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聖誕舞會
（前奏曲）
“恩！好酸啊！”坐在心愛的鋼琴前，夜雨凌慵懶的伸了伸纖纖細腰，無力的呻吟着。
已經快一個多月沒出門玩了，她現在整天就是坐在鋼琴前，要麼練琴或者就是選曲，都快把她給悶死了。
不過這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們音樂系的人平時輕鬆自在慣了，現在突然冒出個什麼‘聖誕舞會’還真叫他們有些招架不住。
想當初選修音樂系一半是因為自己喜歡鋼琴，另一半則是因為副系比較輕鬆，沒那麼大的學習壓力。
可現在看來，她倒是疏忽了，要是學校每次都來個舞會啊、校慶什麼的，那她的‘陰謀’不就全泡湯了？
不過幸好，現在系主任只要她練一首曲子，到時候自彈自唱就行了。比起她那些忙的焦頭爛額的系友們，她算是很幸運的了。這樣想想心裏倒是平衡了點。
“恩，真香啊！”好心情的拿起桌上的濃咖啡，夜雨凌心滿意足的問了問，便慢慢的品嘗起來了，輕允一口，果真是回味無窮啊！~~“雨凌！”琪渲忽然從身後鑽了出來，拍着她的肩膀叫喚。
“啊！咳……咳……”本來還在美滋滋的喝咖啡，因為琪渲的突然出現，夜雨凌被嚇了一跳。
可更糟糕的是嘴裏本來含着的咖啡，現在卡在喉嚨里，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嗆的她臉頰發紅，眼淚在眼眶裏翻滾，作着無規則運動。
“天吶！雨凌對……對不起，你……你沒事吧？”看到夜雨凌因為自己的玩笑被咖啡嗆成這樣，琪渲一時慌了手腳，一面關心的問，一面還不忘用力的拍打她的背。
“咳！別……咳…別……拍……咳咳…！”因為琪渲太用力了，夜雨凌不但沒好，反而咳的更厲害了。‘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啊，上帝啊阿門，快救救我吧！’一邊咳，一邊還不忘向上帝訴苦求救。
（真是佩服她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恩~~~不好意思啊，打攪了，不過實在是憋不住啊！~*~）
“雨凌，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嗚嗚……”看到夜雨凌越發變紅的雙頰，岳琪渲心裏一慌，停下手裏的‘工作’，竟然忍不住先哭起來了。
“咳咳，呼……”趁着這個空擋，夜雨凌趕緊調整好氣息，努力的深呼吸。“咳，總算好了！”轉過頭來看琪渲，本來是想跟她‘算帳’的。不過現在看她學‘孟姜女哭長城’的樣子，心裏頭一熱，氣焰也就全滅了。
“好了琪渲，我沒事了，別哭了啊！”咳！本來剛剛是她在那熱淚盈眶的，可才一轉身，怎麼就變成琪渲在這‘波濤洶湧’了呢？
“對不……不起雨凌，我剛……剛剛不是故意的…嗚嗚……”哽咽着聲音，岳琪渲一臉抱歉的說。
溫柔的用紙巾擦去她俏臉上的眼淚，夜雨凌細心的安慰到：“好了別哭了，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嘛！”
“真的？”接過夜雨凌手裏的紙巾，琪渲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輕聲問到。
“恩”怕她不相信，夜雨凌耐心的點點頭。咳！看到她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即使真有氣也全消了啊。
“太好了，雨凌”看到夜雨凌點頭回答自己，琪渲高興的大叫。激動的樣子，沒人能看的出她剛剛才哭過。
如果不是因為真的看到了琪渲的眼淚，夜雨凌真懷疑她是不是在裝哭啊。
剛剛還兩眼淚汪汪，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可現在淚痕都還沒幹，就恢複本性了，笑的跟小孩似的了。
“就知道你最好了，雨凌~~”雨過天晴了，開心的挽起夜雨凌的手臂，琪渲撒嬌的說到。
“不敢當啊！”這女人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啊？“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啊，不用寫主持稿嗎？”繞過琪渲，夜雨凌來到鋼琴前，整理起聖誕晚會的曲譜了。
