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然後我就有了一個非常正當的理由和晶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看片了。當然她看片的時候我就偷看她,她發現了就也會回頭看我,於是我又轉回去看片,如此反覆,經過一段時間發現脖子酸痛無比。這麼一折騰之後,我們就乖乖地看片了。《東愛》確實是個經典的影片,想起初中的時候我邊看邊抱着枕頭大哭,媽呀~怎麼會這樣。於是常常被我媽罵,小孩子不要看這些,會中毒的。很顯然,我是中毒了,而且很深,晶晶應該也是,我想。片子都看過好多遍了,所以我們只是草草地看,只在重點劇情重點重溫罷了。雖然很久遠的片但還是看得晶晶眼睛紅紅的,在看到完治在家鄉的足球場遇到莉香的時候,晶瑩的淚珠在晶晶的眼裏轉動。

“你家那裏也下雪吧?”

“啊?嗯。”

“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雪,還不知道雪花是什麼樣子的呢。”

“呵呵,下次我看到雪了,我就第一時間叫仙女捎一個給你。”

“嗯,這樣啊,那記得叫個比較漂亮的仙女哦,藝術系的仙女優先。”

“你……”

那夜,清脆的笑聲一直在空氣中蕩漾……

大凡校園的晚會,去的人大半出於兩種目的:一種是看人,一種是被人看,當然常有抱着第二種想法卻只能實現第一種的人。然而也有為了達到第一個想法而犧牲第二種情況的人,比如說我,人稱湘子。對了,就是那天受到某個人美色誘惑而不慎失足的青年。那個某人自然是水狐狸。在離國慶節將近一周時間的一天,我被水狐狸連誘帶拐地帶到了一個叫常青館的地方——那裏算是我們學校的各路豪傑集體耍雜技的好去處。但是有一點致使我甘願受誘惑而來幫水狐狸的原因就是,那邊正在踱來踱去的美女們——來自各個高校的模特選手。

當然男性已經被我用眼睛過濾了。事實上我本來不會有這種機會的,只是水狐狸的朋友是這活動的主辦人之一,沒有瞎眼的人自然不會放過水狐狸這麼一個大賣點,但是節目的安排需要有個英俊瀟洒的男士相佐,那沒有瞎眼的水狐狸自然不會……

“你表情怎麼這麼痛苦?”水狐狸問。

我說:“我在掙扎着不知道從哪個看起才好。”

水狐狸大罵:“你是我的搭檔耶,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對哦,攘外必先安內哦,穩坐青山,方能放眼四方。

據說那天只是叫我們去熟悉一下,並且看看各人原來的底子怎麼樣,記得那教練還問我會不會唱歌來着,我很無奈地搖搖頭。唉,在這個連放屁都講究樂感的年代不會唱歌真是一種罪孽啊。但是不知道是出於我的外在條件實在無可挑剔還是水狐狸的堅持無法抵抗,教練並沒有不要我的意思。在那裏認識了一個叫小柔的小妹妹,當然我小妹妹的定義就是大一的新生罷了,而且是師大舞蹈系的,很是開朗,居然逼問我怎麼把那個漂亮的大姐姐(水狐狸)追到手的。我說,你錯了,那是我的童養媳。之後我就只好想盡辦法要求她不要跟水狐狸說我剛才說什麼了,這當然需要犧牲一頓麥當勞的代價。

晚上我陪晶晶逛了那條號稱×大一條街而實質是地攤一條街的地方。當然作為大四的我們不可能會去買什麼,也只是挑一些水果回去過一回小資生活罷了。不像某些豪爽的男生白天陪女朋友逛大洋吃上島晚上一個人偷偷去買一條十塊錢的褲子。

我跟晶晶說幫水狐狸去參加模特賽的事情,晶晶只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問,當模特?就你?……我想我再不會和她提這件事了……

回宿舍正準備睡覺卻收到水狐狸的一個短訊,說她去參加晚會的事情不要和水母說。我想除非水母去當女生部長,不然我是不會告訴他的。

聽水狐狸說在國慶瘋狂周的時候教練要求我們在這段時間去訓練。我想所謂的訓練不過就是陪美女在一個幾十平方米的地方來回走罷了,雖然不像逛街那樣可以看到各種只能流口水的東西,但可以盡情地欣賞不同姿態的美女也是一種享受。於是我很爽朗地答應了。顯然,女性和男性還是存在相當差距的。水母幾天來都忙着幫自己的一個表妹填報志願,對面宿舍的人幾番過來威脅水母說,要是漂亮不報咱×大就殺了他,要是太丑報咱×大那就廢了他。

