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五一旅遊
運動會結束的當晚,陳松打電話給我,讓我去趟天津大學找下劉宇,說他失戀了。轉日中午,我便去了天大。以前也曾混跡於此類理工大學,別人見我都惟恐避之不及,彷彿瞧上一眼都會得上針眼一般。卻不想今日,我竟第一次因為正面形象而在理工類大學有了回頭率。見到劉宇,他也是大為驚詫。和劉宇聊天後,才知他
“免費”積極地給他女朋友輔導了一個多學期,他女朋友在能肯定自己考上大學之後,便和他提出了分手。其實他失戀是小,問題是這種事情讓他受到了極大傷害,於是我提議五一長假陪他去旅遊散心。最後我們決定去看望河海大學的王欣,因為我記得高中時,劉宇對王欣很有好感。
周末回到家,再次看到穿圍裙的舞蹈,我也主動穿上圍裙去廚房幫手。我和舞蹈有說有笑地一同做完晚飯。吃飯時,想起劉宇的事,我便向武媽媽請示,五一要和朋友去南京旅遊。武媽媽笑眯眯地問:“是男生嗎?”
“恩,高中同學。”
“好,好,讓你大哥多給你些錢帶身上。”武媽媽似乎很高興。
武大夫嗯了一聲,也跟着應好。舞蹈則始終未曾表態,飯後便窩在房間中再沒出現。一直盼望周末能和他多說些話的我,傻坐在房廳很久,最後也只得失望地回去自己的房間。
臨近五一,范彩的暗戀對象劉植再次寫信來,提起他對另個女生有好感,這讓范彩再度黯然神傷。我建議范彩直接與他攤牌,她卻沒勇氣這麼去做,於是我暗自決定,去南京時順便去拜訪這個男生,替范彩問清楚。
五一,我和劉宇坐火車直接去河海大學找王欣,不曾想接待我們的竟是王欣和她的男朋友,突發的事件使劉宇更為消沉,我也為沒提前做周詳打聽而感到內疚。
轉日我和劉宇游南京大學,他一直悶悶不樂,我勸他:“世界上好男人和好女人多的是,隨便一抓一大把,不要為已經走了的女人傷心了!”
“說起來容易!”劉宇冷嗤一聲。
“你不信?連我都能隨便就找個帥哥!”
“好啊!你找吧!”
“……”沒想到劉宇竟然當真,正好走到物理系跟前,我心一橫,讓他在外面等我,就硬着頭皮進去了。
正趕五一假期,系裏沒有什麼學生,等了很久,只見幾個教授似的老人進出。正等得焦急,這時走出一學生,雖然個子只有170的樣子,但人長得很帥。他簡直就是我沙漠中的綠洲,黑夜中的明燈啊!我立時沖了過去,自報家門:“你好,我叫尤蓉,是南開物理系的學生,我能認識你嗎?”
“你好,我叫周凌,很高興認識你。”帥哥大方得體地向我伸出手。
之後,我們彼此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我不好說是來認識帥哥的,便慌稱自己是南開大三的學生,想考南京大學的研究生,所以五一過來看看。誰想周凌竟是南京大學博士二年級的學生。有長得這麼帥的博士嗎?
周凌十分熱情,這讓我不太適應,我和他在系門口寒暄一陣,見劉宇已經看到,便想着如何抽身而退了。想起高中文科班的史桐就讀於南京大學的英語系,我便對周凌說,想去找一個英語系一年級的朋友。周凌細心地問我是否認識她的宿舍,一下便將我問住,我搖了搖頭,解釋說,我來之前並未通知她。不料周凌竟提出帶我去找宿舍,我只得被迫答應,在他的陪同下前往計劃之外的宿舍樓,去拜訪由於謊話而引出的史桐。劉宇也機靈,不知我要跟着帥哥走去哪裏,便遠遠地尾隨着我們。
到了宿舍樓,我連聲道謝,沒想到周凌又提出確認我朋友此時在宿舍后他再走,如果史桐不在的話,他則請我吃飯替她盡地主之宜。我一聽就傻眼了!想不到我尤蓉出了南開校園,竟如此有男人緣!
史桐見到我時大吃一驚,我也只能對着她苦笑。周凌離開后,劉宇顛顛跑上來,贊道:“果然厲害!”我滿臉黑線,範例是不是做得太過了些?無論如何我有效地開導了劉宇。之後,我向史桐打聽到劉植所在的系是在南京分校,想到現在假期可能找不到他,於是決定推遲一日回天津,等開學第一天再去找劉植。
一連玩了幾日,劉宇心情漸漸好轉。正式上課的第一天早上,我們去了南京大學的分校。幾經周折,終於找到劉植正在上課的教室。課間休息時,我叫住一個男生讓他幫我叫出劉植。可能是我的態度不太好,男生上下打量了我半天,才曖昧地將劉植叫了出來。
隨後,從教室走出一位清秀男生,我上前一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是范彩的室友,五一來南京旅遊,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喜歡范彩嗎?是想讓她做你女朋友的那種喜歡嗎?”
