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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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兒幫貝貝補習完了之後時鐘已經指向了晚上的九點。
“貝貝,我走了,記住一定要聽奶奶的話,要乖,知道嗎?”林巧兒摸了摸貝貝的腦袋,然後從兜里掏出了一隻嶄新的鋼筆。
“知道了,林姐姐,我一定乖。”
“貝貝,這是姐姐送給你的禮物,要在家裏好好的練字,將來長大了當個大作家。”林巧兒將鋼筆遞到了貝貝的手裏。
“謝謝林姐姐。”貝貝顯然是沒有用過這麼好的鋼筆,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林小姐可真大方,派克鍍金鋼筆,少說也得幾百塊吧?”我在一旁冷嘲熱諷到。
“說到大方還是你們男生比較大方,請女同學吃頓西餐就要好幾百,但是到了募捐的時候就個個都叫窮,比起你們,我還是差遠了。”林巧兒都沒有正眼的瞧我。
“當然了,比起有些人出手就送二十萬一條項鏈,區區幾百塊一支的鋼筆又算得了什麼?”我反駁到。
“貝貝,我們走了,你早點休息。”林巧兒完全不把我的反駁當回事。
“怎麼?終於被我說服了?沒話說了吧?”我不依不饒。
“我們走吧。”林巧兒拉了拉我的手臂,看樣子林巧兒真的沒話說了,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暗自偷笑到。
我和林巧兒來到樓梯口的時候,林巧兒忽然在身上摸索了起來。
“哎呀,我的鑰匙包掉在貝貝家了,你等我一下。”說完,林巧兒就獨自去向了貝貝家的方向。
五分鐘之後,林巧兒手裏拿着一扇破舊的木窗戶出現了。
“這是什麼東西?”我疑惑的詢問林巧兒手中的物品。
“沒什麼,幫我拿一下,我還有一樣東西要拿過來,你等等。”也沒等我同意,林巧兒就將木窗塞到了我的手中。
真是奇怪?林巧兒要這玩意做什麼?難道她有‘戀窗情節’?聽說現在的變態女生都好這一口。
“快點回來啊。”我可不想讓吳俊他們等太長時間。
“馬上,你拿好了,就站在那裏不要動。”話還沒有說完,林巧兒就又消失在了樓道的盡頭。
三分鐘過後,我聽到了樓道的那邊傳來了一陣躁動聲,然後就看到三個老太婆向我這邊一路小跑了過來,其中為首的那個就是吳俊的四姑。
“就是這小子,上次我都看出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四姑上來當頭就是一句。
我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姑手指的地方就我一個人“四姑,我是吳俊的同學劉得樺!”我表明了我的身份。
“現在偷東西的賊真是變聰明了!還知道起個明星的名字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另一個扎着紅頭巾的老太婆張大了嘴叫到。
“就是,瞧他那賊樣!連窗子都偷!還有什麼不偷的!”老太婆三號符合到。
“這個……”我看着手中的木窗,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這是剛剛有人要我幫忙拿着的!”
“每個毛賊都這麼說,今天我到要聽聽,到底是誰要你幫忙拿着這個偷來的木窗的?”四姑叉着雙手唾沫橫飛。
“是一個叫林巧兒的女飛賊!”我毫無保留的供出了林巧兒,誰要她這麼對我的!
“你是說林姑娘!我勸你就不要賊喊捉賊了!就是林姑娘告訴我們看見你偷的窗戶,你竟然還敢說是她偷的,我看你是反了!看來我今天不使出家傳的‘詠痰拳’你是不知道厲害了!”紅頭巾老太婆一個金雞獨立站立了起來。
“就您?我看還是不要傷到自己比較好!”我輕蔑的嘲笑着紅頭巾老太婆。
“完了,你小子死定了!在我們這棟樓,得罪紅姨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豎著走出去的!”說完,四姑拉着老太婆三號閃到了一邊。
“你們真把我當小孩子哄啊?就她那樣,站都站不穩,還想K我!笑話!”我越來越放肆。
紅姨並沒有馬上的反駁我,而是深吸了口起,慢慢的將雙手做飛翔狀,然後一股濃痰就從她的嘴裏飛射了出來,只見她的這口濃痰飛躍了年齡的界限,直搗向了位於我身邊十厘米處的一個垃圾筒的外殼上,只聽見‘咚’!的一聲,鐵制垃圾筒的上面硬生生的多出了一道直徑約為三厘米左右的小洞,小洞的上面竟然還冒着熱滾滾的濃煙!
