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也不是別的，就是關於我們訂婚的事。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們的訂婚會照常進行，結婚也會是一樣。”
“呵，西延小姐還真幽默。那又是什麼合乎情理的話?”
“合乎不台乎情理，聽完我的話就知道了。最近，西進集團的效益不好，作為理事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
聽了西延的話，俊赫荒唐之餘笑了出來：真是個唐突的女人。比想像中的還要垃圾……真是令我噁心=讓我跟這樣的女人結婚，太不像話了。想想都嚇人．這個女的真是招人煩。
“你的話真讓我失望。因為我們公司效益不好，所以為了跟才成集團的合併，我們必須結婚……你說的是這種意思嗎?”
“果然和我期待的不一樣。要是能和你結婚過上幸福的生活，那就再好不過了。但是，即使是契約結婚我也會很樂意。”
“呵!我還以為西延小姐，光沒有魅力呢。沒想到思考方式也很有問題。”
聽了俊赫的話，西延皺起了眉毛，臉開始燙了起來，手也開始抖了。她勉強壓住了火，咬起了嘴唇。
“章俊赫!惹我發火，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真不知道，你靠什麼那麼狂。我告訴你吧，你們公司比你想像的還要糟糕。難道你想讓公司倒閉嗎?”
“不和你結婚的話，我們公司會倒閉嗎?對不起，不會發生那種事情。我們會自己克服目前的困難。除了才成，有的是公司願意幫我們。”
西延覺得俊赫的樣子很好笑，她喝了一口水，然後走近了俊赫。
“章俊赫先生，那隻不過是你自己的想法．你父親可不是那麼想的哦。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把我們的結婚日期都定好了。”
“!!…………”
瞬間，俊赫驚呆了，他站起來狠狠地怒視了西延。
“我不想再聽什麼了。你真是差勁的女人。不管爸爸怎麼樣，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爸爸的決定代表不了我的決定。你體想利用公司的問題左右我的感情=”
“呵呵，那就等着瞧吧。我今天就說到這兒吧，你最好，考慮考慮該怎麼跟那個女的分手吧。哈哈哈～”
“我的事用不着你來管，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不是說要回去嗎?我真的不願跟西延小姐待在一起，哪怕是幾秒鐘。”
西延聽了俊赫的話，微妙地笑了笑。然後走出了俊赫的房間。
等西延走了以後，俊赫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臉。然後當場往分公司打起了電話，他想找爸爸理論一番，可是那時侯會長已經回了韓國。俊赫再次覺得有些不安。他拿起了自己的行李，到一樓退了房間以後匆匆離開了賓館。
為了不久后的考試，我又要回到了學生的樣子了。看來是休息了太長時間了，想再集中學習還有些難。而且總是因為數學題傷腦筋。數學本來就是我的弱項，在學院聽講解也根本理解不了……公式也記不清了，就那樣坐在桌前嘆息，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噹噹——
“是，請進。”
得到允許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智道賢這小子。最近才發現，好像和智道賢這小子常常能碰見。心情雖然不太好，但想想道賢是聯繫我和那個人的唯一的人，也想和他好好相處。
而且感覺沒禮貌的智道賢這傢伙最近老是在關心我。對我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麼隨便，很親切，但又有點小心翼翼。
“在學習呀。可有沒有算不出來的題?要是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可以幫你。”
“行了，什麼呀?看你那了不起的樣子……”
“最好在我來時問問，要不你得後悔。正好我也有問題問你，就當交換吧。”
道賢的話讓我豎起耳朵，但不能輕易地回答：看到我猶豫的樣子，道賢笑了笑，
“快問吧。怎麼說也比你大會好好回答的。你不是還要進S大想讓我們難堪嗎?”
“圖，圖形問題算不出來……圓．三角函數……那個是我的薄弱環節。”
我的聲音和小，還要小心看道賢的眼色。是!這都是因為那該死的S大!為了以後……可現在我跟這小子說這樣的話，不知道到後來是不是要榨乾我的油。
哼，連這個都不知道嗎?這麼簡單的?每年的考試都出來的問題都算不出來，還上什麼s大?上什麼上……我真怕在他嘴裏說出這樣的話，我想，智道賢的嘴裏到底能說出什麼樣的話?緊張地期待道賢的回答。
道賢稍稍想了一下，然後在我旁邊的空白紙上寫起了公式，終於開了口。
“這些公式是圖形的基本公式。你應該都知道，我稍稍換了一下，應該比教科書上的公式更實用=也能節約時間。我會幫你看看，代入公式算看看。”
我被道賢以外的話慌了一下，奇怪的看了看他，然後馬上提起精神帶入道賢給寫的公式，迅速算了起來：這下剛剛還算不出來的題竟然都算得很順利。
我又是高興，又是驚訝，利用道賢給的公式把另一個題也算出來給他看。
“哇，這公式真是了不起?也能這麼變形呀?算，算是算了，怎麼樣?答案……對嗎?”
