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0
“你姐姐……是不是不會回來了？”專櫃小姐還是問了出來。
“哎呀！這裏的茶杯可真好玩耶！”我裝白痴（反正我在專櫃小姐的面前也是個白痴）。
“小妹妹，你們家住在哪裏啊？有空帶阿姨我去玩玩？”看來專櫃小姐真把我當成白痴了。
“我們家在天上！就在雲朵的上面！”裝白痴我最拿手。
“小妹妹！你看這是什麼？”專櫃小姐在我的面前捏起了拳頭，看她的意思好像是在威脅我。
“哇！沙包大的拳頭！我好喜歡耶！”說話間我抱着專櫃小姐的拳頭猛舔了起來，你喜歡玩，我就陪你玩全套！
“放開！真是噁心！”專櫃小姐一把甩開了我的舌頭。
“阿姨！我還要嘛！”我再次抓住了專櫃小姐的手品嘗了起來，誰要她說我是白痴的！
“哦……”專櫃小姐捂着嘴巴好像想吐。
“阿姨！陪我玩開不開心？”我越舔越噁心。
“夠了！我已經不能再忍受了！你姐姐她不會回來了！你就等着承擔責任吧！”看來專櫃小姐這次真的有些煩了。
“阿姨！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可以送我去洗手間嘛？我那個來了不舒服！”我好像很害羞的捂着下身噁心的說道。
“你那個來了關我屁事！反正我現在要打電話叫保安了！”說話間專櫃小姐怒氣沖沖的跑向了櫃枱的電話邊。
“不要嘛！阿姨不送我去，自己去……”我想閃，這個時候不閃等到保安來了我就死定了。
“你給我站住！保安來了你還要作為證物！”專櫃小姐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口，剛剛我還沒有感覺到她的力氣有多大，但是現在，我感覺她的力氣大的如同一頭母牛。
“……喂！是不是保安部？……我這裏抓住了一個……”專櫃小姐用一隻手抓住我的同時另外的一隻手還有空撥打着報警電話。
“剛剛那位小姐的衣服，我來付帳。”專櫃小姐的報警電話還沒有講明白就已經被一位年長的男士給強行的掛斷了。
我回頭，發現這位男士不是別人，正是今天下午我在殭屍古堡看到的那位殭屍管家，雖然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是他那獨特的殭屍氣質還是被我一眼給認了出來。
“你付？你是她們什麼人？”專櫃小姐好像還有些生氣。
“這是三千，兩千的衣服費用，一千是給你做小費用的，其他的你就不用多問了。”殭屍男並不想廢話。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送走我們的時候專櫃小姐一直都保持着90度的微笑姿勢，看來她的確是受到過專業培訓的，只不過這種培訓是專門針對有錢人的，什麼顧客至上，都是屁話。
“你到洗手間去把衣服換上，我有話跟你講。”殭屍男將裝有我衣物的手提袋交到我手中說道，本來我還想在殭屍男的面前裝一裝女人以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現在看看，不必了。
SOGO一樓的最右邊，臨海的位置有一間茶館，這間茶館和SOGO的風格顯的有些格格不入，茶館的裏面全都是明末清初的傢具擺設，東西雖是老的，但是顯的一點也不陳舊，配上晚上昏黃的紙燈籠，使人彷彿真的置身於一個久遠的年代之中。
我就這樣跟在殭屍男的身後，來到了這間茶館。
“烏龍茶？碧綠春？還是茉莉花？”殭屍男坐在我的對面問道。
“可口可樂，再加一個巨無霸漢堡，謝謝。”此刻我才想起為了趕時間我連晚飯都沒有吃。
“這裏的魚翅羹還不錯，要不要嘗嘗？”殭屍男問道。
“魚刺羹？”靠！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好吃？你這不是耍我嘛？“不用了，謝謝，還是可樂加漢堡吧。”
“你不喜歡魚翅？那就來份血燕燉鮑魚也不錯。”殭屍男再次推薦到。
“血燕？……聽起來都噁心，算了，算了，還是可樂加漢堡吧。”我堅持到，說句實話，如果我真正知道了殭屍男跟我說的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的話可能早就口水決堤了。
“好，很好，我就喜歡年輕人有自己的主見，老闆……幫我到外面買份可樂加漢堡，另外給我來份苦丁香。”
“我們家小姐想必你也是見到過了？”就在我不停的往自己的嘴裏塞着免費的漢堡時殭屍男忽然的問道。
“嗚咦唉咦……（因為嘴裏有漢堡，所以吐詞不清，意思其實是‘是的’）”我點着腦袋說道。
“其實，我們家小姐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知道，有錢人家的小姐都一個樣。”我喝了口可樂說道。
“你錯了，對於別人也許是的，但是對於我們家小姐，你這樣的評價是完全錯誤的。”殭屍男反駁道。
“隨便啦，反正我也準備辭職了，再這麼被她玩下去我不死也傷。”我歪着腦袋咀嚼着漢堡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家的小姐一定要聘用你嗎？”殭屍男接着問道。
“還不是變（我本想說‘變態’，但是很快，我糾正了過來）……還不是巧合。”我慫了慫肩膀說道。
