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大廈下的神秘階梯
工人們把坑底的混凝土碎塊清理乾淨露出了一塊兩米見方的青色鐵板上面密密麻麻地鑄滿了文字和圖案。
希薇俯下身子迅辨認着字跡輕輕讀出來:“天神的船降落在大峽谷底一個公平的交易將會形成。黃金的力量能讓沙漠變成大海、讓雨水一年四季充盈法老王最終在盟約上滴血把沙漠獻給天神。盟約如同太陽的起落明暗一樣是可以隨時更改的當獅子座的天神躺在寶座上睡去埃及人的長劍和火把最終關閉了峽谷里的洞口。法老王的力量是無可抵禦的十萬年前後都是這片沙漠的主宰者。”
工人們好奇地圍在旁邊對希薇的話半信半疑。
“陳先生鐵板只是開始我們需要知道它下面覆蓋著什麼東西。”她再次用衣袖擦拭着鐵板一絲不苟地重新審度着這些文字。
鐵板的四邊仍在混凝土的重壓之下我隨即吩咐工人們繼續清理現場直到將整塊鐵板完整地露出來面積足有五米見方。
“撬起它。”我向領頭的工人吩咐着。
他們從鐵板邊緣向下插入撬棍反覆探查后驚訝地現準確來說那是一塊巨大的鐵錠而不是鐵板。粗略估計它的厚度將過兩米只多不少。
工人們有點泄氣因為憑藉現場的工具和人力是無法撼動鐵錠的。
“先生能不能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開工?這種情況必須得準備好三腳架起吊設備。”領頭的工人無可奈何地向我彙報。
此時托姆已經躲得遠遠的一個人坐在木箱上悶悶地抽煙獨自置身事外。
我取出錢包把所有的紙幣掏出來高舉過頂:“大家聽好今晚挪開鐵錠這些錢就是你們的。除了這些錢我還會給大家增加四倍工錢絕不食言。”
這疊鈔票大概有三千多美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相信他們不會放着現成的錢不賺。
工人們無聲地靜默了幾秒鐘陡然歡呼起來:“干我們干!熱尼把錢領過來我們今晚幹個通宵一定把鐵錠弄開。”
熱尼就是那個帶隊的工頭他接下鈔票不再顧及托姆的臉色馬上吩咐四個工人回倉庫去準備工具剩餘的人則一起動手繼續沿鐵錠邊緣下挖把工作面進一步擴大。
希薇爬上了木箱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塊鐵錠眉頭始終緊鎖。等我站到她身邊時才覺她正在用寫本繪下那鐵錠的表面圖案。
“鐵錠四周的圖案看起來像什麼?雲頭、浪花還是一些抽象化的東西?”她向前指着指縫裏挾着的鉛筆不停地轉來轉去。
鐵錠四周有半米寬的裝飾圖案很像中國古代的雲頭圖畫但這裏是二十一世紀的非洲埃及似乎不會跟中國畫產生任何聯繫。
經過再三審視之後一個奇怪的念頭從我腦海里浮現出來:“是一些糾纏在一起的軀體——我在幻覺中見過這些東西。王詩也說過當冷馨在大長廊的石壁上出現時腳下也充斥着這種東西。”
希薇低呼一聲:“什麼?你真的能確定?”
大驚之下寫本從她手中翩然滑落幸好我手疾眼快探身一把撈住。
“我無法確定只是覺得這些圖案的出現正是在昭示着什麼。你剛才研讀那些文字上面說的‘天神的船’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古埃及人曾無數次記錄過跟飛行器有關的文字甚至在那幅著名的‘古代太空船’壁畫裏清晰準確地繪下了一個現代人坐在駕駛艙里的情景。
自從有歷史記載以來現代人從未現古埃及人有製造飛行器的工具和能力所以只要提到“天神的船”便與神秘的外星人有關。
希薇搖搖頭困惑地苦笑着:“文字是如此記錄的我只是照實翻譯。假如有足夠的想像力我們可以設想法老王曾與外星人簽訂過某種盟約然後其中一方背信棄義趁對方不備起偷襲並且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上面提到‘獅子座的天神’這句話難道是指外星人來自宇宙之中獅子座的某個星球?”
我有想像力但希薇的構想中有一個相當明顯的謬誤——“外星人的科技文明比古埃及人先進很多怎麼會被法老王算計成為失敗者?”
“天神、獅子座天神、斯芬克司獅身人面像?”
希薇喃喃自語緊接着我們兩個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這上面記錄的正是斯芬克司的來歷!”
