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龍霸天下
第八卷龍霸天下第八卷龍霸天下第一章京都
由於蕭楓的瞬移大法只能在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之間來去。而華夏首都京都,蕭楓卻是從未到過,故而只能帶着雪兒、夢瑤以及龍飛先是回到S市,之後再在虎賁衛的護送下,坐上嘯傲集團的總裁座機飛往華夏共和國的首都京都。
原本照蕭楓的意思,並不想這般招搖。只是在他們剛回到S市后,便接到了王宜昌教授的緊急通知,說道根據修真神陣的原理,他們已經成功研製出了一個可以自行吸收天地能源的源動機。這種源動機非但具有強勁的動力,最重要的便是它的運行,業已不需要地球上時下各國為之爭破腦,拼破頭也要奪之在手的尋常能源。
僅須用少量的固體燃料讓源動機先行啟動,隨後的工作運行,它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倘若這種源動機得以在華夏普及,也就標誌了日後的華夏汽車、飛機,甚至是所有需要動力的一切機器,只須配裝上這種源動機,那麼他們便可以永遠這般的運動下去,直至機器本身的壽命耗盡。
但眼下的源動機,由於實驗樣品初次完成,是以它的功率還沒強大到可以與宇宙飛船的動力相媲美,可眾人卻相信這一天最終會到來,而且會很快。
至時,所有的宇宙飛船和穿梭機上均都配裝上這種可以自行吸收天地能源的新式源動機,而街上、路上行駛的大小車輛,以及國內的所有需要能源的工礦企業,再亦不用仰人鼻息,求告無門的到處尋找國外能源的輸入,這種領先群倫、傲視全球的獨一無二,真是令人欣喜若狂、激奮不已。
當眾人想到這未來的美好前景時,俱是雙目獃滯,顏面抽痙,一時間委實難以接受這等激動人心的消息,眾人心旌的跳蕩也都達到了承受底限。興奮之後,眾人又惟恐國外間諜獲得這個消息,而派人偷竊這個華夏共和國的最新科技發明,同時也害怕另外兩家為了他們的一己私利,到時出面破壞,萬一被他們得逞,豈非糟糕已極。
於是眾人一合計,便決定把這新式發動機的圖紙以及樣品送往京都,讓爺爺蕭邦過目,並且送往華夏最高科學院內進行最後測試,倘若結果良好,便在京都召開記者會議,向全世界宣佈,華夏國已然首先進入不需依賴地球能源的新能源時代。而且憑着這點,華夏共和國同時也宣告了不久的以後將是太空未來的霸主。
而且還有一個激奮人心的消息,那便是尼古拉司家族自撥亂反正,托洛夫重新掌權后,立時向全世界宣佈,取消羅普斯在前些時日頒佈的所有指令以及全部宣言,並且向華夏共和國的總理蕭邦鄭重道歉,還承諾“能源東輸議案”繼續執行,爭取在年底前,貫通部分管道。
更且提議,這份議案定要蕭楓來簽方可,否則,*風*語*小*說*一律作廢。最為重要的便是,尼古拉司家族竟而提議華夏當局成立一個洲際能源廳,然後有這能源廳出面與他們洽談。從上一個提議,再及下個提議,便可看出尼古拉司家族明顯是在為蕭楓討官。
尼古拉司家族的這兩個提議,確實在全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非但從原先的敵視蕭家,到突兀的180度大拐彎。而且這兩個提議,顯然就有些在向華夏蕭家獻媚的意思在內,這如何不教他們愕然無比。
尤其是華夏另兩家的掌權人更是始料未及,原先已是逼得蕭邦向全國人民自我罪己,可形勢陡轉下,他們在人民的眼中,成了兩個不分青紅皂白的老糊塗,而蕭邦的威信卻是驟然激升,直至眼下,已與開國元勛並駕齊驅,毫無軒輊。
這般倍受打擊的事變,使得兩家均是暴跳如雷,恨不得下令核彈攻擊尼古拉司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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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龐大的空中霸王客機穿過厚厚的雲層,隨即徐徐降落在華夏首都機場。
未待客機上的乘客出現,已有數千名全副武裝、荷槍持彈的憲兵部隊如臨大敵般的把客機圍得好不密實。若非這些憲兵均是背向客機,周圍的機場人員起初全都以為是有恐怖分子劫機,不過微一沉吟后,他們見到這般樣大的場面,俱是心猜,不知是哪位大人物今日在首都機場下機。
過了片刻,一個英俊神武、氣質陽光的男子和兩個容貌絕世、艷光照人的美女同時在機艙門口出現。他們正是蕭楓、雪兒和夢瑤,隨在三人身後絡繹走出的是龍飛、黃丙炎、王宜昌、成穎、李璐、胡匡庸、孔傑以及那些共同參與研發源動機的科學家們。一行數十人魚貫走下飛機。
這時,一個身穿上校制服的軍官遠遠迎上蕭楓,剛走到他跟前,便是雙腳一併、右手一揮行了一個標準的華夏軍禮,隨即道:“紫禁城內衛部上校嚴明向首長報導。”
蕭楓一愕,沒料到爺爺搞了這麼大的場面迎接自己,急忙回道:“好、那你們的任務是什麼?你清楚么?”
嚴明道:“一,把首長一行人安全接到紫禁城的定海湖;二,押運一批軍事秘密器材到華夏軍科院。”
蕭楓微笑頷首:“不錯,那你就去辦吧,不要在這陪我們了。”
“是--!”嚴明又是一個響亮的回應。接着,數千憲兵分成兩隊,一隊護伺蕭楓等人往紫禁城的定海湖,另一隊則押運源動機去華夏軍科院。當然,王宜昌與眾多的科學家們均是隨着源動機一起跟往。
臨別時,王宜昌一把抓住蕭楓的雙手,激動地道:“蕭同學,我、我要感謝你啊!沒有你,我們華夏的新能源應用,如何會趕超世界,領先全球。這一切,全是幸虧有你的不懈支持。”
蕭楓望着老教授飽滿深情的雙眼,感嘆道:“如果沒有你老,還有那些為科學默默奉獻的專家學者們,即使我再支持,想來也沒用,所以,該感謝的,應該是我。我感謝你,教授!還有那些為源動機的研發,日以繼夜、費心勞力的專家們。”
聽了蕭楓的話語,王宜昌默默無言,只是雙眼含淚,他身後的美女助手成穎以及那數十個白髮皚皚的專家學者們也均是動情已極。
想起為了研發源動機時的辛勤和勞苦,和眼下這即將要望見自己的孩子“源動機”披掛上陣,為億萬人民服務,為全人類的前進貢獻力量時,他們就覺得值了,夠了。只要能有這等亢奮人心的場面出現,他們即便再辛苦千萬倍,也會一往無前的無怨無悔。
望着身穿白衣的軍科院工作人員在嘯傲集團下屬德勝新能源研究院人員的指揮下,小心翼翼的把源動機裝車的一幕,他們便覺得心下舒坦。日以繼夜的辛勞終有回報,還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嗎?在首都機場的時刻,比他們在S市機場時還要讓他們覺得欣慰,只因離未來的喜悅是愈來愈近,每當想起這一點,他們那枯老的內心,便象是注入了青春的不老泉,那種還能為祖國、為人民拼搏百年的激情,一直蕩漾心間。
過了半晌,待源動機的裝車一切完畢,王宜昌又道:“蕭同學,那麼我們先去了。只是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你是否願意?”
蕭楓爽朗說道:“教授你客氣了,儘管說,只要我蕭楓辦得到,一定竭盡全力的為你去完成。”
王宜昌聽了,甚是高興地拍了拍蕭楓的肩膀,道:“在京都不比U市,軍科院裏只要一個助手就可以了,可眼下我卻是有兩位,成穎和李璐。所以李璐就只能拜託你替我照顧了。”說完,雙眼裏流露出殷切的希望。
蕭楓陡聞下,頓感腦中“嗡嗡”作響。原先在S市時,自己便覺得奇怪,為何王教授要帶上李璐一同上京都,而且那李璐既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義女,又是不可思議的搖身變為他的第二研究助手。
在機上時,由於心中有鬼,故而只是與雪兒和夢瑤說話,對於李璐的幽怨目光,自己是避之不及,那裏敢接上。本道下機后,兵分兩路,這般尷尬自亦解了,怎料王教授竟然突而提出這麼個要求,當真是答應亦煩、不答應亦煩。如今想來,原是他早算計着這一招。
瞧着蕭楓左右為難的面色,李璐登時俏顏煞白、面無血色,曼妙的嬌軀在那一個勁的發抖,直覺天大地大,一時間竟而無處是自己覺得溫暖的地方。想自己此趟前來,實是受了朱姐和成穎的鼓勵,再加上老教授那慈若父愛的關心方才丟棄自尊與矜持,一路跟到京都,誰知在飛機上已是受盡百般冷落,眼下卻又遭逢這般即將婉拒的難堪。
而孔傑早已暗中留神,見她如此,心中大感不忍,只是眼下非是自己獻殷勤的時候,只得把憐意深深隱藏,虎目卻是惱恨的望着蕭楓,但覺這花花太歲明明厭惡得緊,為何又有忒多女子趨之若騖的飛蛾撲火?與此同時,他對老教授也懷恨在心,認為他顯然便是蕭楓的泡妞幫凶。
其實對於李璐的脈脈含情,雪兒和夢瑤在S市時便已留意到,眼下瞧及這般場景,更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想。雖然她們不願再有人來分享蕭楓
對她們的愛意,但是當望見李璐那凄悲神色以及時下遭愛人即將拋棄的可憐下場,女性的惻隱心理,使得她們委實不忍再繼續下去。
就在眾人以為蕭楓會狠心拒絕之際,雪兒忽而在旁笑吟吟地道:“好啊!王教授的這個提議,我非常贊成。李璐妹妹這麼冰雪聰明,我也見了歡喜,若她能和我們一起,我是求之不得。是吧?夢瑤妹妹?”最後,她又徵求了下夢瑤的意見。
夢瑤自是毫無意見,想自己原本也是個苦命人,那裏能看得下去旁人的凄苦,當下連聲贊成。她的這般作為,卻不知她的老父黃丙炎逕直在旁抱怨個不停,若不是現今如此多人,只怕他會當場教訓夢瑤,並且面授機宜的教她如何來取悅蕭楓,又如何讓蕭楓獨寵她一人。
見雪兒與夢瑤均已答應,雖然不知她們有何主意,但想來她們不會暗算李璐的,蕭楓連忙道:“是了,是了,李璐小姐能隨着我們,我也是高興得很啊!王教授,我沒意見,只是不知李璐小姐自己是否願意。”他仍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盼着此事乃是老教授的一廂情願,而非是李璐自己的意思。
王宜昌聽他們三人俱已同意,當即笑顏頓展道:“李璐有甚不願意?她是我的義女,義父的安排,她自然要聽了。好了,便這麼說定了。”說到這,又望向李璐柔聲道:“乖女兒,義父要到軍科院去,沒空照顧你,所以只能把你拜託給蕭同學照顧,你不會怪義父吧?”老教授的這番話委實解決了李璐的所有尷尬,眼下李璐即便答應,也算是她的一片孝心而已,與倒追男子那是全不相干。
雖然李璐的心意,明眼人一瞧便知,但是華夏的自古風俗,就喜歡這樣搞張遮羞布,以掩自己原本的目的,是以老教授的話音剛落,李璐立時回應一聲:“嗯--![wap.fywap.net]女兒全聽義父的安排!”說完,那忸怩的美女羞樣,着實令蕭楓眼前一亮。老教授哈哈大笑,說道:“好,便這樣決定了。蕭同學,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告辭!”蕭楓雙手一拱,重重地說道。
瞧着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老教授又是一陣大笑,拉着他低聲道:“蕭同學,你以前在我的課堂上是最會惹麻煩的問題學生。而眼下,老師給你添些麻煩,怎樣?也算是因果報應吧!”說完,未待蕭楓回話,老教授已是揚長而去。
在朝陽的映襯下,教授的身影與當日那踽踽獨行是截然不同的生氣昂揚,充滿着旭日掃雲的鬥志。
蕭楓無奈,只得回頭吩咐道:“走吧!各位美女!”隨着一陣誘人的美妙笑聲,蕭楓一行人在紫禁城內衛部隊的陪同下向紫禁城的定海湖而去。
紫禁城非但是華夏共和國的最高樞紐,更是華夏歷史數百年來的政壇最高中心,華夏近幾百年來的每一代帝王和每一位民主政治家們,他們的歇息辦公地點均是在這。這裏金碧輝煌、巍峨壯觀,這裏是華夏古代建築的高峰代表,同時也是古代人民智慧的一個集中表現處。它的每一磚、每一瓦,俱是佈滿了古代人民的靈性。
從天安門直接走金湖白玉橋,沿着筆直平坦的中樞御道一直進入。片刻后,便到了華夏總理蕭邦所居的定海湖畔別院。
這時,蕭邦已在別院門口等着蕭楓到來。雖然蕭邦實際歲數已有七十,但是望來卻是一副僅有五十許的樣子。滿頭的烏髮很是油光可鑒的往後直梳,如庭飽滿的額頭,只有少許的紋路,豐盈的臉頰上堆滿了一個普通祖父依門望孫的殷切。
他的身材,與蕭楓仿若,也是極為高大;他的臉形卻赫然是蕭宇的年老版,同樣的國字臉,濃黑的劍眉下一雙深邃而不怒自威的雙眼,此刻竟是盡顯盼望之色。
望着遠處逶迤而來的車隊,蕭邦不由自主的面露微笑。待主車停穩,蕭楓剛從車內出來,蕭邦的雙目便一個勁的打量着自己的孫子。瞧着高大威武、俊美瀟洒的蕭楓,蕭邦的笑意是愈益濃厚。
祖父的形象,在負面元神的記憶里也是深刻異常,雖然蕭楓從未見過這世的祖父,但出於記憶中的影象,他仍是很快的發現了站在別院門口的蕭邦。
蕭楓對前世的祖父是敬愛萬分,對今世的祖父,卻亦並無陌生,相反還盼望得緊,當下疾步上前走到蕭邦跟前,說道:“爺爺!孫兒來看你了!”
確實見到孫兒的蕭邦此刻反而沒有了先前的激動和殷切,僅是和煦一笑道:“好啊!好啊!你後面的這幾位是誰啊?不給爺爺介紹下?”說話間,他轉眼望着緊隨蕭楓身後的雪兒、夢瑤、李璐、龍飛、胡匡庸以及夢瑤的父親黃丙炎。
而胡匡庸自是不用介紹了,只見他一個大步走到蕭邦身前,右手一敬,大聲道:“蕭府虎賁衛隊長鬍匡庸見過老太爺!”
蕭邦擺手示意不用這麼多禮,和聲道:“匡庸啊!這些日子局勢混亂,辛苦你了,沒有你們虎賁衛的存在,想來蕭府也沒那麼太平。”得到蕭邦的明言肯定,胡匡庸當即黑面澀色,心頭激動,回道:“這是我們應該的,不值老太爺讚揚!”
蕭邦微笑回應,並未繼續說話,只是望着蕭楓,在等着他介紹其餘眾人。
見蕭邦與胡匡庸已然談完,蕭楓當下與他介紹了起來。隨着蕭楓的介紹,蕭邦與眾人也是一一見禮。
尤其輪到黃丙炎時,黃丙炎是滿面不信的伸出右手與蕭邦握了手。待握手完畢,他方才想起自己還未與蕭邦說過話呢,隨即又是連聲道:“總理,我、我是夢瑤的父親,是S市黃氏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董事長。”
他把自己是“夢瑤的父親”這個名銜硬是放在“黃氏公司董事長”之前,只因他曉得,“黃氏公司董事長”這個頭銜在蕭邦眼裏只怕連個屁都不值,而就憑“夢瑤的父親”這個身份,卻是能教蕭邦對自己刮目相看。他時下委實對自己能生出夢瑤這麼一個美貌女兒感到幸甚。
第二章聚聊
原本想離開的蕭邦待聽到黃丙炎自我介紹后,只得再次返身與他握手道:“久仰,久仰,呵呵,原來黃先生是華夏的一名民族企業家啊!”
黃丙炎忙即瘦臉堆笑道:“不敢、不敢!總理過獎了!”
一番寒暄之後,蕭邦命警衛把眾人一一安頓,隨即便拖着孫兒蕭楓進了他的別院書房。
這所定海湖畔別院,雖名別院,實為山莊。它背依蒼翠挺拔的萬壽山,面臨碧波蕩漾的定海湖,山水相間,風光秀麗。院內更是奇花異草、林泉假山,那環廊水榭、亭台樓閣,不時在假山花林間隱然露現,顯得甚是僻靜清幽,風趣雅緻。
而蕭邦的書房便在一處花叢錦簇之中。到了書房,祖孫倆分而居坐在茶几兩旁。
蕭邦微笑着為孫兒泡上了一杯江南產的碧螺春,待芬芳的茶香四下漫溢時。蕭邦道:“小楓,你的一些事,你的父親大都已經告訴我了。只是我想親自聽你說說。”
蕭楓詫異問道:“什麼事?爺爺。”
蕭邦淡然道:“就是兩個媳婦的事。”
蕭楓一愕,呢嚅道:“這、這只是一時湊巧。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蕭邦莞爾道:“隨便說說便可以,爺爺並不想聽你是如何與她們結識,只是想聽聽你自己的想法。而且,我覺得你似乎還在往三女共伺的地步在努力,是么?”
蕭楓大羞,急聲解釋道:“那是誤會,爺爺,那絕對是誤會,李璐小姐是王教授的義女,是他拜託我照顧,我可沒那心思。”
蕭邦呵呵笑道:“小楓不用這麼著急解釋,爺爺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想我蕭家數代單傳,一直以來人丁不旺,若能從你這開枝散葉,爺爺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怪你?”
聽他這麼一說,蕭楓私下臆度道,敢情是打算拿我作蕭家傳宗接代的工具啊!想至此,不禁心下連呸自己,又想,盡胡思亂想的,這麼一來把自己想成什麼了?
見蕭楓不再說話,蕭邦又道:“小楓怎不說話了?爺爺還等着聽呢!”