“你看看這張照片。”說話間殭屍男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有些陳舊的照片。
“什麼東東？”我接過了照片。
三十秒過後，我停止了咀嚼“這是在哪裏電腦合成的？”
“這張照片並沒有任何的修改。”殭屍男肯定的回答道。
“但是怎麼可能？在我的印象中我並沒有和那個臭……不，是你們家的小姐合過影啊？”我好奇的摸着後腦勺問道。
“照片上的人並不是你。”
“不是我會是誰？我又沒有兄弟姐妹？”
“照片上的這個人姓程，全名叫做程逸飛，是我家小姐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幾年之後他們就會順理成章的完婚。”
“開什麼玩笑？但是他怎麼可能和我長的如此之象？”我對着照片仔細的看着。
“你的確和他長的有幾分神似之處，但是你和他的風度氣質，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說話間殭屍男好像在回憶着一些什麼？
整理了一下思緒，殭屍男接著說道：“其實，我們家小姐是最近的一年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以前的她見到誰都會帶着她那獨有的純純微笑，而且不管對事對人都充滿了愛心和希望，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擺出大小姐的架勢，也絕對不會在任何事情上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壓制對方，但是至從程逸飛出事之後，小姐那迷人的笑容忽然之間就不見了，而且脾氣也變的越來越暴躁，不管做什麼事情也不管對方是對是錯都會訓斥一番，你也看到了，我們家的傭人全都走光了，就連我們家老爺夫人也因為受不了大小姐到處惹事生非的火爆脾氣而飛到國外度假去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
“我出現了？”雖然我還不太明白‘你出現了’這句話的意思，但是聽起來感覺好像很炫的樣子。
“那是一個星期之前，我陪小姐在你們學校旁的花店去買準備用來祭奠程逸飛的鮮花時，你正好和同學在花店旁邊的7-Eleven買汽水，那是程逸飛過世之後的第一次，我看到小姐笑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這一年來我從來都沒有見到小姐笑過，那是第一次，說了你也許不相信，程逸飛過世之後小姐竟然連一次都沒有哭過，其實，這才是我們最擔心的地方，一個人難過的時候如果不哭出來後果是很嚴重的，以前我們家小姐就連看到路邊的小狗受傷了都會哭，但是程逸飛去世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留下一滴的眼淚，直到遇見了你，我們家小姐對程逸飛的感情才完完全全的釋放出來，那次小姐笑過之後整整的哭了兩個小時，要不是我及時制止，我非常擔心小姐眼睛的健康狀況，雖然我只是大小姐家的一個管家，但是小姐一家從來沒有把我當過外人來看待，而且對於小姐，我也一直的覺得她就是我的親生孫女，所以這次，小姐的幸福就完全的控制在你的手中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只要是金錢可以辦到的我什麼都答應你。”殭屍男眼含熱淚的哀求道，我一直都以為殭屍男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但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他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奔馳600，八室五廳的房子，另外兩百萬的存款再加上兩位服侍我的美女佣人。”我隨口開價道。
聽到我的要求，殭屍男幾乎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就說道：“好！只要你可以讓小姐感到幸福，就算要我花光我所有的積蓄我也在所不辭！你想要現金還是支票？”
“不是吧！這你都答應？現今的世道還有像你這樣的有錢人真是不可思議，好吧！看在你這麼講義氣的份上你就給我十塊錢吧。”殭屍男有一點和我非常的相似，那就是對於感情，我們都認為不是金錢所能夠代替的。
“十塊錢？”殭屍男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就是十塊錢！大家好朋友一場，我會趁機占你的便宜嗎？”我故作很瀟洒的拍着殭屍男的肩頭說道。
“好朋友？”殭屍男好像更不明白了。
“你講義氣！我頂你！”我豎起大拇指對着胸口說道。
“你真的願意不收錢就幫助我們家小姐嗎？”殭屍男好像不太相信這世上還有不收錢的買賣？
“就憑你剛剛的一番話，這件事情我幫忙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你家小姐不來電的，等到她心情平復了，我會自己離開的。”裝大俠一直都是我多年的夢想。
