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往戰爭中的德國

第二十四章 前往戰爭中的德國

林雲所記得的戰爭。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戰爭對新鮮。雖然根據他的經驗這場戰爭之火很可能在適當的時候自行熄滅但是出於謹慎的考慮他還是準備派出一個軍事代表團出使德國——即使不用理會那個新簽定的《中德軍事互助條約》他也必須知道這場戰爭將會在多大的範圍內進行多麼激烈。

大郵船彎彎的黑色船尾高聳在河邊碼頭上船尾上橫寫着一行金色的德文在這排氣派的大金字上面迎着黃浦江上吹來的涼爽而帶有魚腥臭的微風一面很大的德意志帝國國旗在飄揚此刻這面旗幟正在徐徐的降下水手們在桅杆上已經升起了共和國的紅色金雲紋旗幟。這樣至少表明這是中立國家的船隻。送行的人群顯得有些沉默他們中大多是受召回國的德**事技術人員的家眷對他們來說這個位於亞洲的黃種人的共和國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第二祖國。

“哎這不是真的吧?”黃明山的副官從汽車裏出來的時候誇張的說道。

“怎麼不是真的?”黃明山皺着眉毛低聲反問。自從郭松齡擔任總監察長之後作為郭松齡的參謀長的他就調到了共和國國防軍總司令部擔任總裝備部總長主抓軍工業的研以及生產管理。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軍事代表團”團長一職他一開始有些沒回過神。如同對於這場突然爆地歐洲戰爭一樣。

代表團的幾名高級軍官坐在鑲有明亮花紋的雕花護牆板的頭等艙房裏。在一大堆手提箱和衣箱中間嘀嘀咕咕的說著閑話看到黃明山走過艙門的時候他們連忙站起身向他敬禮。然後三三兩兩地一起到郵船的甲板上去散步。

“這麼說他們真的把這艘大船賣給我們了?”撫摩着金色門把手的副官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差不多吧。”黃明山回答說。“誰也不能保證掛着德國旗幟不會受到英國人的攻擊——我想買下它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副官是個聰明敏捷的小夥子他踮着腳尖在鋪了厚厚地毯地地板上走來走去忙着安頓那些箱子。

“就放在那兒吧。”黃明山有些疲倦離開船的時間還早。他從皮箱裏拿出本書半躺在舒適的長沙上看了起來。他個頭中等頭已經有些稀疏了不過臉色倒還很紅潤顯得非常健康。他脾氣溫和為人謹慎頭腦縝密對於自己的工作有種堅韌的愛好。是個很難得的參謀人才——至少以前是。要說他有什麼不幸的話。恐怕要算他的軍銜提拔的太快了即使在將星雲集的國防軍總司令部里他那三顆星地上將軍銜也讓他感到非常彆扭——在一個不設元帥的軍隊中他還能指望什麼樣的提升呢?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意志消沉或是一頭扎進聲色犬馬之中反倒在總裝備部總長的位子上乾的有聲有色。如果不是總統親自點名讓他率領這個軍事代表團的話說什麼他也不會想到自己要去德國尤其是在這樣地戰爭期間。

當然他還有總統特別安排的秘密使命。但是一想到總統那含糊其辭的說法他就有些心神恍惚。坐卧不寧。“不管怎麼說總是先要到德國去看看吧。”他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擰亮了沙旁邊的枱燈。

郵船拉了三聲汽笛碼頭上的橋架從艙口抽走樂隊在下面奏起共和國的國歌。黃明山猛的醒過來這才現自己身上蓋着一條薄毛毯——那還是當年在新軍時的呢。枱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勤快地副官擰滅了。從壁腳燈那昏黃的光暈中。他注意到舷窗外陰雲中透出的一僂陽光正照在懸挂在艙壁上的總統肖像上。給那張過於嚴肅地肖像增添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真是個手腳麻利的孩子。”他嘟囓着坐起身看到那本書放在枱燈前自己翻到的那一頁里夾着一張薄薄的沙金紙簽。