被蕭邦這麼催促,蕭楓無法,只得把如何初識三女,又是如何與她們交往的事,一五一十再次與爺爺說了起來。當然對於雪兒是千年前的人物,這一點他自是守口如瓶,點滴不漏。
聽完了蕭楓羅曼史的蕭邦並未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又問了他如何營救托洛夫的事。待聞聽到什麼血族、妖族以及暗黑世界時,蕭邦的顏面方才稍露驚色,嘆息道:“風語www.smenhu.cn沒想到趙家竟是這麼利欲熏心,為了能及早掌握華夏大權,會與那些邪惡生物結成同盟。唉。如果不是小楓發現得早,只怕我會一直被他們蒙在鼓裏。”
蕭邦沉思良久,繼而問道:“小楓,那王宜昌教授研發的源動機真有那麼好的功能么?對於這一點,我還真有些懷疑,畢竟你們的介紹,實在太好了,簡直和神話差不多。”
蕭楓道:“爺爺,這一點就請你放心便是,那源動機的功能,我絕對可以保證,而且,縱是你不相信孫子我,難道你連你的兒子還不相信?”
蕭邦面含微笑道:“貧嘴!”說完,又是正色道:“如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華夏當真是到了騰飛的時代,這些年來,華夏民族的騰飛,一直受到全球能源的限制,由於能源的緊張,我們華夏的進步確實緩慢了許多。不過眼下,呵呵,我蕭邦終於能親眼看見華夏的騰飛,即便是死亦瞑目了。”
聽到爺爺的由衷肺腑,蕭楓感慨的喚了一聲:“爺爺!”
蕭邦笑道:“好,不談這些傷感之言,今日是我們祖孫倆的相逢喜日,我們就談些高興點的事。”他忽而又道:“那麼小楓,你打算何時與那兩個女娃娃成婚呢?”
蕭楓喃喃地道:“這、這就要看她們的意思以及爺爺的意思了。”
蕭邦道:“小楓、其實說來,你歲數也不算小了,假如可以早些成婚,爺爺也會高興的,爺爺希望能親眼看到你們的婚禮。”
聽着、聽着,蕭楓總覺得不對,怎麼爺爺的話語裏,老是流露出一種命不長久的意味。轉念思忖下,頓時明白了爺爺的想法,想來他為了趙家由於爭奪華夏權柄,而私底下與暗黑生物們結盟在擔憂吧?
須知,這些暗黑生物雖然在蕭楓的眼裏僅是跳樑小丑,可是落在蕭邦的眼裏,卻是一群深厚的可抵百萬軍隊的勢力。他們這些暗黑生物的行動,素來詭譎奇異,潛蹤匿形,對於尋常人可說是匪夷所思。而蕭邦所轄的潛龍組雖也是一群異能高手,但在數量上卻是不能和暗黑生物來比。
在蕭邦的內心計算下,要和暗黑生物當面叫板,除非是整合全華夏的異能高手,才可與暗黑世界一較長短,但時下的局勢,三家爭權,國事鼎立,如何會統一得起,故而蕭邦才會那麼意興懶散。
蕭楓見祖父不虞,當下道:“爺爺、我已收復虯龍組的事,不知爺爺可曉得?”
蕭邦和煦笑道:“這事,宇兒倒是與我說過,如此一來,我家的勢力非但得到增長,最主要可以嚴重打擊趙家的囂張氣焰,那時我是高興得很啊!就希望這種消息是越多越好。”
蕭楓見爺爺顏面微展,心下也是愉悅,接着又把自己與妖帥的協定,也一併告訴了他。當蕭邦聽完后,那臉上的將信將疑委實明顯到了極處,詫異道:“小楓,你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么?雖然我一直聽你父親說你如何如何的厲害,可你在我的腦海里,卻一直是個流着鼻涕,摔倒了要爺爺抱的小傢伙而已。所以在爺爺的計劃里,確實沒有把你的異變,計算在內。”
蕭楓粲然一笑,說道:“爺爺,實力強大與否,不是靠我嘴巴說出來的,希望爺爺能給個機會,讓我以此證明下如何?”
蕭邦一聽,當即呵呵笑起:“有志氣,聽你這番話,爺爺便把適才的話收起,從此再亦不小看我的孫子。”說完,又是呵呵笑着,顯得甚是怡然自得。笑了須臾,他道:“既是這樣,不如爺爺喚潛龍組的組長許慈與你切磋、切磋,怎樣?”
蕭楓豪爽答道:“好啊!對於潛龍組,我也是久仰了,今日正好領教。”
就在他們爺孫倆談心的同時,另一間房裏,三個絕美女子也正熱絡地坐在一起,互相敘談。
對於李璐的心思,雪兒雖然猜中,但未得到她的親口證實,心中終覺不塌實。是以此刻便是她首先打破沉默:“李璐妹妹,你是什麼時候認識蕭大哥的?”
李璐隨口回道:“一月前吧,那時他是冒充公司新聘的能源工程師到德勝實習。”
雪兒緊問道:“哦,有一個月了。那麼你也喜歡蕭大哥么?”
李璐一愣,以為雪兒此時是在對自己興師問罪,急忙道:“不、不,怎麼會呢?他是太子爺,我算什麼?那裏有資格去喜歡他。雪兒姐姐莫要瞎想。”
雪兒見她嘴上不認,玉容上卻是隱露傷感,心下已是有數,當即促狹心起,故作嘆慰道:“喔,原是如此。那麼說來是蕭大哥自己自作多情嘍!”
李璐聽她這麼一說,芳心頓緊,忙問道:“什麼自作多情?”
雪兒是存心想逼出她的原意,是而怨艾道:“既然你對蕭大哥沒心思,那麼與你說了還不一樣,到時豈非讓他倍受打擊?由得如此,不如早教他打消主意,在我和夢瑤妹妹兩人里隨便選一個就好,省得在你那吃閉門羹了。”
她這般說法,李璐陡驚,忙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說到後來,語聲已是漸趨低微,直至最後,與自言竟是差相無別。
雪兒抿嘴微笑道:“這有何不可能?你看看妹妹你自己,貌美非凡、玉潔冰清,哪個男子會不喜不愛。只是蕭大哥沒這福分罷了。唉,算了,待會我便去與他說,讓他息了這份心思吧!”
李璐聞聽下,頓時慌急道:“不、不,這、這……”雖然她對雪兒的話語,仍是懷疑得緊,但是那其間的僥倖,又讓她不願雪兒去與蕭楓講明自己適才的言語,萬一他當真是有這心思,自己豈非悔之晚矣。
雪兒見她吞吞吐吐,甚是不爽,不耐道:“喜歡便是喜歡,厭惡便是厭惡,有何不可說的,只要是你原有的心思,即便說出無人接受,可亦總算努力過,縱是日後,想來也不會懊悔。”
見到雪兒姐姐擺出這麼一副尊長訓人的嚴厲氣派,坐在一旁的夢瑤不禁失笑,“噗嗤”一聲笑將出來,隨即又是素手捂嘴,深怕雪姐姐怪罪自己誤她大事。
與此同時,雪兒狠狠瞪她一眼,那一眼在夢瑤看來甚是逗趣,即忙忍住笑意,可是這歡笑本是人之常情,要陡然止住,一時那裏辦得到。只見她絕美的容顏上,這時當真是滑稽萬分,憋又憋不住,笑又不能笑,實在難受已極。
雪兒見及,也是“噗嗤”笑了起來,待聞到雪兒自己都笑了,夢瑤立即不依道:“好你個雪姐姐,要我不許笑,自己反而笑了出來,該當何罪?”說完,逕直衝了上去,呵她痒痒。
二人時常聚在一起,何況姐妹名分已定,那是玩笑已慣,輪打鬥,夢瑤自然非是雪兒對手,但是雪兒不知為何,卻是最怕呵癢,只要夢瑤使出這一絕招,雪兒是惟有投降的份。
二人這般嬉鬧,卻是把李璐給瞧呆了,平時她們在外人面前,那是雍雅柔婉,嫻靜絕美,誰知在人後,竟是如此瘋法,個個嘻嘻哈哈,那裏還有外面時半份的嫻雅。雪兒與夢瑤嬉鬧了片刻,忽而想起房中還有一人,忙是正襟端坐。
又過了半晌,雪兒道:“李璐妹妹,其實我們也不想瞞你了,我和夢瑤均是蕭大哥的妻子,若是你也喜歡他,我們倒亦不忍拆散,只要你點頭,蕭大哥那裏,自有我來去說。如何?”
李璐微驚,其實蕭楓與二女的曖昧關係,她也瞧出一些,只是不知她們二人與蕭楓的關係已是明顯確定,而且還是效那娥皇和女英共伺一夫。難道她們就不怕外人的閑言碎語。此時聽雪兒的話意,似乎要自己也加入她們的行列,雖然心中情願,卻又深怕雪兒是在耍弄自己,到時豈非尷尬,而且把義父的顏面也盡丟此處。
思忖間,由於心中顧忌,李璐終是不願先行開口。
雪兒觀她神色,情知其中緣故,抱着索性再逗逗她的想法,右手握住李璐的左手,說道:“看妹妹神色,多半是不願,既是如此,那我們也不便勉強。反正人各有志,各人自有一片緣分。在這裏,姐姐先預祝妹妹日後能得良緣!”說完,美眸凝望李璐,瞧着她那欲哭無淚的表情,以及哀慟幽怨的神態,那是再亦忍不住的“噗嗤”笑將出來。
李璐原本聽到她的先前言語,心下已是暗生懊悔,為何自己適才沒那膽量言明心意。眼下又瞧她忽而失笑,不由愕然,隨即便明了雪兒的手段,一切原是她在耍弄自己,當下惱道:“雪姐姐為什麼這麼逗我?難道是我好欺負么?就算我是一普通打工女,可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尊嚴。”
看她言辭激烈,神色憤慨,雪兒倒是不敢再與她玩笑,畢竟日後的生活,自己等人終須待在一起,倘若時下引得她對自己懷恨,未免不美。即忙微笑道:“妹妹莫急,是姐姐不好,與你尋了玩笑,可是姐姐適才的話語,確實句句是真,絕沒半分虛假。若你仍是不信,可以問問夢瑤,便可知曉一切。”
雪兒這麼誠懇道歉,倒教李璐不知怎生是好。再見她神態認真,似乎沒有繼續作假的道理,疑道:“那你們真是太子爺未來的妻子?”
夢瑤見雪兒逗了半天,反而把李璐給逗惱了,當即出言解釋道:“不錯,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假如你亦願意,我們很歡迎你,因為我也嘗過那種孤弱無依,沒人疼愛的感受,所以我不希望還有姐妹們和我遭受一樣的痛苦。”
夢瑤的莊重神色,卻是比雪兒還要來得讓人信任,這下,也由不得李璐繼續懷疑了,登時釋然:“那我?……我可以么?他、他會喜歡……並且接受我么?我……”
雪兒道:“只要妹妹準備好,便可以了。他那裏自有我們說去。何況,依我看來,他對妹妹未必是全無心意,只是礙着我們而已,倘若是孤身,只怕他早已來尋妹妹你了。”說完,是“咯咯”笑起,那促狹的笑容,使得李www.smenhu.cn第八卷龍霸天下李璐頓時害羞的低下頭去。
這時,三女門外,忽而有人說道:“請問夢瑤小姐在裏面嗎?”
夢瑤費解地問道:“在啊?有什麼事嗎?”
那人又道:“是黃老爺讓我過來和夢瑤小姐說一聲,ap.FYwap.et他要您過去下。”
“喔,知道了!”夢瑤無奈回道,只得站起,朝着另二女道:“兩位姐姐,對不起了,我父親叫我過去下,你們先聊吧!”
二女頷首,微笑回應。
夢瑤出門后,隨着那別院警衛朝黃丙炎的屋裏行去。
黃丙炎此刻正一人無聊地待在房裏,轉目瞧着四處牆壁。他此次隨着蕭楓等人到京都,說來實屬巧合。那時,蕭楓攜二女剛回蕭府,出於尊重親家的心理,姜婉芝去電通知了他。當接到蕭府的來電,黃丙炎是欣喜若狂的丟下手頭所有,急忙趕到,明裡是想探望女兒,實則想與市長大人好生親近下。
怎料,在他到了客廳不久,蕭府便接到了王宜昌教授那激動人心的電話。
這麼一來,出於保密原則,便把他一起帶到了京都。雖然黃丙炎時下對於那源動機的應用前景還不甚寥寥,但是瞧着蕭府大動干戈的場面,憑他的商業頭腦以及那善於鑽營的心機,已然初步判斷出這個源動機必是他黃丙炎未來的賺錢大好時機。這等契機,若是放棄,想來他即便死了,也是死不安穩,興許還會死而復魂,再出來折騰那麼幾日。
可是當他在飛機上瞧着蕭楓不僅僅與女兒夢瑤親熱,尚且和那叫什麼雪兒的也是卿卿我我,狀甚親密。尤其當他看見夢瑤對那李璐一點防備之心也無,這麼一來,他便惶惶不可終日,深怕女兒不懂事,不會抓住男人的心思,萬一失了寵,豈非害得自己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所有的夢中富貴,也都如泡如影瞬化電逝。
“爸!是你叫我么?”夢瑤此時恰好進來,雖然對於父親前些時日的狠心,她是頗有怨艾,但是血緣間的情誼,委實讓她難以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拉下臉來。故而,她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尊重、關心自己的父親。
黃丙炎瞧着女兒來了,瘦小的臉形上當即堆砌起滿面笑意,顯得甚是慈和,說道:“夢瑤,你來了。爸爸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待着無聊,怪想你的,所以叫警衛過去喚你過來陪爸爸聊聊。”
“哦!”夢瑤乖巧地回道,繼而又問:“那爸爸,你身子可舒服?老毛病沒犯吧?”黃丙炎由於時常奮鬥在自己的公司,這些年來實亦落得一身毛病,雖是不大,可時而的發作,卻亦讓他沒了年輕時的威風。
瞧女兒這般關心自己,黃丙炎是大感欣慰,同時也就更為堅定了他的心思,便是一定要幫助女兒牢牢地牽住蕭楓,萬不能教那女婿給飛了。他說道:“夢瑤乖,爸爸沒事!只是念着你,想和你聊聊。”說到這裏,望見女兒還站着,他忙從桌旁拖出一張椅子,說道:“坐呀,夢瑤,別累着!”
夢瑤聽話的落座。
第三章異能
黃丙炎輕輕潤了潤喉嚨,剛想說話,忽而又想起什麼,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瞧爸爸這記憶,夢瑤未了,我連茶水都沒準備一杯。”當下站起,為夢瑤泡了杯茶,放在她
面前。
夢瑤甚是疑惑地望着父親的舉動,不曉他葫蘆里究是想賣什麼葯?只想着我靜觀其變就是。
這時,黃丙炎道:“夢瑤啊!你和蕭少爺認識多久了?爸爸一直是好奇得很,現在有空,能和爸爸說說么?”
夢瑤大羞,心想,我和他的相識,乃是陰差陽錯,難道我能對父親直接說是由於他先那樣了,然後我迫於無奈,才隨了他。一時間,怎生回答父親的問話,實在讓她躊躇。
瞧她羞澀,黃丙炎笑道:“怎麼?不想對爸爸說么?呵呵,既是這樣,那麼爸爸再想問問你,你和蕭少爺的事到底定了沒有,總不能老是這樣無名無份吧?”
夢瑤由於適才的羞澀,這時也說不出話來,僅是臻首微點。
黃丙炎一見,頓時大喜,問道:“這麼說,你和蕭少爺的事已經定了?那麼你以後便是蕭府唯一的當家少奶奶了?”他這時想到,早知道,適才茶水裏的葯末,我便不用放了。
但電閃間,他又轉念思忖,這樣亦好,就在蕭家老太爺面前,讓他老人家曉得,我家夢瑤才是他蕭家正宗的孫媳,別總想着一箭多雕。
夢瑤聽着父親的問話,剛想應是,可忽而想起父親適才那旬“蕭家唯一的當家少奶奶”,她想到雪姐姐,還有時下名分未定的李璐,倘若自己眼下應是了,豈非是想獨享愛郎。
而且,也有些似在欺騙父親的嫌疑。想至此,當即是微搖臻首,意示不是。
這麼一未,黃丙炎陡然大急,追問道:“難道……難道不是?你、你沒和蕭少爺定下名分,他已經和那叫什麼雪兒的定了?”
夢瑤聽父親誤會了,登時放下羞陡,柔聲道:“不是,我、我也定了,只是不僅我一個,還有雪姐姐,和剛才的李璐姐姐。”
黃丙炎愕然,問道:“他就不怕犯重婚罪,或是不再顧忌外界的閑言碎語?而且你們三人既然一同歸他,可總須有個出面的吧?就這麼糊裏糊塗的生飯、熟飯一起煮?這、這未
免太兒戲了。”說罷,他對女兒的傻愣,也是心下怨責,總覺在還未過門的前提下,已是“姐姐、姐姐”的喊個不停,豈非是自承做小。
夢瑤被他責問的啞口無言,不曉怎生解釋。
黃丙炎問完后,支頤沉思半晌,瞧着被自己說的羞怯垂首的女兒,心想,夢瑤已然被那小子上了,想他已是沒有原先那麼珍愛,畢竟沒得手的,男人才會愛惜。另兩個雖然不知
怎樣,但為了未雨綢繆,我的計劃還是好的,先教那小子當著他老爺的面與夢瑤再次發生關係,如此一來,即便他再想賴,也賴不掉了。念及此,他是嘿笑於胸。
隨Bp和聲道:“夢瑤啊!你們小兒女的事,爸爸也管不了,反正隨你們怎樣了!唉……”說到這,他忽而口氣微變,道:“哦,這茶水你怎麼不喝?是不是嫌爸爸泡的茶不好
喝?”
聽父親不再繼續追問那些羞人的事,夢瑤頓時心下大寬,這時又聽父親笑侃,忙道:“不、不,怎麼會呢?我這就喝!”說罷,拿起身前的茶水,輕輕的咂了一咂。
黃丙炎見及,催道:“怎麼?不好喝?”
夢瑤道:“爸,太燙了!”
黃丙炎此時滿腦子的就想着如何替女兒瑁苫峁芩灘惶蹋灰賴潰?nbsp;“喝完了,才是爸的乖女兒,乖,喝吧!”
夢瑤雖是心下疑惑父親何以非要自己喝下這杯茶水,但想來父親總不至於下毒害自己吧!無奈下,只得“咕嚕咕嚕”的地喝完了茶水。
黃丙炎高興地望着一切,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說道:“好、好,乖夢瑤果然聽話。”
說話間,忽聽見門外一陣喧嘩,似有甚多人朝外奔去一般。
夢瑤急道:“爸,我們出去看看吧!不知外面有什麼事?”