“真的嗎？……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說話間殭屍男的熱淚幾乎已經快要奪眶而出。
“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煽情了！快點給我十塊錢，我要回寢室了！”
“好！十塊錢，十塊錢。”說話間殭屍男用激動的雙手在自己的口袋裏搜索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就是找不到一張小於一百元面額的鈔票“一百的可以嗎？”
“不行！我就要十塊的！”我裝最有原則的。
“好！老闆……幫我換點零錢！我要嶄新的！”
一分鐘之後殭屍男將一張嶄新的十元用雙手恭敬的遞到了我的面前。
“OK，這下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再見了，告訴你們家小姐，明早九點我會去報道的。”
“誰也不欠誰……”看着我瀟洒離去的背影，殭屍男的目光充滿了欣賞和喜悅，但是更多的，還是一種希望，一種對於人世間美好事物的希望。
11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處於失眠狀態，不是為別的，就是為我剛剛在茶館做出的那個愚蠢決定而後悔！為什麼我會白白浪費了這個擠身上流社會的機會？為什麼我會白白的拒絕那些至少可以讓我少奮鬥一百幾十年的東西？為什麼我會主動的提出陪伴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做掉我的臭丫頭？為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殭屍男眼中那少有的真誠淚花？我靠！我簡直就是一頭‘豬’！
不管一個人失不失眠，早晨的陽光永遠都不會因為你而改變，今天是一個明媚清新的早晨，天空中淡淡的白雲泛起了細小的浪花，晶瑩剔透的露珠一顆一顆的纏綿在昨夜就已心屬陽光的樹葉和花草之上，校園中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開始慢慢的復蘇了起來，其中包括昨夜好像也和我同樣失眠的了的‘胡說戰士’李雙華。
“喂！兄弟，你的眼眶怎麼是黑的？昨天晚上你不會是跑到動物園去和國寶鬼搞了的吧？”這是我睜開眼睛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李雙華抱着床架就吟了起來。
“你沒事吧？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回來，今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你已經站在窗前了？你不會是……遇鬼了吧？”我非常擔心的問道。
“鬼？鬼又是什麼？人？人又是什麼？你不覺得這鬼，有的時候比人還可愛嗎？”看來這次李雙華病的不輕。
“看你現在的狀況？你不會是和昨天那個學生會的幹部發生了一些什麼吧？”我摸着下巴好奇的問道。
“我們昨天晚上……”說到這裏，李雙華捂着嘴巴偷笑了起來，你如果有機會看到一個黑眼圈的人在你的面前偷笑你就會發現這種現象比見鬼了還要可怕！
“你們昨天晚上幹什麼了？你倒是快說啊！”我最討厭就是有人在我面前把話說了一半，然後將最重要的細節讓我自己去想像。
“我們昨天晚上……”說到這裏，李雙華又捂着嘴巴偷笑了起來，看來戀愛中的男生也沒一個正常的。
“好！你不說我也知道了！你昨天晚上一定是把她騙到學校後山咔嚓了吧？（註明：我這裏‘咔嚓’的意思就是指‘幹掉了’，另外，關於這個‘幹掉了’是什麼意思？只有等着讀者你自己去領悟了）”
“好吧，看在大家都這麼熟了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我昨天晚上和她……”說到這裏，李雙華又開始……（這裏我不用寫大家也知道了）。
“靠！你到底有完沒完？你想說就快說，不說我就先閃了。”我起身換了套乾淨的衣服。
“昨天晚上我和她在學府路第八根路燈的下面……牽手了。”
“什麼？只是牽手了？……靠！（我對着李雙華豎起了中指）我還當是什麼了？浪費我的時間！”我鄙視道，其實，就算只是牽手，李雙華也比什麼都沒有做過的我強上了百倍。
“牽手怎麼了？你牽次自己喜歡女生的手試試！我就不相信你夜裏睡得着？”李雙華狡辯道。
“靠！懶得跟你這個着了魔的廢物說話！我先走了……對了，你找工作的事情怎麼樣了？”臨出門前我隨口問了一句。
“我已經要我家裏寄了一點錢過來了，今年是我第一次戀愛的暑假，我已經決定了！打工太浪費時間了！我要在甜蜜的二人世界中度過整個暑假！”李雙華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已經飛出了桃花。
“敗類！晚上見！”
勉強填飽了肚子，我爬上了通往沿海大道208號的地鐵，一路順風順水，也沒有遇上任何自殺性爆炸襲擊的激進人士，我來到了沿海大道208的面前。