“總長船開啦!”一直忙着收拾行裝、整理船艙而顯得很興奮的副官說道。

郵船正離開船塢嗚嗚地連聲拉着汽笛的拖輪把船轉向南方腳底下的甲板開始震動。“要出去走走嗎長官?聽說這兒的酒吧很不錯。”副官殷勤的折起毛毯很小心的放到那張寬大的床上。

一群面帶喜色的小夥子已經佔據了酒吧間。出亂鬨哄的吵鬧聲。他們沒有看到穿着軍便服的黃總長即使看到也不會認識。倒是黃明山留意打量着他們。真年輕啊。他不無羨慕的看着他們在吧枱前胡鬧一點兒也不想打斷他們。

這些小夥子們都穿着沒有標誌的軍裝。從肩膀和胳膊上可以看出到清晰的印痕。多數是飛行員還有一些坦克兵只有很少的幾個海軍軍官。他們圍坐成幾個小圈子激烈的討論着。與他們那興緻勃勃的神態相比散坐在一邊的幾個德國人顯得心神不定。他們的祖國正在戰鬥而他們也將投身進去不管將來會面對怎樣的結局。

副官替他開了門一陣風撲面吹來他們迎着風走到船尾看到海鷗在上空盤旋鳴叫多數德國人都聚集在欄杆邊觀看上海外灘上的建築物在棕色的霧氣中掠過。他們中有幾個是黃明山的熟人。見到他走過來紛紛打起了中國式的招呼:“嗨吃了嗎?”

黃明山對這個善意的玩笑抱以微笑。他理解他們的心情。

“黃你認為總統先生會說服他的民眾嗎?”如果他的漢語說的更好一點也許就能讓黃明山更加容易理解他這句話地意思。他是個前德意志帝國海軍軍官。曾在德國戰列艦上擔任過火炮官此前兩年一直擔任共和海軍的火炮教官。

“說服什麼?”黃明山倒不是故意裝糊塗。

“也許我不該問——但是我真

知道。黃我們是朋友我們兩國也是朋友這一無法否認。”身材高大蓄着小鬍子的前海軍軍官很誠懇的說。“總統先生不打算遵守條約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這一點我們心知肚明。”說著他用眼睛掃了一圈站在欄杆邊上地同胞們。他注意到有幾個人正凝神側耳認真的聽着。

“呵呵可惜我不是總統的顧問不然我會把你的意見轉告給他的。”黃明山微笑着說。他當然知道他們希望聽到什麼可是他不能說。他們失望的表情一覽無餘。那位前海軍軍官還有點不死心他想了片刻。似乎要先在肚子裏把所講的話組織起來。“當然可您是這個代表團的團長也是我們最好地朋友如果在德國您將會得到什麼樣的印象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您那將是德國又一次輝煌的勝利。”

對於他的強烈的自信和自豪黃明山表現出恰如其分的贊同然後便告辭離開了。

晚飯前不久副官拿給他一張雕版印的請貼邀請他同船長共進晚餐。黃明山稍一猶豫。還是穿上了正式的軍禮服——在這方面他比郭松齡可要講究的多。客人不多除了幾個代表團地高級軍官和家眷之外大都是黃明山認識的德國朋友包括下午在船尾遇見的那個前海軍軍官。船長是個藍眼睛肥胖的傢伙。穿着一套鑲着金紐扣的藍色制服挺着那他圓鼓鼓的大肚子笨拙地手指中間夾着一根小香腸似的雪茄正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和客人中的女眷開着玩笑。當然他現在是受雇於南中國海公司的成員。他的兩隻藍眼睛在那張久經風霜的胖臉上閃閃光。他偶爾會回過頭目光嚴厲表情兇狠彷彿一下子抓住了宴會上的小偷似地。很快那個戰戰兢兢的、穿的很整齊的管事就一步躥到他地身邊。船長簡短的吩咐他幾句話那管事的臉上就會露出恐懼的神色匆匆離開。向侍者們做着收拾他的長禮服下擺不住的扇動着。