我靠!‘詠痰拳’果然名不虛傳!要是我剛剛被她的這一痰擊中了,我是真的別想豎著走出這棟居民樓了,這種痰力沒有五六十年的功力是絕對不可能練出來的!真是中華大地卧虎藏龍,少林功夫博大精深!看樣子我今天不服都不行!
“紅姨!都怪我太年輕了,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就繞了我吧!”識時務的我低下了腦袋雙手顫抖着將木窗恭敬的迎送了上去。
“小子,知道怕就好,要是你逼我使出‘陰陽十八吐’,你就死定了!”紅姨借順很瀟洒的甩了甩她的紅頭巾,只見那一瞬間,滿天的頭皮屑如雪花般的飄灑了下來,其實就光這一招也足以另紅姨笑傲江湖了!
“紅姨!都怪我一時衝動,看到了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完美窗戶,要不是這個窗戶的完美身形和幾乎極至的透光度讓我充昏了頭腦!我也不會作出這等傻事!”我滿臉都是懺悔的表情“不過,要不是我做了這件錯事,今天也沒有機會有辛見到紅老前輩的英姿!原本我一直都以為絕世武功只有在武俠小說里才看的到,想不到真的出現了這棟看似平凡,但是又暗藏玄機的民宅之中!在下真心的佩服!也決定從此以後洗手不幹歸隱江湖,從此不問世事!獨自一人度過我罪惡的下半生!”我學着武俠小說里的樣子舉手抱拳到。
“好!說的好!我紅姨就是一個‘義’字當頭,念在你有懺悔之心,姑且這次就繞你的狗命,放下窗戶趕快走吧!”紅姨聽到我對她的讚美笑的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謝謝紅姨,謝謝紅姨!”我放下了窗戶準備閃人。
“慢着!”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紅姨又叫了一聲,不會是她改變了注意要我受她一記‘追魂躲命吐’吧?
“紅大俠還有什麼事情吩咐?”我都不敢正眼看紅姨。
“接着!”一道紅光從紅姨的手中向我飛了過來。
“止!”我微微一叫,紅光在我的手中消失了,世界上只有一種東西可以讓我在這麼快的移動中準確的接住,那個東西就是,一張十快錢的鈔票!
“這個?”我望着手中的十元大鈔不知何意?
“本大俠看你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十塊錢就當是本大俠給你的安家費吧,回家好生的做人!”紅姨把‘本大俠’幾個字說的非常的響亮,簡直可以說就是震耳欲聾!
“紅……姨!您的再造之恩令在下末齒難忘!我真的找不出更好的語言來感謝您!看來只有現在就即刻回家好好反省重新做人方可為報!小人告辭了!”說完,我抱着紅姨施捨來的十塊錢飛快的衝到了民居外的街道上。
我靠!真是太好了!我正愁這幾天的生活費沒着落?想不到竟然通過這種途徑得到了十塊錢!真是天助我也!
“棉花糖ONE,看什麼呢?你還沒死啊?”就在我沉迷於那張十塊錢的完美造型時,林巧兒的聲音再次出現了。
17
“嘿!嘿!棉花糖TWO,想不到吧?想陷害我變成了幫我!你看看,這可是十塊錢的大鈔啊!”我手舉着十塊的鈔票在林巧兒的面前用力的揮舞着。
“瞧你那窮酸樣,十塊錢就把你笑成這個樣子了,要是一百的,你還不做了別人的干孫子。”林巧兒嘲笑到。
“當然了,二十萬一條的項鏈,那是不能比了。”我總是不失時機的提起項鏈事件。
“有人願意送,有人願意接,怎麼樣?嫉妒啊?”林巧兒對着我吐了吐舌頭。
“好!你終於還是承認了你是個貪慕虛榮,見利忘義的小人!”我借題發揮。
“自己說自己。”
“你說什麼?”
