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你進去吧…"
"宇赫…"
真想問他是不是真的得了肺癌，但很難開口。
"怎麼了？"
"沒什麼…你路上小心吧…謝謝你的雪糕…"
"是嗎…我也得謝謝你…意大利麵條挺好吃的…我走了…"
我對着宇赫的背影大聲叫喊。
"姜宇赫！！！你是我的朋友，對吧？！我也是你的朋友，對嗎？！朋友之間有什麼苦衷就應該說出來互相分擔的，對吧？！無論什麼時候，你有什麼苦惱就說出來吧～～！！！知道了嗎？？？"
我的話一說完，把手舉得高高的向我揮舞后，漸漸離去的宇赫…
我進屋后給真永發了短訊。
〈我剛到家了，你在做什麼？？〉
〈我得去見一個人…你都做些什麼了？？〉
〈只是吃飯聊天而已…你要去見誰呢？？〉
〈去見一個朋友而已…明天不要約其他人。〉
〈為什麼？我明天要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
〈你真煩人！！我明天１０點鐘會去你家接你，你準備好等我。〉
這傢伙用短訊交流也說我煩人。我換好衣服后打開電腦進了韓城尚高的網站。
網站的ＢＢＳ上除了哥哥和賢彬哥去濟州島旅行的消息和羨慕他們的話之外沒什麼特別的。
我又進了宇赫的學校網站。永真共高的網站ＢＢＳ上有很多以宇赫打頭的留言。
我在當中選了一個網名叫"帥哥信宇"的人留下的留言，打開看了一下。
是不是尹信宇呢…＝＿＝…
"靠＿姜宇赫＿我是尹信宇＿你幹嗎？你到底想幹什麼？讓我相信你真的得了肺癌嗎？你就那麼怕和我較量嗎？哈哈！就那麼害怕被我修理一下嗎？哈哈…所以找我說要我做真永的老大？自己玩夠了就把那位子讓給我，是嗎？靠＿你到底把我看成什麼了？竟敢這麼放肆？所以你就散佈那種謠言，連學校也不上，竟做那些幼稚的事嗎？我不能相信別人說的話，不能相信你得了肺癌的話，不能相信…"
果然是信宇寫的留言…看了網名就猜到了會是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叫余恩的女孩子說過的話。
想來想去還是不行。我立刻關上電腦，換好衣服，帶上錢夾和手機急忙出了家門，來到了市中心入口處。
為了見信宇我幾乎翻遍了所有的啤酒店。哪兒都不見信宇的蹤影。早知道這樣問一下他的聯繫電話多好…我給真永打了電話。
"幹嗎？"
"真永…我有件事想問你…"
"是什麼？"
"肺癌…得了肺癌會死嗎？"
"肺癌？得了肺癌怎麼會死呢？"
"那不會死嗎？"
"動手術的話都會治好的…不過怎麼問起肺癌來了？"
"沒什麼…只是問問…以後再聯繫吧…"
"好…"
嘟——
真是萬幸…動手術就可以治好…我得快點找到信宇才行…我到處亂闖時撞了一個人，是余恩。
余恩見到我后先是一愣…
"你有時間的話，我們來談談？"
她的話鄭重得讓人無法想像她就是下午打過我耳光的人。
我知道她會說關於宇赫的事，就點了點頭。
我們進了叫"ＣＯＬＯＲ"的咖啡店。
"我先向你道歉，對不起下午打你…"
"沒關係…"
"冰巧克力可以嗎？"
"嗯…"
"給兩個冰巧克力…"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有關宇赫的事？"
"嗯…你能告訴我嗎？"
"我告訴你想知道的宇赫的事，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嗯…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是嗎…宇赫…得的是…肺癌…所以在餘下的時間裏…就讓我陪在宇赫的身邊看着他…好嗎……拜託你了…"
"餘下的時間？陪在他身邊？什麼意思呀？"
"醫生說宇赫最多只能活３個月…我想在這最後３個月能由我來陪他…拜託你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無法相信宇赫只能活３個月的事實…
"那個…肺癌動手術不就能治好嗎？"
"動手術是可以治好…但宇赫的情況不一樣…動手術也沒有用的…"
"這又是為什麼…"
"宇赫已經是第二次了…"
"什麼？"
"是第二次得了肺癌…"
"怎麼會…"
"兩年前動過手術…可是又…"
"我現在可以去見宇赫嗎？"
"你現在去見宇赫的話，他會要你守在他身邊…你答應我你會拒絕他的話…"
"對不起…這種事我不能答應你…"
"那我也不能讓你去見宇赫…"
"余恩…"