劉植被我一連串的問題問傻,半天回不過神,然後穩了穩,才說:“我和她只是同學關係,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
“可是她卻不是和你一樣的那種喜歡而喜歡你!你再慎重考慮下,和她可能嗎?”我刨根問底。劉植又愣住了,眼見就要上課了,他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有喜歡的女生了!”
“早這麼痛快地說不就得了,免得耽誤人家的大好青春和浪費人家的眼淚!”想起范彩便替她不值,嗓門不免高了些,隨後不顧其他學生的側目便氣憤地走了。
當晚,我和劉宇坐上了回程的火車,我曠課一天才回到天津,其中就有舞蹈的課。總體來說,我的五一之旅還是收穫頗豐的,劉宇成功地擺脫了失戀的陰影,而范彩在得知劉植的真正心意后,哭了整整三天,不過卻不再為一份無結果的戀情牽腸掛肚了。只是,我心裏念着的那個人,卻更少與我說話了,我從未如此般感到孤獨。
(後記:范彩大學二年級時,交了個真正疼愛她的男朋友!劉植被誤解惹情債被人直接找上門,不僅他喜歡的那個女生無情地拒絕了他,而且他大學四年都沒有再交到女朋友,只因為這個“玩弄女性”的烙印,而那個被“玩弄”的女性當然是指我了!可在我的大學同學的眼中,劉植卻只是我“玩弄”的男性之一,所以,劉植是我大學中唯一可稱之為彼此“玩弄”的人!這麼想來,他也算特殊待遇了,找不到女朋友也實屬應該!)
情敵之爭
五一假期過後,這天和小余吃完晚飯,路過籃球場,正看到系裏的男生們在打籃球,在小余的要求下,駐足觀看。不料舞蹈也剛巧經過,王吉邀請他一起玩,他罵道:“臭小子,知道我打不過你們,還叫我!”舞蹈說完繼續走,卻瞥眼望見我。我們視線相撞時,他稍稍減緩步伐。這時,吳玉喊住舞蹈,“舞蹈,我們兩單比一場吧。如果我贏了,我要求和你妹妹今晚約會!”吳玉指着我大聲宣佈。
物理系的同學已然習慣突發事件,再無嘩然這種情況出現,大家只是將視線聚焦於我的身上。一輩子也不曾想過會有人因我而爭,我獃獃地不知所措。舞蹈停下腳步,定定地望了我片刻,然後轉向吳玉,朗聲應戰:“好!”
吳玉隨意地一抬手,便將籃球投入籃筐,示威地沖舞蹈淺淺一笑,彷彿勝券在握。舞蹈視若無睹,只是默默地走至我跟前,將外套脫了遞給我。我接過他的衣服,半天只擠出幾個字:“輸贏並不重要。”其實舞蹈能為我接受挑戰,我已感到從未有過的巨大幸福了!
舞蹈冷哼一聲,“你這麼想約會,那我真是多此一舉了!”說完,舞蹈走至球場中央。
吳玉也跑過來,認真地問我:“尤蓉,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你小心點!”我隨口一說,便見舞蹈的臉色頓時暗沉,我趕忙又加了句:“飯後運動容易得闌尾炎!”