黃丙炎見她已是把茶水喝下,心底委實篤定,也不阻擾,笑道:“傻女兒,在這華夏權利中樞,還會有什麼緊急事?既然你想出去看,那爸爸陪你一起。”夢瑤羞笑頜首。
父女二人便離座而起,朝門外走去,到得外面,只見門口兩個警衛俱是面目肅然、似兩座山峰般地佇立一旁,半點都沒被那喧嘩聲所吸引的樣子。見及他們父女二人從里行將出
來,那兩個警衛頓時雙雙朝着他們敬禮,顯得甚是威武。
夢瑤倒還好,而這一下卻是着實滿足黃丙炎的虛榮心,尋思着,只須女兒嫁入蕭家,那麼我黃丙炎以後豈非能時常享受這般待遇。他先是笑意盎然的向兩個警衛揮手示禮,接着
問道:“兩位小兄弟,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知道么?”
其中一警衛又是一個敬禮,朗聲答道:“回首長,聽說是蕭少爺要與許組長比武。”
黃丙炎頓愕,他對蕭楓委實了之不深,沒料想那紈絝少爺還會武藝,心想,前些時日的s市報紙上把那臭小子吹得是天上唯一,地上僅有,難道還是當真?詫異下,又問:“是
蕭楓,蕭少爺?”
那警衛高聲道:“是的,首長!”
聽到這裏,夢瑤那裏還待得下去,急忙拽住父親的衣袖道:“爸,走吧,快點!”
黃丙炎呵呵笑着,隨着女兒向院外走去。口中還道:“乖女兒似乎有了男友,就忘了老爸,連這麼須臾時間,都是待不住。”
夢瑤羞急下,嬌嗔道:“爸!你……”說罷,丟下父親,逕直去尋蕭楓了。而黃丙炎在後卻是哈哈大笑,也不知他是為女兒的撒嬌在高興,還是在為自己的詭計且剛辱得逞而興
奮。
此時,蕭楓與潛龍組組長許慈二人正佇立在別院中心的廣場上。蕭邦、雪兒、李璐、龍飛、胡匡庸以及潛龍組恰值留守在別院的+余個組員均是遠遠的默然站在一旁,看着一場
實力懸殊的比斗。蕭楓一方的人,除了蕭邦外,自是認為許慈純粹是在尋死,憑蕭楓的功力,只怕三兩下即可拾掇他,那裏需要如此正規的場面。
然潛龍一方,卻是篤悠異常,均想,難道是蕭家少爺大腦燒壞了,也不知他從那學了些三拳兩腳,便想同我們潛龍組動手,當真是不知量力。又想,既是如此,組長可千萬不要
留手,否則,只怕這蕭少爺會認為我們潛龍組不過而已,到時,也容易使他坐井觀天的以為天下高手僅是如此,豈非糟糕。總理可是只有這麼一個骨肉。
而這刻的潛龍組長許慈卻是難受已極。直覺自己剛面對那蕭少爺,便感胸旌困苦,氣息難吐,好比有那萬重山壓掣在身,那裏能動得半分。片刻后,周遭的空氣彷彿也未欺負自
己,洶洶湧涌里似聚成鐵牆要把自己擠軋成肉泥。這時的蕭少爺,似乎形象愈益高大,恍如那千刃高山,雄峻挺拔,巍峨屹立。即便自己擁有推海之力,想來他也將巋然不動。那種
有心無力的難受,委實教他渾身抖澀,恨不能就此俯首稱臣,罷斗即可。
眾人瞧着二人一直在那你望我、我望你,就是不見一絲動手的跡象,盡皆困惑。不曉這二人到底想幹什麼?難道說,他們均想用眼神擊敗對方?這簡直是太荒謬了。
又過了片刻,先是一個巨大的“澎”聲,激起周遭空氣的紊亂,繼而在蕭楓輕輕的一揮下,那散落亂竄的勁流,驀然緩慢,眨眼工夫,竟如無事一般,惟有湖畔清風徐徐,院內
花香飄溢。而那一記帥逸的柔軟揮灑,卻是久久的印入眾人的眼帘,直至深雋於心,彷彿永刻了一般。
眾人皆駭,不知何故。
這時,蕭楓與許慈二人依舊面對而立,只是原本肅然的神色,眼下卻是盡展歡顏。
許慈拱手笑道:“蕭少爺果然好功力,許慈不是敵手。只是我還想領教蕭少爺的高招,如果今日不能盡興,只怕我回去後會睡不安穩。”言笑間,雙手大張,手指尖間“嘶嘶”
作口向,好似有着十條毒蛇在吐信示成,足下立成一字弓步,雙眼炯炯,直射蕭楓,滿面的昂揚鬥志,對於蕭楓適才的靈力強壓,竟是沒留半分畏懼和沮喪。
蕭楓見及,不禁暗贊。原來蕭楓適才己用神識靈力攻擊過許慈,並且在他且剛苷全面崩潰時,陡然收手,以防他的心境被自己破了空隙,到時功力衰退,日後再遇強敵時,便力不
能及。
但是,在蕭楓想來,縱然自己未下真正辣手,可尋常人能在自己那般強如天譴的迫壓下逃得生天,固然是神仙下凡,定也心生恐懼,不敢再斗。怎料這許慈的心性竟而堅定若
斯,非但很快在落敗的陰影里走出,眼下就是連半分頹唐也不現,這未免太教人匪夷所思。
其實,他怎曉得,華夏三龍組裏的組員不僅僅是修真高手和武學高手,更且還有科技產物下的異能高手。而許慈就是其中一位武學結合異能,已臻武道極至的一代宗師。尤其許
慈的異能之術乃是“心靈透悉”,這種異能的妙處便是可以在無形無影里直接攻擊敵手的心靈防線,直至徹底轟塌,讓對方不戰而降。
由於這門異能的本身特點,是而許慈的心靈修養,可算是華夏三龍組裏最為超強。這麼一來,蕭楓適才對他的心旌迫壓,業已被他在片刻間用“心靈透悉”術盡數修復,更且由
於破舊成新,他的異能修鍊等級,還因獲得福的更進一層。這些情況,蕭楓自是不明,還以為是他本身的堅毅性格才會出現這般場面。
聽了許慈的話語,蕭楓淡然笑道:“許組長的功夫,我也欽佩得很,今日能與許組長在此一斗,我蕭楓也算是榮幸。就請許組長出招便是。”
許慈並未多言,而是大步跨起,開始繞着蕭楓遊走。先是步伐徐緩,每一步,都猶如是在踩踏鋼絲,顯得謹慎萬分;隨着眾人的益發莫名其妙,許慈是愈走愈急,漸漸已如奔
跑;到最後,更是人影不見,。瞎育一道影壁繞著蕭楓旋轉奔波,覷隙伺暇。與此同時,許慈的異能術“心靈透悉”己然暗自遞送,想用身形的迅捷迷惑蕭楓,而實底卻是以異能一舉
克敵。
潛龍組的成員們是轟然口U好,雖然總理當前,他們也不顧及了,只團武人生來的豪氣,使得他們‘情不自禁地喊將出來。何況能見到組長許慈全力運功的場面,在他們的記憶中,
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一樁事。
龍飛聽了,卻是挪了挪嘴,冷笑了兩下,心想,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俺老大是在逗着你們,誰知你們還當真了。待會老大大發神威的時候,只怕你們的眼珠均會掉下來。
但片刻后,轉念又忖,不妥,倘若他們的眼珠全掉下了,豈非便成了盲人,到時有這麼一群盲人來保護老大的爺爺,那算什麼?先不說危險己極,單是那前呼後擁的威風也減了不
少。
這時,許慈的心靈異能術已是全力運足,凝聚成無形的思感暗流,奔騰不息的向蕭楓涌去。
可是他的異能攻擊,又怎生較勁得過蕭楓的神識。剛初窺到蕭楓的腦海邊緣,還未待他續而挺進,驀的就是一道渾厚無匹的熾眼閃電“嘩哩哩”的劈將下來,幾欲把他當場擊
斃,雖是沒有立即壯烈,可亦昏昏噩噩,不知雲裏霧裏了。慶幸尚未結束,又見四方雲動,天塌地陷,其間更是地焰洶湧。
在此瞬間,周遭又忽升起萬重高山,破土聳立的無窮氣勢,甚是恢弘壯觀,放眼望去,但見那萬重高山在即將觸及暗黑天穹的那一刻,先是進射出無盡的繽紛焰火,繼而猛地突
爆如灰,片渣不留,惟余整個煙霧朦朦的輝煌空際。
其‘情景之猛烈,委實教人駭悚;許慈驚慌下,便想回身再尋良機,可極目下,卻是一片蒼茫,那裏尋得到去處。正值惶惶時,陡然眼前升起一座恍若劍形的山稜,便如是一柄埋
藏千年的神劍,突兀自行破土騰起。
抬眼望去,但見山稜的頂巔處竟而屹立一偉岸的身影,渾身的金光璀璨,耀眼萬丈,恍若劍挑一輪旭日,日中尚隱着太陽戰神一般。
雖然相隔甚遠,可那神人的微笑面顏,竟是仿在眼前,隨着笑容的放大,那神人開口吐聲道:“許慈,不要再妄想用這種力量攻擊我,光明點的話,便用你的招式好了。”那聲
音瓢忽不定,卻是甸句入耳,更且字字砸胸,幾欲教他口吐鮮血。
許慈蹩足氣,當下大吼一聲:“我認輸了!”
潛龍組各人盡皆嘩然,沒料想組長許慈在繞了蕭少爺半天,尚未出手的前提下,竟而自承敗北,這簡直是潛龍組的一大恥辱。有些人也想,興許是組長瞧着總理面子,故意放
水,否則,這種戰果怎麼讓人相信?而蕭楓一方的人卻是面含微笑,這般結果他們實己早知,是以也談不上什麼激動,直認是理所當然,若是輸了,那才怪異呢。
此刻的許慈己然魂歸俯體,心神合一。只見他兀自在那閉目修心,片刻后,雙眼大張,這一張,精光四射,亮如日輪,就似直透人心。
蕭楓微笑道:“許組長還來?你是打算沒完沒了?”
許慈“呵呵”笑起,說道:“我數年未有長進的異能術,才和你比了兩場,就已激增了兩個功境,象這種機緣,假如我再不好好把握,豈不是被人叫作傻瓜?”
蕭楓道:“雖然機緣是有些,可主要仍是你平時的苦練,若是沒有先前的奠基,即便我再是如何的點撥你,想來也是無用,枉費工夫。而眼下,據我看來,你的異能增進已然到
頂,除非再繼續苦練,否則想靠破舊成新,只怕反而會功虧一簣,千年功行一朝喪。”
潛龍組各人是聽得雲裏霧裏,心想,難道說蕭少爺還真有大本事?就這麼輕易的擊敗了直如神人存在的組長?
“夢瑤妹妹,夢瑤妹妹,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別嚇我……”就在蕭楓與許慈相談甚歡之際,雪兒忽然猛地喊起。
蕭楓大驚,急忙縱掠過去,從雪兒手中接過已有些昏迷不醒的夢瑤。只見她玉容醉酡,紅暈罩頰,香額上點點汗水,滾滾下落,似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面容抽痙的朱后輕牽,
手指更是無力的癱開,便如中了巨邪一般。見及此般情形,蕭楓大急,喊道:“夢瑤,夢瑤,你怎麼樣?怎樣?”
剎那,眾人均是圍攏一起,個個呆愣。尤其黃丙炎更是心下生悔,沒料想那葯末的效力竟而這般巨大,僅是在茶水裏混入指甲少許,夢瑤服了便已如此。許慈在旁看了須臾,說
道:“蕭少爺,我看這位小姐不象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眾人皆驚下,駭然失聲。
第四章春宵
蕭楓一邊用靈力探察夢瑤的經脈,一邊着急地問道:“許組長,可知是什麼毒?”
許慈聞言,先是面有難色,繼而轉首顧視了下眾人,在那呢嚅着就是不說話。眾人見他這樣,情知他必有甚難言之癮,否則,決不會這般遲疑躊躇。
蕭楓卻是不管這些,對於心愛之人的痛苦,猶如是絞心挖肉般的心疼,着急地催道:“許……”在他說話的同時,蕭邦嚴肅地朝着許慈道:
“小許,你說吧,我信任你!”蕭楓見爺爺發話了,自然收聲,雙眼卻是焦急的在許慈和夢瑤之間來迴流顧,心下委實側惻凄然。
此刻最為緊張的只恐便是黃丙炎了,他不知那許慈是否真的知曉夢瑤中的是春毒,倘若許慈指出自己的嫌疑,到時,別說是那遠大的前景,縱是眼前蕭家的憤怒,也不是自己能夠抵擋得下來。念及此,他在旁是猛拭冷汗,對於夢瑤的半昏半迷,他也沒空顧及了。
許慈望了望蕭邦的鼓勵神色,又瞧及蕭楓的着急容顏,說道:“總理、蕭少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又見蕭楓的憂色,便口道:
“蕭少爺,這位小姐沒有性命之憂,你放心就是。”
蕭邦與蕭楓疑惑的互望一眼,無奈下,只得隨着許慈步到一處離眾人甚遠的空地。許慈站定,轉身朝着蕭楓肅然問道:
“蕭少爺,你手中這位小姐,是中了春毒。”
“春毒?”蕭楓訝異失聲。蕭邦面色淡然,只是雙眼神光炯炯地望着許慈,等着他的進一步解說。
瞧著蕭楓的驚訝,不象作假,許慈疑道:
“難道她的春毒,是別人下的?那又會是誰呢?”他原道夢瑤身上的春毒是蕭楓所下,故而才會那般遲疑不說,深怕在眾人面前,使他下不來台。
蕭邦也是滿面費解的望着自己的孫兒,雖然這段時日聽聞蕭楓已有好轉,不象往日那樣好色荒淫,但是,誰又能保證他不再複發。
蕭楓也是機靈人,見他們神色詭譎的盯着自己,心知其中必有誤會,連聲道:
“不是我、不是我,何況我與夢瑤名分已定,即便想與她一溫鴛夢,也不須用此卑劣手段。”
二人聽了,沉吟下相繼點頭,深覺蕭楓此話有理,蕭邦道:
“眼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應該想法如何解了夢瑤身上的毒素,至於哪個下毒的人就交給小許去調查吧!”許慈頷首應是,畢竟在蕭邦的別院內發生這種事,確屬一件惡性的陰謀,令他想來,也覺恐怖。他又道:
“要解這位小姐的毒素,惟有靠蕭少爺了。”說完,甚是暖昧的笑了聲。
蕭楓聞言,雖感尷尬,但望着手中的夢瑤,心下不由地便想起哪個暴雨夜晚。
當晚,夜色深沉,明月輪掛,周遭卻是沒有繁星拱衛,僅是兩三點綴,顯得甚是蒼涼。紫禁城內的定海湖畔別院也是一片靜寂清幽,惟餘四下的照夜燈在那孤獨的耀亮着空間。
在別院最深處的一間卧房,此刻燈光雖是幽暗清冷,房內的氯圍空氣卻是溫度驟升。蕭楓輕輕地把半失知覺的夢瑤放躺在軟床上。夢瑤平日的衣着裝束,紊來清雅文靜,但若是配襯上現今的迷亂囈語,以及那明艷無比的誘人媚容,卻是教人色授魂於,甘願即死。
夢瑤半彎着嬌軀,呈s形橫倚在白色的軟絮上,雙眸緊閉、輕蹙黛眉,右手食指兀自放在溫潤的香唇里允吸着。
原是白玉的面容,現下泛起一陣妖異的紅潮。片刻后,又是悶熱的騷動了起來,她不斷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套裙,須臾間,竟已露出大半的酥胸。粉白耀眼的香膚在幽暗燈光的反射下,顯得極其誘人。
由於連續的扭動,原是掩住膝蓋的裙邊,漸漸浯向臀部,展現出一雙豐腴而優美修長、柔嫩而彈性十足的大腿。不時的淫聲浪語從夢瑤的口中飄送到蕭楓的耳際。只見乳浪玉腿,白花花的一片,作出各種曼妙的姿態,這等欲拒還迎,無限騷盪的動人神情,直教蕭楓看得是血液沸騰,胸內的心兒霍霍劇跳。
口舌干舔下,不禁輕添下微有乾燥的嘴唇。喃喃道:“夢瑤,不是我想乘人之危,而是情非得已,希望你事後莫要怪我。”
這時的夢瑤只知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焉會有暇去回答他?
轉眼間,蕭楓輕輕合身而上,深恐壓壞夢瑤的嬌軀。雙手笨拙地解着夢瑤的衣裳,若非先前已由夢瑤自己拉扯不少,還不知他是否會脫衣脫到天明。隨着夢瑤被他剝離成一隻嫩白的小綿羊,纖巧的香肩,浮凸的酥胸,嬌柔的細腰,逐漸映入蕭楓的眼內。
當他目光下移時,頓感腦里“嗡嗡”作響,不由神奪,止不住尋思,這般天之巧工的香軀難道就屬於自己了,眼下就這麼被自己盡情肆虐?她是如許地綽約動人,我會忍心么?
思忖間,但覺夢瑤的體溫愈來愈是燥熱,直欲焚燒似的。剛碰至蕭楓的身軀,她便如同個八爪魚緊緊的纏繞住蕭楓,好似深怕他離去一般。看時下情形,蕭楓情知也不用什麼前戲或是調情了,當巨口也不怠慢,照着前世的記憶,緩緩的進入夢瑤的身軀,引發了久違的熱潮。
是夜,二人是魚水相投,情深意濃。大風大雨之際,那是各呈風流,女欲罷而男不休,男欲止而女不願。其間恩愛委實難用筆墨敘述,惟有當事人心知矣。
在相隔不遠的另一處建築群。
順着深深庭院,繞過些許假山流水,在隱藏極深的一間房內,正有兩個男子低聲談話。
其中一個約莫三十許的人道:“爸,那蕭家的小兔崽子已經到了定海湖別院。”
另一人雖是父親,可從容顏看來,比他的兒子還要年輕不少,若非他滿頭銀髮,外人只會當他是兄弟。這時,他淡然回道:
“到就到吧。諒那小兔崽子也玩不出什麼花樣。”說到這裏,舉起身前的鑲翠紫砂茶杯,輕輕的喝了口水,嘴裏微咂一下,隨後舒了口長氣道:
“這江南的碧螺春茶水就是好,甘甜爽口,回味無窮,讓人喝了不由得就會覺得神爽氣清。”說罷,“呵呵”地笑了一聲。
原先那人陪笑道:“是啊!這麼好的茶就是應該給爸爸喝,那才不致浪費了它的大好價值。”
那父親聽了,卻是毫無得意之色,僅是淡笑了下,隨即問道:“那些專家和哪台神秘的設備現在可好?”