“早寫好了。”跟着她，岳琪渲雙手放在鋼琴架上，身子微微倚靠着說，“所以才來找你啊！”
“找我？”停下手裏的‘活兒’，夜雨凌輕佻的打量着琪渲，“您大小姐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天來又有什麼事啊？”
“什麼啊？我哪有嘛？”被夜雨凌打量的渾身不自在，聽到她嘲諷的話后，岳琪渲不滿的嘟起嘴來。
“好了好了，你說沒有就沒有吧！”看着好友孩子氣的表情，夜雨凌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
“本來就是嘛~…~”總算掰回一局，岳琪渲得意的賣起關子來。“你知道現在學校里最熱門的八卦是什麼嗎？”
想也不想的搖搖頭，因為她知道這些‘工作’一直都是琪渲的專利，她可不想越俎代庖。“是什麼啊？”夜雨凌故作驚奇的問。
“哼！想你也不知道。”和以往的每次一樣，琪渲因為雨凌的‘無知’高興的就差手舞足蹈。
“最熱門的八卦啊，就是尉遲明一新交的女朋友，聽說是表演系的明日之星哦！”得意的舉高手裏的檔案袋，在夜雨凌眼前晃了晃，“而且……呵呵，我還有她的最新資料呢！”
“哦”頭也不抬的回應她的話，夜雨凌只管自己整理自己手裏的曲譜資。
“你……你不想看嗎？”岳琪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她……她竟然沒反應。
“看？我現在很忙，可能沒空啊！”沒停下手裏的‘工作’，夜雨凌不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夜雨凌！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平靜啊？這……這可是尉遲明一新任的女友耶！”因為夜雨凌過於平淡的反應，琪渲激動的大叫。這些照料可是她好不才弄過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雨凌的反應，可現在……咳！太不甘心了。
本能的捂住耳朵，夜雨凌終於抬起頭看她了“琪渲你幹嘛啊？我知道這是尉遲明一新任女友的資料，可跟我有什麼關係啊？還有，你的聲音可不可以不要用那麼高的分貝啊！”
真是搞不懂，尉遲明一那傢伙的女朋友關她什麼事啊，他們好象還沒有熟到干涉彼此交友的程度吧！
“我……我，咳……”琪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雨凌怎麼會這麼平靜啊，難道一開始就是她搞錯了，他們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
……~*~……
（進行曲一）
經過將近兩個多月的綵排和佈置，學員們傾心期待的聖誕舞會，終於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揭開了她神秘的面紗。
晶瑩小巧的白雪精靈，隨風搖曳着它們輕盈的身姿，在這個無言的冬季里，訴說著世間那無言的悲傷……
“手上青春還剩多少思念還有多少煎熬
偶爾清潔用過的梳子留下了時光的線條
你的世界但願都好當我想起你的微笑
無意重讀那年的情書時光悠悠青春漸老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許美好都在發黃的信紙上閃耀那是青春詩句記號莫怪讀了心還會跳
你是否也還記得那一段美好也許寫給你的信早扔掉
這樣才好，曾少你的~~~你已在別處都到……“
在老師、校長以及主持人的一大堆廢話后，學員們的心情早已是歡心雀躍。
隨着一曲帶有淡淡悲傷氣息的樂曲奏響，盛裝打扮的的男男女女們也開始迫不及待的步入舞池，踏着鋼琴演繹的旋律，漫步着跳起抒情的華爾茲。
穿着一件黑色的弔帶小禮服，露出潔白如雪玉，晶瑩如凝脂的肌膚。綢緞般黑亮的長發自然的被她挽起，用藍水晶的鑲飾的夾子固定好。
一雙黑色的細高跟鞋上搭配着幾條紫色的絲帶。微微的畫了個淡妝，如櫻的雙唇也塗上了初生玫瑰般鮮嫩色的唇膏。
整體的打扮簡潔、素雅，沒有絲毫的張揚、花哨，但卻將東方女子獨有神秘演繹的淋漓盡致，散發著高貴的美麗，讓人想要親近卻又不敢靠近。
