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再相會
看着她的眼睛,總是不忍對她過多為難,連先前的考驗也覺得不再重要。
好了傷忘了痛,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宇儒拿着筆在手指間打圈,他確實三日未去找她了,連帶西廂的女人。
儒王府最不缺糧食,養她們又何防,他甚至可以養上一輩子,如果那些女人的存在可以給她危機感,讓她像防賊似的有失‘寶’之心。
高深站在下面,“王爺今個心情很好?”應該說,近來三日都不錯。
“有什麼話直說。”
“是,王爺,宮裏王爺打算何時入主?”這樣不登基,也不是回事,之前可以說王爺心情不好無心於此,現在她回了,也差不多了。
“……你去選日子。”宇儒略沉吟,做了決定,知道下面人等急了,那些人跟着他,等的就是今日。
輔君之臣,在哪一朝也都是等同開國功臣地位,沒有血腥卻有無尚榮耀。
宇儒離開書房向君梅那裏走,馬上那些變化來了,她會不會問他如何安置她?
“本王要入宮了。”宇儒看到君梅就直接丟下這樣一句。
入宮?這倆個字很普通,她也經常入宮,雖說如此,君梅也不會聽不出這次的不同,他是要去當那個皇宮的主人了?
“你無話可說嗎?”
“恭喜你。”
“還有呢?”眯起眼兒,明顯對君梅這樣的回答不滿意。
“這儒王府還會留下嗎?”
啪!“你什麼意思?你還要住在這裏?”幾乎是意下的,宇儒就發了火。天下人都知儒王爺不發火,只是冷。面無表情,若他真動怒。也就沒幾個人能活着走出去,然而他對君梅,動怒是常有的事,雷聲大雨點也大,就沒見何時要她的命。
“沒有,一切不都是只能聽你的安排?”
“你知道最好!你明日就入宮。”
“你不是還沒登基嗎?”怎麼這樣快?君梅有些訝意。
“宮裏一切會早做準備,”挑唇,“你身份敏感,還是與眾人分開的好……”
呼——
倆個人。似乎又爭吵起來,嚇得外面的侍衛有多遠躲多遠,宇儒是有意氣君梅,一切均在他手,可君梅的委屈。
她最討厭第三者,絕不容許自己的情感世界有第三人存在,而現在,相比那些小夫人,她更不知自己該站哪裏。
宇儒想要她怎麼做?對他宣言。要他告訴她,她對他而言算什麼?她有一種外來人搶別人地盤的狼狽,雖然那本就是她的地盤。
可她忘了,老早就失守陣地。
她更是為數日前與宇儒發生關係消沉矛盾無比。
君梅有些失神的坐在她的鞦韆上。一下一下盪着。
來到南朝的亞非召見了他的妹妹麻亞公主,兄長的親和,也問了她一些南朝的事。知道那個名為南宮宇儒的男人將成一國之主,也知。他不日將安排君梅入宮。
怎麼能這樣呢?死了一個蘇若塵,怎麼能就這樣將君梅交到另一個男人手裏呢?
當初暗殺。他們確實選對目標,南宮宇儒與蘇若塵都該死,這是倆個對麻亞對有威脅的繼承人。
“王兄,臣妹什麼時候可以回國?”驕縱的公主扯着自己兄長的手臂。
“你如此想回去?”
“留在這裏不是人質,就是聯姻的命運,王兄認為我該留在這裏,想留在這裏嗎?更何況,好男人不是死了,就是對別的男人死心塌地,王兄認為,臣妹我該高興繼續留下去嗎?”
也不氣,還拍了拍自己王妹的頭,雖然他不打算接她回去,而她心裏也該知她在這裏留定了,“你有把握讓南宮宇儒愛上你,忘了別的女人嗎?”