那人聽得父親問起正事,立時肅容道:“消息還未傳來,大概那裏的保護極為嚴密,我們的那些人似乎級別小了點,不能直接獲得第一手的資料。”
父親“嗯”了一聲,沉吟片刻后,說道:“既是這樣,那你還須努力,可別給你二弟比下去?知道嗎?復彝。”
“是!孩兒知道了!”復彝甚是驚慌的回道。
那父親這時又自言道:
“看來,這頭老狐狸還真有些本事,一個軍科院都被他遙控指揮的那麼好。假如他能投靠我趙家,憑他的才華和能力,未來的帝國宰相非他莫屬。唉,可惜、可惜啊!”說到這裏,忽而口氣變的亢昂,仍是自語道:
“沒想到這老狐狸的兒子那麼出色,現在竟連他那原是出了名的廢物孫子,也變得很出色,連尼古拉司家都被他給擺平了,還為著他公然威脅我華夏當局。厲害、厲害啊!”
他兒子不敢插嘴,只是在旁聽着父親一人的自言自語。
這時,他說完后,又朝着他兒子復彝道:
“你三天後在太和山莊舉辦個淑媛酒會,到時也送張帖子給那小兔崽子,叫他來,我倒要好好看看。難道說哪時候,我真的看錯他了?
我就不相信,這小兔崽子的隱藏功夫會那麼好?哼……”
復彝道:“是,爸!可是那小兔崽子會來么?只怕他不敢呀!”
那父親望着他,眼神里極是失望,直把他瞧得惶惶不安時,方沉聲道:
“明天在報上把這酒會宣佈下,順便把應邀的嘉賓也登出來,若他不來,就可以讓百姓們知道是他蕭家對我趙家有敵意,而非是我趙家對他們心懷不軌。”
復彝諂笑應道:“爸爸,你這招可真是高明,兒子服了,而且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父親微一揮手,不耐道:“好好去辦事吧!要多學學你二弟,別象某些外人一樣,只知道奉承我,這些沒意思,我不喜歡。”
復彝甚是尷尬地應道:
“是,那兒子退了!”說完,望見父親已然閉上雙眼,當下乖巧的步出房門。到了門外,望了望天上的月郎星稀,隨即回頭很是怨毒的盯了那房裏一眼,然後便快步走了。
這時的蕭楓是說不盡的快樂。他仰躺在床上,懷裏摟着渭如細瓷的夢瑤,那隻粗大的右手正不安份的在夢瑤那光潔的嫩背上游未盪去,時而撫上香肩,時而摩到細腰,最令夢瑤心旌蕩漾的便是輕拂她的翹臀。其實,蕭楓也最是喜歡,那種軟如棉絮,實又彈性綿和的手感,委實讓他喜不自勝的留戀往返,不忍稍離片刻。
夢瑤的左手在蕭楓的腿上也是來回的摩擦,右手卻是溫柔的拉扯着他的左耳,輕輕的嘟着小嘴,細聲問道:“楓哥,那葯真不是你放的?”
呵氣如蘭下,直教蕭楓渾身酥麻。可是這問題,夢瑤自春毒解去到現在,委實問了不下十數遍,他是頭疼www.smenhu.cn第八卷龍霸天下無比。當下苦笑道:
“夢瑤,你要問我幾遍才會相信呢?倘若我真想與你好,想來不用那卑劣手段,你也會願意吧?”
聽了蕭楓的解釋,夢瑤輕唾道:“呸,不知羞,你想好就好了?那我算什麼?”
粉嫩玉容上的嬌羞不堪,引得蕭楓笑道:
“你算什麼?你不就是我的娘子么?相公要與娘子好,那是天經地義,不容違背。”這番話,他雖說得理直氣牡,可實下,卻是笑謔無比。
夢瑤也不理會,只是用纖指在他那肌腱分明的胸膛上划著小國,擔憂道:
“可是,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而且你爺爺和我爸爸都在這裏,明天早上教我怎麼敢出去見他們?想想都害羞死了。”
她的憂心,蕭楓也有所感,柔聲慰道:“反正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你又何必害怕。明天我陪着你便是。”
夢瑤無奈,只得小嘴微嘟,隨而湊到蕭楓的耳邊嬌嗔道:
“哼,我想來想去,這葯一定是你下的。因為這一下,除了你能占我便宜以外,還會有誰?反正,我是想不出了。”
蕭楓微愕,心想,夢瑤這話說的極其有理,可我確實沒做啊!那麼,到底是誰呢?思量間,覺得夢瑤的左手,撫摩的愈來愈是過分,心神頓時激馳洋溢了起來,當即放下了心中的疑慮,低聲道:
“夢瑤,我現在知道最有嫌疑的人是誰了?”
“誰?”夢瑤呢聲問道,手上的動作依然未停。她時下對蕭楓那渾身的鋼肌鐵腱着實迷戀不己,歡喜萬分。
蕭楓笑謔道:“就是你啊!你看,你那手到現在還未停過。”
夢瑤大羞,把臻首埋進蕭楓的寬闊胸膛,隨即在如雲如霧的秀髮里怯聲道:
“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可我真的沒有,我沒有。”那如蘭吐氣以及滿頭秀髮,頓時引得蕭楓的胸膛痒痒不已,隨即那感覺又遍傳渾身,委實讓他興奮異常。
當下嘿笑道:“既然你沒有,不如便讓我們製造一個?”說完,立時一個翻身,把夢瑤重又壓在身下,嘴裏咕囔道:“繼續開始了……”
片刻后,引人入勝的聲音又在房中晌起,溫度也開始復升。
二人這一覺一直睡到次日中午,若非雪兒來喚開飯,他們或許還不願起床。一番洗梳妝扮,二人雙雙出門。望着天際白雲,紅日當頭,再嗅滿院芬芳以及身邊人兒的氣息,一時間,昨日情景恍如夢境,直覺不可思議。心底,竟不由的對那下藥之人生出些微感激。
互視笑罷,當下手挽手齊走,向飯廳而去。到了飯廳,夢瑤輕輕掙脫蕭楓的手,細聲道:
“楓哥,你先進去,我跟在後面。”話罷,一片紅暈泛上玉容,顯得嬌艷無雙,尤其那水汪大眼,更是飄送無限風情。
蕭楓心旌蕩漾下,故作肅容道:
“夢瑤,看你面色泛紅,似乎餘毒未清,想來,今夜又要勞煩我為你解毒了。”說完后,未待夢瑤從呆怔中回神,他已忍不住黠笑了起來。
聽了蕭楓言語,夢瑤起初頗為當真,不自禁地用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待見他笑起,方才醒悟自己上了他的大當,頓時玉足輕跺,順便就跺到了蕭楓的腳背上,不依道:
“又來耍我?哼……”望着蕭楓被踩吃痛的神情,她又開心了起來,嬌聲道:“看你以後還敢騙我!”
蕭楓逗著開心的雙手猛搖,討饒道:“不敢了,不敢了,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夢瑤“噗嗤”笑出,說道:“別顯寶了,還不進去,別人可都在等着呢!”
二人在笑謔中踏進飯廳,怎料裏面只有雪兒和李璐二女坐在飯桌旁訝異下,蕭楓不禁發問:“雪兒,其他人呢?”
雪兒道:“爺爺說了,夢瑤是初次新娘,恐她害羞,所以他們就不滯留了。”說話間,她是朝着夢瑤猛做鬼臉。待蕭楓頷首,她又道:
“爺爺還說,等你飯後,便到他書房去,他有事要同你說。”
便這麼,四人是嘻嘻哈哈,笑笑打打的用完了午膳。
飯後,蕭楓告別三女,逕直往祖父的書房行去。
到了書房,蕭邦正在懸腕直筆的寫字,蕭楓進房時,他也未說話,逕自全神地書寫揮灑。蕭楓乖覺,只是站在邊上看着他,見他在紙上寫的是一首唐詩。
孤鴻海上來,池潢不敢顧。
側見雙翠鳥,巢在三珠樹。
矯矯珍木巔,得無金丸懼?
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惡。
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
蕭邦揮毫而就下,擱筆起身,凝望着紙上詩句,過了半晌,方說道:“小楓,你知道這首詩是誰寫的么?”
蕭楓搖頭道:“不知。不過,我猜是首唐詩吧!”
蕭邦呵呵道:
“你倒是猜地准。不錯,這首詩正是唐代賢相張九齡所作。其人德才兼備,為官清廉,剛正不阿,是一位有遠見卓識、銳意革新的政治家。他一生輔助唐玄宗主政二十四年,開創了大唐”開元盛世“。可是他的銳意主張在他晚年時,卻是倍受李林甫、牛仙客二人的打擊。這首詩就是他被貶為荊州刺史時所寫,詩中寓意,那孤鴻就是他,雙翠鳥便是他的兩個政敵。”
說到這,他估莫着孫兒定然不喜聽這些,怎料斜睨看去,居然發覺蕭楓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他莞爾一笑后,又續道:
“當時李林甫與牛仙客二人氣焰熏天,不可一世,即便是九齡賢相也只能側見,不敢正視。雖是如此,可是九齡賢相的修養,卻是讓我好生欽佩,你看他這一句‘矯矯珍木巔,得無金丸懼?’他這話實是向他的兩個政敵說道,你們竊據高位,就象是一對身披翠色羽毛的翠鳥,高高營巢在神話中所說的珍貴的三珠樹上。可是,不要太得意了!你們閃光的羽毛這樣顯眼,難道就不怕獵人們用金彈丸來獵取嗎?”
蕭楓這時忽道:“他對政敵,居然也這樣誠懇仁恕,簡直太迂腐了。換了我,我便主動進攻,決不等獵人來,那太消極了。”
蕭邦也沒理會,只是謂然嘆道:
“他這等溫和誠懇的勸戒口氣,非但沒有半分被兩個政敵陷害的憤怒,更且連幸災樂禍也無一絲,這種正統儒家的修養,爺爺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怪不得,縱是九齡賢相仙逝后,唐玄宗每每選拔宰相時,均會問道:其人風度得如九齡否?從這旬問話,便可知道,九齡賢相的”九齡風度“不愧流傳千年。”語聲甫畢,他是感慨萬千,久久凝視窗外。
蕭楓訝然,心想,難道爺爺把自己比作了九齡賢相,而把另兩家比作那李林甫與牛仙客,他想學那“九齡風度”做賢相?可是憑爺爺現今的地位,在古時來說,就等同是一朝宰相,這有何區別呢?又莫非,爺爺想等獵人來除去另兩家?但如今形勢,除了自己以外,有哪個獵人能有這樣的實力?思忖來,思忖去,他都覺得腦里渾噩,一片糊塗。
這時,蕭邦迴轉頭,望着孫兒的愕然怔樣,不禁莞爾道:“小楓,你放心好了,爺爺雖然仰慕九齡賢相的風度,但要我去坐等獵人,卻是不會。”
蕭楓長出一氣道:“爺爺,你真嚇死我了。”
蕭邦笑道:“好了,不說了,這有張請柬,你拿去看看,去不去,你自行決定好了。”他從桌旁拿起一張金紅色的請柬,順手便遞給了蕭楓。
蕭楓愣了一下,接在手中,不知是何人會來請自己,尤其是自己在京都可沒有一個朋友,疑惑之下,打量起了手中的請柬。
這張請柬的分量極重,原本蕭楓還道它是紙制,怎料手中感覺傳未,卻是告訴自己,這張請柬乃是純金製作。再看上面的留言,原是邀請自己參加一個什麼名嬡酒會,令他驚訝的便是,請柬的落款是軍委執行趙復彝將軍。從主人的身份職別,一想就知這人定是趙家的人。
蕭楓怔然抬頭,望着蕭邦道:“爺爺,趙家這是何意?”
蕭邦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大約就是想看看你而己,要知道,你以往的名聲與現在的行為,簡直判若兩人。對於他們趙家來說,你就是一個他們不可預測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想當然他們就會藉著機會的想摸透你。”
蕭楓又問道:“那麼爺爺,你看我是否要去呢?”
蕭邦望了他一眼,正色道:“我蕭家可沒有孬種,他們既然出招,我們便接摺。到時,就看誰的招式多了。”
蕭楓笑道:“那肯定是爺爺的招式多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蕭邦也笑道:“貧嘴!”說完,爺孫倆是相視大笑。
第五章思感
趙家的太和山莊建在京都有名的風景區香山。山莊背陰向陽,側旁山腳下是一人工水庫蓄起的一汪大湖,水色清澈,碧綠誘人。並且,不時有各色大小的魚兒在裏面擺尾徜徉,閒遊自在。大湖襯着香山的滿眼紅楓,紅碧相照、交相輝映。風高雲淡下,豎耳聆聽鳥語鶯啼,只須站得片刻,就會被那山水相宜的幽雅含蓄給深深的吸引,讓人迷醉。
蕭楓在山腳的停車場下車后,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赫然便是一座瓊樓玉宇般的豪華山莊矗立在山側地勢平緩之處。蕭楓詫異地向開車的警衛司機問道:“兄弟,哪便是太和山莊?”
警衛司機道:“是,哪就是!”
蕭楓駭然回首,走出數步,再遠遠的望着那太和山莊。
只見它玉樓金殿,嵯峨高聳,在夕陽無力地照耀下,仍是顯得金碧輝煌,說不盡的恢弘華麗。凝望須臾,不禁嘆道:“這等山莊是尋常人住的么?便是古時公候想來也是扼腕無力,惟有帝王方可。看來這趙家還真是野心不小,從他們的居所,便能瞧出他們的心思。”
這時,雪兒已然依偎在他身側,聽了他的唏噓,忙在旁勸解:“蕭大哥,不用擔心,只要有你在,那趙家縱是人人生了三頭六臂,那也不是你的對手。”
她這麼一說,蕭楓失笑,側首道:“雪兒,你便這麼對我有信心?”
雪兒嫵媚含笑:“那當然,我對你已經有了千年的信心,並且,將一直保持下去。”
聽了這般深情無限的言語,蕭楓是心潮起伏,久久難靜。
當下呵呵笑起,說道:“走吧!讓我們去看看趙家到底會玩出什麼花樣?”說完,遠遠地朝着警衛司機打了個招呼后,便挽起雪兒的柔荑,逕直往山上而去。
路邊,上山之人甚多,三三倆倆的,既有衣冠楚楚的俊帥小伙以及眉目含春的俏麗佳人;也有油頭粉面或是大腹便便的男子,這些人要麼臉面威武,風光得體,要麼賊眉鼠眼,東視西顧,頗具獵艷之心,當真是林林總總匯聚一堂。
當瞧見俊美神武的蕭楓,以及白裙飄展,光艷照人的雪兒時,他們那種驚羨卻是人人皆有。心中直在疑惑,不知這等仙露明珠般的人物,到底是何來歷?
斯時,天色已將傍晚。
蕭楓與雪兒信步片刻,便已到上山石路。
只見山腳的一座門樓前,正佇立着十數個身穿黑色西服,個個頭髮板寸的男子。為首兩人,即便在這光線萎靡時,依舊眼戴墨鏡,裝着一副酷哥的模樣。除了那兩個“酷哥”站在門樓中央外,其餘十人各分五五,分站兩旁,恍如衙門似的,就差每人手上少拿了一根殺威棒。
那兩個“酷哥”老遠望見蕭楓和雪兒,即有一人大聲問道:“來得可是蕭家少爺,蕭楓?”他這麼一喊,路邊其餘赴會之人頓時人人側目,斜睨蕭楓,臉上神情也是豐富得緊。
蕭楓神色自若,微笑示應,朗聲道:“正是!這裏就是太和山莊吧!”
那人雖是微笑滿面,腰背卻是挺得筆直,更無半份捧臀之色。聽得蕭楓的問話,他也沒直接回應,而是說道:“蕭少爺快請,我家老爺等了很久了。”說罷,向邊上一人拍了下肩膀,想來是叫他一人在這招呼其他貴賓,隨即便道:“蕭少爺,我為你引路,前面就是上山纜車。”
蕭楓頷首,微笑下當即跟着那人一路上山。而其餘的人則一一在門樓前登記排隊,核對身份。面對趙家的如臨大敵,決沒一人敢稍露不滿,均是面含諂笑,低頭哈腰,頗感自己能夠受邀,就已是榮幸之至。
途中,蕭楓瞧那引路人走的甚快,步履之迅疾,非是尋常人就能辦到。縱是在兩崖相間,前後樹蔭的幽暗處,那人雖然眼戴墨鏡,依舊是快步如飛,毫不費勁,落腳之准,之穩,教蕭楓看了也是暗自咂舌。
但蕭楓為了不顯示自己的實力,便裝作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與雪兒並肩扶持,遠遠地隨在後頭。一邊走,一邊尚在不斷喝罵,罵天、罵山、罵路、有時,甚至連身邊的雪兒也不放過,直至後來,氣的雪兒把他當場摔了,他又是不斷討饒。這幕鬧劇,其實均落在山頂的一架望遠鏡內。
望遠鏡架設在山頂的一處平台,看周遭的環境,這座平台彷彿是人工推平,處處顯示出現代建築的氣息。周邊均用不鏽鋼圍欄護着,整個場地卻是碧綠茵茵的草坪鋪就。而平台上正有三個男子,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從望遠鏡的窺視孔訝然離開的趙復彝朝着坐在一邊,正當品茶的父親道:“爸,這小兔崽子看來沒變,那囂張的樣子還是依舊。”
那父親也沒馬上回應,卻是遠眺了半刻的山景,方慢條斯理地道:“錯了……這是故意做作。”
“故意做作?”趙復彝問道。
他父親對他的問題似感不快,是以並沒理會他,而是朝着站在他身後的另一男子道:“復胤,你說呢?”
