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淫慾
馬步芳等一群大小頭目,吃喝玩樂,一直折騰到下一點。大概是玩得倦了,只見他一揮手,那群部下便知趣地一個個告退出去,屋裏只剩下幾個護兵。
馬步芳讓護兵領着我們,到西廂房去洗澡。一到門口,就有兩個老媽迎出來,她們領我們五個來到裏間一個水泥抹的浴池裏,裏面早已燒好了水。
當我們洗完穿好衣服要回北屋時,卻被那兩個老媽攔住了。她們板著臉說:-你們這樣回去,馬老爺會怪罪的,你們只洗了身子,還沒洗腸子哩!-
啊!洗腸子?我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兩個老媽把早已準備好的五個搪瓷缸子,分別端到我們面前,只見每個缸子裏盛滿了濃濃的白漿,上面漂滿白沫子。
她們見我們都遲疑地不肯動手,便解釋說:-這是肥皂水,外族人與回族人第一次同居,先得用這洗腸子,這是伊斯蘭的教規-
唉,簡直是活治人。可是,在這殺人魔王的屠刀下,誰敢說個-不-字呢?我們只有捏着鼻子、閉住氣喝下去。
這濃濃的肥皂水,比黃連還難喝。剛喝下不久,只聽肚子咕咕嚕嚕,腸胃像在搓衣板上搓的衣服,揪心地疼痛。胸部一陣陣噁心,終於忍不住了,一個個-哇、哇-地吐起來,不到半個小時,就都把晚上吃的東西一古腦都吐凈了,這才不覺得那麼噁心了。我們再相互一看,每人眼裏都流出了眼淚,原來這就叫洗腸子啊!
洗凈腸子,老媽打水叫我們嗽了口、洗了臉,這才叫我們回北房伺候馬步芳。
北房客廳的酒筵已經撤凈,護兵把我們引進東頭的一間內室。這是一間四方方的大屋子,裏面陳設非常考究,迎門是寫字枱,上面放着西洋的自鳴鐘,一旁的大衣櫥上,鑲着穿衣鏡,沙發、壁燈、吊燈、電扇應有盡有。北頭放一張特製的雙人床,那床又寬又長,橫豎能睡開幾個人,床上架着銀絲蚊帳,顯得格外華貴。馬步芳正斜躺在床上抽大煙。
我從小見爹抽大煙,也給抽大煙的嫖客點過煙。可是,像這麼好的煙具我還沒有見過,煙槍的圓頭是黃金鑲邊,白金蓋頂,足有一尺多長,一頭是玉石煙嘴。上頭盛油的是一個水晶玻璃罩,煙碗、煙板是綠色的玉石,煙盒是銀色的白金。整套煙具全是金銀玉石,晶瑩透亮。
馬步芳看上去是個不愛說話、不善言辭的人。他沉着個黑臉,不笑也不惱,顯得城府很深。他的命令或用簡單一兩句話,或用一個手勢,手下人便圍着他團團亂轉,比皇帝的金口玉言還要頂事兒。
他威嚴地一擺手,叫我們並排站在他床前,伺候着點煙。點煙可是一套功夫活兒,先用煙簽子在煙碗裏挖出黃豆粒大小的一塊煙膏,在煙燈上烤,用煙簽反覆揉碾,燒上十幾遍,煉上十來分鐘,直到燒熟,煙膏泛起泡泡,用煙簽就熱插入煙槍內,用手捏平,再給對方扶着煙鍋吸。他用力一吸,煙膏就像瀑佈下的皮球一樣咕碌碌打滾,大約吸上四五分鐘,就又要換一個。所以,要有人倒替着燒換才能供上。
馬步芳的煙癮真大,足足抽到下半夜兩點,像酒盅大的兩瓶煙膏都叫他抽完了,屋裏充滿了大煙的香味。據說,吸大煙能夠壯陽,睡前吸了大煙,能養精蓄銳,行房時不傷身子。
馬步芳過足了煙癮,已是夜深人靜,他伸伸兩隻粗大的胳膊,忽然-哈哈-狂笑起來,話匣子也打開了,和我們淫腔怪調地逗弄起來。
他一會摸摸這個,一會又親親那個,又命令我們把衣服全部脫掉,我們不敢違令,只好在屋地上脫去衣服。
馬步芳哈哈淫笑着,在每人身上淫邪地猥褻一番,又說:-我最愛看跳舞,你們的扭屁股舞跳得好,這樣光屁股跳舞更好看,來,咱們到外間屋裏跳一場!-
他拉開外間屋的吊燈,我們只得跟出去。他坐在沙發上,給我們打着拍子,踏着點子,看我們跳**舞。
足足鬧騰了半個多鐘頭,我們原來涼颼颼的身子已跳得汗津津的。馬步芳像欣賞模特一樣,又像貓逗老鼠一樣,把我們玩夠了,這才讓我們回屋。
這個胖老頭子,一點也不知羞恥,在明亮的電燈下,迅速脫凈衣服,把一支手槍掖在枕頭底下,又拿出幾個-金槍不倒-的藥片吃下去,然後命我們並肩**仰面而卧。
這一夜,簡直不堪入目,比在妓院還要下流。妓院老油子嫖客玩妓女,最多是-一馬雙跨。姓馬的這個早已半百的老頭子,卻是-一馬五跨。他不準滅燈,讓我們頭朝外,並排躺在床上,身上一絲不掛,他像一頭縱慾的黑熊,一直折騰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