水母說他妹想報咱×大。

我問水母啊你妹到底怎麼樣,先拿個照片來看看。

水母說不用了,就俺這樣。

一聽這話我和狼人就在一旁拚命地搖頭,勸他趕快準備行李逃跑。

而饅頭由於交電費的時候樓管少找了一毛錢而跟樓管大吵了一架,於是樓管盛怒之下決定停我們宿舍電三天。這不現在晚上唯一可以用來照明的只剩下閃着“錢”字的饅頭的猥褻眼,害得水母這幾天連夢話都不敢說了,有時候半夜還會聽到水母嚇得在被裏哭。因此這幾天我們幾個人就在恐嚇和被恐嚇中尋找光明中度過。國慶前一天,我們被指導員驅趕去開了一場畢業生求職動員大會。我們先是被用北冰洋海底的海水澆得一身臊味,然後又被火山口的溫度迅速加熱,最後唯一的感覺就兩個字:糊塗。但是有一種情緒在漸漸蔓延,那就是緊張。指導員說有什麼沒有過的科目趁着有時間趕緊過了,不然以後就來不及了。後來又說什麼我記不得了,只記得我打了個盹以後發現身旁坐滿了女生。我正陶醉着卻被一個女生的話打斷。她問我怎麼還不走?我說我在開會啊。她說男生都走了,現在是女生大會。啊……

國慶前夜狼人和水母不知去向,對面宿舍只剩小九一個人。我和饅頭跑去打電動遊戲,一個小孩在旁邊看了很久然後很不屑地說,大哥哥這麼大了玩這個就算了,居然還玩得這麼爛。我說我們是技術員,只是在測試而已。再然後我們準備放假頭一天跑去看升國旗,以彌補四年來一直沒認真看過一次的缺陷。

“嗯,天亮了……水母快起來看升旗啊!”

“嗯?神經病!半夜三更叫什麼!黑漆漆的。”

“TMD你個水母,你把頭裹在被子裏當然黑漆漆的了。”

“……”

“……”

“再讓我睡一會兒。”

“再不去就來不及了。”我火大。

“你們兩個笨蛋,現在已經是大中午了,討論這個有意義嗎?”饅頭一語驚人。

這下,水母可以繼續睡了。而我卷着被子跑到窗口去看太陽的位置,垂直偏西。

這時候隔壁的北斗過來找我說,孫燕(水狐狸)叫我三點半去常青館找她。我明白是要訓練。說起北斗順便說一下,北斗本不叫北斗,只因臉上長了七個小痣呈北斗狀,故而得名。經專家預測將來北斗的女朋友一定長着一個碩大的北極星,嚇得他每天都要向西南方向膜拜三下。水母先是很吃驚地看着北斗,然後起了床默不作聲地拿了牙刷去了廁所。我一把抓住北斗,說不要以為孫燕是你老鄉就可以直呼其名,應該用代號。然後就開始討論代號問題,他說薩達姆,我說小布,於是我們就吵起來了。

下午準時去了。

狼人跟我算過,說我今年的桃花運嚴重超標,直接導致我國其他人的桃花運人均指數下降0000000001個百分點。現在我對這一點絲毫不懷疑,因為我正陪着水狐狸在常青館一邊看着美女一邊流着口水。

我以前沒有也沒想到現在這樣想牽哪個美女就牽哪個的。教練看了我們走了一會兒說怕配合不來,叫我們男生自己挑一個搭檔,怎麼突然有了一種當皇帝的感覺。正想着就看到三個美女在向我招手,我的身體正不由自主地向那邊傾斜的時候……我發現水狐狸如水母般惡毒的眼神。其實,我很知足的,請相信我。於是後面就又和水狐狸繼續搭檔了,總是要有些所謂的配合。“我……我……”我聽到教練要求的配合動作后的反應。

“我什麼啊,你把手放到後面幹什麼,領導視察啊?”水狐狸說著不由分說就牽住我的手放到她的腰間。刷地,我的臉被催熟了紅紅的像個番茄,紅得掉汁。但卻很清楚地感覺到水狐狸身上某種清香在蔓延,細胞像喝了酒個個暈乎乎的。

“我……”我顯然緊張得不知道怎麼走步子了。

“喂喂,你們怎麼搞的,以為教你們來集體散步啊?”教練顯然不高興了。

“湘子~不會是緊張了吧?”水狐狸賊賊地笑着眨着眼睛。

“切~哪裏!”

“呵呵,原來你也可以這麼可愛~”水狐狸有點得意地捂起嘴笑。

“切~”我以平生最不屑的聲音來說這個語氣詞。

其實我明白,我真的是緊張,或許我太嫩了,或許水狐狸妖艷的姿態實在撩人。

“呵呵。”水狐狸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笑。

訓練結束后本來隊裏組織去吃一頓的,因為晚上已經答應晶晶幫她把文件弄好,我就沒去。水狐狸以為我有心事,請我去吃飯。想不起什麼原因,我使勁地搖搖頭。晚上回去發現水母又不見了。我像猴子突然找不到跳蚤玩一樣無奈跑去和創可貼吵了一架之後,晶晶就來了。她給我帶了些蛋塔說是給我的獎勵,可是發現她真的裝在垃圾袋裏我就覺得有點反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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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了,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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