“除非用藥,那男人冷酷得很,想來他動一次心,大概就後悔得要死,心不是被人牽着,天下女人他盡有。”撇撇唇,不認為王兄交待下來的是好差事,難達成。
“王妹,皇庭中人,生下來,就該知自己的責任。”
“臣妹知道,若要臣妹留在中原,臣妹也不會逃避。”只是將沒有幸福,變成千萬被犧牲的公主中一員。
“王兄給你個任務,就是……”
聽完,公主快速由偏門退離,她是南朝的客,必要時也是人質,更可變成內細,至於王兄的交待,她認為再不可思意,她也會辦到。
郊外,君梅跳下馬車,站在一片青草之上,再前方是涓涓溪流。
黑色的靴子,一步步踩陷青草接近,離君梅五步遠終於停下,“你來了。”通過王妹,在君梅入宮之前,他終於將她約出來。
“是你——”君梅轉身,對這個快記不清面容的男人,她一時不知該湧起恨,還是怨。
“是我!你為何跟那個男人離開!”
“哈哈,真是可笑!你竟敢問我這樣的話!你殺了我的孩子,我於你有恩,早知當救你我將落得如此下場,我會當場殺了你!”最後也不會害死若塵。
“你不會!人看不到以後,事情重來一遍,你仍然會救本王。”
“你最好在我眼前消失,這裏是南朝,你竟敢在殺了他們的王爺之後,悄悄潛入此處。”君梅抓握緊自己,若自己一個失控向他撲上去,後悔的是自己,這個男人有備而來,她不能做自不量力的事。
早知道那個公主有問題,卻防不了她對自己下藥,本是坐在王府等入宮,卻不想昏睡醒來在馬車,離開馬車就等來了這個男人。
“本王有什麼不敢做的?這中原之地,早晚也會落入本王手中,如今,只是晢放南宮宇儒之手。”驕傲而又自負,他此時還能如此與君梅交談,君梅就知,她得想辦法,若不是成竹在胸,這男人就該抓了她,快速帶走。
顯然此時他不認為她可逃脫,也自認有足夠能力隨時帶她走。
南朝,真的不被他放在眼底?
還是老皇帝與宇儒斗權時,不知不覺傷了國家元氣?
心底雖如此想,君梅卻諷刺,“我看了太多歷史,從來只有凶奴消失的命去,不曾見過中原被蠻幫佔領說法,你如今對我誇口,豈不是可笑?”希望宇儒快來,她不想再與他之間有任何變化。
她身體裏有屬於自由的因子,卻不得不為這個世界沉靜安睡。
君梅向後退,倆人似在爭議,而她對亞非的不認同,是絕對!
他殺了她的孩子,若塵。任何一樣她都永不忘記永不原諒,如果給她機會,她……會殺了這個男人。
而現在,她必須告訴宇儒,這個男人來了,而他的王妹,有問題。
撲通——
君梅退到一個轉角邊猛的下水,鑽出一個水花,消失在水底,看着水泡,亞非其實有追下的可能,他卻除了最初的不快之外,儘是忍耐。
他等,一個失去國家的女人,最後只能屬於他。
今日他見了她,算是第一步。
這個女人,他指軍作戰時也會浮上心頭,她救過他,他起誓過會給她天下獨一無二女人的尊貴。
這次,就讓她逃,她卻逃不出他的手心。
帶着一身濕,君梅還未回到王府就同宇儒的轎撞上,他才從宮裏回來,本是等她入宮,等過時辰便回來看看。
坐進轎里的君梅坐哪,哪就是一個濕印,完全是水缸里撈出不久的人,宇儒黑着面問,“你去哪了?”
“游泳,沒見我一身濕嗎?”本是要鬥鬥法,可,想起這事開不得玩笑,面色一正,沒發覺她冷得直發抖的身子被人抱入懷裏,表面平靜的男人心底儘是疼惜,“亞非來南朝了。”
“什麼!你見他?你不入宮就是跑出王府見他?!”
宇儒的樣子,讓君梅直接想到拍桌而起怒目相對的畫面。
“我又不是自願的。”
“發生了什麼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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