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元配’
“皇上,事情萬無一失,請皇上相信臣的保證。”高深雙手抱拳,文軒坐在一邊,還涼涼的說:
“是呀是呀,人家都保證了有什麼關係?大不了她出事,用我們高大人的命來賠,相信有自己的命做保,高大人會將事辦得更圓滿,而且,不是還有皇上你嗎?”雖然身為帝王的他與君梅不同轎,“還有,將那幾個女人帶上,隔着紗,只要不太明顯,也許敵人來了,抓錯人也說不定。”當別人都跟他一樣白痴?
原本那祭典,是絕不會帶聞夫人她們到場。
這是文軒的提議,當宇儒哼聲允下,文軒又說人家冷酷無情。
利用祭典,利用亞非欲得君梅的心思,也是利用君梅本身找出對她一直存在的威脅,那場祭典註定熱鬧。
宇儒終於讓高深下去,事情就這樣決定。
“你怎麼不走?高深走了,你留下想要什麼?”
文軒只是笑,“是呀,本王想要什麼?本王不過是留下來提醒皇上你一句,你該給她一個名份,將她留在身份,同床共枕,還懷孕,皇上認為她要承擔多少才滿意?才覺得報了仇,夠了?”
文軒的話或許很尖銳卻也不失是實話,在他眼裏,宇儒就是報仇,就是在懲罰君梅,而這種懲罰無論多麼理所應當,到今天,也夠了。
就算身旁人多明白君梅對他而言的地位,他也該讓君梅再次成為他的妻子,他南朝皇唯一的元配。
瞭然的笑了笑。也許是諷刺,也許是避開文軒的這個問題:“我不認為這件事該你說。該你問,該你提醒?”
“我曾對你說過。你不要,我就帶走,你沒忘吧?”少年的邪-惡絕對是挑釁。
“你敢!”
“相信這世上,沒有我不敢的事,這是個情況發展到那一步會實施的事實,但你完全有機會讓它不實現,也沒有機會實現,人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你別以為世上有多少人願意接收別人的女人,呵呵……”文軒的笑,是無情的,猜不透猜不出心的。
與此同時,就在宇儒壓低聲音說你敢,文軒嘴裏吐出一大串話之後,君梅的聲音冒出來,臉上帶着笑。“呵,這裏好像很熱鬧。你們快來看我這身衣服,怎麼這麼紅?哈,看着好像嫁衣啊,正式的禮服都是這樣的嗎?我明天穿。”君梅揚起雙手長長的袖子掃到地上。雖然有些抱怨,卻有掩不住的趣味與驚喜。
鮮紅色的衣裳配肌膚雪白的她,外袍沒有腰帶。寬寬鬆鬆,對於懷孕的她來說這樣減輕不少負擔。而且,這衣裳本身很重。君梅算是想起上次見老皇帝貴妃時,人家那身見客的行頭,至少有幾十斤。“宇儒……我以後不會穿那種重重的衣服吧?”
“嘎?”
君梅回想乾笑,她又不是貴妃。“沒什麼,沒什麼,我與你又沒什麼名份上的關係,或真跟你回宮,像上次一樣,宮裏有什麼宴會也不用我出現,自然用不着穿什麼綉金綉銀的鳳袍什麼的哦?呵……呵……”乾笑,她可沒跟他要什麼名份之類的。
她說的是真心話。
實話。
實話卻可以引得人不爽,也許她本身並不知道。
君梅腰間系了紅紗,說是祭典里的講究,也是為皇子嗣祈福。
不知何時,文軒悄悄退出去。
不知怎的,君梅進來后就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說話。
原本沒什麼,話停下來才發現冷冷清清的,她一個人說,宇儒那邊似乎只有黑暗的低氣壓,彷彿,他散發出一團黑氣。
君梅手臂感覺那個冷啊。
“呵……汗……你怎麼了?都不出聲……”乾笑,想向後退。卻被人一把抓住。
“你最近身體似乎好多了,也不會感覺熱了,人也精神。“觸她的手就知她的體溫,君梅也不知宇儒這樣陰陽怪氣的想對她說什麼,表達什麼。
“咳,是,是啊。”
“祭典之後試着上路,如果身體能撐回京,就動身返程。”
衝口而出。“為什麼突然這麼急?之前不是還說要等等的?”
“你不想回去?”
“絕對不是。”
“那就回京,”宇儒咳了咳,補上:“回京,朕就公佈你的身份,文軒說得對,他也難得明顯提醒朕數次,朕該讓你做朕的‘元配’了。”
“啊?”怎麼一件事比一件嚇人?文軒說他就聽了?
他有那麼聽人諫言?
文軒算是給了他一個好理由,而打鐵趁熱現在也是個好機會。
說出來時,宇儒是緊張的吧。
也該如此,如果不是跑出亞非那齣戲,這樁事,早就該辦了,而且沒什麼不好,亞非引出大事件,而大事件或多或少牽出聞夫人幾人,儒王府中下的孽障,如今在這江南,也該一同砍除。
宇儒該說有些緊張與君梅相處了嗎?
那種緊張,政事上完全碰不到,既生氣又懊惱也無可奈何。
總是那種無法把握的感覺。
回京,只要動了心念,宇儒就感覺自己歸心似箭要回去,這回回去,就他跟她,而‘別人’,就算無過也留在江南。
宇儒的眼神就像演戲一樣變化多端,搞得君梅眉眼直抽向後退,似有什麼不好的決定在她身上成了形,成了終身,像唐僧騙孫悟空戴上金箍咒。
這男人表情明明那麼細微,細微到幾乎都可以認定是她的幻覺,她就是理解得那到透。
“你說公佈身份?什麼身份?……皇帝孩子的娘?……你不會將她交給別人養吧?”一臉防備,聽說有這麼回事,將孩子交給後宮比較有地位的女人養,過繼什麼的?原本是防那個‘正名’的事,思想三級跳,就給跳到這裏,她不會遲鈍得聽不出來,她是又要成為話題了。
南朝第一傳奇的女人。
背後不談妒嫉之類,讓人有笑談的女人。
如果……
她只是說如果。
如果,沒有若塵那一段。
她是不是能更坦蕩?
君梅臉色微變,怎麼,她怎麼能如此抹去若塵的存在?他就該像雲一樣,她身邊的風,或是月下的影,那麼美麗柔和的存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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