另一男子復胤忙彎身道:“爸!我……”說到這,他抬眼瞄了下復彝,見他已是難堪無比,即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也不大清楚。”
他父親對他的表現業已瞭然於胸,當即擺了下手,沉聲道:“其實很簡單,原因就是,他裝得太象。”
“太象?”趙復彝仍是沒有吸取適才的教訓,急忙又問。
這次,他父親倒是沒有責怪,說道:“不錯,他裝的依然是我們以往資料中記載的哪個蕭楓。可是據上次他在S市武聖節時的表現,以及眼下他父親蕭宇居然派他一人押運那神秘設備到京都,便知道這小兔崽子就算不是已經成神成聖,可也必然好了甚多,否則,按蕭家兩父子的謹慎性格,怎會輕易派他出來,難道就不怕他誤事?”二人的父親這時言辭鑿鑿的慢慢剖析蕭楓的疑點。
二人聞聽,相繼點頭,彷彿頗有所悟。
那父親又道:“復彝,你先下去吧。雖然客人不敢講什麼,可主人若是不在場,畢竟不象話。”
趙復彝應聲后,急忙去了。
他父親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崖林木間,即朝着復胤嘆聲道:“你大哥就是這樣,說他糊塗,他不象;若要說他不糊塗,可他比任何人都要糊塗得多。我都不知該怎樣說他了。”
復胤道:“爸,大概是大哥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會搞的這樣丟三拉四的糊裏糊塗吧!”
他父親沉吟道:“我趙漳名一生可說是謹小慎微,做每件事都要精心策劃,縝密部署。可你大哥不然,單看他為我建的這個太和山莊,這等浩大的工程,又豈是我們這些平常標榜民主的人士就能居住?這不就是在明言自己堪比帝王么?”說到這,趙漳名嘆息一聲,又道:“我有時都不知該怎樣說他?假如,他有你一半的心思,我也能省心不少。”
他這麼說,趙復胤委實不知該如何接口,畢竟自己不能趁火打劫的在父親面前述說大哥的壞話。但要再說好話,似乎又有些作假的嫌疑,故而只得選擇沉默。正當他極其難受之際,恰好望見蕭楓與雪兒二人已然坐上上山纜車,猛然道:“爸爸,那小子已經快到了,要麼我也去幫大哥招呼下客人?”
趙漳名聽了,當下回頭觀望,向蕭楓所乘坐的那架纜車望去。
與此同時,蕭楓正想與雪兒說些貼心言語,驀地察覺一股思感在從遠處山嶺曼延而來,細細微微地籠罩住了整座纜車。震駭下,忙以自身神識侵透出這片思感,順着對方的來處,探察過去。瞬時,對方的影象立即象圖片一般映入自己的腦海。
只見那發出思感的人居然是個滿頭銀髮的年輕人,但詫異的就是,雖然他的容顏嫩如處子,可是雙眼的深邃蒼老以及不覺中那股赫赫生威的氣勢,若非是身居高位,久處政治旋渦,或是歷經滄桑,倍受風霜考驗的人,那定是很難擁有。再看站在他身邊的另一男子,除了那頭髮以外,其餘各處卻是比他老了甚多。
遇到這等情形,蕭楓先是微生疑惑,繼而想起爺爺的描述,隨即恍然,那在山上想用思感探聽自己言行的人正是華夏三巨頭之一的軍執委趙漳名。想到這,他頓時暗自慶幸自己靈敏。又想,倘若發覺稍晚,那自己與雪兒的體己話豈非全被他聽去。若僅是尋常閨私,那亦算了,可若是一個大意,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豈非糟糕已極。
便這麼兩相暗鬥了須臾,趙漳名是一無所獲,雖是心下不甘,但纜車已將到終點,若再想用思感探視,卻是耗力極多,實說確亦力不能逮,無奈下只得收回了思感。直到思感完全斂沒,趙漳名療息了片刻,才向復胤狠聲道:“這小兔崽子果然狡猾,在那天地不靠的纜車上,竟也不說一句與此來目的相關的言語。真是可恨!”
復胤恭謹回道:“爸爸,既然不能探聽,不如由我去探探他的口氣?”
趙漳名頷首道:“好,你去吧!稍後宴會正式開始了,我也會到。”說到這,忽然想起什麼,當下雙眉一軒,又道:“我那乖孫女思綺到了沒有?”
復胤聽父親談起他的女兒,登時笑道:“應該到了吧!昨日還說要帶個朋友來,依她那好玩的脾性,現在肯定在了。”
趙漳名微笑道:“好、好啊!我原本就擔心她朋友太少,怕她煩悶,眼下既然她有了,倒也省去我不少心思。”說完,那是止不住的高興,看得出趙漳名對他的這個孫女必是歡喜得緊。
這個想法,同樣也在蕭楓的心頭閃過。須知,適才由於趙漳名本身功力有限,故而在纜車距離稍遠后,便不得不收回思感。而蕭楓是沒有這個忌諱的,憑他的神識,妄說是這個距離,縱是覆蓋整個京都城,只怕亦是綽綽有餘。因此,時下趙漳名與趙復胤兩人的談話,他是聽得真切,聞得明白,說來,也算是他會逢其適。
他這時心道,看來那張請柬上的落款人,軍執行趙復彝將軍在趙家是屬於那種扶不上的類型。而且趙漳名對他的這個長子似也頗有嫌怨,這點倒是值得注意。還有,那趙漳名果然是姦猾巨詐,我這般的演技,居然被他一眼就看穿。既然第一套示弱方案失敗,那也惟有施用第二套震虎方案了。
思忖間,他是一言不發,逕直在那攢眉蹙額。他想的便是,怎的趙漳名居然會是個異能高手?而且看實力,雖然與自己相差甚遠,但若是和尋常異能高手來比,竟是超出極多,只怕比之許慈也不遑多讓。這些雖讓他費解,可是趙漳名的思感里明顯含有天主教的魔法氣息,卻是讓他頭疼無比。心道,這趙家的助力,莫非不僅僅是妖族,竟而還有羅馬教廷在後撐腰?如此的話,豈非更是難弄?
雪兒原本也有私己話語要對他述說,適才從定海湖到這香山,總是有旁人在側,不得方便。可眼下瞧他又在沉思,是以只得是按耐不語。但瞧着纜車是愈來愈近那終點,倘若到站后,那是再無這等兩人獨聚時刻了。雪兒的性子原本就急,心下既有了這個想法,若是不能傾吐,那是難受已極。
不過,她也機靈,情知蕭楓是在考慮正事,若自己用些兒女私情去煩他,必然惹他生厭。美眸俏眨數下,頓時計上心頭。朝着那遠處香山風景,嬌聲道:“楓哥哥,你看那處景色與我們的終南山是否相似得很?”
蕭楓此刻恰值定計妥當,聞得雪兒嬌呼,立時順着她的春蔥玉指望去,可瞧到的景色那裏有半分相象。當下啞然失笑,問道:“雪兒,你是否看茬了?此處景色那裏象啊?”
雪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笑吟吟地道:“楓哥哥,我是看你煩悶,故而逗逗你。”
蕭楓欣然道:“呵呵,原是如此!”
雪兒見他眉宇舒展,尋思他必是心情大好,即又故是黛眉輕蹙道:“楓哥哥,我有個問題想好生問你一下,就是不知是否妥當?”
蕭楓淡笑道:“雪兒,你怎的也說出這般生分的話來,莫非我這人很是霸道?”
“那我就問了?”雪兒甚是俏皮的又問了一下,其間風情萬種委實教人心神蕩漾。
蕭楓無奈地催促道:“你問便是,若是不問,我反而好生難受。”
見他這般神情,又聽他如此說法,雪兒嬌笑一聲,說道:“我想問的……便是……”她在那逕直拖長了調,故意拿喬。蕭楓見及,也甚是配合她的笑鬧,故意討饒道:“快說呀,雪兒,都把相公我給急死了。”
直到這時,雪兒方突然道:“你喜歡李璐妹妹么?”
蕭楓一愕,以為自己前些時日有甚舉止,惹起了雪兒的醋意。忙即解釋道:“不曾、不曾,怎麼可能?”
雪兒聽他否認,又道:“可是李璐妹妹很喜歡你呀!”
聽了這話,蕭楓怔忪莫名,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在那張口結舌的啞然無語。過了半晌,才緩聲疑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雪兒見及,狡黠笑道:“這有何不可能?這可是李璐妹妹親口對我說明。你若不信,我們回去后,便可尋她問個清楚。我可是從不打誑語。”說到這裏,美眸凝望,瞧着蕭楓呆駭的面色,她是抿嘴俏笑,又道:“說來,李璐妹妹也真可憐,生得這麼國色天香,現下這麼袒露芳心,卻是沒人願意接受。唉……其實,我很喜歡李璐妹妹,若楓哥哥你也喜歡,我是很願意李璐妹妹能夠成為我真正的小妹妹。”
她本道蕭楓聽了這話,必是欣喜若狂,在她記憶中,男子哪個不好色。想當年,她的兩個哥哥非但是三房四妾藏家中,有時還會去外面尋那些鶯鶯燕燕,當真是風流倜儻,遨遊萬花。
誰知,蕭楓卻是不然。只見他霍地站起,走到雪兒身前,正色道:“雪兒,我不知該說什麼?其實,在這茫茫千餘年裏,我的心底,一直惟有你一人而已。說來,我與夢瑤的結合,實是一段陰差陽錯的情緣,若非是我犯錯在先,我是斷然不會再去招惹。可眼下,你居然還要為我介紹起李璐,這、這教我情何以堪,你就沒了解到我的真正心思?我與夢瑤好上后,已是對你深覺歉疚,只感自己在你的心上插了一把匕首。倘若現今再教我接受李璐,那我蕭楓算什麼?一個浪蕩公子?還是一個花花太歲?”
說到這裏,他沉默了須臾,望着雪兒緊抿小嘴,在那不發一言,神色間儘是被冤、氣痛,不由心生憐惜,語氣轉而柔和道:“其實,我的心已然被你和夢瑤兩人完全的佔用,那裏還有半絲的空間讓其她女子進來。我只想用一生的時間,好好地陪伴着你們,讓你們快樂,讓你們幸福,決不讓你們受到半分的委屈。這就是我的心愿,而且這個心愿,將直到永遠……”
蕭楓的這番袒露心扉,雪兒聽的是芳心惻然下那是大喜無比,只覺周身似乎泡在了萬千的愛意中,此等感受,委實難以言明,只能用心去觸摸。其間萬分深情,已是蕩漾在整個纜車的狹小空間內,二人是你望我、我望你,俱感靈犀相通,愛意綿綿。
第六章赴宴
趙復彝到得山莊大廳,放眼望去,那是已然人山人海。這大廳,趙復彝那時設計時,便是打算可以容納千人,誰知今日不過來了五六百人,看去,即已顯得很是擁擠。他是心底暗罵,臉上不顯,打算着待今日宴后,定要去尋那建築公司,讓他們賠償自己的損失。但轉念一想,那建築公司似乎是自己家的下屬公司,若是去翻臉,只怕三叔會不喜。
思忖間,旁人見到他均是低頭哈腰,招呼連連。而他就如同個閱軍的首長在眾人身旁目不斜視的直走而行,縱是一個“同志們辛苦了!”他也不捨得說一聲。那種旁若無人的高傲,眾人是心底皆駭,苦笑心頭。
趙復彝走到自己的次子身邊。此刻他的次子,正與一群名門淑媛談得正當起勁。直到趙復彝到了他身邊,他仍是毫無察覺,與那些他眼中的美女們依舊笑謔不止。趙復彝見此,是心下暗惱,但適值宴會場面,自己倒亦不能太過責備,只得按壓火氣,在他次子的背後高聲道:“駿成,你過來一下。”
趙駿成聞得父親聲音,當即一個激靈,回頭便道:“哦!”又朝着那群名門淑媛做了個飛吻之式,說道:“等我啊!”
帶著兒子走到一處較為僻靜的角落,趙復彝沉聲道:“駿成,你就不能象你大哥、三弟那樣,做幾件正事么?非要和那些女人們擠在一起。”
趙駿成訕笑道:“爸,找我什麼事?你說啊!”他就打算着顧左右而言它,這一招,他是百試百靈,從未落空。
趙復彝望着三個兒子中生得最為英俊,卻是最為一事無成的趙駿成說道:“稍後,有個人需要你替爸爸招呼下。”
趙駿成詫異問道:“誰啊!這麼拽?還要我趙家的人陪他?”
趙復彝是深覺此話有理,可嘴上仍道:“他和你是一樣的角色,或許你們倒是會有共同語言。他叫蕭楓,是總理蕭邦的孫子。平時生活在S市,三天前才到京都,今天他是帶着女友來的,你可不能失禮。畢竟他蕭家的勢力,也不比我趙家差多少。知道么?”
趙駿成忽而狎笑道:“S市啊?聽說S市的女人特美,可我老被你關在京都,從沒去見識過。既然那所謂的蕭楓從S市帶着女友來的,想來必是S市的大美女,我倒要好好看看,瞧這美女的級別,到底是我京都的高,還是S市的好。”說完,他是心下“嘿嘿”,興奮不已,打算着待會,若是那蕭楓的女友果真絕美,自己定要與他商量下借來耍耍,也好讓自己嘗嘗異地美女的風味。思至此,他對蕭楓的到來,一時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象他們這種太子黨,女人在他們眼中委實連件衣服都是大大不如。在他想來,蕭楓既是與自己是同樣類型,那麼行事為人必也大至相仿。
趙復彝對這個兒子的好色德行是大為無奈,雖然他也曾想過要多加管教,可想到父親教訓自己時,自己偶爾產生的那種膩煩心理。他又怕自己的兒子到時也會對自己產生相似的心理反應,豈非不美。故而,他是既不縱容,也不管教,只是抱着聽之、任之的想法,對待眼前的這個兒子。最主要的便是,他的這種教育方法,雖然有了一個次品,可另兩個兒子,卻是爭氣得很,非但為自己着顏不少,而且由於這兩個兒子的關係,他在父親面前挨罵得也較他們未成年時少得多。
正當父子倆各懷心思的時候,廳外有人唱道:“蕭府少爺、蕭楓攜女友前來。”
趙復彝一聽,拍了下兒子的肩膀,說道:“還不隨着我?人家都來了。”其實,他這話純粹是多餘,當聽到廳外唱喝時,趙駿成www.smenhu.cn第八卷龍霸天下實已雙眼放光,雙腿也早已開始邁動,若非眼前的人流湧來涌去,他早已數個箭步,跨到廳門了。
此際,雪兒挽着蕭楓的手臂,裊裊緊隨,偎依在側,一雙玉人便這麼赫然顯現在太和山莊的宴會廳。
趙復彝是當先而行,走至大廳門前,便是呵呵笑起:“賢侄來得可算晚了。”說完間,他側眼斜睨雪兒,發現蕭楓身邊竟待了這麼個大美女。驚艷下,任他就是這等年紀的人對於蕭家這小兔崽子的艷福,也是羨慕異常。
蕭楓微愕下,只見此人長得約莫三十許,額角寬廣,相貌堂堂,只是唇片單薄,顯得不夠厚重。心想此人必是趙復彝,忙道:“還請趙叔父見諒,只因小侄與家祖是難得盤恆,所以便耽擱了些時間。”
趙復彝笑道:“不怪、不怪,賢侄能來,我已經很是高興。”又道:“賢侄這聲叔父那是叫錯了。要知道,我可比你父親還大了許多,他比我低……”說到這,他是掐指細算,即道:“五屆,整整五屆,想當年在國院,我剛畢業,你父親才進,所以說,你得叫我聲伯父。”
蕭楓訝然,沒想到趙復彝雖然看去比自己父親年輕許多,可他竟而整整大了父親五歲。父親今年正好四十,那麼說來,這趙復彝豈非已有四十五歲,可從他外表看來,他至多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難道說,他們趙家的異能修鍊術竟而能同修真術一樣,也能駐顏?疑竇之下,他是仍未忘記回話,說道:“這事,小侄倒是不知道,那麼,我下來就叫您伯父了。”
趙復彝此刻顯得甚是高興,瞧着正想說話時,誰知被他兒子趙駿成打斷:“爸,蕭老弟來了這麼久,你怎不讓他進去?”他望見雪兒后,已是垂涎欲滴,眉目放光。瞧着老爸總是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很是不耐。他只想着快點認識雪兒,或是與蕭楓打好交道,到時,也可提出自己互換愛侶的“小小”要求。
趙復彝聽了兒子話后,當即道:“賢侄請進,請進。”
蕭楓與雪兒便這麼跟着他們父子倆進了宴廳。到了宴廳中央,趙復彝說道:“賢侄,我還有些事,你有什麼事,就讓成駿招呼了。”蕭楓忙笑道:“伯父自便就行,不用這麼陪着我,否則,當真教我誠惶誠恐。”
趙復彝呵呵笑了聲,朝著兒子囑咐道:“成駿,蕭楓賢侄可是我趙家的貴賓,你可要替爸爸好生招呼。”成駿道:“知道了,爸!”他對父親的羅嗦着實厭煩,只盼他速速離去。
見諸事吩咐,趙復彝笑着走開。
這時,宴廳中其餘貴賓瞧及蕭家血脈蕭楓居然赴會,心中稱奇下,出於各人的小九九,頓也紛紛上來與蕭楓打着招呼。蕭楓本就打算取消第一套的“示弱”方案,改用第二套“鎮虎”。
所以,他此刻一改先前在山腳下的紈絝模樣,顯得甚是沉着,面對眾人的紛擾,他是從容應付,笑談自若,並且禮數周到,無論是何等身份來歷,他都是執禮恭謹,笑顏相向。那裏有外界傳言的那般紈絝囂張,簡直就是一個謙謙君子。
如此一來,眾人內心更奇,他們原本的心意,只是想與蕭楓混個臉熟。只因三家互爭,那是人人皆知的事,可時下便要他們選擇陣形,卻亦着實難為。不過也有一些趙家的鐵杆盟友只在冷眼旁觀。但當望見蕭楓的自如揮灑,他們是心下驚駭,凜然生佩。
此刻的蕭楓雖還沒有蕭邦的那等泱泱大風,可言談舉止竟是頗具祖風,也惟有這般的矯矯不群方能配得上蕭家子孫這四字。再有雪兒那樣的絕世美女俏笑灧灧的在旁映襯,更顯得蕭楓錚錚佼佼非同俗人。一時間,宴廳風光俱是群集於蕭楓一人身上,只把他耀得是超凡出塵,猶如政壇未來巨星。
瞧着蕭楓這麼出彩,趙駿成倒是沒甚想法,他只是一個勁地注視雪兒,每每望見雪兒挑搔秀髮,或是展顏俏笑,他都是心兒怦怦,恍似初戀。眼裏但是迷茫一片,惟有一白衣佳人,迎風飄舞,那裏還有廳上其餘之人,只怕是他老爹、老爺來,他俱會置若罔聞,當如死去。
可蕭楓的作為,卻是引起了另一太子黨的妒忌。他原本一直低眉順眼地迎逢着身邊的一位紅衣美女。但當蕭楓走進,原先那位尚與他偶爾搭言的紅衣美女,竟而不再理他,逕直瞧着蕭楓,望着他的一舉一動,聽着他的每言每語,有時且會暗點臻首,意示贊同。
那太子黨見及登時妒火上涌,情難自禁。當下數步走到蕭楓跟前,曬然道:“唷,這不是蕭家少爺,蕭楓么。怎麼,今天的淑媛酒會,也會請你來?”
