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37
民宇的心裏忽然一陣不安……
看來剛才真的聽到那些話了……對了……開始和她接觸,又結婚的理由,明明就是為了父親的遺產。但是……隨着時間推移已經不是這樣了。從總是向後逃的她那裏感覺到的那種感覺……不是有可能得不到遺產的物質方面的貪心,而是怕真的會失去她的那種擔心。
不知什麼時候起墜入愛河了……愛她到覺得她的可愛之處舉不勝舉的程度,到無法想像沒有了她的自己的程度……
是的,開始時……認為自己為了父親的遺產問題,自己變成多壞的混蛋都沒關係。雖然不是迫切地需要那些錢,但是錢這種東西,總是呼喚着人的貪心。三年!決心堅持三年。但是現在不行了……那些錢……一分都不需要……我只要有這個女人就行了。
曾有人這樣說過。一個女人走向被黑暗的過去武裝起來的自己。只要和她在一起……覺得自己變得善良了。過去的包袱似乎都可以擺脫了。別的人可能會罵利用她的我是個混蛋,其實這是我愛她的方式……給她的愛,讓我發生了變化。
好……罵我是混蛋也沒辦法,說我骨子裏就是個自私的傢伙,這麼說也沒辦法……渴望愛……我也……渴望變得幸福……
眼中映入轉過身躺着的恩真的背景。想伸手,但是……不知為什麼,全身都是拒絕的感覺。民宇小心地……跟她說。
“今天……有什麼事嗎?說句話吧。好悶啊……”
“……”
“剛才和媽媽說的話……聽到了是嗎?不是的,當然,我不否認剛開始是那麼想的。但是後來就不是了。是怕失去你才着急,不是為了遺產!真的。嗯?”
“沒什麼。行了,睡吧。”
“真的不是!你看看我……嗯?恩真,轉過身來。”
這時恩真起身,在床上坐起來。
“不是因為……這個。早就……料到了。當然也不是一點打擊都沒有,行了。別擔心了。”
“你看着我的眼睛說話!這……不是不用擔心的部分。我一開始就沒和你說的事……”
“我已經說了,不是因為這個。你難道會和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我結婚嗎?結婚前已經想過幾十遍了。理解你……不要以為我連這種程度都理解不了……”
“那為什麼這樣!那為什麼拒絕我!嗯?”
“小聲點。會把他們都吵醒的。這裏又不是我們家。不要像在家裏一樣。”
“是嗎……?因為不在家裏,所以不行。那快起來,回家。”
“你怎麼這樣?我也在努力地去理解!睡吧……今天求你……!”
“這裏做這個不方便嗎!回家。快點……”
“真的不做愛就煩躁嗎?這樣慾望不滿足嗎?那麼你自己去解決!不要碰非常疲倦的人!”
“對了。我就是不抱着你就煩躁的傢伙!一天不和你做愛就會瘋掉!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是供你使用的女人嗎?我也有每天每天的狀態。為什麼每天不吃掉我就煩躁!你放過我吧!”
“今天!你如果不這麼異常……我也不會這麼不安。在那裏聽到了和媽媽說的話……奇怪。覺得非常對不起你,覺得自己錯了!好像是我讓你生氣了!你拒絕我,好像是你討厭我了!”
聽着他差不多是喊出來的話……為什麼流眼淚呢……
不。不是的……不是討厭你……不是
但是,不是這句話好像被擋在喉嚨里了似的,沒有說出來。而眼淚不停地從眼中流下來。民宇繼續盯着地說:
“你這樣……在我身邊,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地……感謝。我,所謂的愛……一次都沒有好好地嘗試過。甚至都沒有想過真心地去愛惜誰。你我這種人……骨子裏就是混蛋。但是……和你在一起,我變了。我好像不是徐民宇了。非常非常好……高興,哈……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所以就這樣了。總是想確認,你是我的女人……想咣咣地蓋上印章。我……害怕。怕你像以前每天說的那樣和我分手,怕我又回到過去的我,害怕……”
恩真一下子抱住了他。流着淚,哽噎着什麼也說不出來,但是好像現在不抱住看起來這麼小的他不行似的……以前看上去那麼大的人……看上去……好小啊……好像不抱住他,他就會垮掉似的……
抱着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上……本來是想安慰他,但是實際上自己一直在哭……民宇拍着她安慰着她。他的眼裏……滿眼是汪汪的淚水。
“別哭了。哭什麼呀……唉,我的衣服都濕了……哈哈……”
“哭,誰說我哭了。嘁……你自己呢!眼淚都要掉出來了,為什麼要哭了呢……一個大男人……”
“不是,我沒哭。任何時候都可以敞開心靈……痛快地哭一場……我不哭。我難道是你嗎?像個傻子似的哭……”
眼裏是汪汪的淚水……輕輕地笑的他的臉……怎麼看起來這麼舒服這麼帥……?第一次,恩真不知不覺地把嘴唇貼上了他的嘴唇。感覺到了頑固地要向自己進攻的他……雖然有一點後悔。
38
“呀!起床!怎麼能星期天也這麼睡?”