“沒有聽見就算了。”
不行!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和這個臭丫頭僵持下去,我得逐步實施吳俊的邪惡計劃了。
“算了,算了,我是個心胸開闊的人,此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走吧,我們回去吧。”我突然的變換了語氣,但願這樣沒有引起林巧兒的懷疑。
林巧兒看了看我,眨了眨眼睛,並沒有反駁我,說:“好吧,回家。”
看來一切順利,我的忽然變換話鋒並沒有引起她的懷疑,看來林巧兒的觀察能力也不過如此,嘿!嘿!等一下就看吳俊怎麼安排了!
回家的路上我有意的提出要走一條本來可以避開的林蔭小道,這條路是吳俊要求我走的,林巧兒竟也沒有反對。
雖然今晚的月色很明亮,但是林蔭小道兩旁樹的黑影看起來還是非常的陰森,海風通過樹林的轉換已經變成了陰風,兩旁的小樹被海風蕩來蕩去的,也不知道是樹是人還是鬼?
吳俊可真行,安排這麼一個白天看起來很美麗,晚上看起來很陰森的地方讓我表白,就連我都禁不住感覺到了幾分寒意。
“棉花糖TWO,怕不怕?怕就站近點。”其實是我有點害怕。
“怕,當然怕,就怕看不到鬼,安排這麼個地方走,想必也是有所預謀的吧?棉花糖ONE同學。”林巧兒望着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預謀?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裝無知。
就在這時,撲!撲!撲!……樹林裏什麼東西響了起來,我靠!不會真的有鬼吧?
叮噹!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唰’的一下,我和林巧兒前方十米的林蔭小道瞬間變成了白晝,各種顏色的熒光燈不停的在樹梢上閃爍着,一群白鴿從樹林的兩邊飛舞了出來,緊接着樹林的深處‘唰’‘唰’幾聲煙火的響聲,天空中頓時閃爍起了美麗的煙花,五彩的煙花在天空中擴散開來宛如夜色中的銀河,音樂,隨即響起。
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叮叮噹,叮叮……‘咔’的一聲,樹林裏傳出了擴音器里發出的責備聲“你怎麼搞的?放錯了CD!這個是聖誕節放的,‘表白’應該放這盤!”“老大!擴聲器忘記關了!”“什麼!……”緊接着就是一陣很亂的騷動聲,柔美的輕音樂響了起來。
我靠!吳俊你到底在搞些什麼?我心虛的轉眼看了看林巧兒,在煙花的照應下,林巧兒微笑着注視着天空,她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幸福的表情,看樣子,是時候表白了!
“棉花糖TWO,我……”我深情款款的注視着林巧兒,臉上全被慌張環繞着,我的手心竟然開始冒汗。
“噓!”林巧兒豎起手指頭轉過頭來看着我,她的眼中升起了一股霧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少許的淚“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
“你,知道?”我還沒有說你怎麼就知道了?
林巧兒沒有再說話,轉眼看向了夜空中繼續閃爍着的煙花,夜色更美了,音樂更美了,人,更美了。
有些事情也許真的不用說,大家心裏明白,也就足夠了,或許都說出來了,也就失去了默契,失去了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失去了大家心裏明白的一切。
煙花放了有足足的十分鐘,看的出來,吳俊這次真的花了一點本錢,一直到後來警車開來了吳俊才夥同他的同夥猖狂的逃竄。
吳俊,謝謝你,煙花,謝謝你,林巧兒,謝謝你。
一路上我們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肩並着肩,在月亮的伴隨下靜靜的走到了家的門口。
今天晚上一切的一切都很完美,只是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為什麼剛剛林巧兒的眼中會升起一股霧氣?是因為感動?是因為我的表白?是因為月色?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麼事情?我不明白。
“棉花糖TWO,你自己說的,你明白的,現在可以讓我親一下了吧?”在距離家門口五米的地方我提出了一個無禮的要求。
“想親我?我看你是想找死吧?”林巧兒鼓着嘴巴說道。
“你剛剛自己說明白的!”我堅持。
“我說我明白什麼了?”