道賢仔細地看了看我算的題，推過來以後用從未有過的開朗的微笑和溫柔的聲音。
“算得很好：可能是還有基礎告訴你公式算得很不錯。上次我給你的……不，世彬給你的題都算一算。那裏有很多難題，旁邊還整理了要點……如果還有算不出來的就來找我。”
“嗯。可孝彬整理要點時你在旁邊看得很仔細嘛。竟然知道得那麼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整理的呢。反正謝謝，真沒想到會在你這得到幫助……”
“呃，嗯。沒什麼……把我知道得交給你對我來說也是學習，所以沒必要謝謝。”
“對了，智道賢!你問過他了嗎?告訴我電話號碼……”
“呃?啊……嗯。那個，那個……”
看到道賢那麼慌張，我不知不覺就有點失望了。道賢那麼慌張，肯定是那個男孩連電話號碼都不肯給我。那個讓智道賢說，道賢肯定是覺得對不起我。
“所以說那個人……”
“等等!智道賢。聯繫方式，以後……以後再要吧。反正現在用電話聯繫可能會尷尬的。我那麼想見他，不想那麼對他。以後再告訴我吧，直接見面會更好。”
道賢聽到我的話好像有些安心，又有點泄氣，反正是不好意思的表情。跟道賢提起那個人，我有些抱歉。
道賢突然變得很嚴肅有些悲傷地對我說……那麼無助地看着我，看着我的道賢的眼睛好像裝滿了悲傷。然後用溫柔的聲音開了口。
“對不起，趙孝彬。那個人雖然現在不能見你，但一直沒有忘記過你，而且總是只想着你那麼活過來的。以後也會永遠那樣，雖然現在不在你的旁邊……卻總感覺在你的身旁看着你
……讓我這麼告訴你。”
“智……道賢?你的聲音……怎麼突然……”
道賢的臉就好像馬上哭出來了，那麼大的眼睛裏就好像流出眼淚的感覺，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對我說完這些話，道賢就出去，。
道賢出去后，我的腦袋有點暈。道賢的表情竟然變成那樣……不是一直以來那麼冷的眼睛。
看着我傳達那個人的故事……就好像馬上哭出來了。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好像我對智道賢做了很大的錯事，這種感覺。
一直凝思苦想然後搖了搖頭，這也不行，直接打了一下腦袋。啊，好好的不學習怎麼老想別的事。
反正這小子……在我人生中不是幫助我的人——這小子故意想教教我和我親密了以後想害我是不是?
該死的智道賢，把公式告完了就直接出去唄，為什麼突然做那種表情讓人這麼頭疼。還以為關係稍微好點了，這小子想跟他親近也不行。
可還是……
想了這些，但現在還是很放不下道賢的表情……
道賢走出了孝彬的房間進了浴室．他先弄濕了自己的頭髮然後用手拍了怕自己的臉。他想讓自己清醒些，可是又控制不住湧上心頭的憤怒，他咬緊了牙。我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她要是看出來了怎麼辦……不，我就是想讓她看出來。
我不奢望她能接受我。我只想讓孝彬知道我智道賢和以前一樣跟她是好朋友。
哪怕就像上次在火車裏……但是我現在該怎麼辦呢?在你身邊我覺得很壓抑。我只有默默地站在一邊你才會幸福……我知道我無法插進你和章俊赫之間……
難道我只能默默地守在旁邊嗎……我真的快瘋了，我討厭現在的自己：趙孝彬……
道賢癱坐在浴室里自責的時候，正好道鎮推開浴室門發現了道賢.
“智道賢，你在那裏幹什麼?你摔倒了嗎?頭髮怎麼全濕了?”
“你不用管我!”
聽見道賢被浸泡過似的聲音，道鎮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道鎮過去想把道賢扶起來。
道賢瞬間把道鎮的手甩開，因此道鎮也摔倒在了浴室內。
咣鐺!
“唉呦，好痛啊：怎麼這麼痛～小子，你找死嗎?因為你灑了一地水我的衣服全濕了。你到底怎麼了?表情怎麼那樣?”
道鎮想一步步套出道賢到底是怎麼了，道賢太反常了作為好朋友的道鎮很擔心.