比賽定為誰率先進兩球便算贏。舞蹈讓吳玉先攻擊。舞蹈站好位置后,伸出手,微動手指,示意吳玉攻過來。吳玉的神情立即認真起來,緩慢地運球到舞蹈面前,兩人彼此注視,僵持片刻,吳玉突然蹲身做出投球動作,舞蹈迅速跳起攔截,卻不曾想吳玉竟是假動作。吳玉越過舞蹈,縱身跳躍射籃。本以為已經擺脫舞蹈的吳玉萬沒有料到舞蹈在空中竟向後伸展身體,回手,以極快無比的動作將球打了出去。吳玉的第一次進攻宣佈失敗。舞蹈落地時,活動了下胳膊,自言自語:“很多年不打了,幸好動作還不至僵硬。”吳玉不服氣地望着舞蹈。
這時改為舞蹈進攻,吳玉防守。吳玉自剛才丟球后,神情更為專註,動作靈活地防守着,似乎不打算給舞蹈一絲進球的機會。這時,舞蹈突然加快運球速度,打算突破吳玉的防守,可惜並未成功,於是舞蹈又只得退回,再度放慢運球速度。可就在眾人都以為舞蹈退回以準備下次突破之時,舞蹈卻驟然加速,吳玉一時措手不及,被舞蹈越過。舞蹈帶球上藍成功,率先進了一球。舞蹈歪了下脖子,嘴角帶着自信的淺笑。
輪到吳玉第二次進攻了。吳玉從拿到球后就一直盯着籃筐,停頓片刻,猛然向籃下衝去,舞蹈立即防守,不料吳玉只是做了個突破的假動作,實際上,在距離籃筐還很遠的地方便躍起射籃了。球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弧線,應聲入籃。吳玉挑眼望了下舞蹈,一副還以顏色的神情。舞蹈冷笑一聲,擼起袖子,眼神越發清冷。舞蹈此次接過球后,毫不猶豫,直接快速地切入籃下,然後舉高雙手,跳起投籃。吳玉幾乎同時跳起,努力伸手去防守,但是由於舞蹈跳得極高,吳玉只指尖輕蹭了下籃球,根本無法阻住球的去勢。不知是否因為那輕輕的干擾,球在籃筐邊緣轉了幾轉,然後掉落出來。一片惋惜聲響起。
在一人各進一球的情況下,比賽進入了白熱化。吳玉進攻比先前更為謹慎,因為他意識到莽撞出手,只能被行動敏捷和跳躍極好的舞蹈攔截。而舞蹈的眼眸此時也閃耀着志在必得的火花。舞蹈隨着吳玉的帶球接近,這次也謹慎地彎下腰,展開雙臂,防守簡直密不透風。兩人在籃下僵持良久,吳玉仍然無法擺脫舞蹈。這時,吳玉突然跳起,舞蹈也隨之高高跳起,將球可能的去勢完全攔截,可未曾想吳玉竟是后跳投籃,球險險躍過舞蹈的五指,飛向籃筐。舞蹈面露驚色,緊張地回頭,卻見籃球從籃筐圓心落下。舞蹈一動不動地望着球在地上跳動,直至停下。吳玉的一記向後跳投博得滿場喝彩。雖然吳玉落地的時候不小心坐到了地上,但當他看到球落入籃筐的那刻,他又立即高興地跳了起來。吳玉走至舞蹈跟前,得意地說:“幸好有看家本領,舞蹈,我贏了!”舞蹈的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似乎極為不甘。之後,舞蹈默默向我走來,從我懷中取回衣服,冰冷地說:“約會開心點!”說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我呆立在原地望着漸漸遠去的舞蹈,此時他額頭的汗水映着夕陽,眩目地閃爍着,令他光芒四射,同時又散發著絢麗的性感,在這魔法般的瞬間,異常耀眼的他點燃了我的心中之火。
衣服馬上回來。直到吳玉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仍呆站在原地,腦中只是不停地閃現着舞蹈那奪人心魄的背影。
隨後,我和吳玉一路走去學校的花園,途中我一直緘默不語,本來春風滿面的吳玉,笑意也漸漸從臉上淡去。吳玉率先開口:“我希望你不要誤解。我現在提出和你約會,並不是因為你的整容。其實……雖然我們的初次見面並不愉快,但你第一次為范彩的書來找我,我便開始欣賞你的那份率直。隨後舞會上,我並不是故意放開你的手,那時我突然想起高中喜歡的那個女生,對擁抱一時無措,猶豫間你便摔到了。對這件事,我很歉疚,那天在宿舍樓下,直看到你從醫院無事回來,我才放心離開,我想那時賈畫在窗口看到我了。再後來,你向袁悅的大膽表白,我那時剛巧在廣播室外,那個時候的你一臉落寞,說句實話,那一刻我竟有種想把你抱在懷中安慰的衝動。”吳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尤蓉,我們試着談朋友吧。”
我望着吳玉真誠的雙眸,為難地說:“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一想到舞蹈,我眼神黯了下來。吳玉直視着我,直截了當地問:“你和他不是已經不可能了嗎?”