如果這種設想思路正確的話應該表明鐵錠的來歷與獅身人面像有關而亘古矗立在吉薩高地上斯芬克司正是外星文明降落地球的產物。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毫無根據的臆想是無法打動考古學家們的只能當作尋常百姓茶餘飯後的消遣談資。
“打開它或許我們將成為改變歷史的偉人不是嗎?”希薇興奮得全身都在抖掀開寫本幾筆下去便勾勒出了獅身人面像的樣子。相識以來從沒領略過她的其它才能從這些寫上看她在繪畫方面一定是下過多年苦工的。
對於鐵錠挪開后可能產生的後果我有自己的顧慮。之前蓮花小娘子說過白小謝很有可能就在建築物下面的某個空間裏而且是清醒活着的。我懷疑他也會像龍象女一樣生異變成為武功強的異種生物。如此一來我們大家就會成為送上門的練功靶子每個人都無處可逃。
“希薇答應我一件事假如鐵錠下有秘密通道的話你留在上面讓我一個人下去。這一次的情況不是探險而是完完全全的冒險假如你跟在我身邊只會成為巨大的累贅。所以我們必須分開。”此時我更相信蓮花小娘子的判斷大廈底下的世界將是危險而詭譎莫測的。
希薇用力搖頭:“陳先生我不怕危險這些來自古埃及的咒語只有我能解讀。毫無疑問你需要我的幫助我們不能分開。”
她舉起寫本向我展示着那張獅身人面像:“看你在夢中見到的就是它。我可以斷定沙漠裏生的一切神秘事件都跟它有莫大的關聯包括冷教授的遇害和冷小姐的失蹤。”
我又一次記起了那個怪夢數百人藉助繩索和滾木搬運着那個雕像似是獅身人面像但外表卻是不盡相同的。
“它是活着的陳先生。”終於希薇說出了最重要的結論在雕像的眼睛部位加重了幾筆然後在它的額頭上又添加了一隻橫着的眼睛並且細心地替那隻眼睛加上了眉毛。她低頭審視着自己的畫作又一次重複着剛才的話“它是活着的我知道。”
之前看過冷漢南的書房裏那些關於埃及金字塔的建築資料記得有一幅插圖描述的是古埃及奴隸搬運大石的情景。他們同樣是採用了繩索加滾木的原始方式跟我的夢一模一樣。這也就更加讓我確信自己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影響做了那個毫無來由的怪夢。
也可以說我看到了自己記憶中並不存在的東西是那種神秘力量故意讓我看到然後誘使我做出某項事情。
翻遍埃及地圖也不可能找到那樣狹長幽深的峽谷幾萬年的大漠風沙早就抹平了大自然的一切初始地貌留給這世界的只有平坦的沙海。
我努力回憶那座雕像的細節恍惚覺得它的額頭上的確是有一隻眼睛的與希薇筆下所描繪的一模一樣。
“它活着?你怎麼知道?”我凝視着那張畫。
“你一定還記得咱們夜探沙漠時我曾有一段時間昏睡過去陷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她不好意思地微笑着。
當時她豈止是“假死”?如果不是後來突然醒轉很可能就要被送到殯儀館去了。我敏感地意識到她醒來之後並沒有向我說實話一直保留着內心的秘密密不外泄。
我點點頭無法猜測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看到獅身人面像動起來它張開了額頭上的第三隻眼一直向著東方的天空遠眺着。那隻眼睛裏射出一道強勁的白光比高強電筒的力量更強勁。我站在它腳下渺小而無助直到它掉轉身子向大金字塔方向滑動。那種情況下我絕對相信它隨時都能擺脫身子下面的石座邁開大步飛奔如同一隻真正的雄獅。遠處大金字塔上下也湧起幾千道金光直衝天際也像是在召喚它。”
希薇的敘述告一段落臉頰紅彤彤的仍處在難忘的記憶之中。
那一夜希薇的突然僵死又瞬間復生、蜀中唐門與彩虹勇士的火併還有金字塔身上出現的無敵深洞都成了我的記憶里最難忘的一幕。我那麼為她擔心沒料到她會有意識地隱瞞了事實真相。
“原來你一直不曾真正相信我?”我苦笑起來。
自從沙漠劫案生我就有種隱隱約約的奇怪感覺自己越是努力去追尋真相真相反而會越離我而去恍如天邊孤星看得見卻摸不到。
“對不起那種幻覺太奇怪了我本以為……以為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的所以才暫時隱瞞起來。現在也許是該說出來的時候了。”希薇滿含歉意地向我微微鞠躬。
“還有什麼應該告訴我的?”我的心情再次陷入了沉重的悒鬱里。
“直覺上斯芬克司隨時都會復活而後奔向金字塔。以它那種龐大的體型是沒法鑽進塔里的它與金字塔之間到底會有什麼關聯呢?”希薇輕彈指甲從口袋裏取出一隻電子記事簿撳了幾個按鈕後向我亮出屏幕“陳先生看這篇文章是上世紀七十年代最著名的歐洲考古學權威伊廉斯德寫的。他曾用畢生的時間用來研究斯芬克司雕像之謎最終得到的結論是——”
