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心胸坦蕩的樣子

一幅心胸坦蕩的樣子

車廂里有歡快的音樂,陽光在明媚的閃爍,關掉了手機,兩個人開心的時刻,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

露天餐廳的男男女女,夫妻、戀人一眼明了。戀愛之中,即使在吃飯,也會不停的說話,可是一旦結了婚,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開口說話,吃飯變得更專一了。事情就是如此。

明秀把車開到了江畔,此時江水被夕陽映得通紅,金波一覺醒來,看見秀明在車外走來走去,閑適的步子,多麼安靜、平和。一個女人需要的也不過如此,但是,家中的男人……

“和你丈夫怎麼樣了?”正瀚一直倆人之間所避諱的,但是,明秀今天想要問一問,他想了整整一下午,決定開口。

“還能怎麼樣?”兩人之間提到正瀚,的確很尷尬,但是金波沒有必要隱瞞。

“男人都很自私,不知道愛的瘋狂會怎麼樣,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那只是玩玩而已,根本不會想到要放棄家庭。依我看你丈夫就是這樣,希望你維持家庭,而他自己為所欲為,這就是男人們想要的。”在明秀心裏,他只是在盡一個朋友的職責,他想得到金波,也在盡量地用自己的誠意感動金波。其實他可以不說這些話,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現在的他,是否還看得客觀、公正。

但是,什麼方式已經不重要,他只是愛金波:“我不明白,你憑什麼要受這種苦,這樣活着,你有充分的理由被人愛……你乾脆離婚算了,用不着自己受着……”

金波也不知所措了。

儘管正瀚在相信金波,也難免起疑心。白天整天關機,一見到正瀚就又慌張淂連話都說不清楚。

理虧的時候,最好用的方法就是裝出一幅心胸坦蕩的樣子。

“幹什麼問得那麼清楚啊?有什麼奇怪的!我也有我自己的事啊。用懷疑的眼光看什麼事情都奇怪。”

“什麼?”正瀚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能言善辯。

“這不是我說的話,是以前老公你說的。”金波對着鏡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和正翰,就好像看着兩個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人。

正瀚從來沒有見過金波這個樣子,想想珍珠曾經說過一個男人送金波回家,心中的念頭再也壓不住了:“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為什麼要隨便看別人的手機,女人的手機都看,這太沒教養了!你不喜歡的,別人也不,請不要去做。”

說謊是一種技巧,越練越熟。但是那一份膽戰心驚,也還要有舒口氣的時候。靠在秀斌房裏的門上,金波才能讓自己緊張的心緒稍微平靜下來。

但是金波沒有想到,不管自己在什麼地點,漢江旁,汽車裏;不管是什麼天氣,晴天,陰雨;不論是什麼時間,正午,傍晚……都有一個照相機不停的閃着,那是珍珠雇的私家偵探。

66

允澤為了了解銀波究竟發生了什麼,找到了秀斌上學的幼兒園,幼兒園放學的時候見到了來接秀斌的金波。

“我們銀波要是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金波曾經見過允澤,第一面就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兩個人分開的事一直在她心裏耿耿於懷:“人的姻緣總是那麼不隨人願。”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允澤想,他應該表現得已經釋懷:“我前幾天,見過銀波了。”

“在哪?什麼時候?她住在哪?她在幹什麼?”金波的眼中頓時放出光芒,聽說銀波的消息,頭腦里立刻湧出了無數個為什麼,真怕一不小心,銀波僅有的消息又消失了。

一種壓抑了很久的衝動,為何不向銀波的姐姐說呢?允澤決定向坐在面前的金波問清楚銀波所有的疑惑。

允澤聽了金波的講述,抬起頭,一臉疑惑:“都,都已經罷婚了,為什麼銀波還要一個人出去住?”

“其實,這是我們家裏人知道的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對你說,請對秀彬的爸爸也保密。嗯……銀波她不是我媽媽生的……”

“什麼?”允澤不敢相信銀波的母親不是她親生的母親,在這種環境下,銀波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啊。

“是的,銀波不是我媽媽生的,是我爸爸在外面私生的。”看見允澤一臉的不願相信,金波把目光轉向窗外,隔着玻璃窗,厚厚的葉子遮住了視線,就好像是躲着她的銀波:“媽媽把對爸爸的怨恨都放在銀波身上,所以她對家裏沒有什麼感情,最後竟愛上了那個混蛋。現在,還懷着孕,可讓她怎麼辦呢?你知道她住在哪嗎?”

“噢,不,不知道。”銀波那麼辛苦地躲,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不應該說。但是如果金波再詢問的話,也許自己就說了:“不知道,她沒有告訴我。”

“這樣吧,我把我的手機號留給你,如果見到銀波,請給我打電話,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

“好的。”自己怎麼才能幫銀波,究竟應該怎麼做?允澤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誰的立場上,但他知道因為只有回家,銀波的生活才能夠有保障。

金波握緊杯子再三叮囑:“以後,要是再看見銀波,千萬要告訴我,我們全家,都會很感激您的。”

允澤和金波分開,腦子裏都是金波的話,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銀波的小屋子。

“噔噔!”允澤裝作快樂,一下跳到銀波面前,把一個小袋子舉到銀波眼前:“看看這是什麼?”

而從艾莉找到銀波之後,她就下定決心,不再和接受允澤的同情,儘管她知道允澤對她絕對不單單是同情,但是,只要有這個成份,就絕對不可以。

“對不起,允澤,我有丈夫,不需要你的關心。”

一個人在無助的時候,往往會表現得很反常,拒絕別人的幫助,只是因為很在乎對方,不想在對方面前變得很狼狽。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可以走,但是,這個請收下吧。”他再次把袋子遞給銀波,袋子裏,有他和銀波上次一起看的嬰兒的小鞋子。

“我不需要!”銀波將袋子打落在地……

這一夜,沒有星星,孤單的月亮,將天壓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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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愛已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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