“啊……困啊困啊。我就寢的時間要到十二點。不要煩我……”
“起床,起床,起床!今天哥哥嫂子說要來。還要去市場,不是嗎?”
“啊,對!”
想起鎮宇和妍喜要到家裏來,一下子醒覺了。但是恩真還是在床上抱着枕頭困得不停打瞌睡。民宇呵地笑了,按了按鈕,窗戶一下子打開了。
“啊,冷。快關門。”
眼都不睜地說話的她……可怕。民宇輕輕地走近恩真說:
“呀……我讓你一下子精神起來怎麼樣?”
“太困了……怎麼辦……?”
“這樣!”
民宇讓恩真平躺在床上,然後在她上面瘋狂地胳吱她。
“啊!這就起來!我起來了!住手。唔哈哈……啊哈哈,住手!”
笑出眼淚的恩真,最後做出了投降宣言,民宇才停止了胳吱她。恩真早晨懶覺真是多得要命……
不管怎樣,每天早晨,民宇上班前,都能給他準備好早餐,這簡直是奇迹。起床做早餐,給他洗衣服,陪他在飯桌前坐着直到他吃完,困得不停打瞌睡……有時民宇出去時,也會送他到門外,不過這連百分之十都不到。剩下百分之九十的那些天,把民宇從飯桌送到卧室。然後十二點起床。也很了不起啊。
兩人大致準備了一下,向一個很近的市場走去。當然,在民宇的堅持下,兩人穿着情侶T恤……
“買點什麼呢?嗯……生魚壽司?”
“不行。孕婦不能吃生的東西。”
“哦,你連這個都知道?”
“沒什麼,生活的智慧而已。”
苦惱了很長時間的他們,想起比起食物來妍喜更喜歡水果,所以買了很多水果,又大概買了點別的材料,就回家了。
“呀……你說要做烤肉?嗯,可是沒買烤肉啊。”
“啊,家裏有現成的。你認為我是傻瓜啊!”
兩個人拌着嘴回到家裏,忙着把東西放到冰箱裏。
“啊。門關不上!你連這個都放不好?”
“也有可能這樣嗎!這個這樣放進去就行了……每天就會對我這樣……哼。”
“嗬荷……呀,兩點了。”
“怎麼了?”
“你準備這些得用多少時間?”
“時間不太長。差不多一小時?差不多吧……”
“他們說六點來,時間還多着呢,是吧……”
“唉,瞧瞧咱們的熊樣。兩人都該洗澡了……家裏也該打掃了。時間不夠,不夠。”
“呀,剛才你起床前,我都打掃完了。看!這個整潔、甜蜜的家的樣子!”
“真的?哇!”
“嘻嘻……呀,那麼時間多了吧?”
“好吧……先從洗澡開始吧!好,我用卧室的浴室,老公用客衛的浴室啊,等等,等等。首先準備好衣服。”
說著恩真進卧室去準備民宇的內衣和要換的衣服。這時民宇悄悄地進了卧室,突然抱起恩真就向著主衛浴室而去。
“呀!你幹什麼!”
“別動別動……想想看。我們還一次都沒有一起洗過澡呢……”
“啊,討厭!還不快出去?不出去啊?”
