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和平共處
很可憐的那個樣子啊,君梅被人‘提’回去。
他們入大門時,高深等在門前,看到君梅的慘樣,還有宇儒一臉氣憤的樣子,他幾乎忍不住無力的呻吟了,這位大小姐,又做了什麼?
哪知,君梅看到他,卻高興的向他比劃。
什麼嘛,不就是向這個高深證明,她不是那麼不可救藥,而且,她希望這個男人開心,她確實做到了,而且,宇儒並不是真的生氣。
不過是有意教訓她,故作生氣將她提回來,她今天可是大放血,請他吃了好多東西,不能在高深面前背黑鍋的說。
一個v形的勝利手勢。
高深看着眼睛眨了眨,然後,他認真看宇儒,似乎,他剛才誤會什麼了,現在,他同情那個女人,因為皇上的脾氣,現在也是出奇的彆扭,開心不承認,他也沒辦法了啊。
似乎,皇上眼底,有奇怪的笑意,還有,深深的倦念。
如所見,君梅才被提回房,宇儒就叫人準備飯菜,那菜色,怎麼聽怎麼熟悉,只是相隔了一段時間不曾出現,好巧不巧,就是上次與蘇若塵離開后。
而君梅,完全無視宇儒的怒意啊,她坐在椅上,倆只腿還在那裏晃蕩,巧笑不已。
這裏是書房,“宇儒,明天我們出去吃飯嗎?比如說你,或者是朱少主,會再放銀子我房裏嗎?你不會要帶上高深吧?他是蠻聰明,有時候也緊張過頭。”
“閉嘴,安靜一會。”
笑。笑笑笑,“是。皇上,是。少爺,是,主子,我現在就閉嘴。”不一會,這裏變得靜靜的。
宇儒沒有看見君梅怎麼走出去,突然,那種她消失的恐慌緊抓住他,彷彿,一個不會游泳的人突然溺水。滿胸腔無法呼吸的難受。
他跑出去,不停的找。
他似乎認定君梅不見了,到了所有地方,找出大門,就是沒有去一個普通一點,讓人相信一點的去處,比如說,君梅的卧室,花園。這府坻,任何一個可散步處。
一個人,想找什麼也找不到。
宇儒黑面跑回來,“來人。將王妃帶來見朕!”他總算,沒有用一個抓字,也控制着。沒有用更明顯,她跑掉的字眼。
她氣了?惱了?因為他沒有答應。將聞夫人,林音她們送出宮?因為認定他有別的女人。所以,她不負責任的跑掉——
呃呃呃。
君梅手裏拿着高深遞她的白糖糕,不明白,為什麼一會功夫,她就被人用近乎押解的方式帶到宇儒面前,她嘴裏,甚至還有半片白糖糕,高深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宇儒。
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懂了。
他悄悄接近君梅,“如果您沒事,最好不要離開皇上半步,略要離開時,最好跟皇上講明,去哪裏,什麼時候回。”
呃?完全失去自由?君梅慢慢走近宇儒,“那個……你找我沒事吧?……我看你摺子一堆,打算幫你泡杯茶,茶在高深手裏,白糖糕你吃不吃?”君梅將手裏的遞出去。
君梅是個快樂的人,是個不願理會太多事的人,也是個內心很清明的人。
她似隨意散漫,什麼也不說,將茶杯放在桌前。“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我。”
“是。”
君梅將所有東西放好,而宇儒仍然死死的盯着她,不是該是惱她,還是氣自己,怎麼著,他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近乎杯弓蛇影。
“吃白糖糕吧,這個茶泡得很濃,就此一次,幫你提神,奏摺還是要處理完的,而我呢,剛才離開忘了跟你說一聲,以後我會記得,去哪裏,什麼時候回,都會向你報告,我可是你的下人嘛,不那樣,太不懂規矩了。”將宇儒推坐到椅上,君梅伸頭看了看宇儒打開一半的奏摺。
“怪了,這個我似乎看過。”
不只是看過,她以前,還幫他批過。
這話,宇儒沒說。
“要不要我幫你?當然,之後你要檢查一遍,我也會問過你怎麼批,我呢孤身一人,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外戚干政,我為家人謀福利之類的。”
“朕的妃嬪親人,才能稱為外戚。”
“誰說我不是啊,你敢不認賬,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君梅拖過一張椅,那疊奏摺分一半到自己面前,拿起來就讀:“淮河大水,減稅三年……”
黑線,“上面哪有這樣寫?”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要批,減稅三年?”她的作風,看完了,直接將她的答案也配在裏面。
“你這樣減稅下去,朕的國庫怎麼辦?軍人沒有軍餉怎麼辦?”
“民富則國富,民貧則變,小心他們變成土匪暴民,你減他們稅,等他們過難關,他們會記着你,到時他們富有了,稅收自然也會增高,你並沒有損失啊?做一個讓人挑不出刺的皇帝,除了你,沒人可以做到,雖然很累,我會一直陪你。”說得很正經,最後卻嘻笑着加上一句:這是很有趣的事不是嗎?
死心吧,這個人的笑容奪不走,你若奪走她的笑容,大概也就奪走了她的生命。
“然後,我們看下一個,有人上告兵部侍郎,你說怎麼辦呢?任命一個司法大臣,先到他家,以皇上的口喻私下問話,果然真有問題,就要公開立案了,否則,不能將事鬧大是不?被冤枉的,卻一開始公開罷官關押提審什麼的,損皇帝英明,以後會讓忠心之士有所顧忌,若此產生對皇上的不信任,就更糟了。”
“恩……再來看看下一個,這個就比較大案了,你自己看,有關鄰國的……”有關邦交,她還是有多遠,離多遠。
妻子不治後宮,也可幫帝王治天下?
宇儒看了君梅一眼,拿過摺子。
漸漸的,君梅所坐處,離宇儒越來越近,椅子貼着倆顆頭湊在一起看奏摺,有時候,她還會指着摺子低笑,似乎很有趣。
是倆個大臣,互誹的摺子,其實,他們用詞很有趣,君梅認為,這倆個朝堂上的敵人,很可愛啊,真的出事時,他們說不定,才是幫對方,相信對方的朋友。
君梅一顆頭都伸酸了。
宇儒回頭。
手一撈,她整個坐他腿上。
而倆人也沒覺得怎樣,似乎是件很習慣,很正常的事,君梅甚至坐着移了移,將身子完全窩在對方懷裏,打着哈欠繼續。
似乎好久,好久不曾出現這樣的畫面了。
上一次,還是在儒王府。
她是他妻之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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