但是道賢再次甩開了道鎮，然後就地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智道賢!喂!這小子!”
道賢沒有理會道鎮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這樣的道賢．道鎮呼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褲子上的水珠，然後很無奈地走了出去。
在機場入境的人群中有一個戴着太陽鏡，穿着白色T恤牛仔褲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那個男子絲毫沒有把眾多女孩子的目光當回事，在機場前面叫了個出租車，去向了西進集團。
他到達了西進集團以後下車掃了一眼集團的建築物，然後通過迴轉門進去的時候被保安發現了。保安吹着號把他給攔住了。
“你是幹什麼的?看上去也不像是過來辦事的，最近會長先生特別吩咐過閑雜人等一律不讓進入，請出示你的證件．除了公司的職員一律不許進!”
聽到保安的警告，他把太陽鏡摘了下來．然後用手把黝黑的頭髮往後一拔，和藹地笑了笑。
“你好!大叔。我是章俊赫。我們大概十天沒見了吧?”
保安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認出了章俊赫．連忙敬了個禮。
“啊!是章……理事啊。真是對不起．您以前天天穿着西裝，現在突然換了衣服都認不出來了。實在抱歉!”
“哈哈，沒關係。但是公司的氣氛好像邗以前不一樣啊．會長有什麼特別指示啊?”
“那個，最近公司的氣氛的確有點不對勁．高層領導們紛紛說公司處於困境。我是不太清楚，還有什麼西進和才成集團合併的消息……”
“合……並?!”
俊赫氣得咬着下嘴唇，跟保安道別後上了電梯，
俊赫感到不安，焦急地走向了會長室．到了門口被秘書攔住了
“您好!理事先生。如果您是來向會長先生報告外出回來的事，那麼請下次來吧。會長先生現在不在。”
“什麼，不在?我明明聽說會長回國了珂……請讓開：我要親眼確認一下。”
“不可以的!會長吩咐過什麼人都不準……理事先生!?”
俊赫推開了女秘書，走向了會長室。
“真是該死!”
俊赫邊罵邊毫不猶豫地走進了會長室=和秘書說的一樣，會長沒在位置上，辦公桌上只有一大堆資料，
俊赫仔細地看了看桌上的資料，還有抽屜里的，然後全部撕掉了。原來那些全部都是關於西進和才成合併的資料。俊赫想起了在美國時西延說的話，他感到很不安。
難道，難道……真的要和才成的合併嗎?想瞞着我，要我和西延結婚是爸爸的計劃，真是荒唐。為了拖延時間，連兒子都想瞞過去……真是有點噁心，難道我也是爸爸保住公司的手段嗎?公司比兒子還重要嗎?
在爸爸的心裏這麼一個破公司比我還重要嗎……真是說成一個《搞笑劇》也不誇張!
俊赫再次冷冷地看了看桌上的會長標牌，然後吃力地走出了會長室。
走出公司俊赫叫了個出租車，司機問他要去哪裏，他半天沒說話好像在想什麼事情，過一會有氣無力地告訴了司機。
坐在出租車裏俊赫的滿腦都是對爸爸的憤怒。以前俊赫把爸爸想或了一位有威嚴，有權威的企業家。從小俊赫就受到爸爸的影響，以為照爸爸的話去做是理所當然的。
隨着俊赫漸漸成長，俊赫對爸爸也越來越尊敬，可以說爸爸是俊赫心目當中絕對的存在。但是就因為爸爸是俊赫絕對的存在，所以俊赫現在更加矛盾。俊赫一直認為爸爸是被妻子拋棄的可憐的男子……俊赫真的不忍心背叛這樣的父親。
可能是俊赫覺得爸爸現在夠可憐了，不忍心再讓他變得更可憐吧：俊赫一直想當一個令爸爸滿意的兒子，為此從小付出的也不少……但是俊赫的爸爸不知道，把俊赫永遠關在自己的《籠子》裏是不可能的。俊赫對爸爸的憤怒越來越強了，這期間積累下來的憤怒眼看就要爆發了。
不知是因為沉迷於想事情，時間過得很快，出租車已經進了熟悉的小區，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了。俊赫下了出租車．仰天作了個深呼吸。
這個小區既有俊赫的家，又有想念的……孝彬的學生公寓。對俊赫來說這個地方是在整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最有意義和最珍貴的天國。
俊赫走到了孝彬的公寓門前，並面帶笑容地按了門鈴。
——叮咚!
是哪位啊?