標準淑女的坐姿，夜雨凌優雅的坐在白色的三角鋼琴架前。纖纖十指有條不紊的彈奏着，玫瑰花瓣般柔嫩的紅唇一張一合，清晰從容的演唱着。
輕柔細膩的歌聲，似一片片晶瑩的雪花般飄蕩在會堂內。大家都知道她的琴聲悠揚，卻沒多少人知道她的歌聲一樣悅耳。
她不喜歡炫耀，不喜歡出風頭的成為焦點，但這次老師既然都特地指出要她邊彈邊唱了，如果說“不”，那就顯的太矯情了。
悠揚悅耳的琴聲緩緩落幕，舞池中的男女也都自覺的停下舞步，獻出掌聲。沒有太多的欣喜，夜雨凌只是淡淡一笑，微微點頭的回禮。
穩當的步伐，娉婷的走姿，她從容的走回後台。恬靜的笑容看不出一絲的緊張和慌亂，像是絲毫不在意這些似的。
找了個最不引人注目的位子坐下，夜雨凌披着一條白色的狐裘披肩。這麼冷的天氣，她才不要‘為風度而舍溫度’呢！
她優雅的端起紅酒輕聞了下，輕皺了下秀氣的眉頭，是法國的波爾多，名氣夠響，價錢夠貴，可是她卻不喜歡。她中意的是阿爾薩斯酒區的Riesling，清爽優雅，可惜世面上實在是太少了。
“呀！你……你看，尉遲明一耶！他好帥啊~~”一個抹着濃妝的女人驚訝的大叫。
夜雨凌把話聽進耳朵里，強忍住想要捂耳朵的衝動，她敢保證這女人的音量和琪渲絕對有的拼。
“是啊，他真是我的白馬王子！”另一個胖胖的女人穿着緊身衣兩眼發花的說，還不忘朝遠處拚命的‘擠眉弄眼’。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不過是長的好看了點，瞧你們那花痴樣！”濃妝女人身邊的男人受不了被忽略，惡狠狠的嘲諷到。
“嫉妒，我看你是嫉妒啊！”抹濃妝的女人像發狂般大喊到，可眼睛卻沒離開過遠處的‘美景’。
“對，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胖胖的女人趕忙附和着。
夜雨凌聽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失聲的笑了起來，清秀細緻的臉蛋也因為這恬靜的笑意更顯動人了。
（進行曲二）
看着他們像模特走秀般，夜雨凌不的不承認他們的確很相配，男才女貌的，彷彿是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
像是故意不想與他相遇般，輕放下手中的葡萄酒，夜雨凌慢慢起身，朝後門走去。
來到花園裏的噴泉前，夜雨凌終於忍不住脫下那雙細高跟鞋，很不淑女的坐在噴池的外圍上。坐姿跟剛剛在會堂里的判若兩人。
“好痛啊！”解下紫色絲帶，夜雨凌輕揉着潔白細嫩的腳部肌膚。都怪她平常貪方便，嫌高跟鞋礙事，現在好了，才
這麼一會，腳底就‘毫不客氣’的磨出了兩個水皰。
“逃到這裏來放鬆，你挺聰明的嘛。”尉遲明一其實從進會場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看到她了，不過才剛剛轉身和朋友聊了幾句，就發現她竟然偷偷溜了出來，難道自己真的有這麼討厭嗎？讓她這麼想閉而不見？
看到她這麼不優雅的坐着，尉遲明一不禁微皺眉頭。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坐着，一不小心就會走光嗎？
“哦，是嗎？謝謝誇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夜雨凌便讓他那聽似誇獎的嘲諷給喚會神來了。
沒有理會她的貧嘴，此刻尉遲明一的目光已經全被那細嫩腳底上的紅水皰吸引去了。
“該死！”也許是因為她的腳太白嫩了，這幾個水皰竟然看上去特別刺眼。“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啊！”
“啊？我……我~~”聽似責備的話語卻讓夜雨凌覺的充滿了濃濃的關懷，她竟然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沒發現她的異常，也沒發覺平時一見他就伶牙俐齒的夜雨凌此刻竟不知所云。慢慢靠近她，蹲下來輕輕的拿開她的手，溫柔的輕輕的揉捏着她的腳底。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他，夜雨凌被他的動作嚇呆了，就只能傻傻的看着他，任他擺佈了。