“呀,在我堵住你的嘴之前,閉嘴……吵死了。”
說著民宇靠在鎖着的門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連褲子也脫掉了,身上只剩一條短褲時,恩真笑着說:
“哈哈……我出去拿了衣服再進來。洗完澡光着身子出去多冷啊,對吧?”
對於提出多餘要求的她,恩真的手段被民宇看破了。
“行了!你出去了就逃到別處去了是吧?你也快脫衣服。不。我給你脫?哈哈……”
“啊,天哪!一起洗澡,多難為情啊。快出去,出去,出去!”
“該看的全看過了,怎麼了。嘻嘻……我把你洗乾淨。過來,真!”
小小的衛生間裏,也沒有能再逃跑的地方了,結果民宇放開了水,恩真全身都濕透了。瘦瘦的長裙都貼在了身上,很惹火的樣子。
“呵呵……呀……你要是不想在這裏有什麼事的話,就快脫衣服。你不知道嗎,比起脫光了,現在這樣更惹火?”
恩真呼啦啦非常敏捷地脫下了長裙。反正……剛才開始已經放棄了。這個人……用什麼辦法才能贏他呢。
脫掉長裙,裏面是胸衣。民宇荷一聲,呼吸急促起來。啊,媽的……為什麼只要一看到她穿着胸衣……就會這樣……民宇忙轉過身,用冷水使勁澆自己。
“啊,好冷!啊,為什麼放冷水!真是瘋了!”
恩真撅着嘴走近民宇,搶過噴頭。緊緊貼在身上的白色胸衣……總在眼前晃。民宇哎呀一聲。啊,真是又到了這地步。討厭,討厭,討厭……
在這裏做吧……那是不是成野蠻人!啊,我瘋了吧……本來只是喜歡,所以說一起洗澡吧……真是小心的民宇啊!
恩真悄悄看着他的神色,發現他有點異常。不放水。怔怔地站在那裏……這樣,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啊……恩真這樣想着,趁他放鬆警惕時,在身上蓋上條毛巾,打開門,逃了出去。以為他會有強烈的反應,可是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但是看着鏡子中映出的自己的樣子,恩真撲地笑了。他,特別喜歡自己穿胸衣。即使穿着睡衣,也要強迫她在裏面再穿上胸衣。尤其是,買回了十二套形形色色的胸衣……
不管怎樣,看來他是興奮了……想至這裏嗤嗤地笑起來。想着男人們如果興奮了,自己怎麼去解決……
39
“呀!把衣服給我!”
“知道了,知道了,別喊了。”
恩真剛準備好他的衣服轉過身來,民宇就只穿着一條短褲,突突地甩着濕濕的頭髮出來了,他叫住恩真。
“你讓誰這樣出來!嗯?”
“哈哈……可是,我想知道一件事……可以問嗎?”
“什麼?”
他迷惑不解。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只是淋浴,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一般十五分鐘就出來了。可是今天用了三十分鐘。這麼長時間幹什麼了。”
“什麼……什麼也沒幹!搓澡了。行了吧?”
“噢哈……是嗎?”
“噢哈……是嗎?呀由恩真!你過來。你現在捉弄誰呢?”
“我什麼時候……啊……住手,住手!啊,我錯了!投降!”
在民宇的胳肢攻擊下,恩真倒在沙發上,捂着肚子笑了好長時間,她奇怪民宇怎麼這麼快放開她了……一種不祥之感,抬眼一看。可不是嗎,睜開眼睛,就看見民宇高高地舉着枕着,咣地砸在她頭上。
“啊呀!不要臉!給我一個枕頭!”
“OK!當然,要這樣給你。來,接着。”
接住飛過來的枕頭,恩真一下子跳起來,利用自己的體重,向民宇發起突擊。這樣瘋了似的互相打了很長時間,好……好像有什麼很異常。二人覺得旁邊似乎有人,趕快轉頭看。
“民宇,弟妹,你們這是……”
“哇……弟弟妹妹每天這麼玩嗎?特有趣吧?你哥哥呀,總是很真誠,但是沒意思……”
“哈哈……徐民宇。你不要這樣怔在這裏,應該穿好衣服再出來吧?弟妹也該去梳梳頭髮吧。”
聽了鎮宇的話,民宇、恩真趕快噔噔地跑進房間,緊緊地關上房門,兩人互相看着……都笑了。
“唔哈哈……你看你的頭髮。完全是一個瘋女人的頭。唔哈哈哈。”
“唔……唔,怎麼偏偏是這樣的短褲!哥哥嫂子看了,會多笑話你啊!唔哈哈。”
民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啊,他媽的……大象樣子的短褲。剛才,恩真和他開玩笑,給了他一條這樣的短褲。
“呀!這是你拿來給我的!”