俊赫一按門鈴，從喇叭上傳出來很熟悉的男人聲音，那個人好像認出是俊赫，並跟他說稍等一會兒。
俊赫在門外等了一會兒，他的臉上沒有了剛才不愉快的氣憤，反而露出了笑容。
門被打開了，可是出現在俊赫面前的怎麼不是……他期待的女孩子呢?預想不到的男子竟然出現在眼前。
智道賢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俊赫面前，俊赫摘下太陽鏡感到很意外……對道賢笑了笑。
“是智道賢君吧?我忘了你也住這裏，真是好久不見了。上次派對上見面以後就沒見過吧?”
“是啊。”
道賢簡單地回了一句，俊赫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沒有在意，俊赫看了看道賢的後面有沒有人，確認什麼也沒有以後又問道賢；
“道賢君，趙孝彬現在在家嗎?我是來找她的……”
“我知道，但是她現在不在家。孝彬現在應該在你家打掃衛生呢。”
聽了道賢的回答俊赫很滿意似地點了點頭，但總是覺得道賢的態度有點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剛才可以用門鈴喇叭告訴我啊……道賢君為什麼還要親自下來啊?有什麼別的理由嗎?啊，別想歪了……”
“……”
俊赫這麼一問，道賢笑了笑，用很正式的表情回答說；
“我是下來替我爸爸道謝的，爸爸說是您長期支援了他的研究費用的：”
“呵．你太見外了。請轉告教授不用那麼客氣……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跟我說啊?”
道賢點了點頭，盯住俊赫的眼睛說：
“俊赫君果然很敏銳。沒錯，我是有話要對你說。是關於趙孝彬的……”
“!!…………”
俊赫感到很意外而且有些緊張，也覺得有點意思；
“那好吧，智道賢君想說什麼關於孝彬的話?”
俊赫的話聽起來就像是道賢你這個局外人能跟我說什麼呀，道賢沉沒了一會兒，然後說；
“我也是偶然聽說的，不知道你會怎麼想，聽說你要和才成集團的孫女訂婚是嗎?”
“呵，所以呢?”
“請你不要讓孝彬由於這件事而受到傷害。”
“這件事輪不到你來管吧?”
道賢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主張，而俊赫覺得很荒唐。
聽了俊赫辛辣的回應，道賢先是有點慌張，然後笑了出來並沉着地說了下去。
“當然，我也知道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作為同一個么寓的學生，我不想讓孝彬受到傷害。孝彬外表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內心比誰都脆弱，所以拜託你了!”
道賢幾乎是用求人的態度說出來了，而俊赫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
俊赫剛剛還憋着的憤怒突然湧上來了，他咬緊了牙。應該怎麼解釋道賢的反應呢?智道賢這小子竟敢和我說這種話?我為什麼要聽那小子的話?他對孝彬了解多少，他那語氣真讓我生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智道賢，難道你喜歡趙孝彬?俊赫心裏突然亂了起來，他冷冷地看着道賢並露出殘忍的微笑，回答說；
“我本來不想說這些的，可是道賢君，你和平常完全不一樣啊!你不會對孝彬有好感吧?”
和道賢的質問相反，俊赫的質問想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方面。俊赫繼續提出銳利的問題；
“道賢君，難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和孝彬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和她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當然，我有婚約是事實，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比是當事人的我還早。但是，那不是我的意思，我喜歡的只有孝彬，我寧願死也不想讓孝彬受到傷害。”
“……”
“但是，應該由我來解決的事怎麼反而讓別人來拜託呢……我沒理由要接受一個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的拜託吧?”