食物非常豐富結合了中西餐的雙重特點味道令人難以忘懷花瓶里插着白色和紫色的蘭花也非常悅目。酒的種類很多從伏特加到茅台。惟獨沒有啤酒。

話題繞來繞去還是不小心說到了戰爭。彷彿那是個不可避免的旋渦似的。

“這是個錯誤。”船長用他那粗嗓門低聲吼道。他完全有理由這麼說畢竟他和他的船成為了戰爭的受害者。“這是對德意志帝國的嚴重罪行那些該死的法國佬總是不肯正視現實他們把手伸的太長啦。”

目光都望向了黃明山彷彿他就是個“該死的法國佬”小說bsp;“且不論法國。”黃明山很謹慎的試圖繞開話題“他們已經過時了。我個人認為俄國才是比較危險的。”也許即使不考慮他的代表團團長的身份他的話也說的有點過多了。

“他們不是還沒有被牽涉進來嗎?”一個天真的女孩子嬌滴滴的說。黃明山看了她一眼她是一個年輕的金女人穿一身領口開的很低的淺綠色薄紗衣裳露出很大一部分奶油色大**在雞心項鏈墜子下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黃明山對她的話投以寬容的微笑略一思索用一種很徐緩的語氣說道:“目前還沒有。當然我個人是不希望生那樣的情況的。但是——考慮到去年他們和法國締結的聯盟我覺得那是個值得謹慎對待的問題。”

“要我說。那些傢伙都將下到地獄裏去。”前海軍軍官盯着眼前的酒杯。小鬍子在明亮的燈光下閃閃光。“黃你們對俄國人太忍讓了。我指的是在你們剛取得政權的頭兩年裏也許我不該指責你們的政策可是我無法理解這一切。戰爭——除了戰爭你們沒有別的方式來和他們打交道。他們不是開化的歐洲——天啊你可知道他們還處於那個詞怎麼說的來着?哦對了處於農奴時代。我相信一旦你意識到這一點就很容易理解他們的野蠻了。”

“我們的政策是非常明智的。”代表團中的副團長、海軍作戰訓練處總長表情陰鬱的瞥了一眼前海軍軍官。後者很友好的微笑着打了個手勢“李你和我相處的時間最長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當然理解。”李總長的臉色緩和下來平靜的說道:“可眼下這是你們的戰爭而不是我們的。不是嗎?”

這句話象鐵鎚般的砸在德國人的心頭。餐桌上陷入一陣難挨的沉默之中只聽得逐波前進的郵船出軋軋的呻喚。

第二天一早黃明山來到涼快的、陽光燦爛的甲板上看見已經有幾個早起的旅客在那裏散步了。他沿着甲板走了幾圈然後坐到甲板上的椅子裏看了一會書。他帶來了一些關於德國的工業、政治和歷史的書都是些又厚又重的大部頭。他準備在旅途中至少全都看上一遍。他一直相信自己有一雙銳利而仔細的眼睛。

船頭上波濤洶湧白色的浪花在陽光燦爛的藍色海面上形成了一個字“唐風”號(當然是新改的名字)象一隻戰艦似的乘風破浪前進。黃明山抬頭瞧了瞧從煙里冒出來的黑煙又望了望大海心平氣和的嘆了口氣準備把這一上午消磨在手頭上的這本書里。

“您好!總長。”一個年輕的軍官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向他敬禮。黃明山很快就認出他是誰了。

“章然坐吧。”黃明山合上書坐回到椅子裏。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請教總長。”章然在他身邊坐下以後略有些遲疑的說。

“哦?什麼問題?”黃明山認真的看着他目光中帶着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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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清朝當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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