“我靠!你玩陰的!”我抓耳饒腮。
“伯母!我們回來了!”林巧兒對着我家的方向大喊了一聲,我家客廳的燈亮了,我的邪惡幻想緊隨着這一記燈亮破滅了。
今天的這次表白算不算成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林巧兒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第二天上午的八點,我準時的騎着我的寶貝自行車向著學校的方向進發著,就在我剛剛騎到沿海大道的時候,一輛綠色的的士呈S形的向我迎頭撞了過來,我本來想利用我高超的車技躲開,但是一切為時已晚,當我反映過來的時候我的人已經飛到了半空中。
不會吧?我的人生不會就以這種無聊的方式結束了吧?這樣也死的太不值得了!我在空中這樣思索着。
不過,從這個方位看海我還是第一次,大海真美,就象林巧兒紅紅的臉蛋。
18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上下左右看了看,手腳都還在。
“你醒了。”一位長的很象日本AV女星的年輕護士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
“請問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脫口而出。
“對不起,你說什麼?”護士認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這裏是哪裏?”我知道自己失態了,這也許是被撞之後的奇怪反應。
“哦,這裏是市中心醫院。”護士嫵媚的回答到。
“請問是不是加護病房?”我懷疑的問道。
護士望着我曖昧的笑了笑,說:“不是的,普通床位,你隨時都可以走了。”
“隨時都可以走了?我沒事嗎?我可是被車撞飛了啊!”我誠惶誠恐的說道。
“沒事,你身上連一點輕傷都沒有,你只不過是被嚇暈了。”
“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那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我非常奇怪的問道。
“你是被一個小青年送來的,他們幫你付了診療費之後就離開了。”
“一個小青年?”我更不明白了?
為什麼要把我送到市中心醫院來?我出事的地方不是距離三醫院更近嗎?還有就是我被車撞了竟然一點傷都沒有?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病房外的拐角處,一位小青年正在打着手機。
“程伯,那小子醒了,我該怎麼做?……把他引到骨髓移植檔案室去?……好的,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放心,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不會讓他認出來的……好的,再打給您。”小青年掛上了電話。
我下了床,活動了一下手腳,一切還算正常,看了牆上的鐘,已經快十一點了,看來趕去上課肯定已經來不及了,該怎麼跟老師解釋呢?說自己被車撞飛了但是沒事?如果這樣說,自己肯定畢不了業,但是到底該怎麼解釋呢?唉,算了,去了學校再說。
“你就是劉得樺?”一位大夫模樣的人走進了病房,他帶着口罩。
“嗯,我就是的,我還是個學生,沒有多餘的錢交醫藥費了,再說,我也沒什麼事!”我擔心的說道。
“放心,不用你再交錢了,跟我走吧。”大夫說道。
“去哪裏?不會是去交警局筆錄吧?”
“跟我去拿份檢查報告就可以走了。”
“拿份檢查報告就可以走了?”