我吃驚地望着吳玉,難道說他也知道?我們半晌無語,最後我咬了下嘴唇,大聲說道:“可是我的感情沒有任何變化!不愛他,我做不到!”說完,我便丟下吳玉,跑掉了。
考慮再三,為了避免回寢室被小余炮轟,我回家了。武大夫果然消息靈通,我一回去,他便拉住我問約會的事情。我望着舞蹈緊閉的房門,心情複雜,沮喪地回去了自己房間。這一夜,天空無星也無月。
今天剛到家,星期五下午全公司出去旅遊了,所以沒法更新,現在剛到家,上來更新。
跟公司同事出去旅遊,有些趣事拿出來和大家分享。
先說玩“殺人”遊戲時,犯了幾個大家一直笑個不停地錯誤。
1。天黑了,殺手殺人,兩個殺手殺人,這時,XX老總(新手)拉住我輕聲說:XXX(我的名字),殺誰?我難得做回殺手,立即兩人一起暴露了。
2。凌晨深夜了,小吳是殺手,別人懷疑他,他高舉手,特激動,打算辯解說:“我辯解!”結果一緊張,說成了“我變態!”(同事1說,原來小吳一到半夜就開始變態!同事2說,小吳同事太誠實了,以後記得別說我變態,你可以說我變形嘛!)
3。我難得做法官,該人家申辯的時候,我一張口就說成了:“你可以開始狡辯了!”結果,一個良民就這樣在我的無心之語中有口難辯地被當作殺手公決了!
總之,同事對我的評價不高,說我是每次說起來都振振有詞,好似證據確鑿似的,但是最後結果卻很少對,大家說我的邏輯很奇怪,就該老實當愚民,鬱悶。
吃晚飯的時候,同事用筷子撬開的啤酒瓶,服務員小姐拿起子過來時,問那個同事:“你怎麼打開的?”同事眨了眨眼,“我用眼皮撬開的!”
公司有個男同事小葉要蹦極,我苦口婆心勸他說別去,會死人,最後我和他兩人去跳了,其他人幫我們照相。我先跳下來了,睜着眼,沒什麼特別感覺,也沒叫,還掛在上面的時候,同事就對我喊:“有什麼感覺嗎?”我回:“我的旅遊鞋要掉了!”小葉跳的時候,一看下面,立即怕了,說:“我不想跳了,能把錢退給我嗎?”
人家不給他退,他就說,“那你們把我推下去吧。”結果他閉着眼被推下來了。由於我的過分冷靜和他的對比,同事們回去的路上一直開玩笑。回去洗個澡後集體去吃晚飯,晚飯時候,一個同事對我說:“聽說你去蹦極了,而且還把小葉給推下來了!”我昏倒,傳聞真可怕。晚飯吃完,又碰到一個同事,對我說:“聽說你去蹦極了,而且還把小葉給踹下來了!”我無語……
才6點我就起床了,然後去山裏早市買了幾根旱黃瓜,特粗特大。因為特餓,想到8點半的時候才集體吃早餐呢,就吃了一根,越吃越餓,吃了三大根,結果被領導他們看到了,董事長早上一起,就聽經理他們說:“老總,趕緊開飯吧,XXX已經吃下三根大黃瓜了!”鬱悶~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中午的時候,同寢的女生說,“聽說你早上吃了三根大黃瓜啊!”“是啊!你聽誰說的?”“全公司的人全在說啊!”汗~~~我餓招誰惹誰了?
飛來桃花
周六上午,聽到樓下有人大喊我的名字,不免奇怪到底誰會來家裏找我?探頭一望,嚇了一大跳!竟是南京大學的周凌!我連忙跑下樓,吃驚地問:“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我和導師來這裏開會,所以順便來看你。你不是說你是南開物理系的嘛,我先去系裏打聽,然後去宿舍找你,可你同寢室的人說你回家了,給了我這個地址,但沒給單元號。”周凌說到這裏,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天啊,就說了一次慌,因為安慰朋友釣了一次帥哥,竟然惹出此等大禍!原來天下物理系一樣神,惹上哪個大學物理系都會讓你驚奇無比!我回頭偷瞄向自家的窗戶,卻瞧見武大夫正大幅度搖擺着手向我們打招呼,而他旁邊除了看熱鬧的張文外,還有面無表情的舞蹈,冷冷地斜睨着我,讓我不禁心頭一寒
周凌這時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資料遞給我,“這是我們學校物理系歷年的考研資料,也許對你有所幫助。”我抱着這厚厚一疊資料,眼神獃滯。果然是博士,非我等凡人可以匹敵的,這讓我不禁想起系裏的那句口號“物理讓正常人走開!”(以你現在的資質,你早晚得是博士!)
“上次未能和你細聊,也沒有機會請你吃飯,不知道你今天有時間嗎?想拜託你找家天津特色的餐廳,我請你吃飯!”周凌露出開朗帥氣的笑容,讓人很難開口拒絕,於是我也只得點頭應下。
搬着一堆材料上了樓,武大夫立即湊過來,“哪裏的高人啊,找到家裏來也就算了,竟然還寫了這麼厚一疊情書!不會是血書吧,讓我看看!”沾血你就興奮,我閃開武大夫的魔爪,“南京大學物理系博二,這些是考南京大學研究生的複習資料!”