我笑了笑希薇聰明地閉嘴因為她知道我肯定讀過那篇洋洋萬言的文章。
伊廉斯德說過斯芬克司是做為法老王的坐騎出現的也可以說成是拉車的馬或者奴隸。總之一點法老王是斯芬克司的主人所以它才會被放置在金字塔前以一種謙卑地面向太陽神的姿勢存在。
這種理論遭到很多考古界人士的詬病因為許多資料表明法老王並非古埃及社會層次中至高無上的人物。在他之上沙漠裏還存在着一個或多個“天神”他只是供天神驅策的“高級人”。
於是好事者把伊廉斯德的理論做了引申斯芬克司是天神的坐騎地位比法老王還要崇高這才會被單獨搬出來放在比金字塔更接近太陽神的東方。
“無論斯芬克司是法老王的坐騎還是主人都能證明它一旦復活一定會奔向金字塔這是唯一可能生的事。那一夜如果我沒有中途醒來的話肯定會看到更奇妙的東西。”希薇猶然心有不甘根本不想當時我有多麼着急。
“那次你看到的雕像是完整而光潔如新的呢?還是平日所見的樣子?”我謹慎地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獅身人面像在法國人的槍炮咆哮下損毀比較嚴重假如能夠還原它的真實模樣對揭開我們兩個怪夢的真相應該也是大有裨益的。
希薇抓了抓頭終於很肯定地點頭:“那雕像像是突然被複新過一樣殘破的五官全部恢復原樣還多了這第三隻眼。”
如果有考古學家在場的話很可能立刻對希薇的畫提出反駁因為斯芬克司自從被法國遠征軍現以來一直都只有兩隻眼睛與人類一模一樣所以才被稱為“獅身人面像”。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對斯芬克司的人臉提出什麼異議希薇將會是打破這種權威的第一個人。
回去拿工具的工人們半小時內便折返回來在鐵錠周圍搭起一個四米高的簡易三腳架滑輪和鋼絲繩也迅安裝到位。
“猜猜看下面有什麼?”我想跟希薇開個玩笑讓氣氛緩和下來。
“我猜會是一個洞一個危機與財富並存的深洞。我們當然不是第一個現這裏的人也許該暫停動手把埃及文物研究所的人叫來看一下?”越是接近真相希薇的聲音就越顯得極不自然。
考古和探險工作一旦牽扯到國家政治永遠都會糾纏不清最後一切探索成功都會歸zf所有我們得到的只剩一張可有可無的獎狀或者一枚模範公民的銅質勳章了。暫時看來我並不需要zf機關的介入並且此刻向開羅城的考古管理部門打報告的話至少要在一周后才能拿到正式批文沒有人能耗得起那麼長時間。
“研究所的人不一定比我們更清楚生了什麼對不對?”我否定了希薇的提議。
工人們把巨大的鐵鉤塞進鐵錠下面每邊三隻當這十二隻鉤子尾部拴着的鐵索掙緊時兩名工人合力絞動三腳架上的轉輪隨着“嘎吱嘎吱”的鐵索與滑輪摩擦聲鐵錠開始緩慢移動一股陰森潮濕的怪物也撲鼻而來。
鐵錠如此巨大其自身重量一定相當可觀幸好托姆帶領的團隊相當專業十五分鐘后便把鐵錠移到一邊露出下面掩蓋着的一個兩米見方的洞口。
一名工人試着用電筒向洞裏照了幾下回頭向熱尼報告:“有一道階梯向下面通着其它什麼都看不到。”他的另一隻手用力捂着鼻子顯然那種怪味令他非常難受。
“看看洞壁四周——”熱尼大聲吩咐。
我跳下箱子幾步走過去拿過了工人手裏的電筒告訴他後撤然後才謹慎地向洞壁照上去。起初洞壁是乾淨而光滑的泛着鐵青色的岩石光澤但向下五米之後洞壁上就出現了紅色的咒語似乎也是鮮血寫成。
許久沒有開口的托姆終於靠了過來撫摸着那一大塊鐵錠別有用心地長嘆:“陳先生面對這樣一個奇怪的洞口此時此刻你心裏在作何感想?”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我用中國的古語回答他。
“下去看看?中國人一向都有這種不怕死的特點我為能結識你這樣的東方英雄而感到驕傲。”他的臉上混合著驚詫和嘲笑因為這種上天入地的探究工作一向都是由城市裏的消防隊員來做讓那些“無知者無畏”年輕人們去做不計生死的探路石。
我不想再理睬他仔細地檢查着電筒的電力狀況。熱尼從背包里取出一隻額上裝着射燈的紅色安全帽看了一眼托姆的臉色才默默地遞過來。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後退只有希薇緊跟着我扶着我的胳膊踏上階梯。
“等我的好消息——”我無法說更多勉強地笑了笑沿着陡直的階梯向下。粗看起來這一次我的行動有些草率在沒有更多安全措施和通訊設備的狀態下冒然進洞完全違背了一個合格的探險者的做事準則。但是我有非常明確清晰的第六感就像蓮花小娘子自爆之前說“蛇王弟子白小謝就在下面”一樣我也感到了麥爺、白小謝、老班等等的存在。即使他們僅僅是以“思想狀態”存在我也執意要下到深洞的盡頭看個清楚。