"５年了…整整５年…我喜歡宇赫的時間…這５年時間裏在宇赫身邊的不是你而是我…可是宇赫只是想着你，只念着你…宇赫得的病…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宇赫才變成這樣的…都怪你…都怪你…"
"對不起…"
"宇赫為了把你忘掉…上初中時就開始抽煙…也開始喝酒…可是忘記一個人…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也不容易忘掉…拜託了…已經到了最後……宇赫已經沒時間了…你不是跟韓城尚高的徐真永交往嗎…你都已經有男朋友了…你真的能放棄真永陪在宇赫身邊嗎？如果真永知道了…受傷的只會是宇赫…所以…"
"那好，就那樣吧…"
"什麼意思？"
"就像你說的那樣，宇赫再怎麼拜託我，我也會拒絕的…"
"謝謝你…"
我已經有了真永…宇赫是我的朋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什麼都願意…但真永是我的男朋友…我沒有理由堅持做真永不喜歡的事…何況宇赫還有餘恩呢…沒人在宇赫身邊的話…我是有必要陪在他身邊…但是現在不是這麼回事…宇赫身邊有比我更關心、更喜歡宇赫的余恩…她會比我更能成為宇赫的力量的…我根據余恩告訴我的地址找到了坐落在市中心的叫"ＬＥＯ"的啤酒屋。
宇赫和信宇正在裏面一起喝着酒。
我走到宇赫的餐桌旁叫了一下宇赫。
"宇赫…"
宇赫抬起頭看了我。與宇赫的視線一相碰，我的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
"仙女…"
宇赫好像看到我哭泣的樣子嚇呆了，馬上起來為我擦了眼淚。
"為什麼沒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我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余恩告訴過我，但我還是相信這不是真的…"┬．┬
"別哭了…你相信不是真的就不是…"＾－＾
"你別笑…"
"什麼？"
"不要裝成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傻笑…很疼…你現在很疼…但是你這麼笑的話…"┬．┬
"我不疼…而且我又不會死…動手術就可以了…你幹嗎要哭呢？"
"但是…但是…你明明就是很疼的嘛…"
宇赫不停地為我擦眼淚，但我的眼淚還是不停地流了下來。
"都聽說了…我都聽說了…你活不了多久了…"
"余恩都告訴你了…"
"喂～！！姜宇赫現在就去死嗎？！"
我沒有理睬信宇的話，投在宇赫的懷裏哭得很傷心。
傻瓜…這跟現在去死有什麼兩樣…說過動手術也沒什麼用的…宇赫只是默默地拍打着我的背。我離開他的胸懷看了一下他的臉，他笑得很燦爛…
"現在哭夠了嗎？你這愛哭鬼～"＾－＾
"宇赫…我們去醫院吧…嗯？"
"走吧…我送你回家…"
"宇赫…那醫院呢…？"
"我不想去醫院…還有很多很多沒做的事情，怎麼可能躺在醫院裏等死呢？"
"可是…宇赫…"
"你說過你是我的朋友，對吧？"
"嗯…"
"你說過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對吧？"
"嗯…"
"那就從這一時刻起，餘下的時間裏陪在我身邊好嗎？"
宇赫…你這麼笑着和我說這樣的話…我怎麼能拒絕你呀…可是我已經答應了…答應了余恩…即使你拜託我要我陪在你身邊…我也會拒絕的…
"宇赫…這個嗎…我…"
"你拒絕我的話，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那我不就失去一個朋友嗎？"＾－＾
我答應過宇赫什麼都可以為他做的，現在拒絕的話宇赫會又一次因為我而受傷的…
"現在馬上讓我答應你的話，我覺得有點那個…以後再見面，到時會答應你…我也需要一點時間…也要跟真永整理…"
宇赫…對不起…你疼是因為我…但我不能陪在你身邊，真的很對不起…余恩會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的…我一想到不能陪在宇赫的身邊，覺得非常的對不起他，不知不覺眼淚又流了出來。
"走吧…我送你…"
"嗯…"
我和宇赫從啤酒屋裏出來，朝着我家方向走了過去。
"別哭了…你這麼哭，我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
