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孫燕(水狐狸原名),你在這裏幹什麼?”突然聽到有個很熟悉的女生在說話。

“雲?呵呵,我在調教ZZ兒童。”

“嗯?什麼叫ZZ兒童?”

“哈哈,智障兒童……”

接着女生二重笑便開始上演……

靠,這女人誰呀,沒見過潘安也見過湘子走路吧,沒啥事這麼開心幹什麼。待我用本世紀最有價值的眼神……我差點摔倒在水狐狸身上……

是那個我不敢YY的女生。

“呵呵,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呢,看起來還不錯啦!”

“嗯,其實還蠻湊合,功能蠻多……呵呵,”水狐狸整個把我當手機了。要不是那女孩在,我讓你水狐狸火上飛……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我指着小賣部的一隻哈巴狗破口就罵,“你個沒大腦的,沒事長得狐狸一樣對得起祖宗嗎?”

水狐狸輕輕地抬起我的下巴,把臉靠得很近,用那種我認為是曖昧的眼神看着我,然後很溫柔地奉承我:“湘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小心我把你的綽號抖出來……哼!”

真TMD夠溫柔。我才不吃這套,轉過身去跟那隻狗說:“喂,狐狸,晚上不要再到外面隨地大小便,影響多不好。”

水狐狸沒聲音了……

“呵呵,這位同學怎麼稱呼?”那個女孩和剛才一樣笑着。

“呵呵,這個呀,名氣大了!”水狐狸顯然找到了發泄的機會,“他就是傳說中……”

突然她把頭靠過來,小聲跟我說了一聲“晚餐”,咔咔!我的媽呀算你狠,我可不想在這女孩面前丟臉,紅着臉趕緊點頭。她似乎覺得太好賺了,於是又回過頭來,“還有上等唇膏一支!!”……我臉綠掉了。“要不,再加品牌皮包一個。”

“!!”我臉黑了。

“嗯?他臉色好像不好……沒事吧!”那女孩說得我想哭。

“沒事,上個月偷渡到非洲被晒黑了。”水狐狸得意地看着我。

水狐狸感覺基本上搞定我了,便開始在那個女生面前誇起我來了,說什麼我熱愛學習連暑假都不放過非得來學校學習不可,說什麼我富有同情心去買珍珠奶茶的時候也不忘送給綠豆眼小姐一個媚眼,說什麼關愛小動物半夜也要起來放飛嘴巴受傷的蚊子,說什麼我富有社會責任心早上起來跑到樓道去勸爬到樓頂的鴿子不要輕生……

……要不是……我早就……

水狐狸滿足了,礖着她那個狐狸眼煞有介事地給我介紹起來了:“這個是我高中同學,也是現在法學系才女兼系花——韓雲。湘子,你可要……”

“呵呵……”那個女孩子坦然地笑起來。

我裝成很不屑地別過頭去,然後用餘光繼續……

是個可以用淑女來形容的女孩,眼神裏面少了水狐狸的媚味,倒是有一種成熟的淡雅。

“這個矬蛋的名字叫黃湘子,黃色的黃……湘是……”

“呵呵,不用說了,我知道他。”那個女生不可思議地微笑起來,可我搞不懂我怎麼聽到這麼不可思議的聲音。

“嗯?”水狐狸顯然很詫異,“你,你認識他?”

水狐狸很吃驚地看着我,我裝成很純情的樣子搖着看似很純情的頭。

“呵呵,好了,不了,很高興認識你。”她還是在笑,依舊像那笑得很曖昧的蒙娜麗莎,“我有事先走了。”

她在我還沒把下巴頂到地板之前離開了我的視線。

“呀呀,老實說,你怎麼搭上我女朋友的?”水狐狸像個玻璃一樣地說話。

“女朋友又怎麼樣,可以分手嘛,怎麼你吃醋啊,哈哈!”

