陷進柔情的流沙里去。
正情動,殿外驟然傳來聲音。
“陛下,葯煎好了,太皇后了要趁熱喝。”
聲音軟膩,原是太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
畫樓嚇了一跳,手忙腳亂推開倉諾,牙關一合,居然狠狠咬了他舌頭一下。
倉諾吃疼,猛一皺眉,不滿意地瞪了她一眼,才鬆開雙手放了她。
“進來!”倉諾冷淡的命令。
“是。”
宮女已經推開門,小心翼翼捧了一碗黑色的熱葯進來:“這是剛熬好的葯,陛下請快喝吧。”抬眼一看,只見樓皇后滿臉通紅,與陛下在床上同蓋一張絲被。
倉諾一臉安然坐起靠在床頭,剛要把畫樓摟近懷裏,被畫樓不好意思地掙開。
宮女在皇宮是有些資歷的,見怪不怪,微微一笑,把葯遞給倉諾:“陛下,奴婢先行告退,不敢打攪。”
腳不踮地溜了。
她沒了影子,畫樓才鬆了一口氣。
倉諾嘿嘿笑了兩聲,一手執葯,一手又把畫樓摟了過來,眉梢微揚,笑的詭異:“沒想到母妃真惦記着心,一大早就命人煎了葯送了過來,看來母妃真的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抱抱皇孫了。小東西,你要努力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