“是的。”
“大夫,您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我忽然問道。
“咳!咳!”大夫聽見我的問話之後低下腦袋乾咳了幾聲,然後用沉悶的聲音說道“每十個人之中都會有兩個人的聲音相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原來是這樣,您現在的聲音聽起來好多了,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另一位身着藍衣服的大夫進入了病房。
“嗯?你是負責幾號病區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藍衣大夫疑惑的看着和我對話的那位口罩大夫。
“我是新來的,打攪了,劉得樺,我們走吧。”口罩大夫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新來的?我怎麼沒有印象?”藍衣大夫望着我們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口罩大夫帶我去拿檢查結果的時候一直都是低着頭,我問他是不是脖子不舒服,他說是的。
上了一樓又一樓,上了一樓又一樓,終於,口罩大夫在一個名為‘骨髓移植檔案室’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我的檢查報告怎麼在這裏拿?難道我車禍沒事,其它的地方……”這回我總算可以死的有點詩意了。
“你不要誤會了,我只不過是在這裏拿點東西,然後再帶你去拿結果,你就在這裏等一下我。”口罩大夫說道。
“哦,原來如此,你去吧,我等你。”我靠在了牆壁上。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口罩大夫還沒有出來,我敲了敲‘骨髓檔案室’的房門,沒有人理我,索性我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喂!口罩大夫,你在裏面嗎?”我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真是奇怪?我圍着‘骨髓檔案室’繞了一圈,發現原來還有一個後門,我個人估計口罩大夫是從後面出去上WC去了。
囈?地上是怎麼有個檔案袋?現在的醫院怎麼搞的?也太不小心了吧?我彎下了腰,將檔案袋撿了起來,隨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就在我放下檔案袋的一瞬間,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這個檔案袋上的名字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
林巧兒!等待移植D號患者!檔案袋的封面是這麼寫的。
不會這麼巧的,一定是搞錯了,我哼着小曲準備離開,但是才走了三步,我的好奇心又驅使我回到了檔案袋的旁邊。
不行!為了澄清我的懷疑是多餘的,我必須打開這個檔案袋看看,一定是我多心了!
我的手指纏繞着檔案袋上的棉線,輕輕的打開了檔案袋的封口,裏面有一疊資料,我將資料緩緩的抽出,一張熟悉的照片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當時我的感覺就象被一萬伏的電流擊中了一樣,雙手重重的一抖,檔案袋滑落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名字是一樣的,長的也這麼象?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吧?在我的印象中林巧兒絕對沒有兄弟姐妹,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和她同名同姓!看來答案只有一個,也是我最不願意接受的一個,這個人,就是林巧兒本人!
我的力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終,我癱坐在了地上,這時,檔案室的門打開了,一位真正的大夫走了進來。
“你是做什麼的?這裏不能隨便進來。”大夫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目光獃滯的看着大夫,腦袋裏亂成了一片。
“喂,你沒事吧?”大夫推了推坐在地上的我。
在大夫的推動下,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我必須現在就問清楚大夫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猛的直挺挺的站立了起來,大夫嚇的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大夫,請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我撿起林巧兒的檔案袋塞到了大夫的手中。
“對不起,這是病人的私人檔案,我們不可以透露病人的任何情況。”大夫嚴肅的說道。
“求求您了!您要我幹什麼都行!只要您跟我簡單的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我的表情比大夫的更嚴肅。
“真的不行,這是病人的私人檔案。”大夫堅持到。
“求求您了!我現在一定要知道這是什麼?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我的表情幾乎崩潰。
看着我的表情,大夫猶豫了一下“你是患者的什麼人?”
“未婚夫。”
從醫院回學校的途中,我幾乎什麼都感覺不到,海風感覺不到,陽光感覺不到,就連汽車的喇叭聲也聽不見。
大夫跟我說的什麼我幾乎都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這幾句話我已經刻骨銘心。
“是的,她的這種情況很特別,她不同於一般的白血病患者,她在發病之前幾乎和正常人一模一樣,但是只要是病發了,幾乎是必死無疑……不行,她這種情況必須是同性的骨髓……找到合適骨髓的幾率是一百萬分之一,手術成功的幾率是百分之四十,而且還需要兩百萬的手術費……命大的話還有三個月……也許有奇迹發生……”
什麼叫也許還有奇迹發生?地球人會飛了?魚會在陸地上奔跑了?大象會唱歌了?鳥兒會潛水了?還是林巧兒的病會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