"對不起…宇赫…真的…很對不起你…"
"我都說了沒關係了…到家了…快進去吧…"
"嗯…你路上小心…"
我看了宇赫的背影越來越變模糊了…我想打開大門進屋的時候…
"韓仙女…你到底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也不接電話？！"
好像是在電線杆旁等過我，真永大聲叫我。
"真永…對不起…"
我低着頭對他說。
現在我沒有自信看真永的臉。真永知道了我哭的理由是因為宇赫的話，他會不高興的…
"有什麼對不起的？"
"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說話…"
我不顧真永想掉頭進屋的時候，真永抓着我的手。
"你這麼進去的話，會讓我很不安的…回答我的話再進去…"
"我見過一個朋友…"
"朋友？誰啊？"
"不是你想的那種朋友，所以你就回去吧…"
"我想的？那是什麼啊？你怎麼每次都是這樣…你自己不想說的話，就說不是我想的那種…"
"我剛見了宇赫，與他玩了一會兒，才回來的…好了嗎？我進去了…"
"與那小子玩，所以不接我電話，是嗎？"
我打開手機一看，未接來電共有３４個。一看號全是真永的手機號碼。
"對不起…我剛才在很吵的地方，所以沒聽見…"
死盯着我的臉，真永悄悄地開了口。
"抬起頭…"
"幹嗎？"
"快點抬起頭…"
真永用雙手捧着我的臉，死盯着我。
"你幹嗎呀…"
"你哭了嗎？"
我馬上低着頭回答。
"哭什麼哭…我幹嗎哭呀…沒有哭…"
一想到宇赫，眼淚又開始流出來了。
"你抬起頭看着我…"
"真永…我現在有點累，我先進去了…明天再說，好嗎？"
真永抓着正在躲着真永的視線進屋的我，慢慢地抬起我的頭。
"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這麼哭着…"
用衣角擦着我眼淚的真永。
"真永…"
"剛才跟你發脾氣，真對不起…"
"對不起…真永…"┬．┬
"別再哭了，進去睡吧…明天我再跟你聯繫…"
"我明天跟朋友們有約會的…我以後再聯繫你吧…"
"那好，快進去吧。"
我好像沒有跟朋友們約好…我跟真永撒了謊…看着我流淚，什麼都不問放我走的真永真的讓我非常感激。
我該怎麼辦呢？這麼難過的時候，哥哥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哥哥…就像哥哥你說的，所有的人都不受傷的方法…那個方法…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樣，所有的人都會幸福呢…我愛的人是真永…我的男朋友是真永…但為什麼總是想起宇赫呢…宇赫說他需要我…那我該怎麼辦呢？我一進屋就回我房間哭了一場。哭得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關掉了手機，拔掉了家裏的電話線。不知是誰找到家裏敲個門、按門鈴，也不給開門。
就這樣呆在家裏想着宇赫。一想到他就哭，哭着累了就睡，反覆着好幾遍，吃飯也沒有規律。像頭腦空的人一樣，就這麼過了一周的時間。
想來想去，雖然是不能守住與余恩的約定，覺得很對不起她，但是我還是覺得我應該在宇赫的身邊陪着他。
真永是３個月之後也能見到，但是宇赫只剩下３個月…過了３個月，宇赫會不在的…我想好了應該在宇赫身邊陪着他。我為了見真永想給他打電話，所以打開手機的一瞬間，表示短訊的提示音開始亂響着。
大概過了１０分鐘，提示音也停住了。我都沒有確認短訊，全部按刪除鍵刪除。
為了給真永打電話而按通話鍵的一剎那，我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好像不是我認識的號碼。
"喂？你好！！"
"喂～！！！！"
"您是？"
"你是不是韓仙女？"
"是的，您是？"
"你馬上來馬莎！！！！！"
"您是…？"
嘟——
我是在問對方是誰，這個人根本不理睬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讓我來馬莎，然後就掛了電話。我雖然是毫無力氣，心情也很煩悶，但還是隨便穿了衣服去了馬莎。
我剛進馬莎的門，就看到了余恩。
"喂！！你過來坐這兒！！"
"嗯…"
我到了余恩坐着的餐桌旁無力地坐下來。
"你這幾天都幹嗎了？！"