今天真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天氣，不管做什麼都給人一種精神氣爽的感覺，對着大海的方向我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準備按動門鈴，但是我的手都還沒有觸及門鈴，門，自己打開了。
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我準備進去，但就在我準備抬腳的那一瞬間，冷湘芸自己從門縫裏竄了出來，我不是說過嗎？我和冷湘芸肯定是八字不合，要不然她怎麼可能處處都自然而然跟我的作對？
“你還沒死？”冷湘芸說話總是這麼直接。
“苟且偷生。”
“拿着。”說話間冷湘芸遞給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旅行箱。
“幹什麼？離家出走？”我抱着旅行箱問道。
“走。”
“走？”
“要你跟我走就走，哪來那多的廢話？”
靠！要不是殭屍男昨天晚上求我！我早就出手K你了！你還拽個屁！算了，算了，看在你可憐的份上就忍一忍你，但是只要你太過分了！我絕對要反抗！我發誓！我絕對要反抗！
再次被冷湘芸拉着衣領，我被她帶到了海邊的一個公交車站邊，天空中的海鳥，開始上班了。
“你這麼有錢幹嗎不直接打車？”我有些不滿的問道。
“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環保？你知道一輛汽車一天要排出多少廢氣嗎？你知道如果每個人出門都單獨的開一輛汽車空氣會變成什麼樣子嗎？你知道海邊的天氣每天如果都是陰沉沉的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嗎？你知道……”
“STOP！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靠！臭丫頭完全就是一個女唐僧！
“車來了，我們上。”
“喂！我們到底是去哪裏？你好歹也得跟我講一聲吧？”坐在公交車上的最後一排我自我保護性的問道，臭丫頭現在正處於瘋狂期，她如果現在拉着我去死我都不會感到奇怪？
“我們現在去原宿。”冷湘芸說出了目的地。
“原宿！你不是開玩笑吧？去那個地方今天可回不來！”我摸了摸口袋，十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躺在我的口袋之中。
“我說過今天要回來嗎？怎麼？你害怕我吃了你？如果你怕就自己下車啊！”冷湘芸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我說道。
“我怕？暑假才剛剛開始！我陪你整整玩上兩個月都可以！我怕！開玩笑！只不過……這一路上的費用需要你來承擔罷了！誰要我是來陪你的？”我望着車窗外的海岸線狠狠的說道。
“OK，你的費用算我的。”冷湘芸好像回答的很爽快，但是我的心中總感覺哪裏不對？
原宿位於這座海濱城市的最北邊，距離我上的大學大概需要四個多小時的車程，但是大家不用擔心，現在科技資訊發達了，有了剛剛開通不久的直達原宿的懸浮列車，30分鐘，搞定。
原宿雖然位於城市的最北邊，但是並不代表它是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恰恰相反，原宿是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不二的時尚風向標，在原宿，你可以見到城市中最高的寫字樓和最大最時尚的購物中心，走在原宿的街頭，你會發現原來自己永遠都是那麼的落伍，七彩顏色的頭髮，皮革毛絨相間的長毛靴，L.VJ的時裝包，臉上到處佈滿了銀環的ANAN族，世界各地的專賣店和東南亞最最流行的美食，這裏一切的一切都讓你可以永遠的不要閉上眼睛，因為現代化的國際大都市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在這裏你可以找到最完美的答案。
下了懸浮列車，我拖着行李箱跟在冷湘芸的身後走在原宿的街頭活象是一個跟班的，不過還好，原宿街頭五顏六色的店鋪招牌和店鋪門口短裙短褲的促銷小姐倒是讓我浮躁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先生，要不要嘗嘗我們公司新推出的蝦蓉糕？”
“要！要！謝謝。”
“先生，我們餐廳現正在舉行賣一送一的優惠活動，我們隨時歡迎您的惠顧。”
“好！好！我一定來！一定來！”
“先生，我們美髮中心現在四折優惠，洗剪吹只需168元！真是划算的不可能再划算了！”
“是嗎！好的！等我中了六合彩一定到你們這裏來理髮。”
“先生，預防愛滋，請您拿一個。”
“這是什麼東西？氣球！好東東！”
“先生，我們日本拉麵館本月底正式開張，現正在試營業五折優惠階段……”
“打倒美日本帝國主義！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
“神經病！……”……