“穿可是你自己穿上的。穿時沒看見嗎?
唔……真可笑。呵呵……”
“你不許再笑了。”
“哈哈……知道了……呵呵……”
“知道了……呵呵……”
換好衣服的民宇好像生氣了似的,咣地摔上門出去了。他一出去,恩真就在床上打着滾笑起來。
另一方面,外面……
“呀……弟妹為什麼那樣做呢。是不是因為你打她了?”
“沒有……啊,他媽的!啊哥哥來這麼早!說是六點來嗎?現在還不到四點半呢!”
“喂,弟弟,沒有什麼事就早點兒來了。怎麼了,不滿嗎?”
妍喜的話悄悄提醒了民宇,民宇悄悄收起了尾巴。
“呀!別磨蹭了,出來做飯,嗯?”
“唉喲,弟弟你又這樣。慢慢來就行……你這樣喊她,我們會覺得難為情的。”
“她一直就這樣。難為情的話就大聲喊。呵呵……”
不管說什麼話,民宇看上去都很受傷。
他們坐在擺滿了豐盛食物的桌子前,愉快地進餐。
“啊啊,是嗎?”
“是啊。什麼……怎麼說呢,那臭丫頭偷偷地把樂譜偷走了。以為我是傻瓜呢。已經都在頭腦里的樂譜,真不知道偷它幹什麼……無論如何那時追上那臭丫頭,把她的頭髮都撥下來了。這事哪能就這麼過去?”
“當然!哦,弟妹真是top啊。正義的使者”
“要小心女人啊,嗯?”
恩真興奮地講着上學時的事,都聽得很有趣,只有民宇又挑刺。不知怎麼那麼不順心……
“啊……那弟妹是什麼專業啊?聽說是音大,但是還有別的專業吧。”
“啊哈哈,我雖然不太合適,但是作曲專業。”
“作曲?真的?哇哇,弟弟也是作曲的!弟妹不知道嗎?弟弟在英國是很有名的作曲家。”
“是嗎?”
“唉呀……弟弟,你肯定又是因為難為情,沒跟弟妹說吧。哈哈……啊對了,弟妹知道‘JEANS’樂隊吧?”
“啊,知道啊。我特別喜歡。”
“多巧啊……每天給他們寫曲的人正是弟妹的丈夫啊。”
“真的?”
“當然。大概……藝名是MLK吧。哈……弟弟,怎麼臉紅了?唉呀,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是。不過是……說了點事實嗎。”連旁邊的鎮宇也這麼說,看來不是開玩笑。恩真盯着民宇,似乎在問是真的嗎。
“啊……嫂子真是……呀,別看了。真的。”
“那麼……那麼Swearitagain……”
“那也是。啊,我寫的也不止一兩首了。呀,知道了嗎?你丈夫是了不起的人。”
“哇!好像是遇見了夢中情人似的。哇……太神奇了。怎麼不告訴我呢?”
“有什麼好說的……難為情……”
戲弄着有些臉紅的民宇,吃了水果,喝了茶,鎮宇妍喜夫婦起身告辭了。
“弟弟!我今天說了你的秘密,沒生氣吧?對妻子,還有什麼好保密的。是吧?”
“啊,知道了。哥哥慢走,嫂子保重身體。”
“啊,哈哈……生氣了,生氣了。”
“(不要老惹怒他,走吧!)好了,民宇,我們走了。弟妹,今天吃得非常好。下次再招待我們啊。”
“當然!嫂子下次再來。我也會去玩的。媽媽現在美國,家裏空蕩蕩的吧。”
“是啊。哦……好無聊啊。弟妹一定要來啊?知道嗎?”
“好好,慢走。”
看着他們夫婦上了車出發了。民宇把手插在口袋裏轉過身來……恩真忽然抓住他。
“……幹什麼?”