“物理?博士?還挺帥!”武大夫摟住我,曖昧地笑,“小蓉,你厲害啊!桃花開盡菜花開!”說著,意味不明地望向舞蹈。
“大哥,別鬧了。”我也心懷芥蒂地看向舞蹈。
“你什麼時候決定要考南京大學的研究生了?”舞蹈的語氣不含任何溫度。
我想想一句話也解釋不清,索性搪塞道:“去南京大學時臨時決定的。”
武大夫火上澆油地接口:“是啊,這麼帥的博士在那裏呢。”
想到再繼續和武大夫糾纏下去,恐怕局勢會愈演愈劣。我不敢再看向舞蹈,趕忙換上衣服,拎上包,扔下一句“我出去吃飯”便跑了。
之後,我向周凌道了歉,坦誠講明了那天的實情。他不但未惱,反覺得我很可愛,還反問我真的認為他長得很帥?見我點頭,他含蓄地笑了。
和周凌共進晚餐還是很愉快的,大概我們的思維方式比較接近吧,都被物理深深地腐蝕了。天南海北地聊了許多,很晚周凌才將我送回家。躡手躡腳地回到家,本想偷遛回屋,誰想走至客廳,看到一人靜靜地坐在黑暗之中,那人正是舞蹈!
舞蹈側頭望下我,一言未發,眼眸幽深,我下意識地向他走去,在他身邊坐下。舞蹈輕攬過我的頭放在他的肩窩處,我們靜默無語,只是這麼依偎而坐。半晌過後,舞蹈平靜地說:“那場球,我已儘力了!我不想,你與任何人約會!不過,我尊重你的決定。”說完,舞蹈站起身,走回他的房間。
躺在床上,心情難以平靜,再次回想起舞蹈打球時的異常認真以及落敗時的極度不甘,舞蹈方才的話讓我更能確認他的心意。我早已知道自己的決定,可是舞蹈他到底以什麼樣的心境來喜歡我呢?情人,還是妹妹?
轉日上午,門鈴響起,我本以為是賈畫,不想竟是周凌!只見他笑意盈盈地捧着一大束花,站在門前,直白地說:“尤蓉,送給你的,我可以追你嗎?”
我立時懵了,見武大夫舞蹈和張文在我身後一字排開,連忙將燙手山芋扔給他們,“他們是我的哥哥,你問他們吧。”
我回頭使眼色示意武大夫幫我拒絕。武大夫壞笑着,隨手拿起一塊厚木板,輕而易舉地一腳踢斷,然後凶神惡煞地瞪了下周凌。舞蹈則抄起一支細鐵管,用手硬生生地撅彎,扔在了地上,然後也冷厲地瞟了下周凌。舞蹈和武大夫齊齊望向張文,張文愣神的功夫,舞蹈已塞了塊鐵板給他。張文用腳比劃了比劃,搖搖頭,又用手比劃了比劃,皺皺眉,之後顫巍巍地舉起鐵板在頭上試了試,最後無奈地含淚看向舞蹈和武大夫。但在他們兩人殺人的眼神下,張文只得跺了下腳,閉着眼,照着鐵板吭哧就是一口!然後指着鐵板上淺淺的牙印給我們大家環看一周后,才得意地扔掉,仍不忘也例行公事般地瞪了下周凌。
周凌將花放到我的懷裏,敬畏地望着我們全家,然後拿出一張紙,寫完遞到我手中,“這是我的信箱,我一年後去美國,如果你想嫁給我的話,可以和我聯繫!”說完,他便飛奔下樓。昏倒,周凌同學,這是不是太不符合邏輯了啊!咱倆要回火星結婚嗎?你可真會給我添亂!舞蹈臉色鐵青地關上門。而張文則摸着腮幫,哼唧道:“MD,只是來看個熱鬧,倒霉了我的牙!你們一人木板,一人鐵棍,輪到我就鐵板了!NND!”
(後記:周凌離開前,遇到了八卦的小余,於是我們家這幕被添油加醋地傳得神乎其神。武大夫踢碎石板,舞蹈折斷鐵棍,張文齒斷鋼磚!以至此後張文上體育課的時候,都不敢露齒而笑了,因為曾經一次,他剛露出他的一排小白牙,一個女生就當場暈倒了!可憐我的臭名也漸漸有外傳到其他院校的趨勢!而我經由周凌博士之事,再不敢找男生搭訕,也再不說謊,覺得說謊還是留給那些智商高的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