不知是什麼原因，余恩好像很生氣。
"我只是在家裏想了一些事情…宇赫他還好嗎？"
"你去見宇赫吧…"
"嗯？"
"我讓你去見宇赫…"
"什麼意思呀？"
"你可以在宇赫的身邊，你只要讓他笑…"
"宇赫發生什麼事了嗎？"
"宇赫在這一周期間，天天在喝酒，再這樣下去的話，什麼３個月…估計連１個月都挺不住了…我明白了宇赫需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有一天，宇赫喝完酒到我家找過我…他哭喊着你的名字，說想你…我第一次看到了宇赫這種樣子…他說即使是活１周，只要能跟你一起的話，死而無憾…聽完這個話，我全都明白了…雖然我比你更喜歡宇赫，但是能讓宇赫笑的人是你…讓宇赫幸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韓仙女…拜託你了…"
"宇赫現在在哪裏？"
"可能在你上次去的那個啤酒屋裏…"
告訴我宇赫現在在的地方之後離開的余恩…我給真永發了短訊。
〈真永…我現在在馬莎，你能出來嗎？〉
〈我馬上就去…等我１０分鐘…〉
我在和余恩聊的位子上等着真永。我該怎麼跟真永說，他才會理解我呢？如實跟他說，他會讓我到宇赫身邊嗎？想這些問題的時候，馬莎的門開了，看到了氣喘吁吁的真永。
真永帶着微笑朝我走來。
"等了很久了嗎？"
真永在看着我，但我是不敢看着他。所以我稍微垂下了頭，視線往下看。
"沒有…你這幾天過得好嗎…？"
"這些天你有什麼事了嗎？怎麼電話也不接，找到你家去也沒有人在…"
"沒什麼…"＾－＾
"你哪裏不舒服嗎？好像瘦了點…臉色也有點蒼白…"
"怎麼會不舒服呢…就是有點累而已…"
"我們今天去哪裏玩呢？"
"真永…"
"怎麼了？"
"稍等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是什麼？"
"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假如對你說…分開…３個月左右的話…你會怎麼辦？"
"當然是要抓着你不放了…還什麼怎麼辦啊…"
"也不是完全分手，只是很短的時間呀…"
"對你來說３個月是很短的時間嗎？如果我３個月見不到你的話…可能…不不…我會死的…"
"見我之前，你不也是好好活着嗎？幹嗎說要死…？"
"這個…是因為我非常愛你嘛…"
我無話可說…對真永的回答，我真的是無話可說…
"你是很愛我，對吧？那我所提出的要求，你都能答應我，是嗎？"
"你儘管說…你想要什麼東西嗎？"
"你什麼也不用問，只等我３個月，行嗎？…在路上碰到我，也不要跟我打招呼，就裝不認識我，就等３個月…如果你真心愛我的話，就忍３個月，好不好？…如果你等不了３個月，找其他女孩子…或者你對我變心，我也不會責怪你的…所以…"
"你到底怎麼了？１周都沒有聯繫，今天突然叫我出來，說的話竟是要跟我分手３個月？"
"真永…"
"你不可能隨便講這些話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呀…只是…有些問題我還得認真想想…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你要認真想想的問題和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啊？非得跟我分手一段時間嗎？"
"真永…只是…只是…什麼也不用問…等我…拜託你了…"
真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好像真的很貪心…那麼的喜歡你，還要去宇赫身邊…我真的好壞…但是真的希望你要等我回來的這顆心…我也不知道…
"好，我等你…但只等你三個月的時間…一天也不能超過…"
"謝謝…真永…"
"還有，你所說的什麼找其他女孩子啊…對你變心之類的事情是決不會發生的…除非你找別的男人…或者你對我變心…"
"那３個月以後的這個時間，在這裏見面，好嗎？"＾－＾
"好吧…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離開我的瞬間…"
我出了馬莎逕自走向現在宇赫在的啤酒屋。
在陰暗的角落處發現了正在一個人喝酒的宇赫。餐桌上亂擺着十多個啤酒瓶。
"宇赫…"
宇赫抬頭看我…
"聯繫你也找不到…找到你家也沒有…你怎麼會來這裏？"
"宇赫…"