“!!…………”
那一瞬間道賢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俊赫看到狼狽不堪的道賢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能在同一個公寓裏照顧着孝彬，我覺得很感激。但是，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插手。那麼，給爸爸轉達一下我的問候，我先走了。下次……”
俊赫給道賢留下了冷冷的背影離去了，俊赫越走越遠。道賢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在俊赫完全消失之前說出來，但是他的立場不允許那樣做。道賢鬱悶地癱坐在了地上。
俊赫到了家口先掃了一眼久違的家的上下，然後用鑰匙把大門開開進去了。
一進庭院，盛開的各種花和草的香味似乎在歡迎主人的到來。俊赫看到庭院裏沒有一根雜草，覺得很滿意，過了庭院他進了走廊，輕輕地推開了門：
和剛才在庭院裏的感覺一樣，沒有一粒粉塵的房間使俊赫的心情變得更加舒暢。紅玫瑰替代了以前放着裝飾品的位置，那些裝飾品早就讓俊赫摔沒了，這些紅玫瑰足以讓俊赫神魂顛倒了。
俊赫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看了看周圍然後上了樓，2樓也是和剛才所有的地方一樣非常乾淨，乾淨得都快閃閃發光了。俊赫看見自己的房門開着一條縫，他壓住興奮的心情推開了房門。
果然不出俊赫所料，孝彬躺在俊赫的床上睡著了，手裏還握着俊赫的襯衫。
俊赫小心翼翼地走到孝彬的跟前，盯着孝彬熟睡的樣子，盯了很長一段時間。
不知不覺過了好幾個小時，在這期間俊赫的視線沒離開過孝彬，一直深情地注視着孝彬。
過了一會兒孝彬好像感覺到有什麼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用手揉着沒睡醒的眼睛，朦朧地站了起來。
這時孝彬發現了眼前的俊赫，瞬間提起了精神．再揉了揉眼睛然後睜大了眼睛。接着她用一支手指指向俊赫．用另一支手捂住了嘴。
“!!…………”
俊赫抓住孝彬的手指，然後親了一下孝彬的臉，
“我剛到，比你預想的要快多了吧?但是，你身為鐘點工怎麼可以在主人的房間裏流着口水睡大覺?”
孝彬的臉紅了起來，她先是用雙手揉着俊赫的臉……然後掐了起來!
“啊!你於什麼?怎麼可以突然掐我的臉?很疼啊!”
“能聽見你的叫喊聲說明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俊赫君啊。”
聽了孝彬莫名其妙的聲音，俊赫揉着被掐紅了的臉，覺得有點荒唐，
“你呀，覺得像是做夢就掐自己的臉唄，幹什麼掐人家的臉啊?吻一下倒不說什麼了，竟然愚蠢地掐起人……”
“誰叫你不經過我允許就親我了?還有細心照料沒主人的家的人是誰啊，幹活干累了也可能睡着的嗎，連句謝謝都沒有……”
“你看!得回沒對你期待什麼?傻瓜才會對你有期待呢。你沒看過電影什麼的嗎?一點情調都沒有……”
“嘿嘿，真是對不起。其實我也想像過一些，但是，你不覺得有點不合適嗎?不管怎樣十天沒見了，旅途還順利嗎?給我買什麼禮物了?”
俊赫看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禮物的孝彬，臉部表情變得就跟生怕別人看見這一切似的。
“你是不是只等禮物沒等我啊?怎麼辦才好呢?我沒買什麼禮物……少做夢了你。”
“別這樣嗎～你不是買了禮物嗎。我等俊赫君等得花兒都謝了。這期間真的好想你……”
“少來了你．我知道你完全是為了禮物。哎!為什麼單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變得這麼幼稚?”
“哼，我看你本來就挺幼稚的……還找什麼借口……”
“你是不是和我混熟了?看你那語氣，你要時時刻刻記住我比你大5歲。”
“歲數大也值得表揚嗎?不管怎麼趕緊把禮物拿出來吧。不早晚也得給嗎，幹什麼這麼磨蹭啊?”
“什麼?‘趕緊拿出來?’你是為了禮物才在我這裏嗎?你趕緊回家吧!和你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什麼浪漫的感覺……”
“剛才你不是說自己年紀大了嗎?都那個歲數了還搞什麼浪漫?您少脫離現實了，少白日做夢了。”
“在哪兒學的老人才會說的話……小姑娘家一點教養都沒有，還說別人?真是……好了，好了，我認輸。再跟你說下去我都得折壽了。”
俊赫感覺熱了似的把窗戶打開了，孝彬漸漸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了，她一時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過了一會兒孝彬小心翼翼地走到俊赫的背後，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鼓起勇氣用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俊赫的胸。
“幹什麼～?!”
俊赫瞬間慌了起來．他把臉轉過來……
“哎呀!憋死我了，快上不來氣了。難道你想和我摔交嗎?放開我，疼啊……”
“摔交?喂!我好不容易拿出勇氣抱你的……早知道你有這種反應．我就不抱你了。”
孝彬的臉又紅了起來．她放開俊赫往後退了幾步，很害羞似地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俊赫看着這樣的孝彬雖然覺得有點荒唐，但還是抓住了孝彬的手腕拉到自己胸前，抱緊了她。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故意整我呢，不管怎樣，對不起。”
孝彬掙扎着想擺脫俊赫，但是無濟於事，於是用拳頭狠狠地敲起了俊赫的背部。
俊赫再也忍不了了，疼得叫了起來；
“我疼啊!求你別打了，剛才准叫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一不，不是……還是我的錯。所以求求你不要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