“真的……寫了……Swearitagain?和JEANS’樂隊的人一點也不一樣啊……真的嗎?”
“啊呀。我要說幾遍你才能聽懂?是我寫的。師母,進去吧。”
進了家門,恩真好像被什麼迷住了似的,不停地盯着民宇看。
“呀……把我看漏了。別看了。”
“哇……我原來真和一個了不起的人結婚了。真神奇啊。”
“哈……”
“那麼,那邊房間裏的計算機什麼的,創作用的吧?專業的東西吧?”
“嗯。”
“我……也可以用嗎?”
“不行。”
“為什麼……我也是未來的作曲家……我也希望能寫出那樣一首曲子。讓我用吧。”
民宇看着像要哭了似的恩真,打了個響指,帶她進了創作室。然後給她講解。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哇……那麼,最近也創作了嗎?”
“沒有,最近我沒怎麼進過這個房間。是不是?”
“啊……是這樣啊。反正最近這事那事的一直很忙。啊,對了,給我寫首歌行嗎?”
“嗯?”
“和Swearitagain差不多的……給我寫一首吧。行嗎?我太喜歡那樣的歌了。”
“哈……呀,你知道我寫那首曲子用多少時間嗎?”
“用了多長時間?很長時間嗎?不過……像這樣的名曲,用一年時間也不夠吧……”
“哼……一年嗎,有些誇張了,用了五個月。包括在歌詞上編曲。”
“編曲也很好嗎?哇……給我寫一首歌吧,求你。”
“哈……你……我給你寫歌的話,你怎麼回報?”
40
民宇坐在計算機前的椅子上,一把抓住恩真,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怎麼回報?說說看……”
民宇在她耳邊輕輕吹着氣說,同時,在頭腦里迅速地想着該說什麼願望。
“嗯……我還要回報你嗎?嗯……回報什麼呢……?”
說生個孩子?荷荷……那好像太早了……嗯,那麼……哈哈……他是想要什麼吧?
“嗯……我……”
“等一下,首先從這個開始。”
輕輕地民宇把嘴唇貼了上去。不是……吻,只是碰了一個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閉成一字型的恩真的嘴唇,好像蓋章似的,印了一下。他的胳膊把恩真的身體整個抱起來。這樣過了好一會,才把嘴離開。然後,急不可耐地解開了恩真穿的外套的幾顆紐扣,然後把頭埋在她的胸口上。
“啊……啊……疼。停下……停下。”
“想蓋章……想在你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上……咣咣地蓋章……”
一會兒,他的手放到了她的後面,撫摸着她的後背,然後解開了她胸衣的扣子。帶子還吊在肩上,衣服裏面,胸衣滑落下來,掛在身體上,有些可笑。但是民宇好像不在乎,把她外套的紐扣全解開,抱着恩真的手更加用力,然後滑下來愛撫她的乳房。牛奶一樣白的她的皮膚……更加惹火。受不了了……恩真坐在他的腿上,從大腿內側來的感覺來看……這人,看起來相當地興奮了。
“等一等,……這裏……”
“沒關係……如果要床,這裏也有……走到卧室去的時間太可惜了……”
“哈……啊……”
“剛才開始……多麼……你不知道我忍耐了多少。都是你的錯。誰讓你的樣子這麼惹火呢?因為你……。”
“哈……嗯……是嗎……你說都是因為我是嗎……會……給我寫曲子嗎?”
“看你的表現。哈……嗯……”
經過長時間的愛撫后,他分開她的雙腿,準備進入。
“喂……安全套……”
“哎呀……在卧室里呢。今天就這樣做吧……嗯?”
“不行。今天有可能是排卵日呢……”
“我會小心的。嗯?我現在很急啊……”
“絕對不行!不要做以後會後悔的事……這裏也挺冷的,很多風吹進來。那麼……我們,我們回卧室吧。我喜歡那裏……”
“唉呀,知道了!”