他真的很好看，濃密的眉毛，纖長的睫毛，還有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他是雙眼皮的，高挺的鼻子，像是個混血兒。還有性感的唇型，臉上很乾凈，沒有一點鬍渣的痕迹。
像是漫畫裏的王子一樣，好想好想從他的額頭，畫過他的眉毛，沿着他的鼻子，拂過他的薄唇，感受他的皮膚，感覺他的溫度……
拿出胸花上的別針，尉遲明一小心翼翼的挑破那一個個‘刺眼’的水皰。
“怎麼樣，好點了嗎？”見她一直都不出聲，尉遲明一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了。
可抬起頭才發現這女人居然在‘偷窺’自己，對上她的眸子，看到她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慌忙的低下頭。
看的太入神，完全沒聽到尉遲明一在跟她講話，“恩，我……我好多了。”直到跟他四目相對，這才回過神來。
盡量的深呼吸，放平自己的聲音，想要以此來掩飾自己慌亂。
“哦，我看你的腳的確是好多了，可是這臉，怎麼這麼紅啊？”看到她的俏臉上難得的爬上一片紅霞，尉遲明一竟忍不住想要逗逗她，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因為他的一句話，讓夜雨凌原本就狂跳不已的心房變的更加‘瘋狂’了。本來還是不知所措的，可當她不經意間撇見尉遲明一微揚起的嘴角時，她就全明白。
“哦，可能是這太冷了吧！”夜雨凌強壓住心裏的怨氣，決定要好好回報他。
裝作若無其事般沖他甜甜一笑，“我想還是先進去吧，免得你那如花似玉的女伴等的着急，找上別人啊！”故意像開玩笑般的嘲諷他。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對自己還是有自信的！”這女人怎麼老喜歡在自己和她獨處的時候提起別的女人，不知道是她在乎，還是為了表明她不在乎。
“恩哼，看的出來。”果然成功的看到他皺眉，扳回一局，夜雨凌忍住內心的歡喜，看似認真的點點頭。
重新穿上細高跟鞋，夜雨凌竟突然發覺腳的確沒剛剛那麼痛了，看來這尉遲明一還真厲害。
會心的一笑，可馬上就止住了，自己這是怎麼了？也被他‘收買’了嗎？不行不行，尉遲明一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定要小心的管住自己的心才是上上策啊。
悄悄的搖搖頭，再次敲響心裏的警鐘，夜雨凌又開始成為了乖乖淑女的形象代言人。沒察覺身後人的異樣，她依然步姿娉婷穩當的朝會場走去。
看到她很快又恢復了在會場內的樣子，尉遲明一不禁感嘆這個女人的偽裝能力的確比男人還略勝一籌啊，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淑女面具’下真實的她呢？
興味的揚起嘴角，他卻聽到噴池旁的紫竹林里，竟傳出了只有人經過時才會發出的“沙沙”聲……
（終結曲）
夜雨凌沒回頭的徑直走回了會場，可剛推開門，她就覺的有點不對勁了。
這悠揚的樂曲沒了，連這舞池裏的男男女女也都停下了腳步。惟獨只有有一個穿深藍色西服的男人站在台上，像王者般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禮。
遠遠的端詳這男人長的的確挺帥的，搭配西服後有一種魅惑的性感，可即使這樣大家也不用這麼誇張啊！
“哇！誒，你說你說他會喜歡誰啊？這麼帥又是醫學系的高材生，被他當眾表白的女人好幸福哦！”
一個矮矮的女人一臉期待的說著，還不忘攏攏她那小卷的頭髮。“你說，我……我有可能嗎？”垂下眼帘，故作羞澀的推推身邊看似好友的女人。
“你？當然很有可能啦！”看到矮女人裝純情的點點頭，她推推鼻樑上的大眼鏡，毫不客氣的說到“除非他比我還近視啊！”
故意不懷好意的打破矮女人的‘灰姑娘夢’，一臉花痴的說：“他有眼光，一定是選我啦！”邊說邊還不忘朝台上猛拋眉眼。
無意間聽到她們的對話，夜雨凌忍不住輕笑起來。要是她沒猜錯的話，那男人應該是要告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家會對他行“注目禮”倒也在情理之內。看來自己錯過了不少好戲啊。
本來還因為找不到她而煩心，畢竟告白沒了女主角是絕對不行的。