就這樣，我一路上也不知道和多少位美少女打過了交道，我這個心裏樂的，看來原宿果然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地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門口佈滿了鮮花的原宿花園假日酒店的門口，冷湘芸終於停下了腳步。
“哇！這麼高級的酒店！我真想進去上個WC啊！”我極其沒有志氣的望着酒店的大堂說道。
“白痴。”說完，冷湘芸在門童的帶領下來到了酒店的前台，我則是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了冷湘芸的身後，期間有個帶帽子的行李員幾次都想從我的手中將行李搶走，但是都被我嚴詞拒絕了！
“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前台接待小姐滿臉的職業微笑。
“我昨天晚上預定了一間客房，你們跟我準備好了沒有？”
“哦，請問您預定的編號是多少？”
“BL21178667。”
“請稍等……哦，冷小姐，您預定的是一間靠海的VIP豪華單人間對嗎？”
“是的。”
“什麼！豪華單人間！？那我呢？我住哪裏？”正在東張西望看稀奇的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冷湘芸淡淡的回答道。
“什麼？你不認識我！……好啊！臭丫頭！還沒過河你就拆橋了！”我指着冷湘芸的鼻子就喊了起來。
“麻煩你們，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冷湘芸冷冷的對着前台接待小姐說道。
“保安！麻煩你們請這位先生出去。”
原宿，街頭，要飯邊緣，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況。
看來我實在是小看了冷湘芸那個臭丫頭！她真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惡毒千百倍！自己去享受花園酒店的人間浮華，讓我一人站在原宿繁華的街頭要飯！更可氣的是我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竟然是原宿最最有名的一條步行食街‘海鮮里’，這條街幾乎匯聚了你能夠想像的所有海鮮美味，壽司專供店，日本拉麵館，懷石料理中心，海鮮串燒坊，中華美食頭牌館……而且每家店鋪的門口幾乎都掛上了各種各樣鮮艷的招牌，紅傘（‘紅傘’的意思是代表甩賣，這種東西只在一些海濱城市出現過）以及特色燈籠，最最可氣的還是每家還都在自家的門口櫥窗里擺出了各自經營飯菜的樣品及其價格，好像生怕你會錯過一些什麼似的？！
完了！完了！今天早上已經是勉強騙飽了肚子，現在正當午時，肚兄終於還是煩躁了起來，一個勁的叫喚不停，聽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快去！快去！管它要錢不要錢的東西填飽了我再說！完事過後最多就是被人暴K一頓！死不了人的！
“同學，一個人？”就在我正在一家懷石料理門前對着櫥窗里的樣品舔來舔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了過來，我回頭，發現一個人正在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靠！臭丫頭！剛剛你耍的我還不夠？現在又跑來看我是怎麼餓死的啊？”真是沒有想到冷湘芸這麼快的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不是的，剛剛我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所以特地過來向你賠罪然後請你吃頓午飯的。”看冷湘芸的眼神她好像說的還很誠懇。
“是不是真的？”我極其懷疑的問道：“你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走吧！我現在請你去吃日本壽司，不過，你得幫我拿行李。”說話間冷湘芸將行李遞到了我的手中。
“行李你怎麼不放在酒店？該不會是……”我非常有理由懷疑行李箱中已經被冷湘芸放入了炸彈。
“喂！你一個男生怎麼可以這麼小氣！我都說過了是向你賠罪然後請你吃一頓了！你不想吃就算了。”說完冷湘芸好像要走。
咕！咕！正當我還想玩性格言辭拒絕冷湘芸的時候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做起了調解爭端的和平使者。
“OK！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回！哪家壽司店？是不是這一家？……”
嘿！嘿！冷湘芸啊冷湘芸，等一下我吃壽司的時候不吃垮了你才怪！誰要你那麼有錢又那麼小氣！還常常在作弄我！今天我就要你看看我們學校出了名的‘鐵胃食神’是個什麼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