“陳先生保重。”希薇的聲音飄下來。
我頭也不抬只是舉起右手隨意地揮動了兩下。洞壁上的紅字筆跡非常狂野如同唐人張旭的醉后狂草筆畫飛舞穿梭一個字都認不出。向下三十多級台階后我踏上了一個小小的平台迴轉之後繼續向下。如此反覆了六次頭頂的亮光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礦燈的白光盡職盡責地照亮着腳下的灰色石階。
粗略估計我已經下降了三十多米卻什麼都沒現滿眼都只是大片大片令人頭暈目眩的紅字。
再向下走側面的石壁上每隔一段就會出現一個半米直徑的圓孔黑魆魆的像是地下工程里常見的泄洪管道。我曾試着用電筒照向這些圓孔里裏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一直延伸到無窮遠處。
終於我踏下了最後一級台階前面出現的竟然是一扇鐵青色的金屬門。
“一扇門?”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因為金屬門是現代工業的產物不應該出現在一系列陰冷石階的後面。按照正常邏輯這裏就算出現門扇也應該是古老的石門或者木門好拿來跟石階、鐵錠、紅色符咒相匹配。
我伸手在門上敲打了幾下這扇看起來像是特種鋼材鍛制的小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張液晶面板光標正在一明一暗地閃爍着。
“輸入密碼?”我更糊塗了古埃及人的智商似乎還沒到能夠製造電子產品的地步怎麼會預先在這裏埋下密碼機關?
破解密碼是蔡小佛的強項但區區十二位密碼編製的程序卻瞞不過我只需幾秒鐘便清楚了液晶屏上的禁制符號伸手一推金屬門無聲地滑開透露出一道純潔無瑕的白光來。
那是一個方形的房間到處擺着書、電腦、臟衣服、吃剩的碗碟像一個剛剛被傾泄下來的大垃圾堆。房間中央的安樂椅上斜躺着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手裏的煙斗正在冒着裊裊的青煙。
“白小謝?”我認出了他並且冷靜地道出了他的名字。
蓮花小娘子推斷得沒錯他在這裏並且是優哉游哉地躺着握着煙斗和酒杯過得無比愜意。當然因為缺乏足夠的日光照射白小謝的臉色看起來蠟黃一片表情也變得陰森詭異。
“陳鷹?我就猜到你能找到這裏來。”他欠了欠身算是打招呼同時拿開煙斗大口地把整杯酒吞下去。
“你在這裏還有沒有其他人?”我環顧這間不足三十平米的金屬房子所有擺設一目了然並且除了這道門之外沒有任何其它通道。
“當然在就在這裏——”他拍了拍自己的太陽穴掀開毫無血色的唇給我一個慘然的譏笑表情“你要找的那些人大概都在這裏很多種思想正在我的大腦里逐漸安家落戶然後彼此摩擦砥勵最終變成我自己的東西。”
這是我早就猜到的結果了他用特種手法殺人然後敲骨吸髓從而得到被殺者的思想。這種邪派功夫已經在江湖上絕跡多年沒想到又在他身上重現了。他被印度土王的人帶走時已經奄奄一息誰能料到會在這裏重新出現?
“陳鷹歡迎來到地下世界——”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隨手把酒杯擲向牆角砰的一聲碎成數十片“看這是一個多有趣的地方?深埋於地下數十米遠離地球人的凡俗世界。在這裏可以令思想任意馳騁拋開一切約束直至頭腦運轉的極限。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渴望有這樣一個能讓思想徹底解放的空間現在終於得到了。”
我的小刀就在褲袋裏隨時可以出刀殺敵只是龍象女不在白小謝是否只是一個被囚禁於此的犧牲品?
“龍象女呢?這裏是不是她的巢穴?生在大廈里的失蹤怪案全是由她搞出來的對不對?”
一路下來我最擔心地是與龍象女遭遇因為自己沒把握對抗她擁有的那種匪夷所思的武功。一個人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洞口上面的人、大廈里的人、開羅城裏的人……像她那樣的人間怪客將是全人類的公敵。
“龍象女?”他在太陽穴上輕拍一掌馬上醒悟過來“是麥爺給她起的名字其實她有自己的原名不客氣地說麥爺也向你撒了謊。她的名字應該是——”他吐出一長串音節古怪的文字正如龍象女之前無意中說出的那種語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