他一下子把恩真抱起來,向卧室走去。瀰漫的溫暖不僅僅是因為兩人互相的慾望……更是來自幸福這兩個字。
幸福。對……幸福得……要死……
早晨先睜開眼睛的民宇,用腳把被子瞪掉,看着還在睡的恩真。她睡覺時的習慣也相當的壞……啊……想到她會說因為有我抱着她,所以很溫暖,不禁笑了。把被子拉上來,想給她蓋上時,低頭看到了她身上這裏那裏的紅色吻痕。
實際上……對於她的心,還沒有得到任何的確認。但是民宇自己明確地看清了自己的心,而且現在也不想再躲藏。所以才這樣吧……如果用不好的話來說,好像變得更需要了,用好的話來說,好像更想表達愛了。但是,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殺死人的內功。哈哈……
這時“嗯”……,恩真睜開了眼睛。
“幾點了……?不去公司嗎?”
“今天出差。”
“今天出差。中午時出發,所以再睡……”
“啊……真的?去哪兒?幾天?”
“日本。四天三夜。”
“可是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啊……應該真誠地告訴我嗎。”
“為什麼要真誠地告訴你。不想自己在家的話,就去岳母家。就當做是得到了四天三夜的假期就行了。”
“我呀,嗯……每個月都是休假。婆婆讓我做什麼,別人讓我做什麼……我會看着辦。”
“呀……我們要有四天三夜見不到了……嗯?呀,嗯?”
他突突地捅着她的肋下,撒着嬌,看起來他好像又想要什麼了似的,她剛想起來,就被他抓住了腰。
“啊!啊腰啊……”
“呀……你知道show嗎?”
“別惹我笑了。昨天大概跑了幾圈吧。哎呀……了不起了不起……真了不起!”
“呼……我本來就了不起。呵呵……”
“我們再睡一會兒吧。就這樣,嗯?”
“那你給我做這個我就睡。行吧?”
“怎麼做……唔呵呵……”
兩人在床上笑着說著話,民宇緊緊地抱着恩真,勒得她喘不過氣來。一下子蒙上被子……要一起做什麼!
“喂……喘不上氣來了……”
“哈哈……你臉變紅了。”
“哇……力氣倒是不錯。”
“光着身子貼在一起特別好吧?是不是?”
“哈哈……”
“你笑什麼?”
“你看。為什麼胸部筋肉不成對呢?真可笑。看,看。(哈哈)”
“呀呀,別碰,癢!”
“哦,呼。現在看來每天都是我吃虧了!哎呀,癢吧?癢吧?哇,我怎麼會沒想到去胳肢你呢?”
“呀,不怎麼癢。”
“哦,什麼……唉,真泄氣。真的不癢?真的?”
“不像你那麼嚴重。你怎麼那麼怕胳肢呢?唉……不過確實感覺靈敏。”
“什麼呀……每個人都不一樣嗎。”
“不過……你……哈哈……感覺很靈敏。只有胳肢的感覺最靈敏。哈哈……”
“什麼!自己笑什麼呢?”
“喂,你說的,哈哈……快睡。你不是說困了嗎……”
“都精神了。啊,起床!一日之計在於晨,只在床上賴着怎麼行!”
“(嘁,你說要再睡一會兒的……)知道了。知道了……嘮叨精!”
“呸……”
和平常一樣,兩人吃了豐盛的早餐,民宇看報,恩真轉呼啦圈。真是過着和尋常一樣的正常生活的兩個人。
“呀,你回娘家去住?”
“啊,我自己看着辦!別擔心。”
“你……在外面玩,夜不歸宿的話,就去死吧。”
“誰說去玩了?我什麼時候那樣了?”
“你不要找朋友們去喝酒。沒有我,你要是醉了,誰帶你回來?”
“我沒有老公你就會死嗎?怎麼沒有?有俊錫……啊哈哈,啊,沒什麼。誰也沒有。”
不知不覺地提到了俊錫……恩真趕快換了話題。
“行了。不是說是最好的朋友嗎?不過,我不喜歡他。”
“什麼,什麼眼神啊?啊,我說過了,現在不喜歡了!”
“知道,那麼現在喜歡誰?”
“現在?”
“是啊,現在這一瞬間。”
“誰呢?”
“ok!ok!到此為止。算了。我去洗澡,給我收拾一下包。”
民宇進了浴室。
不知道為什麼……如果要聽的話……你會笑嗎?但是……想相信你。有些東西,與非要用語言確認相比……我的直覺,還有現在這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