蕭楓雙眼微瞥,不知這人是誰,只是含笑道:“為何你能來?我便不能?”
趙駿成此際返醒,瞧見場面似有火暴,忙向蕭楓介紹道:“蕭兄弟,這是我的另一位兄弟歐陽震,他爺爺就是華夏的黨執政歐陽主席。”
歐陽震聽了趙駿成的介紹,頓時揚揚得意了起來,頗為自己能有這樣顯赫的家世感到萬分自傲。蕭楓是心中鄙視,嘴上卻是客氣,溫笑道:“原是歐陽公子,幸會,幸會。”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此刻蕭楓笑吟吟的與自己寒暄,倘若再去尋他晦氣,似乎大為不妥。何況蕭楓的家世不比尋常,與自己也是相若,如若爭來,定是白廢力氣,毫無結果。歐陽震思忖片刻,正想說話。
怎料,適才一直玉立於他身旁的哪個紅衣美女,忽而上前,朝着蕭楓笑道:“蕭家哥哥好神氣、好風度,思綺真佩服,象蕭家哥哥這樣的謙厚公子,京都里可沒幾個。”說話時,俏眼微斜歐陽震,眼裏的比較,即便是瞎子都已瞧了出來。話音落下后,小嘴裏尚且“嘖嘖”地嘆贊,面上還擺出一副好崇拜,好仰慕的樣子,大有非君不嫁的趨勢。
見她這樣,再念及歐陽震適才的狹小氣度,蕭楓是暗自叫糟。
果然不錯,歐陽震原本已有息事寧人之心,被思綺這麼一弄,他如何下得台來,心中也頓生比較之心。朝着蕭楓揶揄道:“蕭公子,聽說你在S市的名聲可不大好啊?也不知趙復彝叔父是什麼想法,這麼一個京都名門淑媛酒會,居然會邀個S市有名的花花太歲來。萬一……”說到這時,他是“嘿嘿”笑起,此中不言自喻的諷刺意味,那是明了得很。
他本道自己挑破蕭楓的底子,他必會惱羞成怒,不定會破口大罵,說不定還會與自己動手,這麼一來,蕭楓的形象,在思綺眼中那亦算是毀了,同時,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歐陽震這話一說,周圍凡是聽見之人全皆驚愕。其實蕭楓的過往風流,誰個不曉,哪個不知。只是若要在這等場合上說出,卻是無禮之極。先不說他的這種作為,等同當面與蕭家撕破顏面;單是在趙家的宴會上述說趙家貴賓的不是,似也有些在挑戰趙家的意味。這種不明之舉,委實教人搖首不斷,暗嘆歐陽家的未來,若是落在這等繼承人的手上,實是昏暗無比,毫無前景可言。
他們這邊沉默了,其他各處的人自然好奇,均是暗加打聽到底發生了何事,等到旁人告知后,一時間,頓時全場安靜,眾人均是瞧着蕭楓,看他怎生回答這個問題,是巧言否認呢?還是與歐陽震當場翻臉。
蕭楓雙眼顧視眾人,又望了望正自得意的歐陽震,再微瞥那紅衣美女思綺,只見她俏顏煞白,美眸隱含歉意凝望着自己。蕭楓心道,搞不懂這紅衣美女是當真欽佩自己呢?還是故意藉著機會的來整自己。但瞧見她時下的不安神色,似乎也沒料想到會搞出這樣大的場面。
思忖間,蕭楓哈哈笑道:“歐陽公子還真是關心小弟,其實你這話是大錯特錯,難道你就不曾看見過《華夏青年報》的闢謠么?那些均是謠言,是一些嫉妒小弟的人在我背後中傷而已。歐陽公子這麼一個堂堂青年俊彥,怎的也是偏聽偏信,還真是可笑得緊。”說罷,他又是哈哈大笑。
倘若眼下歐陽震自承是偏聽偏信了,那這口角也就此了解。下來,宴會自也照常進行,怎料他嫉火熊熊下,偏是不願罷休。在那大嚷道:“哪個偏聽偏信了?你在S市的風流之事,我可是全都了解。象你那種作為,我是不屑得很。哼,還有那所謂的《華夏青年報》還不是被你家賣通,在那亂寫一氣,替你胡吹亂吹。象這種報紙,就算我拿來,也不會去看,至多擦擦屁股而已。”
眾人大驚,蕭楓先前的解釋,他們是聽得暗自點頭,本道歐陽震自也順坡下驢。沒料想他居然會這般不依不饒糾纏不休。似他這等作為,那裏象是政治家族出來的後裔,簡直便是個得理不讓人的街頭小痞。
在此劍拔弩張,隨時就有一場大的角斗,同時也即將代表兩大政治家族在此徹底翻臉的時候,紅衣美女思綺更是歉疚不已,一雙道歉的眼神那是凝視蕭楓,小嘴微翕下仿是要為蕭楓作甚解釋。只是她對蕭楓本也不甚了解,適才與他的熱絡,其實是想借楓遁震,避免被歐陽震繼續糾纏。對於歐陽的不斷纏繞,她是厭煩已極,倘若非是為了淑女形象,有時恨不得踹他幾腳,方才解恨。
就在眾人直以蕭楓定會怒不可遏的與歐陽震翻臉,只見他竟是突而笑意洋溢地道:“如果歐陽公子能經常堅持用《華夏青年報》擦屁股的話,我相信你終有一日,屁股會比你的大腦更為多才多智。”
蕭楓這話是講得是不驕不躁,讓眾人聽了卻是哈哈大笑。有些反應遲鈍的待旁人解釋后,也是呵呵笑起。這麼一笑,竟是笑了甚久,直把個歐陽震臊得恨不能鑽入地面,不再出現。
如此又是片刻,只聽見趙復彝在遠處喝道:“兩個小娃娃為什麼爭吵?就這麼一點小事,也不怕被人笑話。”說話間,他已走到跟前,拍了拍歐陽震的肩膀,說道:“歐陽賢侄,你父親正到處找你,還不去?”
歐陽震大是感激,忙回道:“是、是,我馬上就去。”轉身而去下,雙眼目露凶光,直瞪蕭楓,假如眼神能殺人,只怕蕭楓眼下已是被他撕成片片。在他離去的同時,眾人情知一場風波,已被趙復彝淡然化去,念及此,廳里頓又恢復了原先的熱鬧,有些人也開始了翩翩起舞。
目送歐陽震的背影遠離,趙復彝朝著兒子趙駿成斥道:“叫你好生招呼蕭楓賢侄,怎的搞出這種場面,真是沒用。”
趙駿成大羞,尤其又被父親當著雪兒的面教訓,他是面紅過耳,支支吾吾。趙復彝見及,微覺訝愕,心想兒子怎的轉了性了,什麼時候,也知道羞臊了。望見趙駿成被自己累及,蕭楓忙在旁道:“趙伯父,這事不怪駿成兄弟,是我不好,給你添麻煩了。”
未待趙復彝說話,那紅衣美女思綺已然一把纏上他的胳膊,嬌嗔道:“大伯伯,明顯是歐陽震不好!為什麼要罵駿成哥嘛?”這時,她是盡顯小女子的刁蠻及嬌憨,拉着趙復彝的胳膊,是搖來搖去,非要他自承錯怪了趙駿成,且容顏上更有欲泣之色。
蕭楓見及,是心中暗奇,尋思,這哭的本事,會否是女子們生來的本領,都不須鍛煉,即可爐火純青地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第七章窺視
趙復彝被她搞得沒法,只得道:“好、好,是伯伯錯了,伯伯錯了。還不成嗎?”
聽了這話,思綺才破涕為笑,一把鬆開趙復彝的胳膊,嬌笑道:“我就說嘛,伯伯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錯怪駿成哥哥嗎?”
小侄女嬌聲嬌氣的模樣,趙復彝是看得無奈,只得苦笑兩下。他對這侄女是既疼愛又忌憚。疼愛她的嬌憨,疼愛她的乖巧,更加疼愛她的善良;忌憚的卻是,自己父親對這孫女的疼愛,在趙家是有目共睹,也正因為復胤有了這麼一個女兒,在父親面前說話的用處,比自己那是大的多。
而父親每每也是聽言必納,對自己的二弟是愛屋及烏,此種微妙,趙復彝是清楚得緊。可若是要他為了這個,而去冷落思綺,卻又非他所願,只因有哪個家長能對這麼一個乖巧溫馴、嬌憨可愛的小輩虎臉相對?旁人他不知道,反正他趙復彝一定是做不到。
若非是他心中極為疼愛這個侄女,焉會當著眾人的面自承自己的失誤。縱是趙漳名用父威來壓迫他,想來他也會拗驁一時。
蕭楓這時心道,原來這紅衣美女竟是趙家的小姐。思至此,驟然想起適才那趙漳名與復胤在山嶺平台上的一段對話,心想,這女子原是趙復胤的女兒,也是趙漳名最為疼愛的孫女,難怪這麼刁鑽。不過也煞是可愛。
他是面露微笑地望着這一切。
雪兒見他盯着人家美女不眨一眼,連忙暗底里掐他胳膊,吃痛下,蕭楓震然側首,瞧着雪兒不虞之色,頓時恍然。他們兩人的小動作,趙復彝望在眼內,內心失笑下,朗聲道:“蕭楓賢侄,既然風波已過,那你就玩得痛快些,反正這裏都是京都城內的名門淑媛和富家公子,假如賢侄能在這裏交上幾個好友,我會很開心的。”
蕭楓道:“一定、一定。”
他適才的窘相,趙駿成也是暗樂心頭,他樂的便是這個蕭少爺果真與自己是同類,在身邊有着一個大美女的前提下,竟會對着自己的堂妹一眼不眨。對於蕭楓的審美觀點,他倒是讚賞無比。先不說他身邊的大美女雪兒,單是他進入宴廳后,從目不斜視,到對思綺驚艷,便可知道,這所宴廳內也惟有這兩個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眼睛。與自己相比,卻是高了不少。
便在這時,又有一個中年男子龍驤虎視地走來,朝着蕭楓呵呵笑道:“這位想必就是蕭總理的孫子吧?真是人中龍鳳,仙姿麟露啊!”
蕭楓抬眼望去,這人卻是認識,正是適才在山嶺上一直站在趙漳名身後的次子趙復胤,只見他生得甚是威武,龍行虎步下,不知比那趙復彝威風多少。忙即謙虛道:“不敢、不敢,趙二叔過獎了。”
趙家二兄弟聽了他這話,頓感凜然,須知他們二人時至今日與蕭楓實則初次會面,而蕭楓在一見趙復胤之下即已肯定他是誰。其間不就代表了蕭家對趙家的所有人員來歷均是了解透徹,即便這蕭府的紈絝子弟都是了如指掌,那麼也就遑論他人了。
思綺瞧着父親到了,那是雀躍不已,一下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道:“爸,你怎麼才來啊?剛才的事,簡直嚇死思綺了。”望着女兒玲瓏剔透的嬌顏,趙復胤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彎曲下虛捏住她的瓊鼻,寵溺地道:“你啊!還會有什麼事能唬住你?沒讓你拆掉這裏就不錯了。”話里雖然責怪女兒刁蠻,可語氣中的萬分疼愛卻是流露無遺。
思綺當場不依道:“爸,你說什麼呀?”只見她美眸俏轉,微睨了下蕭楓,小嘴輕嘟地在父親的耳際細聲咕囔道:“在外人面前,女兒多沒面子啊!”趙復胤聽了是哈哈大笑,過了須臾,又問道:“思綺,你不是說今天要帶個朋友來么?怎麼沒見?”
思綺聽了這話,當即黛眉微蹙道:“是啊,我也正覺奇怪。”
趙復彝聞到侄女有朋友還沒來,忙在旁道:“乖思綺,你那朋友,給了請貼沒有?”
“給了!”思綺脆聲回道。
趙駿成忽道:“那麼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這話一說,趙復彝是橫眼嗔視,心道,這兒子怎麼忒不爭氣,聽了堂妹有朋友要來,也不管來了沒有,先問的卻是男女之別,還真是好色得很。而思綺是嫩顏俏紅,呢嚅着在那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形,趙復彝與趙復胤均想,莫非思綺的所謂朋友還真被駿成給猜中了,竟是她的異性朋友?這麼一來,二人俱是興趣大增,不知這美麗如花的趙家嬌嬌女尋得是何等男子,同時,對那男子,他們也是好奇大生,不知他又憑着什麼?能夠吸引到這個嬌嬌女的青睞。
就在眾人均是默然無語時,趙復彝身上忽而傳出一陣鈴聲。他朝着蕭楓及趙復胤笑道:“我接個電話,失陪了,你們談吧!”只見他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往廳門走去,還沒走得多遠,隨即又掉轉頭,騰騰大步地走到思綺跟前,問道:“乖思綺,你那朋友的請柬上沒有我的落款?”
思綺輕“嗯”一聲,繼而甚是慌亂地問道:“大伯伯,是不是我的朋友在山下出了什麼事?”
趙復彝道:“那倒沒有,只是他執着沒有我落款的請柬想到太和山莊來赴宴,那裏能進的來,自是被山下的護衛給攔住了。”思綺陡驚,又是惶惶道:“那大伯伯,你還不讓他上來?”趙復彝道:“喔,我這不是先問一下嗎?”思綺聽他羅嗦不斷,小嘴翹着道:“大伯伯,你倒是快點啊!”
趙復胤怕大哥生怒,忙責道:“思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有你這樣和大伯伯說話的嗎?”思綺聽見父親斥怪,當即乖乖,在那束手束腳的裝成一副哀泣的樣子。
趙復彝見了,自是大生憐惜,朝着復胤怨道:“二弟,你怎麼罵思綺啊?真是的。”又朝着思綺道:“是大伯伯不對,思綺不哭,我馬上就對他們說,讓你朋友上山。”說話間,已是拿起電話對着山下的護衛好一頓訓,說他們辦事呆板,腦子僵硬,蠢得象豬一樣。
電話打完后,他陪着笑臉的對思綺道:“乖思綺,你聽,這事不就解決了么?不哭了,你朋友馬上就來,萬一教你朋友瞧見,那就太難看了。”聽着大伯伯的笑侃,思綺是破涕為笑,“噗嗤”出聲。而趙復胤是大搖其首,在旁道:“大哥,你太寵她了。”趙復彝回道:“不寵乖思綺?難道叫大哥寵你不成?”眾人聽了這話,頓時哈哈大笑,趙復胤也是無奈地隨着一起笑開。
趙駿成對思綺的所謂男友,他是毫無興趣,見二個大人的話都已說的差不多了,忙指着一處年輕人眾多的地方,說道:“爸、二叔,你們談吧!我先陪着蕭老弟和這位小姐,到哪邊去了。”
趙復彝與趙復胤相繼頷首,思綺道:“二哥,你們先去,待會我也來。”趙駿成道:“哦!”又向蕭楓道:“蕭老弟請!”說完,當先領路前行。
瞧着趙家的和睦氣氛,蕭楓是心下納罕,本道這等巨奸之家定是全無親情可言,誰知眼下竟而瞧見這樣的天倫樂樂,笑語常開,便如同一個華夏的尋常人家一樣,也是溫情洋溢。
在趙家宴廳一處牆壁的夾廂背後,此刻正有二個人端坐在椅上,透過一面寬大的銀幕,凝視着蕭楓的一舉一動。靠左首一人正是滿頭銀髮,容顏不老的趙漳名;另一人長得與他相仿,只是眉目慈和,眼角含笑,好一副生意人的樣子。
趙漳名這時道:“三弟,你看這蕭家的小兔崽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先前在山下裝着一副受不了苦的模樣,而適才瞧他對付歐陽家那小子時,那種侃侃而談的磊落風度,豈不已是大有蕭邦之風?那種不驕不躁的心態,在京都城裏有哪個世家子弟能夠及得上他?說來,我還真有些羨慕蕭邦那老頭。一門三代皆是一時俊彥。”
他三弟回道:“二哥,我看了看去,總覺得這小子今日到這,非是什麼好事。一看他那笑容,我便覺得和蕭邦的奸笑有些類似。你說,我們要不要提防着點?”
趙漳名道:“不用了,你沒看見復彝已經安排駿成跟着他嗎?而且,他在我們兩人的監視下,諒他也搞不出什麼花樣。”說到這裏,只見他驀然神色大變,哪是一種痛心疾首的驚駭,哪是一種傷心失望的無奈。瞧着二哥直愣愣地盯着大銀幕,且面色不對,那三弟急忙順勢望去,聽着銀幕里傳來的聲音,他也是震駭莫名,難以理解。
只聽見銀幕傳來趙駿成的齷齪聲音道:“蕭兄弟,你那女友那麼漂亮,不如借來耍耍?”但見蕭楓聽了這話,先是面色愕然,繼而沉聲道:“趙公子,雪兒不是我的女友。”
這時,雪兒正在旁邊與思綺說著話,兩女是悻悻相惜,熱絡異常,好似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對於他們兩個男子的談話,她們兩人均未聽見,否則,只怕雪兒早已是一巴掌甩到趙駿成的臉上。
趙駿成是色迷心竅,對於蕭楓的慍色他居然是毫無察覺,聽了蕭楓的話后,他以為此事大有可能,忙喜道:“既然不是你的女友,那不最好,女人嗎!反正象衣服,今日你我一見如故,只要你遂了我的心愿,我便把思綺介紹給你怎麼樣?”