看着下面一張張不同風韻的容顏，各式各樣的。卻惟獨少了那張讓他傾心的俏臉，清秀的面容上如春風般和煦的笑臉。
以為自己要毫無收穫的打道回府了，他卻聽到了那聲輕柔悅耳似幽谷清泉般的笑聲。
看到她此刻掩面輕笑的宛如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女，他明顯感覺到平靜的心湖再一次為她泛起了漣漪。
“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她！”握緊話筒，他猶如王者宣誓般鄭重的指向她。
正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的夜雨凌，突然覺得身後有一種灼熱的感覺。就像……就像是老鼠被四處覓食的餓貓盯上一樣。
慢慢的回過頭來，果不其然，她此刻正被大家的目光‘惡狠狠的包圍着’。
裝無辜的甜甜一笑，以為她們良心發現的讓開，還想在心裏竊喜一下，才知道到她們其實是為了給那男人讓出一條路來。挫敗啊！虧琪渲還老說她的人緣好，看看現在連個挺身而出的人都沒有。
“我是韓竣楓，現在就讀醫學系。對你傾慕已久，和我交往好不好，雨凌？”走下台，慢慢的靠近她，展開一臉陽光的笑意。
聽到他真摯誠懇又不容拒絕的告白，夜雨凌顯然有點吃驚。想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四下張望一下，難以置信的問到，“你……你確定沒有找錯人嗎？”
“我應該還不至於找錯自己告白的對象吧！”看到她左右張望的行為，韓竣楓不禁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仔細的打量眼前的男人，乾淨的衣服，整齊的穿着，斯文的外表，高大勻稱的身材，即使穿着黑色的西服，仍遮不住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陽光氣息。
他看起來很順眼，沒有尉遲明一的張狂的耀眼。若他是白天，那尉遲明一則是黑夜。“為什麼？”夜雨凌不免好奇的問到。“難道你不認為自己很值得人追求嗎？”認真的看着她，韓竣楓笑着反問到。
呃……說的很好，自己的確不差嘛。再看看他，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長的這麼帥，帶在身邊也絕不會給自己丟臉。別人看着風光體面，自己看着也賞心悅目啊。而且他溫文爾雅，又有紳士風度，不論怎麼看都沒理由拒絕啊。
更何況他看着很順眼，不惹人討厭。說到‘討厭’，夜雨凌下意識的偷偷看向尉遲明一。他現在正皺着眉頭，臭着臉，灼熱的目光像是在無言的警告她說“你敢答應試試？”
像是要跟他作對，夜雨凌故意忽略他眼裏的警告，甜甜的玩笑着問到：“作你的女朋友可以只享受權利不履行義務嗎？”
“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榮幸之至啊。”沒發現她與尉遲明一的眼神對話，徐竣楓溫柔的笑答到。
“呵呵，這麼好的優惠，那成交吧。”他的隨意輕鬆讓夜雨凌感到很舒服，反正多個人作伴也沒什麼不好的，所以她答應了。
兩人自顧自的交談盛歡，周圍的男女們也都拍手吹噓，悠揚的樂曲再次奏響，優雅的華爾茲跟窗外飄逸的雪花一樣翩然舞起。
惟獨只有尉遲明一擺着臉譜，一臉不高興，神情比從雪堆里挖出的冰塊還冷。微眯起雙眼，像是黑夜裏的子星般，突然他高深莫測的揚起嘴角，冷冷一笑。
既然這個女人這麼喜歡玩，那他就陪她好好玩玩…
“咳！”不知道怎麼了，正在跳舞的夜雨凌忽然打了個寒顫。會場裏開空調了啊，怎麼自己還覺的那麼冷啊？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你沒事吧？”感覺到她身體一下子的僵硬，韓竣楓體貼的問到。
“哦，沒……沒事。”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不會有什麼事的。看來自己太累了，老愛胡思亂想，晚上一定要好好補眠。像安慰自己似的，夜雨凌心裏喃喃嘀咕着。
不過，真的是她想太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