"你不是說以後再見面回答我嗎？你就是為了這個回答而躲避我嗎？"
"怎麼會呢…我幹嗎要躲避你…我確實是有事情…"
"你不會是又來勸我去醫院吧？你走吧…"
"我來這裏是為了和你在一起…"
"什麼？"
宇赫放下正在喝的酒杯，朝我走來。
"就像你所說的，我會在你身邊陪着你…"
"真的嗎？"
"那你以為我來這裏騙你嗎？"
宇赫緊緊地抱着我。
"韓仙女…"
"嗯？"
"謝謝你…現在的心情…可真好…我死也不會忘記的…"
"宇赫…但是我有個條件…"
"是什麼條件？"
"從明天開始你要重新住院…"
"什麼？"
"我會在你身邊陪着你，所以我們去醫院好嗎？"
宇赫皺着眉頭考慮了一陣子…
"醫院我是不會去的…"
"為什麼？"
"即使去了醫院，我剩下的時間也已經都定下來了…"
"可是…"
"反正我活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這些時間我想做我自己願意的事情…"
"宇赫…"
"仙女…你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去哪兒？"
"我有個地方想和你一起去…你會跟我去嗎？"＾－＾
"好吧…知道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嗯。"
我拉着宇赫的手來到了我家。
"善旭哥也不在家，你不怕嗎？"
"別擔心了…我一點也不怕…"
"好吧…那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宇赫…你現在要去哪裏？"
"我？也沒有什麼指定的地方可以去，呆會要見朋友們…"
"你沒吃晚飯吧？"
"晚飯？我午飯都沒有吃呢。"＾－＾
"你身體那麼不舒服，為什麼飯也不吃呀？…進來吧…吃完飯再走吧…"
"你憑什麼相信我，讓我進只有你一個人在的家啊？"
"你好煩！！你再不進來，我可要關門了？！"
"知道了…呵呵…我知道了…"
"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除了方便麵都可以～"
"我給你做蝦仁沙司炒飯吧～"
我在冰箱裏拿出蝦做了沙司，然後切了蔬菜與沙司一起炒，做了蝦仁沙司炒飯。
宇赫拿着勺開始吃炒飯。
"怎麼樣？？好吃吧？！"
"真的很好吃…"＾－＾
"吃完了這碗，你再吃點…我做了好多。"＾－＾
"你也過來吃啊…"
宇赫和我炒飯吃得很香。吃完之後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仙女…我今天可不可以睡在這裏？"
"明知故問～"
"我回家的路上如果碰到了韓城的小子們，我該怎麼辦啊？"
"你那麼能打架，你還擔心什麼呀？"
"我現在身體不舒服，被打一拳，我就不能起來了…"
我忘了宇赫是患者。
"他們知道我是我哥的妹妹，我送你吧…"
"那回來的時候，不得又是你一個人嗎…我就在這裏睡得了…"
"如果哥哥知道了我帶你到我家來睡的話，他會打你的…"
"沒關係…反正善旭哥回來的時候，我可能就不在了…"
"嗯？什麼？"
"沒什麼…那我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是嗎？"＾－＾
我到哥哥的房間拿了幾件哥哥的衣服遞給宇赫。
"這是我哥哥的衣服，你應該可以穿的…就換這件衣服吧…我先去洗澡了…"
我拿着要換的衣服，進浴室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出了浴室。到客廳一看，宇赫不在客廳。我到我房間一看，宇赫正躺在我的床上睡着。
我爬到床上默默地看着宇赫的臉。
我以前怎麼就不明白宇赫的痛楚呢？餘下的時間裏，我會對宇赫非常好的。雖然是很對不起真永，但是３個月之後我會加倍地對真永好的…
"宇赫…我跟你說…作為朋友…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真是一個好人…我…真不想失去你…可是已經晚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回到過去…我會好好對待你…一想到這些日子為了我而痛苦的你…我真的對不起你…"
我躺在宇赫的旁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