蕭楓大怒,心道此人怎麼竟然這樣無恥,當下怫然作色道:“她是我的妻子,所以趙公子的提議,恕難從命。”
趙駿成啞然,沒料想雪兒這麼個大美女已是蕭楓的妻子,一般在他們這些貴胄公子間,情人與女友那是等如貨物般的可以送來送去,而妻子那就不行了。他這時的失望,那便可想而知了,轉眼瞧着雪兒的絕世俏笑,他是心下不舍,卻亦無奈。
不過,他倒也爽快,只是怔忪了那麼須臾,隨即笑道:“蕭兄弟還真是好福氣,竟能娶得雪兒這樣的好妻子,我是萬分欽羨。這裏,就祝賢伉儷白首皆老,永結同心。”他這時想到,既然大美女是人家的妻子,那麼這交換定是無望,還不如另尋目標得好。有了這樣的想法,他還未待蕭楓回話,便又道:“蕭兄弟,你在這玩一會,我先去尋點歡樂再說。”說完,逕自去了。
望着他的人影瞬時扎堆在一群美女中間,蕭楓是詫異莫名,本道這傢伙在聽了雪兒是自己的妻子后,照着他趙家的威風,那是千方百計的定會尋自己的晦氣,不定會動手強搶,到時,自己也可趁着這機會,出手教訓下這個不長眼的紈絝子弟。誰料他竟而瀟洒得很,知道交換無望后,當即另尋目標,一點留戀也沒有。
就在他欽佩趙駿成風流而不下流的同時,牆壁暗廂里的趙漳名卻是惱怒無比,指着趙駿成的背影,喃喃地道:“這個畜生,畜生,他竟會用思綺去交換,他、他、他是我趙家的子孫么?這個畜生,畜生啊!原本以為他只是好色,誰知他天良喪盡的要用思綺去交換與人家妻子的一夕之歡?”
瞧着二哥被駿成的行為激怒,那三弟忙在旁勸解道:“二哥,你先別動怒啊!說不定這是駿成的試探呢?你沒看見他在聽了蕭家小子的回答后,就那麼瀟洒地走開了么?”
趙漳名一聽,此話有理,忙拿起身旁的話筒說道:“叫駿成到後院來一下,就說我要見他。”話筒放下后,他是回頭再看大銀幕,只見此刻在自己的孫女旁邊,居然多了一位男子。
那男子好不狼狽,穿着一身沾滿泥濘的禮服,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頭髮凌亂的猶如雞窩。再細細觀看,卻發現這男子生得很是英俊,兩道劍眉斜飛入鬢,鼻樑挺直恍若懸膽,雙眼亮如朗星,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說不盡的儒雅氣息。最後當他瞧見思綺從懷裏掏出一方絹帕,神色憐惜的替那男子搽拭臉上灰污時。
趙漳名是霍地站起,縱是在聽見趙駿成要用思綺與人作交換時,他也沒這麼激動,在那逕直喝道:“他是思綺的男友嘛?怎麼我從不知道?”說罷,也不管繼續監視蕭楓了,當下開門而出,往宴廳走去。
這時的思綺還正沉浸激憤之中,為戀人的無妄之災,她是萬分惱怒。不過她一個勁的埋怨自己,說自己千不好、萬不好,不該把沒有大伯伯落款的請柬給戀人,而讓他遭到家裏護衛的侮辱。與此同時,趙復彝與趙復胤兩人也是驚訝無比,瞧着自己家的乖乖女竟而會這麼細心的服侍別人,非但不嫌髒的為他人輕拭臉上灰污,還這麼萬般小心的陪着不是。
趙復胤愕然須臾后,方想起父親的職責,忙走到思綺跟前,急聲問道:“思綺,他就是你的朋友?”
思綺聽見父親的聲音,再望見周圍眾人的訝異之色,頓是憶起自己情急下的親昵舉動甚為不妥。當下臊紅了俏臉,局促不安的細聲道:“嗯!”望見女兒羞澀,趙復胤不忍繼續追問,隨即朝着那男子沉聲道:“小朋友能介紹下自己么?”
那男子也是靦腆的人,聽了趙復胤的話,他一時呢呢嚅嚅地說將不出話來。畢竟,他面對的或許是自己未來的岳丈,在這初次見面下,依着那患得患失的心理,又加上趙復胤那軍人的威嚴,這名男子委實難以在他面前侃侃而談。他這裏是深怕自己說錯話,故而不敢立時回答,在心中一直醞釀著。可是他眼下的表現,落在他人眼內,與個不見世面的毛頭小伙有甚區別?
思綺瞧到這裏,那是萬分焦急,過了片刻后仍是不見戀人回答父親的問題,登時着急的拱了拱他的後背,要他快些開口。這時,她的戀人方才醒過神來,先是撓了撓頭,接着道:“我叫邢言,是京都大學的學生,與思綺是同學。”說話的聲音,着實低如蚊蟻。
趙復胤還未說話,趙復彝卻是忍不住了,在旁追問道:“沒有了?那你父母是誰?總得說明下吧?我們趙家可是往來無白丁。”
思綺聽了這話,那是臉色頓白,而邢言也是面紅過耳,呢嚅道:“我父母是一家國有公司的職員。”一聽他這話,全場是嘩然大驚,沒想到趙家的天之嬌女竟而找個尋常百姓交友,此間的相差,何止里計,簡直是十萬八千里,甚至可以說是兩個世界的人。
便在這時,忽然從側旁躍出一人,這人正是歐陽震,瞧他滿面的汗嘖,想是得了消息后,趕了過來。
他跑到邢言的身側,一言不發的便是一拳擊去。猝不及防下,邢言是應聲而倒,他本就是一介書生,而歐陽震是世家子弟,自然會有武道教官傳授一些防身術。便這麼在眾人均未反應過來時,歐陽震已是狠狠地痛揍了邢言一頓,直打的他是皮開肉綻,昏昏欲倒,顏面上更是駭人,眼角、鼻孔、口邊俱是溢滿了鮮紅的血跡。
第八章仗義
直到這時,思綺方才驚聲尖叫了起來,直哭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歐陽震是置若罔聞,他對思綺本就抱着心思,適才思綺為了擺脫他,稍微顯露了些對蕭楓有所好感,他都不顧蕭楓的背後實力,當場與他翻臉,又何況眼下這個尋常的即便是殺了他都無所謂的賤民。他打得性起下,是雙足連踢,連踩,大有當場置人死地的意味。
蕭楓原是想不管,畢竟這是趙家的家事,但眼下瞧着歐陽震這般跋扈恣虐,肆無忌憚地痛打一個平頭百姓,而且周圍的那些達官貴人竟是無動於衷的沒人願意出來勸解,有些人的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種過癮的神色。他是勃然大怒,當即衝上,一把握住歐陽震欲想再擊的拳頭,斥道:“夠了,他犯了什麼錯?要你這麼打他?”
歐陽震本想抽出手來,怎料拳頭落在蕭楓的手裏,居然象是夾在了萬噸軋機里,那裏動的分毫。心生羞怒下,他是未動絲毫腦筋,當即又是右足飛起,向蕭楓踹去。
蕭楓見他這般狂悖乖張,心下也是怒極,瞧准着他的腳勢,也是一足飛去,向他腰際狠狠踢去。只見那歐陽震被蕭楓這麼一腳,頓時如同個皮球向後飛起,直直的飛了五六丈才跌落在地。只聞得先是眾多淑女們的尖叫連連,隨即便是“砰”的一聲,歐陽震象堆爛泥趴伏在地上,一時半刻絕對站不起來了。
眾人見及,大為驚駭,沒料想蕭家的少爺為了個尋常百姓,會出手對付歐陽震,這麼一來,蕭家與歐陽家那是www.smenhu.cn第八卷龍霸天下再無轉圜的餘地了。須知,這歐陽震與蕭楓一樣,均為各自家族的獨苗,那黨執政歐陽顯華對這孫子可說百依百順,今日被蕭楓這麼痛揍,這歐陽顯華豈會幹休?
蕭楓那一腳化繁為簡、伸縮抑楊,猶如行雲流水,完全沒用後天拙力,皆是自然而然的順勢而出。讓外行人看來雖是簡單明了,只是那麼直直地踹出,但落在剛剛進入宴廳的趙漳名這樣的大行家眼內,那就是驚駭。他驚駭的便是,或許S市的報道是千真萬確,毫無水分,倘然如此,那麼對付蕭家,只怕就沒有原先想的那樣簡單了。
此際,思綺是哭泣着上前想攙扶起邢言,但憑她那嬌弱的身軀,怎生扶得起一個失去知覺的男子,縱是一個身體單薄的男子。只是她的脾性也堅毅,即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她仍是毫不氣餒的不斷在那努力着。隨着扶起、摔倒、再扶起,再摔倒,她的美麗裙子上,已是沾滿了戀人的血跡。只是紅色上再滾紅色,當真有點怵目驚心。
趙家的人便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沒有誰上去幫她一把,或是為她說一句話。只因她的所為,委實讓趙家的人覺得顏面丟盡。想她是何樣的身份,又怎能去歡喜一個尋常的百姓,而且還是一個普通的沒有半分地位的男人。倘若趙家今日默許了,那麼以後趙家的高貴血統豈非被玷污,被污染?
雪兒在旁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幫她把邢言扶起,然後悄悄的送了些靈力在他的經脈內。思綺感激的望着雪兒,細聲道:“雪姐姐,謝謝你!”望着她滿面的淚痕,雪兒大為不忍,從懷裏掏出一方白絹為她細心地拭了拭。
趙復胤這會忽道:“護衛,護衛,快把這小子,給我送下山。”又厲色喝道:“思綺,回到房裏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思綺理都不理,只是輕輕的用手在戀人的額上柔柔的撫摩着,眼裏流露出無限的深情。
沒有趙家人的強令,沒一個護衛敢上前拉起孫小姐,誰都知道孫小姐在趙家受到的是何等的寵愛。那是珍若天物般的愛惜。十來個彪悍護衛佇立在旁,一個個尷尬地望着趙復胤。
這時,象堆爛泥般的歐陽震驟然在那動彈了下,繼而四肢彎起,用力的撐着地,隨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眾人愕然,當即紛紛散開。
望着歐陽震怒火噴涌的雙眼,蕭楓嘴角帶笑,意態悠閑的飄逸而立。那種蔑視,任誰都看出來了。
歐陽震狠聲道:“蕭楓,你竟敢打我?”
蕭楓淡笑道:“打都打了,有甚敢不敢的?何況,許你揍別人,就不許別人揍你?這算什麼邏輯?須知,做人還是懂些孔孟之道的好,仁恕待人!”
周圍的人雖是暗笑,但沒一人敢笑出聲來,就怕惹火上身,可這麼一來,卻是忍得好辛苦。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全聚在這?”一個極為威嚴的聲音猛地傳來。
聽到這,眾人均是膽戰心驚的向旁退開。
趙漳名在後望了片刻,情知自己倘若再不出現,只怕今天的窘境將不得解決。他先是快步走到蕭楓與歐陽震之間,細長的眼內閃掠過一道精光,在兩人的臉上掃視了一遍。沉聲斥道:“你們都是我華夏的未來精英,怎麼就這樣火爆地在這打架,成何體統?”
歐陽震見到趙漳名后,頓時萎焉,不復原勇,怯聲道:“趙爺爺,我……”
趙漳名一擺手道:“不用多說了,這些我都知道,你的傷還是快些治療。”又朝着那些仍是呆站着的護衛吩咐道:“你們幾個扶歐陽少爺到後院,然後叫王醫生看一下。”
望着歐陽震聽話的被護衛帶下去,趙漳名轉頭向蕭楓肅容道:“小楓!你能為我解釋下出手的理由么?”
蕭楓道:“一個無故毆打平民的人,我假如不出手教訓,實在是愧對蕭家庭訓!”
趙漳名怒容道:“可這是我趙家的私事,你有什麼資格插手?”
蕭楓道:“那歐陽不是也插手了?何況,那被毆打的人並非是你趙家的人。”
趙漳名氣極道:“歐陽是我未來孫婿,那人想橫插一手,作為男子,難道是要他忍耐?”
此話一說,全場皆驚。即便是其餘的趙家人也是怔愣。
思綺忽而在旁泣喊道:“不是、不是,歐陽不是,我的未來屬於邢言。”又朝着趙漳名凄乞道:“爺爺,歐陽不是,你就答應讓我和邢言吧!爺爺……”
面對着素來疼愛的孫女,望着她的哭泣,趙漳名雖然心下稍軟,可面上毫無不忍之色,只是漠然道:“你和歐陽的事,爺爺已經決定了,半點餘地也沒有。所以,你不用妄想了。”又朝着那些護衛喝道:“還不把那人送下山去?難道要我搬?”
如狼似虎般的護衛,思綺如何推動得了,望着邢言無知覺的被人架起,猶如貨物般的扔來扔去,她是芳心滴血,胸頭哀痛,雖想上前阻止,可是柔嫩的胳膊被那些護衛抓住,憑她的力量,怎生脫得出來?情知再求家人,那是必然無用,當下朝着蕭楓和雪兒喊道:“蕭哥哥、雪姐姐,你們幫幫忙啊!幫幫忙啊!”
這種恍如自己小時的情景,只讓蕭楓看的是嗔目切齒,就算沒有思綺的乞求,他也看不下去了。身影閃動下,三拳兩腳的擊退了那些護衛,把邢言救了下來。
趙漳名怒極,喝道:“蕭楓,你這什麼意思?我們趙家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
看到這裏,眾人是心下栗懼,只恐華夏高層的政治風暴今夜就席捲起來。
蕭楓道:“反正你們趙家的目的就是把這人送下山去,而我呢?又反正想告辭了,所以這事就由我代勞了。”說到這,轉目顧掃了下場中諸人,那深深的猶如光劍般的眼神,直直刺入每一人的胸膛,讓他們感覺到自己赤裸裸的不着一絲。
他沉痛地道:“你們這些華夏的高層,平日自詡為人民的保護神,今日望見這麼一個平民被人肆意毆打,你們非但不發一言,而且還成為幫凶?我真的對你們失望得很。這個世界,我也確實沒什麼好留戀了。告辭!”說完,逕直抓起邢言的身軀,便想下山而去。
他這麼無厘頭的言語,直教眾人聽的是莫名其妙,說什麼“這個世界,沒什麼好留戀了。”難道說蕭家的少爺,因為今天的事,他想自尋短見?不至於這麼暴烈吧?眾人茫然里,惟有趙漳名先醒,大喝一聲道:“蕭楓,你居然用妖法?”
聽了他這話,蕭楓失笑,心道,我僅是用了部分“攝魂印”的心法,讓你們觸痛較深,又何來什麼妖法可言?回頭凜然道:“我蕭楓堂堂正正一男子,豈會用妖法?簡直一派胡言。”這話說的極是生威,尤其站在廳門下,令人望來,猶如天神撐天掌地。
這時他又淡笑道:“我可不會象某些人一樣喪心病狂,與真正的妖人在私底下鬼鬼祟祟,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話間,雙眼俾睨全場,那種視眾人皆為魑魅魍魎的輕蔑,那是躍然而出。
最後,他抱起雙圈,朝着眾人道:“哦,家祖有一事要我通知大家,我華夏的科學家已經在我蕭家的領導下研製出了第一代不需要能源便能提供動力的源動機,所以,這件事,我們蕭家打算在三日後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向全世界公佈這個劃時代的訊息。希望大家今天聽了可以奔走相告一下。”
說到這裏,語氣變的極為笑謔:“不過,就算你們藏着不說,三日後,全世界的人也均會知道。”說完,他是放聲大笑,笑聲中,牽着雪兒雙雙離開了趙家。
此刻,趙家宴廳是全場皆驚,趙家老人們驚駭的是蕭楓怎知道趙家與妖族聯盟的事;趙家小輩們卻是對蕭楓的威武神姿歆慕異常;其餘那些貴賓們更是心下忐忑,惟恐今夜就是華夏的一個不眠之夜,他們似乎已然瞧見了京都城的腥風血雨,凝血積骨。
回到定海湖別院的蕭楓把仍在昏迷的邢言交給別院的專用醫生,然後便進了蕭邦的書房。
望見孫兒回來,蕭邦甚是高興,問道:“小楓,怎麼樣?”
蕭楓當即詳盡的回稟了在趙家發生的所有事情。
蕭邦聽了,面色沉重的地嘆道:“看來,趙家的實力果然不小!”隨即,爺孫倆在燈火下談了甚久。
與此同時,在告別了喧鬧的太和山莊的一間密室內,趙漳名朝着自己兄弟及兒子們道:“今夜那小兔崽子的表現,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他非但風度泱泱,不下祖父,而且他的武力也是高強之極,比之我的虯龍組都不遑多讓。算得上是文武雙全。”
他下首的那幾人聽了相繼點頭。
趙復胤道:“爸,那小兔崽子臨去前說的那些事,也不知是否當真?”
趙漳名咬牙狠聲道:“不管是真是假,那軍科院今日就不能留。”說到這,朝着他的三弟道:“三弟,大哥在仙祖島上訓練的那一百名死士現在在你那吧?”
他三弟眯着雙眼,原本隨和的臉,在密室的昏暗光線下顯得煞氣四溢地道:“不錯,隨時可以聽候二哥的調派。”
趙漳名微一頷首,接着向趙復彝道:“你先把駿成那小雜種給我關上幾天,然後叫幾個姨娘到思綺房中好生勸慰她。要24小時的監視,一來防她逃跑,二來嘛,我怕失去這個可愛的小孫女。”
趙復彝恭謹回道:“是!”心下卻想,值此趙家關鍵之刻,竟是叫我做這等保姆事情。懊惱之下,已是興緻全失。
趙彰名又道:“要摧毀軍科院,虯龍組是不能派了,否則,他們必生異心。只有大哥訓練出來的死士方能派上大用。”說到這裏,他沉吟半晌,即朝他三弟道:“三弟,這件事就要勞煩你了。”
他三弟回道:“二哥,說什麼話?為趙家出力,自是我的本分,何來勞煩這兩字?”
趙漳名微笑道:“不過你要記住,那機器可以毀,但是那些專家,你要全帶回來。那些人可是我們華夏未來的希望,縱是日後有我趙家當權了,這些人,我們也得派上大用。知道嗎?”