啪,水狐狸給了我一掌,打在我的錢包上……

“呀,你個窮湘子,果然是非洲回來的。”

“呵呵,放過我吧,我真的沒錢哪……”我可憐巴巴地央求。

水狐狸很詭異地看了我一眼,撲哧一下笑出來,說:“呵呵,好吧。”

然後很瀟洒地揚起滿頭狐毛,轉身離去。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剛才要說什麼綽號來着?”

“嗯?你有綽號嗎?”

“……”

我當場暈倒在那裏。

水狐狸走了,我看到她手上有個信封。

我站得有點累跑去接待台偷了杯豆奶喝,結果看到上面寫着免費供應。直勾勾地看到水母腦袋非法飄在一群女生上空,纏着幾個女生要幫人家送東西,熱情得有點詭異,害得那幾個女生一味以為他是校園拐賣人口的販子。他拉着一個女孩說,我給你五塊錢,你讓我幫你搬吧,結果旁邊的一個男生很開心地跑過來要他搬,他連忙灰溜溜地跑了。學校規定男生是不能隨便進女生宿舍的,除非有像搬東西這種特殊的偉大任務。水母總跟我說,不進女舍非好漢,看來他今天是非進不可了。我是不敢進女生宿舍的,聽說進到裏面過道上會整齊地站滿兩排人用看野豬進超市一樣的眼神看着你,保准你出來皮都脫了一層,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別。

一個學生過來問我:“登記了沒有。”

我說:“沒有。”

他問我:“生活用品領了沒有?”

我說:“沒有。”

他問我:“可不可以留下電話,好幫你搬過去。”

我說:“可以啊。”

他拿着一支筆看了我很久。

我沒反應。

他問:“這位小同學,請你寫你的電話好嗎?”

我說:“可以啊,不過我是老生。”

空氣凝固了五秒……

呀呀的小樣居然就開始破口大罵,哎呀現在的人真是沒素質,只是偷杯豆奶也這麼激動。

我這人一向氣量大不與他計較,又倒了杯豆奶溜回宿舍。一進宿舍就看到饅頭以那種極為悲痛的眼神看着我,我嚇了一跳,趕緊問怎麼回事。他再次用悲痛的表情面對我,然後很義氣地拍着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兄弟呀,找不到媳婦沒關係,可千萬別想不開呀。我暈了,趕緊問怎麼怎麼了。他沒有回答,爬到水母的床上拿了把刀下來,深沉地說,兄弟,實在沒辦法,就自行了斷吧。我嚇癱了:“怎麼了這是?你個饅頭倒是快說呀。”他流着眼淚說:“剛才有個女生叫你晚上八點去水蓮,有一頭猩猩在那裏等你。”

我悶悶地給了饅頭一拳,大笑起來。

饅頭嚇呆了,愣在一旁說:“兄弟,你,你該不會嚇瘋了吧。”

晚上七點多了水母還沒回來,聽說因為他幫一個女生送東西,結果人家本來住一樓,可是水母一進女生宿舍不管那女生拚命阻攔一下衝到三樓,搞得女生宿舍尖叫四起,破壞了樓管的睡眠,結果被阿姨抓去現場勞改。真不知道水母是不是多長了個腦袋。

時間快到了,趕緊卸了拖鞋到床底下去找幾千年不曾相逢的運動鞋。這時候狼人遞給我一張地圖,他說這藏寶圖清楚定位這個宿舍每個人鞋子的位置。我看了看,問他為什麼都是英文,他說這可以鍛煉閱讀。MD,懶得理他,翻開床底的遮羞布,真可謂風吹床底現襪堆。饅頭湊過來說,你的襪子可以壓死一頭牛了。呀呀的,饅頭你的襪子氣味才是恐龍毀滅的根源好不好。三下兩下找到鞋子,拿出去用水沖了一下,看起來有點白了,就將就着穿了。

這次是我早到了,站在水蓮門口任隔壁的拉麵館老闆怎麼招呼都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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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了,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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