他三弟道:“是,我知道了。就算我趙漳岩付出性命,那些專家我也定會帶回來給二哥。”
趙漳名一聽,忙道:“三弟,你,你要記住,我們趙家人的性命最為寶貴,所以,若是要我犧牲了你,才能得到那些專家,我情願不要。”
“二哥!”趙漳岩甚是動情的道。
趙漳名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忽道:“可恨的就是那妖王,這些時日,居然音訊全無,否則,只要派得十來個妖人暗中興風作浪,那我們的行動必也順利得多。”
趙漳岩道:“就是,妖王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趙漳名道:“那怎麼會?他的妖力真元已到返真境界,而且他還修鍊了我趙家的魔法,憑妖族的哪些個人如何能動得了他?”
眾人聽了他的分析,各自點頭。
夜色籠罩,明月高掛,深深的黑幕籠罩大地,大地萬籟俱寂。
華夏軍科院此刻的環境顯得極是靜謐,除了四周高牆上的探照燈來回掃去,其餘各處竟無片絲的燈火。
忽然,百十餘到黑影趁着探照燈交錯的空隙,紛紛聚攏到了高牆下。待到第二次交錯時,牆下已然失去了人影。再越過高牆望去,只見那百十來黑衣人便象是躡手躡腳的貓兒落地無聲里,已是衝進了軍科院的各處哨崗要害。片刻后,原本的哨崗已然換了一批人。
望着這些死士的乾淨利落的手法,趙漳岩是心下“嘿嘿”,尋思,今日那蕭邦老頭必是想不到我趙家的行動會這麼迅速。思忖間,一眾人已是到了軍科大樓。這所大樓就是軍科院的中心樞紐,所有的科學資料以及各種發明設備全在這裏面。雖然那源動機的虛實,趙家沒了解到,但他們想來想去斷定它十有八九藏在裏面。所以,趙家的最後目標就是這裏。
這時,趙漳岩先揮了下右手,即見十來個黑衣人頓時脫出隊伍,向大樓后的住宿處撲去,這些人的目標就是軍科院的那些專家。待那十來人不見蹤影,趙漳岩又是揮了下左手,登時又從陣形里躍出五、六人來,象群黑色的燕子往大樓里飛去。
過了片刻,本道會有迴音,可是那幾個人猶如是掉進了黑色的大海,居然沒有半點音響傳來。
疑惑下,趙漳岩又命令了幾個人衝進大樓,可結果還是一樣,這些人象是羊入虎口般的失去了蹤影,再無聲響傳回。連續派了三批,都無反應,趙漳名心知不妙,他可不想讓大哥的多年的心血,今日在這全被人給廢了。
最令他驚駭的便是,這些黑衣死士固然沒有趙家的異能高手那麼厲害,可也具有能夠獨當一面的本領,怎料在這小小的軍科院內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拾掇了,尤其連聲音也沒有,想到這裏,就不由得他不駭然傳命,速速撤離。正當想轉身,驀然四周燈火大亮,數百道探照燈直把大樓前照得如同白晝。
第九章決議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從樓里出現。趙漳岩望去,只見為首一人正是蕭家的紈絝少爺蕭楓,而他身後的隨着幾人不是潛龍組,居然是原本屬於趙家的虯龍組員。其中便有魏重岳、寂空大師、石良、龍魂憂傷這些虯龍組的長老。
趙漳岩驚詫道:“你們竟然背叛趙家?”
魏重岳朗聲道:“何謂背叛?我們效忠的只是華夏,而非是你們趙家。”
趙漳岩詞窮,又道:“那麼大悲呢?”
微重岳道:“大悲由於比較固執,我們也沒想到她那麼頑固,所以暫時軟禁了。”
趙漳岩愕然,沒料想連大悲都沒逃出失敗的厄運,他道:“那剛才哪些趙家死士全被你們給除掉了?”
蕭楓這時走上前道:“沒有,這些人我們還不屑出手,只是讓他們先睡一覺而已。”
望着蕭楓出列,趙漳名是心忿無比,怒聲道:“他們全是在你的教唆下,背叛了趙家投了你們蕭家?”
蕭楓正色道:“現在這種時代,你們還妄想家天下?我也不知你們趙家到底怎麼想的?只是你們須得記住,這天下現在屬於廣大的人民,而非是你們一家獨有。所以,這種家天下的妄念,你們最好早點丟棄,否則,我定然讓你們趙家盡數滅在我手。”說完,右手輕輕一揮,未見他如何作勢,只見那趙家百十名黑衣死士竟而順着他的手勢,飄了起來,忽上忽下。
哪些死士即便是身經百鍊,可是倏然遇到如此情形,均是大駭,尤其是這種身不由主的感覺,委實讓他們心底悚懼到了極處。
趙漳名愣愣地望着一切,萬萬沒料到僅蕭楓一人便能輕而易舉的對付趙家費了多年心血才練出來的一百名黑衣死士。而且看他那種舉手不累的情形,想來就算有千名死士,那結果必也相同。
當下頹然問道:“那你想如何?”
蕭楓道:“要你們趙家徹底退出華夏政壇。”
趙漳岩驚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這時,蕭楓已經放下那些死士,聽了趙漳岩的話,他淡笑着問道:“有何不可能?難道華夏離了你們趙家就不行了?”
趙漳岩心下暗自盤算,假如眼下不答應,只怕結果便是全軍皆墨,由得如此,不如假意應承,然後回去找二哥商量,才是道理。念及此,他大聲道:“這事,我不能做主,需要回去問過我二哥后,才能回答你。”
蕭楓悠然一笑道:“給你兩天,倘若兩天後沒有迴音,我便殺上太和山莊,讓你們趙家雞犬不留。”臉上帶着笑顏,嘴裏說的卻是要滅人家族的狠辣之事,其間慘烈的對比,猶是教人心生寒意,腿股打顫。
趙漳岩抹着額上的虛汗,呢喃道:“好,我馬上就回去找二哥商量。只是我帶來的這些人,你看?”
蕭楓道:“我要了沒用,也沒地方放,你帶回去便是,還省了我煩心。”
趙漳岩一聽,當即灰溜溜的揮手撤退,原是雄糾氣昂的來,眼下卻是落得這般下場,想想都覺鬱悶已極。可時不奈人,又技不如人,那還能怎樣?
瞧着趙家的人退卻,魏重岳是高興無比,朝着蕭楓道:“祖師,今日的事還真爽,看着這幫鳥人頹然的樣子,我就興奮。”
蕭楓還未回答,龍飛卻是在旁埋怨道:“有什麼爽的?俺辛辛苦苦的趕來,居然一架都沒撈到,空手而歸。”
眾人愕然,但望着他怨憤的神色,又均是笑起。
蕭楓道:“龍飛,這架是由得你打了,待此間事了,我們就要趕去北海,到時,那裏想來必會熱鬧得很。只怕你是打架打的厭煩!”
龍飛道:“不會,俺只要有架打,即便沒飯吃,都不要緊。”
眾人聽了,又是哈哈大笑。
是日,很久未得到趙家訊息的蕭楓覺得煞是怪異,便決定親赴太和山莊察個究竟,順便也有再施加壓力的打算。可是看到的景象,讓他是驚異無比。只見那太和山莊此刻竟是空無一人,如同座義莊一般。惟有四處高高飄揚的旗幟在那獵獵作響。趙家的人居然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回到別院后,蕭楓找來眾人與之商量。
蕭邦道:“趙家的人素來詭譎,此時會否藏在哪處,想伺機而動?只是這隱藏的地方,卻是難以想到,不過依我看來,他們定已遠離京都,否則,潛龍與虯龍二組怎會沒有消息?”
蕭楓頷首,轉眼望向魏重岳。他想,這裏也惟有他跟了趙家多年,興許也只有他對趙家的行蹤才能猜出些許。
魏重岳見蕭楓瞧着他,心知祖師的用意,可是要他時下便說,倒也甚是難辦。他絞盡腦汁的蹙眉思考,便這麼過了半晌,只見他驟然一拍自己的大腿,欣然道:“想到了,想到了!”
眾人頓時望着他。
魏重岳道:“昔日魏某在趙家待過那麼一段時日,在偶爾的一次會晤中,曾在趙復彝的口中聽到他不自禁的說出他們趙家在南海還有一個基地,叫什麼”仙祖島”,那島上供奉的聽說是他們趙家的祖先。而且前兩日,我們遇到的那些死士聞說也是在“仙祖島”上訓練出來。”
五台山主持寂空大師道:“魏施主的意思,便是斷定趙家的人已經盡數逃往仙祖島?他們已經放棄了華夏的權柄爭鬥,願意在仙祖島避俗離世?”
說到這裏,他那慈悲的雙眼在眾人臉上緩緩掠過,又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應該釋出大悲道友,老衲也需得向她道歉才是。”說完,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葆和宗宗主石良道:“不妥,不妥,趙家的行動我們還未盡數了解,焉能先放大悲道友,萬一趙家還有甚毒辣后着,再加上大悲道友的峨嵋派,那我們的損失豈非極大。”
寂空大師聽他這麼一說,微捻長須,並未說話,只是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均是望着蕭楓,盼這千年的武聖給他們出個主意。這裏面也就除了蕭邦不清楚孫子的真實身份而已。
蕭楓聽他們商議了半晌,最後仍是要自己拿主意,不由心下苦笑,沉思后問道:“我想先問一下,那大悲為何對趙家那麼忠心?難道她曾受過趙家什麼天大的恩惠?”
除了寂空外,其餘人均是搖首不曉,蕭楓凝視着寂空道:“大師有甚事盡說無妨,我們要定下行動的目標,終是要對敵方的虛實,有個全面了解,不是么?”
寂空蹙眉片晌,似在為難什麼,最後他嘆息一聲道:“蕭施主,此事說來話長。老衲便擇其主要的說了便是。”說到這裏,他又是凝思須臾,方才沉聲道:“趙家有位祖先曾是峨嵋弟子,所以,大悲是看在這段同門香火情上,才這麼不遺餘力的襄助趙家。”
一聽這話,蕭楓當即不悅道:“大悲真是糊塗,同門之情與國家大事孰輕孰重,難道她不知道么?”
寂空又道:“同門之情是佔一些,可是峨嵋佛宗一門在千年前便有遺規,凡是趙家在華夏有甚舉動,佛宗一門定要全力襄助,若是有人違背,那這人從此後就不再是峨嵋佛宗弟子。”
蕭楓愕然,問道:“怎會有這規矩,那趙家祖先是何等人居然可以影響佛宗千年。”
聽到這裏,眾人已然有些模糊的概念,只是未得寂空證實,是以沒有一人敢把自己的疑念說出。
寂空道:“那趙家的祖先原是一個女子,她叫趙菀。”說罷,雙眼望着蕭楓。
眾人也均是齊望着他。
蕭楓聽到趙菀這兩字時,已是雙眼迷離,不能置信,呢喃道:“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蒼天可真是會開玩笑。”
眾人不知該如何勸解,惟有蕭邦不知何事,是以都不曉怎生說話。
過了許久,蕭楓揮手道:“我累了,想歇息下。”說完,逕直走了。
眾人大愕,獃獃的互視。
回到房裏的蕭楓是身心俱疲,一下便倒在了自家床上,雙眼望着天花板。過了片刻,內心負疚,淚水模糊中,上空竟然顯現出趙菀的倩影。婀娜的身資,淡黃的羽衫,高挽的雲鬢,嫩如月色的嬌顏上先是綻放出欣喜的歡笑。
可須臾后,她又如泣如訴地道:“蕭大哥,你不是幫我們趙家的么?怎麼現在不幫了?難道你不喜歡我了?蕭大哥,蕭大哥,你說話啊!說話呀!”
蕭楓聽到這裏,再也忍受不住,高聲喊了出來:“不、不、怎麼會這樣?”雙臂揮動間,如瘋如魔,趙菀的倩影頓時化為雲狀,片片縷縷,不復原有。他這麼大聲的叫喊,雪兒與夢瑤登時驚惶地從外面沖將進來。
瞧着他雙手蒙頭,一片悲痛萬狀的樣子,二女是相顧駭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居然會使愛人這般傷心。這麼呆佇片刻,蕭楓依然是喃喃自語:“菀兒,菀兒,你在那裏?你會原諒我么?會原諒么?”
聽着他不明所以的呢喃,二女更是驚疑。雪兒忍不住地上前柔聲道:“楓哥哥,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樣難過?”她對趙菀的事有些了解,只是並不知道適才的事。
蕭楓抬眼望去,一個幽雅絕美的麗人婷婷玉立在自己跟前,恍惚中不知人,只道是趙菀重生,一下撲去抓住雪兒的雙腳,哽咽道:“菀兒,蕭大哥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呀!大哥沒了解清楚,就把你們趙家又趕到了南海,大哥不好,不好......”
雪兒聽了這話,心中頓時如火般照亮,前後稍一思忖即已明白了蕭楓何以這般傷心失望。她嬌軀一彎,蹲了下來,一雙柔荑捧住愛人的俊顏,溫聲道:“楓哥哥,這事不怪你,不怪你的!是趙家的後人妄想把戰火帶給人民,妄想再繼續統治華夏,可今時不比往日,他們的那種做法,只有帶來紛爭,帶來的是國家的不協調。所以,楓哥哥,你的所作所為沒有錯,錯的只是趙家的後人,而你是為了整個華夏人民的福址,在作着不息的鬥爭,所以菀妹妹是不會怪你的,她只會在天上高興的望着這一切。”
她的這番話語,雖然柔聲細氣,但字字句句猶如天降的甘露淋灑在蕭楓那百般創傷的心頭。他此刻神志已然稍復,凝視着雪兒的嬌顏,心中直覺溫情陣陣,低聲道:“雪兒,你說的不錯,是我鑽牛角了。”
說到這裏,語聲愈益響亮:“不錯,我蕭楓是華夏的武聖,是人民心中的武聖,可不是趙宋的武聖。別說菀兒會原諒我,即便她不原諒,我也會照着人民的心愿繼續下去。”說完,他是呵呵大笑,笑聲響遏雲霄,裂雲穿石,聲聲翻滾中教他人聞來,情知他心結已去,愁郁大舒。
翌日,在華夏大會堂召開了第一代源動機發佈大會。
斯時,冠蓋如雲,人山人海。全世界的記者均是聞風而來,只見他們象蜜蜂一樣“嗡嗡”地不斷纏繞着總理府的人員以及華夏軍科院的科研學者。
不過那些人早已得到潛龍和虯龍兩組的關照,那是緊咬雙唇,一個字都不敢透露。記者們無奈下,恨不能用把鉗子,把他們的嘴逐一撬開,然後再細細詢問。
值此時刻,一個溫文儒雅的老人,攜着一大群人從會堂的背後通道里走出。隨着老人的行走,記者們的相機是“喀嚓,喀嚓”的閃個不停。老人是面含微笑、揮手示意。須臾后一眾人已走到主席台,剛落坐停當。隨即華夏國歌響起,眾人又是霍地站起,在國歌的旋律中,眾人發現老人的笑容今日笑得最為真實,最為誠摯,那是久負終得輕鬆的微笑,那是展望未來美好的微笑。
數分鐘的國歌裊裊悠悠的散去,眾人依然沉浸在老人美好的笑容里。
“現在請蕭總理為我們講話!我們歡迎!”一個工作人員在台上說完后,率先帶頭鼓掌。瞬時,大會堂里掌聲如雷。
蕭邦走到發言台前,凝望下面的各國大使以及全世界的各國記者,他是躊躇滿志。回望這幾日的事情,當真如在夢中。赫赫的趙家便這麼無聲無息的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的華夏,除了那苟延殘喘的歐陽顯華,還有誰人能當蕭家的輕輕一擊。不過那歐陽家也沒多少風光日子了。
想到這,他的發言也開始了。他道:“先生們,女士們,今天我很高興,能在這莊嚴的華夏大會堂為大家宣佈一個劃時代的奇迹。這個奇迹是我們華夏的科學家集結了我華夏五千多年的古老文明以及現代的科學技術,發明創造出來的。今天,當我聽到我國的國歌時,我的心境尤其激動,因為,當這個宣佈以後,同時也代表了我們華夏民族將永遠地飛騰,飛騰在太空,飛騰在銀河,飛騰在宇宙。”
他這話一說,華夏的記者們是尤為激昂,顏上的興奮是止不住的歡起。其他國家的大使和記者,卻是面面相覷,對於蕭邦的發言,他們只當是大不慚。
但令他們懊惱的便是,隨着發言的繼續和華夏科學家們的演示,這個鼓是千真萬確的事。
當源動機一件件的優勢被專家逐一介紹演示,他們的面色已是蒼白無光,老遠望去,外賓席上是灰暗一片,如喪考*的神色再配上日薄西山的趨勢,那是被華夏的記者們拍的是不亦樂乎。一張張醜陋、咬牙切齒的嘴臉,到時都會被華夏的數億人民看個一清二楚,讓他們知道惟有自強方是正理,靠外族的施捨,那是空中樓閣,虛無縹緲得很。
可是仍有人不願相信這個源動機是華夏人自己創造,當場便有個東洋小國的大使站起道:“對於這個源動機,我國表示懷疑。它真有那麼大的功能?它真能提供出無限的動力?而且照着它的工作原理,假如它飛到哪個國家,就吸收哪個國家的自然力量,那麼這筆帳又該如何算法?你們華夏會買單么?因為自然力量也是我們國家的財產,你們無權動用它。”
聽了他的這番話,別說是華夏人鄙夷,縱是他國人都對他鄙夷萬分。
蕭邦微笑道:“這種設備既然貴國不相信,你們可以不用引進。我們華夏最不喜歡的事就是強迫人家接受自己的一套,所以,貴國盡可放心好了。
若果你們需要能源,我們華夏的西北還有幾個不用的礦井可以租賃給你們,但是你們要記住,在那裏可不要插上貴國的旗幟,因為貴國首相說過:(貴國軍人喜歡在凡是到過的地方,都插上貴國的旗幟。)他這種話一說,全世界的人還有誰敢歡迎www.smenhu.cn第八卷龍霸天下貴國人民去旅遊,只怕你們旅遊過後就會插上貴國的旗幟。”
話音落下,整個大會堂是哄然大笑。
那東洋小國大使頓時面色大窘,佇在那不知該是拂袖而去,還是繼續涎皮賴臉的待在這。只因蕭邦適才的話語,說要把幾個華夏的西北礦井租賃給他們。這個消息委實讓他心動不已。他的這個國家,國土狹小,資源缺乏,對於別國的資源早已是垂涎欲滴。眼下既有此機會,別說蕭邦僅是笑語諷刺,即便是大罵他們是狗,他也會挨下去的。www.smenh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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